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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人(亲父女禁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图/花满溪
她不是。
江怀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也是姜姜最心爱的父亲。
秦陆来江家多年,他太清楚江怀民对姜姜爱而不得的感情,十足的变态而又深情。
秦陆见证了他痛苦矛盾、苦苦挣扎的狰狞模样,也深知他为治好乱伦的隐疾,国内外四处找名医治疗,所有的办法用尽欲望却更深,他口是心非地遮掩肮脏的欲望,最后不惜通过再婚来麻痹他自己。
他推开心爱的女儿,也重重地刺伤了他自己……
少女的闺房内,江怀民温柔地揉着女儿的屁股,腰腹用力,开始一上一下地有规律地抽插着她,他低头吻住她颤抖的红唇,欣慰地问,“宝贝女儿,告诉爸爸,你哪有错?”
像是陷入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魇,江小姜无助地仰着脖颈。
交合处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被他插得好一阵失神,她长睫不停地轻扇,摇着脑袋,水眸中不断地流泪,每一滴泪都是哀求,“我……我不该……挂你电话……不该……消费无度……”
出门在外,看到家里的电话不能挂,有特殊情况也要第一时间回复。
花钱大方没有问题,但是消费得有度。
……
这些,都是江怀民从小教给她的道理,她本该牢记在心。
“还有呢?”男人痴迷地咬住她的耳朵轻舔,低头细细吮吸她胸脯,在雪肤上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迹来,“最重要的?”
炙热的大手不断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江怀民久久没听到回应,他开始缓慢地挺动胯部,做水磨的功夫,抽至穴口,似要分离,再又猝不及防地重重入进去。
“啊唔……爸、爸……别……”
江小姜呜咽着摇头,被摇晃颠簸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快被撞得破碎,丰沛的汁水从两人交合处不断淌出,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板上。
男人将性器抵进她体内伸出,湿热的大舌头舔着女儿的迷离的双眼,变态地低叹:“快说啊,爸爸等得好辛苦,宝贝。”
“爸、爸爸……不……”股股小幅度电流炸开,弄得她四肢酥麻,她呜咽着颤抖细细腰肢,可怜兮兮地继续着羞耻的反思,“不得……夜不归宿……工作前……不能……交男朋友……”
“说说,你做到了吗?”江怀民扣着她的小蛮腰,朝穴深处狠狠撞了一记,不拔出来,反而继续朝里钻。
“啊!!!嗯……啊……嗯……没、没……”
江小姜蜷缩着十个脚趾,浑身汗流不止,咬着贝齿差点被憋得昏厥过去。
“知错没?”江怀民往后一扯,忍着欲望将大鸡巴退到花穴口处,鼓励地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脑勺,“还敢吗?”
“知、知道了……不敢了……爸爸……我不行了……要死掉了……不……停下来……”
江小姜已经被江怀民惩罚得失了魂魄,打心底的蔓延出来的满腔畏惧。
她不敢,再也不敢,打死她也不敢了。
至少此刻,她这样承诺。
这场残酷的性爱里,女儿花穴早已经红肿,而江怀民也忍得极为痛苦。
大概是克制了太多年,昨晚又在屋里做了一宿,他急疯了,怕疯了,在会不受控地实施这一系列的恶行,惨绝人寰的,他从未设想过的暴虐性爱……
不该这样的,他的姜姜,从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此刻怎么会被自己插得喊救命,插得合不拢上下两张小嘴?
欲望在她腿心间蓬勃涨大,他要不够,远远不够,可他也不愿再伤她,只得草草地连续插了五十几下,咬住她哼唧不止的唇,吃下她的呻吟,这才不舍地拔出来,热流白灼尽数喷射在她小腹上。
江小姜赤条条地歪在他怀里,不断地发抖,浑身发烫,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
这场性爱太过剧烈,像是连续做了几次过山车,她眼皮被刺激得还在无休止地战栗,嘴里不断说着胡话:“爸爸……姜姜不敢了……爸爸……别插我……”
“对不起,宝贝。”
江怀民愧疚地叹气,额头抵上她的额心,灼热的温度让他面色顿时一沉。
他迅速地扯出还算干净的床单,飞快裹住女儿赤裸的身子,单手抱起她,另外一只手拉上裤链,从里扭开房门。
走廊上站着个面色死白的高大年轻男子,江怀民扫了他一眼,脸色铁青地朝他开口:“愣着干什么,小姜发烧了,让汪医生赶紧过来!”





