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只想睡你
“你再休息一会,看你这身衣服也不能再穿了,我先去给你置办些衣服和日用品。”靳安南在江湖上也算打滚摸爬多年了,顾曼锦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不过,既然她也不愿说了他也不必多问。只是他的心好痛,就因为这份特殊的缘分,他付出了许多金钱。
part34
“我不过出门几天,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陆将于坐在客厅的正中央,除开跟着他出门没有嫌疑的三个儿子,陆家上下包括佣人在内,全部跪在了地上,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对上陆将于的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嚣心跪在中央,平时总是大声数落着顾曼锦不是的她,这会儿是难得的安静,她骄纵无礼不代表智商缺乏,父亲这时候的火头无论如何也触不得,更何况,顾曼锦的失踪真的与她毫无关系,她才不会傻到惹祸上身。
“我在问你们话,都哑巴了?”陆将于怒不可揭的挥手将桌上的陶瓷杯具悉数扫在了地上,昂贵的陶瓷杯具瞬间变成了一块块碎片,跪在最前排的姨太太们不仅受到了惊吓,还被杯中的茶水溅了一身。“老爷,我们确是没有看到妹妹她出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时出的门。”最终还是大太太梅盈先开了口,“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一个活人几天不用进食你们也认为很正常是吗。”陆将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冷了,他看着梅盈,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父亲,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六姨找回来比较重要,我和嚣诚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兴许会有线索。”陆嚣重心里焦急的怒火快要烧遍他的全身了,他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看父亲审一大家子的人,即便真的是陆家的人将顾曼锦送走,他觉得那个人即便是死,也不会承认,陆嚣重和陆嚣诚对视了一眼,便匆匆出了陆家的门,兵分两路想方设法一定要把顾曼锦找到。
陆嚣文站在父亲的背后,看着一只低头不语的凌湘兰,脸上的笑容极具玩味,离开陆家的期间,他一定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他突然有点好奇,如果父亲知道了是凌湘兰送走了他宠爱的顾曼锦,会有什么反应,自己的性命和儿子的性命,凌湘兰又会如何选择。
“什么,没看到她离开陆家?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让你们看着的人凭空消失了是吗?”离开陆家的第一件事,陆嚣诚找上了一直负责跟踪顾曼锦的人,让他感到火大的是,那人和陆家的人口吻一致的让人以为他被陆家的人收买了。
“二少爷,我发誓我们的人是真的没看到六太太离开陆家半步。”跟踪的人也是有口难辩冤屈难诉,谁知道那六太太是不是长了翅膀飞走了呢,已经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就差不眨眼的盯着陆家的大门了,怎么还能怪他们办事不力。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们离开的这几天,有没有可疑其他人来过陆家,尤其是那个秦医生。”陆嚣诚摆了摆手,一样的说辞他不想再听一遍了。“秦医生来是来了,不过他就在门外张望,没有进陆家。”负责跟踪那人摸了摸他那光亮的后脑勺,回忆了片刻后说道。
“出去,让你的兄弟们好好给我翻一翻上海的角落,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找到顾曼锦。”陆嚣诚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过身不再看那人,再看他真的怕会忍不住杀了他。
“张局长,我家六姨贪玩忘了分寸,还得有劳您多费心多担待,让你的手下多跑两趟。”陆嚣重心里都快急疯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陆家在上海有头有脸,顾曼锦的失踪自然是不能声张,一来怕给顾曼找去了意图不轨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这事极有可能是自家人作案,还得给陆将于留几分他最在乎的面子。即便是让警察找人,也只能说成顾曼锦贪玩,在跟陆家玩一个捉迷藏罢了。
把装有丰厚‘贿赂金’的公文袋递送到张局长的面前,陆嚣重将内心的焦虑掩盖的一丝不剩,“大侄子你尽管放心的等我们的好消息。”打开纸袋看到了里面的金额,张局长笑开了脸,拍着胸膛许下了听上去就十分没有底气的承诺。
陆嚣重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转身背对着张局长的时候,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一来他根本不相信这种警察的办事能力,找他们帮忙也只是在毫无头绪的时候求个心安自欺欺人罢了。二来,根本的问题是出现在了陆家内。想要找到顾曼锦,就必须先知道,在他们不在陆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始作俑者,开口告诉他们真相是个难题。
