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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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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五十二
在那一刻,丹朱的大声让殿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牡丹、海棠几位芳主互相对视:发生了什么?
天帝眼眸看向旁边的太巳:我不是传密令让你看着他吗。
太巳低头。
丹朱拿着他的月老杖,大步向前。
锦觅自然也听到了丹朱的质问,急切要问清楚“狐狸仙,你说什么?凤凰怎么了?”
丹朱怒视龙君宠“你问她!我去了紫方云宫,里面只有穗禾一人,穗禾说异界魔尊去看了他们,然后她就昏过去了,再醒来时凤娃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锦觅听闻此话,倏然回眸“九华上神,凤凰在哪儿?”
龙君宠微微努嘴,朝彦佑和旭凤所在看去“不就在那儿。”
丹朱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不由朝旭凤看了一眼“你别胡搅蛮缠,我问的是我亲手养大的凤娃,谁问你家这个了。”
“你确定?”龙君宠挑眉吗,神色戏谑“真的?”
天帝俊眸回转,眼里都是龙君宠逗弄丹朱的小张狂。
丹朱因她戏谑的语气更生气“这当然你们家那个,你别岔开话题,我家的凤娃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锦觅也上前一步“狐狸仙说的可是真的?你把凤凰带去哪里?是不是把他提前交给了天帝?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
“觅儿。”天帝惜爱脸面,不愿月老和锦觅继续胡言,上前“你醉了,还是让邝露带你回宫。”自然不愿自己天妃当众表露出对魔尊的情谊。
邝露明白天帝的意思,上前,明面是扶,但其实是拉“娘娘,我送您回宫。”
锦觅这次可不再软弱“放开我,九华上神,你答应过的。”想要拉住龙君宠的衣袖。
天帝亲自‘扶住’她“觅儿……”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放过他的。”锦觅也大声质问天帝“你是天帝,一言九鼎,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润玉扶住龙君宠“陛下,龙儿突觉不适,我扶她出去透透气。”
“不许走!”锦觅比天帝更快开口“不说出旭凤的下落,你们俩谁都别想离开!”
润玉单手护住了爱妻,怒叱一声“放肆!”周身气势全开,微微昂首“锦觅天妃,今日是陛下与你的大喜之日,你可别酒后失礼,龙儿不仅是本座唯一的妻子,也是异界天后,你若对她无礼,本座可视为天妃你是藐视整个异天界。”
彦佑见润玉当众动怒,也走出宴桌“狐狸仙,这旭凤不就在这儿喝闷酒嘛,走走走,我们仨出去聊。”推搡丹朱就走。
丹朱反挡开彦佑“出去说什么,不出去!就在这儿说……”
“这里怎么说?你那凤娃怎么说都已经是魔尊了,这魔尊的死活你要问异界天帝夫妇,说不过去吧。”彦佑嘴里依然是油腔滑调,可嘴里是提醒“难道你要让六界都知道魔尊打不过异界天后,被抓来了天界?也行,你要在这儿说败坏的也是你家那只鸟的名声,这说出来他这魔界就真回不去了,更何况如今这场面上都是天界的人,做神仙的还会怜悯一个魔尊的死活?”拇指挥动,暗指润玉和龙君宠“这两位,怜悯世人有,怜悯魔界半分都没有。”就算你再疼旭凤,但如今他是魔尊,你在天家大殿上如此袒护魔尊,真的好吗?
丹朱被彦佑调侃似的提醒到了,大庭广众说丢的就是凤娃的脸面,堂堂魔尊竟然来连异界天后都打不过,说出去真是贻笑大方了,而且丹朱见机极快,见彦佑那表情便也明白他的意思,半推半就的往外走去。
彦佑达到目的,对着御阶上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叫上旭凤“走吧,凤娃,别搁这儿触景伤情喝闷酒了,你伤还没好呢,走,我们一起宽慰宽慰月老仙上,说起来你也能叫他一声叔。”
旭凤站起身,转头看向御阶上的四人,目光与锦觅交汇,但什么都没说,扭头走了。
“陛下息怒。”邝露上前“天妃娘娘绝对不是藐视九华上神。”
“哼!”润玉怒气未消。
龙君宠抬手,拉住他的手,转头笑意盈盈看向天帝“陛下,我们就先告辞了。”
天帝见他余怒犹在也不强留“今日多谢贤伉俪赏光。”
“客气。”润玉扶着龙君宠的腰,微微颔首后离开。
二人离席。
龙君宠从锦觅身边走过时。
锦觅突然伸手拦了她一道。
润玉眉头一蹙,宽袖一甩,隔开了锦觅的手,只是袖风凌厉将锦觅震退了半步。
锦觅往后退步,自觉步伐不问,亏得天帝暗扶一把才稳住自身。
他们脚步不停,自径离去,只留给锦觅背影。
“九华上神,就一句话。”锦觅喊了出来。
他们并不停留。
“锦觅娘娘。”邝露就怕天帝丢了脸面。
锦觅却不在意那些,执意“他还活着吗?”
