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昙花?这个时候哪有昙花。”旭凤在龙君宠的指导下终于做出一片像模像样的凤凰花灯的花瓣来,不过看到龙君宠那得意的样子“行行行,有你在,他要什么得不到啊。”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们俩根本不稀罕什么王位,若不是润玉心里还想为淮梧百姓做些事,她早就带着他云游四方去了,南平侯那种汲汲之人根本不懂龙君宠这般的随性。
“未必都能的得到,因为有些不是我能给他的。”龙君宠继续低头教旭凤。
旭凤倒觉得这话奇了“说来听听,什么是你不能给他的?”
“他想为淮梧乃至天下百姓寻求太平盛世的心,他的理想,他的男儿壮志,他无愧于天地的心,这些我怎能给得了?”龙君宠拿起一根竹篾“这是你们兄弟俩要齐心协力做的事,稳淮梧,求天下,太平盛世、百姓安乐。”
旭凤抬头,看向润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很幸运,有兄长您这位同胞的知己,还有嫂嫂这位同袍的知己。”他对龙君宠无关男女情爱,而是深夜可促膝长谈、心灵相通契合的人,更是迷途中能一句话点醒自己,让重拾自信、勇敢前行的鼓舞,是超出俗情的懂得和理解。
“等王上也与心爱女子两情相悦,我们可四人共饮。”润玉展颜笑起“想必那时,定然快活。”兄弟、爱人、知己、朋友。
“是。”旭凤与润玉对视“兄长说得是。”
秦潼守在外面,听着里面偶尔传出的阵阵笑声:王上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
随后,南平侯让自己的女儿去谈熠王虚实,旭凤将计就计,和圣女一起演了一场他肾阳血衰、五劳七伤的病入膏肓戏码,骗得穗禾相信旭凤真的命不久矣。
这也是为了让南平侯对旭凤放松警惕,全力对付润玉,他在润玉这里消耗的人力和精力越多,旭凤这里就可以等待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旭凤也趁这个时候,开始对锦觅展开攻势。
两人竟然在床榻上形成了一种男上女下的姿态。
“……我们在山里的时候,你胆子倒是大的很啊,寻机就对本王上下/其手,在山里对本王轻薄完了,就相当甩手掌柜?不对本王负责了吗?”旭凤说的暧昧
说的锦觅是一个劲的呼气吸气“臣,臣不敢。”
“莫非圣女品味殊异,独好山匪?”
锦觅回想到自己的确是如他所言那般,寻机就对他‘上下/其手’,吓的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臣惶恐,臣有罪,臣臣臣,最该万死。”
“成日说死说活的,我知道你爱惜自己的性命。”旭凤不想听这些虚话。
锦觅毕竟解释,她可不想被他给一到咔嚓了“不不不,我虽然爱惜自己的性命,可我更重于王上。”上次那人头事件,印象太深了;既然那什么姑姑是听命于熠王的,那肯定就是眼前这个人的主意啊“不然臣也不敢置生死于肚外,助王上布局对付南平侯。”
“我从来要的不是你的忠心啊。”旭凤要听的不是这些,这姑娘就不能像嫂嫂那样痛快些嘛,大哥一告白她就接受了,然后整日在他们这些没心爱姑娘没成亲的男子面前形影不离的秀他们无处不在的恩爱。
两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
气氛一时间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们俩到底亲不亲啊。”龙君宠突然出现在榻前“我都等不及了,旭凤,你要亲就抱上啃啊,还是不是男人了,难道真的是肾虚了?”
她出现凭空出现,吓的锦觅连连往后退,都摔下了床榻。
旭凤也是收了姿势,别开脸“嫂嫂!”刚才不红的脸现在都红了,捂着眼睛。
锦觅瞧着凭空出现的冰肌仙子“你,你你……”指着她,都被吓的和惊的说不出话来。
龙君宠拍到她指着自己的手指“你什么你啊,我就是我啊,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的姑姑,锦觅,你早从也是从,晚从也是从,不如现在就从了吧,反正也就这一世情缘,人生短短数十年,早点互相承认,早点两情相悦,然后一辈子风花雪月,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暧昧这种东西;早点相悦、早点成亲、早点要孩子,早点做祖母,一辈子一定要完完整整的,这才是意义所在,别听什么爱别离求不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听过这句话嘛。”
“听过,不,没听过,现在听到了。”锦觅全懵了。
旭凤转过头“嫂嫂,你不在兄长身边,跑我这里来胡闹什么呀。”
“我怎么是胡闹了,你大哥在凉虢内的暗探传来消息,说他拿到了南平侯和凉虢的书信,但是人却突然失踪了。”龙君宠来是正经事“所以我打算来和你说一声,让我的人去瞧瞧。”
“那就麻烦嫂嫂了。”旭凤起身“圣女,你先退下。”
锦觅慌忙起身,离开。
旭凤认真起来“是不是那人已经死了?”