part35
“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神不守舍的。汤菜咸淡不分,端出去被太太们吃了又该挨骂了。”年轻的佣人姑娘把徐姐拉到了家里的角落,这几天不知道提醒她多少次了。在汤里下了重盐,菜倒忘了调味。陆家的人都在气头上,撞上了他们的枪口,徐姐即便是为陆家效劳了将近二十年,都会被赶出陆家。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馨儿,你下午替我看着点,我想去看看大夫。”徐姐心事重重的摆了摆手,自从顾曼锦被她带出陆家没了踪影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二太太对顾曼锦下毒手施虐这件事,她是断然不能告诉老爷的,以前她万般信任的秦医生,现今是四小姐的未婚夫,这件事恐怕也不适合跟他说,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徐姐内心是方寸大失,有苦无处说。
“徐姐,你不舒服吗。”陆嚣重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两人抬头望去,陆嚣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上。看着徐姐的眼神有几分怀疑,言语中却似关心。“大少爷。”馨儿表情有些尴尬,请过了安之后抛下了徐姐连忙遁入了厨房假装忙活。徐姐看着陆嚣重,脸上写满了心虚,稳了稳,佯装镇定的说道:“年纪大了,总是会有些小病小痛。”
“正巧我要出门,我送送你。”陆嚣重从楼梯上下来,不给徐姐一个推脱的机会,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徐姐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她哪里是要去看医生,只不过是想以看医生的借口出去找找顾曼锦罢了,这被陆嚣重逮到了正着,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上了陆嚣重的车子。
“徐姐在陆家也工作好些年了吧,父亲这么多年也待您不薄,我也是把您当成长辈来看待。您也是陆家的一份子,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该做,您应该很清楚。”陆嚣重的声音冷冷的传进了徐姐的耳朵里,他自己开着车,车上只有他和徐姐两个人,徐姐坐在后排的车厢里,如坐针毡,陆嚣重的弦外之音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徐姐低着头死死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她的内心有些煎熬。
车厢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汽车发动的声音,陆嚣重开着的车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徐姐下了车,步伐缓慢的走进了医院的大楼,消失在了陆嚣重的视线中,陆嚣重转过头,单手撑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等待些什么。“大少爷。”犹豫挣扎过后,徐姐快步从医院的大楼走了出来,看到陆嚣重的车子依然停在那里,她便知道了自己的决定没有错。打开车门,陆嚣重侧过头,朝她笑了笑,一如他所料。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陆嚣诚的脸上,他跪在凌湘兰的面前,紧闭的双唇不肯说半句话,凌湘兰看着儿子的这幅模样,气得身体直发抖,若不是背后还桌子倚着,她恐怕要倒下,万万没有想到,养了二十余年的亲儿子,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和她争锋相对。
“真是可笑,她顾曼锦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药,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她的行踪?”凌湘兰的笑声里充满了悲凉,笑着笑着便流下了眼泪。
“母亲……”陆嚣诚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母亲,一向口舌弹簧的他竟然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他只能跪在地上。
“派人到宁波,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到她。”让陆嚣重讶异的是,难得这回的警察办事效率这么高。他们在火车站碰巧问到了那天出票给顾曼锦那个售票员,总算找到了线索查到了眉目。宁波虽然不是他们陆家的势力范围,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局长派了亲信亲自到宁波去打点一切,在宁波当地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一切都进行的似乎很顺利,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顾曼锦会在中途下车罢了。
——秦颂墨家
