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什么瑢霁,谁勾引你表叔了,谁是瑢霁啊?我认都不认识,怎么勾引啊。”妖君宠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你不要胡乱栽赃,难道你们天界上神死了就是我勾引的吗?有本事别被我勾引啊!”
“你你你,你竟然说自己不认识瑢霁,你、瑢霁、翾武、溱宓,四个人的事在当时天界尽人皆知,如今你居然说你不知道了。”丹朱抬手一指“你别以为有小白龙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舔颜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丹朱知道的事不过是他后来去打听的,有些人也是道听途说,很多还加上自己揣测。
“丹朱仙上。”太白金星立刻隔开他们俩“丹朱仙上,你不知事情缘由就不要说了,妖君不记得此事也不能怪她,更何况都是二十几万前的旧事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如今还是陛下子嗣之事要紧。”
“是啊,妖君勿恼,丹朱仙上口不择言,冒犯了君上,老道代他给您赔礼。”太上老君都出来打圆场。
太白金星将丹朱拉到一旁,小声“丹朱仙上慎言,她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真让她记得什么谁会倒霉?她已经不是当年来天界避难的小妖了,比起二殿下,她的本事更大,丹朱,你莫逞口舌之快,一个妖界兴许我们还能对付对付,可冥界那位,还在呢,你欺负了她,若被那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天界已经害死了一位妖帝,如果真伤了这位,六界还要不要?”
丹朱听到这个没了声音。
“本座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你们天界的人也不要得寸进尺,把什么上神的死都怪在我头上。”妖君宠对天界始终都心怀芥蒂,当初自己受过太多无端指责,就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原罪,折辱她还不够,竟然还卑鄙的用灭灵箭害死了自己的师父,这件事还是她‘宽宏大量’才息事宁人,没想到天界之人还如此德性。
润玉淡淡“叔父先告退吧。”并不给丹朱面子,直接请他走人。
丹朱还在气恼妖君宠说不认识瑢霁的事,略微施了个礼,直接拂袖走人。
妖君宠也完全忽视他“得了,闹事的人走了,我们来瞅瞅团团的梦,看看能不能找到端倪。”这也是让魇兽一起来的原因。
魇兽便将吞下的梦都吐了出来,剔除黄色的所思梦,蓝色的所见梦和黄蓝相间的梦他们都留下了。
不过让留下老神仙们没想到的是,团团的所见梦竟然都是其父母恩爱的场景。
早上在主殿上她带着魇兽偷瞧润玉给妖君宠画眉,午后花亭中润玉枕着妖君宠膝盖午憩,妖君宠则轻摇羽扇为他扇风,竟然还有她半夜睡醒赤着脚,跟着魇兽偷去一处浴宫,瞧见父母双龙戏水又被妖君宠发现连滚带爬逃回自己宫阁的狼狈。
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也算是千年万年道行的老神仙,都免不得以轻咳掩饰尴尬:这对天家夫妇好恩爱啊,好事,是好事。
倒是润玉和妖君宠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观瞧着。
她也梦到了一位面如冠玉、皎如玉树、优雅飘逸的龙章骄子,此子一身白衣,芝兰玉树,眸若星辰浩瀚包罗万象,笑若暖风拂面千里花开。
润玉瞧着那与自己容貌几乎一般无二的少年郎,他真的与自己太像,但身上的华彩还是有些不同,同样温润如玉,但那孩子是暖玉,眼中带着成竹在胸的自信,仿佛一切皆在掌握,润玉知道那有一份他在这个年纪没有的东西——傲气,虽然那孩子也是一身温润,但眉眼之中藏不住他身来尊贵的傲气,那是曾经旭凤才有的东西,因为他深得父帝和荼姚疼爱……而今他在一个孩子的梦里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怎么长的跟你一般无二?虽然也很好看,一点都不像我。”妖君宠双臂环胸“姨婆看见又得骂我没本事了。”
