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的修仙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春景
“初平鼻子灵嘛!”就算是斗嘴过程中周林林也能找到机会插进别的话题。
事实上她说的很对,王初平的鼻子确实灵的过分了。
虽然身为修仙者,五感都很灵敏,但在不使用仙家手段的前提下,每个人的表现是不同的,这就像是普通人与普通人在五感上的表现也不同,道理是一样的。
王初平的鼻子天生就灵,再加上从小就有天下最好的东西供养,富贵经的太多,越发灵敏…对于这位大少爷来说,别的味道还好说,这种他讨厌的异味,他是顶风八丈远都能闻到——他不太喜欢兽类的味道,所以冬天极冷的时候他也从不穿裘皮。
鞣制的再好,他也能闻出味儿来!
“怎么好好的用上羊皮纸了?”因为王初平实在受不了味道,离的最远的周森森便和他换了位置。过来时还多看了甘甜面前的羊皮纸几眼,觉得和他们平常用的普通纸有说不出来的差异。
厚实很多,一看就很有分量,还有一种莫名的古朴——其实九州也有用兽皮做纸的,但那是上古时的事了,那个时候木板、泥板、麻布,甚至树叶都用作纸过,兽皮自然也在‘纸’的名单内。只不过最终因为获取难、保存不易等原因淘汰掉了。
正是因为原始时期各处都用过‘兽皮纸’,兽皮本身的加工也是有极限的,所以甘甜面前这卷经过许多道工序处理的羊皮纸依旧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很有年头的东西。
甘甜铺好羊皮纸,又拿出一瓶特制的墨水儿,最后找出一把鹅毛:“唔…最近不是研习了许多西牛贺州的‘法术’么?我想着既然是学,那就得处处都做到一样,不然谁知道施法过程中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呢?”
“西牛贺州的巫师就用这种羊皮纸!墨水和鹅毛笔也是他们那边来的!这些东西在九州可不好得!是我托人从西牛贺州弄了寄来的——若是在九州购买,我担心不是从西牛贺州来的,有哪里不合适。”
甘甜自从去过高登兰之后,真正面对面地接触到了高登兰的魔法,就对此很有兴趣。之前一直以阅读相关书籍为主。这方面的书籍很少,倒不是魔法体系不全,导致想学也没有,只是九州这边到底一直以来地位独尊,很少有人对九州以外感兴趣…就算收藏了许多西牛贺州的魔法书,也少有人进行整理和分析。
这一次去高登兰,甘甜通过自家亲爹和大仙女的关系搞了许多魔法书,虽然其中没有‘秘藏’的货色,但对于现在的甘甜来说也绝对够用了——在高登兰的时候她就有注意锻炼口语,而不是依靠‘翻译器’。
另外,前一段时间她也在学习高登兰的文字。
到现在为止,虽然还不能进行复杂交流,但阅读却进步极大…这里的阅读指的是魔法书,而不是文学类书籍。
之所以阅读魔法书会这么容易,更多在于魔法书条目是有一定规律、格式的,再掌握一些魔法专有词,理解起来会非常快。
这有点儿类似于数学题,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外文的数学题或许很难理解意思,但在经过简单训练之后,九成九能不耽误解题。
一方面题目中有大量的阿拉伯数字,这对于世界人民来说是相通的。另一方面,那就是数学题用到的描述术语会大量重复出现,且格式相比起正常的文字内容要少的多,非常容易总结规律。
甘甜上辈子虽然年纪小,但在搞学术方面已经走在绝大多数大学生前面了!会定期阅读一些学术期刊,自身所在的生物小组也搞过一些简单研究…虽然都只是跟踪的重复实验,但也试着写过论文。
长此以往,她学会了论文的格式,甚至了然于心。
读外文论文比读中文论文还要顺溜——因为很多词汇她是先了解的外文,换成中文以后反而会导致思维的不顺畅。为什么一些学术人才总是时不时在言语中夹杂外文?有些确实是国外环境呆久了,或者干脆就是因为种种原因养成了‘坏习惯’。





我的修仙之路 第151节
但有些不是这样,对于这些学者而言,常常接触学界顶尖领域,对很多词汇的外文要比对中文熟的多,于是下意识就用出来了。
甘甜现在读魔法书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说起来,读的这些魔法书中,最难的反而是最开始几本…都是一些说明常识的——这些反而更接近科普读物,对于语言文字的要求更高一点儿。
在对魔法有了足够的了解之后,甘甜自然想到要尝试一些简单的魔法。而就像仙法中会大量使用到书写工具作为载体一样,魔法除了念动咒语、挥舞魔杖,用羊皮纸作为载体施魔法也是很常见的。
不过没有九州用纸张这样常见就是了。
甘甜猜测,这可能和西牛贺州历史上从来没有真正普及过纸有关。相比起便宜的树皮、稻草之类作为原材料制成的纸,羊皮纸还是太昂贵了,根本不可能普及到普通人手上。
而九州因为‘纸’的意义十分独特,所以有了一种特有的‘字纸神性’。
甘甜修行到如今,对于修行之事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或许她曾经的世界是唯物的,或许这个世界的某些方面也是唯物的,但在修行这件事上,总体来说却是唯心的,很多地方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意识决定物质!
