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龙君宠抬眼看看他,心里却有些不高兴了:你对她笑的这么温柔干吗?还给她挑鱼刺……
润玉不理会她,自己吃起来。
龙君宠见他不理会自己,便也吃起了那些鱼。
不过那一整条鲤鱼,润玉都给她拆了鱼刺,全入了‘锦觅’的肚子。
吃完饭,天已经全然暗下了。
润玉要守孝,晚上也不值夜了,自然不用离开。
“大殿,我能给洞庭君上一炷香吗?”反正自己是锦觅的身份。
润玉同意,将她带去了偏殿。
这里和她离开时一样,一切都那般肃穆,只是祭坛前还摆放着一套孝服,那是她做的……
润玉站在她身后。
龙君宠其实也挺为难的,她毕竟是几十万年的高龄,要她跪拜祭奠一位一万九千八百岁的年轻女子实在有些为难,但锦觅才四千多岁,又顶着未婚妻的头衔,所以这跪拜又合乎常理。
她于是便从善如流的选择了后者。
“娘,您儿媳来看您了。”润玉在后面看向簌离画像“虽然,她很顽皮,不过孩儿一定会好好爱她,容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哪怕这件事很出格。”
龙君宠抬头,一脸呆萌:这是说,锦觅吗?
润玉低头,对抬头的人微笑“龙儿,你不会真认为我没有认出你的种种吧。”自从发生了上次她和锦觅对换的事,他就时刻训练自己将她和锦觅区分开来,通过她的说话方式、面部表情、习惯动作、字迹、微小习惯,他本来就对龙君宠很是了解,又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刻意熟记了一遍,她现在很多细琐的细节小事都在自己脑海中,擦都擦不掉。
“簌离,你儿子这般腹黑,你知道吗?”龙君宠转头就对着簌离的灵位说“什么儿媳,我没答应的事都不作数。”
“你现在是锦觅,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润玉继续温和的说。
香蜜之君非良人 九十三
龙君宠见被他识破“你何时怀疑的?”
“你满身都是破绽,旭凤说过锦觅学习一些最基本的法术都学的七七八八,虽然后来有水神仙上和风神仙上督促,但‘鱼游而动’这般动作就算你教给她,她这些日子也不可能用的跟你一般好。”润玉是在那时候加深了怀疑“而且还有香气。”
“香气?”龙君宠抬手闻闻衣袖:没有啊。
“你可能没注意到,锦觅仙子因为是花神之女,身上会有一些花香,但你不同,你身上还是带着一些龙涎香的味道,上次你假扮她时就有,而这次你坐在我身边这么久,以为我会闻不到吗?”润玉走进她几步,居高临下“还有你对旭凤的态度,这绝对不是锦觅仙子对他的态度,你上次使坏后我就特别留心将你们俩区别开来,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那点小习惯小动作?”
龙君宠往后退让“你娘看着呢。”但因为还是跪拜的动作而只能身体往后仰退:在你娘灵位前你要做什么啊“你你你,还在孝期。”
润玉伸手,俯仰,勾起嘴角“娘看见你我如此恩爱定然还是会高兴的,热孝成亲也无不可。”
“你要成亲啊,终于长大了,老身甚是欣慰,就算这般归了鸿(蒙)……”又插科打诨起来。
“龙君宠——”润玉眸黑,一声全称,气震而出。
震的地面砖石都爆裂而起。
因为润玉灵力骤起,邝露立刻推门入内“殿下。”
“滚出去!”润玉对着打扰他们的邝露也是六亲不认。
龙君宠见状立刻抬手勾住他,转头看向被吓着的邝露“小露儿,快退去。”
邝露一愣:小露儿?!但还是退了出去。
“不生气,不生气。”龙君宠赶忙哄他“你别把你娘的祭台也震蹋了;簌离,这是我没教好啊,让他脾气这么耿,我对不起你啊。”
润玉顺势抱紧了她,他才不在乎她现在是谁,只要她的魂魄还是龙君宠,那就够了,如果她只能以这种形式活着,锦觅就此消失又如何,只要她不消失“你给我听好,再敢胡说,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龙君宠被他紧紧搂抱住,却对他这般霸道,心生一丝隐忧。
……
因为偏殿地裂,他们便转移到他的寝殿。
龙君宠用灵力为他修复被刚才地面爆裂而迸起碎片划伤的手,几道小口子,倒不费力。
