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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仙侍不敢违逆,自然先去了。
太微抱着龙君宠“姑姑不会怪本座自作主张吧。”大步向凌华宫走去。
“我现在在你手里,怪你什么?”龙君宠挑眉“陛下应该知道老身素来识时务。”
太微大笑“姑姑是习惯顺势而为,虽说你总是闯些祸,可细细算来都不算大事,小事糊涂,大事却了然于心,姑姑的处世之道众人钦佩。”她可真香,与梓芬身上的花香不同,她的香味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闻似冷冽,却实则勾人魂魄。
走了一段,太微突然问道“姑姑,润玉到底哪里好?”
“长的好。”龙君宠似乎没有考虑就回答了“那般模样,可不是好看嘛,你说呢?”
太微看向被自己横抱着的她“姑姑还说本座年轻时风华绝代。”
“是的,可你现在老了,瞧满脸褶子,比老身的还多,老身不爱瞧了。”龙君宠没好气指指他眼角的皱纹“瞧瞧,瞧瞧,一天到晚平衡来制衡去,这张脸都横成什么样了。”叹息“遥想当年你英气逼人的模样,就那么一立都是气宇不凡,天界多少仙子都拜倒你袍下啊,比起如今的小九那也是毫不逊色,甚至还在他之上,花神梓芬、鸟族荼姚都不是先后被你所迷,只可惜岁月刀刀催人老,您老这岁月刀更狠。”
太微其实没觉得自己变很多“真的有很多褶子吗?”
“啊,你都不照镜子吗?”龙君宠还是以往纨绔态度“赶明儿,姑姑送你一面超大水镜,你好好照照。”
太微的心被扎刀了,苦下脸“姑姑!”
他们只顾着自己说话,没有看见在他们身后的一抹白影紧紧攥起了手。
凌华宫。
太微等岐黄仙倌确诊后又嘱咐了两句才再离开。
岑葳服侍龙君宠沐浴“主上,刚才陛下那态度有些不对啊。”
龙君宠还在玩水“不对?什么不对?”扭头“你不会觉得他对我会有什么想法吧,绝对不会,我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那款。”
对于龙君宠的大条,岑葳可不敢大意“可你也该想想,如今天后之位虚空,陛下又是那般心思的人,既然您可以喜欢大殿,为何就不能……”
龙君宠一下子捂住胸口“啊?那臭小子想对老身如何啊?找死啊。”
“总之您可不能掉以轻心,为了他帝位稳固,说不定就会闹出什么事来。”岑葳还是提醒她“您可是说过想娶您还可以天地为聘,日月为证的,天后之位与其给别人,不如给您这位美冠六界的九华上神啊;这真要闹出来,恐怕大殿就得弑父了。”
龙君宠将自己缩入水中,只露出眼睛,想起了斗姆和自己喝茶时候说的话,她果然没有跟自己念经,甚至连弯子都没绕:于别人救一人不是慈悲,救千人亦不是慈悲,救天下苍生方是慈悲;而于你,虎伤已救虎,还记得你自己所言否?救虎造浮屠,养虎自手段,如今是放虎归山还是关虎入笼?便是证你自己所言时,九华,你曾为了自己的情劫屠戮六界,而今你已成他之情劫,救六界苍生之责便也全系你一人之身了,望好自为之,善自珍重。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零一
过了几日。
省经阁。
润玉在里面找一些他需要的资料,他知道她的脚歪到了,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出门,打算到晚上再去看她,上次父帝抱着她回去的那一幕他怎么都忘不了。
他太清楚自己这位‘多情’的父帝了,更清楚龙君宠那般的容貌,那般的势力在如今荼姚被废的情况下对自己喜欢制衡之术的父亲意味着什么。
过去有荼姚,还有对梓芬的怀念,龙君宠虽然纨绔在他面前还是端着几分长辈范儿,但上回……
有人推开了省经阁的大门。
“隐雀出入魔界,的确是小神管教无方,可是他一向为所欲为,从不把小神放在眼里。”穗禾的声音传来。
润玉侧身让了一下,也看向了进来的两人:天帝和穗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微见到了穗禾也是直言自己的不满“你先前竟没有半分察觉吗?”如今让事情变得很是被动。
“往日姨母威震天下,族人莫敢不从,皆同心同德,为天界增威立仪,如今姨母。”穗禾停顿了下“如今姨母不在,鸟族众仙谋逆之心也渐渐升起。”但还是说了出来。
太微坐上主位了,将奏折合起“九华上神闭关四千年,九华州依然效忠天界,怎么你们鸟族,这才几天啊就想谋逆之心?!”扔在桌上“还有鸟族究竟谁在当家?!”