龙君宠停了脚步,回眸一笑“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败总归尘。”
众人都不解她这个回答。
锦觅听了却是一个趔趄,若不是天帝手疾眼快扶住她,她可能就要跌倒了。
邝露也不知这句话的典故,不知锦觅到底是怎么了,她只是庆幸没闹出太大的事来。
……
鄱阳湖。
一直逗留在此的某人成功避开监视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鄱阳湖。
夜半三更。
闭着眼的龙君宠突然睁开了眼,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殿宇,殿外是月凉如水:这些日子他借口要查资料怕打扰她休息为由分房,其实她知道他夜夜都外出了,好在他身上带着麒麟族灵宝混元避世珠,应该不会有事……今日睡的不是很安稳,有些事她就算知道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走了,自己都不能去看一眼,叮咛一句,什么都不能做……
来到后花园,看见有人背对自己站立着。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回头,来人正是新天妃。
锦觅看着并未梳妆的龙君宠,白色的衣裙上,黑色长发披散: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特别是在这般的夜里,有一种雪色与月色都无法媲美的晶莹出尘“九华上神。”
龙君宠抬手,摊开手掌,一件物什显露出来,引动了自身灵力催动手中灵物,随即在这月夜中栖梧宫被花山花海包裹住了。
锦觅见状,自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正当发问,却觉得手中多了一个东西。摊开手,只看见一件如叶片般的水晶,水晶下是她亲手编缀的红络穗“这?你从来得来的?”
龙君宠收回手“你为夏日炽阳,我为冬日霜雪,而有了这片春华秋实,便是四季全满。”然后看向锦觅“真是一件灵物。”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那里的我也做出过一样的东西?”锦觅突然想到,但是她现在因为春华秋实的显露而心内难安,这是自己送给旭凤的定情之物,他复活这么久也没有将此物丢还给自己,可为何却出现在了龙君宠手中“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魔尊身消魂灭之前,让我给你传句话。”龙君宠态度平静,表情温婉“锦觅娘娘所言的‘从未’二字他始终记在心头,奉为金科玉律,至死未敢忘记,但愿以后生生世世与娘娘永不重逢,再无瓜葛。”
魔尊,身消魂灭!?
锦觅听到了这几个字眼“你说什么?”见到此物时就已经心情不宁,现下听到此语如同五雷轰顶,紧紧攥着那物什,上前几步“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此物的?”
龙君宠停在原地,笑着“这是不是你的真身你最清楚,至于我是如何得到的,自然是魔尊死后遗落下来才被我所拾,他身受重伤与剧毒,又断了双脚,能活到你成亲前已经是命大了,昨日去看他,才发现他已油尽灯枯,而且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连能复活的那片魄都化散了。”
锦觅睁大了眼睛,死死攥着手,就连疼痛都不觉“你胡说,他是魔尊,他是曾经的战神,他战无不胜,他统一了魔界,他不会死的!”最后一句仿佛是用尽自己的气力喊出。
相对锦觅的疾言厉色,龙君宠的态度更显得不徐不疾“穗禾未死,你自可问她。”
锦觅现在满心愤怒“你告诉我,你在说谎,凤凰没有死,是不是。”
“我乏了,新妃请回吧,春宵一刻值千金。”龙君宠掩袖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离去。
锦觅闪身,挡住她回寝殿的路“他,他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般残忍,非要置他于死地。”看似正义凛然。
“九婴洞中那场争斗,他可没有手下留情。”龙君宠反驳了她这句无冤无仇“他眼睛不好,将我错认成了你,我能应付是我的事,可请问花神,我凭何要为你担下他的怒火?他有脾气,旁人就不能有吗?”
