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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阿妖,不会的,你不要走,我是骗了你一次,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骗局,不要走,不要啊……”他拼命想挽回她消散的身体,但那成灰的身躯任他怎么做都挽回不了。
妖君宠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差不多了“我原本就是你的意外,告诉你的未婚妻,我和孩子会永远消失,再不阻碍你们这对天造地设的青梅竹马。”安静的闭上眼,完全的消散开了,化成了点点星灰,随风飘散。
“不——”东凌元君发出了最悲惨的吼声。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龙君宠感觉到了一种随风而动的自在和畅意,舒服的她都不想睁开眼,阵阵微风将她包裹,只是鼻间那血腥气愈发浓郁,她似乎也听到了巨大的哀嚎,再睁眼时巨大的九华州正在崩塌,而且到处是哀嚎,尸横遍地,有一人站在崩塌中,手中的赤霄剑剑尖垂地,剑身上都是暗红又粘稠的血,他眼中完全没了光华,对于崩塌无知无觉。
阿妖死了,孩子也跟着一起走了,而你们这些杀死我妻儿的人只配死。
阿妖是我的妻,九华州的女主人,天界的太子妃,她死了,所以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你们每一个人都用言语伤过我的妻子,你们轻视她、诋毁她、诬蔑她、抹黑她、伤害她,所以去地狱向她赔罪,她原谅你们我才能原谅。
阿妖,我送他们去给你赔罪,你等等我,我就会去你面前赔罪,最恶的人是我。
你不要原谅我。
我会努力为你做一切。
但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你是幽冥之主的女儿,你不会消失的,你一定就在忘川彼岸等我去给你赔罪。
你等我……
龙君宠只看见他站在那里,然后他脚下的九华州崩塌了——
一下子惊坐起来。
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龙儿?”润玉被她惊醒,也有些睡眼惺忪的起身“你怎么了?”
龙君宠转头看到他,二话不说先将他抱住。
润玉被她猛的抱住,过了一下才拍拍她的肩头“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
龙君宠就是抱住他,刚才梦里的那些她还需要时间消化。
润玉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只是个噩梦,我给你倒杯水。”
“不要,你就这样然我抱一会儿。”龙君宠抱紧他,不肯松手,刚才梦里的那些不知真假,但也足够颠覆她的所知“鱼儿,你会想要一统六界吗?”
“一个天界我都管的战战兢兢,六界?想累死我啊。”润玉也乐意美人投怀送抱“怎么了?梦里你我一统六界了?就算有,也肯定是你迷上六界哪个美人,想要抛夫弃子是不是?”
“才没有。”龙君宠被他逗弄,稍微松开了他,看着他“我梦见这里的妖君宠是怎么死的了,还看到一些九华州崩塌的情景,我不知这是真的,还是我内心的猜测化为了梦。”
润玉见她脸色煞白“这些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舒服?”贴住她的额头,还要探查她的灵脉,他跟着龙君宠也学了一些基本的医术。
“我无事。”龙君宠还有些没从那个梦中走出。
润玉则自顾自给她诊脉起来,发现她的确并无其他异样“我并不是只关心孩子,而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你一直期盼的,若有什么事你定然是最伤心的,我不愿你因为失去孩子而一蹶不振了,所以既然有了他,我一定要护好你们母子。”
龙君宠低头看向自己的腰腹“我也不知怎么了,就做起了那般的梦。”
润玉还是下榻,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接过喝了一口。
润玉将茶杯放好,回到榻上“我陪着你,别担心。”侧卧在她身边,似乎要哄她入睡。
“真当我是小孩子。”虽然是做了噩梦,但她还不需要这般照顾。
润玉一手搭在她身上“那你就当我是小孩子,需要靠着你才能入眠。”
龙君宠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上“你护着他。”又感觉困倦袭来了,有什么话还是睡醒了再和他商量,
润玉靠着她,看着她闭上眼,不过表情可不如刚才那般了,确定她又闭上了眼,他不由抬头看向寝宫的上方:两重结界都防不住东凌元君吗?你这混蛋,为何连她休息时都要来扰?