“是穗禾无用,竟连小小的鸟族都管理不善。”穗禾现在没有荼姚撑腰,自然更是恭敬几分“还望陛下治罪,陛下,穗禾愿戴罪立功,请求让火神殿下出兵,随我前往翼渺州,助我拨乱反正。”
“事情尚未查证清楚,急什么。”陛下真觉得鸟族里乱的可以。
一声清亮的声音从省经阁的书架后传出“这兵是一定要备的。”铿锵有力。
震动太微和穗禾。
润玉大步走出“只是防患于未然。”拱手施礼“启禀父帝,孩儿在此查阅典籍,扰了父帝议事,请父帝恕罪。”
“无妨。”太微宽容“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商议一下,接着说。”
“父帝,鸟族一向忠于天界,多是些忠义良善之士,值此非常时期人心思变,怕是受人挑唆,一时受了蒙蔽而已。”润玉侃侃而谈“孩儿以为,父帝可下旨宣谕加以安抚,一则,彰显我天界仁恕之道。”看向下跪一旁的穗禾“二则,那些别有用心之徒的离间之计,也可不攻自破,此次有人趁虚而入,妄图分化我天界与鸟族,此风断不可长,儿臣恳请父帝,简拔特使,率一部天兵亲赴翼渺洲,详加调查隐雀等鸟族长老,严惩幕后之人。”
“嗯,夜神此言颇合吾意,你即刻草拟一道诏书,宣誉天家善旨。”太微很满意润玉此番话。
润玉微靥“润玉领旨。”
“我削了旭凤的兵权,这特使和驻军……”太微有些迟疑,自己若朝令夕改肯定会对自己有所影响。
润玉已知父亲的意思,于是开口“父帝,鸟族并未真乱,只需防微杜渐,稍加威慑便好,此刻不必劳动火神亲赴翼渺洲,此举怕是会吓坏了那些鸟儿,反而引起恐慌。”
“的确不用。”太微心中其实有了一些主意,九华州前不久刚教训了一把这些鸟儿,不过也不能立刻让润玉知道自己的想法“特使的人选容我再想一想,先派破军星君率军前往驻扎,以备不测。”
“是,父帝。”润玉很是恭敬的应下,然后再看向依然跪着的穗禾“穗禾公主,如何安抚族中同胞,想必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穗禾现在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当初的骄傲和倚仗了“是。”
“事不宜迟,请穗禾公主速回翼渺洲料理此事。”润玉不卑不亢。
穗禾告退。
润玉见她离开,也拱手“那孩儿也先告退了。”
太微叫住了他,起身,从高位上走下,慈爱温和“你的伤势怎么样?”
“多谢父帝挂碍,已无大碍。”润玉也一如以往的温润如玉。
太微便也问起了一些事“我看你最近时常出入这省经阁,都不太去凌华宫给姑姑请安了。”
“姑姑受刑之后,身上其实尚未大好,我怕打扰她修养,故……”润玉知道他想听这个“孩儿最近在这里发现了几本上清天有关修身养性的典籍,正在研读。”告诉他,自己正准备放下。
太微时分满意他的回答“很好,你一心向善,好学,这是好的事情,有些事该放下的确该放下,不过那些有关天史和兵法的书你也要温习温习。”
润玉听他提起此不由笑起。
太微不解“你笑什么?”
