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荔
“回主子的话,此次出征的军校,大多是萧老前辈骁骑卫前锋营的统校,萧元帅麾下的的奎木,毕鸦,柳鬼,朱犴四卫亲兵,以及一些地方上的驻兵典校,而太祝和占卜师……”
提及此处,莫车儿心中一凛,恍然皇后今日唤自己到这里来的深意。
宫闱虽是禁城深处,然后任由宫墙高筑,这墙内的血雨腥风,外面的市井也常有耳闻。
莫车儿也常听身边跟内宫近侍混的挺熟的小太监念喜儿说起,皇后素不喜当朝占卜师云姬。
似乎这云姬,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救国救民的好事,这辈子却深得皇上疼爱,更加上这云姬不知哪里学来的本事,占乣扶乩,甚是灵验,深得皇上喜欢。
惹来皇后及妃嫔争相嫉妒刁难。
莫车儿深谙宫中行走的门道,隐约觉得自己仕途长远明暗就在今天与皇后的这三言两语之中了。
于是抖擞了精神,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太祝是钦天监大学士胡大人,占卜师么……哎”莫车儿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口气,偷偷斜着眼睛偷瞄着皇后的脸色。
“大胆奴才,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大军出征在即,又在主子面前,你这厮长吁短叹,成何体统。”桂秋嗔道。
莫车儿急忙扶倒身子,“奴才该死,可这占卜师……”
“占卜师如何?”皇后逼问道,似是非要这莫车儿说出个东家长李家短一般。
看皇后这般紧张,莫车儿更是笃定自己心中所想。
“占卜师便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宠臣云姬,她身兼数职,与大军同行,身有皇上钦赐的尚方宝剑坐镇,您的表哥萧将军虽手握兵符,可比这尚方宝剑……”
皇后一语不发,盯着莫车儿愣了半晌。思绪似有些神离。“皇上居然赐给了云姬尚方宝剑来压制萧太冲?”
皇后呢喃,高雅的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忧愁。随即大怒道:“好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在背后对萧将军出言不逊!”
皇后明知莫车儿说的是事实,却还是凤颜震怒。大声呵斥道,“来呀,将这贼人给本宫拿下。”
只听得刺啦啦从正殿门外的宫门后转出来几员内卫,身带配剑,顶盔戴甲,大步上前将莫车儿围住。
莫车儿尚还不及答话,其中一员内卫撩起一脚正朝着他心口窝踹来。
莫车儿本来就跛足,更别说担惊害怕心打颤腿打战哆哆嗦嗦摇摇晃晃,内卫踹的又有力道,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一个趔趄,磕在了正殿偏方位的白玉座椅上。
这一脚直蹬的他是眉颧骨发暖嗓子眼儿发甜,七荤八素恨不得把年前吃的饺子都给吐出来。
莫车儿毕竟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趁着蜷在地上吐出这一口淤血的丁点儿功夫,心里骨碌碌的打着算盘。
皇后翻脸为的哪般?再打眼定睛观瞧这几员内卫,只是围着自己咋咋呼呼,刀不曾出鞘,镣铐不曾离腰。丝毫不见有拿人捉贼的阵势。
莫非这皇后是要试探自己不成?只是这一脚也踢的忒狠了些,若再踢的重伤三两分,怕是半条命都给她索了去。
莫车儿当下心意拿定,随即不再慌张,正色道:“主子若觉得奴才该死,奴才死就是,只是别污染了凤寰宫这优雅的地界。只是临死前奴才想为自己说句话,皇上派占卜师随军出行赐予尚方宝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萧将军为人中杆,性格耿直,可千万别落在奸诈之人的手里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内卫退出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桂秋接到皇后的眼神,上前搀扶莫车儿起来。
“随我进来。”皇后转身,朝正殿深处走去。莫车儿和桂秋紧跟而去,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凤寰宫的深宫处,是一间接近于椭圆形的暗室。
暗室的四周除了进来时那不到一米的入口,全部摆放满了烛台,嫣红色的蜡烛镶嵌在烛台上,扎眼迷人。摇曳的火光考的人身体微微发热。
莫车儿只在里面稍稍待了一小会,额头早已滚落出豆大的汗滴。
火光摇曳的剪影打在周围雪白的墙面上,整个屋子空洞而凄然,莫车儿不知道环境好像仙境一样的凤寰宫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你已知这次出军的统帅是本宫的表哥萧太冲,也知道本宫与云姬素来有过节。既然你已猜到了七七八八,那么本宫不妨告诉你,此次前去边关,萧将军会为暗中祝你一臂之力,而你的任务,就是必须让占卜师,战死沙场。”
