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其八、望燎。
献爵是三献礼的开始,此刻站在殿内正位献礼的只有妖君宠一人,润玉则就站在她身侧,不必献礼,只是在她献礼后,对着历代妖帝的画像稍稍躬身,不必拱手。
殿内除了祭礼的几十位礼官,唯有妖君宠与妖界几位长老,就是雅牧和姬夔这等身份不低的重臣都只能站着殿外。
润玉看的最清楚就是最前面的一位女帝画像,她与龙儿并无任何容貌相似之处,不过那股冷冽威严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她的容貌更偏明艳,扑面而来就是一种明眸善睐的惊艳之感,神秘野性,同时又脱俗大气,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骨子里就是英气飒飒,虽只是画像都挡不住这位女帝飒爽英姿。
父帝也有花神梓芬的画像,据说是非常传神,可她根本无法与他面前的画中人相提并论半分,在这位女妖帝面前梓芬似乎只剩卑微的柔弱;废天后荼姚也曾是天界高位的女子,但与她比,荼姚的高贵端庄不过只是虚张声势。
他从画中人的眼眸中看出了刚毅果敢,也似乎只有这般帷幄天下的女帝才能狠厉的将自己的女儿锻造成新的妖帝,更让天界上神甘愿为她而死,让幽冥帝君对她念念不忘、情深绵长。
但这般的女子也有自己的柔情,她对女儿狠绝,也用自己的性命保下了她。
当这场从辰时开始的祭礼完成最后一道礼后,礼官和长老们都如流水般鱼贯而出,殿外的队伍也各自退出,只留妖君宠一人在正殿中,妖侍们还将殿门全数闭上。
这并不是祭礼的一部分,但长久以来也成为一种不成文的规程,就是妖帝会独自在殿内待一会儿。
润玉见她望着那副巨大的画像神情肃穆,表情凝重,上前一步,拱手,然后微微躬身,他也未开口。
“师父,他是润玉,天界新帝,亦是我心动之人。”妖君宠抬头望向画中人“我有心与之联姻,结两界之好,助两界长安,师父,您放心,与幽冥的情谊徒儿亦不会放,徒儿一定会为妖界长存尽力而为。”
“本座也在此承诺,只要本座一日为天帝,定会让天界与妖界和平相处、妥善处理可能会出现的事端,维护两界久安。”润玉也对着画像。
画像依然巍然,桌台上的灯火也照常燃烧。
“谢谢你来。”妖君宠看向润玉。
润玉也望向她“两界安定是顺应天意的善举,我自然该来。”
妖君宠微微笑起。
“一直以为妖物不受拘束,没想到妖界的礼根本不压于天界。”大约三个时辰的祭礼让润玉都略感疲惫“虽然只是来了几日我也能感受到妖界文化的博大精深,这真的让我意外也惊喜,若是可以,希望能更进一步的彼此了解。”
“相安无事应该从互融互通开始。”妖君宠同意他的观点“我会同你一起努力,护两界安定。”
润玉上前“说好了官面的话,也说一句私语。”面对画像中人,正身作揖“前辈,我会好好待龙儿,只对她好。”千言万语的保证只化为这简单的四个字‘只对她好’。
妖君宠也看了一眼师父的画像,然后转向润玉“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哪怕他比自己年岁小太多“不过我可能没法做到只对你好,但是我一定会做到一心一意。”因为要顾及的人不少。
润玉知道她会“我信你。”上前握住她的手。
妖君宠也稍稍握紧了他牵着自己的手,看向画中的妖姝澧:师父,他到底会如何我并不知,但他如今这份心徒儿还是想珍惜,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活着,不辜负您。
“这画像真是栩栩如生。”润玉观瞧着“这笔法看起来有几分眼熟,是你所绘?”这妖姝澧的巨幅画像看起来与她为自己所绘的画像笔法相似。
