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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龙君宠故意逗弄她“想让我不生气,那你哄哄我。”
“啊?哄你?怎么哄?”锦觅被难住了,想了下,想要抱住龙君宠,被她一手退开。
龙君宠又走到梓芬祭台上,看见被荼姚打翻在地的祭品,抬手一挥,恢复了原状,还供上了一株青莲“梓芬,四千年前你的委屈、冤屈、悲苦,今日我龙君宠就替你申一申了;锦觅,你体内灵力渐长,不如召唤一些雪来,让梓芬看看雪景如何?”
“我不会啊。”锦觅实话实话。
润玉过去“锦觅仙子,我现在就教你,并不难。”
被忽视的洛霖是知道龙君宠脾气的,想来她今日就是来说话的,所以也不急于一时,听她让锦觅召唤雪,让他不由心中犯疑。
润玉教导了锦觅一番,锦觅依葫芦画瓢,竟然真的召唤来了雪花。
洛霖在看见雪花后,心中疑问更加深重了。
见得雪来,牡丹芳主和海棠芳主也都赶来了。
龙君宠则升腾起体内被自己融合的花神灵力,让雪花和真花瓣一起在梓芬冢前飞舞,一时间美的晃了众人心神。
但也在此时锦觅一口鲜血喷出。
龙君宠摇摇头,抬手一掌压在了锦觅肩头:这孩子,真是光要灵力不要命了。
……
百花宫。
牡丹芳主和众芳主拱手“请姑姑上座。”
“侧坐即可,我非花神。”龙君宠还是坐在了侧位“牡丹,我在荼姚寿宴上和风神临秀提起了一事,就是将锦觅收为水神和风神的养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牡丹已经从彦佑那里知晓,锦觅现出女儿容貌,刚才荼姚私来花界更证明她对此事有多介意“在这之前,牡丹有一事问姑姑。”
“我为何藏起锦觅?并装扮成锦觅留在润玉身边,是吗?”龙君宠提出了牡丹想问的话“鱼儿,你为我解释一下吧。”
润玉拱手“是。”然后伫立正身“锦觅仙子被旭凤带回栖梧宫后,因为救命之恩,与旭凤常有接触,难免引人非议,母神素来更中意鸟族的穗禾公主,所以对旭凤身边的女婢管教慎严,而锦觅仙子以幻术护身而和旭凤长久相处,虽然锦觅仙子天真浪漫并无他意,但从来自己无心,看者有意;母神对锦觅不满日益深重,还秘密派人暗中调查,姑姑担心锦觅仙子重蹈一些栖梧宫女仙的覆辙,故而隐匿了锦觅仙子,更假扮锦觅仙子现身璇玑宫,这样不仅能解除母神对锦觅仙子的追查,更能解除花界危机。”
洛霖在一边听着,微微点头。
海棠心直口快,她对天家之人真是好感全无,听闻龙君宠扮成锦觅的模样留在润玉身边,忍不住“大殿,海棠冒昧,请问大殿为何要如此帮助锦觅?”
“锦觅仙子算是润玉友人之一,她有难,又是姑姑的意思,润玉自当出手相助。”润玉坦荡。
海棠看了这位优雅从容、俊美无俦的夜神大殿“仅如此吗?若有心事尽可直言。”
润云正色“海棠芳主想说什么?”
“火神殿下尚能言明心事,可夜神殿下只是为了友人二字就得罪天后荼姚,似乎还别有心思吧。”海棠不能不如此,要确认龙君宠和润玉到底要做什么,会不会牵扯到锦觅。
牡丹觉得海棠太直接,立刻回头,对她摇头“姑姑慈悲,心怀苍生,锦觅能得她欢喜而加以庇佑,是花界之福,海棠,不可失礼,还不立刻向姑姑请罪。”
“请罪不必,姑姑不在意,也知道海棠芳主是牵挂花界少主安危。”润玉不卑不亢“海棠芳主,润玉心中坦荡,自问从无做出任何逾矩之事,于‘友人’二字问心无愧。”直言以对,说的在场诸人哑口无言,俊眸一扫“且诸位芳主认为,润玉又为什么要如此?这世上难道还有谁的才情、容貌、见识、所历能越过我姑姑九华上神?都说先花神梓芬是可取代姑姑的新六界第一美人,润玉年少也曾有幸见过,还有今日锦觅仙子虽也是姿容不凡,可在润玉眼中,不过尔尔。”
若是旁人这般说,众芳主肯定嘲讽,但唯有润玉说出此言,她们都不敢如何。而且让牡丹惊愕的是润玉说出的花界少主四字,不由看向龙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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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三十八
“还有嘴说别人,你们啊,各个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龙君宠对上牡丹的眼神“都知道锦觅是什么身份,你想让她快乐的成长自然是出于你们的好心,可是天真浪漫并不代表不懂礼数,若不是她在荼姚寿宴上惊声大叫,完全毫无规矩,今日又怎会引来杀生之祸?”