莫车儿完全不惧,单膝跪地,趾高气扬。 “全听主子吩咐。”
“此事,须要谨慎些才好。表哥只能在暗中帮你,但是行事不能招摇,若是拖累了表哥,你要想想后果。”皇后凝神闭目不再说话。
莫车儿心中一紧,点头忙应了一声,大气不敢多喘。
紧致的蜡烛烟雾快要剥夺他的呼吸,他的脸涨红,呼吸已经开始不顺畅。





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同流合污
“主子,若交代清楚,就出去吧,奴才怕是受不了这盈盈烛火。”莫车儿捂住自己的脖颈,呼吸困难,痛苦的快要死了。
皇后冷笑一声,递给桂秋一个眼神,将莫车儿扶出了蜡烛间。
这个蜡烛间便是凤寰宫的惩罚室。
平日里若有不听话的下人,或者是嘴不严的下人,桂秋都会将其拉入这里,或是憋闷个个把时辰,或是将那滚烫的蜡油滴在身上。
惩罚看上去都不是很重,可是那阴沉的气氛和手段确能在你心里留下烙印。
当差在凤寰宫内的下人,没有几个是多言多舌不听话的。
大军启程的日子因为萧将军身感不适而推迟三天,万璟迁有心将首帅的位置交给风相瑞,被云姬拒绝了。
萧太冲太鲁莽,随军的一路手下只有云姬一个,势单力薄,万璟迁实在不放心。
蓬莱宫近日来,如同集市,人来人往皆是送行的。
“小姐。”其他人来,不过是逢迎拍马也就算了,听到皇后也派人来了跟着一起凑热闹似的,云姬的眉头再次紧皱。
看来在出征前,还是要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如今这宫中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的日子,真当是让人难熬。
“皇后娘娘请占卜师前去小坐。”桂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像是一个没有性格没有知觉的木偶。
云姬怎会知道,皇后身边的心腹在外都是这般,只是这样的人在这后宫太常见了。
云姬随桂秋穿过慈宁巷,径直往风寰宫的内堂走去,风寰宫的月荷塘边上栽了一溜海棠,暖风摩挲,时不时的有几串海棠吹落,翩翩花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不肯停下来歇歇。
巷道两旁每隔几步都会有一只走水救火的瓷缸,底上浇筑了黄铜,约莫有几百斤的分量,年深日久,竟然在地上墩出了一圈深深的印记,偶尔有几只蟋蟀从缸底湿漉漉的缝隙里窜出来,吵闹上几声,又不见了踪影。
云姬抬头看看不紧不慢走在前面的桂秋,这丫头看着也有十七八岁光景吧,去年灯宴时候见到过,抿着嘴一声不响的立在皇后身旁。
那时似乎还不像现在这般得宠,身形也不如眼下如此曼妙。
“桂秋。”
桂秋驻足,回头看着云姬,眼角掠过一丝迟疑随即又一脸平和,只是眉头微蹙道:“占卜师大人,有什么吩咐?”
“没事。”云姬说着,弯腰拾起身前的一块罗帕。“只是丝绢掉了,这是江南织造岁进的雪桑蚕丝织就的吧,很是稀贵的物什,要贴身带好了才是。”
桂秋道了声谢,转身又朝内堂走去。
转进前厅,便是皇后寝宫的过堂,也是平日里后宫各院的姐妹给皇后请安的地方,平时往来的人不少,也比别的屋子多陈放了几张椅子,皇后很喜欢丹漆整雕的桌椅板凳,每年南方进贡来的楠木有一半都给风寰宫打了家具。
“是谁来了。”
听到外面脚步声音,皇后在内堂里拖长了声调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句。
“回娘娘,是占卜师大人。”虽然隔了一道屏风一串珠帘,立在外面的桂秋还是毕恭毕敬的请了个万福,应声道。
只听得稀稀拉拉拨弄珠帘的声音,皇后从屏风后走出来。
“不知皇后娘娘找我何事?”云姬也没有请安,单刀直入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她实在没有必要和皇后浪费时间,本来大家也没多熟。皇上允许她在皇宫内不必遵守宫中的规矩,这么大的恩典她如何敢不珍惜。
皇后斜起下巴瞟了云姬一眼,在正堂的一把青梨黄花整雕的太师椅上落坐下,身旁桂秋接过丫鬟递来的一盏毛尖,放在皇后手边桌前。
皇后端起来用茶碗盖拨弄着茶盏中立着打转的一根茶叶,朝云姬点了点头:“坐。”
“谢皇后娘娘。”
云姬刚要转屏风落座,又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捋了捋衣袖,又立在一旁。
“眼下大军出征在即,行卜扶乩,沙盘操演,都要有劳占卜师大人了。”皇后冷冷的说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能为皇上分忧我很高兴,有劳一词从何说起呢?”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笑了笑接着道:“说起萧元帅。”皇后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云姬的神情。“占卜师大人可知萧元帅是本宫的表哥?”
