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少年

林采欣对他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变了？
发生了什么吗？
“张卓，听聋子说，你昨天和暴徒干架了？”就在张卓一头雾水的时候，王超群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胳膊邀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嘿嘿，聋子说你打赢了。”王超群一脸嬉笑。
“嗯。”张卓有点魂不守舍。
“兄弟，别这样，不就是个女人吗！”王超群看张卓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快。
“啊……你……”
“别你你的，我刚才看到了。”王超群干净利落地说。
“她不理我。”张卓一脸气馁的表情。
“笨蛋，这是一中校园，人家是女生，肯定要矜持一点好不好，你看看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终结者呢，人家敢理你才怪！”王超群在张卓胸脯上来了一击老拳。
“对对，是这样的。”张卓猛然一拍脑袋，又摸了摸被老拳击打的胸脯，一脸恍然大悟之色。
“喂喂，你也别开心的太早，别以为打赢了一场篮球她就会喜欢你。”王超群提醒张卓。
“嘿嘿……”张卓摸了摸脑袋，一脸讪笑。
“张卓，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你到底是喜欢林采欣还是喜欢吴小洛？”王超群陡然问出这问题。
“晕，超哥，谁说我喜欢吴小洛了！”张卓急红了眼。
“卓哥，整个一中都知道你喜欢吴小洛啊！”王超群不以为然。
“啊……”张卓瞪大眼睛看着王超群。
“你不会不知道吧？”王超群一脸夸张的表情看着张卓。
“我……我真不知道。快说快说，为什么会有这种谣言？”张卓急匆匆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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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少年 第九十四章人品与作品
“反正大家都这么说，而且，还有人说你打篮球，就是为了和田军争夺吴小洛。”
“我的天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卓一脸无语的表情。
“我也觉得奇怪，你一直都是喜欢林采欣呀。”王超群挠了挠脑袋。
“超哥，你小声点。”张卓朝四周看了看，做个噤声的动作。
“我就搞不懂，你以前是学渣，现在也算是半个学霸了，篮球场上也打败了田军，为啥怕她知道你喜欢她？”王超群一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张卓一脸通红。
“嘿嘿，我知道，你就是怕她不喜欢你，怕被拒绝嘛。”王超群嬉皮笑脸地说。
“放屁！”
“你有本事就表白啊！”王超群挑衅道。
“表你个头，到了。”张卓对王超群没好气地骂道。
“啊……”
王超群摸了摸脑袋，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跟随着张卓走进教室。
张卓走进教室的时候，看了一眼林采欣的背影，但他的目光却无意识的和正好回头的吴小洛相撞，一如既往的，吴小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脸憎恨之色。
“难道吴小洛也认为我喜欢她？！”突然之间，张卓脑瓜子里面灵光一闪。
难怪吴小洛这么讨厌他，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心中哀嚎的张卓恨不得冲到吴小洛面前大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林采欣。当然，张卓也只能想想，万万是不敢付诸于行动的。
因为心中有事，张卓上课也有些魂不守舍，浑然忘记是鬼见愁高老师的语文课。
“张卓！”
“在。”神游万里的张卓一下站起来。
“艺术家的作品与人品是否一致？”高老师凸着高高的颧骨问道。
“不知道……”张卓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好像堵塞了一般，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答案。
“这是某年的高考作文题目，上节课我还提到过。”高老师一脸愠色。
“啊……我想起来了。”张卓一拍脑袋。
“说。”
“高老师上节课的时候说过，首先做艺术的人应该学会做人，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人不成功一切都不必谈，而做人的关键是人品，人品极差的人他搞出的艺术的颇为与艺术境界也不会是很高的，古人也讲过，字如其人，文如其人之类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真的假不了，假的永远真不了，艺术如此。真金不怕火炼，作品的境界与层次其实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好作品应该经得住别人的评说的。还有写诗的人如果思想境界不高，会误导众生，罪过很大的，所以作品不可以轻易示人，但可自娱自乐，不可愚弄青少年的心里，破坏人性中的真善美……”
“不错不错。”高老师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欣慰之色。
“高老师，其实我是不认同这些道理的。”张卓硬着头皮道。
“你有想法？”高老师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他长期填鸭式的教学方式，已经不允许学生反对他的看法。
“是的。”
“说说。”高老师瞪着绿豆大的小眼睛看着张卓。