看来自己真得行动了。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四十五
过了三四日,锦觅就来到了栖梧宫。
她还记得凤凰给自己做的凤凰灯,那是自己最美的记忆之一,而现在眼前的花灯也止住了她怀念的思绪。
栖梧宫里都是灯,大的牡丹灯,仙鹤灯,月出荷花灯,还有仙桃灯、还有宝塔灯,她觉得那灯形似宝塔,更像一簇聚集起来的夜明珠,明晃晃,亮晶晶,五光十色,走近看才发现这等每一座都由成百盏小灯组成,每盏小灯上都绘画有图案,里面的星子照出来也是各有花纹,还有灯是才子佳人,亭台楼阁。
这灯有圆、方、梅、菱、鼓、六角、八角各种形状,又有壁灯、串灯、花篮灯、莲花灯、走马灯、座灯、吊灯各种式样,都挂把栖梧宫给挂满了。
而且除了大灯,在大灯边还悬挂着很多小小的花灯,小的只有指头大小,稍大的有半个手掌大小。
锦觅抬手,只有指头大小的桃花灯落到她指尖,那小灯特别小,可依然精致,每个花瓣都还有渐变的白到粉。
“水神仙上。”栖霞走了过来。
锦觅这才从五彩斑斓的花灯中缓过神“哦,我,来看看。”
“邝露仙子已经通知我们了。”栖霞笑着“九华上神今日精神不太好,异界陛下让我们不要随意打扰,仙上若是想见她,请容小仙先去通报。”
锦觅也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了?她身体不好吗?”
“上神有孕自然会辛苦一些,也大概是前几日教导我们做灯费了精神。”栖霞很客气。
锦觅很喜欢这小小的桃花灯“这灯怎么会做的这么小?这么小,是要放在哪里?”
“上神说这拇指大小的桃花灯是要跟应龙灯一起放的,仙上看看。”栖霞抬手让一朵‘凤凰花’落下“这是凤凰花灯,是要跟着金凤灯一起放的。”
锦觅这才发现和真花相似的红色凤凰花其实是凤凰花灯“怎么会?她还做了这般的花灯?那,异界天帝不生气吗?”
“陛下只生气上神太劳神。”栖霞说起这个笑容可掬“仙上不知道,上神对自家侄孙挺好的,你瞧,那是青蛟灯,旁边也有很多小花,特意做了百花给彦佑君,说彦佑君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栖霞,在美人面前可不可以别编排我啊。”彦佑从后面走出“姑姑啊,就是存心。”嘴里念叨,可还是忍不住抬眸看暂放在大殿中的青蛟灯,老实说做的还真好。
锦觅看向彦佑时,也看到了彦佑身侧的——旭凤。
旭凤也注视着她。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彼此凝望着。
旭凤眼中:那人粉衣白裳,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端的是天姿国色,只是如今玉减香销,很是憔悴。
锦觅眸中:他依然是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色若桃李,哦,不,如今他更有些楚楚可怜,脸色白的很,不过依然很是妖孽。
彦佑收回目光,轻打了下旭凤“别看了,小心姑姑知道又罚你。”
旭凤这才收回了注意力。
彦佑仰头找着“栖霞,那只火凤凰呢?昨晚姑姑不是已做好。”就放在青蛟灯的对面。
“上神拿去改了,说凤尾做的不好,她要改动一下,陛下脸色可不太好看。”栖霞轻声告知,同时也窃笑。
彦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都改三回了,真想瞧瞧润玉的表情;走,凤凰,我们去瞧瞧。”
“我不去。”旭凤不愿意靠近他们的所在。
“你别这么小气,姑姑做的凤凰灯,你不是自己都看呆了。”彦佑不由他分说“走,你这旧伤复发也出不去,就在栖梧宫散散心呗。”拉着他就走“美人儿,一起啊,除了这凤凰灯,还有那条应龙灯,那才叫花了心思呢,走走走。”
锦觅听他这么说便有些好奇了,而且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异界魔尊对自己的敌意少了几分。
后院。
一树桃花下,龙君宠正看着刚改好凤尾的金凤灯“卫儿,你说,这凤尾……”
“很好了。”站在晶芓和卫儿分别站在她身侧两边,也都仰着头看着“简直就跟二殿下的真身一样了,太漂亮了,这后面加上金亮的星子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晶芓你说呢?”