锦觅不想与她纠结这些“他是凤凰,他不会死的。”
龙君宠根本不想面对她这般。
“你为何这般恨他?”锦觅现在完全被骤然失去旭凤的念头碾压着,反倒逼近龙君宠。
龙君宠勾起嘴角“我不讨厌旭凤,只是讨厌为他筹谋而不择手段的荼姚,讨厌只偏心他的丹朱,讨厌只将他视为儿子的太微,更讨厌那些我在时奉承我讨好他,我不在时就漠视他的各路神仙……我若恨旭凤,多少只神凤都死透了。”
锦觅能听出她话里的情绪,她今夜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是啊,你的凤凰说过你讨厌的不是他,而是我,只是我没想到你这般厌恶我,厌恶到能要杀了我最心爱的人而重伤我。”她心里一直明白,只是而今才完全被证明了,颓唐的退步,抓着自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心脏,大声喊出“不是我让润玉喜欢我的,我根本不要他的喜欢!”
“这话不该对我喊。”龙君宠恢复冷淡表情“新妃还有事吗?若无事,老身要休息了。”
“我是真的爱旭凤。”锦觅落下泪来“你知道吗在这里是谁修复了我的陨丹?”
“天帝。”龙君宠坦然说出此话“恐怕也是在你与旭凤在人间归来之后他修复的,不过老身有一疑问,你的异样为何魔尊复活后都不知,而天帝早已知晓?感情因人不同,一个炙热浓烈,一个细水长流,都对你用了心,你无法否认这点;也是因为知道所以你迟迟不肯下狠心,怕伤了他,可就是这般看似温柔的拖延实则更是利刃,一刀又一刀,钝刀子割肉的滋味你也该尝一尝了。”
“若是你会怎么选?你若是我,会怎样?”锦觅抬手抹去了自己的眼泪,怒视她“我的心让我选择旭凤,我爱的是旭凤,被陨丹压制的那个真实的我也喜欢只有一个人,只有凤凰一个人,而你却杀了他,你这个杀人凶手!”
龙君宠依然冷淡“那你去斗姆元君那里告啊,看看上清天的诸神们会否惩罚一位诛杀了魔尊的上神。”
“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锦觅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别忘了,你也有所爱。”
龙君宠微微昂头“你是不是想让天帝看到我杀了你?”挑眉“这样你也算用命为魔尊报仇了,也全了自己的感情,以命殉之。”
锦觅看着她。
“的确是个借刀杀人的好办法,所以新妃是想和魔界的余孽,还是和九华州的东凌元君勾结?”龙君宠微微歪头,笑眯了眼“我真好奇,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勾连上了?”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五十三
“少血口喷人!”丹朱倏然出现,手中拿着月老杖,护在锦觅身前“以为觅儿跟你一样诡计多端,阴狠毒辣吗!”
“那上次我遣人送至姻缘府的那些早膳,月老可吃了?”龙君宠笑着诘责月老“我是心狠手毒,也心黑,只是有些自诩光明正大的真有这么白吗?且我不过是一句玩笑,月老如此大动肝火,是因为被我说中了?”
丹朱知道她是在说下毒的事“这件事与觅儿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其实他也是心惊胆战,幸好他们没吃下去“不过那勾连之事,你有证据吗?别忘了,觅儿怎么说都是天妃了,你这般胡乱栽赃,合适吗?”
龙君宠嗤笑一声“我知道天帝对新妃宠爱有加,可这洞房花烛之夜,新妃偏偏跑来旧情人的宫阁缅怀、质问,这就合适了?快走,若鱼儿醒了,恐怕就是天帝也会头疼我夫君的怒火。”
“九华上神,你也是活了几十万年的神祗,应该也懂得老夫要说的道理,这强扭的瓜从来啊不甜,你又何必将天帝和觅儿绑在一起,若你真心怜惜天帝,就该让他再觅佳偶,放了觅儿和凤娃。”丹朱正色,似乎想与龙君宠讲道理。
锦觅蹙着眉头“狐狸仙,凤凰都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丹朱却没有听锦觅的话语,继续面对龙君宠:他已经从蛟彦佑的话里话外知晓凤娃并未死去,九霄云殿上她的举动不过是用来应付天帝的谎言,只是他并不知她将凤娃藏去了哪里。
龙君宠淡然“你也是活了十几万年的老人了,这世上什么最容易变?更何况,这瓜又不是我扭的,她若不是自愿,写什么婚书,穿什么嫁衣?难道天帝就是她的备用夫君?与旭凤感情好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天帝这号人,而等她与旭凤的感情不好时就想起自己还有未婚夫?月老你自己问问她,那场大婚时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出嫁的?若没有天帝更迭换朝的事,她现在已经是夜神之妻了,若是那样月老你现在又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舔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丹朱不由略微回眸,扫了锦觅。
锦觅辩驳“那是因为陨丹被润玉修复了。”
“陨丹被修复是真的,可新妃扪心自问就真的因为陨丹被修复而对旭凤再无情意?”龙君宠挑眉“真的吗?骗我们容易,骗自己不易。”
锦觅咬住下唇“我那时,那时……”
“你那时认定是旭凤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月老得知道,就算天帝利用那场大婚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也无法掩盖锦觅当初的决定,她当初嫁给夜神的决定无人逼她。”龙君宠接口“还是说她已经知道那场婚礼时天帝要起事?她会一刀捅杀了那时的火神?所以婚礼其实是她想用来报杀父之仇的契机吧?”她目光深邃“我可还记得青丝断情之事,听闻新妃也是用了一缕青丝才知道旭凤精元所在,所以就算天帝不起事,新妃也是会寻机刺杀旭凤的吧!”