父亲的情人(亲父女禁忌) 四十章落落,爸爸想把心掏给你【衡萝篇】(2更)
林衡猛地睁开漆黑的双眼。
太阳穴突突地跳,从混沌中清醒的他很快察觉到房里第叁者的存在。
伸出手臂,掀起被子飞快地盖住身侧女孩全身,在那女人张大嘴巴发狂尖叫前一秒,他手掌捂住林萝的耳朵,浓黑的眉恶狠狠皱起来,抬脸朝疯癫的萧意澜呵斥:“出去!”
萧意澜抱着脑袋瘫坐在地上,眼眶红得吓人,她失神地指着一地凌乱的衣服,男士长裤里甚至还夹杂着只属于女生的蕾丝内裤……
她寒毛直竖,魂飞魄散:“你……你们做了……”
“我再说一遍,出去。”林衡面容阴沉,板着的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已经冷至零度。
“林衡你不是人……难怪你盯着茶叶店的女人发呆……我早该想到的……毕竟她跟你女儿长得这么像……”萧意澜面如死灰地撑着地面爬起,她突然阴森地笑起来,睁着两只空洞的眼,脸上狰狞地直往后退,“和亲生女儿乱伦,林衡你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你等着……”
在林衡寒凉恐怖的视线里,萧意澜丑陋地笑着,逃也似地冲出去,跑出去几步,不知想起什么,又踉踉跄跄地退回来,狠狠地撞上了脆弱老旧的房门!
好吵……发生了什么?
“嗯……呃……”林萝从酣睡中渐渐醒来,下身传来酥麻温润的熟悉感,男人巨大的火热依旧在她身体里埋着,他身体一部分的脉搏有规律地跳动,她的身体里便响起两种纠缠的心跳声……
真正地水乳交融呵……
“醒了?”耳畔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林萝顿时口干舌燥。
她脸色发烫地躺进他臂弯里,小腹饱饱涨涨,有液体挤出黏黏稠稠地粘在两人结合处边缘,干的湿的淋漓一片,狼狈不已。
她顿时回想昨夜疯狂的一切,害羞地将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半晌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声音越来越小:“爸爸,你出来……我想……想……”
林衡眼里光芒流转,瞧着女儿娇羞的模样移不开目光,性感的薄唇压了下去,一个气息绵长的吻落在林萝发顶,他缓缓开口,惬意地问:“宝宝,想什么?”
巨物继续霸着她的私处,顶端与敏感的肉壁厮磨,林萝差点呻吟出声,她不适地咬唇,呼吸不畅:“……想尿尿……”
里边堵得严严实实,被狠狠爱过的小姑娘,此时声音也娇娇媚媚,勾人极了。
林衡眼睛一热,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肿胀的硬物身不由己地在紧致中抬头,缓缓地研磨着饱满的宫口。
林萝难耐地娇喘,拍打他胸口,婉转地求饶:“别来了……爸爸……我想尿尿……”
林衡好不容易克制住抽插的欲望,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
“唔……”
她温热湿滑的丁香小舌被吞下一阵狂吮,男人的大舌将温热柔软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她呼吸不过来,整个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吃着巨物的私处亦因这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林衡被她吸得欲火难耐,只得在发作前将鼓胀的湿黏黏的阴茎拔出。
“唔嗯……”林萝酸涩的小肚子里浓稠浑浊的液体一股一股挤出来,沿着修长莹润的大腿啪嗒啪嗒地滴下去,滴下去……
林萝头受不住,嘤嘤地哭出来,浑身哆嗦着再次达到顶点,小手揪着他的肩膀稀里糊涂地哭喊他的名,“啊……难受……爸爸……”
这个称呼像是个最短的魔咒,每唤一次,他心跳就会加速一次。
“落落,我的心肝……”林衡拾起外套裹住她,满是疼爱地搂着她进浴室,他调试好热水,蓬蓬头打开,抱着她一起在下边洗澡,他火热的唇一遍遍亲吻她的全身,口中低喃:“宝宝,小妖精,爸爸真想把心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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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留言啊,接下来想看哪一对?