“是苍芜帝亲手所绘。”妖君宠依然看着画中师父“七日里将自己关起来专心作画,每一笔,每一线皆是他亲手描绘,看见的人都说宛若师父重生。”话语停顿了些许时候“可画完之后他再也没有来看过半眼。”
润玉握紧了她的手“他是将她镌刻在了心中。”
妖君宠收回目光“这种话不过是苍白无力的安慰,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做,死了之后再深情厚谊,不过是不甘心的追悔,甚至是做给活人看的戏码。”没有分毫意义。
润玉哪会不知这种感觉:母亲的离开让他再也不能弥补过往,追悔、愤恨再甚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不会重蹈覆辙,喜欢便是喜欢,便要在一起。”看向他,目光坚定“今日在师父面前,不说那些什么虚头巴脑的,霸道也好,自私也罢,阴谋阳谋都无所谓,就是要在心意相合时与你在一处。”
润玉回以同样目光“好,以后我们就在一处。”
随后,二人并肩再度向妖姝澧的画像躬身正礼。
也在此刻,有人影立在了殿内的暗处,唤了一句陛下。
等待正门再开时,润玉与妖君宠一起昂首出殿,殿外大队人马都退出了承夋宫,在外面等候。
此时妩迩与栖霞一同上前,分别站到两位帝君身后,二人一起迈步走向宫门。
宫门口。
车辇前,润玉回眸:前辈,谢谢您救回她,让我得以遇见,润玉定会好好待她。
一阵暖风吹来,拂动起他的袖。
而上了车辇的妖君宠则接到了妖毛传来的最新消息:幽冥界来人了。
……
坤安宫。
锦觅被人狠狠踢出了坤安宫宫门,飞撞在殿外月台的阑干上,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喉间不由吐出血来。
公子翀一身华服站在宫门口,手里拿着做成荷花样子的糖舔舐“继续。”
他身边四位大汉迈步而出。
祭礼让乾擎宫和坤安宫大部分宫人都去了,但是因为团团没去,所以留下的人今日都到在此伺候团团。
“殿下,她毕竟是陛下身边二等宫女。”坤安宫的掌事宫女虽然知道公子翀性情乖张,但职责所在还是得开口。
公子翀斜眸,瞥了眼多嘴多舌的人“你好没眼力劲,我是谁啊,你家陛下是我姐姐,姐姐素来最疼爱我,怎会斥责我打了她的仇家?不过也是,毕竟是放在身边的奴才了。”转头,已经对某人拳打脚踢的四人喊了一句“不要打脸,其他的地方,随便揍。”
掌事宫女多少有些无法“公子,这……”
“无事,莫怕,我打的虽是乾擎宫的二等宫女,但她也不是妖界人,也没在万耀宫有个登记,她在六界中连身份都没有。”公子翀一口咬下了糖块,嘎吱嘎吱将糖都咬碎了“不算是打了姐姐脸面,她不会怪罪你们;且她没规矩在前,竟然在你们公主面前对我动手,冰火无眼,万一伤着那只好可爱的小团子可怎么办,我也是在替姐姐教她规矩。”
公子翀身后稍远处,团团拉着陌染的手,刚才这个看起来和棠樾差不多大的俊邪孩子突然出现,二哥哥和她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在她身边伺候的锦觅看见他就当场发作起来,二话不说就对他动手,不过反被这孩子身边的护卫打飞了出去,才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可世人并不能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看到这位二等宫女正被殿下您的人欺负的毫无反手之力。”陌染听来闲淡开口“殿下口称妖君为姐姐,这里留下的天界仙侍们自然会觉得你依仗着也是妖君在妖界的威严。”
公子翀不动声色的回眸看陌染。
陌染并不惧,平静的反视他。
团团眨动大眼睛瞧着这位看起来俊秀又满身布满邪佞的男孩:他是谁?他唤娘亲为姐姐?