“姑姑教训的是,此事是我们姐妹疏忽了。”牡丹对此无话可回。
“姑姑,你不要怪众芳主,是老鼠,我被老鼠吓到了。”锦觅为众芳主解释,插嘴抢说。
龙君宠冷哼一声“牡丹,你们家少主就是如此不知分寸,说的好听点是天真无邪,说的不好听就是教养不够,不看人头是要吃足苦头,她在我面前放肆,我也只当是小辈可爱,可一笑而过,可你自己问问她,天后刚才说了她什么,是不是临死前让你学学规矩?”
“啊?哦,是,她是这么说的。”锦觅缩头。
洛霖则侧眸:这么说她早就来了?却一直不出声。龙君宠这多年来见过经过的波谲云诡之事也太多,所以已然是改不了的心思深沉。
长芳主抬头“姑姑,今日来花界,到底有何指教。”
“我知道你们都对梓芬发过毒誓,如果说出锦觅的身世之谜就自毁元灵谢罪,但有件事你们阻止不了。”龙君宠见牡丹脸上浮出些许急躁。
牡丹不甘“何事?”
“天意。”龙君宠指指上面“从今日起你们就好好教导锦觅,要成为我璇玑宫正妃还是有些规矩要学的……”
“谁要成为璇玑宫……”
“水仙。”牡丹立刻阻止她。
“的确,因为我当年诸多顾虑,没有出手搭救于她,才让她挨了荼姚的琉璃毒火被逼跳下临渊阁。”龙君宠沉声,也有些懊悔“如今她的子嗣我就想着得顾上一顾,更何况锦觅的父亲又懦弱的答应了和太微的婚约,能怎么办呢,就算润玉不喜欢,我也强迫他答应了,牡丹,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微一家,但如今荼姚凶狠如此,一旦水神违逆上神之约,就会削去仙骨,贬下凡间,到时候荼姚就有借口调动天兵,恐太微都无法阻止,你们花界自可以拼的鱼死网破,但锦觅的安危又该如何啊?还是说直接应了她命中那一段死劫?与你们一起被荼姚破灭,魂飞魄散?就是不知啊,你们到了梓芬面前,要如何跟她交代。”
此言一出,牡丹跪坐到了地上。
龙君宠眨了下眼:大义凛然,也该有那个实力,牡丹这株花连穗禾那小鸟娃儿都打不过,却经常在这里到那里板着脸教训人,听说还闹过栖梧宫,也不知谁给她的勇气。这海棠,不知好歹,还敢质疑润玉,润玉真若风流,如今她都可以抱小龙了吧。
“姑姑,洛霖听的糊涂,还请姑姑不吝赐教,告知洛霖事实真相。”洛霖听着,虽然能从她们的话语中找到端倪,可还是心中疑窦重生。
“水神仙上客气了,你的事情难道还不清楚吗?自己做了什么,错了什么,这些年不是都在反复思虑。”龙君宠就是不肯告知他实话“我只能告诉你,据我所知梓芬仙子是死于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
“什么?不是一十三年夏至吗?”怎么会?洛霖惊的睁大双眸“花界隐瞒了梓芬死讯将近一年?为什么?牡丹,为何你们要隐瞒?”那是在生气“姑姑你刚才也说什么荼姚的琉璃毒火,什么被逼跳下临渊阁,姑姑,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何不搭救梓芬……”
“你自己的女人你不救,却来要姑姑相救?”润玉抬臂拦住水神的愤怒“这又是什么道理?既然都是上神,她知道的事水神仙上为何不知?更何况梓芬仙上不是你的心头至宝吗?水神仙上,一个男子要其他女子去搭救自己的心爱,究竟是何什么道理?就因为梓芬仙上拒绝了你,你就安心的去娶风神仙上了?你自己都不敢违逆我父帝,凭何要我姑姑为了你的女人得罪我父帝?!”他眯起眼“若是润玉,为了心中所爱,若这天道不公,我就是反下界竖旗为妖,天庭又奈我何!?”
