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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起南山
——呸!想动老陈,你们丫的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再说!没天理,一强/奸犯逍遥法外那么多年,我们当警察的凭什么忍气吞声!
心里是这么想,但听方局语重心长的告诫自己“你可看住了陈飞,绝不能让他再有任何妄动之举”时,赵平生还是默默的把真心话咽了回去。网上一有点警民纠纷的消息,舆论就一边倒的骂警察,可谁看见他们打落牙就着血往肚里咽的时候了?老实说这份职业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少所谓的“便利”,更多的时候,制服是束缚他们的枷锁,警徽是悬在头顶的利刃,一言一行都必须慎之又慎。
“您想什么呢?脸色那么沉。”
罗家楠瞅赵平生阴着个表情一言不发,肠粉吃一半就搁那了,觉着他该是心里有事。事实上自打听说了林凯茹的事情,赵平生这脸上有日子没见过笑模样了。想想也是,办那不认识的姑娘被畜生糟蹋了的案子,他们都得义愤填膺一阵子,更何况熟人了。
叹息着摇了摇头,赵平生说:“家楠啊,待会上去尽量你和他沟通,我不想跟他说话,我怕我忍不住。”
罗家楠皱眉笑笑:“怎么着您也想学陈队,打一拳爽爽?”
“就那号人谁不想揍?以为有俩臭钱儿就能视法律于无物。”
“呦,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您不主张以暴制暴呢。”
“没想到吧?我跟你这岁数差不多的时候,打人下手也黑着呢。”眼中隐隐挂起丝得意,赵平生屈指轻敲桌面,追忆起光辉岁月——
那年他和陈飞去外地出差,坐绿皮火车,没卧铺票了只好挤硬座。正赶上春节后的返工潮,车厢里人挨人,只要有块地方就能坐个连硬座都买不上只有站票、甚至靠月台票混上车等着补票的旅客。四十多个小时,中间他和陈飞倒着班的看行李。这种车小偷多,都是团伙性质,听铁路公安的同僚介绍,有时候一趟车能抓二三十个。
陈飞上车先踅摸小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暂时没有任何发现。但不能掉以轻心,道行深的有的是,而且捉贼捉赃,人家不动手他们也没权利抓。其实陈飞谨慎观察的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抓小偷,主要是出差在外,东西丢了不好往回找,到地方让当地同僚听了还得笑话他们。
这种事他们组的曹翰群就遇上过,也是到外地办案,结案了当地同僚举行庆功会,等曹翰群吃饱喝足一穿外套,发现内衬兜上多了个一掌宽的口子,警官证钱包身份证驾照全都不见了踪影。说来也是可笑,一屋里二十多个警察,楞没一个发现贼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给那边领导气的脸都紫了,下令说不给曹同志的东西找回来,谁都不许回家睡觉!
一帮人忙活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七点不到,餐厅附近管片派出所的值班警员送来个包的严严实实的黑塑料袋。打开一看,正是曹翰群丢的证件和钱包,清点过后发现一块钱都没少。送包裹的警员说,这塑料包是有人扔到派出所院子里来的,等他听见动静追出来,却是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随包附赠一张纸条,上书“徒抵太岁凶,伏太岁亦凶”。查了半天才知道此言出自汉代王充的《论衡·难岁篇》,意为小偷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帮人一瞧,嚯,这特么是想寒碜我们没文化怎么着?抓!必须抓着!要不丢不起这人!
后来曹翰群都离开好几个月了,这贼才落网。还不是审出来的,是他因另一件盗窃案落网,关押在看守所时和同屋的吹牛逼,说自己偷了个警察被管教听见,拎出来问细节才确认当初就是这哥们偷的曹翰群。
再后来曹翰群甭管跟谁出去喝酒,别人都得提醒他一句——“诶,曹儿,钱包证件可看好了啊,别回头喝大了再让人给偷了。”
现在说起来是当笑话,可那会给曹翰群这脸丢的,愣是好几个月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赵平生特别能理解陈飞一上火车先踅摸小偷的想法——东西丢了好说,这张脸丢不起!
