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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挣扎的坐起身,还没看清四周情况却听到了久违了的润玉的声音。
“你快回来!”润玉在透镜里对龙君宠说“你已经复活他了,可以了吧,你这个做姑姑的做到这种地步也算仁至义尽,现在可不可以有点我未婚妻的自觉性。”非常不高兴。
“我们也没订婚。”龙君宠嘟喃了一句“行行行,知道你生气,复活旭凤这事吧,我是做得不地道,对不起,但你也该扪心自问,他一开始卸你那三方天军甲的事都在计划之内,他根本无法阻止我们的计划,再说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你该气消了。”
“你回来我就不生气。”润玉坐在七政殿内“现在是申时三刻,你酉时前若不回璇玑宫,我自然有办法罚你。”
“知道了,现在天帝好威严哦,就知道惩罚人。”龙君宠朝他吐吐舌,抬手挥了透镜,转头。
旭凤自然已经将她和润玉的对话看得一清二楚“姑姑?”
“先说好啊,不是我救的,葡萄果子救的,不过她怂了,变成蝴蝶飞走了。”龙君宠站在他的石床前“你脸上的眼泪就是证据,我可还没有高兴你复活到哭的份上。”
旭凤摸了摸自己的脸“复活?”
“这是复活初醒呆滞症吗?”龙君宠用凤凰羽扇掩嘴“是啊,复活,恭喜小九又活了。”
旭凤想起了他死之前的那一幕,那个穿着婚服的女子大喊着‘是你杀了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那般决绝的用冰刃刺穿了自己的元灵……还有那‘从未’二字。
龙君宠见他如此,知晓他想起来了,拿出自己的酒皮囊递过去“喝口。”
旭凤看见熟悉的酒皮囊,拿过,拔开酒塞,灌了一大口。
“少喝点,你刚醒。”龙君宠没想让他喝那么一大口。
旭凤嘴边溢出酒来“我父帝如何了?”
“没死,在毗娑牢狱里,因为想用自己毕生的修为敛你的魂魄所以情况不太好,他现在几乎是失去所有灵力,形同凡人。”龙君宠叹口气。
旭凤听闻此事,心痛异常“天界呢?”
“鱼儿已经是新天帝了。”龙君宠没有撒谎“在你复活之前,你伯父廉晁以玄穹之光和锦觅眼中的万千颜色做了交换,身死魂灭,最后汇聚的那粒珠子我交给了你母亲荼姚,然后她说自己一辈子都错了,就跳了临渊台,不是鱼儿逼死她的,这笔账你别记在鱼儿头上。”
旭凤闭上眼睛“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何必费力救我?”
“因为你是阿翾唯一的血脉了。”龙君宠看着恢复的旭凤“我答应过他一定保他凤凰神族的血脉。”
“原来如此。”旭凤刚刚苏醒,气息依然不稳。
龙君宠回头“好像是卞城王府的那个小姑娘。”感觉到了入内的气息。
果然鎏英和暮辞慌忙而来,看见了依然一身白衣,姿容无双的龙君宠。
“姑姑。”鎏英不敢造肆,然后看向旭凤“凤兄,果然是你。”
“是固城王要带人过来?”龙君宠似乎早有计较“凤凰飞天,鱼儿都已经察觉到了,所以他也一定有所察觉;他一定借口怕此事得罪我天界,所以带人来查,实则不过是他自己的私心作祟。”
“那姑姑是不是早就想到办法了!?”鎏英现在对龙君宠感觉很复杂,看来的确是她复活了旭凤,但是她实在诡计多端,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龙君宠拿出了一颗珠子,丢给了旭凤“这是麒麟族灵宝混元避世珠,曾经被我震裂了,那三年我在上清天修复了,只是手艺不精,不过隐藏住刚刚复活的小九还是绰绰有余,其他的嘛就看卞城王随机应变的能力了,我先走了,免得鱼儿真要罚我禁足。”说罢便化成一道光而去。
“她那么厉害,润玉怎么可能关得住她嘛。”鎏英嘟囔了一句。
暮辞一直没怎么说话,龙君宠走后听到鎏英说了这么一句,才笑起“因为她是真的喜欢那位天帝,所以才甘愿被他绑缚。”
“凤兄,你感觉怎么样?”鎏英瞧见他手里还拿着一支酒皮囊“这姑姑,你才刚醒怎能喝酒呢?”