为什么‘纸’会在仙法体系中占有那样重要的地位?正是因为九州的修仙者和普通人都相信‘纸’本身就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而写在纸上的字,画在纸上的画,也同样具有神奇的力量,和描绘的本体息息相关。
譬如‘福’字,又譬如‘门神’,都是这一点的体现。
甘甜现在为了更好的学习魔法,在使用的工具上也在逐渐靠拢魔法师——她觉得这肯定是有用的,甚至觉得早就应该这样做!
“西牛贺州的巫师就是用的羊皮纸、鹅毛笔,还有这种和我们不同的墨水学习、改进、创造魔法的,如果使用相同的器具,在学习时也能和西牛贺州先贤更‘近’一些罢?”甘甜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就是学习过程中与法术创作者的一种‘神交’‘心感’,不止是学习魔法的时候用得着,甘甜以前在修行之路上已经多次尝试了。而就她的学习经验来说,这一招有奇效!
揣摩先人心意,自己动手时成功率要高出不少呢!
不过这一招也不是所有人都适用,所谓的‘揣摩先人’心意自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或者说,对于有些人来说很简单,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很难摸的着边。
真要具体解释,也很难解释的清,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技巧。
不过,虽然甘甜方方面面做准备,细节也注意到了,而自身的学习能力、眼界在同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她也不可能一点儿不借助外力钻研一门九州体系之外的法术,而且对于甘甜来说,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可以请教的人。
“古德…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有写下这些魔法的算式和冥想法则,你来帮我看看!”甘甜捧着魔法书和几卷羊皮纸,请古德帮自己纠错。
古德本就是西牛贺州的巫师,虽然他接触魔法的时间很短,但他确实是个巫师没错!相比起甘甜来说,魔法就是他的‘母语’,甘甜作为一个‘外国人’觉得向他请教没毛病——虽然是魔法,但魔法、法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根植于一个文明中的。一些对于甘甜来说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对于巫师来说可能就是‘自然而然’‘古已有之’。
根本没必要解释!
而且甘甜能够感觉到古德聪明又勤奋,虽然接触魔法的时间不长,但魔法基础打的很牢固。这种情况下,向他这个‘初学者’请教反而更好,这有点儿像同学讲题的效果有时候会超过高年级的哥哥姐姐,后者知识更多,但他们不一定理解正在学这个知识的弟弟妹妹觉得难在哪里。
黑发青年低下头,翻阅甘甜写的满满的羊皮纸。这个时候甘甜离他很近,第一感觉就是他的皮肤比甘甜上次见时感觉更白了…倒不是说苍白,只能说现在更像白色大理石了——冰凉、僵硬。
甘甜歪了歪头,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拧起了眉头:“古德…”
古德鼻腔中发出一个低沉的‘嗯’,但没有抬头:“有什么事吗?”