相安无事的一夜过去,早晨陈飞去洗漱买早餐,回来推醒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赵平生,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说:“诶,五车厢有对儿夫妻,我看着像拐子。”
拐子,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赵平生一听就清醒了,坐直身体前后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后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俩大人,带一男孩一女孩,他们坐座上,让俩孩子坐地上,你觉着一般家长能舍得么?”陈飞眉头紧皱,“而且那俩孩子脸上手上都有伤,衣服也脏了吧唧的,一看就没好好照顾。”
“多大的孩子?”
“六七岁吧。”
赵平生了然。这个岁数正是好控制的时候,太小了爱哭闹,大了心眼多容易跑。六七岁的孩子基本能听懂大人的话了,吓唬几句就能震住,不敢跑不敢闹,特别容易控制。
“我瞧瞧去。”说完赵平生起身朝五车厢那边走去。出差在外都穿便服,反正他看面相像个老师,一点不会引起犯罪分子的警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赵平生回来了,亲眼所见让他基本认可陈飞的判断。然后他们又去找了列车员,亮出证件说明事由,让对方以检票为理由确定这俩人贩子在哪站下车。查完票,列车员告诉他们“这一家子”下站就下了,而火车大约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进站。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全靠经验判断,万一抓错了回去百分之百得背处分。但当时他俩都认定,宁可抓错也不能放过。随后他们又去找了跟车的铁路同僚,把情况仔细一分析,快速敲定了抓捕方案——由陈飞过去找茬,制造口角,最好能让那男的动手,这样起码能先按寻衅滋事给人摁住,押回去慢慢审。
要说让陈飞装别的还得现学,装个无赖那绝对是手到擒来,毕竟天天就跟这号人打交道。他捧着桶刚泡好的方便面往五车厢通道那边挤,路过人贩子边上的时候故意一歪胳膊,哗啦啦全撒到了地上。然后他就不依不饶起来,非说人家肩膀撞着他了,要那男的赔。
躲在车厢连接处的铁路同僚看陈飞给一个碰瓷的无赖演的是活灵活现,不由感慨道:“你们那可真是出人才啊。”
赵平生听了,只当人家是夸陈飞。
人贩子自是怕惹事上身横生枝节。见那男的不多争辩,摆出副自认倒霉的表情往出掏钱,旁边那女的还一个劲儿的往身边拢俩孩子生怕他们开口说话的样子,陈飞更是确认自己的判断没错。等对方掏出十块钱打算息事宁人时,他当即一巴掌给钱抽到了地上,高声嚷道:“你打发要饭的呐!老子胳膊都被烫出泡了!甭废话!给五百!”
旁边的乘客听了直皱眉头,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明明是你自己横着走道还怪别人。可看他那副见天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斗凶了的面相,一般人还真不敢惹,所以不论他如何恶语相向,周围都没有人伸出援手。那对夫妻——事后查明他们并非夫妻,只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搭档——终是被他纠缠得忍无可忍,开始反唇相讥,这样一来正中陈飞下怀,当即什么难听往出喷什么,一股脑给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
他那话骂的,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忍,更何况是平日里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肆意打骂的人贩子。赵平生眼瞅着那男的从座位上窜起来搡了陈飞一把,当下就要往前冲,却被铁路同僚一把按住肩膀。回头对视,只见对方用眼神提醒他——不够,冲突还得更激烈。
陈飞是就等他动手呢,立马回推了对方一下,谁知那男的接下来给他的不是拳头,而是抄起放在餐桌上的搪瓷茶缸照着陈飞的额角“哐”的狠来了一下子。其实不是什么重型武器,杀伤力也不大,只不过那一下给陈飞凿的有点懵,一瞬间眼前金星乱蹦。等缓过神来就看赵平生已经冲过来给那男的摁倒在地,一拳接一拳的照脸狠揍,其他人拽都拽不开,周围大人叫孩子哭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由于事件影响恶劣,所以虽然他俩抓了人贩子,回去还是一起受了处分。赵平生一点没所谓,处分就处分呗,不就是扣仨月奖金么,正好有借口去陈飞家蹭饭吃了。