众芳主不由都看向他:他竟敢说这样的话?!
“水神连这点决心都没有,只能在先花神死后日日追悔,又有何用处?辜负了挚爱之人不说,还耽误了风神仙上。”润玉看不上在感情上没有坚持住的洛霖。
“大殿,还真是得姑姑真传,这嘴都跟刀子似的。”洛霖的脾气被润玉几句话戳破了。
龙君宠不理会洛霖的揶揄“锦觅。”
“嗯?”锦觅其实也是听的迷迷糊糊的,什么跟什么,听不太懂。
“你是不是拿了天帝的灵力?”
“姑姑怎么知道?”锦觅其实刚才招雪的时候就吐了一口血,那时候还以为是没能很好将灵力融合,但是吐血之后龙君宠拍了她一掌,自己就感觉舒服多了。
众芳主都不由看向锦觅:锦觅自归后就没有再离开过,她哪里见到了那个人?
锦觅呵呵傻笑“没多少,没多少。”
“是不多,不过够烧死你了,我刚才封住了那五千年的灵力,洛霖,你四千年从来没为女儿做过什么,如今这调息的活儿自己做了吧。”龙君宠起身“老身体乏,先回璇玑宫了,你们芳主和水神就锦觅的身世再好好絮叨絮叨,絮叨好再合计一下,要不要履行婚约,若是无意就提前告诉太微,我不在意了。”算了,她就不做好人了,想做个好人还被他们怀疑嫌弃,那个锦觅和旭凤勾勾搭搭,也非润玉良配,让润玉自己去找吧。
润玉拿下头上的葡萄藤簪“锦觅仙子,这个还给你。”
锦觅接过“你不要了吗?”
“要,但是我只需要一截葡萄藤,姑姑喜欢吃葡萄,所以我已经问其他葡萄精拿了一截,也种在了璇玑宫,所以这个,我就送还了。”润玉对锦觅还是相当客气,然后正身向众人揖礼“诸位芳主,水神仙上,润玉对锦觅仙子只是普通友人,并无太过感觉,水神仙上若不想履行这个婚约我亦不会强求,就此拜别诸位,告辞。”
……
回天界路上。
“姑姑,若姑姑是梓芬会如何?”润玉心中有些喜悦,姑姑突然不强求了。
“让你爹断子绝孙。”龙君宠冷哼“你以后可不许变成那般,还有啊,什么下界为妖,给我收声,没有第二次。”
“姑姑不是也曾为妖嘛,为何如此忌讳?”润玉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
“就因为我做过妖,所以我不会让你做妖。”龙君宠说的自然,也似乎是有些不能说的前程往事“不过你说洛霖的时候可真好看,我一直想说道他,梓芬死后他和临秀就避世,谁都不见,说的好听是淡泊世事,不滞于物,可其实就是躲起来逃避责任。”
润玉其实一直有帮着处理水族事务,自然知晓一些,若不是龙君宠和岑葳姑姑竭力维护水族,水族都不知要被天帝夫妇打压成什么样了“所以众人都说姑姑肆意妄为,可水族上下都以姑姑马首是瞻。”他喜欢这样不怒自威的龙君宠,善良若无底线那该多可悲。
他们回到九重天,还没踏入南天门。
一只妖毛就窜了过来。
龙君宠抬手接过,得到了一个消息后,放下妖毛。
润玉知道那物虽是妖界之物,但一直跟随龙君宠,四处打探消息“有事?”
龙君宠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先行迈步走入天门。
润玉不解她此举,但也没有追问,跟着走入。
璇玑宫。
邝露正踱步,见二人入内“姑姑,殿下,花界的事解决了?”
“人家父女相认,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龙君宠径直往里走“邝露,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她连早膳都没吃就去花界。
邝露心细都想到了“都准备好了,我马上端来,今日膳房还准备了姑姑最喜欢的桂花糕。”
龙君宠坐下,看向跟着自己入内的人“润玉,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去一次洞庭?”
润玉微微变色“刚才的消息是有关洞庭君?”