“这不是清冽的桃花醉,这是今朝酒,火系灵力伤者的药酒。”旭凤放下酒皮囊,手中拿着她修复的麒麟族至宝“她啊,心可细致呢。”这东西她可不需要随身携带。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三十七
璇玑宫。
龙君宠扑倒在门口“安全,酉时没过。”
然后有人走到了倒地的龙君宠面前,阴森森的“脚。”
龙君宠往后看,立刻就这趴着姿态抬脚,然后仰头看向那睥睨天下的某人“你不能罚我禁足,我赶回来了。”
润玉弯腰,横抱起她“高兴吧,凤鸣九天。”
“不是我干的,是锦觅。”龙君宠单臂勾住他脖颈“再说金丹你同意给的,不然太上老君几个胆子也不敢私给花神啊,我在兜率宫都感觉你的气息了。”转头“你不是在药里增增减减什么东西了吧。”
润玉将她抱回自己的寝殿,让人为她准备汤浴。
龙君宠无奈,知道他是不喜自己身上带有旭凤的灵力,刚才旭凤复活,火凤高飞,那火光还是沾到自己身上了。
龙君宠美美的泡了个澡,披散头发而出。
“坐下。”润玉口吻真是不太好。
龙君宠乖乖坐下。
润玉拿干净布帕给她阴干头发“你终于救活了他,你赢了,满意了;现在事情了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魔界了,那婚服你是绣绣停停,就做了我的,你自己的那套连内裙都没有做吧。”
龙君宠拿出糖罐子,打开,吃了一颗“是是是,天帝姑父说什么九华姑姑听什么。”转头,看着脸色阴郁手上动作却温柔的他“他这回真是一无所有了,你知道嘛,锦觅都怕见他,关键时候啊,竟然变成蝴蝶飞走了,我真是一脸懵啊,本来我是作为观众去看他们这对惊天地泣鬼神的相爱相杀情人复活大戏的,结果女主居然变成缩头蝴蝶了,害我成为了小九的醒后讲解师父,你放心,我和他说了,他娘亲的死根本与你无关,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鎏英突然不做先锋大将了,也是你利用此事做下的手脚吧。”润玉得到了来自魔界和忘川的报告“听说如今固城王正满魔界的找旭凤下落,他则被卞城王护着。”
“卞城王这些年一直为了维系天魔两界和平做了不少事。”龙君宠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怕你无法领兵,你有什么本事我会不知道嘛,是这些日子还有很多事,这一战就是要打也不能现在打;我本来也没有想利用旭凤的复活,是天意,老君的丹丸就在这几日炼成了,那我觉得事不宜迟,该用则用……”
润玉将她头发阴干后,抱她上了云榻。
龙君宠抬臂环住他“好吧,我承认,我怕你上战场,怕你出意外,知道你是天帝了,需要立威扬名,让他们看见你的治军才干和步阵打仗的能力,我又不能代你去,又怕你战场经验不足而被伤到了,所以,所以,我利用了旭凤的复活让固城王出兵的计划落空。”
“这么不相信我?”润玉坐在床榻边,任由她抱着。
“不是啊。”否认的特别没底气“好吧,是担心你没经验,我知道,你不上战场就永远不可能有经验,只是最近你太累了,我希望你晚点上战场。”放开他,承认自己的不放心。
“睡吧,你今天一天也累了。”润玉拉开云被,让她睡下。
“你还要看公文?”龙君宠打了哈欠。
润玉替她盖上云被“还有一些,看完我就回来。”
“嗯,不过我们这天天睡一块儿是什么梗啊?”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不是睡琳琅阁就是睡他寝殿,这真的好吗?
“你放心,没有成亲,我不会动你。”润玉只是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睡吧。”
“我不放心是我自己。”龙君宠觉得这种‘爹对女儿’的疼爱感觉很不好“鱼儿,我这是被你拒绝了吗?”
润玉眉眼笑的弯弯“睡吧。”然后,转身离开。
龙君宠撑头,看他离开:自己就是被他‘拒绝’了,好吧,继续空闺寂寞。
转身,负气的将自己包成‘粽子’:臭鱼,给她看他的美色却不让她啃上半口,臭鱼!
