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两人草草的吃了一顿中晚饭,谢方寒就打马出宫了。
不是她不想久留,这次的事闹得太大,大越军直插大晏的都城西京,这事已经传得天下皆知,大晏的脸面算是彻底没有了。
各州府发来消息,西边和南边都有不同规模的异动,而远的不说,西京内也是一堆的糟烂事。
谢淮借着大越的手,把当年之事剩下的几个世家都“做”了,若真是抄家灭门那种,谢方寒也不头疼,问题是这些大越军处理的不干净,每家都有“留存”,该不该死的谢方寒不考虑,她头疼的是怎么安置这些人。
西京的布防有成棋盯着,但也不能事事都让成棋去做,有些事必须得她出面。
出了宫,谢方寒没有回将军府,径直去了西京会馆,那些世家“留存”都被暂时归置在那里。
咔!
谢方寒刚一进门,一个茶杯就摔在她的脚边,里面的水混着碎片溅出,砸在她衣服的下摆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是位军候家的次子,也是在场的留存里少有的男丁。
谢淮是发了狠下手,这个次子能留下也是刚好那天他不在西京城里,在加上本身身份也没有特别尊贵。
“终于有人来了,我还以为朝廷要装作不认识我们,把我们困在这一辈子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谢方寒甚至不屑给他一个眼神。
她看向一旁候着的属官吩咐说:“通知所有人去前厅。”
属官低身称是,谢方寒便抬脚最先走向前厅,军候府的次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老人扯住了话头,眼见谢方寒已经离开视线,他只得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
会馆属官办事倒还算妥帖,前厅的人一波一波的来,谢方寒坐在主位上,看着手里的花名册,这花名册是属官挨个去登记的,从主人到仆人,只要是在这会所里的,尽数都记了下来。
来之前谢方寒草草的看过一遍,有了些底,现在是正对着花名册认人,西京世家众多,她认识的着实不多。
“到齐了么?”谢方寒对一旁的属官问道。
“还差几位世子。”属官如实回道。
要么说都是世家子弟呢,这才来会馆不到一天,小团体都已经抱好团了。
属官说的几位世子,就是在场为数不多剩下的几家男丁。
“既然不想来,那也就不用来了。”谢方寒说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副将,“去,带人请这几位世子离开,若是不走,你就派人替他们把行礼收拾了。”
“是,将军。”副将领命,迈着大步离开。
目送着副将离开后,谢方寒这才把目光转向厅中的其他人。
“今天叫各位过来想必在场的也清楚是为了什么事。”
谢方寒这句话刚说完,厅外就传来乱糟糟的叫嚣声。
“让我们进去!”
“凭什么赶我们出去!”
“你们有什么资格碰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
谢方寒瞄了眼外面,对着外面的朗声道:“让他们进来。”
门外的喧嚣声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几位“抱团世子”。
为首的就是那个来时对着谢方寒摔杯子的侯府次子。
谢方寒今日来的目的他们自然清楚,来之前他们就说好了,要给这位云麾将军一个下马威,毕竟他们堂堂军候府被大越军抄家,这种奇耻大辱,都要怪西京的城防不利!
谢方寒是借着镇北军起的势,他们给她难看,有什么不对的么!
谁成想这人这么不上道,不好言好语的对他们就算了,还敢让人赶他们出去!
等他们继承了侯府,定要让他好看!
“你……”
他看着谢方寒刚要出声,迎面就对上了主位上那人的眸子。
那双眼没有波澜,没有情绪,明明看着他却又像是看不见他。
他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硬生生的憋回了自己的话。
他不出声,谢方寒却开了口。
“刚刚是谁在外面问‘知道我是谁么’我也想问问,你们是谁啊?”
我……我们……
几个世子对视一眼,有点没明白谢方寒的意思。
倒是厅中坐着的几位官家小姐,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笑意。
和男丁不同,世家中的女子更通人情世故,留存的也更多,也不知道是大越军不杀女人,还是没来得及杀。
谢方寒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心中的嫌弃简直要溢出。
就这样还和她叫板给她下马威呢?
她勉强挣了挣有些耷拉的眼皮,忍者嫌弃对他们道:“你们当中有嫡子么?”
世子们互相看看,然后摇了摇头。
谢方寒又问:“那你们当中有主家的么?”
他们继续摇了摇头。
谢方寒哼笑一声,“你们既不是嫡子,又不是主家一支,本将军倒是有些好奇,你们给自己定位的是什么身份啊?”
“下一任军候么?”
话说道这份上就算是再蠢,他们也明白了谢方寒的意思,亏他们还做着军候梦,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想认他们。
有几个人当场就急了,他们是世家出身,虽然不是什么继承人,但也是富贵命啊!