“嗯,八九不离十,我的人没有在凉虢活动,所以这次去,要不要让他们将那些来往书信盗取过来?”龙君宠也敛了游戏之色“不过证据来路不明,恐怕,南平老贼会嚷嚷着是我们让人仿冒他的笔迹陷害。”
“但也能压制他现在的气焰。”旭凤不反对“就劳烦嫂嫂了,我也可用那些书信,好好敲打他一下,然后借这些书信趁机减去他的羽翼。”
“压制他的同时也提出迎娶穗禾,你别激动。”龙君宠压住他的反对“是为了试探南平侯的态度,如果他肯将女儿嫁过来,就代表他还有心暂时臣服,看在他为淮梧的那些功劳上,最后饶他一死;而如果他借口你生病不肯履行婚约,就证明他已经到了我们不能姑息的时候了,必须铲除掉。”
旭凤点点头“我就借口兄长即将大婚,自己的婚事也不能拖了为由,试探南平侯,这些日子我会让人将我病重的消息传的更厉害些。”
“就让南平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看他还愿不愿意把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嫁给你这个‘肾虚’之人。”龙君宠轻笑起“走了。”
旭凤在后面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秦潼。”
“在。”秦潼听到召唤入内。
旭凤重新倒下“去,把玉公子请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玉公子现在正在和河道官员商讨明年修河筑堤的事,王上是要现在去传吗?”秦潼提醒旭凤。
旭凤想想也不能这样打扰他们了“你,去把,那三纲五常的书给兄长送十套,让他好好把夫纲振一振,都把嫂嫂宠的这般无法无天了,我的寝宫都随便闯。”
……
“鱼儿。”龙君宠等那些人臣都离开后“我跟你说件真真有趣好笑之事。”
润玉站在淮梧的河道地图前“这回又去捉弄谁了?”对她太了解“旭凤毕竟是王上了,你给他留几分面儿。”
龙君宠从后面抱住他,反正屋内除他之外,再无他人“你说我们是不是情定太容易了,少了那些郎有情妾有意却不知如何意表的羞颊情趣?”
“既然互相有情,何必那般,且你娇羞之容我也见了。”润玉的注意力都从正事上移开,只要她的香气传来,他都会被吸引。
龙君宠探头,看他“是吧,我也这般认为,喜欢看你春风和煦,不喜你愁眉泪痕。”
“派出人了?”润玉轻声。
龙君宠点头“嗯,已经派出了,很快有消息;十日之后就是幕府大会,就等到时候——”笑起。
润玉与她心有灵犀“辛苦了你了,我知道,你更想与我寄情山水,不理世间纷扰,是润玉拖累了你。”
“哪有,我乐在其中,不思蜀,我在天上也不是个好神仙,恣意纵情,太上老君、月下仙人看见我都头大,天帝看见我都想躲着走。”龙君宠不在意这般“如今纷争四起、民不聊生,旭凤开疆扩土在前,但要真正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能光靠杀伐,得要真正肯做事的人,再说我早教过你,大隐于朝才是大智慧,不是征战沙场才是好男儿,如你这般不争不抢,只用心做事,才是我心中陌上无双的玉人公子。”
润玉眉眼都舒开,指抚过她的颊“润玉定不负姑姑教导。”
“龙儿今生定不负夫君。”龙君宠也抚上他的脸庞“生同衾,死同穴,生死与共。”
“但不问来生是吗?”润玉挑了下眉。
龙君宠哑了声音。
润玉俯身与她目光相对,嘴角浅抿,明明看起来是温柔的笑意却让龙君宠毫毛倒竖,微薄的嘴唇又轻启,吐露出很温柔的声音“放心,龙儿,我定然会得‘寸’进‘尺’,要定你前世、今生、来世。”
龙君宠傻眼:你不是说一生一世的嘛,怎么这就变成三生三世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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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六十九
姻缘府。
观尘镜前。
原本想看旭凤和锦觅的丹朱张着嘴,手指抖的跟风中残叶似的“机机,机机,机机……这这这,姑姑,这这这,我家龙娃,这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轻点啊。”缘机一把抹去观尘镜,捂住丹朱的嘴,直把他往里面拖“小声点。”
丹朱拉开缘机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姑姑和润玉怎么会也在凡间?”
