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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锦觅瞧见他上翘嘴角透出的得意“我若拒绝呢?”
“为何要拒绝我?”姬少卿反诘“女儿似母,你母亲与先天帝和德善尊师不也是一女侍二夫,故而对你而言这根本不是事,曾经是谁说的,做花朵的就要招蜂引蝶,而今装什么贞洁烈女?”目光一斜:你也配与我谈条件?
“我虽然很想得到你手中的斜月,但我不会答应。”锦觅退后一步“你走!”
“看来花神对天帝也是旧情难了啊,这心里还是记得他的好。”姬少卿轻摇折扇,在屋子里走了两步“那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你儿子要紧?”扇子在他手中被收起,微垂下,指向床榻上湿漉漉的虫人。
锦觅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棠樾身上泛出了一层蓝光。
“娘——”蓝光起,棠樾的身体剧烈收缩了下,疼得他大叫起来。
锦觅扑了过去,想抱住棠樾,但他的虫身湿滑的很,她一下子还没抱住。
棠樾的身体透出更多的水来,他也再度惨叫一声。
锦觅扭头“姬少卿,你对棠樾做了什么?!”面目狰狞。
“我从东海带了一块蓝晶海砂回来,听说托胎虫遇到盐会化为水,本少君还真没见过,所以来试试。”姬少卿笑的那般肆意,挑眉,手腕一抖,将意图动灵力的锦觅震开。
锦觅被震开,但也很快翻身站稳“姬少卿,你这般折辱花神,就不怕我告上九重天?”
“你自己什么身份自己还不知吗?天妖两界本就存着芥蒂,而如今君宠与天帝有个闺女的事在妖界也是众所周知,此刻天帝偏袒前未婚妻,妖界众人会怎么想?妖帝的颜面要是被天帝践踏,她会怎么做?”姬少卿根本无惧她的‘威胁’“就算你先告到妖君面前,那又如何?我完全可以推说我只想折辱你,哪怕君宠不相信我,但夙三娘在,可你觉得她会帮你这个害死先妖帝的娼花?还是保我这个麒麟族少主?你将此事闹大我也不怕,我会顺水推舟,让妖界上下都觉得天帝对你余情未了,就算断不了君宠与天帝,也能阻止个几万年,但那你会如何?今日这情况,天帝对君宠也有情意,得罪妖帝不够,还得罪了天帝,让天妖两界再起龃龉,到时候旭凤父子就真得死的不能再透了,你的下场又会如何?苍芜帝、夙三娘恐怕都不会放过你,而他们俩一位是幽冥帝,一位是妖君的养母,就算他们都不说话,也有得是‘赤胆忠心’之辈用你来表忠心,那时你还指望天帝会对你心存怜悯?为你说话?”
锦觅不傻,听着姬少卿的话,后背感觉了一阵阵的凉风:自己现在是进退两难,此事告知天帝或者妖君,他们都不会拿姬少卿如何,妖君要顾及妖界的安定,润玉便会投鼠忌器而不能对姬少卿有什么实质的作为,明里暗里都不行,姬少卿就是仗着这点才敢如此张狂。
姬少卿察觉到她脸色不好“看来花神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你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天帝是念旧之人,你与他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他一定会回心转意,重新宠爱于你,到时候还不任你予取予求;花神现在也看清了,你若是天后,幽冥帝就不敢轻举妄动,权势这种东西在必要的时候非常有用,否则谁会多顾及你半分,大隐于朝就是这个道理。”
“我要考虑一下。”锦觅握住拳头:也许现在自己该按兵不动,不告诉天帝也不告诉妖君。
“没事,你有十日的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内这只托胎人虫会渐渐失去水分,直到最后变成一张皮。”姬少卿有恃无恐“其实这合作你不亏,那天帝也是绝世姿容、稀世俊美。”
“你卑鄙!”锦觅怒叱。
姬少卿笑着挑眉“卑鄙?花神与本少君不是旗鼓相当吗?你利用天帝救魔尊的时候难道不卑鄙吗?你可是拿走了他半条命啊,说不嫁就不嫁了。”岂不是更卑鄙。
