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溃烂腐蚀?据我所知只有赤霄剑对魔人会有伤害。”旭凤被丹朱哀声相求也起了恻隐之心“不,还有一剑能对魔人有一样的伤害,是姑姑手里的……”转眸“可是这些日子,姑姑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并没有私下来魔界,更何况,现下的情形她也不会愚蠢妄为。”
“并不是此刻。”魔尊请旭凤坐“是在九婴洞时,已经有些时日。”然后让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让旭凤观瞧。
旭凤定睛看去:魔尊身上千疮百孔,都是溃烂的小伤口,但因为腐蚀严重所以血肉模糊“怎会如此?”
“怎么如此严重了?”丹朱也是再一次看见“鎏英丫头,你们魔界的医者没有药吗?怎么比上次还要严重?什么药没有啊,是需要仙药吗?我去天界想办法。”
“不知为何会如此,本来有些已经结痂了,可结痂后竟然发生了第二次溃烂,如今魔医束手无策;凤兄。”鎏英朝旭凤拱手“原本尊上并不知伤他之人是谁,我们查了很久也不知天界哪位女上神有如此功力,也是在禺疆宫见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你那位姑姑,不知凤兄可见过如此伤口,若有什么法子,还请赐教。”
“说起医术,我还真没有什么本事,只是这伤口看起来正是姑姑的凌霄剑所致。”凌霄剑的剑身比赤霄剑小,所以剑尖刺出的伤口也小一圈,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龙君宠则对他说过凌霄剑的威力和留下伤口的尺寸“只是九婴洞是如何回事?姑姑虽然妄为,但不会轻易伤人。”而你怎么会被伤成如此?
魔尊便缓缓将他所知之事告知旭凤。
旭凤听罢后有些恍然“将她错认为锦觅,怪不得……那个时间若我没有记错,正是天界对穗禾发出通缉之时,那时候我所知的穗禾已经被除神籍、削神骨,可不知为何偏偏在九婴洞中姑姑遇到了你这里的穗禾,如果穗禾对她真的先动了手,那姑姑自然会反击。”
魔尊也是和她对战后才知自己认错了人。
“凤兄。”鎏英知道旭凤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能不能请你去问九华上神要些药?”
旭凤抬眸看向鎏英“你知道我要什么,没有阵眼石我开不了口,姑姑的脾气我很清楚,她这次是联合天界,压制魔界低头,就算公主不喜欢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主动权不在你我手中。”
殿外有人回禀“尊上,彦佑君想见异界魔尊。”
旭凤不知何事,起身,走出内殿。
外殿,彦佑交给他一只圆柱的瓶子“刚才凭空传物到我手中的,还有这封信笺。”
旭凤接过短小的信笺,上书:涂于魔尊一处伤口;他想了一下,转身拿着小玉瓶入内。
“旭凤,你可千万别碰他!”彦佑追上,大声说了一句“会消失的。”
旭凤却不管彦佑,展力以掌风震开了魔尊的袖子,然后将玉瓶打开,对准手臂一处溃烂伤口洒上了药汁。
鎏英想阻止都已经晚了。
但也在此刻令人惊讶之事发生了,魔医怎么都看不好的伤口,竟然在顷刻间结痂了。
“尊上……”
魔尊看向着急的鎏英和其他人“很清凉,没有疼痛。”
“痂脱落了。”彦佑也紧盯着伤口。
鎏英上前,拉住魔尊的手,抬手用手抹去周围的脓血,一处洁白的新皮赫然出现“好了?!”
魔尊自己都有些吃惊。
卞城王和月老丹朱都上前“真好了吗?”
“还剩九百九十八个。”旭凤朗声说起。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零八
擎城王看见他正在看什么“这位尊上说什么?”
旭凤将信笺翻了过来“信笺的背面上写着‘还剩九百九十八个’。”他就是照此说出,这也是她的恶趣味。
擎城王走过去,拿过信笺“这是,九华上神的笔迹?”