公子翀抬手。
身后的欺凌停止,那四人走了回来,不过没有再入坤安宫。
陌染给掌事宫女使了眼色,宫女会意,遣了人过去将被揍的站不起来了的女子扶拖了下去。
“魔界,陌染,有礼了。”陌染看得出这乖张、恣睢的孩子不是普通人。
公子翀没有回礼,只是睥睨的上下仔细打量了陌染一眼,可还没说话,他的脸就被人摆正了。
团团伸着手,捧着他的脸“我大哥说过的,看人时要身正、眼正、心正,若一开始就斜眼看人必然会看不到对方的优点,若落下的印象有偏颇,那以后要改就难了,不能门缝里看人。”
公子翀目不转睛的瞅着面前与妖君宠容貌相似的小人儿。
“而且你的眼睛这般好看,为何只让人看到一半?”团团笑眯了眼,抬手摸摸他的眼“你的眼睛真好看,波光粼粼的,就跟早上的太湖水一样。”
公子翀只觉得香嫩温热的软玉在自己脸上拂动。
“你叫娘亲姐姐,那,你是团团小舅舅吗?”团团收回手,笑盈盈的看着他“小舅舅,我是团团。”对着公子翀福福身。
公子翀的惊色快速敛去,又重新用笑颜掩盖“你就是团团啊,嗯,小舅舅?倒也可以算。”
陌染瞧见公子翀对着团团心怀叵测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太过阴暗可怖,就好像要将团团的纯白完全撕裂吞噬,抬手想将团团拉回来……
哪知道团团突然捏住他的双颊“干嘛对团团笑的这么不怀好意?你不要以为团团年纪小就看不出你对团团居心叵测。”然后贴近公子翀,反而也笑的不怀好意“你觉得自己是天生的恶人,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好人呢?也许,我的小肚子里也都是黑墨水,娘亲说这叫白切黑。”
公子翀虽然被她捏着脸,却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这小外甥女,有趣的很啊。
团团瞧他被自己威胁反而笑成这般,松开他,回头“二哥哥,这小舅舅,有趣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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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夋(qun))(*参考黄帝陵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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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二十
陌染还没说话,就见转头看自己的团团肩头爬上了一条身是漆黑却莫名泛出红光的蜈蚣,比起普通的蜈蚣大了不止几倍大,但蜈蚣的触角还没触到团团,它的身体就泛出了白霜,然后顷刻间整条蜈蚣都被冻成了雪白色。
团团回头,笑嘻嘻的,看也没看自己肩头,只是拿下了被冻住的蜈蚣递还到了公子翀面前“我娘亲对我说过幽冥界有人能操控虫类,不是这里的娘亲,而是我真的娘亲,晓虫经,记录着六界很多稀奇古怪的虫怪。”陡然将冻“小舅舅看起来很难缠,团团知道若不想惹舅舅生气只需要装做胆小怯弱。”
公子翀头歪头一下“小团子明明知道怎么做才对,怎么不这么做呢?果然是弑父杀弟的天帝血脉,逆骨太盛,要不要小舅舅给你磨磨?”
陌染微微眯眼。
团团也学着他歪头“都说外甥像娘舅,团团有反骨也是因为像小舅舅你啊,要不要小舅舅先磨磨?”不管那个没人要的花神有多讨厌,你让四个男子打她就是不对。
公子翀慢慢抬起手,他已经看见陌染的警惕,知道自己一旦有任何举动,他就会出手;所以他是慢慢抬起手,让陌染看清自己所有的举动,摸摸团团的头发,然后小手抚过团团的脸颊,停下她肥嘟嘟的下颚,一捏,加深了嘴角的弧度,靠近“小团子啊,你真是让小舅舅好生喜欢。”
团团下颚吃痛,立刻瘪起小嘴,圆溜溜的眼睛里噙起了眼泪。
公子翀却没有因为团团的服软而有半点高兴,因为自己的脚趾被她狠狠踏住了,还似不过瘾的碾压,她用脚后跟碾它着自己靴子的前端:这只黑芝麻馅的小团子,真是让人喜欢。
“哇啊——”团团突然收脚大哭起来。
“团团。”身后传来了妖君宠的声音“公子翀——!”
团团大哭不止“娘亲,小舅舅捏我,好痛啊。”还用手背遮住眼睛。
公子翀被人拎起,丢到了一边。
妖君宠抱起团团“小团子,被捏了?哪里?”
团团指着自己的下巴,哭的那就一个伤心。
妖君宠看到了白皙的肥脸上红印子,瞥眼公子翀,咬牙切齿“公子翀,我闺女都敢欺负?”
“爹爹——”团团哭着朝也立定的润玉伸手。
润玉抱过团团,团团就搂着他脖颈,埋首在他肩头,润玉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
公子翀被妖君宠拎起耳朵“姐姐,我是捏了她的小肥脸蛋,这怎么是欺负,明明是喜欢。”也不反抗。
“我知晓你难缠,性情也乖张,可你都是舅舅了,本来欺负欺负外人我也不说你什么。”妖君宠又捏捏他小脸“怎么如今连我闺女都欺负上了?”