“你不要欺人太甚!”锦觅也有脾气“这里是花界……”
倏然。
姬少卿单手一把摁住她的脖颈,然后猛摁到门板上“花神迷之自信到底哪里来的?”就你这点武力值,还想对他如何吗?“以为彦佑那条小青虫能帮你对付我?”修长的五指如今犹如钢爪,死死扣着锦觅的脖颈。
锦觅只觉得自己被他提起,脖颈被提起,四肢就异常沉重起来,呼吸也困难了。
姬少卿看见她垂下的手掌心中在偷偷凝结灵力,铁扇一转,狠狠击打到她掌心。
痛的锦觅几乎眼前一黑,要昏死过去,不过姬少卿没让她昏,一拳打到她肚腹,下腹的疼痛又让她被痛醒。
疼痛让锦觅说不出话来。
姬少卿将她压摁在门板上,扣着她的脖颈,附到她耳边“花神,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天帝睡一回,不然我就让你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相信魔界下层的妖魔肯定很想尝尝前魔尊之妻的滋味。”
锦觅打了冷颤:溱宓最后的死亡记忆让她的恐惧汹涌而出。
姬少卿松开手,任由锦觅瘫滑下去,毫无怜悯的睨眼她“我等你的回答,有了答案之后,依然这间屋子,你设下同今日一样力量的结界喊我的名字,我自会到来。”说罢,身影一闪,离开了。
锦觅因呼应不畅在得到新鲜空气后用力呼吸,岔了气,一个劲的咳嗽……她紧紧攥着双手,屈辱、惊惧、愤怒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一时间泪如雨下,可就算是如此,那种完全被踩踏无力翻身之感怎么都消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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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透透……害怕双开,双开的噩梦我始终都记得……可是透透实在貌美无双感谢在2020-06-15 14:35:05~2020-06-16 15:1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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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零九
过了半月。
为了准备接待天帝到来,万耀宫很忙碌,夙三娘没有反对,反而是热络的揽下此事,一切都由她着人准备。
和极殿。
外面的忙碌进不了这里,这里始终都很安静,因为妖帝处理政务之处需要保持一个静谧的环境。
雅牧与妖界诸位重臣也正禀告着界内几件紧要的事。
妖君宠或许在很多时候有些不着调、嘴巴坏,但上了校场和在和极殿时她是一位很合格的帝君,思路清楚,格局也大,众人无法不拜服。
七八位大臣后,雅牧还是没有离开。
妖君宠见他如此“是想说天帝到访,还是少卿?”
“陛下从花界回来,少卿晚了会儿。”雅牧稍稍上前一步“我想他是想与花神‘合作’,做一些什么吧。”
“挑拨破坏我与天帝的关系,顺便折辱一下花神。”也算是打一巴掌,再摸一下;妖君宠淡然,端起旁边的茶杯,妖界的茶具与天界不同,茶杯更大,杯下有茶托,杯上有盖,她托着茶托,捏着茶盖,喝了一口,刚才说了好久,都有些渴了“这次是三娘准备接待之事,天帝不能在万耀宫出事,这是底线。”抬眸“雅牧,是该让少卿一错再错,还是请你出手阻止?”
“陛下自有决断,雅牧奉命办事就是。”雅牧恭敬拱手。
妖君宠放下茶杯,神色不定“雅牧,你对碎魂一事知晓多少?”
雅牧放下手“极其痛苦,据说是连上神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法子,若无必死之心,几乎没人会用,这法子能骗过苍芜帝,从他手里逃脱。”
妖君宠看着他“你不想说些什么?”
