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她[文风成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光彩虹小白马
透明的玻璃橱窗内,美丽的女郎挑中一件性感的纱裙。当安洁莉卡从试衣间走出来时,黑色纱裙下若隐若现的酮体让辛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羽毛轻轻挠了挠。无视了远处男人们隐晦的眼神,前者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好一阵才满意地掏腰包付钱。
这位妙龄女郎婀娜摇曳地穿过衣架,走动间不动声色地避开左右突如其来的阻碍。当她为自己的美貌得意之时,她听到了一侧有人正在喊她的名字。
老天,她那个刻板无趣的姐姐怎么会在这?这可不是污蔑,自从父亲重组家庭后,她就多出了一个姐姐。简直了,她可从来没碰上过这么一个没有眼见力的人。莉莎和她的母亲简直是两个极端,那个女人野心勃勃,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纵容这对母女。
莉莎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辛迪的大嗓门吸引了商场大部分人的注意,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似乎在谴责她们,她尴尬地掰开辛迪缠她的手臂。尽管她在家里已经尽力缩小存在感了,可她还是能感觉到安洁莉卡无意间表露的轻视。
叔叔平常最注重礼仪了;母亲也经常叮嘱她在外要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绝不能给她丢脸,甚至严格控制她交友的范围,这时常令她感到窒息。上流圈子的隐晦让她感到恐惧,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幽深的海水漫过她的脚踝,最后一片海浪拍过来轻易地没过她的头顶,她的灵魂就像暴雨中艰难航行的小帆,在与整个世界做着无用的对抗。
但这些不能与任何人诉衷。母亲只会觉得她胆小怯弱。继父就更不用说了,他只担心他这个大女儿会不会让家族蒙羞。至于安洁莉卡,她一定会嘲笑她的小家子气,她一向不会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对她们母女的抗拒,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得意,因为她的父亲只有她这么完美的女儿。
还有辛迪,辛迪是她与过往唯一的联系了。尽管这遭到她母亲的强烈反对,但是这一次她拗不过她这个向来温吞顺从的女儿。她不希望这位好友被她最亲近的家人们厌恶,于是她期待而又积极地为她们搭桥牵线。
“辛迪,这位大美人是我的妹妹安洁莉卡。”莉莎假装表现得更开朗,殊不知她的语气和行为严重不合,搭起来有种晦涩的怪异感。
安洁莉卡微笑颔首,轻声回应。
“莉莎,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莎莉,原来这真是你妹妹啊?!”辛迪自以为说的很小声,实际站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她看上去很有钱,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她可真让人赏心悦目啊,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不过真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买衣服?”
是啊,可真奇怪,不止安洁莉卡行为怪异,就连辛迪的表现也很奇怪。
莉莎听到安洁莉卡平静地说:“这你就要问我的好姐姐了。”
辛迪颤抖着主动上去打招呼:“你好,我叫辛迪。我是莉莎的多年蜜友,她从小到大的糗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她知道这对姐妹关系不和睦,因而最后一句话就等于在向妹妹邀宠,但对于莉莎来说格外刺耳,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她神神秘秘地凑近这位大美人:“你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失去处女之身的吗......”
被晾在一边的莉莎尴尬极了,可是辛迪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如果她提出异议,辛迪就会以此为借口劝阻她。“好莉莎,你要抛弃我了嘛?”“你说过要永远珍惜我们的友谊。”或者甩她冷脸,逼莉莎示弱道歉。
“我知道了。好了,我亲爱的姐姐,祝你们在这玩得愉快。”安洁莉卡微微蹙眉,语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对了,莉莎,父亲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务必在六点钟之前回家。”这位傲慢的大小姐难得耐心解释道,“你要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父亲为我举办了一场生日派对。我知道你想让自己变得受欢迎,但我不希望今天晚上出什么事。”
被安洁莉卡这么一通警告,莉莎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
“那我也可以去吗?我可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辛迪好奇地询问,她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安洁莉卡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要是想来那就跟着莉莎一起过来吧。”甩开了身后的两人,安洁莉卡飞快地回到地下停车场,那里早有人在等她。
男人推开墨镜,手指关节在方向盘上轻叩,等到女人坐上另一边的副驾驶才开始发动车子。
“庞贝街研究所已经紧急关停,七号试验品可能寄生在某种哺乳动物身上,它最早是在海洋哺乳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还有五号试验品,我们的人员正在订购防护服。”
“七号试验品的特性是?”