“颂墨,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消息灵通运筹帷幄的陆家两兄弟相比,秦颂墨便可怜了许多,不仅被陆嚣重摆了一道,顾曼锦由避而不见到音讯全无,他竟然还要从陆嚣心的口中得知,消沉的秦颂墨从顾曼锦离开后便一蹶不振,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借酒消愁。“没事,我就想一个人呆着。”秦颂墨呆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好看的脸变得有些邋遢,仍由下巴长满了胡茬。
他竟然连一个跟顾曼锦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追-更:rousewo(woo18)
繁花似锦 part36-part40
part36
“靳老板,做人可不能这么缺德啊。你平时在酒里兑水也就算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不能做啊。”百乐门内,靳安南听着呈仁凑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一脸的茫然,“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那个受伤的姑娘不是在你家住着呢,你能有这么好,难道不是想等人家把伤养好了就卖到妓院里去吗?”呈仁看着靳安南的脸色有些嫌弃,仿佛靳安南已经把顾曼锦卖了似的,靳老板又名紧老板,一字记之曰:抠,他怎么可能无偿的对人好,打死他也不信。
“呈仁,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这么恶劣,素质就这么低下,为人就这么不堪?”靳安南一脸的哭笑不得,酒里兑水可是行内的规矩,不光是他一个人这样做,至于把顾曼锦接到家里住,纯粹是真的出自他的一片好心,这做好人好事还反倒被人质疑,他真是头一回遇到。
“怎么可能,靳老板你在我心目中形象是那么高大,素质是那么崇高,为人是那么优秀。”呈仁看着靳安南,极尽其拍马屁的本事,虽然在他的心目中,他的老板的确就是形象恶劣素质低下为人不堪。
“你这张嘴,都能给庄稼施肥了。赶紧干活去,整天就知道贫嘴。”靳安南瞥了呈仁一眼,懒得再跟他费唇舌,看着水果商人送过来的新鲜水果,挑了几个放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顾曼锦刚刚从医院搬到他家休养,多吃些水果总是有益的。
十一月的杭州也渐渐是寒气逼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顾曼锦,终于忍不住要下床走动了,靳安南的家虽然不大,布置却十分的温馨,舒适的淡黄色调让人身心都放松了起来,从客厅的窗台往外看,不远处有一个喷泉,有许多小孩子在那里玩乐,总是能听到一片欢声笑语,顾曼锦看着那些追逐打闹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郁结的五官才轻微的有所缓解。
“天气冷,下床的时候多穿些衣服,身上的伤还没好别又着了凉。”靳安南的声音从顾曼锦的耳后传来,看得入神的顾曼锦甚至连靳安南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都没发现,靳安南看着顾曼锦穿的衣衫单薄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谢谢靳老板。”外套上还带着靳安南暖人的体温,顾曼锦怔了一怔,声音软糯的道了一声谢。
“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吃过东西了吗?今天店里送来的水果挺新鲜,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尝尝。晚饭想吃什么,我先给你做好了,再走。晚上天气凉,被子要是不够暖和,一定要跟我说。缺点什么也要和我说,别不好意思开口。”靳安南嘴里的话没有停过,手上的功夫也没有闲着,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给顾曼锦剥着橘子的皮,听着靳安南的喋喋不休,顾曼锦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心里头有一股暖流融化着她心中的冰块。
“白住在靳老板的地方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照顾我。我现在也可以下床走动了,这些事情该我来做,靳老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让我用劳动力抵房租,你看可好?”顾曼锦接过靳安南剥去了皮的橘子,看着靳安南问道。
“也好,不过你只能干些轻活,重活不许你动手。”靳安南塞了一片橘子放进嘴里,欣然的同意后提出了他的要求,“那请问靳老板现在有什么轻活吩咐吗?”顾曼锦起伏不平的眉头终于被抚平了,她一脸期待的看着靳安南,“有,你先把这些橘子皮收拾干净了,然后想想你今晚想吃些什么,再告诉我。”靳安南把最后一个橘子剥皮后递给了顾曼锦,用眼神扫了扫桌上的橘皮,这吩咐的工作都是轻到不能再轻的活了。
“靳老板,你可算回来了。”给顾曼锦做好了晚饭才出门的靳安南,刚到百乐门的门口就被一早守在门口的两个伙计给拉到了一边上。“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靳安南看了看手表,距离开门营业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这两人怎么还优哉游哉的在这里和他说悄悄话。
“紧急状况啊,前面大街那地不是被人买了吗,我打听了,也是开歌舞厅的。”呈仁一脸的着急,别看他总是在损靳安南,心里头可护着靳安南了。我骂我的老板抠门,是表达我对我老板的爱。你敢骂我的老板,我和你拼命。