“我觉得，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老生常谈，认同的人的确也很多，但这又怎么样！一样不妨碍那些所谓‘人品’不好的艺术家们，他们的作品被欣赏，被模仿、学习。记得在古代有个大奸臣蔡京，但他的字帖依然流传下来不少。有一首诗想必大家都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有传这首诗的作者李绅喜食鸡舌，每天要杀鸡三百只。当然，这事儿没有证实，也有可能是现代人杜撰，不过，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人品可是有史可考，嫖妓喝酒风花雪月的诗词不说，拍马溜须的诗词也不少，但这影响到他的作品了吗？近代史上的齐白石，八十多岁还要纳妾，这也不影响他成为一代大家。张大千为了一己之私疯狂的破坏敦煌壁画，其人品之低劣可见一斑，但其地位丝毫没有动摇。或许李绅李白齐白石张大千之流太过久远无法考证，说说现代的喜剧之王周星驰，几乎所有和他合作的伙伴都与他反目，如果一个人说他有问题那么或许是说的人有问题，但如果都说他有问题，他人品或多或少应该有些问题，问题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成就，他的影视作品是优秀的，在喜剧作品里面，依然是无法超越的存在。我个人认为，作品与人品没有直接的关系，就像是纹身大汉不一定是坏人，戴眼镜的教授不一定是好人一样的道理。”
“胡说八道……”高老师一脸愤怒，他无法接受一个学生挑战他的权威，虽然他无法反驳张卓。
“高老师，我肚子疼，请假去医院。”
张卓突然一脸痛苦的捂住肚子，一溜烟的冲出了教室，留下一脸暴走的高老师。
“暴徒，你在哪里？”张卓一边狂奔一边拨通暴徒的电话。
“学校。”
“立刻赶到小高山街。记住，等我一起行动。”张卓发号施令。
“好。”暴徒挂断了电话。
“铠甲大哥，这大白天的，你让我如何杀人啊！”张卓哀嚎，刚才他装肚子疼是因为铠甲通知他找到了那黑西装男人的踪迹。
“没事，我已经控制了小高山街附近所有的监控系统。”
“问题是，小高山街有很多人，我不可能把一条街的人都灭口吧。”张卓无奈地说。
“不一定要杀人，那异能者身处陌生的城市，加上身负重伤，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必定是要逃之夭夭，到时候，你想个办法，让他草木皆兵，离开现在的栖身之地就可以了。”
“然后呢？”张卓定了定神问道。
“然后，你和暴徒一直跟踪在他身后，再找个机会干掉他。”
“是个好办法，c市这地方我熟着呢，我就不信玩不死丫的。”张卓嘿嘿奸笑道。
“注意右边，有监控视频。”
“收到。对了，暴徒会不会暴露身份？”张卓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已经直接切断了他途径的所有监控。”
“为什么不切断我途径的监控？”
“让你熟悉c市的监控位置。”
“我擦……”
原本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张卓左闪右闪，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赶到目的地，在这期间，他的电话都被暴徒打爆了，不停的催促他。
一个半小时后，苦逼的张卓终于和暴徒会合在一起。
“你怎么啦？”暴徒看着满头大汗的张卓，有些紧张，毕竟，他只是一个高中生。
“没啥。”张卓弯腰双手撑着双腿的膝盖，吐着舌头喘气，就像一条狗。
“他在哪里？”暴徒谨慎地向周围看了看。
“他跑不掉的。”张卓长长呼了一口气，长身站起，目光落在了一家牛排店。
“他在里面？”暴徒朝牛排店看了一眼。
“是的。”张卓点点头。
“我们怎么做？”暴徒有些激动，等待张卓发号施令。
“别急，我们现在是主场。”张卓朝暴徒眨了眨眼，嘿嘿笑道。
“对，我们是主场。”暴徒深以为然，没有了开始的紧张。不知不觉中，张卓的轻松感染了暴徒。
“我们不上去了，估计没有多久他就要下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张卓胸有成竹地说。
“然后呢？”暴徒问。
“然后……然后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紧张。”张卓想了想说。
“只要让他紧张就行了？”暴徒有些质疑。
“是的，要让他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然后逃之夭夭就可以了。”张卓狠狠地点了下头。
“这样就可以了？”暴徒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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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少年 第九十五章功亏一篑
“我们要逼着他不停的奔走，让他没有时间疗伤，而且也没有时间通知救兵，我估计，那家伙的手机已经被水泡了。”张卓解释道。
“如果只是让他感觉到危险就很容易。”暴徒想了一下道。
“计将安出？”张卓大喜。
“你有钱吗？”暴徒问。
“有。”
“给我。”
“你干什么？”张卓不解地问。
“给这周围的小贩每人五十元，交代他们，只要有个穿黑西装的外国人出来，就让他们都盯着他。你想想，当那异能者出来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盯着他，肯定会疑神疑鬼的。”
“高！高！但我舍不得花钱。”张卓大赞但马上来个急转弯。
“……”暴徒一脸石化的表情。
“我们可以自己盯着他。”张卓走到餐厅大门口对面的台阶上坐下。
“好吧。”
暴徒有气无力的走到张卓的身边坐下，眼巴巴的看着餐厅门口。
十分钟。
三十分钟。
五十分钟。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足足两个小时又五分钟之后，那身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西餐厅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黑西装中年男人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而且，他原本笔挺体面的黑西装也是皱巴巴的，显得很狼狈。