润玉就看着她,但是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生气的余波。
龙君宠知道他刚才非常的生气,他啊,太过隐忍,所以一旦生气,就总会有些余波“我说错了嘛,别生气了。”
“年幼时,我在太湖,常常因为体态狰狞,全身惨白而自卑。”他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为了变成一尾锦鲤,我日以继夜不停的修炼,直到来到天界我才知道,这几百年来,我不过一直做着一件徒劳无用之事罢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尾鲤鱼,而是一条一心想变成鱼的白龙。”他终于改变了几分语气“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真是井底之蛙。”
说这话的润玉双眉紧蹙,悲凉哀伤,声音特别沉重,越说的闲淡却越发蕴含着一种抵抗不了的无奈,字字句句从容冷静,不失他严格要求自己的那份优雅翩翩,但那声音就好像划动着阴寒湿冷的水,前一秒似乎不过是浅浅而起的波澜,下一秒也许就会被深不可测的深渊席卷了般。
“井底之蛙也有自己的幸福,你不知道罢了。”龙君宠收回手:这娃儿的灵力真是太浅了“你看荼姚,就算做了天后又如何,丈夫薄情,儿子悖逆,被我几句话就困在了紫方云宫,气的整日心口疼;你再看看临秀,她感恩知足,虽然淡薄了些,可日子过的也是平平顺顺,而且我觉得如今洛霖对她态度好了不少,想必以后自会有她的幸福;有些事就得看开些,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故意用大咧咧来搅散他的阴郁。
她就是心大。
润玉还真是羡慕她“前天夜里昙花开了,你却不在,花开无人赏,寂寞香无主,这恐怕是一朵花最大的悲哀了。”说道最后不由朝她看去。
“你不是人啊。”龙君宠觉得他这话说的也太丧气了吧“也是,你是龙,不是人,不过你也可以赏啊,本来就是你种的,是你的花啊,你便是名正言顺的主,有你看不就得了。”其实她更瞧清楚他没有说出口的忧愤,他在责怪她自作主张,让他再次承受了‘失去’的疼痛。
虽然他没有责怪的言辞,但神态、语气都在告诉她,他这些日子的委屈不甘,脆弱落寞。
润玉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这是昙花仙子以你的神号送你的,我真的是这花名正言顺的主吗?”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泛红,他在期待,又拼命压抑着那份渴望,期盼着她的允准。
龙君宠听他声音低沉,黑眸深幽,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随后……
他向她伸出了手,并倾身过来,同时莹白色的龙尾散发出了晶莹的银色,自他身下而现。
龙君宠蹙眉,瞧他对自己俯身,眯起眼“你想吻锦觅?还在她面前显露真身?”猛然暴起,反推到了他,居高临下“你在她面前显露真身?这万年来,你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显露真身,可你刚才居然在锦觅面前显露真身。”一口气从她胸口油然而生,烧着了她全身每一处,让她几乎无法反应。
润玉瞧着她怒气的模样“你终于因为别的女人而生我的气了。”反而是一种淡然的愉悦“你从来不会因为这些生气,总是一直把我往外面推,哪怕是在人间你也不在意,可现在你终于生气了。”收回了自己的龙尾。
龙君宠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生气,这种生气不同以往那般,带着一种酸涩情绪充斥内心……赫然,他们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润玉反身将失神的她压到身下,这回是他居高临下“我的真身只在你面前显露,因为只有你的目光我才不在意自己自身的丑陋。”口吻一如以往的温柔。
龙君宠没有挣扎。
“龙儿,我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他就这般求着她“可以吗?”