反正谁打陈飞他就打谁。
听完赵平生的讲述,罗家楠笑得肩膀直抖——这重案组好不了了,打根上就没长直,抽出来的秧子可不得一路歪到天花板上去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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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又是老黄历了~这卷叫陈年往事,那就多写点夕阳红的过去~
我估计这卷得照着三十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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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
卞军看着是那种很典型的中年企业家感觉, 随意且舒适的穿着,羊绒衫休闲裤软底皮鞋,完全不像办公楼里其他人那样的西装笔挺。这是真正的有钱人, 已经不需要通过装饰外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来找他的可以说全是求他的人。
他让赵平生和罗家楠在会客室里等了自己一个半钟头,才叫秘书喊他们进办公室。罗家楠一直压着脾气,反复告诫自己今儿是来替陈飞赔不是、外加执行刺激卞军的计划的, 待会跟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不能冲。赵平生则是面无表情, 进屋和卞军礼节性的握了下手,等罗家楠介绍完自己后便坐到沙发上沉默不语。反正他来的意义在于提高对接人员级别, 不然队长犯事光派一副队长来道歉, 不是那么回事儿。
尽管衣服穿得随意,但卞军腕上的宝玑表却很能彰显财力。俗话说穷玩车富玩表, 罗家楠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在网上研究这俩玩意——买不起看看又不要钱——对什么款值多少钱大概心里有数。卞军一抬胳膊露出的那块表, 他目测得三百万打底。
——就一卖水泥的能赚这么多钱?艹,刷新老子的世界观。
罗家楠心里逼逼,面上还得赔笑:“卞总, 今天我跟赵政委过来, 是就我们重案组组长陈飞对令弟的不当行为,当面告知您局领导的处理意见。”
“我都知道了, 不就是停职么。”卞军不屑轻笑, 屈指轻敲沙发的黄花梨扶手, 审视的目光游走在两位警官脸上, “说实话我和我弟弟都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他陈飞是警察, 是人民警察, 该保护的是人民群众的安全, 现在呢?挥起拳头往人民脸上砸,他对的起国家这么些年的培养么?对得起人民群众对他那身警服的信任么?”
话是说得冠冕堂皇,罗家楠听呼吸声感觉旁边的赵平生忍得有点辛苦,于是不动声色的挪鞋轻碰了下对方的鞋,提醒他忍不了也得忍。不过按赵平生自己说的,盯着陈飞后背忍了十五年都特么成忍者神龟了,这点儿气该是能忍得住。
插一句,让他盯着祈铭后背忍十五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赔礼道歉这种事,怎么也该是当事人亲自来才显得有诚意吧?让你们二位来,这局领导维护警队败类的想法也太明显了点吧?嗯?”
话音还没落地,赵平生“蹭”的站起身,给罗家楠吓一激灵,下意识的抬手攥住对方的腕子。卞军也是一愣,身形不由自主的后仰,紧跟着就听赵平生说:“我去趟卫生间。”
目送赵平生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罗家楠搁心里呼出口长气,心说这八成是去厕所捶瓷砖了。他转脸看向表情略显僵硬的卞军,强迫自己堆起职业笑容:“那个我们赵政委肾不好,老得跑厕所。”
说完有点后悔,说哪不行非说肾不好,骂人么不是。
缓了口被赵平生突然起身惊乱的气息,卞军倾身向前,对罗家楠语重心长地说:“罗警官,我看你是个明白人……这样,你替我转告你们局长,这件事要是不给陈飞一个严厉的处罚,那我们就只能走法律途径了,到时候必然有大批的新闻工作者闻风而动,这要是传到网上去,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他看似替别人着想,言语间却满是威胁之意。罗家楠确信,这孙子不管是谈生意还是要挟受害者的时候,必然都是这副嘴脸。跟心里亲切的问候了一遍对方的户口本,他继续端着笑说:“您的诉求我都理解,不过卞总,我们陈队从警三十余年,大案要案没少破,是个劫匪端着冲锋/枪都敢往上扑的英雄……是,他脾气不好打人不对,但当时您弟弟那态度也挺搓火的,指着我们陈队鼻子骂‘绝户’……您不知道吧?我们陈队无儿无女,说这话不是杵人心窝子么,搁谁谁不急眼?”