“早知道了,行业之间良性竞争,你们着急什么。”靳安南看了一眼呈仁,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生意人之间的竞争不是很寻常吗,没有打不赢的同行只有留不住的客户,“这不是良性是恶性,我看到他们私下和白淮有联系。”呈仁凑近靳安南的耳边,压低声音的说道。
“这还没开张呢就想着要撬我的门柱,胃口真大。”靳安南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百乐门,呈仁看着靳安南的背影,内心里对他的崇拜不禁又重了几分,“看到了没,靳老板刚刚笑的那一下多霸气。”他一副小粉丝见了偶像的模样,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他旁边的赵嘉昇,声音中有几分激动。
“呈仁,你不会有断袖癖吧。”赵嘉昇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呈仁,下意识的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滚,我对晓丽的心可昭日月,靳老板和晓丽同时掉下海,我肯定先救晓丽。”呈仁瞥了赵嘉昇一眼,尽是嫌弃,要不怎么说整个百乐门,就数他赵嘉昇嘴巴最笨呢,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聊天,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你们两个还偷懒,靳老板要扣你们工资了。”晓丽娇俏的脸从门内探出,对着两人吆喝了一声,呈仁看着赵嘉昇叹了一口气,连忙追上了晓丽的步伐。
part37
一声清脆,顾曼锦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碟不禁傻眼了,吃过了晚饭想收拾碗筷的她,没想到小手一抖,就碎了靳安南一套的碗碟,在陆家过了这么久连倒杯水都要假手于人的生活,纵然有着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心,顾曼锦恐怕还要多花些时间适应,只是适应期间,恐怕是哭惨了靳安南。
“没事,不就几个锅碗瓢盆嘛,谁家洗碗的时候不摔坏几个,别放在心上。”靳安南看着包在报纸里,碎的不成样的一套碗碟,心里头直淌鲜血,别看这套碗碟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可是他费了大力气从景德镇淘回来的精品,哪怕是摔断了自己的腿,都没摔碎了这套碗碟心疼。
“靳老板,您先记着账,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出去工作,把这套碗碟的钱还给你的。”顾曼锦一脸的愧疚,靳安南嘴上说着没事,她可是看得真切,他眼眶都红了。
“这些小账记什么呀,这套碗碟我早就想换了,这不一直懒着没去集市买。多亏你帮我都打碎了,我才能用上新的。”靳安南这善意的谎言撒起来连自己都心疼自己,“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靳安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深夜两点多了,连忙中断了这既定事故的追究,扶着送着把顾曼锦送回了她的房间内。
夜已深,顾曼锦睡下了,靳安南可睡不着,屋内亮着一盏黄灯,靳安南正在防范于未然的将值钱的易碎品藏起来,景德镇的这套精品碗碟已经牺牲了,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易碎品同志们也跟着牺牲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靳安南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太轻敌了。
冬季鲜少露脸的太阳最近终于不再缺勤,晒了好久的衣衫终于干了,早早就起了的顾曼锦,把晾晒在露台的衣服收了下来,在陆家,只要是男士的衬衫西服总是要用烫斗熨平了才能挂进衣橱里,虽然没熨过衣服,但顾曼锦看过徐姐熨,好像并不难。
一切都准备就绪,顾曼锦怀揣着满腔的热血,把靳安南的白色衬衫铺平在熨板上,握着熨斗的把手,顾曼锦小心翼翼的操作着,熨斗每到之处,衬衫都变得平整,这无疑是给顾曼锦莫大的鼓舞,她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娴熟,心情也越发的美好,直到睡梦中的靳安南被一股焦味惊醒。
“没事,不就几件旧衣裳嘛,谁家熨衣服的时候不会熨坏一两件,别放在心上。”看着他喜爱的衬衫被顾曼锦熨穿了一个熨斗大小的洞,靳安南顿时睡意全无清醒无比,痛心疾首可还是要强颜欢笑,靳安南险些就要跪在顾曼锦的面前了。
“真的太太太对不起你了,靳老板。”顾曼锦看着靳安南一副快哭的脸,愧疚的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多熨了一会儿,衣服竟然就被熨破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轻巧的功夫,竟然要如此的讲究。
“这有什么好说对不起,不就几件破衣裳。你吃过早餐了吗,我下楼去给你买些早点吧,可别饿着了。”靳安南摆了摆手,掩饰了自己内心的苦楚,看到顾曼锦伸手想要收拾那些工具以及他那些基本告别世界的名牌衣服,他连忙拉住了顾曼锦的手,“等我回来收拾,你就乖乖的等我回来。”靳安南觉得,他的名贵衬衣也许还能拯救一下,缝缝补补,或许还得以苟延残喘。
part38
“先生,您这里是要招人吗?”实在是过意不去白住在靳安南的家里,还给他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脸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顾曼锦围上厚厚的围巾,打算在靳安南家的附近找一份工作,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没有成功,顾曼锦越走越远,最后在一家还在装修的店门前看到了红色的招聘信息。