龙君宠没有回答他,只是定神的望着完全在祈求自己的他,他一直温润君子模样示人,旁人都道他谦谦君子,夸赞自己教的好,可其实她知道那是他内心有很多渴望,但他不能太过显露,免得被人捉到把柄用来攻击自己和九华州。
“如今,想来真是我错了,那颗陨丹我就不应该阻止你吃下去,这样你便也不会对东凌元君念念不忘,不忘与他的点点滴滴,就算不爱我也不会再爱他,我宁愿你便不知情为何物,让你谁也不爱,再也无法爱,再也不去爱。”见她不回答,润玉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握住。
龙君宠却看见他哭了,眼泪落在自己,哦,不,锦觅的脸上“鱼儿,不是这般,不是你的错。”抬手就想抹去他的泪水。
润玉却避开了她。
龙君宠拉住他“鱼儿。”这次是她霸道,不由分说就将他搂住,紧紧抱住,想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不是你的错,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是我,不是你。
她太清楚润玉的性子,太过内敛隐忍,总将一切错处归在自己不够强大不够好,可他又太透彻,幼年时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如今早已深刻的镌刻在他骨子里,所以他努力让自己云淡风轻,压制着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所以现在他是赌上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全部的真心,只求一个他希望能到的回答。
“大殿,大殿。”邝露在外面“水神仙上和风神仙上……”
“夜神大殿,觅儿可在?”洛霖似乎等不及开口了。
龙君宠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大殿的门还关着。
润玉不愿松手。
“你再不松手,洛霖若看见这般就一心要将女儿嫁给你了,到时候我如何爱你淡薄,爱你长久?”龙君宠知道不好,但还是用锦觅的脸颊贴住了他的脸颊“好了,别担心我,过两日斗姆就要来了,凭我和她的交情,她应该肯出手。”
润玉知道此事,斗姆元君要来开一个法会,这才稍稍按捺下,松开了她的手腕。
龙君宠赶忙起身,整理衣装“那个,我在,等会儿啊。”
润玉坐在床榻上。
龙君宠下了床榻,有点担心洛霖,就往外走“那,我今日就先走了。”
“夜神大殿,失礼了。”洛霖猛的推开门,看见也正准备出来的龙君宠,拉上她的手腕就走“天色不早,还不回家啊。”
龙君宠现在是锦觅的身体,被洛霖这么一拉就拉走了,可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他已经站在了床榻前,落寞的看着她离去。
龙君宠瞧见他站在榻前,失望的看着自己离开:他这房间本来就大却空阔,瞧见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她心都疼了。
润玉看着水神将她带走,再一次品味到‘失去’的痛楚: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肯将她留下?要夺走我唯一仅有的。
闭起眼,握紧拳。
过了一会儿,煦现身而出“大殿,鎏英带人妄图偷入九华州,被我们的人逮到了。”
润玉一改温和模样,换上了冷峻犀利,讥诮“哦,真是痴情啊,竟然这么不怕死;无事,派人将她送回卞城王府,其他人,杀。”
“是。”煦得令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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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九十四
天色太晚,他们没回花界,而是返回了洛湘府。
临秀让龙君宠先去休息。
龙君宠理亏,便也乖乖的应了声“哦,那,临秀,姨,爹(爹),我就先去休息了,你们也不要太晚睡了。”转身离开。
洛霖淡淡嗯了声。
临秀见她离开,走回洛霖身边“感觉如何?威震六界的姑姑做了女儿,唉,如果当时梓芬生的双女,如今你倒也不用愁苦,天帝家那两个儿子就都成了你女婿。”
洛霖转过身“我可没这么大面子,有她这般能耐大的女儿,更何况我稀罕那两个女婿吗?”
临秀窃笑下,然后也同他一起转身“你放心吧,姑姑知道分寸,我瞧着她还不愿意用觅儿这个身体。”
洛霖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我真不知道觅儿遇到姑姑是走运啊还是走背字啊,希望师尊来之前觅儿的意识能醒来。”
临秀也说出了自己的考量“其实现在这般也好,觅儿对旭凤的态度若让天后知道,也不知她会用什么样的奸计来对付觅儿,但如今姑姑自然不会与旭凤有过多纠缠,反而能保一下觅儿安危。”
洛霖却更担忧“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旭凤会对自己女儿轻易心死吗?