他是有样学样——你卞军敢威胁我们警察,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真把陈飞逼急了豁出去警服不穿了退休金不要了,谁的日子都他妈甭想好过!
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有钱人越惜命。
指尖微顿,卞军没有立刻接话,并试图从罗家楠那张笑得不怎么真诚的脸上看出点虚张声势的意思。但是没有,这位警官虽然比起他来说过于年轻,看着还有点粗枝大叶,可眼里就跟钉了钉子似的,与他的视线针锋相对。
“哦对了,”时机已到,罗家楠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翻开空白页,假模假式的,“我最近不是查您弟弟和我们陈队这事么,查您弟弟个人情况的时候发现个事儿……正好今天过来,顺道跟您了解点情况。”
卞军微微倾身:“什么事儿?”
“就……有个姑娘……”罗家楠说话拖长音,刻意研磨对方的神经,“她……报警说您弟弟强/奸……
一瞬间,卞军的视线沉了下去,语气也随之激动了起来:“胡说八道!我弟能干那事么?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见鱼已上勾,罗家楠立刻接话道:“是是是,目前还没正式立案,那姑娘的口供一会一变,派出所和分局的问了好几遍,每一次的说法都不一致。”
卞军的呼吸也稍稍急促了起来:“这什么人?叫什么?你给我名字我找她去!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呦,这可不合规矩了啊,卞总,我今儿跟您说这事就已经违纪了。”罗家楠的语气心虚的不行,就算屋里只有他们俩也把声音压得很低,试探着:“不过干我们这行的,有案必查那是肯定的,如果这姑娘坚持要告,分局必须得立案……要不这样,分局那边有消息我通知您,您呢回头提前给您弟弟找个律师什么的,先把事情弄清楚,不管怎么说咱不能让人往脑袋上扣屎盆子不是?嗨,这些年我见的挺多的,有钱人嘛,在男女之间的事儿上很容易栽跟头,能敲一笔是一笔呗。”
搭在黄花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攥握成拳,同时卞军的眉心压出条深痕。他能猜出罗家楠接下来要说什么,等价交换,对方给他透消息,他呢,不再追究陈飞。这相当于是变相的要挟,但自己弟弟什么德行当哥哥的再了解不过,他不敢赌。
片刻后他换上副轻松的语气,笑看罗家楠:“罗警官,以往能坐到你这位置的警察怎么也得四十开外了,既然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重案组二把手,我相信你看问题的深度肯定比别人更胜一筹……我呢,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那姑娘的名字给我,我叫律师过去跟她谈谈,钱不钱的,嗨,真有困难我一定会帮她,至于陈飞的事儿,我会跟我弟说别再追究了。”
“这可真不行,卞总,现在管的忒严,我要违规透露报案人信息,这身警服别穿了!”就着话音,罗家楠拽了拽外套领口,随后意识到今儿没穿警服,不觉有些尴尬。
好在卞军没介意这个,只是抬了抬手:“我不难为你,罗警官,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是哪天发生的事,我去问我弟也行,哦,你们没规定家属不能询问当事人吧?”
“……那没有……没有没有……”
罗家楠舌头一拧,心说这孙子真是打蛇顺杆爬啊,我特么往哪蒙事发时间点去?然而毕竟是老刑侦,就这种跟审讯室里招诈犯罪嫌疑人的招数,他用的比卞军多了去了——眼神微凝,托词已然出口:“这就是没法立案的关键,几次口供连时间点都对不上,一会说仨月之前,一会说半年,最扯的一次是说头天晚上又被强/奸了一次,弄得我们分局的同事哭笑不得。”
“……”
出乎他意料的,卞军的表情又倏地凝重起来。这让罗家楠敏锐的意识到个问题——刚他说的话捅了对方肺管子了,至于是什么……
根据以往办案的经验推测,他觉着,卞钰该是有针对同一受害者反复作案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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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是很棒棒的警察呢!快夸夸他!