父亲的情人(亲父女禁忌) 四十一章他的宝宝,永远这样快乐,该有多好(3更)
林文忠中风去世了。
非常地突然,那是林萝出院后的第五天下午。
林衡接到养老院的电话前,正在开会,而林萝,在周秘书丈夫开的一家书店里签售新书。
那天早晨,外边下起瓢泼阵雨,林衡送林萝去书店时,林萝心绪不安地坐在副驾驶上发呆。
整个城市被雨幕笼罩,建筑物与树木氤氲成灰蒙蒙的糊状,车载音响里女播音有条不紊地提醒今日天气要注意的事项与环线交通紧急路况,林萝倚靠在一旁,安安静静不说话,像极一副绝美的人物油画。
早高峰,车流多,林衡将车开得极稳,堵车的时候伸出手去摸摸姑娘的头,轻声问:“想什么这么认真?”
林萝一袭月牙白春款连衣裙,整齐柔顺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垂到腰间,更衬得肤色白如霜雪,浑身散发着乖巧温婉的气息。
她从发呆中回神,如青山的黛眉下,盈着星子的明眸眨了眨,她朝他笑笑,不知道怎么,心里的愁郁挥之不去,“非常想念爷爷,还有……想家里的小狐狸。”
“明天就带你回去看爷爷,今晚我们跟他视频。”
“嗯。”林萝乖巧地点头。
“要帮我给爸说几句好话,让他别冲我发火,我担心他年纪大了老是发脾气对身体不好。”林衡朝她眨眨眼,嘴角勾起舒朗的笑,“至于小狐狸……是你五岁时收到的那只小狐狸吗?”
“嗯。”林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林衡心里愉悦又酸涩,回忆往事,很是怅惘,怪自己给她的还远远不够,他低声问:“落落,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林萝点头,这次点得更快,原本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好心情地向他介绍,“它是我的好朋友呢,它有两个名字。”
林衡笑得温和,他开过一个路口,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下来,他好奇地问:“快同我说说,小狐狸怎么会有两个名字呢?”
在林衡期待的目光里,林萝便兴致勃勃地提起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嗯,因为它是咖啡色……所以我白天它叫卡卡,夜里叫它飞飞……就同我一样,白天同学叫我林萝,晚上爸爸叫我落落,我也有两个名字。”
前方堵车,林衡半点也不觉得烦躁,反倒特别愉悦,聆听女儿的奇思妙想,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
如果这车一直开下去,就这样一直听她眉飞色舞地分享这些小秘密,该有多好。
他的宝宝,永远这样快乐,该有多好。
路口又是红灯,林衡停下车,回头看她,拧开一瓶牛奶递给她,问她,“宝宝不是有第叁个名字吗?”
林萝乖乖地喝一口牛奶,没反应过来,脸上甜甜的笑容依旧绽放着,“什么?”
林衡瞧得心口发热,俯身伸手揩去她唇角沾着的一点点白汁,接着,放进自己嘴里,小幅度地慢慢舔舐。
林萝羞得发热发烫,再不敢喝了,小手紧张地握住牛奶瓶,低眉顺眼地望向别处。
林萝忆起昨天夜里,他在做第二次前,将直挺挺湿漉漉的灼热抽出去,低下头猛地吻上她红肿的地方,她那里一片泥泞,他却浑然不介意,先是温情地舔,再是狠狠地吮吸,一口又一口,把她丰沛的汁水含在嘴里,毫不忌讳地咽下去。
林萝闭着眼揪着床单尖叫,她觉得她的内脏全往下面跑去,身体快要被他吸干了。
“小林子。”
林衡第一次这样叫她,林萝小脸上还泛着迷人的粉红色,心里砰砰砰,她呼吸不畅,耳垂火热,她始终不敢抬头,只“嗯”了声。
尽管两人短短几日里无数次坦诚相见,床第间不分你我,巫山云雨水乳交融,可她每次都如初次害羞,也不知道两年前周庄那晚,她是哪里来的灵感,做出那样大胆妄为的举动?
林衡一颗心沉甸甸的,里边软糖融化似地甜腻,他摸摸她的脑袋,亲亲她的手背逗她,“嗨,我家宝宝又在想什么?”