……
因为龙君宠成了锦觅,洛霖也不能带她回花界,免得长芳主她们担心,就以女儿婚期临近,需要熟悉天界礼仪为由留在洛湘府。
临秀发现龙君宠真的坐得住,并不如外界所言那般整日闯祸,看似散漫但每日该做的事都会完成,冥想、修习、练剑、读书时间安排的非常妥善,然后其他时间,就是烹茶、下棋、兴趣好还会画画。
璇玑宫这两日则会送不同的糕点果脯来,每次送来她都会很高兴,拿起来就吃,看来皆是她喜欢之物。
她则让邝露带了自己的画回去。
邝露拿了今日的回礼,回到璇玑宫交予润玉。
润玉展开画卷,却见一片雪白,似乎并无作画的痕迹。
邝露知道上次她画了洞庭湖的全景,那气势磅礴的,将一湖化为一海般,可这次怎么什么都没有。
“顽皮。”润玉却笑了出来。
邝露真的不解,更不知为何润玉在姑姑昏迷时突然对锦觅仙子这般上心“殿下,这……”
润玉抬手一展,画卷上显露出了隐隐的龙身,在云中,在雪中,又是白龙,几层下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
邝露透过光线的不同,这才发现画中龙“真美呀。”是应龙真身吗?锦觅仙子有这般的画技?还有,她见过……大殿的真身了?
润玉卷起了画卷“无事,退下吧。”
邝露不敢多问,只能先退下。
润玉拿起画卷,没想到竟然有一物落下,是一张灵笺,展开,上面写着:夜半三更时,偷情好时间。
灵笺显示后消散干净。
偷?
她用了一个偷字。
看起来在她心里还是抗拒着,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底的关卡。
不怕。
自己就一点一滴的问她讨要,不怕她不给,终有一天要将她的‘寸’变成自己所要的‘尺’。
三更。
润玉一直在想她可能以什么方式来,站在院内,没想到竟然听到一边墙头上有细琐声音,抬头望去,就看见她费劲发力的攀爬了过来,坐在墙头上喘气。
“这葡萄果子的身体太重了,明明是朵霜花,怎么连飞都飞不动,还好葡萄没给她当坐骑,不然非压扁了不可。”龙君宠真的没想到锦觅的身体这般沉重。
润玉伸开双臂“下来。”
“你可当心,不是我胖,是锦觅的问题啊。”自己虽然真身巨大,可化形之后可是轻盈的很,说罢她就展臂飞身而下。
润玉稳稳将她抱个满怀。
龙君宠落地“怎么又什么人都没有啊。”
“不要紧,如今天后被困紫方云宫,旭凤被你‘重伤’正想着怎么挽回你,他们皆无心顾及我,再者既然是‘偷’情我自然不能让旁人发现了。”润玉握住她的手“怎么今晚想来?”
龙君宠狡黠一笑“嗯,来给你更衣啊。”
润玉转头:什么?
偏殿。
润玉跪在母亲祭坛前,面前放着龙君宠亲手缝制的孝服。
龙君宠看着他眼眶红了一大圈。
润玉朝孝服伸手。
“我来。”龙君宠先拿起了,走到他身后,振臂将孝服展开。
润玉起身,看了她一眼,伸臂。
龙君宠替他穿上。
他看向簌离的画像。
龙君宠替他系好腰带,双手抚上他双肩,将衣服展平“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润玉目光落到她脸上。
“放心,葡萄秧子还昏睡着。”龙君宠展开手,手心上多出一份竹简“这是一份名单,我全部给你,如今也只有给你我才放心。”
润玉没有立刻去拿,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身体里?”
“我若这般回去,锦觅就要昏睡了,无事,等她意识回归,我自然就回去了,不骗你,我拿回了心头血。”龙君宠摸摸他的脸庞“可也不能这般不管不顾。”
“同为上神,为何如此不同。”润玉永远都忘不了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太无情,你却什么都要顾怜一番。”
“有人的确说我多情时却薄情,可能寡情时就会专一。”锦觅就喜欢他身上的香,幽习韵长,让己忘忧“你想要哪种?”
“是想说你吃不吃陨丹都一样?”润玉将她揽入怀“这么说,你肯应我了?”