“孩儿只是忽然之间,想起了幼时的那位开蒙恩师。”润玉想起了儿时的一些事。
当时龙君宠不知为何非要太微做润玉的开蒙老师,荼姚不满,太微夹在两人之中颇有些为难,但他也知道龙君宠那脾性,所以还是答应了。
“姑姑当年那般执拗,如今想来却真是全了你我父子情意。”太微也觉得那是龙君宠用心良苦“难得你也还记得,可惜那时我军务繁忙,只督促了你半年,未免有些遗憾;后来你就随姑姑去了九华州,正式接受她的教导了。”
“孩儿却始终记得这开蒙之恩,仰赖父帝亲授,才不至于荒疏堕落,父帝开蒙教导之恩,孩儿一生受用不尽,感激不尽。”润玉也不吝啬言辞。
“不容易啊。”太微觉得润玉始终保持着初心“只要你一心求学求好,这省经阁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润玉深为感动,跪地谢过“谢父帝。”
太微扶起长子,拉住他的手,还替他整整衣裳,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凡人皆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你是为父的长子,我怎会不爱惜你,你从小一直跟随姑姑,我也看得出你是一心向善,勤奋好学,为父对你也是寄予厚望,而当时有姑姑保你,若我再额外对你关注必定会引起荼姚的不满,反而会给你带来无妄之灾,反倒对你不利,也会造成了九华州和鸟族之间的不和。”
润玉微微垂眸“父帝苦心孤诣,加以保全,孩儿岂会不知。”
太微也单独向他提出了过去的问题“我过往做了对不起你母亲的事,你可会记恨与我?”
“往事已矣,父帝您又何必重提,且您也已经追封她了。”润玉面上不显。
太微走开了几步“实属无奈,当年魔界大举入侵,姑姑却现天衰之样,闭关不出,兵强力壮的东南水系借此鼠首两端,隔岸观火,长达数万载,本座事出无奈才出此下策,通过你的母亲拿下了八百里太湖,解了兵危之困。”也是不想面对儿子,说话时背对着他。
润玉面冷心更冷下:自己阴谋诡计,还敢将责任推给旁人,哼!
“这么多年来,为父心中,对你,还有你的生母一直都心怀愧疚。”太微知道现在正是拉拢润玉的好机会“我总是想着要找个好时机,希望能够弥补你们母子,所以这次哪怕我心中明知道是姑姑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我也容之忍之,就是不希望你生母的错影响到你。”话语中的自称没有用本座。
润玉装出几分感动“父帝愿将当年真相据实以告,孩儿,孩儿感激不尽。”
太微也释放出了一些‘善意’“旭凤执掌五方天将府,节制天界门户责任重大,然则他行事却乖戾悖逆,本座甚是担心,我看,就暂时移交给你吧。”
润玉没想到他会这般将兵权交予自己,下跪,郑重,叩首“润玉领命,润玉必慎始敬终,不负父帝厚望。”
太微依然慈爱“快起来吧。”扶他起身“为父还有一句话要嘱托你。”
“请父帝吩咐。”润玉垂眸。
“姑姑她并非普通女子,你也已经快要成亲,随后可能就要承继九华上神之位……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太微将自己的手压在了他的手上“她曾经是天后,自然不能比这位低了,她自己都说要娶她就得江山为聘……我知你在她身边久了,难免会有一些情愫叠生,但,对你而言,她更该是位长辈。”
“是,多谢父帝教诲,润玉受教。”润玉十分恭敬,拱手谢过。
省经阁外。
穗禾没有立刻离开,见润玉出来“方才多谢殿下解围。”不解他为何如此。
润玉淡然的很“天行有常,自有因果,我无非是不忍见鸟族生灵,因天后之过,公主之失,无辜受累罢了。”横眸看那个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女人,举起手臂“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怀。”弹指掸灰。
举步就要离开。
“如今该要恭贺大殿了。”穗禾似乎是要恭贺他不久之后的大婚。
润玉并不理会。
“夜神承继九华上神之位后,也算就是嫡子了。”穗禾知道他心里装着谁。
润玉停步回眸“公主慎言。”
穗禾看向他“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天后之位虚空,肯定得有人来坐,有谁比那位六界第一美人更合适呢,江山为聘,日月为证。”笑盈盈的。
润玉再也不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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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零二