晶芓是张着小嘴“这要是远远的看,我都以为是凤凰真身呢,姑姑您太厉害了。”崇拜。
龙君宠也觉得这次的改动让自己满意了,转身,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准备去做龙灯。
“姑姑。”彦佑拖着旭凤来了,他的目光很自然的被空中点亮的凤凰灯吸引“哇呜,这哪里是灯啊,根本就是凤凰的真身啊,旭凤,你看,和你的真身一模一样吧。”
“那当然,老身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虽然太骄傲了,不过总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龙君宠放下茶盏“我又怎会不知他的真身是何等神气模样。”
“既然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很忍心让…死一回。”旭凤冷冰冰的看向龙君宠。
彦佑转眸,蹙眉“傻鸟,你又犯什么梗。”朝他摇头。
晶芓和卫儿也都看向了旭凤“嗯,姑姑,我们去准备龙灯了。”双双屈膝后离开。
龙君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挥臂,凤凰灯自己飞入殿内“你还不自知吗?太微荼姚没教好儿子,便只能由别人教导,你身为嫡子,从小便集万般宠爱于一身,年纪轻轻就被人奉为什么战神,说是战神却并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都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都会被你善于筹谋的母神抹去,也养成了你天之骄子的骄傲和傲慢,可这种骄傲完全不堪一击,对父母是愚孝,无法接受自己父母的错误,在面对自己父母的错时只会反驳‘你胡说,你撒谎’,对爱情更是苟且,没有什么好办法解除心爱之人和兄长的婚约,更没有为了所爱之人违逆父母的勇气,你不觉得看似真情实意的情意实则是对彼此感情的‘践踏’,一个觊觎自己兄长的未婚妻,一个则在婚约时与他人厮混?你想用事实逼迫自己的兄长和所爱的人,让他们提出解除婚约,那你可曾想过,如果是兄长提出他会面临什么?婚约是先天帝和水神订下的,他若执意解除自然惹两位长辈恼怒,太微会恼怒,水神也会对他心怀不满,他便也没有了助力,你呢?好坐收渔翁之力,不仅美人在怀,更轻而易举收服了水族;我倒要问问你,你兄长凭什么要让你?因为你是天帝第一你第二的嫡子吗?所以你喜欢的他都要让?!嫡子又如何,又不是天界太子!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君夺臣妻更无耻!”龙君宠直视旭凤“旭凤,你也是堂堂天界二殿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礼义廉耻还需要他人多解释?是因为月下仙人在你耳边天天嘟囔真爱无敌?你就这般没有主见?那你三叔让你不要入魔界,你怎么还非要入魔?!”
旭凤也直视着龙君宠,紧紧攥着手。
龙君宠丢下茶盏“旭凤,你那性子说的好听些是单纯,说的不好听是根本没有接受风浪的勇气,是一直养在父母羽翼下的雏鸟,以至于当兄长天命所归时无法接受这种挫败,只能犹如丧家之犬背弃历代天帝长辈,沦入魔道,魔尊?我打就是不敬天界的魔尊!”
“姑姑,别生气别生气,旭凤不就是这样吗,时不时犯梗。”彦佑拉拉旭凤袖子,朝他摇头。
旭凤双手紧紧攥着拳:他生气,愤怒不止“你说礼义廉耻,他弑父杀弟,囚禁嫡母又是何种懂廉知耻之礼?”
“是天理昭彰、天道轮回,上清天的诸神不是都用默认回答你了吗。”龙君宠正色“如果你还不知,我今日便告诉你,润玉继承天帝之位是天命所归,理所当然。”
“成王败寇,道理从来由胜利者书写。”旭凤淡淡诉说“我涅槃重生之后回天界不过是看看父帝母神,我尽人子之孝也是错吗?他却削去了我的神籍,让我永世不得回天界。”
“那你为何让自己没了道理呢?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你是凤凰更该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龙君宠宽袖垂落“忍辱负重、等待时机,润玉能做到的你为何做不到?只要等待机会、积蓄力量,你怎知自己再无回归天界之际?”
“回归天界?你以为天帝的旨意是玩笑吗?他说的是永世不得回天界?!”旭凤大吼出来。
“他用的人心所向,你又怎知自己没有机会让天帝收回此话?!”龙君宠也不由大声而出“魔尊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眼睛里哪里还有当初做火神时的意气风发,只剩下全天下都欠你一条命的愤怒,可是天界不欠你任何东西!你曾经为天界浴血奋战,战功赫赫,可也在这里高高在上,一叶障目,你付出了也得到了与义务对等的权利,还有,你扪心自问,入魔界真的是因为天地间再无你立足之地?还是你就是想借着魔界能与天界一战的力量,用千万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不甘心?”