“洛霖一直避世,能与他相见的就是上次大闹荼姚寿宴的鼠仙,旭凤为洗清你的嫌疑,一直在调查,据说他的人在洛湘府外失去了可疑之人的踪影,而其间频繁出入洛湘府的就是鼠仙,洞庭是水神范围,我自然不怕被牵扯,但是……”龙君宠停了话语“锦觅是洛霖之女,但看来与你缘分不深,我虽有心救助,但梓芬之死追究起来皆是太微荼姚之过,要你娶她,不仅是为难你也是为难她,今日洛霖一定能从花界得知梓芬死亡真相,也未必愿意了。”
“我有姑姑,万事足矣。”润玉听得出龙君宠的意思:水神不应婚约,自己自然会失去花界和洛湘府的支持“既然姑姑都不怕,润玉又有何惧?不是我们所为,母神就是硬要牵扯,父帝也未必会让她如意。”
龙君宠起身,走过去,抬头摸了润玉的剑眉和脸庞“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婚事如此不顺,嗯?你怎么还笑了?”
“开心自然要笑了。”润玉真的是喜悦“姑姑不再强求润玉答应这个婚约,让我随心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这个比姑姑给我任何贵重之物都让润玉高兴,不过也是有些忐忑,就怕姑姑又到处给润玉拉郎配,好像润玉就真的没人要似的。”
“我是着急嘛。”龙君宠撅起嘴“你瞧瞧满天界,都惦记着栖梧宫那只傻鸟,明明我的鱼儿才最好。”
“姑姑王婆了。”润玉轻笑。
龙君宠眯眼“我说是最好就是最好。”蛮横骄纵起来,但也随即目光温和“你的性子啊一点都不像我,温和善良,不声不响也不争不抢;小九是嫡子,一直都在太微荼姚的羽翼下,天生什么都有;你呢,只有我在身边,我不在就只和魇兽为伴,已经这么不争不抢,却依然还被荼姚忌惮,算起来她也是忌惮我,如今让你连婚约者都放弃……”
“我说了,我有你,万事足矣。”他不愿见她愁容起“如果姑姑顾惜我,就一直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被天下人忌惮,我也不惧。”
“好。”龙君宠对他笑眯了眼。
润玉抬头将她拂在脸颊的散发撩去:一次,姑姑,你就容我此生放肆这么一次,只要你不离开我,往后你要什么我都应你。
殿外,邝露端着食盘,黯淡了眸中光芒,过了会儿,喊了一句“姑姑,桂花糕来了。”
龙君宠听到桂花糕,眼睛都亮了下“总算,可饿死我了。”
邝露入内为他们摆桌。
龙君宠坐着瞧着邝露在自己面前忙碌“小露娃儿,你这眼神不对啊,怎么只看我,不看他啊?”然后灵光一现,又开始不正经了“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了,哎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真对鱼儿有意思,我让他从了你……”
“姑姑,不是说饿了嘛。”润玉夹起一块桂花糕,先咬了一口,然后给她“快吃吧。”这龙君宠就是这般,有时候前面说的话转头就忘,就想着要龙崽。
邝露看着这一幕:?
龙君宠也有些嫌弃“我都跟你说了……行行行,我吃还不行嘛。”在润玉的目光下,直接用手拿了。
邝露不知更不解,但没有多问,退到一边。
然后——
“鱼儿,你不要每块都咬啊,这不是一批里做出来的吗?不需要每块都试毒啊,而且你不能拿刀切嘛,为什么总拿嘴咬啊?你这是打算给我吃你口水啊。”龙君宠瞧着这一碟子都被咬过一口的桂花糕,眼泪汪汪:我的桂花糕啊。
润玉喝了一口粥:让你再给我随便拉郎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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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4个要双更的……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三十九
过了两日。
龙君宠前往九霄云殿,既然太微输了赌约,她便也不客气了。
太微果然应约,将天界八大粮仓的辖制之权交给了龙君宠。
“陛下。”荼姚听闻后立刻赶来“我听闻陛下要将粮仓一事交给姑姑,此事陛下是否再考虑一下,粮草之事繁杂琐多,又很是辛苦,真的不需要劳烦姑姑的。”她自然也知粮仓一事的重要,旭凤就算再神勇,没有粮草如何能安心前方杀敌,龙君宠也不知用了什么鬼魅计量,竟然让太微答应将粮草之事交给她辖制。
“本座近日发现,天界粮仓管理不善,据禀告经常是账实不符,姑姑熟知此间事务,自然能好好教导那些仙官,不用件件桩桩事无巨细的查问。”太微也早已想好怎么对荼姚说“天后不必担心,姑姑是天族长辈,与我同宗同系,对我一直也是照顾有加,支持关怀,粮草是大事,所以交给她办,自不用担心。”
龙君宠不动神色。
荼姚内里咬牙:看来在梓芬冢前,自己那段失言是被她告知太微了。