入夜,洛湘府。
润玉陪龙君宠来洛湘府看望还在养伤的锦觅,送来一些名贵的药材。
龙君宠和锦觅在闺阁里说话,他则和洛霖在院中下棋。
一子落下,润玉先说了句“仙上承让了。”
水神投子认输“妙啊,五十手后发而制人,胸怀全局,稳扎稳打,遇我鲸吞七子而不动于心,稳操胜券。”龙君宠的一手好棋艺他是青出于蓝了。
“仙上谬赞,润玉长年布星,只觉得这奕道,与布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棋盘如天幕,棋子如星辰,一颗小小的星星便可撼动全局,何其相似。”润玉也是话有深意,他也想让洛湘府站在自己这边。
洛霖看着棋局“围棋黑白二子,代表着天地阴阳,有正反,有冲突,有胜负之心,这与布星时仰观宇宙的求道之心大不相同,难得你能融会贯通啊。”他听懂了几分。
“棋局如战场,一子千钧,生死攸关,若无胜算又何来求道之心。”润玉再表心迹。
洛霖也感觉到了“守孝三月,殿下的心境同以前大不相同了。”语气中尚有一丝担忧。
“我龙鱼一族曾惨遭灭顶之灾,后,生母惨死,润玉又岂能无动于衷,为了我心中重要之人,也唯有抱必死之心,豁出性命,奋起一战。”润玉不在乎让洛霖知道。
他们正在交谈之际,有人通报火神前来。
洛霖也不能赶他。
火神入内看见润玉也在,还是先给洛霖赔罪,希望能看望锦觅,并且为自己母神向他们赔罪。
不过洛霖依然冷淡,借口女儿体弱不宜见面,请旭凤离开。
旭凤还是想见一见锦觅。
润玉替洛霖开口“锦觅仙上刚从鬼门关里出来,仙上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你若真心为她好,不如就先回去吧。”
“大殿在此真是殷勤周至,做得孝子贤婿,就如出入自家的璇玑宫一样。”旭凤有些蔑视润玉。
“锦觅是他的未婚妻子,她受伤这未婚夫自当照顾周全。”另一边传来声音“妒忌也无法,谁让你有那么一个娘亲呢。”
旭凤抬头,是龙君宠。
润玉回转,过去扶住她。
龙君宠还是有些拐。
“姑姑。”旭凤不敢造肆,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姑姑,这样真是为了锦觅好吗?”
“你如此逼迫又何尝是为了她好?”龙君宠手扶着润玉的手“杀母、杀己、从而害死好友,若没了底线善良不过就是犯贱;旭凤,我不知道荼姚有没有教过你尊重二字的含义,我希望你尊重自己,尊重锦觅,尊重她父亲,更尊重你那深陷毗娑牢狱的母神。”
“你腿伤未好,我扶你回去休息。”润玉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方便和水神‘说话’才来的。
“姑姑。”旭凤过去跪在了她的面前“小九求你了,解除兄长和锦觅的婚约吧,不然,我们就是四个人一起痛苦。”
龙君宠对润玉说“扶我回去。”
“姑姑,我是真的爱锦觅……”旭凤抓她的袖子“姑姑,求您了,您的话,父帝会听,兄长也会听。”
“那我的话你会不会听呢?”龙君宠转头。
旭凤一怔,随即点头“我听,姑姑,我听。”
“那你立刻去毗娑牢狱,看看你母亲毕生的修为还在不在,若在,我明日就跟太微说解除九华州和洛湘府的婚约,若不在,你莫要纠缠。”龙君宠扯回袖子“你母亲在牢狱中依然为你费尽心思为你筹谋,我该赞誉她母爱伟大,还是骂一句荼姚贼心不死?”
洛霖看向龙君宠。
旭凤则是惊看龙君宠。
“旭凤,这世上不是只有你和锦觅的男女之情,锦觅是才四千年的孩子我不说她什么,可你已经一万四千多岁了,怎么还是如此孩子脾气?你派了燎原君盯住紫方云宫,锦觅依然差点死于琉璃浄火,你明知道你母神要杀她,你告诉过谁吗?我,或者是洛霖?你考虑的只有你母神高高在上的后位,有没有考虑过你根本没能力对抗你母亲,无力救你自己心爱的姑娘?”龙君宠真是对他太失望了“我教习你武艺兵法时说过,练武带兵之人从来忠孝难全,定要有所割心取舍,你就是这般选的吗?对于你维护母亲的孝心,我肯定你,但是你就别说你爱锦觅,你哪里爱她?爱她就让她身处重重危险?你真的试图保护过她吗?只是单纯告诉她不要靠近你的母神?你觉得这种警告会有效果吗?别忘了,你母亲的琉璃浄火你没有挡住,是润玉替锦觅挡了一下,若当时润玉没有挺身救锦觅呢?若太微和洛霖去晚半步呢?你爱她?哈!是洛霖挡住了你母亲对锦觅第三波攻击,你考虑过洛霖的感受吗?他差点就是失去那孩子了,我真的不知你到底何面目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你爱锦觅?”