龙君宠将名单塞到他怀里“你啊,把想做的事做好了再说。”将他的脖颈拉下,眼眸晶亮“美人榻,英雄冢。”
润玉眯起眼“不阻止?”自己想做什么,她都能察觉到。
“为何要阻止?因为那是你想要的。”龙君宠弯起嘴角“但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他不问她提的是何,先应下。
龙君宠郑重,推开一些,看着他的眼睛“要做得比他好,恪守职责,知人善任,赏罚有度,不近奸佞。”
润玉拿过怀里的竹简,握的咯咯作响“好。”
龙君宠欣慰笑起“还有,不要在意白衣沾上几个泥点。”抚摸他身上的白色孝服“如果沾上了,就将那些在白衣上刺目的墨点化为江山,心怀天下,身负江山的人又何惧闲言碎语,只要不忘初衷,便方得始终。”
润玉恍了神,锦觅的样貌在他眼中重变回她的模样“这次,我一定会护住你。”
“是匡扶正道,护住天下苍生。”龙君宠转头看向簌离“也是为了这天下被他俩视为蜉蝣而随意践踏和牺牲的人讨回公道。”
润玉也不由抬头看向亲绘的母亲画像“好。”
……
外面的动静突然大了很多。
润玉将书简移藏到母亲的箱奁中后“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别动。”
“那你不怕有人声东击西?”龙君宠捧起脸“这好歹也是美人一枚啊。”
润玉牵起她的手“既然不怕,那就走吧。”这小坏东西,就是不怕事多。
到了外面,就见魔骨鞭和挞魔鞭打在了一起。
罱和鎏英各自都不让。
“南天门的守将是死人吗?竟然有魔族公主入侵,都还不知。”龙君宠见状,厉声责问“煦,鸣警!”
“不要,夜神大殿容禀。”燎原君见到润玉出现,立刻下跪,一旦鸣警,鎏英必死;但是他身边之人让他愣神“锦觅仙上?”这三更半夜的她怎么会和夜神一起同出?莫名的看起来十分亲昵。
龙君宠见到旭凤身边的人“混账羔子,你敢通敌?!旭凤是有多少条命,煦,鸣天警。”
“锦觅仙上!”燎原跪着向前一步“请听燎原解释。”鸣天警就是直接通知整个天界。
“好,且听听你如何说,这旭凤的随侍星君竟然私带魔界公主夜闯我璇玑宫,欲图不轨,这条罪名,恐怕就是天后娘娘也担不起吧。”润玉挽臂在前,宽袖齐袍垂落。
鎏英也放弃了抵抗,跪下,与刚才强硬不同,她这次是无计可施的臣服“大殿,求夜神大殿了,放了暮辞吧,我知道因为他,姑姑身受天界极刑,现在生死未定,鎏英愿意以身代罪,求大殿开恩,放过暮辞。”
“暮辞?谁?哦,你们抓到那个余孽了?”这件事龙君宠不知。
罱见润玉与锦觅一起出现,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龙君宠看了润玉一眼。
润玉明白,给煦使了眼色,煦手起刀落,一招打昏了燎原君。
罱根本不知情况。
“小四,收起你那眼神。”龙君宠知道她是误会了“是我。”
罱看见锦觅那般神情,又是这般口吻,不由大了嘴“主,主主,主上?哥,你怎么没说啊。”转头看向一直奉命保护璇玑宫和润玉的兄长。
不太多言的煦执剑“不必多人知晓。”
“是,抓到了,而且还知道他被人中上了尸解天蚕。”润玉点头“去七政殿吧。”
七政殿。
罱、煦站在鎏英身后。
鎏英站在润玉面前,看见‘锦觅’坐在了润玉身侧,就如夫妇那般同坐一位。
“尸解天蚕?这不是要靠火系灵力者的血才能喂养的蛊虫吗?”龙君宠自然知晓“上次小四还说他有异样,原来是这个啊。”
鎏英没听过这些“什么尸解天蚕?是暮辞中的吗?是你们?”
“不是我们,我们可没那么下作。”罱快人快语“那东西虽然可以续命,但必须要以火系灵力高强者的血喂养母虫,再以母虫喂养种在续命人体内的子虫,如果不按时喂养子虫,那些子虫就会反噬宿主的灵力,现在你那情郎正被那些子虫折磨的生不如死呢。”
“什么?”鎏英一下子跪在了润玉面“大殿,夜神大殿,求您了,求您放过暮辞,鎏英愿意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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