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
妖君宠下午就要走,自然也要带走鎏英。
旭凤尚未醒来,不过锦觅得到了彦佑的消息说妖界来人,好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妖界长老,所以妖君宠下午就要回妖界,而且连女儿也带回去。
璇玑宫,偏殿。
团团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对着簌离的遗像与灵位磕头,而后跪着,认真的说“婆婆,团团要离开几日,就不能给您请安了,你要好好看着爹爹哦,让爹爹平安康健,团团等爹爹来接娘亲和我,我回来后再来给婆婆磕头。”
妖君宠还是头一回看见簌离的画像,果然与养母三娘一般无二,那个灵位上有着她的名号,据她所知她一生凄苦,因为一场处心积虑的感情陷阱而家破人亡,容貌尽毁,还失子而渐渐偏激,又因太微无情,最终导致她至死都背负着罪人的恶名……思及此,稍稍转头。
“我并不知你的养母与我娘亲容貌这般相似,若让你不适,也只能请你忍耐。”润玉感觉到她的视线。
妖君宠移开眼眸“你算克制的,若是我,会比你报复的更狠,弑父杀弟做什么,谁敢伤我的人,都得生不如死,永世不得翻身;你都不该让他们三人死,在太微荼姚这对夫妇面前将旭凤每日行千刀万剐、万千天雷之行,才更有意义;想想看什么才要父母的命,孩子啊。”
润玉注视着团团起身“我们有团团。”请妖君嘴下留情,积德行善。
妖君宠嘟嘟嘴,不过待团团退后时,上前,点了一炷香,然后恭敬的行了躬身拱手礼。
“多谢。”润玉轻轻而言。
妖君宠牵住了团团,从他身边而过,声音若有似无“我们有团团。”所以不必谢。
润玉看着母亲的遗像:娘亲,你可喜欢团团?和她……
殿外。
原本等候的夙三娘此刻正死死掐住了一人脖颈,而且硬生生将那柔软女子掐着脖颈提了起来。
“夙长老,不可以啊。”栖霞和其他仙侍都惊呆了。
而旁边的邝露也不是吓的还是震惊的,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
“三娘。”出了偏殿的妖君宠看见了这一幕,疾步上去,伸手就拉住了看来已经怒火中烧的夙三娘。
夙三娘目露凶光,本想活活掐死她,但妖君宠这一声让她松开了手。
妖君宠抬手就将已经被掐昏的锦觅抱住,毫不迟疑的为她通畅气道。
经过她的灵力救护,锦觅才缓过一些气息,但是四肢无力,咳嗽不止“咳咳,咳咳咳……”
“怎么回事?”妖君宠问栖霞,又转头“三娘,你是与她有仇吗?就算有,怎可在这里杀人?!团团还在呢。”
夙三娘冷哼一声“这个贱人,死有余辜,没关系,我既然已经知道她了,妖界一定会对她追杀到底!”
“三娘,你这是何意?这孩子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万岁罢了,怎么就得罪你了?”妖君宠真的不解“竟然要妖界追杀她?”
夙三娘毫无愧疚“我讨厌她,这便是理由。”她和当年害死主上、害得你服下忘情丹,孤独至今的那个贱人太像了,也是一副这般无用柔弱的模样。
妖君宠让栖霞和有些反应过来的邝露照顾锦觅“三娘,这里不是妖界,我与天界也未结盟,你在天帝宫中诛杀上神,可想过后果?”
“陛下。”邝露看见润玉走出,低头唤了一声。
润玉走来“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
“水神听闻妖界的人要将魔君鎏英带离天界,想来璇玑宫求陛下,所以才来的。”邝露在半路上遇到锦觅也得知了她的来意“可没想到刚入宫门,这位,这位,就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颈,我们都无法阻止,若不是妖君出来及时,救助了水神仙上,恐怕……”这位与簌离一般无二的妇人是谁?
“水神?”夙三娘眯起眼,侧身睨眼对润玉“你就是为了这贱人挑起天魔大战,并发誓永远不入魔界的?”
妖君宠想劝“三娘……”
“闭嘴!”夙三娘突然怒不可遏起来,对润玉大声喝问“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润玉也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愤怒“我不知何处得罪……”
夙三娘怒喝“是,或者不是!”
