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诱惑之路
作者:潜力的牛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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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诱惑之路 第一章.重生中学毕业季
面对着涛涛的滨河水,漆黑的夜色中,刘长远站在横跨两岸的铁轨桥上,两眼望着天空的星星,心里思绪万千。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少年离家就开始打工生涯,因为自己的人样子长的还不错,在亲戚的介绍下,通过相亲讨了一房媳妇儿。
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就在一起混日子,天天在一起因为家庭琐事总是吵架,还不就是因为贫穷,两口子都打工,双方面家庭又都需要接济,买房就成了泡影。
以为有了孩子能好一点,可现实摆在那里,靠刘长远自己的收入,也就对付个温饱,妻子实在看不到生活的前景,将不满周岁的儿子扔给他没了踪影。
他自己怎么抚养年幼的孩子,只好由父母给带养,自己适当给点生活费。从此,自己又恢复了单身汉的生活。
也不求再成家了,将儿子养活就不错了。打工回到出租屋,不管什么菜散搂子一天一斤,酒可真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
就这样刘长远虚度了四十三个春秋,有一天正在工地干活,他就觉得肚子疼的难受,脸都变了形。
工友们将他送到市中心医院,一确诊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是肺癌晚期,癌细胞都扩散到内脏和骨头上,和阎王爷见面,也就是三两个月的事。
他也不想花这个怨枉钱,将这些年攒的五万多块钱,都打在念大二儿子的银行卡上,省点花完成学业是没有问题的。
得病的消息,他并没有告诉家人,给他们增添痛苦又何必呢,自己离去悲哀一次就完事了。
他早就做好了安排,晚饭自己做了四个菜,一斤酒是喝不动了,喝了三两酒,算是给自己饯行,到了那个世界别做饿死鬼。
吃完饭,自己还洗了一个澡,换上自己认为最好的衣服,还刮了刮胡子,给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喝孟婆汤的时候,别让她嫌自己满身臭气。
八点多他就出了家门,看最后一眼,这个他打拼了二十五个年头的城市,城市是日新月异,而自己确日落黄昏。
将自己为之奋斗过的地方,在路灯和夜色掩映之下,又重新回顾了一遍,又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又想起那个青涩少年初来油城的场景。
那个时候做为应招的合同工,多想成为一个油田人,一个国企职工,可事实就是这么别劲,他所在单位是油田二线的企业,三年亏损三百多万。
使他们这群农村出来的孩子,失去了呆下去的信心,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从亏损的企业出来,都形成各自不同的打工生涯。
想到这里看了一下碎屏的手机,己是夜里十一点多,延着滨河大坝,向西面人烟稀少的铁路桥走去。
这条路自己平时夜里是不敢走的,现在还怕什么,马上就要和这些孤魂野鬼为伍,成为他们的新成员,也就无所谓惧。
脚踏到铁路桥上,迎着习习的秋风,他也不想这样结束生命,可天夭的疼痛让他备受煎熬,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再有就剩下三两个月的生命期,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就是怕年迈的父母悲伤,惦记着还未毕业的儿子。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长痛不如短痛,心里默念着“我的亲人们,来生再见啦”,身子一跃跳入冰冷的河水里。
一阵窒息憋屈的太难受了,那21克的灵魂,好象穿越了无数的时空虫洞,最后太累停了下来。
只听一声大喝,“这样重要的中考考试也能睡觉,还打呼噜,你是哪个中学的”?
