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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起南山
赵平生郑重点了下头:“辛苦了林队,先忙你的去吧,那个家楠,你赶紧回医院。”
“您甭操心我了,我等祈铭下班再走。”
罗家楠一点儿都不着急,请假条签到晚上九点,等媳妇下了班,回家一起舒舒服服洗个澡去!

过下班点十五分钟了祈铭还没上楼,罗家楠下楼去法医办一看,人家加班。
就看他满脸都是大写的不乐意:“最近没急着结的案子吧?能早点回家干嘛不回?这特么都谁给你拽过来的活儿?”
“检察院生姜发回来的证据复检。”得逐字逐句的过一百多页的报告,祈铭连白他一眼的功夫都懒得挪。
生姜?哦,姜彬。罗家楠随手搓了搓脸,给扬起的嘴角搓平。他算发现了,在起外号这件事上,祈铭十分善于利用食物加深记忆——市局里的南瓜冬瓜西瓜遍地滚,到检察院全成去腥提味的配料了,姜彬有个助手姓廖,老跑市局来取送材料,可想而知祈铭心里管人家叫啥。
哦对,那天祈铭提起个记不住名字的人,给人家起的外号是“养乐多”。罗家楠想破了脑袋也没猜出来他说的是谁。后来经高仁提点才知道,原来是鉴证中心负责对接市局工作一哥们,人家叫杨乐德。
不愿意看罗家楠那一脸苦大仇深的德行,祈铭给他轰去沙发上待着顺便叫餐:“不光我们加班,鉴证那边今晚也早走不了,你帮杜老师也叫一份,他等会下来跟我核物证单。”
顶不乐意伺候杜海威了,可媳妇发话,罗家楠不得不服从安排听指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有忌口的没?”
祈铭花了几秒回忆了一下,说:“他不吃辣。”
高仁听了从一堆资料里抬起脸:“他不祖籍湖南么?居然不吃辣?”
“他三岁就被送到这边的亲戚家来了,跟这边人的口味没区别。”夏勇辉随口接下话,说完感觉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抬眼看看,“怎么了你们?”
罗家楠哼笑一声:“你还真跟他挺熟啊,诶,那天那个开跑车去堵他的神经病,你认识么?”
大概知道他说的是盖寰宇,夏勇辉摇摇头。他确实不认识,听说过,没见过。不过前几天加完班去地铁站的时候,路过艾瑟顿国际,他确实看到杜海威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银灰色跑车。没看清司机长什么样,车窗贴膜颜色太深。要按罗家楠说的,开车的应该就是盖寰宇了。
正跟罗家楠那叨叨着自己要吃什么,高仁忽觉旁边的夏勇辉猛地坐直身体。他表情凝固,眼中闪烁出星点的不可思议——
难道说,杜海威真从了那控制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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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们一直盯着杜科呢,其他人的八卦都不香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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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
从单位开到弟弟家楼下, 除了一开始问韩琳去哪对方说了句“回家”,赵平生再没听她跟自己有一句话。她甚至没坐副驾,而是上了后座, 似乎是刻意的制造与大伯哥之间的距离。赵平生很想说“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着我”, 可从后视镜里看到弟妹望着车窗外那略带惆怅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了解韩琳的为人,如果不是被逼无奈, 她不可能将如此惊天的罪恶隐瞒二十年之久, 甚至有带进坟墓里去的打算。在他的认知里,韩琳是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光看外表毫无攻击性, 年轻时的言谈举止完全是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但其实家里大事小情都是她拿主意。弟弟赵平辉就一书呆子, 不擅与人交际, 读到研究生还没谈过女朋友。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哥,我要结婚了”, 给赵平生吓一跳。