“是。”润玉不觉得夙三娘是因为怒他为了不及妖君宠的女人而如此大动肝火。
夙三娘眼睛眯起又睁大“很好,多谢天帝陛下实话相告,主上,我们该走了,哦,对了,回到妖界我会下令天界任何一人不准入妖界。”抬手幻出玄铁铁锏“以这上代妖帝所赐,上可打违制的妖帝,下可令妖界诸人的铁锏下令,还请主上您不要违逆的好。”
妖君宠一震:玄铁锏是师父赐给夙三娘之物,在妖界诸位长老里,静骨与夙三娘地位相当,就是因为她握有这上可打妖帝,下可节制妖界诸人的铁锏,可她继位这十几万年中三娘根本没有用过,今日是怎么了?“我可以问原因吗?”
“不可以!”夙三娘不容她反驳“不管是天帝还是天界的谁,敢私入妖界,视同挑衅,我身为妖界长老绝不容此事发生,哪怕要和天界作战也会维护妖界尊严,我这般说陛下你可明白。”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明白?”妖君宠真的不知“水神哪儿得罪你了?”
“她的出现就是得罪了我,你忘记了,可我不会忘记,这张脸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夙三娘看向靠着栖霞的锦觅“她,她身边的人,她所爱的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说罢就抱过团团,对妖君宠十分狠厉“还不走,留在这里,犯贱啊!”大步离开:他与她难道真这么冤孽难断吗?不,这一次她一定要断了!
妖君宠丈二头脑:哈?转头看向润玉:发生了什么吗?
润玉也是完全不明白,对她摇头:我还想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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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四十三
南天门。
夙三娘抱着团团,迫不得己的大步走出天界的南天门,而南天门外不远处已经有妖界一队人马在等她们。
由十六匹妖界鹰首鬃兽拉动的妖帝辇车也在,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烛龙图案,尽显妖帝的尊贵豪华气派,也是皇权至高无上的标志。
姬少卿让人押走了鎏英,然后在前面等在后面的妖君宠。
润玉和龙君宠并排走在后面,两人都不清楚夙三娘是为何如此动怒,但两人都劝说不了她,也只能任由她怒气冲冲的离开。
“代我向水神道歉。”妖君宠停步“此事发的太突然,我会想办法问清楚缘由,让她不必担心,三娘现在是在气头上,但她不是杀戮很重的人。”
“这件事看起来应该是和你师父的死有关。”润玉也停步,敏锐的察觉到夙三娘用上代妖帝所赐的铁锏压住妖君宠“可是锦觅,或者德善仙尊应该都不会和此事有关,不过我相信前代水神不会做这等事。”
“师父的死我不知最终内情,我会想法子了解清楚。”妖君宠叹口气“给你惹麻烦了,听说前魔尊还没醒,我又给了岐黄仙倌一些药,他现在是魔人血统,天界的药未必对他有效;抱歉,实在没想到三娘会突然如此。”
“岐黄仙倌说了他没事。”润玉也问过旭凤的情况,但不算太挂心“你带团团来天界这么久,算是还你了。”
妖君宠也不能与他说太久,突然抬手抱住他,踮起脚,贴住他耳朵“我会想办法查清三娘的恼怒,不过也请你在天界询问一下我师父的死因,我总觉得老君或者太白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他们始终不肯对我言明。”大概是怕我知道后会重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但如今不同,三娘对锦觅下了诛杀令,哪怕她留在天界,妖界的人也会想方设法杀了她,我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拜托了,这次消息,要共享。”
跟随润玉的破军垂眸,栖霞和侬儿、卫儿都别开了脸。
邝露却直勾勾瞧着:陛下没推开她,那只手还似想抬起……
“好,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络。”润玉没有推开她,也知道她是为了做给团团看。
妖君宠趁着拥抱的亲昵,将一块红鳞塞入他手中,便放开他,转身离开。
润玉垂下手,宽袖很自然的盖住了手,手腕往里一抖,红鳞收入袖中。
“爹爹,我等你来。”团团撩开车辇上窗帘朝他喊去“爹爹,你要快点来。”
润玉朝她点头:他愿意让她们母女离开是为了更好的查清过往,除了夙三娘刚才不明原因的暴怒,还有她说的话他始终没忘,害死主上,夙三娘说过她服侍的是妖君宠的师父,上代妖帝的确是死在天界人手中?可这何锦觅有什么关系?让位高权重的妖界长老对她下了诛杀令……她口中差点害死了妖君宠的人又是何人?为何说自己酷似那人?
妖君宠和他想到了一起:这些太白、太巳还有那位嫦娥应该都清楚。
启族,瑢霁?
