铠甲少年

“……没有。”
“是的，没有，生命都是平等的。既然没有区别，我为什么要救她，对于我来说，她和千千万万的非洲儿童一样，如果我可以救她，就更应该去救那些可怜的儿童，至少，他们还未成年。”
“但是……”
“你不用说了，我只是智能铠甲，主要是战斗，并不是医生，我是不会耗费能量救她的。”
“……”
张卓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和铠甲争执。
通过近一年的时间，张卓对铠甲也有了一定的认识，他很清楚，在铠甲眼里，人类就是蝼蚁，如果对他没有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而且，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计算结果，并没有什么人情味可以通融。
深夜的帝都路况还不错，出租车一路上除了正常的等红绿灯，基本是畅通无阻。
二十八分钟，出租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在心情沉重的张卓眼里，高耸的医院大门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仿佛无数的孤魂野鬼环绕在上面哀嚎。
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在张卓周身弥漫。
死亡的气息。
濒临死亡的气息。
张卓不仅仅是模仿猫科动物的速度和力量，还有猫科动物的敏锐第六感，当他走进医院的大门之后，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很不舒服？”就在张卓心中升起疑惑的时候，铠甲说话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
“医院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身患疾病，他们的精气神都比不上正常人，自然，就会有阴森森的感觉，而且，医院里面每天都会死人，一些死人的脑电波会在医院逗留很长一段时间……”
“你说的脑电波是不是灵魂？”张卓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死亡之后，灵魂还会存在？”
“是的，会短暂的停留，然后，会进入其它的空间。”
“灵魂不会死？”张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绝大部分的脑电波会逐渐衰弱消失，但有一部分强大的人类脑电波会存在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于到其它的空间以另外一种形式继续生存……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又没有权限了？”张卓正听得兴致勃勃，脑海之中却是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顿时一脸失望。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
“好吧。”
张卓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明瑶所说的那栋楼。
这是一栋有些历史的三层小楼，在医院的最后面，周围绿树成荫，如果是白天的话，绝对是环境优美的地方，但在晚上的时候，这地方就显得有点阴森恐怖，就连皎洁的月光穿过树叶投在地上的斑斓光影，也有一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嗖！
就在张卓刚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突然，空中有一道黑影一闪，待得张卓定睛一看，那黑影居然撞入了墙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觉！
绝对不是幻觉！
张卓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他相信，刚才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当那黑影经过的一瞬间，有一股冰冷的寒风刮过。
张卓摇了摇脑袋，努力的让大脑保持清醒，但是，哪怕他是计算系异能者，也无法解释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因为，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消失在了墙体里面。
无论怎么样，那黑影绝对不是像候九命那样善于攀爬的人类。
难道是鬼魂？
“铠甲大哥……”
“那是地球上的另外一种生命，和狼人吸血鬼差不多。”张卓还没有问出来，铠甲就已经主动回答了。
“什么生命？”张卓问道。
“现在你不用知道。”
让张卓意外的是，铠甲在没有报警的情况之下，居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很显然，铠甲是知道那黑影是什么东西，但他并不想张卓知道。
“铠甲大哥，我们好像是在同一战壕里面的战友，如果是权限问题也就算了，但如果你想主观隐瞒我，那我们的合作就会出现问题。”张卓语带威胁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怕动摇你的心志。”
“我有什么心志好动摇的。”张卓没好气道。
“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以前相信有狼人和吸血鬼吗？”
“……不相信。”
“现在相信了吗？”
“相信了。”
“你以前相信有神佛吗？”
“不相信。”
“你现在相信了吗？”
“还不完全相信，因为，我没有看到过神灵。”张卓耸了耸肩，“再说了，你曾经说过，所谓的神灵，也就是强大的异能者。”
“我们把神灵划分为异能者的范围，而你现在也认同这个观点，但是，这个观点在你的大脑里面还不坚定，很有可能因为一些特殊的人类出现而改变你的看法，到时候，你就不会把神灵当异能者看待，而把他们当成真正无所不能的神灵……”