“气势像您。”太白金星中肯的说:虽然梦里那位龙子对仙侍还是很礼貌,但那出现的气势还是带着妖君宠的感觉。
妖君宠白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这位温润如玉也带着一丝傲气的少年郎就应该是团团嘴里的哥哥容琛了,不过那个梦也没什么,就是容琛在陪她玩。
梦就几个,很快就看完了。
“看来还得继续收集。”妖君宠转眼对润玉正色“最好能收集到她到来前做了什么的梦。”
润玉赞同,但也提出他的想法“我可以让魇兽继续收集,但团团做什么梦,没法控制,就算有办法我也不打算用,用法术控制出来的梦境会有偏差。”
“当然。”妖君宠对于这个也是持赞同的态度“你发现了吧,团团梦里的璇玑宫真的和现在这座大相径庭,不过她这些梦倒是提供了线索,可以尽力复原成她梦里的场景。”可以从所见梦里复原出团团的琳琅阁“只是……”
“倒是少见你吞吞吐吐。”润玉让她想说便说。
妖君宠便坦言“我看你也是清冷,都做了天帝了,这里布置也不过这般,若复原成她梦中的样子,你的清冷可就保不住了。”抬眸“你应该很清楚,为了团团最终好,我们是要想法子送她回去的。”回到她的世界或者时间中。
“无碍,如果最终要变成那般,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润玉似乎并不排斥“只是梦中的璇玑宫中花卉不少,这些我也无能为力。”他不想用假花,因为梦中团团会真的摘园内的花,妖君宠教她插瓶。
妖君宠对此很自信“这些无事,只要你不讨厌,别说红花,七彩花我都种得出。”
润玉与她对视:那我们就通力合作,在找到送团团回去的法子前,给团团造一个她喜欢的家。
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无言的对视一眼,很多事尽在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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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十九
而始终没如何开口的太巳,躲在太上老君身后偷瞧了一眼妖君宠,然后赶忙缩身:竟然真的是她!她还和天帝在未来可能会结亲……
看在个小娃儿梦里他们以后还会琴瑟和谐,夫妻恩爱,那若被天帝知道自己过往那些恶事还能饶过自己吗?
邝露啊,邝露你说你陪在天帝身边这么久,怎么就没拿下他呢?反倒让你爹的仇家成了天后,这以后还会有咱们家的富贵长久吗?
赌对了主子,却想不到主子娶了自己仇家,自己这是什么命啊。
太巳在这边想着。
润玉和妖君宠倒先离开了七政殿,也遣散了召来的老臣。
太巳见她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一起离开。
外面团团正在玩投壶。
这个壶和人间那个投壶有点区别,就是壶会隐身,还会转移位置,团团投了几支都没有投入,不过她没有发脾气,而是更认真的玩,用心眼去感应那只隐身壶的落点。
邝露虽然没带过孩子,但团团好带,只要不说错话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瞧着团团暗暗和影壶叫劲认真心中感叹,她的隐忍和坚持还真像陛下,也有些奇怪,团团看来是在大家宠爱中长大的,可并不骄纵刁蛮,她见过很多团团这般年纪的天界孩子,稍点门庭都是千宠百爱,养成那些孩子稍不如意就摔物丢东西,偏最该娇宠任性的她却没有丝毫这般不良习气,她没有发投不中怪在影壶会隐身和移动上,而是明白是她自己不足才导致自己投不中。
正在邝露想着,团团已经将一支箭投入影壶之中,影壶也现身而落地。
“卫儿,你快看,我投中了。”团团分享着自己胜利的喜悦,跑过去和卫儿击掌。
卫儿也为她高兴“团团好棒。”
团团转头,甜甜笑起“娘亲,爹爹,你们看,我投中了。”
润玉伸出手,手心面对跑来团团,他看见团团拉过卫儿的手,和她击掌的样子。
团团果然过来,和他击掌。
润玉抱起她,夸赞“团团在没投中的时候也没发脾气,真的很好。”当初旭凤初玩这个游戏时也是发了脾气的。
团团勾着润玉的脖颈,十足小大人的模样“发脾气有什么用,爹爹教我的,没本事的人才发乱脾气,有本事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到。
妖君宠将团团的衣裙整理下“那在人间哭的稀里哗啦的是谁?”