后来见着韩琳他才知道, 俩人刚确认关系,谈结婚还早。是赵平辉比较老派, 觉着既然谈了对象就得奔着结婚去。道理是没错, 但赵平生看这俩人一个木讷寡言, 一个害羞内敛, 连同学都不是, 不免好奇他俩是怎么走一块去的。然后韩琳每次去他家吃饭都带着林凯茹一起, 一来二去赵平生和她们俩都熟了, 就去问林凯茹弟弟和韩琳的事, 得知是她做的红娘。
初遇是英雄救美,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两位妙龄姑娘逛街时被混混缠上了,然后他家这位书呆子从书店里出来正碰上,情急之下学着哥哥的样子大喊一声“我是警察!”,吓跑了那俩小流氓。
俩姑娘深表感谢,坚持要请赵平辉吃饭,给他羞的,话也没说扭头就上了辆刚进站公交车。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上了辆奔郊县的长途公交,一站地从市区开到县城里去了,最后走到半夜才走回学校。再后来就是赵平辉的导师夜里突发急病,他陪师母送教授去急诊,碰上了值夜班的林凯茹。林凯茹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知他害羞,从人家师母那套来了赵平辉的个人信息,转天下了班就拉着韩琳直奔赵平辉就读的学校。
韩琳是觉得赵平辉这小伙子不错,长相周正高个子,又有正义感,那日一眼便芳心暗许。她也早就猜到对方不是警察——哪有警察比当事人跑的还快的?等后来听赵平辉说那天坐错车半夜才走回学校,更是觉得这男的呆得可爱。问清对方没对象,便写了封信托林凯茹转交给赵平辉表达心意。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打光棍打了二十五年的赵平辉头回接着女孩子的鸿雁传情,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俩幸福的黑眼圈,去市局找他哥说自己要结婚了。父母走的早,长兄为父,作为哥哥赵平生肯定得替弟弟把把关。不过一共没和韩琳见上几面他就去北京脱产读博了。那段时间他刚从一项特情任务中抽身,为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省厅领导决定安排他去北京深造,兼之避避风头。
赵平生一走就是两年,回来本该直接去省厅任职,可心里念着初见时陈飞对自己说的那句“要是有人朝老子背后放冷枪,干他!”,于是不管厅长怎么吹胡子瞪眼,毅然拎着行李回到了市局。然后没过多久就发现陈飞和林凯茹在一块了,自此度过了很长一段、回头看去支离破碎的日子。
但不管他的日子过的多破碎,弟弟和韩琳那边一直平平稳稳。俩人都是有追求的人,没急着结婚,一个读博,一个考注会,待到事业稳定才开始谈婚论嫁。赵平生经历了女友出轨事件后,感觉自己此生结婚无望,拿出积蓄给准备结婚的弟弟买婚房装修。弟弟结婚没多久,他就听说陈飞被林凯茹甩了,去问韩琳,韩琳也是莫名其妙。
现如今回想起那天他去问韩琳时对方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至于后面韩琳因何得知林凯茹的遭遇,又是如何瞒着他和陈飞向闺蜜施与援手的,那就得听她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车停到路边,赵平生没催韩琳下车,对方也没有下车的意思。车里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一刻钟,他听韩琳缓释出气,轻声说:“大哥,别追了,已经没意义了。”
回过身,赵平生看着她,比大多数人略显浅淡的瞳孔里盛满绝不妥协的坚定:“韩琳,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
“我就是因为了解你才——”座椅发出吱嘎一声响,韩琳倾身向前扶住赵平生的胳膊,纠结之情溢于言表,“你知道那天我去凯茹家,我进门——我——”