这次平乱,萧太冲能坐上这统帅全凭云姬一席话,当然云姬这么安排自然有云姬的深意。皇上不是希望她能去除后宫的污垢吗?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既攘外也安内。
云姬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安排的人她会不知道吗?
但是她不想和皇后废话。
所谓言多必失,在这个心机颇多的女人面前,她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云姬的平静落在皇后的眼里自然是换了味道,此刻皇后正是得意,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一招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今的云姬,即是螳螂前的蝉,也是螳螂后的黄雀。
皇后却想,云姬上头有自己表哥压着,不死也蹭掉三层皮,更何况又有莫车儿从中作梗,让她云姬这趟是有去无回。
皇后心里这般盘算,脸上自然洋溢出几分得意,几缕春光透过窗格铺撒在前堂,若是有不明二三的外人此时闯将进来,看到这春室喜暖的情景,怕是要以为皇后这是在嫁女儿哩。
云姬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娘娘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皇后轻笑,凤眼微眯,审视云姬。不知道眼前的云姬是太淡定,还是太能伪装。
出宫,离开皇上的庇佑,军中首帅又是她的娘家人,一个占卜师,有什么理由不害怕?
皇后翘起小指,举在眉间,借着从窗格中透进的春光,端详着指甲上紫色勾边粉色吐蕊的那朵牡丹。
桂秋转进内堂,不一会端出来几样小点心,虽然还不及去尝尝味道,但觉一股桂花香气沁人心鼻。皇后轻轻拈起一块,举在嘴边,又放了回去。
“占卜师大人。”
“在呢。”云姬有些站不住。她和皇后的磁场实在是不和。
“听说桂花虽是六月吐蕊,八月开花。但要桂花拿来做点心,却要将其在采摘后晒干,与吊金钟花茎一同窖藏过冬,让花茎化其八月的戾气,待来年二月,春风将这春泥化开,浆冰解封,才好拿出来烹用。”
皇后将茶碗盖反搁在桌几上,轻轻的折起罗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捏起两块,置入茶碗盖中,扭头冲桂秋使了个眼色:“来,把这几块桂花糯,拿去给占卜师尝尝看。看我这窖酿的桂花,与那鲜摘来的有甚不同。”
桂秋抿了抿嘴,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捧起茶盏盖,扭身给云姬端了过去。
茶盖虽是倒置,内里却描金彩绘了一只鸾凤,回颈折翼,翘首独足,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与那几块嫩绿泛黄的桂花糯衬在一起,总觉得很突兀。
云姬犹豫之间,手臂颤抖的抬起,精明的流光扫过皇后坐在太师椅上摇曳的身子,微微眯起。
她来凤寰宫整个蓬莱宫的下人都知道,她就不相信,皇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她不成。
可是眼下,这点心,怕是不吃也的吃了。
从茶盖中拈起一块,轻咬一小口,云姬食不知味,虽觉得糕点润腻细滑,却含在嘴里始终不肯下咽。
桂秋和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姬手中的糕点和含在嘴里的糕点,一动不动的等着云姬吃完,极有耐心的样子。
“皇后,我不喜欢吃这种糕点。”云姬欲将糕点放回原位。
皇后浅笑的脸收起。“御膳房的用膳记录上白纸黑字的记载着你吃栗子糕的次数最多,怎么?怕我下毒害你?”
云姬轻笑。“就算皇后没有下毒害我,可是,我们熟悉到坐在一起吃糕点的地步了吗?”