缘机叹口气,见丹朱这里是瞒不住了,便就告诉了他一个大概“……就是这样,姑姑不愿见夜神难受,便就折中给夜神这一世人间情缘,希望能足他心愿。”
“这是足他心愿吗?这,这不是耍赖嘛!”丹朱就算偏心旭凤更多些,可听闻龙君宠这么敷衍润玉也是气死了“再说,他们人世间的姻缘怎么来的?我没写这笔啊,我也没给他们红线啊。”
“姑姑什么本事,她用的是夜神大殿绑在手腕的一根红绳子,说那是锦觅仙子初见他们时赠送的,还祝他们恩爱长久,早生贵子。”缘机摇摇头“也许就注定了这么一世吧,你别捣乱,姑姑那脾气你是知道的,哪怕是在人间她还是那个脾性,我对夜神说安排了他受苦,可实则他那一生除了为人世百姓呕心沥血外,其他并无大忧,会夫妻和美、一生一双、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丹朱听后心里却不是高兴,而是满满心酸“姑姑还是心疼他,可有没有想过回归天界时我那龙娃该多伤心啊,以后再怎么看姑姑?他能对姑姑忘情吗?”
“我看自是不能,你是没瞧见,他撩袍跳下天机台时候的表情。”缘机心头也有此担心“我都看了心动,那般坚决。”
“这其实算是好事啊。”丹朱转念一眼“那润玉就不会夹在凤娃和锦觅当中了,人间一世他回归后肯定不能对姑姑放手了,说不定就会向皇兄请旨废除他与锦觅之间的婚约,那凤娃和锦觅就能顺顺当当了。”
“那你想过夜神怎么办吗?”缘机真觉得这丹朱实在太偏心了。
丹朱转头“谁惹的他,谁负责,找姑姑去。”
“怪不得人都说姑姑最疼夜神,果然啊,不是她最疼,是除了她就没人心疼夜神大殿啊,所以才显得姑姑最疼他。”缘机抬手学着龙君宠的模样,叩打了丹朱额头“都是侄儿,你这么说,好吗?怨不得姑姑看见你就是一顿打。”她打不了天帝夫妇,可不就打你这个偏心狐狸了嘛。
丹朱吃疼,揉着脑门“你干嘛啊,还学姑姑打人。”疼“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疯啦,这次锦觅历劫天帝严令不许任何神仙干预,且姑姑也在凡间,你去人间做什么?拆了她和大殿啊?那我估计他们俩归来,你那九根尾巴就真的保不住了,姑姑肖想你那九尾做披风很久了。”缘机让他切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丹朱有些怯步,缘机一点没说错:可如果润玉真的和龙君宠成了,那肯定就不会为难凤娃和小锦觅了啊,且记得他在栖梧宫那记龙怒震啸,也是因为姑姑“缘机,你怎么看龙娃和姑姑啊?”