她颤抖着,眼眶鼻尖蔓延开揪心的红——断了三年联系,突然接到林凯茹的电话,赶去对方家里时眼前所见令韩琳几近崩溃:屋里乱的就没个能下脚的地方,一个看上去两三岁的孩子坐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哭得声嘶力竭,而瘫在沙发边的林凯茹宛如一具骷髅骨架,消瘦得不成人形,曾经美丽的明眸现已空洞无神,嘴角挂着瘆人的痴笑。
将她和孩子送进医院,韩琳从医生那得知对方已被确诊精神分裂。看来是她又犯病了,可能是中间神智恢复短暂的清晰,给老友打出了求救电话。韩琳追问她孩子父亲的信息以便联系对方,然而对于林家奇的身世,林凯茹咬死不肯说是谁的孩子,只说自己不是故意背叛陈飞。同样身为女人,只看那双被重压折磨得失去光彩的眼睛,韩琳便知到底发生了何时。
林凯茹的精神状况完全无法抚养孩子,可无论韩琳怎么劝,她都不愿把儿子送走。那时韩琳也刚怀孕,完全能理解作为母亲不愿与亲生骨肉分离的心情,只是看着那个幼小无助的孩子,她实在难以想象,下一次林凯茹犯病的时候会不会无意间伤害到他。
最终在她的劝说下,林凯茹决定将孩子送去了托养院,每个周末由韩琳代她去看孩子。一年后林凯茹的病情趋于稳定,拿着医生开的证明,她接回了亲生骨肉。陪着林凯茹去接孩子的时候,韩琳看到路边远远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后座的车窗半开着,里面有个男人,脸始终朝向托养院的大门。
安顿好母子二人,她向林凯茹求证,那个男人是不是林家奇的亲生父亲。林凯茹断然否认,还说以后不用再麻烦她了,自己会按时服药,一定努力尽到母亲的责任。韩琳不肯放弃,又不敢追太紧,怕林凯茹好不容易恢复了再犯病。好在她心细,记下了车牌号,并利用在税务局工作的便利查到了车辆所有权记录。
这一查不要紧,她立刻就明白为何林凯茹一直对儿子的身份三缄其口。坐那车的人,连她们局长见着都得毕恭毕敬。彼时的他们无权无势,她身边可以帮的上忙的人里,级别最高的赵平生也仅仅是个副处。而且查过林凯茹的银行记录后她发现,每个月15号固定有一笔钱汇入对方的账户。如此一来即便是警方介入,先不说够不够证据把那个混球绳之于法,首当其冲被毁掉的便是林凯茹母子眼下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于是她做了个极其艰难、甚至可以说违背良心的决定——保持沉默,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给予这对母子帮助。
听弟妹哭着说完,赵平生的表情错综复杂了一瞬,打手套箱里翻出包面巾纸递过去,随即坚定道:“不管多大的官,只要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我赵平生豁出去脱了这身警服也得给丫拉下马!”
韩琳哭得眼泡微肿,听了他的话,鼻音浓重的回道:“大哥,其实有时候我就想,早点告诉你就好了,就算凯茹没了生活来源,我们一人帮他们母子一把,怎么都能给孩子拉扯大……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
点点头,赵平生表示理解:“妹子,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件事不能说你错了,但是……嗨,别的不说了,你这样,车牌号,车主信息,反正你所知道的一切都给我,刚才经过我们的分析判断,那人不可能只犯这一次事,所以还有机会将其——”
“他死了,死了好几年了。”
“——”
吃惊之余,赵平生不免感慨这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么?
“多大岁数就死了?”
“九十多。”
“???”
这下赵平生更是目瞪口呆,九十多?那不……那犯事的时候也得七十多了!还能支的起来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支的起来,一风烛残年的老头能强迫的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他诧异道:“你确定?”
“嗯。”韩琳点点头,“他的死讯上新闻了……所以……”
回手扣住半张脸,赵平生用力抹了一把以平复心情,同时迅速的梳理思路,忽然想到什么,问:“林凯茹的账上,还一直有人给她打钱?”