旭凤点头“是。”
丹朱回头“所以她果然知道了。”
旭凤知道这是她的警告“魔尊这样的气息,她不可能没有察觉。”
卞城王招来魔医让他查看那个比小拇指还小上一圈的玉瓶中装了什么。
魔医亲尝了一下“无色无味,小医无能,完全不知这是什么。”
“好狡猾的九华。”鎏英生气“她给了一点点药就是要我们知道她治的好魔尊的伤,又是一个威胁。”
丹朱挠头,好像就在嘴边的话,可细细想来又不知出处了“凌霄剑,这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彦佑见丹朱想的辛苦,便给出了他所知的答案“在我们那里赤霄剑是上清天上的上神联手铸就,加以封印,可以诛仙戮神,斩妖除魔,现在是天帝的宝剑,而当时上清天的诸神们铸就有两把神剑,一雄一雌,凌霄剑就是那把雌剑,在当年东凌元君明媒正娶龙君宠之时,就以凌霄剑为聘礼,为她赠威添势,所以自古赤霄剑代表天帝,凌霄剑则是天后之剑。”
“彦佑说的没错,那把剑是天后所用,也是东凌元君作为聘礼给予姑姑的,虽然后面有新帝,也有天后,但无人敢提出让姑姑归还此剑,而且那场让六界都元气大伤的大战之后她就因此剑杀戮太重,封印了;据说因为是雌剑,剑身上的力量更是阴柔了些,魔族之人一旦被剑锋触及肌肤就会腐蚀溃烂,更难治愈。”旭凤也为丹朱解惑:直到那场大婚,她才为了润玉的安危重新开启。
丹朱拍了一下手“没错,就是雌剑,天界一向有这个传说,说有一柄上清天诸神炼制的宝剑唯天后所有,只是不知为何那把雌剑始终不见踪影,历代天后都在寻找却都无功而返;没想到九华竟然握着这柄神剑,怪不得凤娃的情况一日糟过一日,如今她还封印了能解金丹的篷羽……她到底要干吗?凤娃,你也有金丹反噬,她她她,封印篷羽,岂不是连你都不想救了?”
“她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我家凤娃的篷羽。”彦佑听到这个消息倒不紧张“你问我家这个凤娃,锦觅当初拿了多少篷羽去魔界,他吃了吗,他啊,就是想着让姑姑给他种篷羽,存心让润玉吃醋,可偏偏姑姑就是死活不肯给他种篷羽,他也就是仗着知道姑姑不会对他见死不救,才这般对我家可怜的美人儿。”
旭凤瞥了趁机说道自己的彦佑。
“这个九华上神算盘倒是打的好,可如今凤兄可在我魔界啊。”
“所以啊,这就是一种平衡,现在双方都有人质,你们有我们的魔尊,而她手中也握着你们魔尊的性命。”彦佑找了一个地方靠着,态度纨绔“若想大家都平安无事,那就双方都得利的起出邪阵的阵眼石,这对两个魔界都有好处,而若你们这位魔尊不受威胁,那到时天上那两位七窍玲珑心的联盟就会更紧密,加上心有九窍又心狠手辣的九华姑姑,血洗魔界就在眼前,他们这次出兵更是顺应天命,可以打着阻止六界崩塌,解救六界众生的名号,就姑姑那伶牙俐齿,加上她对上清天诸神们的了解,那些老神仙也许不会直接出手相助,但肯定也会借出他们各自的法器助阵天界,旭凤,你是跟着龙君宠打过仗的人,你自己说你有把握对付得了她吗?”
旭凤没有说话。
“唉,你们都说是九华的诡计,难道这些不会是你们那里冷血白龙的诡计吗?”丹朱对于他们俩不说润玉有些不满。
“说姑姑就是说润玉,他们俩本来就是一起的。”彦佑脱口“润玉是姑姑抚养长大,从小跟着她,琴棋书画诗歌酒花,刀斧剑戟兵法诡计,包括那晚上不准时休息的毛病都是跟龙君宠学的。”
鎏英讥笑而出“这九华上神是老牛吃嫩草,养了一个童养夫啊……”
“姑姑是我的长辈。”旭凤冷冷的断了鎏英的嘲笑“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旭凤的姑姑。”神情严肃,态度郑重。
鎏英一震,拱手“鎏英失言。”
旭凤看向屋内众人,然后对上魔尊“我静待尊上的回答,彦佑,走。”到底怎么选择就是他们的决定了。
彦佑还是什么都不过心的态度“得了,终于能睡觉了,今日一天可累死我了。”话说是一日,其实都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了。
他们走后,丹朱看向魔尊“凤娃……”
魔尊攥紧了拳头。
……
“鱼儿,快点,那里就有麦芽糖。”
他看见龙儿就一个劲的往前跑着。
“你慢点,铺子又不会跑。”
而自己却怎么都追不上她。
“龙儿,慢点。”
自己的腿跟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跑不动,向前伸手。
“龙儿——”
她就这样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龙儿!”