……
半月后。
魔界。
固城王搜索旭凤未果,因为有着麒麟族的避世珠还有卞城王的有心藏匿,旭凤安全无虞。
卞城王更是有心问他今后何去何从,旭凤一时还真未想好,卞城王带着私心希望他能入魔界,旭凤拒绝了,自古天魔殊途,天界毕竟是生他育他的故土,也不能倒戈相向,将手中的刀剑指向昔日袍泽同族。
天界。
龙君宠自从那晚后就再也没出过天界,基本上是连璇玑宫都没出,一门心思绣制那件满绣的氅服。
罱从小舞刀弄枪惯了,让她做女红根本就是杀她,不过看到这件氅服时也不由哇呜一声,心中对这技能满满的主上更加佩服了,一把三尺凌霄剑能斩杀魔尊,一根小小绣花针能绣出江山万里“姑姑这就好了吗?”
“没有啊,这里,这里都要绣上。”她指了空白地方。
“陛下的氅服上是江山万里。那姑姑的氅袍上呢?”罱很好奇“百花齐放?百子千孙?”
“按照规制是该如此。”在绣阁伺候的小仙侍说“天后娘娘是众仙女之尊嘛。”
“我不想绣那些。”龙君宠低着头绣最深的一片蓝“我要绣上日月星辰,天河星海。”
罱和仙侍一起笑起。
龙君宠转头“笑什么?”莫名自己也有不好意思。
“这真是江山为聘,日月为证。”罱笑眯了眼。
龙君宠也发现好像巧合之中就应对了这八个字,不由娇羞了下……也就这说笑中,她不由收了笑意,看向外面。
“怎么了?”罱见她神色不对。
“先贤殿的结界破了。”龙君宠搁下针线,站起身“是那个瓜娃子,不好好在魔界待着来天界干吗?我不是已经让人传话给他,让他好好在魔界养着嘛!他是这么想他爹吗?鱼儿呢?”
“不就在七政殿里看奏折嘛。”罱指指外面。
龙君宠心急慌忙的跑出去,果然看见润玉也走出了七政殿。
“你还真是关心他啊。”润玉见她也出来了。
“不不不,我更关心自己的小命,这不是我下令拆了栖梧宫和紫方云宫嘛,觉得还是待你身边比较安全。”龙君宠能屈能伸,狗腿一把“我能跟随天帝陛下吗?”
润玉睨眼。
先贤殿。
没有在毗娑牢狱找到太微的旭凤,在先贤殿内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荼姚的灵位。
“旭凤,不必再找了。”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
旭凤转回,再次与已经是天帝的润玉面对面“父帝不在毗娑牢狱,在哪儿?还有,我母神母仪天界几万年,你岂能辱她身后名?”
“配享先贤殿?她没这个资格。”润玉不怒自威,直视复活后的火神。
旭凤强行抑制自己的伤悲与愤怒“母神的功绩岂容你来诋毁?”
“功绩?父帝与你母神欺世盗名数万年,有何功绩可言?”润玉转向了祖父的灵位“他们带给这六界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杀戮,和只手遮天的压迫,知道为什么不杀父帝吗?就是因为他的名字不配安放于此,免得污了这先贤殿的贤字。”
“父帝母神千秋功过,你有何资格评说?”听到润玉如此残酷无情的‘践踏’自己父母双亲,旭凤怎能还忍住“纵是母神有千般不是,她也是你的嫡母,且不是她将你带回,你如何能识得姑姑?如何能得九华州如此护你?助你登位!你伤父逼母,当真问心无愧吗?”