“因为姐姐没教好,我才来万耀宫,人还没站稳呢,一个二等宫女就对我动上手了,我就让东、南、西、北代替姐姐宫里的女官教教她规矩,这小团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觉得我做错了。”公子翀拉开了妖君宠的手“还跟我杠上来了,姐姐只看见她脸上的红印子,却不见她把我的脚都踩了,唉……这好人真是不能做,早知道如今揍她还被外甥女责备,就该在烧鸡与她栖梧宫摇树的当场抓奸,然后将光屁股的二人吊在南天门上,让大家都瞧瞧这娼花在兄弟俩之间多吃香。”瞧向润玉“兄弟俩都争着要,烧鸡得不到就霸王硬上弓,娼花则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够了!”妖君宠从润玉怀里拎着团团后领,将团团放到公子翀面前“团子,道歉。”
“不!”应该哭的梨花带雨的团团此刻却是十分强硬“他让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团团不道歉!团团没错!”
“可他说的实话,而团团你却只让爹娘看见你做戏后的结果,这点就是你不对。”妖君宠也不算偏私。
团团扭头“我是没说实话,但也没说假话,更何况他责打娘亲的宫人也是打娘亲的脸面,还说道花神辱爹爹,难道就因为他是难缠的小病娇就要让着他?团团不知为何小舅舅会有如此性情,就连娘亲都得让着他,团团也不知小舅舅在自家里是不是也是如此性情,但凡有一点不顺心便就不依不饶,所以也说不得什么?只是娘亲让着他是觉得他难缠到可怕?团团不知娘亲对他是因为疼爱他还是顾及他背后之人,可如今看来他毫不顾忌娘亲的脸面半分,反仗着这份忍让在娘亲宫里肆意妄为,娘亲,还要助纣为虐?”
母女俩对视,互不相让。
“我带团团出去玩吧。”润玉闲淡开口,牵过自家闺女“陌染,一起。”
陌染上前“是,陌染不扰姑姑待客了。”
团团不甘心的看了公子翀一眼“要折磨那女子有得是办法,何必用这么烂的招数,别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你就是想打娘亲的脸面。”然后反快步走出这里。
润玉与妖君宠对视一眼,跟上。
公子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不明:小病娇?这只黑芝麻馅的小团子真挺有意思。
妖君宠给妩迩使了眼色。
妩迩会意,遣走了大半宫人,自己也在奉上茶后离开。
二人各自落座,一时间反倒无言。
妖君宠用茶盖撩了些泡开的茶叶“公子倾不是来让你与团团纷争,说吧,是查到姬少卿和哪位公子谋联?”
公子翀只是看上去只有六七岁,论年纪也有十万多岁,态度使然“是六哥,也不是姬少卿去寻的他,而是他遣人寻的姬少卿,他为姬少卿提供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逆转时间。”妖君宠微微笑起。
公子翀也笑出“果然是姐姐,听我说的话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妖君宠冷哼一声。
“没错,回到过去,姬少卿便可在小天帝不防备之时,一刀杀之,永绝后患。”公子翀说的云淡风轻“此法是上古秘术,施法者都会被反噬,凶险万分,公子骁就是想让姬少卿启动那个法术,再利用一些秘法将一些事传达给以前的自己,以此逆改败局。”
妖君宠挑下眉“逆改败局?老爷子何等功力,公子骁知道的法子他会不知?老爷子都不敢这么做,为何他就认定少卿会愿意做一回他的马前卒?恐也未将此秘法的真相告知少卿,想哄得少卿为了他的目的魂飞魄散。”
“公子骁已死,但老爷子怕的是姬少卿已知此法,而姐姐对天帝心意不移,他会心如死灰而孤注一掷。”公子翀说正事时也带着一些顽劣之态“所以七哥让我来万耀宫一趟,姐姐,你是妖帝,身边有几人怎么了?少卿君才貌双全、对姐姐更是一往情深。”瞅了一眼外面“这小天帝虽说不是瑢霁,但他曾对娼花如此执念,姐姐又怎能全然信他?”
妖君宠不语。
“姐姐说是志在天地共主,可这此事极难,这小天帝日后心思会如何谁能预料,还有这天上众多所谓上神大仙,姐姐不能不防。”公子翀声音稚嫩,口气老道。
妖君宠垂眸,端起茶盏“看来我这宫里有师兄的耳目。”共主一事她对润玉提过“还是你听少卿所说?”
公子翀一抬眸“姐姐以为呢?”
“公子骁已死,少卿到底是和他图谋逆时一事,还是和旁人图谋浑水摸鱼?”妖君宠问他,然后浅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师父、师兄这偏帮少卿的心思还真是不减,还是说这是你自作主张?”