“幸得天帝不是瑢霁。”雅牧微微抬眸“你立的誓便也不会违背。”瑢霁很清楚苍芜帝的手段,他也是不愿让她再痛一次所以才在最后决绝了,只愿来生不识君,她的话反而他履行了“当初很多事是算在了瑢霁头上,但是否真是他所为也未必,不过是您不愿再纠缠便也不再细察,而今天帝全新而来,陛下自可接受。”他也同样知道你的性情,重续前缘完全无望,他愿你能再遇有情人。
“你对瑢霁似乎存有几分好感。”妖君宠不咸不淡。
雅牧不卑不亢“因为臣后来与他相识过,陛下的忘情丹就是他交到臣手中,他也知嫣夷花神将陨丹赠予了陛下,但那颗花界至宝会让陛下情谊皆无,他不愿陛下从此后再无情意,也猜到陛下不会用自己感情的挫折用无情统领妖界,至少在臣的面前他对您并非传言中的那般无情。”
“一切都已烟消云散,现在来说有情无情,实在无趣。”妖君宠还是不挂心般的闲淡“其实他这般看似情深的为我考量、付出,实则还是在算计我,仰仗的也不过是我喜欢过他,然后心存一份可笑的感动,不去追究启族分散的后裔。”若真对自己好,当时又焉会那般伤害自己。
“陛下心中还是放不下少卿。”这话还真是他才敢直言。
妖君宠微微转眸“记得你有位堂妹,正值妙龄,我想将她许配给姬少赟,她可有心仪男子或者青梅竹马?”冷落姬少卿必要安抚麒麟族,赐婚便是手段之一,且是青龙族的郡主,也给麒麟族一个保证,所以不能造成一对怨偶而增加青龙族与麒麟族的不和。
雅牧表情微惊,但随即又恢复“并无两小无猜;不过这心仪……请给臣两日。”姬少赟虽然不及姬少卿沉稳,但也是妖界中数得上的后起之秀,若能与之联姻对青龙族亦好。
“雅牧,天帝在花界已对我言说此次前来会令太白金星为媒妁,带礼求亲,天后之位我很有欲望得之。”妖君宠也对他直言“这对妖界也是一种保证,天界也正需要此联盟,且妖、天两界都与魔界不对付;可怜妖界皇族凋敝到只剩我一人,安抚麒麟族都得从你族内寻人,虽说妖界不惧任何人,但本座不得不考虑未来,又出了姬少卿这么一档子事,看似只是小事,安抚好就行,但孜茹夫人疼爱长子到何种地步你我都知,而今我与天帝也互相看的顺,所以联姻一事你知会一下朝堂上下。”她的婚姻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男女婚事。
“是。”雅牧答应“陛下为了妖界殚精竭虑,在臣看来,陛下与天帝联姻,对妖界、对陛下都好。”她的婚姻本就不可能只谈感情,若是立君妃自然可以只论容貌、感情,但正宫君后就得只能对妖界有利的男子,而今她与天帝有了感情,若能成,对妖界百利,一来同是帝君,门当户对、身份相当,二来他们的联姻自然也是两界牢不可破的联盟,就算以后帝君更迭,妖、天两界的新帝君都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肉至亲,当然也可能发生兄弟阋墙之事,但彼此都有一界这种事概率不会很高,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有魔界在,比起没有血缘只有仇怨的魔界,妖、天两界的新帝肯定也会联合骨肉对付外敌“陛下放心,臣会派人盯着少卿,不容他危害此次盟约。”
此时内侍入内“陛下,姬夔族长到了。”
“宣。”然后妖君宠看向雅牧“雅牧,辛苦你了。”是自己叫的他。
“臣告退。”雅牧躬身后退。
在和极殿的大门口,雅牧和姬夔擦身相遇,彼此颔首寒喧,各自方向。
雅牧走到和极殿外的殿台上,看着气势万千的宫阙:这万耀宫是该热闹起来,但这份热闹不需要再用鲜血浇灌。
……
妖君宠回到妖界自然有很多事,休息的也晚了。
而这夜,她竟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忘川河畔,不过这条忘川有点奇怪,墨绿的河水似没有那些凶残幽魂,也没有忘川边的荒凉……这里是梦境。
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有位着银蓝衣男子的身影渐渐幻出,由远至近,本来模糊的样子也清晰起来。
润玉……
不,他不是润玉。
妖君宠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只觉喉头难受,目光平静,抬手想将面前的人影挥散。
他带着镶金白冠,一支龙簪插冠束发“即使在梦中,你也已经不愿意见我了。”身着同色的内裳,外罩着无扣的外袍,腰间是白玉带,比起仙气十足的装束,更添几分雍容。
妖君宠避开了他的注视“既说过今生不复见自然不该违誓,虽你已身归鸿蒙,可我还活着。”所以今生未过。
他说的卑微“我只是,想看看你。”
她别开头“不必了。”是好是坏,又能如何?