“姑姑,我得了一把凤首箜篌,明日预备了家宴,就请我们自家人一起,席间让旭凤为您演奏,如何?”太微不理会荼姚,其实是对荼姚在花神冢前那拉帮结派之语的打脸“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有聚聚了。”
“那就早些,不要挑润玉当值之前,弄的他只能欣赏一半。”龙君宠不拒绝。
当夜,夙夜星潭。
润玉巡夜一番后和龙君宠约在此处。
“八大粮仓?”润玉煮茶,又不免对龙君宠此招佩服“原来父帝和姑姑赌约这个。”这是釜底抽薪之举,龙君宠不会为难旭凤和五方天将府的士兵,但是对多疑的荼姚而言,却足令她寝食难安,这阴招也只有她使的如此正大光明。
“太微也是要平衡,才肯将此事务转到我这里。”龙君宠端起茶盏“他也担心旭凤握兵权,荼姚权力太大,天长日久下去不好节制。”喝了一口“我啊又给你招了不少荼姚怨恨,说不定她正想法子寻你由头。”
“那我就做的好些,让她无可奈何。”润玉有这份自信。
龙君宠头枕伏在自己手臂上“家宴,说的好听,不过是演一出父慈子孝,他何时真对你心怀父慈了?哪怕是旭凤,在外为他拼死杀敌,平定四方,挣得威名赫赫也平白担了多少他的猜忌,本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是疑人也用用了还疑,这点上他连儿子都不如。”摇头。
“是啊,在战事上,姑姑对旭凤评价颇高。”这点上润玉很是平常心,龙君宠在军中多年,披荆斩棘,神勇威名至今留存。
龙君宠不掩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旭凤虽有傲性也真爱兵如子,遇战时冲锋在先,遇事时恩威并重,这是一个统帅必须要有的基础;你不是也学过。”当初学兵法学战术,他也是一起学的,自己在教育上对他们俩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颇,这点荼姚自己都亲口说过,还说她更偏爱旭凤些,对着润玉眨眨眼“我知道你是隐藏实力了,要论文武全才,你一点不输他,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好儿郎。”
润玉笑而不语,只是饮茶。
龙君宠换了一个手臂枕“凤首箜篌有什么,他们是无福,听不到你的琴……”润玉有一把琴,是上古流传的名琴,名为昊钟,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荡胸生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润玉幻出白虎毛裘,起身披盖到她身上:姑姑,你究竟何时才能对我生出如对东凌元君那般的情愫?你可知我之心一直且也已经只交予你一人,断然不能再与她人成婚,哪怕罪不可恕,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就算削神籍贬下界,放弃这天界浮华又如何。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姑姑,为你,润玉九死不悔!
……
第二日。
润玉起身,还未更衣,就有人外面嚷了声。
“鱼儿,起身了没?”
润玉听到了,敢在璇玑宫如此大声的也就只有她了“请进。”他先去更衣。
龙君宠推门入内。
“等我一下。”润玉声音传出。
龙君宠走入他的寝宫里面,走到水镜前。
润玉换了衣袍而出“姑姑,是有什么要说?”
龙君宠回头,见他并未束发,拉他“来,今日我给你束发。”
润玉任由她动作,坐在了镜台前。
龙君宠拿了黑墨玉梳,梳起他的发“过去你头发还没这么好,我便去墨玉斗君那儿要来了这把发梳,这么多年,你的发真的黑了好多。”
润玉则看着镜中她细心的为自己梳理,每梳理一下都要再用手抚平“是,我也是那时才知姑姑看起来性子急躁,可真该心细时比谁都仔细。”
龙君宠不再多言,细心替他梳了发,拿出一支发簪“今日家宴你就用此簪。”
润玉看见那支簪,不由神情、眼眸都变了,想要转身,却被龙君宠阻止。
龙君宠搭住他的双肩,不让他回头,低头,看向镜中的他“没错,这是我的龙骨,经过一些炼制,自断而出,我便将它化为了此簪,其实一直想给你,可你却拿葡萄藤一直别在头上,既然你还了葡萄藤,今日就用这支吧。”
润玉腮处紧绷:自断龙骨……割皮、切肉、裂筋、断骨……她一个人在关内,身边谁都不在,只有她自己。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龙骨都已经透明了,大概是活的年头实在太久了吧。”龙君宠继续说道“我将运日之毒全数封在这段骨中,没想到变成的头簪这么好看,三百三十三色,流光溢彩,多好看啊。”
“姑—姑!”润玉怒气一句:这种事情真可以轻描淡写的拿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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