刘长远一个激凌,揉揉双眼,看到前排一个个十六、七岁的身影,自己这是在哪里?难道当鬼也要考试?没听说过呀!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政治试卷,又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很疼的感觉,自己这是重生了,重生在中考的最后一堂考试上。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对监考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题都答完了,觉得无聊就睡着了”。
说完,将政治试卷递给了监考老师。老师看了一下,满是答案的卷纸收在手中,让刘长远出教室,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刘长远对于考多少分,根本不放在心里,只是检验一下自己的成绩,现实的家庭根本就供不起他,父母身体都不好,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
他现在的内心无比的兴奋,自己居然重生了,这可能是老天爷对自己的补偿,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让自己的前世记忆,为这世的自己服务,使自己的命运彻底转变,将这个家从贫困中解救出来。
重生的诱惑之路 第二章.中考后返家
刘长远走出教室,他记得二十多年前,中考的考场在县一中,他是借二叔家的二六式昆车来的,自己的二八大杠,伴随着自己毕业,它也完成自己的使命下课了。
他出来的最早,也不等其他同学了,先到三姨家打个招呼,然后就回家,记忆中考试的两天晚上都在人家住的,走的时候不吱一声,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太没礼貌了。
刘长远骑着崭新的昆车,这在八九年也是很牛气的。一中和三姨家,一个在县城南关,一个在北门的前面,相隔也得有个七八里路。
骑了将近半个小时,凭着记忆来到三姨家。她家是单位分的公房,三间平间住着两户人家,一家一间共用一个厨房,当时的条件大多如此。
刘长远进屋,看到二十多年前三十岁左右的三姨,抱着三岁大的小表妹,正在看着黑白电视里的节目,见这个大外甥回来了,就问考的怎么样?
刘长远回答:“谁知道考啥样,反正是都写上了,考的什么样就听信呗,我估计重点高中考不上,普高应该没问题”。
他看了一下石英钟,才下午三点半,正好天也渐渐凉快,就和三姨说要回家,三姨见也不是饭点,也没挽留让他路上加点小心,有空让你妈进城呆两天。
刘长远并没有快骑,一是要爱护借来的自行车,二是三十多里路,要匀速为好,人的体力是有限的。
他今天骑自行车骑起来,一点也不感觉乏累,可能是心情好原于重生,而不是考完试卸下一身的轻松。
骑了二十多里路,远远看见姑姑家,也是二十多年不见了,看见二十多岁青瘦的姑姑,正带着一双儿女,在公路旁的树下乘凉。
她家的老大是个女孩今年六岁,小的是个小子才两岁,是超生的对象,罚了三千块钱,才保住这根独苗。
当刘长远刹住自行车停下时,姑姑才将他认出来,并让他看孩子,自己回屋给他去做饭,让他吃完饭再走,正好她女儿赵野俊男,要上姥家没人送呢!
姑父他们下地干活还没回来,就给他烙了几张饼,炒了一个瓜片鸡蛋,他吃的挺饱,趁着天没黑,带着小表妹赵野俊男,向家中驶去。
也不过五六里路,下了一道岭就是自己的前生今世的故乡,一个一百多户的小山村,四周是光秃秃的荒山,一个贫脊的地方。
远远望去几乎都是石头彻的房子,用石灰勾缝,条件好一点的,中间来两道红砖带,房顶来个水泥抹顶,绝大多数都是沙土的房顶。
刘长远将自行车送还二叔家,那时候两家还有些走动,关系还算过的去,后来不知为什么,和父母也没发生什么口咬,就形同路人一样,原因可能还是贫困吧!