韩琳又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她的生活状态,不像日子过的很紧张。”
沉思片刻,赵平生拿出手机给林冬打电话,交待对方明天一上班就调取林凯茹的财务记录。那边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立马回道:“我当然知道没立案不能作为证据,但我是想印证个想法……”
听他在电话里把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说明,林冬沉默了一阵,略加思索后回复道:“您认为犯事的不是坐那辆奥迪车的而是他的近亲,而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对。”
赵平生重重叩了下方向盘——
“林冬,你只管查,有任何责任我担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得把这王八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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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100 章
第一百章
凌晨一点, 市局办公大楼四层的鉴证科办公室和地下二层的法医办依旧灯火通明。杜海威和祈铭这边过完一套复检材料,底下人立马接走核验,流水线作业。检察院那边催的急, 通宵也得干出来, 明儿开庭就得用。
一拖了两年多的案子,中间庭审反反复复。证物室被百年难得一遇的台风刮破了窗户,雨水猛灌给证据泡了, 有一定程度的损毁, 所以开庭的时候辩护律师就老拿检方证据的准确性存疑说事,给姜彬烦的想打人。这次索性打个包, 一次性让杜海威他们全给核验完了, 省得提一个证据出来那边叽歪一回。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关祈铭他们的事, 但姜彬那人做事比较谨慎, 干脆连和尸检有关的也全都打回来核验。只不过尸体早已火化,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对照着尸检报告再看一遍尸检录像,以确保没有任何遗漏。有些尸体上取下来交给鉴证那边做分析的检样, 报告就需要祈铭和杜海威一起复核。杜海威嫌楼上楼下来回跑耽误时间, 干脆一直待在法医办公室里,有幸吃了顿罗家楠请的晚餐, 不过吃的时候感觉旁边闪着硕大的白眼。
罗家楠八点半就被祈铭轰回医院去了, 屋里少个在旁边絮叨又帮不上忙的人, 工作效率似乎也有所提高。到目前为止, 尸检部分的核验基本完工, 没有发现任何失误。夏勇辉收拾好东西一看表快两点了, 想想回家又睡不了多会, 转头问正准备回四楼的杜海威要公寓钥匙。
杜海威住的地方从市局走过去十分钟就到, 他估计对方今天得通宵,过去借沙发睡几个小时该是不算给人添麻烦。反正休息室打死他也不睡,一张床千人躺万人睡的,床单被套全是人油味,枕头上的口水印子能画出张世界地图来!有的人上床连鞋都不脱,把脚搭在床边睡着睡着就踩上去了,不过……某些人不脱鞋反倒是对其他人负责。
所以夏勇辉由衷的佩服高仁罗家楠他们,就那地方,进去倒头就睡,愣是一点心理障碍没有!
杜海威答应的很爽快:“钥匙在我外套兜里,你跟我上楼拿吧。”
“我也去行么?”高仁盯电脑屏幕盯的眼睛都快看瞎了,刚点完眼药水泪眼婆娑的。他也懒得回家了,可这会休息室估计是满员状态,不管和谁睡一张床,让吕袁桥知道了都得闹心好一阵子。
杜海威点了下头:“行,不过就一张床,你们俩——”
“我睡沙发就行。”夏勇辉接下话,转向看起来并不急着走的祈铭,“祈老师,你不回家?”
祈铭摘下眼镜,边擦边淡淡道:“你们先走吧,我等下检查完机器去医院睡。”
他得盯着罗家楠那兔崽子,别到时候又偷跑天台去抽烟。
“早休息,明天见。”
夏勇辉跟着杜海威上楼去拿钥匙,高仁要去上厕所,说一会在大门口等他。进了电梯,夏勇辉把背包拎到手里,向后疲惫的靠上轿厢。跟着邹筱筱的时候工作节奏也快,但没这么累,几乎不会连轴转。一线单位果然练人,他现在一天平均就睡三四个小时,除非克服洁癖去睡休息室省掉通勤的时间,估计能多睡一个小时。
进电梯杜海威按下按钮,背对他站定。清冷的灯光下,那熬到半夜也未显疲态的背影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吊着一样,板得笔直平整。有时候他觉着杜海威简直不是人,即使是连轴转四十八小时,只要给他五分钟功夫靠沙发上眯会,立马又能满血复活。
听到背后传来叹息般的呼气,杜海威稍稍偏过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累。”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夏勇辉闭眼使了点劲儿挤出水分,睁开眼盯着杜海威线条疏朗的侧脸,疲惫的笑笑,“诶,你饿不饿?”
“还行,你饿了?”
“啊,要不去你家楼下那二十四小时超市吃点关东煮吧,我请,借你地方睡总得回个礼。”
距离上一顿饭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正常人早该饿了,但杜海威还是觉着先把活清了比较重要:“没关系,反正我也在你那借过沙发,扯平了。”
电梯门开,杜海威抬脚跨出轿厢,鼻子一抽,闻见满楼道飘着饭味。进办公室一看,好么,开自助餐呢。物证检查台上至少放着十个打包盒,手下人还人手一盒饭,个个鼓着腮帮看他,饭菜抿在嘴里嚼也不敢嚼。
“我说过,这地方不能见油星。”屈指敲敲台面,杜海威没打算和这些临时加班的下属们发飙,仅仅是语气比较严厉:“吃完赶紧消毒,待会我回来做测试,沾一点油在上面,这个月所有人加班费全扣!”