任凭自己怎么呼喊她都没有回头,而刚才还喧闹的街市上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了。
用力挣扎,发现自己似乎被束缚了起来。
“出来!”润玉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被压制,怒叱一声。
空无一人的街市上凭空幻出了一个人影,身姿挺拔,身影高大,不过他背对自己,一身玄色衣裳,衣裳上金红色的龙形勾勒。
“东凌元君?”润玉试探的唤了他。
那玄色的背影没有回头,一直朝龙君宠刚才消失的方向望着。
润玉不知现在自己处在何地,他身上似乎被万斤铁箍扣着不能动弹半分,这里也不是太虚幻境,这个人间的街市让他感觉很不好“回答我,我知道你是东凌元君。”他抑制下那份不适,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你想让我看见龙儿离开了我。”
“那不是我让你看见的,而是你内心的恐惧。”那人的声音非常低沉,很是好听“你始终在恐惧龙儿离开你。”
润玉沉声“因为你始终在她心里。”
“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笑“你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我已经离开太久了。”
“可她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没有,你消失在六界中却没有在她心中离开过一天。”润玉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讥嘲。
“也是,区区一条水系小龙,就算做了天帝又如何,不过是一夜风流也从来不被期待的存在。”
“你想说什么?”费这么大劲,不是只为了来嘲笑自己。
“带着你的兄弟们离开,你可以在你的世界里长久的活着。”
“你想留下龙儿,她未必愿意。”
“她一定会愿意的,你自己都说了对她而言我从未离开,如今,我来接她了。”
“这里不是她的家。”
“我的家便是她的家,有我在,她便有了家。”
润玉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现在是我的妻,六界皆知。”这句话他也曾说过。
“那让她选择如何?你我之间,她会选择谁。”那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让润玉厌烦。
“你太小觑龙儿了,她敢前来就是为了解决掉隐患,哪怕是你她也不会放过。”
“是你太不了解她了,如果牺牲她一个能换两个地方六界平安,她会毫不犹豫选择留下。”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你拿两个地方来强迫她留下,办不到!”
“你心里清楚我办得到,她也一定会答应。”东凌元君慢慢转身。
润玉却被一道金光照射而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她始终都是我的妻……”
“放肆——”
润玉怒喝一声,同时睁开了眼。
有一瞬间他的意识是空的,身上的沉重感也没有立刻消失,挣扎着起身,才发现她头枕在自己胸膛上,身子歪斜的睡着,他小心的将熟睡的龙君宠扶正,自己坐起……那股不适还在身上没有褪去,自己的结界还在屋外,不知他是什么法子进入了自己的睡梦,也不知那是梦还是东凌元君做了什么,有些分辨不清。
转头看向熟睡着的妻子,她的长发散在枕边,人蜷起。
润玉深呼吸了下,起身下榻,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坐下,喝了一口,瞧着她依然在榻上睡的安稳,这时踏实才重回体内,有些自嘲的笑起,放下茶盏:一下子被他唬住了。
因为不了解所以一时没有很好应对之策,不过也好,不怕你出现,就怕你不出现。
选择在梦中出现是因为你也知道她对你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吧。
说我不了解她,你又如何能了解守护了天界五十几万年的她呢?那个天界是你留给她的,她将守护当成了习惯,可如果你就这样认为她会选择牺牲自己而守护又大错特错了,若是能随意牺牲自己,便不会坚持这么久,她的守护从来不是牺牲,而是想办法活下来,守着你留下的天界。
龙君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离开,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嗯?鱼儿?”
“我起来喝口水,要喝吗?”润玉说着话,也倒了一杯水,起身,走回榻边。
龙君宠挣扎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他扶她重新躺下。
龙君宠伸手,抓住他的睡衣“陪我。”似乎抵不过困倦“困……”
润玉替她拉过锦被,轻声“我哪儿都不去。”他已经没了睡意,不过也不打算出去,准备将屋内有关九华州的资料再看一遍。
龙君宠翻了个身,朝里面睡去。
润玉起身,拉好床帘,也不急着更衣,拿了一些她放在殿内的旧档就看了起来。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零九
过了半个时辰,润玉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微微蹙眉:旭凤和彦佑都留在了魔界,栖梧宫中只有他们这两位客人,怎还会有喧闹?