林萝浑身一抖,她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她直摇头,暗暗深呼吸,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来。
车继续慢条斯理地往前挪,她脸还是烫的,她决定把话题悄悄地不着痕迹地转回去。
“不一样的,爸爸。”她声音低得像吹过江南庭院屋檐的晚风。
林衡宠溺地看向她,听她悦耳的嗓音真是甜美的享受。
他为什么会这样幸福,像是上帝的宠儿,每一秒都不似真的般缥缈,天上神仙过的日子有什么好,谁也不会比他现在更满足,他快要溺毙在这充盈的时光里,心里只剩一个愿望,和身旁的亲人、爱人,携手到老。
像女儿的画里一样,从此,他将拥有着与她一样的梦想。
而他们的梦想,此刻,实现了不是吗?
从此他们的世界不会再有失落与彷徨,万家灯火里,他们也将有属于他们的家,他们仨的家。
林萝沉浸在他深情的目光里,心里甜酥酥的,她慢慢地、认真地说:“小林子不是爸爸给我取的名字,爸爸取的,只有林萝和落落,所以,爸爸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两个名字了。”

?
对,还在下边
?


离完结还有一段距离呢,我居然开始在幻想最后的完结感言了。(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喂!怎么肥事!不是说好要写20万吗!)
我要感谢给我留言的每一个人!
所有加更都是为了给我留言的盆友!




父亲的情人(亲父女禁忌) 四十二章一定哪里弄错了(1更)
那是很寻常的一天,看上去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午依旧有雨,来的读者却络绎不绝。
由于林萝年纪小,且是老板请来的客人,虽是首秀,被交代过的主持人只克制地挑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采访,例如几岁开始画画,创作的初衷是什么,大学是否会选择相关专业继续发展之类。
林萝笑着,一一回答。
一个小时的采访结束,新老读者有序排队过来求签名,女生居多,每位面孔都热情,她用心地在新漫画扉页上写上自己笔名,“小林子”设计成小狐狸的简笔画,俏皮可爱得令人惊呼。
林萝白净素雅的面容上笑容干干净净,她主动与每一个陌生却又亲切的朋友握手,真诚地道谢。
活动结束,她随着几个书店工作人员离开。
林衡不知何时已站在后台的休息室中,她被带到里边,先是看到他的背影,高大的身形笼罩在暗影中。
他听到脚步声,恍惚地转身,注视她的神情惶然,目光隐忍悲戚。
林萝脸色转白,忆起儿时清明节,他在莫城青山陵墓中为奶奶扫墓的模样,林萝心里一沉,便生出极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哪里弄错了!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触碰男人的手。
平日温热的大掌此刻却那样的冰凉,她的血液瞬间凝滞,心痛地问:“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林衡总觉得一切像是一场可怕的轮回,母亲是,父亲也是,他胸腔被割下深深的伤痕,遗憾的疼痛刻入骨髓。
然而他还有女儿,他不能倒下去,他隐忍满心的悲怆,将她搂紧怀中,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无法平静:“落落,爷爷下午叁点走了。”
前天上午还在电话里声如洪钟地骂着他的父亲,如今突如其来的离去,毫无预兆。
像是窗外无意吹来一缕风,熄灭深夜里即将燃尽的枯灯。
像一滴水,倏然间消失于时空。
像养老院里合欢树下的落叶,碾碎于红尘,最后无影无踪。
“爸爸,我是不是听错了?”