“这不行!怎么说我们也是侯府血脉!”
谢方寒反问:“那前朝余孽还留着前朝的血,朝廷难道也要给他们相应的身份爵位么?”
牵扯到前朝,这些世子就算再想耍无赖,也是不敢和这个沾边的。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们什么意思?”谢方寒继续追问。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推了一个“老实人”出来受累。
“谢将军,我们没别的意思,但是你看我们这府邸和亲眷都没了,朝廷难道就没有一点……”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谢方寒尴尬的笑了笑。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在场的人聚在这也都是为了这件事。
可谢方寒……
“这位世子不妨把话说完。”谢方寒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把话说开”的神色。
怎么说以前也是有身份的人,当众说这种话,他们就算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啊。
倒是那位脾气大的世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捅破了所有人的脸面。
“我们说的是补偿,出了这档子事,朝廷不恢复我们的爵位就算了,总要有相应的补偿吧!”
他又不是傻子,谢方寒这摆明了是告诉他们,爵位是不用想了,既然没有官职,那肯定要想办法捞钱啊。
谢方寒闻言在心里感叹,真的是到了穷途末路为了活着什么都能舍弃。
可惜啊……
“补偿和朝廷有什么关系?侯府是朝廷派人抢的?西京中那么多世家,为什么别的家不碰,就抢你们?我记得几位的祖上可从未和大越打过交道,看着不像是寻仇啊。”
“大越若是寻仇,第一个要杀的小辈,也是本将军才对。”
“莫不是你们家中和大越有了什么联系,他们来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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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85 章
打蛇打七寸。
谢方寒这一顶高帽戴下来,那是真的能压死人啊。
“通敌叛国”这罪名一旦坐实了,别说找朝廷要个说法,仅剩的这条小命也得搭进去。
“谢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反应快的人当即反驳,生怕再晚一步谢方寒就下令让人把他们斩了。
“你们没做,不代表你们家里人没做。”谢方寒不嫌弃事大,紧紧的咬住这个话题。
就算之前家境再怎么富裕,不过也都是一群只会享乐的世家子弟,论耍嘴皮子他们哪里说得过谢方寒,在下面你看我我看你,就这么息了声。
既然服了软,谢方寒也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她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鸡可以杀,但是场面要是闹得太难看,怕是不仅不会震慑到在场的猴,反而会把猴逼急了。
谢方寒抬手招呼了一下属官,当着他的面指了指这些世家公子。
“把这几位世子的名字、出身、以及家眷单独抄一份给我,回头章程定下来,这几位世子领了钱,我派人亲自送他们出京。”
谢方寒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又炸了锅。
“出京?”
“凭什么让我们出京?”
“我们不走!”
“……”
开玩笑,西京这等繁华岂是其他地方能比的,再说他们自小生在这长在这,这时候让他们出京,他们去哪啊!
谢方寒等他们嚷嚷完,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我这也是为各位着想啊。”
“各位无法承袭爵位,京中原本的宅子自然是要收回的,在西京买一处宅子的钱可不低,考虑到诸位日后那些年的花销用度,这西京还是算了吧。”
那些世家弟子还要说些什么,谢方寒抢先他们一步,继续自己的话头。
“当然,诸位若是京中有好友愿意收留你们,那本将军也不说什么,不过进了门好不好出,那就不一定喽。”
就他们这些二世祖,就算有朋友,那也是酒肉朋友,真正的朋友能有几个,况且他们现在家道没落,谁会再和一个不同自己地位的人结交。
若真有,那谢方寒也不拦着,路都是自己选的,结果怎么样,那也得自己承担。
这话也是她刻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属官开始挨个登记名字,进来时还“意气风发”的世家子弟们如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刚刚叫嚣越狠的,如今就越蔫。
开胃小菜下了场,接下来便是主菜了。
谢方寒环顾了一周,厅内坐着的基本都是些世家小姐。
大越这次是突袭,抢粮抢钱就是没抢女人。
因为是累赘。
活物再怎么听话,也没有死物来的方便,再加上这些女子都是家中不受宠的,院子要么偏,要么破,大越军进门都不乐意拐个弯去抢,这才保住了一命。
就是苦了谢方寒,琢磨了许久怎么安排这些人。
也不是她怜香惜玉,那些男丁给他们真金白银倒也就算了,若是这些女子这般直接给了钱,出了西京的城门就得让惦记的人给抢了,一个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原本她也是打算再拖上一段时日的,只是中午进了宫,看着晏瑜棠她就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你们,都读过书吧。”谢方寒问道。