甘甜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口了:“你…你最近好像不太好…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说啊!就算身边的朋友帮不上忙,也能轻松一些…我是说,我是说我也是你的朋友。”
终于说出来了。
第144章
“你…你最近好像不太好…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要说啊!就算身边的朋友帮不上忙,也能轻松一些…我是说,我是说我也是你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的古德像是觉得这很有意思一样,笑了一下:“困难啊?大概在下觉得最困难的事情就是魔法本身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这很苦恼一样摇了摇头:“您知道的,魔法需要的基础知识很多…啊,东方的仙法也是一样的…大家都很难。”
看起来古德很好,刚刚甘甜觉得的不对劲仿佛只是一种错觉。甘甜稍稍安心了一点,也跟着笑了起来:“知识的获取之路总是如此,充满了各种艰辛和歧途。如果只是修行这件事,无论九州,还是高登兰,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然而,告别的时候甘甜背过身往小楼走,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他忽略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样。
站在原地的古德就这样看着甘甜的背影,脸上投着斑驳的树影,有一半的身体都在幽暗的阴影里。而甘甜走的路,一路都是过于澄澈的阳光,就好像她走在光芒大道上一样。忽然,古德笑了起来…他意识到,他们果然是两条路上的人。
一开始是,而现在也是。
古德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这才施施然离开。会住处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有关于甘甜的,也有关于自己的。
看到甘甜的时候,他才相信,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未知的存在决定了人的命运。只不过命运这样的存在从不公平!它的原则是,拥有的要使其更多,贫乏的要拿走其剩下的。至于当事人的想法,这对于命运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所以,他不断被命运剥夺走任何一点儿好东西是正常的,正如命运从不吝啬给予甘甜任何,这是一样的。单拿出来看都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发生了其中一个,再发生另一个就显得非常合理了。
这同样是命运的‘不公正’。
甘甜这样的少女,从小生活在强大父母的庇佑下,有强大、温和、慈爱、会引导他的长辈,有能永远支持她的朋友,有人人艳羡的天赋,有取之不尽的权力…她身上任何一点都是别人的求而不得。
于是得到了一个她这样的少女…没有一丝阴霾,她的存在本身就可堪比无瑕无垢的青天白日。生活在幽暗中的人,哪怕注视她都不能太久。事实上,她甚至没有被命运磨损一分一毫,以至于是这样光亮如新的样子。
看到她会联想到刚刚出生的婴孩,小小的婴孩还没有被这个世界告知任何一点儿‘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以思想和肌肤一样晶莹剔透,眼睛和呼吸一样轻盈明澈——看到这样的甘甜,他明明应该嫉恨的,却最终怎么也嫉恨不起来。
自己身处幽暗就见不得别人身披光明,这种内心深处阴暗的念头,本身就是阴影一样的存在。而阴影,只要光足够强、能够无处不在,就会无处遁形,最终消失。
见到她,于是一切阴暗都消失了。
到了住处,爱德华有些敬畏地看了他一眼,显然,现在爱德华已经明白自身的处境了——当古德一点儿也不在意玛丽对他有什么看法之后,爱德华的处境就由他掌控了!他就算是杀了他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一个巫师杀了一个普通人而已。
连稍微有威慑力一些的惩罚都不会有。
爱德华瑟缩了一下才说:“伯爵在楼上等您呢…”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如此恐惧才对,这听起来像是情人间的约会。而作为给情人传信的‘红娘’,这个角色应该是讨人喜欢,能够得到奖赏的。即使爱德华心里存了对古德的畏惧,这个时候也应该是正面的情绪居多。
只能说,有些时候人的本能比经过仔细思索后得到的‘理智’更加敏锐…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但他的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这并非是一场你侬我侬的浪漫恋情,甚至连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都算不上。
这只是一场由强权促成的胁迫,玛丽沉醉在掌控欲得到满足、过往的遗憾得到补全的美妙情绪中。但这种美妙只是单方面的,对于另一个当事人古德来说,这只是充满了屈辱、痛苦,不知道何时会醒来的噩梦!