“不说年纪,就说品貌,心性,相伴的岁月,他们绝对能算得上是佳偶天成,可……”缘机重重的叹了口气“天意实在弄人,他们怎么可能,姑姑为何要给这一世,她是心疼大殿没错,但归根结底,也是自知给不了大殿想要一生一世,我们都不知道姑姑还能活多久,这万一好了,姑姑却走了,只留大殿一人,你让你大侄儿怎么过?瞧瞧他那四千年过的,姑姑肯定不忍,她太清楚失去爱人之后的悲苦会有多痛多伤,她怎会忍心大殿因自己品尝半分,还有这身份,天界虽然没人间那么多伦理纲常,但姑姑至今都无法忘记东凌元君,这对大殿也不公平,姑姑对大殿是又怜又疼,只是无爱,或者说为了大殿,不敢爱。”
丹朱眼眶红了。
缘机转头“你哭了啊。”其实自己也红了眼眶。
“没有。”丹朱倔强不肯承认“没有。”
“骗人,明明就哭了。”缘机揭穿他,知道他最不忍听这些。
丹朱反击“你自己也明明哭了。”
缘机眨眨眼,不让自己落下泪来“没有,我哪有哭,是沙子迷了眼睛。”吸吸鼻子,却突然忍不住心酸“红红——”
“机机——”丹朱也终于绷不住了。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了。
“我们都道姑姑已不知爱、不懂爱,可没有想到她对润玉如此费心,什么都想到了,这才是你幸福了我就满足了吧。”丹朱嚎啕大哭“她对龙娃其实早就情根深种,只是自己不自知啊。”
“谁说不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啊。”缘机也是感动不已“只要你幸福了,哪怕我不在了,我也会心满意足,太伟大了。”
丹朱一横心“不行,我得帮帮他们。”
“你想怎么帮啊?你管得了人间姻缘,等他们回归天界你还能奏请天帝,让姑姑下嫁给大殿不成啊?”缘机还在抽泣。
“不管如何,就算为了凤娃锦觅,我也得让姑姑明白自己对龙娃的心意,等她明白自己的心意,龙娃就真的有人疼有人爱了,那凤娃锦觅也就能顺利几分了,天啊,我这两个侄儿的情路怎么都这么坎坷啊。”丹朱对天高喊。
……
人间。
旭凤的‘病’越来越重,朝内重臣联名上奏折,让他纳妃,要么就从远支过继幼子。
“什么幼子,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旭凤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奏折扔下“王兄在此,还需要什么远支幼子?王兄你赶快成亲,然后育子,我就过继那孩子,看他们怎么说,我若真横死,就传位给你。”
润玉整理着其他民生大计的奏折“这个你得问龙儿,她肯不肯。”他和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不同,很多事关民生的事正等着他处理。
旭凤靠坐大位“兄长,嫂嫂最近得空没有?”
“她最近也很忙,早出晚归的。”润玉不多问她的事,不过隐约知道是关于那支奇怪的箭“怎么了?那些书信不是都给你了。”
“不是这个。”旭凤摸摸后脖颈“是锦觅。”
“圣女?她还没有接受你?”润玉对此问的有口无心。
“我想让嫂嫂去和锦觅谈谈,唉……世上哪有几个如嫂嫂这般的大气女子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她,左右闪躲,就喜欢玩那小女儿之态。”旭凤倒不是丧气,只是感概“我不是说我也喜欢嫂嫂啊,就是希望她别那么口不对心。”
润玉淡笑,听得出旭凤的小小失望“人有万千,有龙儿那种性子的,自也有圣女那般,再说圣医族不是有立族规矩嘛,说族中圣女一生都得保持清白,以圣洁侍奉熠王,所以她就是喜欢你,也未必敢答应你,你是熠王却不是她族中长老。”
“还有这种规矩?”旭凤从未听说。
“你让人查一下圣女身边那个侍女,龙儿说她的人几次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润玉告知。
旭凤一下子站起身“你怎么现在才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啊?”
“两三天前吧,王上,我这里有很多事。”润玉没好气“要不,你都拿去?我专心让人照看圣女?”
“你忙吧。”旭凤迈步“你忙,你好好忙。”叫上秦潼走了。
润玉失笑,转头看向外面:这天阴沉沉的,是不是要下雨了?龙儿,你可别淋着了。
……
过了几日。
润玉与龙君宠在院内一起舞剑,都是白衣飘袂,润玉是宸宁之貌,英姿勃发;龙君宠是玉肤玉骨、皎皎如月,相视一笑又都清古冶艳、秀润天成。
所以每次他们舞剑,府内的人都会躲在各处偷窥,实在是天下再难寻的仙姿玉舞。
放下剑,龙君宠幻出帕子,给他拭汗“我是不是动作快、狠了些?”