洛霖闭起眼睛。
润玉冷眼瞧着。
“旭凤,爱是自私的,但是当你做不到的时候,可不可以让自己的爱无私一点?!”龙君宠严肃异常“锦觅刚才给我看了一柄冰刃,是翊圣玄冰所制,含有洛霖半数修为,这是洛霖作为父亲对锦觅的爱,我不知道你为她放弃过什么?是放弃了你还没有得到的天帝之位,还是放弃了你火神二殿的皇子身份?亦或者放弃了自己的所有修为,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了心爱的姑娘;这点上你和你父亲可实在太像了。”
旭凤跪的笔直的身体被抽去了精神。
洛霖睁开的目光也冷了。
润玉弯腰抱起龙君宠,就走,至于洛霖会跟旭凤说些什么,那是他们的事。
……
璇玑宫。
润玉寝殿。
他们同坐榻上,龙君宠的腿搁在他腿上,他拿了药膏给她伤着的脚踝抹药。
龙君宠手上停着一只妖毛“穗禾去了毗娑牢狱,荼姚将毕生修为渡给她了。”放下妖毛“你要当心。”
“要当心的不是我,是你。”润玉将她的玉足放到自己腿上,轻缓的给她疏通筋脉“上次父帝抱你回凌华宫的事都已经传开了。”
“无稽之谈,这也你相信,嘶……疼!”龙君宠抬手拉扯了他一下的袖子“轻点。”
润玉不动声色,继续给她揉着。
“我刺激一下她,她一定会让穗禾提防你,只是——”
“只是荼姚不知道穗禾和她是一类货色,是有些许姿色却没有脑子。”润玉接口她的话“以为只要有武力就能得到权力,可惜他们并不知权力玩得好就是最大的武力。”
“旭凤的日子也不好过,兵权被削,母亲入狱,太微又逼着他和穗禾成亲……疼疼疼,你怎么回(事)?”龙君宠又被润玉一用力给揉疼了。
润玉伸手一推,将她压倒在自己的云榻上“你只能说别人吗?你知道我们多少天没见面了吗?你知道你住在那鬼地方多少天了吗?这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现在见面就只会说旭凤说穗禾吗?告诉你,我不想听!”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龙君宠有些慌,扫过他脸上溢出的怒火,竟然一时没了主意:怎么突然觉得发火的鱼儿这般的帅,她这三观啊,歪的根本转不过来了“我,我没记天数,可是我觉得我们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一起的啊,嗯,没有在一起的时间那是你在做事啊,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好。”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分心就乖一点。”润玉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龙儿,别再发生那般的事了,离我父帝远一点。”
“那个根本不可(能)……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呗。”龙君宠识时务的很,面对他愈发铁青的表情,抬手摸摸他的脸“我就乖一点,行了吧。”
“那你应我。”润玉趁机耍赖让她松口。
“啊?嗯……”龙君宠停住了为了安抚他而摸他脸的动作“那个其实还是有点仓促,嗯,我们找个理由将准备的时间拉长,你觉得什么理由好?”
润玉又低下头,将自己埋首在她脖颈中“龙儿,这条路我已没有回头之说,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愿意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为什么不肯应我?你到底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抱住她“你真要我去娶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吗?你答应过的,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要找我怜惜也怜惜我的那个女子,我现在就抱着她,她却怎么都不肯松口。”
龙君宠不敢动,只任他的头贴在自己脖颈“鱼儿……”
“她因为吃了我做的糕点而身中剧毒,一个人在漆黑冰冷中断骨、切肤、流血,可是却从来没有怪过我半分,她在我被幼时噩梦折磨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熬着,陪着我、抱着我,她知道我最恐惧的一切,更品味过与我相同的伤痛,她怜我、爱我,为保住我娘亲的名誉一张利嘴颠倒黑白眼睛都不眨,为我身受十万道天雷极刑一声都没吭,舍弃一切要与我同行一条不归路,告诉我白衣上的墨黑可以化为身负的江山万里。”他闭起眼睛“让我怎能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女子,我更是告诉过我自己,要护她周全,只要她出关,我就要让她成为我的,龙儿,做我妻子可好?”
但是回答他的不是她嘴里的好或者不好,而是一阵肚饿的声音。
润玉叹口气,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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