丹朱被龙君宠这几问问的无法回答,青丝之事他是亲眼所见的。
“人心不古,从来善变。”这几十万年她看得太多了,美眸看似无波,深邃的很“这般的新妃到底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自己最爱旭凤?”
“锦觅不爱天帝,并不是因为天帝不如旭凤,而是这人心最禁不起算计,天帝的心机之重上神应该也有所察觉,上神对魔尊的不满不正也是被他有心诱导所致,他是想再次借刀杀人。”丹朱苦口婆心“我知上神最是重情重义,所以你肯定更明白,所有的处心积虑和机心权变都抵不过那一颗赤子之心啊。”
“赤子之心?”龙君宠轻轻重复了一遍,轻嗤:竟然又来说什么赤子之心。
丹朱靠近龙君宠一步“我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天帝从小就心门紧闭,从不曾与任何人交过心,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心机深重。”
龙君宠眼眸一横,冷冷的盯视着看似苦口婆心的丹朱“可是我听闻当年天帝的处境并不好,难道丹朱仙上不知吗?一旦与人推心置腹,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我这个外人都能从仙侍们的只字片语中感觉到天帝的寸步难行,你知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以为只是几句闲话不必挂心是吗?还是在你心里对天帝的态度就是做神仙得大度?却容不得别人说那只死鸟半点不好?同样是侄儿,你可曾知道润玉经历过什么?如果没有,你凭什么大言不惭的只有指责他心门不敞和什么心机深重?就因为你是他的长辈?叔父?哼!”最后一声是轻蔑的嗤笑。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荼姚?他自己心门不敞,又如何指望旁人以心换心!”丹朱似乎自有他的理由。
倏然,一阵寒风凭空而起,龙君宠依然伫立原地“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模样,将心比心?凭何要润玉先把自己的心捧到你们这些根本不关心他的人面前任你们践踏,这世上没有那么多荼姚?那只是你认为!当时的天界有多险恶,你是瞎子吗?璇玑宫出过多少背叛之人,是故意视而不见还是充耳不闻?你别说你不知道,我都知道,一共是二十一个,丹朱,你要不要试试看,被二十一个人背叛,践踏信任是什么样的感觉?”
丹朱一震:他真的不知。
“后面这段话我问过我所熟知的丹朱,现在也来问问你,如果你能回答我就试着回答一下!这么多年来,有谁真正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过?太微一心要用他拿回九华州,而拿回九华州的目的是为了让旭凤成为天帝后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甚至还想好了日后让旭凤如何覆灭润玉的办法,这些也就算了,可在润玉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又有谁站出来替他说过一句话!你这个三叔有过吗?!在你家龙娃痛失母亲之时,你可曾想过他会难过?可曾去安慰过?”
丹朱怔色:他当时并不知道此事“是,我是没有去,这件事是后来才隐约露出,可那簌离是罪人……”
“罪人?她的罪何来?你,和那个丹朱真的是一模一样,都享受着作为太微三弟的尊荣,却不见那些被太微踩在脚下之人的血泪,现在却又义正词严的在我面前说的大义凛然。”她的身后留梓池已寸寸成冰,声冷言凌“当初你们各个漠视他,如今,他一飞冲天,自当晴空万里,你们谁都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妄加置评!”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整棵凤凰树冻成了冰凌,砰的一声碎成了万千。
而丹朱也被她冲出灵气震飞出去,当场就吐了血。
“狐狸仙——”锦觅见状也急忙去扶他。
“赤子之心?难道他不曾有过吗?”龙君宠周身都是因愤怒而凝结的冰凌“他的心是怎么被冷下来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此间天帝是如何我是不知,可你既然说什么以心换心,那我就和你来论一论!”