他不敢上前“看到你好便好了。”只能痴痴的望着想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她。
“好让你的愧疚少几分?”妖君宠走开几步“你已无知无识,何必纠缠,不过是寄于残鳞中的一抹执念,走吧。”
“我想对你(说)……”
“不用,我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与你早无干系。”
他表情落寞,孑然一身立在原地“那不是我做的,李韬的事,幽莹残魂的事,还有你师父……不是我。”他看着她背对自己,不言不语,
妖君宠不喜不悲的背对他。
“我知道你不会回头,这样最好。”他从后面拥住她“我要走了。”自己只是残存的一点意识,维持不了多久“你要幸福的活着,龙儿,你要比其他人都幸福。”
妖君宠依然不言。
他用尽全力拥紧她一下,而后渐渐消散开来。
妖君宠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下脸庞。
赫然睁开眼,她现在躺在乾擎宫的龙榻上,看见的是熟悉的床帏,坐起身,转头看向枕边的盒子,拿起,打开,里面依然是自己的逆鳞和桃花簪。
拿出逆鳞,上面的剑痕犹在,依然坑坑洼洼,但依稀可见一层银光散开了,抬手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珠,调整呼吸,想平复下自己潮湿的心情。
“若真能彻底忘记,你也不会被这抹意识影响。”床帏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妖君宠撩开床帏,赤足下了床榻,绕过巨大的屏风,走入外间。
苍芜帝站在外间。
“虽然你是我师父,但师徒有分、男女有别,师父这么晚入我的寝殿,不好吧。”妖君宠着睡衣看向他,依然是他的影身。
苍芜帝还是那般优雅风姿“真是生分了,过去在我寝殿里跑进跑出的小姑娘,如今你要与我论男女有别了?”
“师父这么晚来,是要与我思过往?”妖君宠并不着急更衣。
苍芜帝抬手,手上幻出外衣,走上前为她披上“自然不是,听闻天帝即将拜会妖界,带礼求亲,那,何时来幽冥?”
“师父想要他拜见?”妖君宠上前一步“你应该不想见他,且大战之后为何容忍他继续做天帝?”其实细细思量,苍芜帝对润玉的做法她看不懂,那时老爷子都以为润玉是瑢霁转世,按理说在润玉要被穷奇吞噬时就该出手才对。
苍芜帝站在她面前“天命如此,老夫不过是顺应为之。”
“天命?他千年万载的天命是孤独终生,孤辰之命格。”妖君宠目不转睛“若是顺应天命,团团和陌染是谁带来的?”
“姝澧最牵挂的就是你和妖界。”苍芜帝摸摸她的发“小龙儿,做帝君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若能事成就不要瞻前顾后。”师父过去帮不了你的,而今便助你圆满心意,妖界的安定,你的心意,两全其美。
妖君宠了然,想笑却笑不出来“师父,上次你还责我是踩踏着两位师父的死,而今说这种话,又是为何?拉近两界是逆天之举,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不能……”
“你这孩子,越发不饶人了。”苍芜帝断了她的话“师父能护着你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你已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可在师父眼中依然还是当初那个又弱又野的孩子,师父不愿你始终孤凉,也幸好他不是瑢霁。”笑的温和“我们这些人的一生太过漫长,你未尝过甜蜜,便受尽苦楚,而今苦尽甘来,怎么反而怕了?”
“我当然怕。”妖君宠没想到一直高深莫测的师父会对她如此坦言,握住他抚摸自己头的大手“师父,你都说我还是那个小姑娘,我也未做好失去你的准备,若天帝以后改变,你却不在了,谁还会疼爱我?师父,让一切回复如初吧,我知道花神就是我的仇敌,我能自己对付她。”
“地元盘也不是完全逆天之器,它能转起也代表是天命认可。”是另一份天命而已,苍芜帝握住她的手“小龙,你不能剥夺师父折磨仇人的快乐,子衿公主一直在夙三娘手中,师父可从来没有问你要过,难道说师父应该报复整个天界?”
“师父。”她双手握着他那只手“我会带他来正式拜访您,不过恳请您告知我送团团回去的方法,这孩子的父母一定日夜忧心,寝食难安着。”
“时间到了,你想留她也留不住。”苍芜帝反握住她的手“我家小龙的心还是得更硬气些,不能如此多愁善感了。”另只手摸摸她的脸颊“你刚才背对那抹意识的强硬就做的很好,有了这份心气,自不必担忧天帝以后心意改转。”不是他不信妖君宠,而是时间与心意这种东西太多虚无缥缈,他见过太多变故,而身为她的长辈,自然会多一重担忧。
“师父……”
苍芜帝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另只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压,附在她耳边“爹等你把女婿带来。”
随后——
妖君宠睁开了眼,目力所及之处依然是自己龙榻的床帏,坐起身,撩开床帏,翻身下榻,依然是未着外衣,绕过屏风,走到刚才‘所在’的外间:哪里有苍芜帝的身影,只有亮着的明珠照着殿中一切……竟然做了梦中梦。
‘……爹等你把女婿带来……’
此言音犹在耳,可她却未觉半分真实。
爹——
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是自己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刚才的一切是自己所思的梦,还是他真入来梦中?