润玉并无所动。
“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这等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伪君子视作兄长。”旭凤言辞锋利。
“我没资格?你有?”润玉转过身,直面旭凤,在两人祖父的灵位前对峙而立“父帝如何舞弄权术,荼姚怎生跋扈横行,六界多少无辜生灵惨死于他们之手,她闭关的几千年中我是如何捱过来的,你心知肚明。”除了自己内心的内疚、悔恨,还有来自你母神的监视、猜忌。
“事到如今,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矫饰自己的狼子野心呢?!”旭凤对他是失望更是愤恨。
润玉不在乎被他说成什么样“旭凤,这几千年来,你心安理得地在父帝和你母神的羽翼之下,做着你的天之骄子,你可曾真正睁开过你的眼,看清楚你置身其中的究竟是何等天界?你看到的永远是底下人让你看到的花团锦簇,你可曾微服私访到天界各处,看看在花团锦簇之后的真实?你见过水族被鸟族压的连生存之地尽失的惨状吗?见过各处因为你母神大开杀戒而失去亲人后的血泪愤恨吗?听过那些孤儿寡母的凄凉悲鸣吗?”他随龙君宠游走各地,见过太多大多因为父帝与荼姚玩弄权术后的血泪。
旭凤听着。
“你可曾想过,先水神明知我属意何人,为何执意要把锦觅许配给我,而非你?”润玉继续说道“为何我,一个乱臣贼子,能成功握住天界八方天将,而后起兵反叛,一击成功,顺利登位?为何你母神跳临渊台,这偌大天界竟无一人发声?我告诉你,并非因为我工于心计,独断专行,而是因为他们,他们逆行倒施,众叛亲离。”
“你胡说,你撒谎!”旭凤的否认无力且苍白。
润玉面无他色“我是天帝,我拥有整个天界,这其中也包括你最爱的女人,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我为何要对你撒谎?如今天界政清人和,一切都好,你的锦觅也做了新花神,安泰无虞,身边有了我义弟彦佑相伴,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你,你为何要回来?”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住口,别再跟我提她了!”旭凤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
润玉这才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小得意,走近他几步,声音低沉也惑人“旭凤,你都死了,我甚至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死后哀容,你为何这般不争气,为何偏偏要回来,回来自取其辱呢?也罢,既然我能和你最爱的女人联手杀你一次,也可以再杀你一次,毕竟她是父帝亲封的天界上神。”
旭凤抬眸“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我终会让你后悔。”
润玉瞧出他眼中杀意,退回原处,傲然“本座拭目以待。”
两人都张开五指,各自长剑入手,持剑对峙。
“小九!”在殿门口的龙君宠终于忍不住了。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三十八
也在此刻,破军星君带着等候在外的御殿将士将旭凤围了起来。
旭凤看看左右,这回是真的诧异了。
润玉退开,继续刺着旭凤的心“这些都是昔日你一手提拔起来,随你出生入死的旧部,如今他们都已经弃暗投明。”
旭凤瞧瞧着一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来的好啊,旭凤在此恭贺诸位攀上新枝,步步高升。”
他的话让破军诸人汗颜不止,手中刀剑都松动了。
“二殿客气了。”唯有煦一人执剑进了一步“我本就一枝独占,天后荼姚的高枝我也攀附不起。”突然卸下了自己左肩的盔甲,撕开了衣裳,露出了丑陋的一条旧疤“我从未与你同袍,只因我是九华州之人,这道伤贯穿我身,从肩膀到心处,是我为救我父所受,就因为我父不同意唯她与废先帝所用,背叛姑姑,所以在被派出与敌人作战时,被人从身后暗算;这件事二殿作为崇和战役的统帅是否清楚?与子同袍?还是暗算同袍!?二殿你到底清楚些什么事,当年在你眼皮子底下就发生了众多的事,只不过大家忌惮于你的双亲才不敢吭声!”
旭凤不信“当时为何不告诉我?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是真的了。”
“当时?主上告诉你是穗禾杀了德善仙尊的事,二殿怎么不敢去深查?!”煦突然怒起“你对母族这般优柔寡断,你若当上天帝,荼姚会更加肆无忌惮,你去见过被关押在毗娑牢狱的荼姚,她怎么告诉你的?敢当着我们兄弟面说吗?说说她牢狱中也关不住她要继续作威作福天界的狼子野心,属下告知二殿下,荼姚被关在临渊台上还在威胁陛下说等二殿你坐上天帝之位就不会放过陛下和九华上神;这般可怕的女人你却拿她束手无策,只要荼姚哭两声,你又能奈她如何?可是我们这些人却要在上战场时还担心被自己的兄弟从后面捅上一刀,所以二殿你的高枝,我真是攀不起。”
“住口!”旭凤对着煦举着剑“我不许你诬蔑我母神!”
“我、朝煦刚才的话要是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煦也逼近他一步。
润玉趁热打铁“赤焰战神,天下无双,如今,就让六界好好看看,你是如何手刃你的兄长,如何对付昔日袍泽。”朗声高呼“众将听令!旭凤擅闯天界禁地,其罪当诛,给我拿下!”