为何遍读天界典籍的自己却似乎不记得读到过这些人的记载?
还有忘情丹。
在天界浮梦丹能让人大梦三生,将一切都遗忘,而据说在冥界有一种可让人忘情忘痛的灵药,忘川水喝下会忘情但也可能会影响对其他人的情谊,有点类似陨丹,但忘情丹不同,它只助人忘记给自己带去伤痛的人,但其他人与事都可以记得,是只有冥界才有的灵药,一颗难求。
为何她要服下此丹?
她要忘记谁?
……
润玉回到璇玑宫。
原本热闹的宫阁再度恢复成了过往的冷清,哪怕依然还是秋千还会随风而微微而动,院内的珍稀花卉依然淡香怡人,可扑面而来的清冷让他有些晃神。
‘你回来了?’
那个娇脆的声音似还在耳边。
‘爹爹。’
润玉似乎都还能感觉到女儿过来就抱住了自己的腿。
“陛下。”邝露已经知晓那个与簌离一般无二的女子是妖君宠的养母,妖界长老夙三娘;这些日子因为自己父亲的事她都不太来璇玑宫,而今润玉再度一人,她便也跟随而来。
润玉的思绪被她唤回“水神可无恙了?”
“岐黄仙倌已经去栖梧宫看过了,并无大碍。”邝露回禀“因为二殿下未醒,所以让几位仙侍看护。”
润玉忽略那些清冷,走向七政殿“让老君与太白来见我,还有太巳。”恢复了做为天帝的果断与利落。
邝露不多问“是。”才转身就看见守将而来。
“陛下,彦佑君在外求见。”守将是如此回复,但其实彦佑哪会如此乖觉,他是来‘问责’的“不过看来有些着急。”
润玉哪会不知彦佑,他视锦觅为知己,自然不会坐视她有事,转身“让他进来。”
守将抱拳后离开。
不一会儿,彦佑就已经大步而来“润玉,到底怎么回事?妖界那个什么长老是发了什么疯,就算她是妖界长老,可锦觅还是水神呢,这妖君宠又在算计什么?难道是自己不好意思动手,才让什么长老铲除情(敌)……”
“算计又如何?她是妖帝,肩头担负着整个妖界的重任,难道要跟你的赤子之心一样,做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才是坦然?”润玉断了他的责怪“她的成算与武力你这些日子都看到了,若真想算计水神,莫说是你,就是旭凤本人都难挡。”漠然。
算计?你们总说一付君子清高的模样指责我们算计,何时设身处地的为我们考虑过,我们为何要算计?难道我不愿意保持自己的赤子之心吗?
妖君宠是会算计,可她心中明白什么是她该算计,妖界的利益,她臣民的安危,她一步都不能让;而不愿意算计的是友情与亲情,她珍惜与姬少卿的友情,虽然知晓他爱慕,却没有利用这份爱慕来操纵他做什么,反而一直劝说他放弃对自己的执念,而不是不言不明的纠缠不清,她与姬少卿的亲密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对妖界有利极力争取,他人的不占半分,就算打的魔界丢盔卸甲,也没有就此侵占魔界土地,说撤军就撤军;亲情上她真心敬爱养母,不然就算夙三娘是妖界长老,她这位妖帝也不可能被她追着打,且夙三娘不知缘由的强硬发怒,她完全可以妖帝身份呵责之,她却没有,在救下锦觅后她也只是借问原由而让夙三娘理智,不可因私人原因而造成天界、花界与妖界不和。
天界有传言说她恣意妄为,却偏偏看不见她的隐忍与克制。
她在璇玑宫住了这些日子,只去能去的地方,从无逾矩,也不会借故探听什么。
彦佑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调笑“难得啊,不近女色的陛下这般为妖帝辩驳。”
“你不过是想告诉我,我如传闻一般,与自己的父帝一般无二,心里藏着一个,身边有另一个。”润玉其实听到了一些传言“是啊,我与父帝一样刻薄寡恩,如何?”