脑子有些乱,一时间也分辨不清。
因为梦中惊醒,她的睡意退了不少,抬手召唤自己豢养的妖毛,却得到了一个消息,让妖君宠眯起眼,宽袖拂震:姬少卿,你好大的胆子,连我豢养的妖毛都敢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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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十
过了几日,花界。
丹朱押着东海龙王来替棠樾解蓝晶海砂,却被告知这晶石被动过手脚,不知关窍便拿不出,他虽然能减缓晶石对虫身的伤害,但无法根除。
瞧着棠樾的虫身化出更多的水来,束手无策的他们心急如焚,也不能将棠樾放入水池里,不然海砂石会让水池变成盐水池,那对棠樾反而更是最大的伤害。
彦佑愤怒的打了一拳“怎么会这样?”如今他们这里处处掣肘,似乎陷入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怪圈“我去妖界,就是死也要把姬少卿抓回来。”他本想有所行动,但发现自己行动时被人盯住了,所以只能先回来。
虽然只过了才过了六七日,可锦觅的状况已经完全不对了,抱着因为脱水而孱弱不堪的棠樾目光发直,不由分说将其他人都赶出了屋子,而后设下结界“姬少卿,你出来,你快出来!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快出来!”撕心裂肺的空喊着。
“花神做了明智的选择。”果然姬少卿出现了。
憔悴不堪的锦觅看向来人“你快放了棠樾,我答应你。”
姬少卿抬手一扔,将一颗丹丸丢在她身上“吃下去。”
锦觅二话不说就塞入嘴里。
姬少卿见她如此乖顺,讥嘲一笑“放下虫子,退到一边。”
锦觅放下了棠樾,退后。
姬少卿引动灵力,汇聚在虫身上,没一会儿将一块湛蓝的小石子从棠樾嘴里引出“今日子时我会来引你,请人替你‘止命格’,看在你这般乖顺的份上,我可以你一个消息,小团子身上有块四元灵石,是女娲补天之时用混沌四灵修炼得成,百万年间一直都是六界各路人马想要争夺的奇宝,因为它可以源源不断的输出灵力,你若有了那块灵石,兴许在进入幽冥之后能有所作为,不然就你这点灵力,就算去了幽冥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锦觅眼眸无神,只有恨:四元灵石?源源不断的灵力……已经知晓异界龙子可以破除公子翀的邪咒,而团团身上有能唤来她兄长的龙鳞,若姬少卿没有说错,自己也可以用这块灵石唤来那位龙嗣吧。
姬少卿见她没有反应,但也知道她听到了,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棠樾“其实这虫子留着有什么用?你那夫君旭凤就算活过来也帮不了你什么,花神,不如就实实在在回头是岸,与天帝琴瑟和鸣,做了高高在上的天后,苍芜帝肯定会有所顾忌。”
锦觅微微转眸“你为了断了妖君与润玉的可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知道吗你这般嘴脸和当初的润玉何其相似。”
“你想讽刺我最后也会和他一样一无所有?”姬少卿展开手中扇子,轻摇了下“花神啊,一无所有的不是天帝,而是旭凤与你,自恃着真爱无敌,从此后天涯海角任逍遥,可真实情况是如何呢?不过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连反击的办法都没有,你那几个赤子之心的朋友又能帮到你什么?是能帮你说服妖帝,还是能带你去幽冥界?”
“我已经吃下你给的丹药,你不要再对棠樾做什么。”锦觅阴恻恻的看着姬少卿。
姬少卿蹙眉瞅了瞅在湿漉漉床榻上蠕动的软体大虫“公子翀这是什么恶趣味,弄了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他一直没有细看棠樾,但突然发现棠樾的额头上有两只突起“那个是蜒蚰虫的触角吗?”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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