“你知道什么!”旭凤上前一步。
彦佑一下子拦拉住他“凤凰,别说了,你旧伤复发,还没好透呢,我们回去,走啦。”
旭凤抵抗着彦佑的拉扯“你所说的都没错,可龙君宠你自己扪心自问呢?你的话可曾公平?你是完全站在润玉的角度呵责我。”
“火神旭凤是夏日炽阳,秉性纯良、清澈,天界人都道二殿下为人襟怀坦荡,光明磊落,正直善良,重情重义,你也不负众人敬仰,文韬武略,心怀天下,一颗赤子之心不屑任何阴谋算计,孝顺父母,尊敬兄长。”龙君宠敛了刚才的响声,平缓而出“但是这些并不足以掩盖你的不足,这本来就是劫,她爱你在伤你之后,你遇她在她懂爱之前,你谁都怪不了,是你父母做的孽,因果轮回罢了。”
锦觅的眼泪落下,因为她那句淡然的话:她爱你在伤你之后,你遇她在她懂爱之前……
此时旭凤的一只眼中也划下了泪。
龙君宠看着他落下的泪“回去休息吧。”
旭凤突然一下子甩开了彦佑的阻拦,上前一步“你说是因果轮回,我不明白,什么轮回?又关我父帝母神何事?你不要总是将错误推到他们的身上,虽然他们……但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龙君宠站在桃花树下“你父亲囚禁梓芬,赐婚洛霖,拆散有情人,让梓芬感叹情爱无常,而你母亲用琉璃浄火逼梓芬跳了临渊台,让梓芬自知无力保护自己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孩子不会如自己这般在情字上伤重,她在殒身前将一颗隔情绝爱的陨丹让女儿服下。”
“陨丹?隔情绝爱?”旭凤从未听说过。
锦觅却掩嘴流泪满面。
“我曾用五万年修炼这颗陨丹,本想自己服用,为了太上忘情。”龙君宠丝毫不隐瞒“天之至私,用之至公,说是隔情绝爱是无情,实则是在无喜无悲中感怀天下,舍小情、修自身、行大义。”
旭凤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泪流满面的人,转回“那你为何没有服用?”
“修行不够呗。”龙君宠淡然“你旧伤复发,需要多休息,彦佑,好好照顾他。”
彦佑上前,站在旭凤身边“是是是,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他,走吧。”
旭凤低头,转身之时又看了锦觅一眼,但还是离开了。
龙君宠深呼吸啊一下,转头看向那一树桃花。
“九华上神。”锦觅站在那处“我知道那些话不止是你说给异界魔尊听,也是说给我听的。”并无癫狂,而是有些怯怯。
龙君宠伸出手,让花瓣落在自己手中“我乏了,你能先走吗?”
“我……”锦觅咬住下唇“好。”转身,又停步“那,我明日可以再来吗?”
龙君宠收回手“水神仙上是水系,可知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吗?”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锦觅停了脚步“什么?”
龙君宠背对她,仰头看着桃花继续漂亮“其实旭凤说的没错,我并不公平,因为我修行不够,做不到大公无私,故而不喜你出现在此,不过既然天帝允你我也不能完全不给面子,出道题给你,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你若回答出来,便可来栖梧宫找我,而若不知请不要来。”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四十六
姻缘府。
“冷到极致?不就是冻僵了吗?”丹朱无法理解这个问题的用意“她就是故意刁难你,既然小白龙准你去了,你就去,天天搁她眼前,我看她能怎么办。”
缘机翻翻眼“水神你别听红红乱说,这九华上神如此说一定是有用意的,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这个我们还真不知,不如你问问天帝如何?他只修水系,修为很高深,也许他知道。”
锦觅抿唇:天帝?要问他吗?
璇玑宫。
锦觅在七政殿前兜来转去,有些犹豫。
邝露进入前就看见锦觅在殿外转了,如今她都准备离开了她还在外面转“仙上是有什么事吗?陛下在里面。”
锦觅停住脚步“嗯,邝露,那个……”欲言又止。
邝露走下台阶“仙上想说什么?”