林萝轻轻地问,父亲不语,她怔怔楞楞,眼泪瞬间就掉下来,她抬手捂住嘴,难以接受地痛哭失声。




父亲的情人(亲父女禁忌) 四十三章葬礼和当年的秘密(2更)
回莫城的飞机上,林萝始终无法从悲痛中抽离,男人搂着她拍抚她背部,她在他怀里一次次调整呼吸,又一遍遍哽咽,伤心欲绝,疼痛无数次卷土重来。
毫无用处,毫无办法,无法消化至亲逝去的伤悲,她的眼泪在叁个小时的路程里,几乎流尽了。
空姐也感染上她的忧伤,贴心地送纸巾过来,弯腰低声问少女身旁的英俊男人,是否需要提供帮助,林衡紧紧揽住林萝的肩膀,朝空姐无声地致谢,温和地摇头。
两颗风尘仆仆的魂灵一路赶回莫城养老院里,老迈的林文忠早已紧闭双眼,沉默地躺在灵堂的黑木棺材里熟睡。
林萝熟识的爷爷奶奶们此时披麻戴孝,在堂前给爷爷烧香,他们同他说话,聊天的语气似他还在世上。
老林啊,到那边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老林,你家赵曼等你这么多年,是该要去会合了。
老林,时不时托梦给我啊,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
老林呐……没良心的……我们舍不得你啊……
……
老人们别过脸去,偷偷地拭泪。
老人们曾经共同许下约定,后半生坚决不去大城市住钢铁森林,一是他们住不惯,二是不愿麻烦子女。
他们住养老院陪伴彼此,子女轻松他们便也自得其乐,唠嗑、休闲、娱乐,养老院设备齐全,舒服也自由,他们相互慰藉到生命的最后。
到临终了,晚走的,要记得给先走的送行。
林萝在那些哀悼声中扑上前去,趴在爷爷的遗体上,失魂般哭得撕心裂肺。
林衡沉闷地跪下去,泪如雨下。
隔壁的奶奶心疼父女俩,直安慰他们:“别难过,生老病死常有的事,我们早早做好准备了………林衡啊,你爸走得很安详,他中午胃口好,喝完我做的鱼汤,还去老周那要了碗宽面,上楼时哦,惬意地哼着小曲呢,朝着楼下畅快地和我们讲,孙女儿又出书喽,要拿稿费带一家人去欧洲旅行,他别提有多高兴……”
林萝泪眼婆娑地听完,心里闷闷的。
那守灵的叁天,她不断地流泪,几度昏厥,整夜地失眠,开灯睁眼到天亮。
葬礼办得低调。
林文忠生前最憎恶铺张奢华,他七十大寿时喝醉,于一干老友面前,醉眼朦胧对儿子提过自己死后的葬礼,他反复强调要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他说只有一个简单的心愿,死后,希望后人把他和老伴儿合葬在一起。
出殡前一天,林萝没顾林衡的阻拦,与他一同跪在爷爷遗体前,同点长明灯,夜里到天明,直着身子跪整夜。
送父亲去与母亲合葬那日,待亲友走后,林衡在父亲墓前念他彻夜守灵时写下的悼文,那是他仔细改了又改,誊了又誊的忏悔文。
林萝始终跪着,膝盖通红,她泣不成声地听完父亲的悼文,她抬头问同样悲恸的父亲,“爸爸,我们这样,爷爷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下辈子也见不到爷爷了?”
林衡扶她起来,他悲凉的目光久久端详着新刻的墓碑。
中央是一张父母年轻时的黑白合照,战争年代,一双和美的璧人。
“傻瓜,不会的,爸活在我们心中,”他沉声安抚她,“子女是他生命的延续,我们要好好的,他便也还在活。”
他们在雨后空旷潮湿的山中沉默良久,又陪老人家说了许多话,才携手从墓园回来。
父女俩几日食不下咽,林萝身子骨本就纤瘦,如今更甚,林衡忧心忡忡地带她去吃饭。
在西餐厅里,遇见久违的故人。
进门后,入目是前台付账的女人,她一身宽松孕妇大码裙,温婉地依偎在丈夫怀中。
那女子,正是阳光幼儿园前院长周素周老师。
林萝好些年没见过她了,之前听周老师母亲提起,她一直在国外发展。
“周老师,您好,很久不见。”她憔悴地主动上去同周素打招呼。
“哎……是你,林萝!”周素眸中难掩惊艳,惊呼着上下打量她,老半天才认出来,她灿然赞叹,“小家伙,你长这么大啦,老师糊涂了,女大十八变,小落落果真是漂亮有灵气的小姑娘!”
目光再看向她身后,立着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周素恍惚地一愣,很快转过神来,朝林衡笑笑,大大方方地开口,“林衡,让我想想,我们这得有十年没见了吧?”
“的确,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简单寒暄,手轻轻一握,双双放开。
林衡礼貌地说:“恭喜周小姐,听说你结婚喜讯时我在国外谈项目,很抱歉没能参加。”
“明白的啦,大忙人。”周素吐吐舌,柔声调侃他,“你给的份子钱可是所有宾客里最豪气的,本想趁着这次你结婚去祝贺,嘿,你居然又潇洒地不结了。”
林衡无奈地摇头,“见笑了,那位不大合适。”
周素讶异地问:“那现在遇到合适的没?”
林衡低头瞧了瞧林萝泛红的脸,勾唇:“嗯,没有人比现在的女朋友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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