“读过。”
“读过。”
“还在读……”
一群十多岁的姑娘一起回答,整个厅里都是脆生生的调调。
谢方寒被“甜”的倒牙,心里愈发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对的。
“我刚刚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想要恢复以前的生活怕是不太可能了。”
“按照朝廷的规矩,你们也可以像刚刚那样按照家中之前的爵位领一笔安家费。”
谢方寒说到这故意顿了顿,她快速的扫了一圈在场人的反应,大多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她们也想得清楚这笔钱有多烫手。
谢方寒心里有了底,这才继续说道:“当然,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提议。”
世家小姐们的目光纷纷汇聚到谢方寒身上,眸子里或深或浅都写着期待。
谢方寒:“五殿下打算在城里兴办书院,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留在京中教书。”
“这……”
谢方寒的话显然对厅内的人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原本一声不吭的世家小姐们也不再沉默,三三两两的开始交换起意见。
有个胆子大的姑娘红着脸率先出了声,“将军可否细说一下。”
谢方寒笑着应下,“殿□□恤诸位小姐,担心大笔银钱傍身会引起旁人歹意,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两全之法。”
“由皇室出资,会在城西修建一座学院,另外为了照顾诸位小姐,还会特建一批校舍,专供诸位居住,虽然条件可能比不上侯府,相府,但是起码安全是有保障的。”
“谢将军。”
这次出声的人谢方寒算是认识,姓岳,是西京城内小有名气的才女。
谢方寒对着她点头,客气的说:“有什么疑问,在座的诸位都可以随意提出。”
岳小姐双目明亮,明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小心翼翼:“你说的学院可是指书院?我们虽然都读过书,但是教别人读书这件事,怕是难以胜任。”
最先出声的姑娘在一旁补充道:“是啊是啊,我们虽然读过书,但是世家子弟中又有多少人是没读过书的,让我们去教,还不知道谁教谁呢。”
谢方寒拍了下脑壳有些懊恼的道:“怪本将军没有说清楚。”
她忘了这些人都是正正经经的“古人”了。
她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重新道:“第一,这学院并不是在场的各位都能成为先生的,未曾及笄的也要继续课业。”
“第二,学院的学生并不是世家子弟,而是普通的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女皆可入学。”
“第三,为什么叫学院呢,因为教的不只是学问,琴棋书画,刺绣插花,煮茶烹饪,只要算是一技之长,都可开班教学。”
前厅内沸腾了。
谢方寒每说一条,下面的小姐们眼睛就亮一分,待她说到最后,下面的姑娘们有些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
若不是自小到大的“矜持”尚还留存几分,怕是这屋顶早就被掀翻了。
就连岳小姐都忍不住的再三和她确认她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方寒连连点头保证,她这才“放过”了她。
激动过后,重新蔓上心里则是如履薄冰的担忧。
“谢将军,那若我们选第二条路,朝廷是不是就不会给我们发钱了。”
有舍有得,这种时候脑子还能保持清楚,也不愧是在高门大户里长大的姑娘。
“钱还是会发的,只是没有第一种选择发的多,我也实话告诉各位,扣去的钱呢,都是用在校舍的建造上了,但是后期的吃住都是不花钱的,学院都包,先生的话每月还有定量的俸禄。”
谢方寒把“薪资待遇”一说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小姐们眼神彻底坚定了下来。
她们现在都是无家可归,有了钱有什么用,总不好抛头露面的和男子一样做生意,但是当先生就不一样了。
教书育人她们可能做不来,可做些女红她们还是可以的。
官家包吃包住还给银子,安全问题更是不用担心,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么。
谢方寒敲着扶手想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半晌才最后补充了一句。
“还有最后一件事,虽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但是现在诸位的家中应该也都没什么长辈了,五殿下感叹诸位不易,在场的小姐凡是日后出嫁,无论所嫁之人身居官职还是一介布衣,皇室都会给添一份嫁妆,聊表心意。”
前厅这次是真的炸了。
……
谢方寒第二天进宫去讲述这些事时,得到了晏瑜葭无情的嘲笑。
晏瑜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堂堂三品云麾将军,结果被一群世家小姐拦在会馆里出来,你丢不丢人!”
谢方寒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换你去你也出不来!”
她现在想到昨天的场景,心里都打颤。
坐在中间的晏瑜棠瞥了正拍小胸脯的人,不仅不帮忙,反而还上前补了一刀,“有人怕不是出不来,是不想出来吧。”、
谢方寒:???