锦觅鼓足勇气“邝露,你修的也是水系,你知道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吗?”
邝露一震“仙上何出此言?”
“九华上神给我出了一道题目,让我回答她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若我无法回答,就让我自己止步。”锦觅所以不耻下问“你可知她这道题的答案或者是用意?”
邝露摇摇头“我不知,我,没有那样的经历。”
锦觅对邝露这个答案也是有心理准备,不由探头七政殿。
邝露想了想“仙上是想问陛下这个?”
锦觅点头“是,陛下只修水系,也许他会知道。”
“不,仙上不能问陛下这个。”邝露下意识脱口而出。
锦觅却机敏的察觉到了邝露的异样“为何?”
“呃,因为陛下也不知道啊,他怎么说也是天界大殿下,就算被废天后忌惮,但衣食也无忧。”邝露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也算是一直养尊处优,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冷到极致的答案。”
锦觅盯着邝露。
邝露有些躲避。
锦觅绕开邝露,大步走入七政殿。
“仙上!”邝露在后面追,也重回七政殿。
天帝听到脚步声,抬眸,停住笔,搁下,看向几乎不来此处的锦觅“觅儿,今日是怎么了?”
“仙上。”邝露快步阻拦。
锦觅停住身。
天帝见邝露似乎在阻拦锦觅“无事,邝露,你退下吧。”
邝露有些担心的看了天帝一眼“陛下……”
“无事。”天帝让她不用担心。
邝露无法,只能忧心忡忡的走出七政殿。
天帝见邝露离开,看向锦觅“觅儿,何事?”
“陛下,冷到极致是什么滋味?”锦觅开门见山。
天帝听后的反应和邝露很相似“觅儿,怎么这么问?”都是紧觉中的带着一丝震惊。
“九华上神出了一道题给我,需要回答,陛下是水系宗师,想来是知道吧。”锦觅认定他知道。
龙君宠出的题?天帝瞧着面前的锦觅,从听到这个问题的惊讶到面容重新冷峻下来:好一个刁钻的诛心之问,她哪是问的锦觅,根本是来诛他心的。
……
翌日。
栖梧宫,花园。
“冷到极致之时五内俱焚,全身脏腑,骨头,仿佛都在沸腾,在燃烧,恨不得烧尽身上最后一丝余温,耗干心头最后一滴热血。”锦觅回答“这个回答可是你心中的答案。”
龙君宠微微转眸锦觅“是天帝告诉你的吗?”
“我回答了。”锦觅不愿多说什么。
龙君宠放下手中的枝条“那你知道他是怎么会知道这个答案的?水神仙上回答的流利自如,看来是背了一个晚上,可你真的知道这个答案的含义吗?这个答案的每一个都与我心中的答案正确无误,我本以为总会有出入,却没想到完全一致。”走到锦觅身侧。
“那我以后可以来栖梧宫了吧。”锦觅的目光跟着她而动。
“果然你我的心完全背离,你根本不知我所想,只觉得自己答案是正确的,便可每日来此然后借机说服我放了你的爱人。”龙君宠与她一正一反的并肩立着“水神,如果我愿意助你和旭凤在一起,不过你要亲自对天帝说出拒绝,你可愿意?考虑清楚回答我,因为花界可能会因此灰飞烟灭。”
“这与花界何干?她们并没有得罪他……”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六界皆知你与他有婚约,更知道他对你纵容挚爱,你无惧天帝不就是仗着他对你这份心吗?一旦你与他决裂,以他现在握着的权势,毁灭花界都是小事,掀起一场大战也未必不可,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说不定丹朱、缘机、彦佑都也因此获罪,削神籍挖神骨,魂飞湮灭。”
“我……”锦觅在她的提醒中迟疑了。
“你不敢。”龙君宠轻笑起来“好一个瞻前顾后,一心想救心爱之人的水神仙上,你这点与你父亲真是如出一辙。”绕到她另一边“如果你说你敢,那说不定我还会真的帮你,可如今……你还是不要来了,我的话不会好听,时间长了,让鱼儿和天帝都难堪。”
“我回答对了,你自己说的。”锦觅觉得她是出尔反尔。
龙君宠走到她正面“你只想着旭凤,可曾想过天帝是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每一个字他都是有什么样的体会?我刚才过你这个答案的每一个字都与我的心中答案完全一致,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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