彦佑瞧着他面色冰冷“那位长老在哪儿?”他没有再言语传言那点事。
“走了。”润玉轻嗤彦佑如今在此的义愤填膺“妖界在哪儿恐怕你也比我清楚,但我奉劝你一句,她以妖界长老的身份下令,不许天界人私入妖界,随意闯入者后果自负,而且她是妖君宠的养母,如果你想为水神报复,还是歇了这份知己心,妖君宠对这位养母十分敬爱。”
彦佑咬牙“到底发生了什么?锦觅应该从没有得罪过妖界。”怎会有此无妄之灾。
“陛下。”此时老君、太白和太巳都已经奉召而来。
润玉朝三人略微颔首,转身走入七政殿。
三人也随他入内。
彦佑见他召来重臣也不纠缠了:你不说,我自去找答案,转身离开。
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四十四
七政殿。
润玉落座“妖界长老夙三娘对水神下了六界诛杀令,并言明她、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放过,本座寻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到底为何?”
老君和太白对视:有此事?她怎么会见到水神的?
太白叹口气,随后向润玉微微躬身“陛下,这已经很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夙三娘还是铭记于心,因为水神仙上酷似当年挑唆启族人害死前妖帝的女子,虽无十分相似,但也有六七分。”
“本座与启族的瑢霁是否也有这六七分相似?”润玉直言相问。
老君一震“是夙三娘所言?”
润玉明白了“看来,她所言不错。”老君此问算是回答。
“唉……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如今却都翻转了出来,何必呢。”太白又叹口气,无比惋惜“是,陛下与瑢霁殿下也有六七分相似,不止水神、陛下您,还有一人也与当年那场劫难中的一人十分相似,便是旭凤殿下,他不是相似六七分,而是宛如复刻;就如同当时月下仙人脱口而出的,当年的四人,瑢霁殿下、妖君宠、翾武、溱宓……”他看向老君:要说吗?
老君点点头“事已至此,也不能真看着夙三娘在六界上下追杀水神仙上。”水神就要转位花神,花界回归天界也是天界的大事,他身为天界重臣,自然不愿意看到此事横生枝节“夙三娘是前妖帝的心腹,当初妖君最终撤军还挨了她一顿打。”
太白也便不再隐瞒“陛下并不知瑢霁殿下,包括启族,因为他出征之前就将请我将启族的记录都抹去,因为他知道他出战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怕妖君看到那些可能会有一丝记起他的可能,所以请我将天界中关于他和启族的记录抹去。”
“抹去?”润玉不解“为何怕她记起?”一丝可能都不留?
“因为爱她。”太巳目光有些呆滞“因为愧疚,因为成全。”瑢霁的感情是太巳一直没有想通的东西。
“幽莹残魂并不是只有现在才有,烛照灯是启族圣物却可以保护烛龙不受那强大残魂的伤害。”老君也回忆起尘封已久的往事“启族,当时的天界大族,兵强马壮,瑢霁的父亲又娶了陛下祖父昊颛帝君的亲妹为妻,启族更是一方握有实权的强族,瑢霁殿下是二人唯一的子嗣,身份贵胄可想而知,作为启族的继承人,这位殿下从小就很优秀,清隽秀美、贵雅高华,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上神,成为上神那日同时继任为启族族长,行为举止之间不仅具备上神与天族的威仪,还有饱学之士的儒雅,让人很自然的便会生出几分敬仰,不因他年纪尚轻就生出轻视之心。”
“就算是如此他亦有自己的愁苦,他之所以很早就成了族长也是因为生父早逝,众人皆说前族长是死于妖帝之手,可没想到两万年后,前妖帝拿着那位启族族长的信物来到天界,让启族让出烛照灯。”太白记得很清楚“瑢霁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生母因为夫君之死自然也是对妖界恨之入骨,但妖帝手中有他父亲的信物,又口口声声说他死前亲口说要将烛照灯赠予妖界,昊颛帝君十分头疼,他自然知道妹妹的恨,可也不想与妖界交恶,于是问清了原由,原来妖帝找到了同为烛龙血脉的妖君宠,那时妖君宠已经长成,妖帝没办法再保护她不被幽魂伤害,故而来天界讨要此物。”
“是,于是昊颛帝君以天帝的身份让瑢霁暂时将烛照灯拿出,又邀请这位妖界公主来天界继续修炼,这样也算两全其美,前妖帝为了妖君宠的安危答应了。”老君也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所以瑢霁殿下对当时只是公主的妖君宠可以说是从一开始就心里埋下了芥蒂。”