公子翀歪头,看来很无辜“姐姐真是多疑,我这般的小人儿又能做什么?当然是父帝和兄长……”
“这么多年来煽风点火、兴风作浪的事你可没少为。”妖君宠挑眉“你的事追究起来也有我和瑢霁的过错,我师父已死你就算怨恨也只能转移到我身上,且你对我的怨恨从来不减,因为师父对你不闻不问,而对我是宠爱有加。”
“姐姐……”
妖君宠太知道他了,利用看似无害的俊秀孩童模样,反杀了不少强过自身的人,其中包括他的兄长和非有城的妃嫔“阿翀,既然来了,就住几日吧,过几日就是万耀海市,万耀城会很热闹。”
“好啊。”公子翀又扬起了无害孩童似的笑容“那我还住在过去一直住的宝桂宫,姐姐,我想要你的一个二等宫女伺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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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二十一
四日后。
润玉带着团团和陌染骑着天马从城外校场归来,今天的一日行程也让随行的几位武将知晓了妖军的训练方式,让他们也有颇多感觉,李靖素来觉得天将的训练很刻苦,而今日他看到了宁可在校场中流血也好过战场丧命的狼性训练方式。
天马从空中飞下,落在后宫三大殿的广场上,妖君宠已在等候。
马匹停落,润玉翻身下马,然后抱下团团。
“娘亲。”被润玉抱下来的团团朝她摆手,然后朝她奔去。
陌染也利落的翻身下马“姑姑。”
妖君宠一身蓝色常服,抱住朝她奔来的小可爱“我听说了,今日我们团子也露了一手。”
“我不行,还是二哥哥厉害。”团团不骄傲“那团琉璃浄火震了满场。”
陌染立定,谦虚笑着“团团谬赞了,我不过是小有所成,还不成气候。”
“很厉害了,五千岁练成琉璃浄火,很是了不起了。”妖君宠看向润玉“团团爹说呢?”
润玉不掩饰“校场上面对强敌你临危不惧,以你的年纪来看灵力甚是不错,不愧是神凤嫡子。”
“走吧,回宫再说,校场一日满身的灰,都好好洗漱一下。”妖君宠让人都准备好了。
一行人便散了,陌染回他居住的福宁宫,润玉和妖君宠母女回坤安宫。
坤安宫地宫浴池。
妖君宠在旁边的小池子里为团团洗净身体和头发,又为其换上一件薄衣,团团迫不及待的跳入了旁边的大池子里。
润玉早已泡着了,不过他依然是着衣泡浴。
妖君宠换了常服,也只着一件素色薄衣,拿了一杯酒给他“喝点,舒舒筋骨。”坐在了池边,只泡着脚。
润玉接过,扑面就是很重的药味,喝了一口“这口酒药味道真重。”
“三娘酿的,这方子平和,我让岐黄仙倌看过,对你无害才敢敬献陛下。”妖君宠调侃了一句,也喝了一口“这药酒去乏效果最好,润燥生津。”然后又给他斟了一杯。
“三娘自然疼你。”润玉看着有些褐色的酒液“这几日你也忙的很,自然疲乏。”
“公子骁死了。”妖君宠顽皮的用脚趾轻扯他贴在身上的薄衣“如今公子彬下落不明、公子厉伤重昏迷、公子靖已臣服公子倾,几位公子的势力大多都已被公子倾收服,幽冥夺嫡之战基本上尘埃落定。”
惹的润玉斜眸瞥她一眼,然后伸手往她脚底挠痒,让妖君宠笑着抬脚躲闪;嬉闹了会儿,润玉收回手“恐怕这也是你师父授意,再者公子倾有你相助,自然事半功倍,怪不得他将公子翀遣来了妖界。”让公子翀避开了这场手足相残“公子倾对这位幼弟倒是手足情深。”
“他让阿翀给我带话,是避开了这场相残的血战,可这位幼弟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妖君宠轻叹一声“这么多年他弄死的人何止几千,因长不大,想法就乖戾的很,在他眼中弱者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处置的蝼蚁,妇孺孩童也不会放过,也因这些年师父和师兄的漠不关心,他这性子更是别扭的很,师父妃嫔、同辈兄弟看不过眼,想收拾他的被他反杀,底下人碍于他身份不敢违逆,让他觉得他握着很多人的性命,愈发胡作妄为;于是乎他太过为所欲为,一旦不满意的人或事都想方设法要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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