团团被说道的红了脸蛋,结巴了下“我,我,我,那是伤心,伤心,很伤心。”小手拍打身体“是娘亲不好,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舅舅神神秘秘的,反正,总之,娘亲是爹爹的妻子,要一心一意,知道嘛,不可以出墙,爹爹,你管管你娘子,让她不要学花神,和这个好和那个好,结果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没有,你闺女说的。”润玉顺着团团的话,点一下妖君宠:别和姬少卿计划什么。
“你爹也要听话啊。”妖君宠对女儿挑眉“忘记了,你爹在人间河边和谁人眉来眼去了?”
润玉瞅她:别对女儿胡诌,什么眉来眼去?
团团立刻想起一开始的一出,蹙着小眉头,严肃的掰过润玉的脸“爹爹,娘亲说的对,你也不可以白杏出墙。”
“白杏?不是应该是红杏吗?”卫儿在旁边不解。
“我爹喜欢穿白衣服,自然是白杏。”这是团团的解释“就像三叔,总是一袭青衣,就是青杏……嗯,太巳真人,我跟你说呀,你女婿又变成了蛇,我娘可生气了。”她在对卫儿解释后,看见快步离去的太巳真人,立刻跑过去叫住他,一幅很担心的表情,其实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邝露向后转身,也看见了低头快走的父亲“爹,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太巳不敢看人,低头看地“啊,爹还有事。”。
妖君宠本来没有注意他,而今听到邝露喊他爹不由也侧眸认真瞧了一眼,可也是这一眼,让暴怒这种情绪陡然起来“太巳,李韬!”
“君上饶命,饶命!”太巳在妖君宠灵力袭来前就已经完全跪倒在了她地下,而且是那种趴伏的模样“陛下,老臣当时是纨绔顽劣了几分,但绝对没有看到不该看的,陛下明鉴,妖君饶命啊!”
“要打他自然容易,只是他做了什么让妖君如此动怒?”润玉单手拦了妖君宠一下。
邝露从未见父亲这般仓惶过,再见妖君宠如此怒气,也略微挡在他面前“姑姑,我爹他是做了什么吗?”
妖君宠美眸圆睁,气的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半句。
“妖君当初作为妖界公主被上代妖帝送来天界修行时才一万岁,而且龙女长的慢,她的心志、脾气都还是个孩子。”太白金星却并不为太巳说情,这也是该他的惩罚了“当时天界有些人目光短浅,以为妖帝此举是向天界服输,而天界与魔界停战多年便也起了松懈之心,太巳当时还名李韬,也是年轻,带着天界另外几个府家子弟,对妖君诸多挑衅欺负。”
润玉俯瞰跪着簌簌发抖的太巳。
邝露听后更是羞愧难当。
“太巳啊,当时就有人让你做事不要做绝,因为可能以后你也会有子女,还记得吗?”太白金星蹲身“你刚才一句话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是不是已经悔不当初?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姑姑。”邝露也跟着跪到了父亲身边,叩首“邝露代老父请姑姑开恩。”
妖君宠想起当时的屈辱就恨不能立刻杀了太巳“那本座若不开这个恩呢?”。
邝露不知父亲做了什么,但让妖君宠如今恼怒,可想而知父亲做的事一定很严重,不由看向润玉“陛下……”
“我知道你是他的心腹。”妖君宠伸手去抱团团“没事,规矩我懂,你留我走,我本不是天界的人,他也说要将团团给我照顾。”
润玉也不知她为何如此不依不饶,但如今她如此恼火,他未将团团给她。
“把团团给我!”妖君宠真是对润玉吼出来的。
润玉不让团团看向此刻的妖君宠“你要如何才能饶过太巳?只要不要他的命。”
妖君宠此刻反而笑了,朝旁边走了几步,讥嘲尽出“真是啊,果然是你的重臣,这般维护;若不能一记将他的家门连根拔起,斩草除根,谁会动他,谁又敢动他?!他是扶持你的重臣,他女儿是你心腹,可以自由出入璇玑宫,摆明了是有天帝陛下的加持,还是说你想让我得罪他?然后我给他的屈辱都可能成为危害团团的隐患,就方便你借口将团团留在你身边?可是你别忘了,团团毕竟是我闺女,太巳曾经那般无耻恶毒,团团小小年纪如此提防?我都怀疑团团会出现在此,他老人家或者是谁,功不可没。”边说边看向跪在太巳身份求情的邝露“毕竟邝露小仙女在你身边这么久,比不过你心头白莲花的水神也就罢了,却后来连我这个大妖精都斗不过,搞了半天侧妃之位都得不到……”
润玉没想到她这心里会如此想法“妖君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没错,我就是想得多,而且本座心黑腹窄、气量小、多疑、记仇、城府深。”妖君宠勾起嘴角,邪笑起来“我的心肠比忘川河下都是亡魂的淤泥都、要、黑。”怎么着吧。
润玉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瞧着根本不在乎名声的她。
老君得打这个圆场,像润玉和妖君宠施了一个礼“陛下,妖君,不如这样吧,太巳真人最近都不要出入璇玑宫,而且若团团公主有任何危机,就让陛下治罪太巳真人,不知如此可否解除妖君口中的隐患?”