“是啊,不过我们老板现在不在,要一会才回来,你在这里等一下吧。”守在门口的守卫上下打量了顾曼锦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顾曼锦坐下来等。
“小姐,这里的老板就算要请你,你也千万别答应他。这里的老板可是臭名远播,特别喜欢压榨员工。”顾曼锦在椅子上坐下,等待着老板回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在她耳边细声的嘀咕着,“那……”顾曼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又接着说道:“我就在前面那里工作,你若是要找工作,不如去我那里碰碰运气。”男人过度的热情让顾曼锦充满了警惕,她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连忙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人的好意。
“我真不是坏人,我就在前面的百乐门工作,我的名字叫呈仁。我真的是一片好心,你要是不信我,你尽管跟在我后面。问问沿街的小贩,就算不知道百乐门,大名鼎鼎的靳老板,你应该听说过吧?”呈仁看着顾曼锦,要不是掏心掏肺会当场毙命,他真的想给顾曼锦看看他一颗诚挚的心,竞争对手这么可恶想要撬他们的台柱,就让他先下手为强,撬他们一个员工,给他一个下马威看看,他们百乐门可不是好欺负的!
“靳老板是你的老板?”听到熟悉的名字,顾曼锦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只知道靳老板是一个老板,却不知道他是什么老板,听到呈仁口中的百乐门,顾曼锦不禁充满了好奇。“是啊,我跟着靳老板好多年了。走吧,随我看看去。这老板可黑心了,咱不能替这种人做事。”呈仁撬了人家的应聘者,还不忘继续散播着谣言,顾曼锦压抑不住满心的好奇,也就跟着呈仁走了,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和他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这样一旦觉得不妥,也至少还有时间逃走。
“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晓丽正在门口擦拭着白淮的画报,远远就看到呈仁和走在呈仁后面的顾曼锦,等到顾曼锦真切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她的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见过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顾曼锦站在百乐门的门口,充满好奇的张望着这陌生而又新奇的歌舞厅门口,门口挂着那副巨大的白淮画报清纯之中又带了一点娇媚,好看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连晓丽问她的话,她都没有听见。“你带这位姑娘来这做什么?”晓丽转头看向呈仁,不懂他什么用意,话语中甚至有几分醋意。
“你先帮我照看她一下,我进去找靳老板。”呈仁还在得意他撬了人家的员工,迈着欢快的步伐快步走进了百乐门内,准备找靳安南邀功。“呈仁,你这是要我辞退你然后请你撬过来的那位小姐吗?”靳安南看着呈仁,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不生气。“那不行,我可是开国功臣,你怎么能辞退我。”听见靳安南的话,呈仁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尴尬,他太冲动了,忘记了他的老板不仅是靳老板还是紧老板。
part39
“你和你带来的那位小姐,只有一个人能够留下,你自己选择。”靳安南朝他摆了摆手,埋头继续清点着库存的酒水。“我的好老板,你就这样坚决吗,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嘛。”呈仁不得不苦苦的纠缠着靳安南,好不容易把人家骗到这里来,结果却连老板的面都没见着就让人家走,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可真的做不出。
“如果你放弃这个月的奖金,我考虑一下配合你演一出,给你留一个台阶让你不至于太丢脸。”看穿呈仁内心的靳安南抬起了头,看着呈仁,朝他抛出了橄榄枝。“成交!”呈仁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幸亏这靳安南不是生在帝皇之家,否则绝对是暴君一个,早晚等着被人讨伐。
“这就叫花钱买教训,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靳安南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这才起身去替呈仁演上一出戏。
“靳老板。”顾曼锦站在门口,看到呈仁口中的‘靳老板’时,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小锦,你怎么会在这里?”靳安南看见顾曼锦不禁有些错愕,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可是吩咐她好好在家休息,怎么转身变成了应聘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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