毫无疑问，黑西装中年男人过得并不好。
是的，正如张卓和暴徒所猜测的，昨天晚上黑西装中年男人过得并不好，因为，他在水下面呆到了天亮，天亮之后，他的手机也报废了，无法联系上任何人。
正所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虾戏。原本不可一世的黑西装中年男人尝到了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滋味，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在这种城市东躲西藏，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之后，饥肠辘辘的他这才敢走上大街，寻了一家偏僻的西餐厅。
饱餐之后又休息了几个小时，黑西装中年男人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胸口依然隐隐作痛，他决定离开这种城市，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
“嗨！”
就在黑西装中年男人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两张面孔，而且，其中一个人还一脸人畜无害的和他打招呼。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黑西装中年男人就像街头狂奔而去，仿佛刮起了一阵龙卷风消失在街头。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慌不择路的黑西装中年男人试图摆脱张卓的追赶，专挑一些看起来复杂的小巷子，结果进入了一条死胡同，翻墙进入，却是一片巨大的工地。
这工地是即将拆迁的旧城区，居民已经搬迁，留下一些破烂的残垣断壁和空荡荡的房屋，到处是散落的垃圾，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黑西装中年男人闯入了一栋四合院的民宅之后他就停止了奔跑，事实上，他已经无路可逃，因为，这是一个封闭的四合院，而大门，已经被张卓和暴徒堵住了。
黑西装中年男人站在一堵围墙下，在围墙边，有一个废弃的水池。
当张卓看到那废弃的水池子时候，以及站在水池边的黑西装男人，他就知道，黑西装中年男人留下来是因为池子里面的水。突然之间，张卓明白黑西装中年男人为什么要发疯逃跑的原因了，他是在城市之中寻找合适的水源。
一个能够操纵冰雪的异能者在战斗的时候，首先得要有冰雪，至少，也要有水。
“你逃不掉了。”张卓和暴徒一左一右的包抄黑西装中年男人。
此时的黑西装中年男人在一阵急剧的奔跑之后，越发显得狼狈不堪，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凌乱，皱巴巴的黑西装因为爬起翻墙的时候被刮破，脸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浪人，与昨天晚上那养尊处优发号施令的形象判若两人。
黑西装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张卓，仿佛一头穷途末路的恶狼。
“杀了他？”暴徒看了一眼张卓。
“是的。”
“好！”
张卓话音刚落，暴徒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黑西装中年男人。
“去死！”
黑西装中年男人发出一声怒喝，双手朝那水池子一挥，一条水龙凌空跃起，然后，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水幕的出现极为短暂，电光火石之间，水幕便变成了一面透明的冰盾。
这是一面巨大且奇怪的冰盾，形状像一把巨大的雨伞。冰盾上面是一些镂空的几何图案，在阳光的折射之下，璀璨夺目，就像一尊美轮美奂的冰雕艺术作品。
好聪明的异能者！
看到冰盾上那精致的几何图案，张卓不禁暗自赞叹，因为，一瞬间的计算显示，那些几何图案形成了一种巧妙的力学结构，能够承受更大的攻击。另外，这冰盾几近透明，说明里面没有丝毫杂质和空气，那么也就意味着，不仅仅是结构巧妙，其密度也远远超过普通的冰块。
和上次那个穿白西装的年轻异能者比起来，这个异能者对冰块的驾驭更加成熟。
说来话长，就在张卓心思电转的时候，暴徒的肩膀已经撞在了冰盾上面。
果然！
因为冰盾那几何图案形成的巧妙力学结构，暴徒凶猛的冲撞并没有撞碎冰盾，反而踩在了溜滑的地面上重重的摔了一跤。
咔嚓！
咔嚓！
咔嚓！
……
暴徒摔倒的一瞬间，那冰盾突然散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龟裂声音。
张卓瞳孔赫然缩小，宛若针孔一般，他看到，那巨大的冰盾上面出现无数刀刃形图案。
不好！
一旦那些锋利的冰刃射在暴徒的身上，绝对会被射成马蜂窝。张卓相信，纵然是宇宙最强铠甲，也没法让暴徒起死回生。
没有任何犹豫，张卓的身体猛然弹起，奋不顾身的扑在了暴徒身上。
“嗤！”
“嗤！”
“嗤！”
“嗤！”
……
一阵密集的撞击声中，张卓有一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轰！”
一声巨响，飞沙走石，烟尘弥漫。
当灰头土脸的张卓和暴徒站起来之后，小院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看到院墙上有一个冰封的窟窿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追！”暴徒重重的撞在那冰封的窟窿上，“蓬”的一声，那冰封的窟窿就像钢铁城墙一般纹丝不动。
“他跑了。”
张卓一脸沮丧的看着那冰封的窟窿。