古德固然没有表现出极端的反抗,他只是没给玛丽好脸色,始终维持着冷漠的外衣而已。但身为旁观者的爱德华并没有像玛丽那样被彻底蒙蔽,他分明感受到了幽暗深处、潜藏着的极度危险。
现在的古德,本身就让爱德华觉得恐惧了。
“我知道了。”古德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因此就赶着上楼的意思。管厨房的人要了一些吃的喝的,就是很简单得到清水、未发酵的面饼、一点儿水煮的豆子,分量也都很少,不足成年人所需。
自从上次之后,古德一直如此…他的内心其实远不如表面看起来平静。一边是极端的仇恨,而另一边是屈辱、羞耻、厌世,而他现在还不能将这些表现出来。这种情况下,折磨自己的身体,反而能让他的内心好过一些。
得到片刻的宁静。
他很缓慢地进食,等到最后一口水也喝了,这才擦擦嘴,往楼上去。他并没有去玛丽的房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玛丽就在他的房间等他。眼下穿了一件居家的袍子,就坐在他床边的一把扶手椅上,正在阅览一份文件。
察觉到有人进来,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朝他笑了笑:“我猜你不会来,所以特意在你的卧室里等你,果然是这样。”
玛丽很高兴,但对于古德来说可没有一点儿高兴的地方。连他的房间也被玛丽入侵了,这让他有一种最后一点儿私人空间都不存在的感觉。
脸色顿时变得比刚才还冷,冷漠道:“这是我的房间…如果老师您受过哪怕一丁点儿教育,也应该知道,在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情况下,不应该随便走进。”
“啊哈!”玛丽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好笑地看着古德:“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总是这样,格外在意‘私人空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至少对我没有必要…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了,只是分享房间的话…”
发现古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玛丽这才举起了双手,停下了原本的话,做出投降的样子:“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很在意这种事,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了——到此为止吧,美妙的时光不应该用来讨论这些。”
说着,她的手放在了古德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你说呢?”
就事论事的说,玛丽女伯爵的长相很不错,是典型的高登兰美人的样子——好吧,也不是那么典型,她有一头红色秀发,这种颜色的头发在高登兰并不多见。但不管怎么说,她是个美人这是没错的。
因为是个巫师的关系,猜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但单就脸和身材来说,都非常棒!感觉上这就是女孩子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期。
而且其中隐隐有一种成熟女子的魅惑,对于古德这样的青年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但古德像是完全没有接收到这份‘魅惑’一样,连眼睛深处的冷漠都没有一丝融化。他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给,直接道:“今天我没有时间,功课还没有完成…我的魔法比别人起步已经晚了很多了,更应该努力。”
他的眼睛直视着玛丽,没有一点儿躲避。一开始因为他的生硬拒绝已经生气,甚至有点儿窘迫的玛丽却忽然笑了起来,故作无事地站起身笑笑:“我知道了…学习魔法啊,确实很重要…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走到门口的玛丽忽然回头,充满暗示地道:“我是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在玛丽看来,古德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或许他还有些不忿,一时之间不太能够接受,以至于如此冷脸。但她觉得,古德其实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的拒绝其实对她来说不重要!
身为魔法更强那个、且是他的老师,他们之间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是那样清楚明白。
她甚至有的时候会想,古德最后的抵抗说不定只是在‘欲迎还拒’…之所以不能平静地接受,只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她看得出来,哪怕不是巫师,古德的自尊心也非常强。而现在做为一名巫师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只会更不能平静对待。
等到玛丽离开,古德依旧冷着脸。良久他才伸出手来,嘴巴动了动,念出了一串短咒,手上的魔法杖也轻轻挥舞——这是一个家务魔法,随着魔法生效,房间里出现了抹布、水桶、清洁剂之类的东西,叮叮当当有条不紊地做起了卫生。
古德像是要给整个房间做消毒一样!