周围响起一片哀怨之声,但也只是小声逼逼,没人敢和老大正面硬刚。让夏勇辉略感奇怪的是,杜海威没拿钥匙给自己而是直接换上了外套,出办公室直奔电梯。
夏勇辉跟在他后面问:“你去哪?”
“刚一闻着饭味,突然饿了,走,去吃点关东煮。”
“屋里不有饭么?”
“有我在场,他们吃不下。”
电梯门开,杜海威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转过身与又靠到轿厢上的夏勇辉面对面,嘴角堆起无奈的浅纹:“别看我来了有段时间了,但感觉一直融入不了这个团队,他们在我面前的时候都很拘谨,也不怎么开玩笑……倒是你,才没来多久,可到哪都能跟其他部门的人打成一片。”
“你是领导,我是实习生,你的社交圈起点在中级管理干部那一层,和我们平头老百姓能一样么?”
毫无讽刺的意思,夏勇辉仅仅是实话实说。可着市局问,但凡科级以上的干部,谁不说杜海威容易相处?可底下人呢?没一个这么觉着。哦,高仁例外,毕竟是颗公认的开心果,杜海威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和颜悦色。同时从某方面来说,杜海威和祈铭对于工作的严谨度不相上下,严于律己且不会宽以待人。只不过祈铭天生就是个冷淡人,对谁都一副表情,杜海威比较善于沟通,表情也更丰富。
然而夏勇辉看的出来,这人根本是套着副面具过日子。可杜海威全身上下,也就那个能把制服裤料撑出亮的国家级健身教练屁股对他有点吸引力,至于内心世界?算了吧,他一点深入了解的兴趣也没有。
不过……
想起罗家楠跟法医办里说过的话,夏勇辉试探着问:“我前几天去地铁站的时候,路过你家楼下看见你上了辆跑车,怎么,你跟那个盖寰宇的孽缘还没断?”
十分明显的,杜海威眼神一乱,随即转过身背冲对方,语气罕见的仓促:“没有……我跟他……嗨,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再继续毁自己了。”
本来想说“那种自己作死的神经病你拦得住么?”,可话到嘴边,夏勇辉还是咽了下去。说一千道一万,这是杜海威的私事,他没资格多嘴。
出了办公大楼,初冬的冷风呼的灌满脖领,夏勇辉不由打了个寒噤。远远瞧见高仁冻得缩着肩膀在门口直转圈,他紧走几步过去问:“这是风口,你怎么不跟楼里等啊?”
“我哪知道你这么磨叽啊……”高仁冻得鼻涕都快下来了,使劲吸溜了一下催促道:“走吧走吧,我都快困死了。”
杜海威问:“我们打算先去吃点东西,你要不要来?”
“不去,我要睡觉。”
看来是真困到极致了,夏勇辉默默笑叹。高仁是出了名的吃货,赶上他值班的时候,满办公楼串着蹭其他部门的宵夜。
三个人一起走到公寓楼下,杜海威拿出钥匙问高仁:“知道是几单元几号吧?”
“知道知道,我上次不是帮你取过东西么?”高仁忙不迭点头,实在是困的走道都快睡着了。
杜海威又叮嘱道:“中央空调的开关在门口,我设置好了,你只要按启动键就行,床单被套是我周末刚换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直接用就好。”
“恩恩,晚安,我先上去睡了。”
接过钥匙,高仁转头奔电梯间。另两人去便利店点了关东煮、三明治、紫薯包和饮品,端到落地窗边供客人站着吃饭的台子上,分好食物,各自安抚辘辘饥肠。打从听自己提起盖寰宇开始,夏勇辉就注意到杜海威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想到那个控制狂的“光辉事迹”和杜海威拖泥带水的态度,他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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