此时此刻，张卓才意识到，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让暴徒出手。
黑西装中年男人虽然受伤，但他依然是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其级别高达八级人类，要想杀死他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如果一开始制止暴徒鲁莽出手，对方要想跑掉并不容易。
张卓还有一个错误就是不应该让黑西装中年男人找到水源地。
一个冰系异能者，最需要的就是水，或者是湿润的空气，而c市的冬天空气非常干燥，对方要想从空气之中攫取水分难度很大，何况对方还身受重伤。
暴徒低头看着满地锋利的冰刃发呆。
“走吧，还有机会的。”张卓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拖累你了吗？”暴徒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只是我们的策略出现了问题。”张卓安抚暴徒，他不想暴徒自责，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暴徒摸了下耳垂上的狼牙耳钉，眼睛空洞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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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少年 第九十六章反省
暴徒不知道，此时此刻，张卓和铠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你完全可以杀死那异能者的。”铠甲的声音一如既往，但可以感觉到他生气了。
“铠甲大哥，如果我杀死了异能者，暴徒也活不了。”
“通过计算显示，你的生命价值远远高于暴徒的生命。”
“是的。”张卓看了一眼一身戾气的暴徒，深以为然。
“既然是的，为什么不杀死异能者？”
“但问题是，我现在不是没有死吗！”张卓反驳道。
“异能者逃走了，你生存的概率降低到了百分之三十。”
“还有百分之三十嘛，如果我不救暴徒，暴徒就是百分之百死亡，我不能因为提高自己的生存概率而眼睁睁的看着暴徒死，再说，我们可以继续追杀那家伙，他身负重伤，逃不了多远。”
“没机会了。”
“啊……为什么？”
“他已经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根据线路显示，他会立刻离开c市，前往省城的方向。”
“我擦，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追啊！”
“堵车。”
“……他没有堵？”张卓一脸目瞪口呆。
“没有。”
“我们可不可以想别的办法拦截他？”
“有，我入侵国家导弹系统，发射一颗导弹杀死他！”
“……”
“除了上述的办法，我再计算不出其它的办法。还有，你目前能够使用的交通工具都不会比他提前到达省城。我刚才查询了他以往的行程记录，记录显示，他到达省城之后能够联系到手下，你失去了主场优势，过去也是送死。”
“……”
“目前，最优化的选择就是杀死暴徒，只要切断暴徒这条线索，他们就找不到你。”
“铠甲大哥……”
“我知道你不会杀他，用地球的成语形容你就是——妇人之仁！”
“喂喂，谁妇人之仁，你才是妇人之仁！”张卓有些急了。
“还有优柔寡断。”
“你才优柔寡断。”张卓反驳道。
“当断不断。”
“我擦，你的词汇量挺大的呀！”张卓张大嘴巴。
“回家反省。”
“为什么反省？”张卓对铠甲不满。
“为了避免你犯下同样的错误，你必须要反省。”
“如果我不反省呢？”张卓不服气。
“这是强制程序的一部分。”
“……好吧。”
想到那钻心的疼痛，张卓只能垂头丧气的答应。
和暴徒约定了其它的联系方式之后，张卓直接回到了出租屋，因为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
反省！
反省！
反省！
该死的反省！
张卓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回忆着刚才追杀过程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如同电影一般在大脑之中重播着。
很显然，第一个错误应该是从西餐厅门口开始，当时如果采纳暴徒的方法花钱请周围的小商贩给那黑西装中年男人制造危机感，那么，他和暴徒也就不用暴露身份。
一子错，满盘皆输。
如果当时不暴露身份，就可以不慌不忙优哉游哉的跟踪在那黑西装中年男人身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和合适的机会偷袭对方，那么，黑西装中年男人也就不会找到一个水源地，毕竟，要想在城市之中找到一个敞开的水源地并不是很容易。
除了暴露身份第一个错误之外，让暴徒出手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暴徒本就重伤初愈，加上他的对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让他出手充满了不确定性。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出手，让暴徒瞅准机会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最好，结果自己本末倒置，给那黑西装中年男人造成了逃跑的良机……
……
张卓在反省之间，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惭愧，大汗淋漓，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连续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而其中，任何一个错误，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