“就算是我把他们当成神灵，又有什么问题？”张卓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我的主人代表科技，而神灵，是反对科技的。现在，你是我的主人，如果你意志力不坚定，把异能者当成神灵，那么，你的大脑很有可能出现精神分裂……”
“等等，这与那黑影有什么关系？”
“那黑影虽然不是真正神级异能者，但已经脱离了人类所了解的范畴，而且，在某些能力上面，科学也无法解释，所以……”
“所以，你怕我知道后，动摇心志，对科学产生怀疑，甚至于会信仰神灵！”张卓可是计算系异能者，一点即通，立刻明白铠甲的意思。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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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少年 第五百五十五章与铠甲的交易
张卓最后看了一眼那黑影消失的墙体，大步走进了建筑物里面。
现在，张卓已经大致弄明白了铠甲所担心的问题，当然，不能说是担心，准确的描述，应该是铠甲的计算结果。
很明显，铠甲是怕张卓接触到太多无法理解的“东西”之后，动摇自己对科学的信心。
理论上，铠甲是神级人类的高科技结晶，他的计算结果是非常严谨的，应该不会认为张卓会对科学产生怀疑，但现在的铠甲，却对张卓没有信心。
为什么铠甲会有这种计算结果？
为什么铠甲会对张卓没有信心？
除非……
除非，铠甲对自己的计算结果没有信心，才会想到通过规避的方式避免张卓对科学产生怀疑。
“您好，是张先生吗？”
当满怀心思的张卓刚走出电梯的时候，一个一脸困意的年轻护士正等待在电梯的门口。
“是的。”张卓点头。
“明瑶让我在这里等你。病人们都睡了，轻点。”
“嗯嗯。”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张卓跟随在护士的背后在灯光幽暗的走廊里面行走，走廊的两边，都摆放着陪护人员临时搭建的床铺，显得格外的拥挤。他发现，这里面并不是护士所说的病人们都睡了，实际上，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呤声。
明瑶！
拥有猫科动物的张卓察觉到了明瑶的气息，他看到，在阴暗的走廊尽头有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长发女人。
女人虽然是背对着张卓，但张卓完全可以确定，她就是明瑶。
“明瑶在那里。”护士看了一眼明瑶的背影，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
“她很疲惫，你有什么话尽快说，别耽误她休息了。”护士一脸怜悯的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
张卓点了点头，步履沉重的走过去。当张卓走向明瑶的时候，护士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你别过来。”当张卓快要走到明瑶身后的时候，明瑶突然颤抖着说。
“为什么？”张卓下意识的问道。其实，当张卓问出口的时候，他已经明白明瑶不让他靠近的原因了，因为，哪怕是远在十米开外，他敏锐的嗅觉也能够闻到明瑶身上散发出来的恶心气味，毫无疑问，那气味是身上皮肤腐烂的气味。
“没什么。”明瑶也没有解释。
“……”张卓停住了脚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濒临死亡的气息，很显然，明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她剩下的时间，已经可以用天来计算。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明瑶轻轻的问道。
“我……没事……”张卓迟疑了一下，他觉得，和一个将死之人提九号机器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张卓对明瑶也有信心，哪怕是九号机器人找上了明瑶，明瑶也绝对不会出卖他。
“哦。”
明瑶轻轻的应了一声。
走廊里面一阵漫长的沉默，远处，不时传来病人的咳嗽声打破这种令人压抑的安静。
张卓感觉非常难受，原本，他一直认为坚强的明瑶回家之后会展开新的生活，他没有想到回家的明瑶还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上天对明瑶太不公平了！
“张卓，很晚了，你该回学校了。”明瑶轻轻道。
“是的。”张卓慢慢后退，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慌。
“张卓，很抱歉。”
“抱歉什么？”张卓一愣。
“抱歉你到了帝都我也不能招待你。”
“明瑶姐……”
“张卓，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我还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里面，是你，让我展开了新的生活，是你，让我与父母重逢，享受父母的宠爱……谢谢你，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带你逛胡同，带你爬长城，带你吃难吃的北京烤鸭……”明瑶似乎有点体力不支，已经说到后面的时候，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从明瑶的话中，张卓肯定，明瑶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得了绝症。
此时此刻，张卓已经感觉到明瑶的生命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就像风雨中飘摇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明瑶姐，别说了，我……我……明瑶姐，你等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你等我！”
“张卓，厕所在那边……”
明瑶才张嘴，张卓已经消失在走廊。张卓消失的方向，并没有厕所，而是楼梯间。