太白点头“我当时是瑢霁的好友,他与妖君的那些纠缠我一直都看着,虽然也常常劝瑢霁,奈何瑢霁极为孝顺母亲,完全听不进我的劝,其实他父亲的死当时众说纷纭,我们也并不确定就是前妖帝所为,可是子衿公主不这么想,我当时也不知她为何如此一口咬定是妖帝所为,瑢霁自小敬爱他父亲,其母又因丧夫之痛而悲痛不已,所以他们母子提前布局,要让妖帝血债血还,瑢霁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加上他性情温润,天界有很多人都敬他,所以当什么都不知道还天真无邪的妖君宠来天界后处境可想而知,她便成了天界的众矢之的,可当我们所有人都被瑢霁操控极力的羞辱妖君宠时,瑢霁以救护者的姿态几次保护了她。”转头看向太巳“只是我不知你那次是不是也是瑢霁安排的。”
“不是瑢霁,而是子衿公主。”太巳最后悔的就是此事“我也没想到瑢霁会突然出现,打跑了我们,不过我很吃惊,他没有救助彻底,而是将妖君宠继续丢在了水池里,并且将温暖的水池冻了,让妖君宠大病了一场。”
“果然是子衿公主。”太白哀叹着摇头“那晚上瑢霁来找我喝酒,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一向内敛自制的他易怒暴躁,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的烦躁是因为算计完全没有心机又很相信他的妖君宠而产生的内疚,妖君宠在天界前五千年中完全就是瑢霁随意拿捏的玩具,被天界的人看轻、欺负、孤立,在修习中被捉弄的伤痕累累,那时候她大伤小伤不断,因为妖帝从来不出现,加上子衿公主和瑢霁的指使,所以天界的人更加变本加厉,光老君救她就不止千次,她是日日带伤,天天暗泣。”
“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向妖帝诉苦,咬紧牙关渡过了那最难捱的五千年岁月。”太巳也陷入了沉思“我们越是打击她,她就是越刚强,其实到六千年的时候我已经不敢惹她了,我那时都修不到上仙,她已经稳稳修成了上仙之身。”
“也是因为这个花神嫣夷对她青眼有加,由昊颛帝君见证,花神正式收她为弟子,妖帝也没有阻止,那时我们还戏说是花神要抢了妖帝的继承人啊。”老君还记得那场收徒典礼的盛况“六千年的岁月也让妖君宠出落的更加楚楚动人,那时她已是六界第一美人。”
润玉蹙眉一直紧蹙“我不信前妖帝不知启族对她的迫害,为何不出面?而且由昊颛帝君见证让花神收妖君宠为徒,子衿公主母子为何不破坏?”
“我们都不知缘由,只以为是妖帝不想惹恼启族。”太白声音微沉“直到最后瑢霁才明白妖帝就是要让他自己亲手伤害妖君宠,将妖君宠伤到无以复加,彻底断绝他们俩之间一丝可能,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人,殊不知他才是输到一无所有的那个;至于陛下后面所言的问题,这也是他们母子当初的计谋,既然折辱无用,他们便用了捧杀之法。”
润玉心头一紧。
“他们发现妖君宠越挫越勇,便改变策略,那时瑢霁对妖君宠忽冷忽热,这小丫头是情窦未开,可架不住她渐渐长大。”太白目光深邃“子衿公主自然发现了这件事,但她没有动声色,也没有要求瑢霁以情诱之,瑢霁也不曾如此卑劣,他毕竟是上神又是天族一族的年轻族长,于是子衿公主便为瑢霁物色妻子,当时的鸟族虽然族长是神凤,不过凤族的颓世也渐渐显露,孔雀与翳鸟在鸟族中通大,翳鸟族的公主溱宓拥有一双可与妖君宠相比的美丽眼眸,当时鸟族族长,也就是荼姚的父亲也有意想与启族联姻,双方都有此意,虽未说明,但子衿公主也经常邀请溱宓在启族小住,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也让鸟族其他人一起来天界,那时候荼姚的这位小叔叔翾武殿下也来到了天界,这四人的纠缠便也再难说清。”
润玉蹙眉。
“虽然两族的长辈有意,但溱宓其实对翾武殿下一往情深。”太白眼睛有些直“她是个很聪明的鸟族公主,比起穗禾公主那般的不掩饰,她擅长察言观色,伪装真实的想法,她一直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安静的待在翾武殿下身边,翾武那时心里只有提升修为和灵力,自然察觉不到她的心思;这两人来到天界后,翾武在一次比试中遇到了妖君宠,从来没有输给过同辈人的他被年纪比自己小的姑娘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妖君宠并不清楚她不过是在一次普通的比试中打败了翾武,却也同时打中了翾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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