“无事,是我最近动的少了,才会稍稍跟不上,现在知道了,以后定要勤加练习。”润玉的剑法因为一直有龙君宠教导,在人间甚少有对手,就是和旭凤对战也不落分毫下风。
“那我们赶紧去换衣服,免得你得了风寒。”他幼时得过风寒,小脸烧的红扑扑,虽然喝了她配制的药不打紧什么,可也让她守了整整两天。
润玉是出了一些汗,但也不至于就生病了“我哪有那么弱,就算是凡人,我也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你放心,我也不想那么快回天界,还有好多事没做好呢。”
“是啊,我们还没有成亲,还没有儿孙满堂。”龙君宠没有羞态,反而是天经地义“这些年岁,还没有人叫过我娘呢,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润玉抬手将落在她发间的一片花瓣拿下,他们院子里有一颗杏树,一直开着花“你明明更喜欢桃花,酿的酒叫桃花醉,或者桂花,爱吃桂花糕,或者是莲花,爱吃藕粉丸子,蜜饯里你最不喜欢杏肉,为何什么要选一棵杏树在院中?”
“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啊。”龙君宠转头看向常开不败的这株杏花,说的理所当然。
润玉恍然“果然是我没想到,是有幸不需媒。”
俩人双双伫立杏树下,白色花瓣纷纷洒落。
“所以你定会知道那滋味如何,会有三四个孩儿绕在你身边,争着喊你‘娘’。”润玉也期待着“我教他们读书写字,下棋练武,你教他们调皮捣蛋,快乐自在,我们一起教他们仁义礼智信,做个无愧于天地无愧内心的人,可好?”
“好。”龙君宠轻应,靠入他怀里“我果然没选错,这一世,与你圆满,就算你我回归天界,孩子们会在人间,子嗣绵延,多好。”待我魂归天地,身归鸿蒙,只要他们在,你我情分依存。
润玉没有说话,只是单臂搂着怀里的人,与她依偎,同看杏花花落,微风吹拂,是花如雪。
“姑姑,你在天界四处捣蛋,没想在人间却这么浪漫啊。”突然有人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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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七十
龙君宠回头。
只见原该在天上的彦佑被罱五花大绑的拉了过来。
“跪下。”罱独自一人“主上,他私闯‘禁地’意图偷取灭灵箭,被我们抓个正着。”
润玉放开手,自然不识得彦佑“不是下了格杀勿论的令吗?”干嘛还带来?
“哎!夜神,没想你这么狠啊,这几天都是我在天上扮你,你怎么过河拆桥啊。”彦佑被绑的动弹不得,大喊“姑姑你养的这娃儿这么狠,你知道吗?”
“才个把月,是过了哪座桥?奈何桥啊,还是轮回桥啊?还是说七大桥你打算走一遍?”龙君宠看到他,脸色就没那般温柔了“胆子不小,消息挺快,说怎么知道灭灵箭被我所得了?”
“我是跟着那个黑衣人,看到的。”彦佑说的是实话。
龙君宠相信这点“继续。”
“什么?”彦佑装傻“没了,我就是不太放心,所以下凡来看看你们。”
“满嘴胡言乱语,主上,我已经联系了邝露,这些日子他已不见两回了,可见他问题不小,主上。”罱抱拳“不如让煦假扮大殿。”
“我一次是回洞庭湖去了,姑姑。”彦佑抬头“她招我,我不能不去。”
龙君宠抬手,让罱退下。
罱抱拳,退下。
龙君宠摊开手,绑住彦佑的缚仙绳就整齐的收在她掌中“她要杀谁?”
彦佑拍拍身上的土和灰尘“旭凤。”
龙君宠转头“她疯了吗?旭凤也是我的侄孙,且她没有了鼠仙,身边只有你尚能一用,竟然连你都要牺牲,她以为你那点道行能成事?真当灭灵箭是她膳房里的刀?当旭凤是她膳房里养的小鸡仔?”
彦佑落寞垂眸“原来姑姑都知道,是啊,事关大殿,你当然都会调查清楚。”不由看了润玉一眼。
润玉平静回视。
“姑姑。”彦佑撩袍跪下“彦佑求您一件事,求您救救她,如今大概只有大殿才能劝阻她。”
龙君宠轻叹一声“其实当年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对荼姚说让她接母子回归天界,或许荼姚还想不到龙鱼族,可我没想到荼姚是这样带他回天界的,那不是我的本意……这些年我劝过他很多次,只是稍稍解开浮梦丹他就开启了幼时炼狱般的记忆,我终是不忍心,再派人去问了笠泽残存的人鱼旧部,才将所有的事整理清楚,他下凡之前也答应我要去洞庭湖,只是没想到你来了。”
“姑姑。”彦佑依然跪着,看向什么都不知道润玉“都说大殿悲苦,其实有您在他身边,他是幸运的。”比起自己幸运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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