“铠甲大哥！”张卓蹲在楼梯间，抓扯着脑袋上的头发。
“在。”
“我要你帮我治好明瑶姐。”
“没意义。”
“对于我来说有意义！”
“我知道，人类在绝大部分文学作品里面，都讲究一个完美的大结局，而明瑶是你救出来的，所以，你希望她的人生有一个 完美的结局，但是，她只是个体的生命，在时间的长河里面，明瑶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她所遭受的痛苦只是影响着她的家庭，根本不值得……”
“停，我不要听大道理，我就想她好好的活着，这是她的是愿望，也是我的愿望，现在，你只需要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就可以了。”
“不行！”铠甲冷冰冰的电子声音很果断。
“一句话，你要什么条件！”张卓咬牙切齿道。
“嘀嘀嘀嘀嘀嘀……你什么意思？”铠甲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后问道。
“我们做个交易。”
“嘀嘀嘀嘀嘀嘀……”
“铠甲大哥，你别算了，我来给你答案。我们不是一直在交易吗！你帮我变得越来越强大，而我，则是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这就是交易……”
“不是交易，这是优化后的双赢结果，我们是互相需要。”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说条件，我帮你完成，然后，你帮我把明瑶治疗好！”张卓道。
“我要用氢弹炸死九号机器人……”
“停，我不会用亿万人类的生命来交换明瑶的生命，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张卓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铠甲的话。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铠甲又是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这一次，张卓没有打断铠甲，他知道，铠甲肯定是在计算替代氢弹的任务。
“目前，我没有需要交易的选项。”
“铠甲大哥，如果你不能用科技的力量治疗明瑶，我就会相信鬼神，而再也不相信科技。”张卓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嘀嘀嘀嘀嘀嘀……”
“铠甲大哥，你现在开出条件还来得及，一旦明瑶姐真死了，我再也不会相信科技能够改变一切了。”张卓威胁道。
“好吧，只要你答应把把异能者子弟学校的地下要塞弄清楚，我就帮你治好明瑶。”
“成交！”




铠甲少年 第五百五十六章一个半小时
当得到了铠甲的承诺之后，狂喜的张卓一阵风似的狂奔向明瑶所在的走廊，当他刚进入走廊，就看到走廊尽头坐在轮椅上的明瑶脖子歪落在肩膀上。
不好！
几乎是一种直觉告诉张卓，明瑶出事了，因为，那种歪落，绝对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姿势，那姿势，象征着生命的逝去。
果然！
当张卓风驰电掣狂奔到明瑶身边，他已经确定，明瑶已经没有了呼吸。
明瑶死了。
满怀欢欣的张卓仿佛掉入了冰窟窿之中，一脸木然的看着脸上已经溃烂的明瑶，他可以接受无数陌生人的死亡，但却无法接受明瑶的死亡，哪怕明瑶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陌生人。
当初，张卓救出明瑶的时候，经常代替着明瑶憧憬美好的未来生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明瑶人生会如此短暂，更没有想过明瑶的结局会如此的悲惨。
在张卓看来，只有明瑶获得幸福的生活，他才拥有强烈的成就感，就在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顷刻之间就化为泡影。
“快追，还来得及！”铠甲突然说话。
“什么意思？”张卓赫然清醒。
“跳出窗外！”铠甲的声音急促。
“是。”
张卓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就跳出了走廊尽头那敞开着的铝合金窗户。
就张卓的身体刚越过窗户，身体被黑暗包裹的一瞬间，铠甲已经包裹住了他的身体，银色的金属甲面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反射着梦幻的光芒，那流线型的钢铁线条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给人一种无比坚毅的感觉。
锁定目标！
当铠甲包裹张卓的同时，张卓的冥想已经锁定了数十米开外高速移动的一道黑影。张卓立刻就肯定，这道黑影，正是他进医院时候看到的那道黑影。
“追上他！”
“是！”此时此刻，张卓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他所能够做的，就是立即执行铠甲的命令。
黑影在空中高速移动，违背了地球引力的常识，完全是在空中悬浮移动，没有任何借力点。不过，身着铠甲的张卓也是身轻如燕，地球引力在他身上不复存在。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空中疾驰，就像两根颜色不一样的线条悬浮在空中，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离医院有数十公里，其速度之快，让张卓自己都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达到如此快的速度。当然，张卓很清楚，这并不是他本身的速度，而是铠甲的速度。
对于那黑影的速度，张卓也是非常震惊，因为，自己现在的恐怖速度，居然还是与那黑影保持了数十米的距离而无法超越，对方的速度之快可见一斑。张卓相信，哪怕是以速度见长的吸血鬼，面对他们现在的速度，也是望尘莫及。
“张卓，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你能够夺回明瑶的灵魂，你就能够救活她。”铠甲提醒道。
“如果超过半个小时呢？”
“回天乏术？”
“明白。”