不过他的寝殿被自己的结界包围,就算是上神想要破自己的结界也没那么轻松,只是这次设下的结界没有隔离声音,若是龙儿设的那就是外面天崩地裂都听不到。
起身更换了衣服,打开殿门,只看见众多仙侍都劝阻不了丹朱堵在自己的殿门口。
“这栖梧宫的守卫还真是弱,随随便便就让一位上神扰到客人。”润玉不咸不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还是说你家天帝有意纵容?”
“陛下恕罪。”一位叫栖霞的仙侍躬身“这都是小仙们之过,还请陛下宽宥。”
“大清早扰人清梦,如何宽宥?看来你们天帝治下不严啊。”润玉口吻冷冽“丹朱仙上,有什么话我们去前殿说,请不要在这里扰人清梦。”
其实栖梧宫伺候他们的仙侍们都知道润玉和龙君宠已经共居一室,也有些言语传出,丹朱这八卦自然听闻“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我家小白龙治下不严,你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又是什么道理。”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夫妻居一室的天道之理丹朱仙上不懂。”润玉迈步,逼近丹朱“还是月老只懂凤凰树的歪理?”微笑,轻声。
丹朱被他逼的退步“你,你明媒正娶?”
“当然,我上告天地、下告六界,大婚之时斗姆元君都来参加了。”润玉说这些是让丹朱闭嘴“虽然我的叔父不情愿,可他是月老,这婚典就是他主持,所以请月老慎言,辱吾妻等同辱本座,本座不会心慈手软。”
丹朱退了好几步“好,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可知九婴洞之事?”
润玉弯起嘴角“知道。”
丹朱伸手“解药,拿来。”
润玉看见他伸出的手掌心“月老此来是求人,可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那陛下也忘了,异界魔尊还在魔界呢。”丹朱昂首。
润玉面露轻蔑“那你就处置了吧,我本来就不愿留他,若本地魔尊愿意替本座代劳,本座感激不尽。”
“这个你说了不算,你让她出来……”
“放肆。”润玉对于丹朱命令的口吻生出不悦,神情漠然“我且不提仙上的待客之道,只说客随主便,丹朱仙上难道真的看不到天界已经万象更新了?您的脾气也该收敛些,如今天界是璇玑宫为主,我这个客人要随也是随天帝的方便,他的待客之道周全仔细,而你身为天界上神却公然对他的客人如此无礼,我这个客人倒是要问一句,仙上是奉的哪位天帝?璇玑宫啊,还是禺疆宫啊。”
丹朱抬手一指“你少拿璇玑宫来吓唬人,这里不是你的天界。”
润玉不屑的勾动唇角,微微昂首,密音传出‘丹朱仙上是想让你口中的冷血白龙知道魔尊身负重伤,命不久矣吗?’这般说也是吓唬丹朱,毕竟这里的天帝已经知晓魔尊伤势。
丹朱听到这份,被震动,怒气不止“你,你你……”
润玉目光锐利“我也听闻了一些丹朱仙上对天帝的评价,真是好巧,我的叔父对本座的评价竟然与您丝毫不差,同样是心思深沉、冷血无情。”
“你竟然还拿出来说,难道这是荣光?”丹朱对于他的不以为然很生气。
润玉抬手,假意弹灰“所以丹朱仙上还想看本座更冷酷无情一些吗?本座警告了,不要扰了龙儿清静,更不要让任何人在她面前哭喊跪拜求药,不然我就将魔尊的实际情况告知此间主人,到时候让他死无全尸的人便就是月老你了。”笑容可掬。
“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已经告诉另一条冷血白龙了。”丹朱用自己觉得很严重的词汇骂他“你你你,你们都一样,冷血,冷酷,没心没肝!”
润玉脸上的笑意达不到眼睛“对无心之人自然不需要有心,或者丹朱仙上想让本座对本地魔尊上点心?”不过后果你得自负,敢吗?