可是,万般的小心,刚刚含入口中的那一小块还是化成盈盈甘甜被吞入腹中。
皇后冷笑一声,心中大喜。转头吩咐桂秋道:“既然占卜师不吃,那就倒掉吧。”
“是。”桂秋拾起糕点,转身走了出去。
云姬被皇后的搞的云里雾里的,看来她要快些去找万子然才可以。
一边,皇后的深笑在注视到云姬的眉头微微皱起的时候更为明显。
原来,皇后与莫车儿那日密谋除掉占卜师云姬,谋至深处,竟不约而同想出毒杀云姬的恶计。
莫车儿唤来亲信念喜儿询问,这念喜儿入宫时初在太医院行走,做些扫地抹灰的杂役。后来万子然看他机灵,就提拔他去太医院学着帮忙,平下里理个药柜,煎个汤剂什么的。
这念喜儿聪明,虽说只是个下人,做的久了,竟熟识了各种药材的药性。
莫车儿唤他来,就是问他可曾知道有什么毒物,给人食用后药性要慢慢才显现出来,而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念喜儿直当这莫总管是要害些宫中的理事太监,掌事内卫什么的,哪里想得到这厮竟是要图占卜师大人的性命。




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第一百一十五章 美丽的糕点
再加上念喜儿又想巴结这位总管京畿戍防,皇上和皇后都颇为宠信的阉臣,于是绞尽脑汁想了一宿,翌日跟莫车儿咬耳轻言:“土鳖脚与河豚脊背倒刺磨成粉,配上一些寻常百姓人家都有的食碱,配与食物中让人吃下,无色无味,食者当时并无异处,只是要到那第七日夜里,才会肠穿肚烂而死,事后又无甚毒迹可寻。”
莫车儿听罢,心下大喜,接连问了如何配法,剂量几成,又从袖袋中掏出些琐碎的银子,打赏了念喜儿,临走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无非不过诅咒念喜儿胆敢透露半分就不得好死云云,念喜儿慌忙跪拜,立下重誓。
莫车儿得此害人的法门,忙不迭跑去凤寰宫中与皇后商议,皇后着桂秋去窖酿桂花蜜,做桂花糯几碟置于屋中,着桂秋又去将占卜师请来,行此毒计。
皇后本来心里没什么必成的把握,毕竟占卜师云姬能掐会算,万一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当面顶撞起来,脸上甚是挂不住。
现在瞧见云姬将桂花糯吞下,虽然使用量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根据她加入的药剂比例陪算,应该也是差不多了。
心里的石头瞬时落了地,再没什么顾忌,心花怒放,脸上一派灿烂。
皇后与云姬又寒暄几句,诈称头晕,使唤桂秋送客,自己起身转进内堂,掩面窃喜。
云姬从凤寰宫回到自己的蓬莱宫,正遇上绿蕊端着一只铜盆打扫出来,看到云姬回来,绿蕊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姐姐,姐姐,刚才苏公公来过了。”
“有事儿吗?”云姬问。
“恩,他说皇上在南书房和众心腹大臣商量平叛的事情,来寻姐姐前去答话,等了会儿等不及就先行走了,让姐姐回来了自去南书房一趟。”
“恩。”云姬点点头。“知道了,走吧,先进屋换件衣裳。”
绿蕊点头回应,跟着云姬的脚步回了蓬莱宫。
心里好像被一块石头压住,云姬很不高兴。甲子从殿内一闪而出,站在云姬的背后,眼眸中闪烁着无数的狠厉。
“皇后是越来越嚣张了。”甲子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近些日子没有休息好。
“是啊,可惜花无百日红,也许不久,她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云姬的眉目微敛,轻轻的用手拍了一下皇后刚才摸过的肩袖。
“绿蕊,沐浴更衣。”云姬一脸嫌弃的看着身上的衣物和被皇后握过的那只手,感觉像是掉进粪坑一般的觉得肮脏。
华灯初上,从南书房回来的路上,云姬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我相信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在同一时间想我!”