因为爷爷奶奶和二叔住在一起,分成东西屋住,西屋住着老俩口,当刘长远将小表妹带进屋时,看到还不到六十岁的两位老人,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上一世爷爷已经没了多年,只剩下奶奶一个人,没想到两世为人,还能见到他们的容貌。
也问了一些刘长远的考试情况,回答的和答复三姨的话差不多,呆了一会儿,他就向上世那个破败的家走去。
他走在路上,看到几个年轻二十多年的长辈,都打了招呼,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但内心是很激动的。
离的很远,就看见了自家朝西开的大门,和那三间破败的房屋,别人家的窗户和门,都是涂的油漆,他家因为没钱买油漆,还是木料的本色。
这三间不象样的房子,还是爷爷为了二叔结婚,让他家腾出对面的小东屋给盖的,当时搬过来连窗户和门都没有,晚上睡觉挡着外面的,只有一层牛皮纸帘子。
当刘长远进屋,看到一张张曾经年少的面孔,父母和弟弟不用说,关冬和关亚哥俩,一个是刘长远的小学同学,一个是弟弟刘长江的同学。
还有后院的郑先达和他妈也在,他家的辈分高,要叫他妈二奶。当时刘长远的母亲很连合人,他家几乎就是一个欢乐聚点。
不管大人和小孩,来多少人都不烦,母亲和大家都能谈的来,从没和大伙红过脸,当时记得自家的炕席都比别人家的要废。
刘长远怀着别样的心情走进屋,看到还是中年的父母,差点没扳不住眼泪,上世头发已经半白,也不省心,还在帮着他照顾孩子。
刘长远暗喑发誓,凭借自己的力量,一定要将自己家的困窘改善,让父母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重生的诱惑之路 第三章.去油田前夕
大家见刘长远进屋,关冬过来拍着他的肩头说:“这未来大学生回来了,这回考的咋样?给哥们争口气,这小学毕业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后院的二奶说道:“人家长远肯定差不了,平时都考年级前十名,考个高中肯定没问题”。
刘长远谦虚地说:“我的二奶呀,可千万别那么说,就咱农村这教学水平,跟城里没法比,尖子生也就相当于人家的中下等生”。
关亚说:“真的是那样,在咱们小学入个少先队多容易,我二姨家的孩子,在市里入队两次都没入上,人家一个年级好几百人,咱们就几十人,不能比的”。
大家又在一起说了一些闲嗑,也都回家吃饭,父母将土豆炖豆角端上桌,还有一盆玉米大饼子。
看着真馋人,可自己的五脏庙己经喂饱,也只能看着三个二十多年前的亲人,在那里用餐。
看到他不吃饭,当了解到哥哥吃的白面饼,弟弟刘长江道:“谁有那好嚼口,吃这破苞米面饼子”。
母亲说:“长远哪,咱家这情况你也知道,但是你要真考上了,我和你爸就是头拱地也让你读书,那是你的前程,也是这个家的奔头”。
刘长远靠在窗台上,手里把弄着扑克说道:“妈咱还是现实一点吧,三年高中咱家都未必供得起。
更别说四年大学了,穷亲戚没钱借,富亲戚借了怕咱们还不上,还是按照以前商量的办吧。
给四姨父去个信,让他在油田给找个临时工,说不定干好了还能转正,那不和考上大学是一样嘛,每个月还有工资拿”。
父亲始终沉默不语,知道他的内心也是不好受,只是人太老实表达能力差,把一切都放在心里,叫内秀吧。
母亲长叹一声,还落下了两滴眼泪,这个从来不服输的女人,无耐也向现实低了头。
这顿饭吃的相当压抑,最后每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筷子夹菜碰碗和咀嚼东西的声音。
刘长远觉得太压抑了,就听起了收音机,精彩的评书岳飞传,充淡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此时的农村,电视普及率还不到五分之一,还只收到两个频道,那更是这个贫困家庭遥不可及的东西了。
第二天给四姨家的信是发了出去,只有耐心地等待,那也是急不来的,油田招工才需要人。
上午一家四口到山上去打柴,那时农村都烧地里的秸秆,十几亩都不够烧,夏天割点荊条,冬天捡点牛粪,晾干当煤使,烧个地炉子用。
在山上碰到了同是初中同学的金光军和梁学森,两个人是来刨药材的,晾干后供销社收购。
三个儿时的伙伴,坐在一片阴凉下面,开始聊起了人生。
金光军说:“考高中我是没希望,家里把希望放在我哥身上,我爸说了,慢慢地将他的电工转交给我”。
梁学森说:“我也是没希望那伙的,咱们小学同学中有希望的,也就三两个,男生中也就数长远你啦!