“老君,这,这,我都不能出入璇玑宫,这公主有什么事……”怎么能怪我呢?
“你不能出入璇玑宫,就好好安排其他方面的护卫,天界万无一失,公主自然无虞。”太白金星附和“太巳,苦果自种,自然自吞。”
“不知妖君可否接受?”润玉这般安排也好,既不会让太巳怀恨在心,又能让他为了自身安危而不敢危害团团。
妖君宠抬手一指“总之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不然我可不管他是不是你重臣,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说罢转身离开。
邝露将老父扶起,离开璇玑宫,见老父被吓的簌簌发抖,便也什么都不问了。
出了璇玑宫,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老哥俩脚步也有点沉重。
“老君……”
“只以为陛下情劫已过,以后便是一方太平,没想到妖君却一头扎了进来。”
“如今看来她是的确吃下了忘情丹,前尘往事俱了矣;可今日这份天命小老儿还真有些悟不透了。”
老君苦笑“悟不透就继续悟。”总有一天会知道缘由。
太白金星转眸“你说她要是早醒几年,那场天魔大战还会打起来吗?”
老君未语,与太白金星对视“那你觉得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自然非是正道。”不是说孩子不好,或者是妖异所化,而是她来此的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那我们就分头查找一下。”
老君沉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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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二十
入夜。
润玉从琳琅阁走出,团团已经睡了,带上门,才走上玉桥就看见妖君宠一人在树下喝酒。
看她独饮的模样,他还是走了过去“借酒浇愁没有用。”
妖君宠瞟了一眼在身边站立着的玉树临风的俊朗男子“喝点酒罢了,哪有那么多说道,我的愁用不着酒浇。”
“那你早点休息。”润玉也不与她多言,也许这个时候她不想被打扰。
妖君宠拿着鹿皮酒囊灌了自己一大口“你还真护短,李韬那个贼子就这么重要?还是说重要的不是他,是他如花似玉的闺女?”
润玉毫不客气“小人之心。”
“我就是小人!”妖君宠啪的一下打下自己的酒囊,站起“在你们天界人眼里我是妖就是错,而你们不管做什么都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我这幅模样也是化形所得,爹娘给的,就算我不知道他们是谁,那也不是我的错,那个卿林池很多女仙都在那里沐浴,怎么我去泡个澡,被那个下流胚子偷走衣服是我自甘下贱?我已经是晚上去的,避开了人多,为什么我不能去?”
润玉停住身,转过头,看着妖君宠质问自己。
“我是个妖,怎么了?”妖君宠走进他“我花容月貌,怎么了?就因为我不是神不是仙,所以就算被觊觎被欺辱也是因为自己行为不端是吗?”