床单、枕头在自动更换,古德走到了玛丽坐过的扶手椅旁,轻轻挥手施咒,椅子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很快成了可以拿去当柴火烧的木柴。当下和大扫除中出现的其他垃圾一起包成了一个大包,自动移到了门口。
这些会有人去处理。
然而就算是这样,古德依旧觉得房间里哪里都不对。捧着魔法书站在窗边研究魔法,另一边重复释放着家务魔法,反复清洗、整理着房间,连被玛丽拍过肩膀的袍子都不例外,早早进行了洗涤…直到最后,房间里几乎闪闪发光,闻起来都是洗涤剂的味道。
看着这样的房间,古德心里才稍微轻松了一点儿。然而,到了晚上上床休息时,他又忍不住想,他的床是不是玛丽躺过了…虽然他已经替换过床上用品了,但躺过就是躺过。只要想到他现在躺的位置,玛丽也曾经肌肤相贴,他就忽然毛骨悚然起来。
于是,半夜时分他神经质一般起了身,毁了自己的床,然后又利用写字台、椅子、窗户栏杆等材料,施法造了一张床,勉强对付了一夜——魔法和仙法都是很神奇的,但不能无中生有!所有看起来的无中生有,其实都是事先做好了准备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中生有。
第二天,昨晚没能好好休息的古德显得有些疲倦,以至于早餐时更加漫不经心了一些。但一起早餐的玛丽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甚至更痴迷这样的古德…这样的古德更像她曾经暗暗喜欢的那个少年了。
原本古德只是自尊心强,有一股自己的傲气,但和初恋的清高、疏离还是不一样的。但现在,两者奇妙地融合了。
“如果很辛苦的话,就稍微放松一下吧…老师我是这样觉得的,绷的太紧也没法好好学魔法。”玛丽一只手托着下巴,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谆谆教诲’。
然而古德心里只是冷笑!如果玛丽真的是用老师对学生的方式对待他,现在说这样的话他会感激她。但知道她有着怎样的念头,她又做了那样的事后,再听她说这样的话,他只会觉得恶心。
就连一点点清水和豆子都吃不下了,他板着脸道:“我吃饱了。”
“吃这么少了…”玛丽似乎是才意识到古德食谱和食量的变化,觉得有些惊奇。回忆了一番最近古德在餐桌上的表现,连忙劝他:“怎么不多吃点儿?是吃的东西不合胃口吗——我记得你很喜欢辛多的火腿的,我让爱德华拿点儿火腿和白葡萄酒来,还有海鱼,煎一煎就能吃了。”
对此,古德只是扯了扯嘴角:“不用了,这些已经够吃了。”
古德最近迅速地消瘦了下来,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弱不禁风。不知道是魔法的原因,还是他最近有尝试锻炼自己的力量…这种消瘦只是凸显出了棱角分明的、坚硬的骨头,让人觉得靠近他都会被伤到。
这样的古德,身体本身就呈现出一种锋利美。
玛丽一下都愣住了…或者说,完全被他迷住了。
人身上的魅力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并不是一切美好的东西堆到一起就会迷人,也不是说一切不好的东西结合,诞生出的东西就人人厌弃——汇聚在人身上的种种会在情绪的催化下发生美妙的反应,最终得出一个人独一无二、仅此一家的‘气质’。
有的人气质大众化,与普罗大众差异很小,而有的人却会十分独特,在人海中一眼就能看到。但不管怎么说,极端的气质总是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现在的古德就是这样,当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不断积压在他身上,这极大激发了他性格中的黑暗面。而现在他的黑暗面就要将他压垮了!他只能维持着惊险的平衡,他之所以维持这脆弱的平衡,不是因为他心向光明,只是他不想拿自己给那些噩梦陪葬!
他只愿意亲手葬送那所谓的命运,至于他自己,他偏偏得或者,由此宣告自己没有输!
古德本性里有一种很倔强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能在那样糟糕的境况中长大成人了。
这种战战兢兢的平衡是危险的,就像是走钢丝一样…但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的存在最能吸引人注意。
就像是茶几上的摆设,放在中间的是美丽的花篮,而茶几边缘部分,有一部分悬空的是平平无奇的玻璃水杯中存满了干净的水,摇摇欲坠,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落摔碎。在场的人,都看不到花篮了,只能看到水杯!
人始终是一种‘动物’,对于动物来说,面对‘危险’的时候谁还能注意到‘美丽’呢?
换言之,现在的古德迸发出了超出平常太多的吸引力…这大概也是玛丽越来越为他昏了头、失了智的原因——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情人,她也不应该无视一切反常,迁就到那地步的。
1...111112113114115...1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