我妈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去城里学裁剪,就我这小体格,干啥也干不动”。
刘长远说:“你们也别吹捧我了,考上我也不打算念下去,农村的现实情况摆在那里,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去了交公粮,自家够吃就不错了。
我家你俩也都知道,父母的身体都不好,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当老大的,不能那么自私,打算去油田当临时工,减轻家里的负担”。
金光军说:“本以为你能成为咱们中的大学生呢,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穷人家的孩子念不起书,富人家的孩子又学习不好”。
刘长远说:“老天造万物不可能让你那么安生地活着,他看到不同生物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从中也在寻找一种乐趣。
就象人看蚂蚁一样,看它们觅食、打架和挖洞等,当你看够了,一脚下去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同理,老天降给万物的吉兆、瘟疫等东西,何尝又不是一种玩弄,天道轮回皆是如此”。
梁学森不耐烦地说:“今天说将来的去向问题,怎么又扯到天道了,咱们是人也好虫也罢,首先得活着。
你知道大道理又能怎样,能改变什么,纯属于没事干杞人忧天”。
说完这个现实主义者,又刨起了药材,这次的三人会谈也告结束,这也是上世三人同时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次。
刘长远去了油田,一年也回来不了两次,都是来去匆匆,金光军见过两次。后来电工没当成,到外乡当了上门女婿,虽然相隔几十里,却再也没见过。
梁学森自从这次会面,再也没了联系。裁剪学个二百五,也到沈北当了上门女婿,由于个头不高重活干不动,经常受老丈人的辱骂。
重生的诱惑之路 第四章.去油城倒计时
刘长远见梁学森不爱听这些嗑,金光军对什么鬼神之道还颇有兴趣,那也不和他聊了,人家梁学森在赚钱,家人在打柴,两个人在一起闲谈也不是个事。
又割了一会儿柴,阳光开始毒了起来,家人也停止了割柴,将散落的柴禾堆放在一起,晒两天没有了湿气,再运回家中。
四口人回了家,吃过午饭正在听评书,弟弟刘长江正在写暑假作业。刘长远确轻闲的很,整个人躺在炕沿边上,以后这种学习的东西,将与自己无缘。
这时关冬和关亚哥俩个,拎着两个空酒瓶子来了,上面还插着一根筷子,一头劈开到一半,还用一根钉子和线绳缠上。
刘长远想起来了,这是土制的抓蝎子工具,这是要去抓蝎子的节奏。现在的蝎子晾干了一斤能卖到六十多块,在农村人眼里这就是大钱。
因为抓蝎子还出现过灵异事件,有个三十多岁的村民也经常抓蝎子,在一地巨石下发现了一个蝎子窝。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他就获利三千多,那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在哪抓的他也没告诉任何人。
有一天中午他又去了,天太热了,正好巨石边上有一颗茂密的歪脖树,他想睡一觉凉快一会儿再抓。
正在睡梦中,巨石下的蝎子王带着群蝎就全部出洞,给他蜇了足有几百针,被路过的同村人送到了医院。
他卖蝎子挣了三千多,结果在医院里花了五千多,里外还赔了两千块。
通过这件事,说明一个问题,人不要太贪婪,也不要过度的伤害异类,天道是需要平衡的。
就象现在无休止的开发建设,破坏了自然环境,从而自然灾害频繁,各种疫情愈演愈烈,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刘长远也用筷子做了两副土捏子,四个人一人拿一个火勾子,一手拎个瓶子,向东面的山上进发。
蝎子一般在天热的时候才抓,都躲在石头下面,要是到处乱爬,这种毒物谁还敢靠近。
到了山上四个人分开,但相互间还能看得到有个照应。刘长远用火勾子每翻开一块石头,都非常的小心。
因为蝎子不是和蛇在一起,就是和蟾蜍在一起,这毒物之间也互不侵犯,可能谁也制服不了谁。
山下的蝎子较少,拨开石头不是空空如也,就是一根吐着红信子的蛇,发现人类吱溜就会爬走,要不就是鼓气的蟾蜍,打它都不爱动掸一下。
开始抓了一个蝎子,就想抓第二个,现在的蝎子就象一个个的钢蹦,跳向自己的腰包。
抓到三点左右,一个人也就抓了半酒瓶子,回去用盐水一泡晾干后,估计都到了一两,也就是五块钱的收入吧!