这周出差,我尽量保持日更,就是可能会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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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111 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听完罗家楠带回的信息, 林冬背过手,习惯性碾动拇指和食指。唐喆学在旁边看着,知道他这是又开始转脑子了。他们都认可罗家楠的判断, 基于实务经验, 针对同一受害者进行反复多次骚扰的强/奸犯确有一定比例。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多发生于上下级,或者有利益瓜葛, 甚至是年长的男性和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女性之间。
第三种老畜生还不少, 侵犯目标多见于留守家庭的少年儿童。有时候他们当警察的都搞不懂这帮人的兽/欲究竟有多难控制,上到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女, 下到几个月的女婴, 就他妈没这群王八蛋下不去的手!这号人别让他们碰上,碰上了绝不给一口好果子吃!
而林凯茹和卞钰之间, 显然不太符合这三种常见的情况。一定要说的话, 那就是卞军一直在支付他们母子俩的生活费,用金钱来左右她。但也不是很合理,通常来说一次强/奸就怀孕的概率不大, 而且林凯茹是个护士, 医学知识丰富,即便是遭受了侵犯顾忌多方面原因而选择隐忍, 事后的避孕措施必然是会做的。但还是有了林家奇, 她生下了这个的孩子, 并在混沌与清醒交错的人生中将他艰难的养育成人。
她没有视他为耻辱, 恰恰相反, 对这个孩子, 她倾尽了全部的善良。林家奇被养育的很好, 知书达理, 细心体贴。那天去市局门口骂赵平生,他后来跟陈飞说那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骂脏话,实在是气不过所致。后来陈飞还说,也就自己没闺女,要有,真乐意让丫头嫁这样的小伙子。
当时赵平生就在旁边听着,听完没言声,自己跟心里叨叨——我要有闺女,我特么闭眼之前别想有人娶她,全世界肯定没一个男人能配得上!
“罗家楠。”沉思许久,林冬忽然出声打断罗家楠与唐喆学的闲聊,“你说,卞钰会不会手里还捏着林凯茹什么把柄?”
把柄?罗家楠凝神微思,顺势摇了摇头:“不该吧,反正听我们陈队那意思,林凯茹是个挺正的人,能有什么把柄让他攥着?”
林冬微微眯起眼,朝唐喆学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随即附耳轻声说了句什么,就看唐喆学的耳根子倏地涨红,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哪能跟楠哥说啊!我还要不要脸了?”
罗家楠一头雾水:“不是你俩这干嘛呢?”
“哦,我刚和二吉说,让他告诉你个自己的小秘密,他不肯。”林冬微微一笑,“你看,谁都会有耻于让他人探知的隐私,即便是再正的人,某些生活中的习惯或者私密的举动,肯定是打死也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罗家楠眨巴眨巴眼,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唐喆学:“二吉,你有什么秘密不能跟哥说?”
“哎呦那可多了去了。”唐喆学心说我可没你脸皮那么厚,把隐私当狗粮散。
“咋的你抠完鼻子往嘴里塞?”
“你可真恶心。”
“上完厕所闻手指头?”
“楠哥你够了啊!”
“我就想起什么来问什么嘛,你看这还急眼了。”
“你俩都闭嘴,”林冬一抬手,打断他们不合时宜的逗贫,“鉴于卞钰是个惯犯,可迄今为止从没有人站出来钉死他,所以我认为,必然是有比上法庭陈述强/奸经过还要难以面对的事情,逼得这些姑娘们缄默不言……钱不是万能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钱摆平。”
罗家楠和唐喆学一起陷入沉默——比上法庭陈述事发经过还要难以面对的,能是什么事情或者东西呢?

“会不会是被拍照片了?或者,录视频?”
高仁听罗家楠跟祈铭那叨叨,举手示意发言。最近罗家楠明显是闲的闹腾,一有空就跑法医办公室里泡着,真当自己是朵花,来回跟祈铭眼前晃悠。给祈铭烦的,恨不能拿电蚊拍拍他。
“小高同学的思维很活跃嘛,值得表扬。”罗家楠边说边接了高仁一大白眼,咧嘴笑笑,随即恢复了正常语调:“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林队现在琢磨着,能找个什么由头搜查卞军和卞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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