晏瑜棠:“被那么多姑娘们围着,乐不思蜀了吧。”
这个成语用的还挺贴切……
谢方寒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别的不说,晏瑜棠这个学习能力真的是没得说,放到现代绝对是一个学霸啊。
晏瑜棠见她盯着自己,一会摇摇头,一会又点点头,眸子沉了沉,连带着声音都跟着冷了些,“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再不哄,哄不回来了。
谢方寒连忙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正气凌然的道:“我可是打着你的名头说的这些安排,要乐不思蜀,那也轮不到我。”
晏瑜棠冷笑一声跟着道:“怎么?你还想排个队?”
“不不不不不不不。”谢方寒把头晃成了拨浪鼓,“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你别瞎说。”
晏瑜棠瞥了她一眼,换了个话题和她计较,“你昨天说的那些……”
“哪里有问题么?”谢方寒连忙问道。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晏瑜棠监国的圣旨马上就要明发了,有这圣旨在前,趁热打铁能做不少事呢。
这学院既能安置那些世家小姐,又能收拢百姓的心,还能变相提高女子的地位,一石三鸟,多划算啊。
晏瑜棠眨了下眼,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停顿:“想法是挺好的,但是国库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毕竟被抢了,虽然没抢的成国库,但是这沿途的损失不都要朝廷来出么。
谢方寒听是钱的问题,低着头琢磨了一会,看的晏瑜棠都有些不忍心逗她了,她才又出了声。
她一本正经的道:“需要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方寒巴拉巴拉手指头,直接给晏瑜棠说出了一个一二三。
“可以动员剩下的那些军候们出资,这样朝廷只需要意思意思出一份,带个头,剩下的忽悠忽悠,实在不行我带着人去他们府里转一圈,这建学院的钱就出来了。”
“再不济我就自己出钱,我娘留给我了一个钱庄,算算这一年也能抽出不少钱,花月楼现在也归我管,小花给我看了进账,比钱庄挣得还多,反正我的就是你的,到时候对外就说是皇室出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坐在一边的晏瑜葭不乐意了,拍了拍桌面,拉过两人的注意力:“喂喂喂,我不算人么?”
谢方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这个“女主”这么菜,她用费尽心思安排这安排那么。
晏瑜葭被她那个眼神刺激到了,当即就撸了袖子打算来一场现场pk。
“好了。”
晏瑜棠及时出声制止了两人。
她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谢方寒认真地说:“国库还算富裕,只是我不想给钱。”
谢方寒眨巴眨巴眼,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啊?”
晏瑜棠看着她莞尔一笑,只一瞬又绷紧了小脸:“因为我不开心啊,要不你哄哄我?哄开心了我就批钱。”
谢方寒:嘶!可爱!
晏瑜葭:草(一种植物)!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就应该在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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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顶得住?!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86 章
哄,是肯定要哄的。
但是谢方寒不会……
她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你要我怎么哄啊?”
晏瑜葭在一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倒是晏瑜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看着她道:“自己想。”
谢方寒:……
她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晏瑜葭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把她拉到另一边,自己则坐在了晏瑜棠旁边。
晏瑜葭没好气的道:“让这个木头自己去想吧。”
谢方寒撇撇嘴,认命的去对面坐下。
晏瑜棠批着奏折,笑着摇了摇头。
监国的圣旨还没有发出去,但是大晏现在的实际掌权人已经是晏瑜棠了,晏皇似乎是真的“放下了”,这几天一直都呆在厚德殿里,一步不出。
晏瑜棠也一声不吭的接过烂摊子,天天在她的棠园里处理公务。
明明动静不小,宫里却一点传言都没有,仿佛这件事十分正常,公主监国天经地义一般。
越是安静,越是反常,她不是没派人查过,结果却是,没有结果。
越是寻常越是反常,晏瑜棠猜测,应该是龙卫背地里做了什么,具体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事她没有告诉谢方寒,一是不想她担心,二是她知道谢方寒最近也不好过,本来对那些幸存世家子弟的处理就不是特别服众,再加上已经有人在猜测谢家在这件事上扮演的角色,待到恢复朝政,大殿上还不知道要闹的多难看。
晏瑜棠对晏瑜葭说了让她一同上朝这件事,她听完脸色虽然严肃但是表情没有多少意外,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便匆匆忙忙的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还对着谢方寒使了眼色,可惜对面那人一直在走神,压根就没看到“友军”的示意。
晏瑜葭:猪队友!带不动!
谢方寒脑子里想了不少骚操作,什么唱情歌啊,写情诗啊,送礼物,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合适,回过神来就发现院子里少了个人,晏瑜葭不见了。
她重新坐回到晏瑜棠身边,歪头去看她手边的奏折。
晏瑜棠莫名就感知到她故意凑过来是想说些什么,也就纵着她往这边凑。
等了半天旁边的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晏瑜棠只好耐着性子主动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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