张卓心神凛然，一双脚在空中疾蹬，立刻，身形呼啸加速，只是眨眼之间，居然从黑影头上越过，反超了那道黑影数百米，吓得那黑影连忙调转方向逃跑。
反超之后的张卓先是一脸石化的表情，然后，苦逼的调转身再追。
转身之后，张卓开试着控制铠甲的速度和力量，只是短短十数秒之间的摸索，张卓就发现了一些控制技巧。
道理其实很简单，现在的铠甲已经把控制主动权完全交给了他，而铠甲本身，已经变成了力量和速度的放大器，只要张卓使出力量，铠甲就会无数倍的放大。
摸清楚了铠甲的控制技巧之后，张卓立刻追上了那道黑影。
按照张卓的想法是，他是要利用自己现在可怕的速度调戏一下那道黑影，顺便熟悉一下铠甲的控制技巧，但考虑到要救明瑶的命，时间紧迫，直接就冲到了黑影前面拦截，挡住了黑影的出路。
为了避免打斗引起帝都市民的围观，张卓刻意把拦截地点选择在了一处烂尾楼的上空。
黑影似乎知道自己跑不过张卓，干脆也不跑了，身体就那么站在空中，没有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仿佛是一位顶尖级的魔术大师正在进行悬浮表演。
终于！
工作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包裹着黑色雾气的人。
是的，一个被黑雾包裹的人，无论你从什么方向去看，他都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只有当他停下来，你才会确定一团的黑雾里面，还有一个人。
“你还有二十一分钟。”铠甲提醒。
“把明瑶的脑电波交出来！”听着铠甲的啰嗦，张卓有一种争分夺秒的感觉。
“我没有脑电波。”那团黑雾里面传出一个含糊的声音，听不出具体的年龄。
“……对了，是灵魂！”
“不行。”
“你……”
“嗖！”
就在张卓张嘴说话的时候，突然，他的手臂不受控制的突然抬起，手指射出一道凝结的雪白光束，光束射在那团黑雾之上，黑雾猛然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光芒，然后，化为乌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人呢？”
“我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张卓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因为，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明白，他对团黑雾的身份也充满了好奇。
“你还有十七分钟的时间把明瑶的脑电波送回医院，计算结果显示，赶回去还需要几分钟，按照概率计算，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要有一个应付突发事件的时间，所以，立刻回到医院要比留在这里质问我是最优化的选择。
“等会再找你算账！”张卓克制住抓狂的情绪，往医院狂奔。
“人类的通病就是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往往容易忘记‘好奇心杀死猫’的古老谚语。”铠甲道。
“说了等会再说的。”张卓情绪莫名的焦虑。
“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曾经有一颗和地球很相似的星球，那颗星球上不仅仅是居住着和你们一模一样的人类种族，甚至于，连思想文化以及科技文明都高度相似，而有那么一天，一群科学家偶然发现了另外一颗科技文明远远超过他们的星球，然后，科学家们天真的认为，高度的文明必然有博爱的精神，结果，他们主动暴露了自己的宇宙坐标……”
“然后呢？”张卓忍不住追问道。
“结果，那颗和地球高度相似的星球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张卓莫名的惆怅。
“是的，被掠夺一空之后化为灰烬。”
……
张卓从窗户外面跳进医院，他并没有看到明瑶，明瑶的病房门敞开着，张卓走进一看，里面没有人，陪护的床上很凌乱，一摸被子，还暖和有温度。
“明瑶呢？！”张卓平地刮起一阵狂风，径直冲向护士站，对着几个护士大声咆哮。
“她……她……在……在那边……”
几个护士妹妹被一脸狰狞的张卓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往电梯的方向指。
其实，此时张卓已经听到了电梯方向传来的哭泣声音。
没有任何犹豫的，张卓狂奔向了电梯，在电梯口，他看到几个医院工作人员正在安抚一个身穿睡衣哭泣的女人，在她面前，是一个推车，推车上躺着一个人，蒙着白色的布。
很显然，被白布蒙着的人是明瑶，他们正准备把她送往太平间。
提示电梯到了的声音响起，一部电梯的门打开，几个工作人员准备把明瑶推进电梯。
“站住！”张卓身形宛如闪电，毫无征兆的站在了电梯门口，伸开双臂挡住。
“啊……”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张卓吓了一跳，发出惊呼。
“明瑶还活着！”张卓目光紧盯着被白布蒙着的明瑶。
“我们已经用仪器检查过，当班医生也确定……”
“她还活着！”张卓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
“你是谁？”憔悴的明瑶妈妈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卓，在她的记忆里面，明瑶好像从来就没有张卓这么一个朋友，而且，从两人的年龄上判断，是朋友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阿姨，你是明瑶妈妈？”
“是的。”
“阿姨，相信我，我能够救明瑶！”张卓一脸肯定的看着明瑶妈妈。
“……”明瑶妈妈看了看工作人员，脸上露出迟疑之色，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女儿的病情，事实上，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以至于明瑶死亡让她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悲恸。在明瑶妈妈心中，明瑶的离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