“住手!”锦觅冲了过来。
被在一旁看戏的龙君宠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锦觅被她拉住“姑姑,是你救了旭凤,你再救他一回,锦觅求您了,他若此处被拿下,就必死无疑了,姑姑……”
龙君宠看向旭凤,又看向锦觅“小九,当初杀你的人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不如你带着她回魔界,要杀要剐都随你。”抬手将锦觅重重的摔下。
旭凤也看到龙君宠对锦觅的不留情“姑姑,你不用拿这个女人来阻止我,我知道你对润玉用情至深,以命相护、助他上位。”
“既然知道就别逼我对你动手。”龙君宠没有动,只是表情变冷了几分“我能救你,自也能杀你。”
旭凤大笑,抬手将一物扔在了她脚边“我只问你一件事,我母神的灵火珠是你偷的吗?”
“是。”龙君宠供认不讳,脚步的灵火珠正是自己在最后还给荼姚之物。
旭凤握紧了长剑,对准了龙君宠“好,不愧是九华上神,敢作敢当,多谢姑姑实话告知。”
龙君宠昂首,朗声“放他走!”
破军和煦都是一震。
润玉厉色“龙儿!你答应过我,我怎么做你不插手。”
龙君宠正色,拱手“请陛下允我此事,放旭凤,离开!”然后微微躬身。
“姑姑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如此全心全意,当初以命相搏代他受了七万道天雷极刑,如今却不忘在我面前卖个好,今日演的是哪一出啊?”旭凤对龙君宠此举极尽刻薄之举“七擒七纵吗?”
龙君宠抬眸“所以你是蠢人孟获?”
旭凤看向润玉。
润玉恼怒异常,却没有发作,抬手。
破军星君知道他是同意了,于是高举一臂,让众将退开。
旭凤见状,不由又看向龙君宠,转身离开,踩踏了倒地锦觅的手也毫不在乎。
“陛下,可否请煦暂是护卫陛下安危,让破军星君等诸将送一送火神,他这次离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既然以后相见无期,甚至可能会是兵戎相见,那在此刻送一送也是应当的。”龙君宠再次拱手求旨。
润玉眸动“准奏。”
“破军,通知天界八方天将,陛下恩旨,只要愿意都可来送火神旭凤永离天界。”龙君宠收回手,伫立“罱。”
“在。”罱现身其后。
龙君宠威严自在“南天门外,备酒!”这臭小子,这般沉不住气,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那好,就别怪我拿你做筏子了。
罱拱手“是!”
……
南天门。
龙君宠一身戎装,身后是天界听闻消息后赶来的各方将领,因为他们听闻这是天帝恩旨,且龙君宠都在,所以也都赶来了。
“诸位,陛下恩旨,所以,送一送吧。”龙君宠看向旁边诸人“九曜星君,当年收服梼杌,你的命是小九从梼杌嘴里抢出来的。”然后看向身侧另一人“第三次天魔大战,你掉入忘川,若非小九,双腿恐就要废了。”还有一人“小九曾在虞渊救过你胞弟一命。”
说一句,就有一位天兵将一碗酒捧到了那人面前。
罱也捧着一碗酒到了旭凤面前“请。”
旭凤看着那大碗的酒,这是在军中行军时普通士兵用的大碗,虽然看来粗鄙却也是喝的一个痛快,他一开始随龙君宠入军征战时,她就让他用这样的碗喝酒吃肉,好不痛快;但心中也明了,她竟然对自己的军中之事如此了若指掌,这位姑姑依旧可怕,怪不得父帝母神对她如此忌惮。
“殿下大恩,吾等不忘。”三人各自拿起酒碗,喝尽,然后摔碎了碗盏“殿下,此去一路珍重。”
旭凤也端起了酒碗,大口饮入,摔碎了酒盏。
而后,来送行过的诸人也都拿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酒盏,高举过头,异口同声“今日一别,殿下,郑重!”声音震耳欲聋。
罱也端给了旭凤第二碗酒。
龙君宠站在那些人之前,手中并无酒盏,一身戎装,看着面前的旭凤:当年太微让自己领着他入军,自己也曾用心教导,悉心照顾,告诉他战场上该如何着眼大局,也不能忘记了细微之事,作为统帅必须将所有的事都铭记于心,哪怕只是平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一些小事,但在战场上从无小事,他做的不错,只是他过于眼高于顶了,所以很多暗中的事他皆是不知……
碗盏摔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了好一阵子。
旭凤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喝尽了第二碗,也用力摔碎了碗盏“旭凤今日回来祭拜母神,多承诸位兄弟通融,也谢姑姑没有为难,在此谢过,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抬手挥出宝剑,撩袍一割,飞舞的白纱被他抓在手中“今日割袍断义、缘尽于此,日后战场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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