丹朱辩不过他,拂袖而去。
润玉讥嗤一声。
……
兜率宫。
天帝恩准太上老君今日可不上朝,因为润玉早就告知,他便在兜率宫恭迎那两位客人。
在看到了龙君宠的伤势他还是疑惑“不该啊,上神可有何不适?”药是对的,怎么迟迟不见好呢。
“未曾。”龙君宠还真没有感觉什么不好,吃嘛嘛香,沾枕头就睡。
润玉站在其后“烦劳老君仔细瞧瞧。”
太上老君让药童去取脉枕“上神来此之前可曾有过大伤?”
“四千年前中过三百三十三色运日之毒,为此闭关四千年,三年前受过十万天雷之刑,躺了大半年,随后是妖界幻果之毒,驱毒依然造成双目失明,在上清天养伤三载。”润玉不等她回答,脱口而出。
太上老君盯住了说话的润玉“十万天雷极刑?”
“我没事。”龙君宠对太上老君挤眉弄眼:您可别再重复了。
润玉神情落寞下“皆是我之过错,让龙儿受尽苦楚。”是为了他娘才受此极刑。
“没事,我真没事。”龙君宠回头对润玉苦笑“鱼儿,都过去的事了。”见他骤然眼眶泛红,立刻回头“老君,你快诊脉就是了。”拉起自己的长袖。
太上老君虽不知缘由,但有知道也许那些重伤对九华是过去了,但在异界天帝心中始终都没有过去……不由看了站在她身后之人。
润玉回视。
老君则移开了注意力,低头,这才发现她凝脂般的皓腕上佩戴着一串蓝色鲛珠手串,这分明就是……
药童此时正好取来了脉枕和药箱。
太上老君便为龙君宠仔细诊脉。
过了好些时候,老君才收回手。
龙君宠想说话。
“你别说话。”润玉先阻止了她,询问“老君?”
龙君宠吐吐舌。
太上老君没有立刻言语,面色凝重的看着龙君宠“上神还是要多多保重自身,十万天雷之后没有好好养伤就接连被妖界幻果所伤吧,原该上清天的三年时间里静心凝神,养伤修身,可从脉象看来上神在三年内心力耗损,忧思甚重。”
“胡扯,我身体好着呢。”龙君宠拍了一下桌案,但是身后那道目光让她浑身龙鳞都快倒竖起来了。
润玉目光阴森,语气却轻柔“那老君可有法子?”
“我会配些丹药,姑姑要按时服用。”老君见龙君宠扶额遮眼,就差把头钻桌子下面了。
“吃药?药膳行吗?”龙君宠用言语和肢体动作都在拒绝吃药这个提议“你推荐个做药膳好的厨子给我就行,食材我自己想办法。”吃菜可以,吃药拒绝。
润玉完全过滤她的提议“那就麻烦老君了。”
“陛下客气了。”太上老君瞧着龙君宠不甘心的小表情。
出了兜率宫。
龙君宠瞧着他将那些丹药放入宽袖内“我可不吃,谁知道有没有了另一种‘白薇’。”
“待会儿我们去找岐黄仙倌看看。”润玉不动声色。
龙君宠则狡黠的笑起“懂。”看大夫这种事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也就在此刻,一道金光从下界冲来。
光芒穿过他们两人。
润玉不动声色“走吧。”
九霄云殿。
还未下了朝,众人只见一道金光从下界直冲九霄云殿,虽然有结界护卫,但金光依然冲破了结界,但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浑厚的力量,那金光让众仙瞬时觉得四体通泰,有一种物我皆忘的妙不可言,比起妙音仙乐都让人愉快。
不过天帝微微蹙眉“下界何异?”
太巳也觉得异样,拱手“属下立刻遣人去查。”
过了片刻,离娄入殿回禀“禀告陛下,魔界魔都边升腾起七根冰棱龙柱,金光就是由魔界而起,现在魔界魔都哀嚎遍地,属下只听到皆是女子哭声,仿佛是因痛失孩儿。”
不多久高觉也入了殿来“回禀陛下,属下观看了魔界诸部,魔界今日出生之孩儿,全部消亡了,故而那些魔界妇人痛哭不止,魔界怨气升腾。”
此言一出,众仙咋舌,各自面面相觑。
“怎会如此?说是有龙柱,又是怎么回事?”
“皆是巨大的冰棱双龙柱,应龙,还有烛龙,那些冰棱柱在魔都外围拔地而起,非常巨大,属下刚才看见魔界之人想靠近皆被冻住了。”高觉似乎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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