丹朱捂住胸口,嘴角还带着暗红。
“鱼儿也曾对太微寄予一丝微薄的信任,可得到什么结果?他曾经相信太微对他母亲不是完全无情,换来的是刚认回的母亲就被荼姚所杀,他也曾经相信过自己的兄弟,可换来的是他对自己未婚妻的觊觎,就算鱼儿不喜欢锦觅,这个好兄弟怎么就不能等一等,非要在他大孝之时与其未婚妻偷欢燕好?!”龙君宠眼睛冷的怕人“鱼儿也曾相信过自己的三叔,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他困顿的四千年里他可曾踏步璇玑宫安慰过他?可曾陪他用过一次膳?可曾好好陪他下过一盘棋,喝过一顿酒?没有!那位三叔一次都没有去过璇玑宫,他是怕荼姚知道后会不高兴,会迁怒自己,所以他一次都没有去过;随后簌离身死,他也不曾来安慰过,知道鱼儿那晚哭的有多伤心,知道他有多无助吗?他只能抱着自己哭,你们只道他成为了威风八面的天帝,却不知道为此他付出了什么;丹朱,鱼儿有我尚且都如此难捱失母之痛,你可曾想过你那个龙娃当时是什么心情?你说以心换心,对你那大侄儿你给出几分真心,责怪他不对你敞开心门,那你可曾先伸出手?没有付出凭何就想得到回报?凭何他要相信你这个奉承太微惧怕荼姚,从来不曾给过他实质帮助和温暖的三叔?”转眸看向锦觅“新妃也该想想。”
锦觅不由想起那时的一些事。
“凭什么?!凭什么他旭凤就不能承受失去母亲的痛,凭什么他失去了一切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入魔,而不被你们指责?凭什么两位润玉做了天帝就要被你们叫冷血?!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只会苛求鱼儿必须这样,必须那样,必须是君子,错一点就是白衣黑点,永远洗不干净,就该被你们千夫所指,而对已经成魔的旭凤百般宽容?!凭什么——”
已经结成冰的留梓池水在此刻爆裂开来,炸成了无数冰凌,铺天盖地洒下。
龙君宠盯着锦觅“新花神说了陨丹,好,我们就来说说那场大婚,那场婚礼你穿上嫁衣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对旭凤没了感情,便嫁给夜神吗?”继续质问着。
锦觅脸上被爆开的冰凌划出了一些小伤口,不由去摸了一下,有些痛,可是她知道她最痛的是心,不仅是因为旭凤的死,更是因为龙君宠揭开了更多的真相。
“回答不了吗?”龙君宠冷冰冰的挑眉“那我替你回答,是为了要诱杀旭凤!青丝便是证据,丹朱说的没错,这人心最禁不起算计,你们觉得是天帝算计了你们,其实明明你也算计了他,如果他没有起事,自己的天妃在婚礼上或者婚后诱杀火神,这个罪名他就是不想担也推脱不了了,天帝会怎么处置伤害自己嫡子的庶子?你可曾考虑过他会面临什么?你自己要报仇,凭什么要搭上他的性命?只因这个男人不是你的所爱,却爱着你,所以为你陪葬就理所当然?”
“我没有这么想。”锦觅放下手。
龙君宠再问“那你是怎么想的?是没有想杀旭凤,还是没有想过自己杀了旭凤,润玉会面临什么?”
锦觅有些仓惶“我没有想过要连累小鱼仙倌的,没有。”
“没有?那么难道是要和他一心一意的过日子?”龙君宠三问“我的确没资格质问你这个,因为我曾更过分,可那时我自问没有利用过他人对我的感情;当时天界千头万绪,大家想的都是要战胜因杀了天帝而士气大振的魔界,每一战都很辛苦……”收回思绪,再视锦觅“你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根本压根就没想,解决不了横亘在自己与旭凤之间的杀父之仇,所以选择最简单的了解方式,就是杀了他;你与另一个锦觅心思相同,你们的‘简单’都会造成最坏的结果,不同的是这里的润玉可能会被你连累而死无葬身之地,我的鱼儿却可以活着。”这也是当初那个被拿走了陨丹的锦觅会愿意成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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