但那时的城里的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百八十块钱,吃喝住行还都需要花钱的。
在农村如果没有啥大事,五块钱一个月的日常开销也就够了,粮食和蔬菜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花钱的。
哥俩一中午能挣十块钱也是不错的,母亲让哥俩洗洗脸,她将蝎子给晾上。
刚要上山割柴,西北轰轰的雷声响起,乌云密布翻着花的向外散开,又将是一个暴雨天气。
我就觉得纳闷的是,长大后发现一个怪现象,正常的雨水减少,下雨的方向来自西北和东南的很少,大都是正南和正北,难道地球改变了轨迹?
下雨天农民自然是雨休,老妈也有闲遐时间,给家人改善一下伙食,平时田里的活很多,根本没有那个心情,能够吃饱就行啦。
母亲用的是高梁米面和玉米面,用开水和的面,非常的粘合不至于散花,包的是黄瓜种鸡蛋和尖椒馅的杂面饽饽。
大铁锅中间炖上菜,用秸秆做的锅圈放上,将饽饽贴在上面,防止滑入菜锅中。
有个二十多分钟,一盆类似于现在锅贴的饽饽,和两碗炖菜上桌,在当时的农家算是一顿美食,在现在的人们来说,那是一种期盼不来的佳肴。
这种饽饽非常的好吃,酸酸的还带有一些尖椒的清香味,面皮也不象玉米面饼子那么硬,刘长远一个人就造了三个。
雨还在下,闪电依然轰鸣,刘长远的心也随着闪电远去,他想尽快离开这个贫脊的家乡,到山外去闯一闯,凭着自己的碎片记忆,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重生以后,他也有在家乡发展的想法,直到上一世离开,他家乡所在的县还是国家贫困县。
也有到北上广大城市去闯,没根基怎么闯,连去的路费可能都没有,难道要饭去,到了大城市依然当叫花子?
所谓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则的,就象富人不会轻易让穷人有钱的例子一样,都有钱他还怎么让老百姓来给他们打工。
重生的诱惑之路 第五章.四姨父到来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夜,平时涓涓的小河,也变成了浑浊的洪水,上游的树木,成熟的瓜果都被冲了下来,居然还有一头大肥猪。
站在村坝上看洪水的人们眼馋的很,有的人随着猪冲下的方向追去,如果真的卡在哪里,得到一笔外财,也是二三百元的收入。
刘长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就往回走,走到大姨家门口,被出来倒垃圾的大姨看到,让他到屋里给在市里打零工的大女儿写封信。
母亲她们一共姐五个,母亲和大姨嫁在同一个村子,由于家中当时困难和姥爷的成份问题,早早就和母亲嫁了人。
大姨父家条件是不错,就他一个儿子,下面有五个妹妹,解放前是县城有名的大地主,现在大洋和金元宝也有一些。
对于大姨这种穷人家的丫头,也是瞧不起的,挨公婆数落,受丈夫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也改变了她原来的性格。
三姨嫁给了一个工人,她们俩个在同一个工厂,后来双双下岗,也吃了二十几年的苦。
四姨接了姥爷的班,在当地当了一名小学老师。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现的丈夫,一个油田的技求员,随着丈夫去油田教书育人,也是刘长远所投奔的目标。
老姨现在还未成家,职高毕业以后,分配在县城的南街商店,也是一个即将瘫痪的企业,后来嫁给了一个乡镇的小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