可惜,喷嚏却不争气的一个接着一个,显然是感冒了,而不是被谁想起了。
蓬莱宫正殿的软榻上,云姬侧躺在上面,脑袋昏昏沉沉。“喂,你现在不要管我的感冒,先看看我吃的那口糕点到底有没有毒。”
“说过很多次了,没事。”
“我若死了,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云姬恶狠狠道,说完又是不争气的几声喷嚏。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万子然在蓬莱宫,断水送药,无微不至的陪在云姬的身边。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皇子其实大可以不必亲自做这些。
云姬原本只是偶感风寒,病情却越加的重了。
皇上前来看到卧病在床的云姬,也跟着着急起来。
“原本想让你装病不随军出征,如今你却是真的病了,看来这也未必不是天意。”万子然在床边轻声说,为发烧的云姬换了一块汗巾。
“只是有些伤风罢了,又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云姬的目光有些呆滞,总是有种幻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摇晃一般,距离大军出征还有两日,应是能缓过来的,云姬心想着,又沉沉的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耳边互相明讽暗讽的对话,云姬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看到坐在桌边的皇上的两个妃子,此时云姬恨不能将这二人乱棍打死。
咳嗽了一声,将二人从争吵的对话中拉出,耳朵这才休息下来,心中也舒畅了许多。
“容妃,绮妃,皇宫这么大,你要要吵架一定要在我的床边吵吗?很烦啊知不知道?”云姬愤怒,可是虚掩的声音脆弱不堪,听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大军都要出行了,听闻十皇子早上见你还未醒,已经去朝堂上帮你给皇上请辞了呢。”容妃说,兰花指在空中来回的比划。
“什么?!”这些日子生病,始终睡着,却是没注意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云姬唤了绿蕊,起身更衣而行,一路跌跌撞撞到了朝堂,看的满朝文武大臣皆唏嘘危站,谁都不敢吭声。
云姬面色苍白的出现在朝堂之上,此时万子然正为云姬请辞。
“今日我定要随军出征,既是答应出征,又怎有请辞的道理,不过是偶感风寒,哪里有那么娇弱?”云姬的每一步都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到朝前,头有些微微的眩晕,被万子然扶稳。
“听十皇子说,占卜师身体依旧微恙,不适与大军同行……”皇上的眼眸里写满关心,如今三十万大军已集结与城门准备出征,先下占卜师身体却依旧如此……
“不碍事的,不过是夏秋交替,吹了股邪风罢了,现如今已能下床走来朝前,身体已是大好,说不定随大军一路颠簸,倒是能把这股子邪气颠簸掉。”
云姬推开了万子然的扶持,行了礼继续说道:“如今三十万大军已集结在城门准备出征,三十万军士的性命就要被送去前线,云姬怎能有一点怠慢!军队因为首帅的身体已经耽误了不少十日,请皇上准许,云姬已收拾好行囊随时候命出征,不平叛了叛乱绝不还朝!”
身体已经微恙的云姬,此时幸事耽耽的立下了军令状,大官无一不唏嘘惊叹。
“可是,朕担心你的身子……”皇上从龙椅上微微抬起,看着金銮殿下云姬惨白的脸,有些心疼。
云姬不在意的摇摇头。“皇上,出发吧。不让我去,会比杀了我还痛苦。”
万子然看着云姬,面上的表情由关切到僵硬。看来此次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法阻止云姬随萧将的大军出征了。
“你今日便随大军同行吧,路上定要注意身体,若有不适便回来。”皇上听到了云姬的军令状,心却有不忍,千般万般都在想,若云姬是男儿身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可惜,可惜!
“云姬定然不负皇上期望。”云姬离朝,面上依旧挂着些许的憔悴,虽是睡了多天,身体却依旧觉得疲惫。如此的状况,倒是更像高烧不断,然而头却一点都不疼。
走出大殿,云姬头重脚轻的险些一头栽下石阶,万子然又将其扶起,看着云姬的状况,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吧。”云姬倚靠着万子然,似是娇弱的说道,想必这几天,万子然在自己身上又下了不少心血吧。
“我让凌若和寒星在城门随大军等你。”万子然言,云姬苦笑。
想必现在,最担心自己的莫过于万子然了吧,想起前几天那晚的对话,云姬的心拧成一团。
她依靠在他的身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小声道:“小心太子,和皇后。在宫内,好好帮着皇上,野心,谁都有。但是在不该展露的时候,不要露出一丝一毫。”
云姬抬起干涩的眸色看向万子然,露出一抹浅笑,虚弱柔软。
万子然的身子僵硬,不可思议的盯着云姬。
她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1...3233343536...1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