润玉看她神色也明白太巳当时一定很过分,才让她怎么都过不了这件事“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我不会强求你原谅他,你憎恶他就继续憎恶,而若有天他真落到你手里,你想如何处置都随你。”他不知她因什么事而如此,但既然不知道就没理由要求她原谅什么。
妖君宠别开脸“其实很多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也不想去深究什么,只是今天突然看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恶心了这么久。”
润玉从她身边走过,扶起她拍在桌上还在流着酒液的酒囊,用酒塞塞住酒囊“我待会儿还要处理一些政事,要不要喝杯茶?”坐下,抬手展出茶壶和茶盏。
妖君宠深呼吸了下,平复了心情,也走了回去,坐下“天黑就该喝酒,茶,越喝越冷,酒才越喝越热,在妖界有种说法,说和敌人喝茶,和朋友喝酒。”
润玉沏好茶,递给她一杯“和你喝酒的也不都是朋友,是敌是友要看你心里怎么想。”
“那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是敌是友?”她接过茶盏。
润玉拿着自己那盏“是你闺女的爹。”
妖君宠猛的笑了出来“难道万年后你真是我孩子的爹啊?不能想像,你快说你也无法接受。”
润玉抬眸看着她,没有说话。
妖君宠见他默声,蹙眉“怎么不说话?”
“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润玉略微侧头,笑起。
“狡猾。”妖君宠喝了他给的茶“还好当时好像有人路过救了我,不然邝露大概要叫我一声娘了,团团就不是我闺女了。”不知为何那份屈辱始终在心头缭绕,她不记得是救了自己,却好像还在在意着什么,那份在意让她难安,就好像是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
嘭!
润玉手里的茶盏碎了,连带茶水淋了满手。
妖君宠收回思绪“怎么了?”怎么茶盏就碎了?
润玉依然淡然微笑“无事,茶盏裂了。”
妖君宠将帕子递过去“快擦擦。”
润玉甩甩手“无事。”
“就是借给你擦手,没打算丝帕传情,老身对你没好感。”妖君宠被他拒绝,也收回手:切,不要就不要。
没想到有人抽走了她收回手里的帕子,拿来擦手“多谢,这茶没喝好,下次,下次请你喝好茶。”润玉起身,拿着帕子走回七政殿。
“那个。”妖君宠站起身。
润玉转头“我知道,你对我没好感。”
“谁要说这个,我让你也早点休息,带孩子很累的,你闺女她小老人家过几日要去骑马,记得把她的小红马准备好,别以为我跟你回了天界,就想把带孩子的事扔给我一个做。”妖君宠故意恶狠狠的说“莫说我如今还是未嫁之身,就算以后真做了你孩子的娘,我也是会很忙的,先说好了,带孩子的任务你我一人一半,别想都推给我,谁规定孩子就一定是女子带?你们圣贤书上不是还写养不教父之过。”侧身往琳琅阁走“你天帝忙,我妖帝就不忙吗?妖界那些家伙,你管管看,累死你丫的。”
润玉看着她关上琳琅阁的殿门,手里握着带着一股桃花香的帕子:你还真是喜欢桃花,帕子上都绣着桃花。
孩子的娘。
他曾经一度认为那个人一定是锦觅,可不知老天开了什么玩笑,送来这么一位刀子嘴心未必坏的姑娘,用咋咋呼呼掩盖自己的善意。
太巳曾经对她如此无礼,她已经是妖帝,要真想杀他,多少个太巳都死了;没杀他可能是因为很多理由,但最关键的是她不想杀他了,这次是太巳出现在了她面前,还好死不死让她知道这么卑鄙不堪的人竟然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是真的不屑对他如何,看她对邝露也就知道,如果真是恨入骨,她完全可以要求自己禁止邝露进出璇玑宫,且她对邝露目光并没有憎恶,她没有迁怒,也没有想要用同样的法子报复邝露,不愿意变成太巳那般不堪的人。
妖界女帝,与天界有血海深仇,还能让冥界出兵相助,想来以此联合魔界,魔界也一定会答应,可她没有那般做,若心中没有怜悯众生的大德,天界早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她是心中存善之人。
所以团团才会那般聪慧知礼,不卑不亢。
还有那位如玉少年郎。
儿女双全——
润玉不敢再深想下去,转身入了七政殿:得记得让人挑一匹温顺的小红马。
……
翌日。
他们三人一起用着早膳。
润玉已经从早朝归来。
团团吃着天界的枣泥糕,瞅瞅润玉又看看妖君宠。
“用膳别东张西望的。”妖君宠发现了她这个举动“细嚼慢咽,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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