“生长周期叁个月,繁殖速度极快,而且更倾向选择哺乳动物作为宿主。”
“那五号呢?”
男人有些犹豫,队长曾私下里叮嘱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秘密武器。可是五号已经泄露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再叁权衡后还是决定告诉她,“那是我们312实验室根据基因安全中心分享的信息合成的毒株,它最先感染了隔壁农场的鸡。我已经报告给我的上司,现在正在等政府的行动配合。”
“那好吧,接下来就该享受我的派对时光了。” 安洁莉卡勾起嘴角,露出了惬意的笑容,内心愉快地想,“我一定要当面拆开礼物好好羞辱她。”
她那位笨蛋继姐从小到大都有亲人维护,有母亲疼爱的孩子可真遭人嫉妒!
……………………………………
emmm完善剧情中。
无敌的她[文风成谜] 3.空谷足音
格林酒吧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初。在更早的时间线里,邻国的铁骑曾鞭笞这块土地。当骑兵在散发着异臭的都城街市中昂首阔步,两侧坍塌的房屋里不断传来孩子的啼哭。丈夫无论如何也不肯听她的哀求。他夺过她怀里有腐烂迹象的肉块,她只能悲痛欲绝地死死抱住丈夫的双腿。丈夫毫不留情面地甩开她,他已经找到一个同样失去孩子的家庭,人们烹饪食用自己的孩子又会过于不忍,只好交换。但是他们向来是吃一次饿好几天的,两人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尤其是可怜的女人——她刚小产就要和孩子天人永隔。
缇娜的脸上布满了重迭的泪痕,泪水划过脸庞带走原先脸蛋上覆盖的灰尘,不均匀的色块使她看上去格外吓人,要知道缇娜曾经可是王都里出名的美貌女郎。她遵从父亲的意愿嫁给了同样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婚后也生活得幸福美满。
如果没有战争,她那两个可爱聪慧的孩子就不会死去。她仍记得那天大女儿难过地攥着她的手说:“为什么呢?战争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亚述人冲下来像狼入羊栏
紫色军团披铠甲金光闪闪
夜晚蓝色波滔涌入加利利深谷
矛枪恰似海上的星星闪光飞舞
像夏天绿色森林里的树叶
王者的战旗在落日下摇曳
像秋风吹落森林里的树叶
次日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筋疲力竭。”
天呐,她可怜的芭芭拉。
芭芭拉说:“妈妈,我们就是栅栏里的羊羔。王都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王抛弃了我们,说不定我们的敌人正在嘲笑我们呢。”这是她心爱的女儿在人世间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不能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富绅之女,她的丈夫也不能是整日研读书籍的闲人。
丈夫有一天说,让我来吧,也许你会好受一点。
她不能再同意了,她的胃已经空荡了四天。
丈夫默不作声地也给她盛了一碗,她没像第一次那样无法接受,哪怕恶心也强迫自己全部吃下去了。
丈夫说,睡吧,睡醒了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她点点头睡下了,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才起身呕吐。
她一直翻腾的厉害,以前哪吃过这种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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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引来骑兵首领的瞩目。孱弱的老人低垂头颅,佝偻的身影单薄,他的叁个儿子俱战死沙场,家里唯一的女人在战火纷飞时难产去世。那个骑兵凝视了他几秒钟,也许这会他觉得时间缓慢得能与他最初得知噩耗的那一刻相比。骑兵们漠视着周围或麻木或怨憎的人群,最终整支队伍冲出了几十个衣不蔽体的风尘女的包围圈。
冰冷的残缺肉体被铁骑践踏,人们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影子,飞溅的血沫在空气中很快干涸。难抑的情绪在寂灭的余烬中持续燃烧,给这些痛苦的灵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那是死去的受难者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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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露易丝,猜猜看它是什么?”
小女孩苦恼地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
到底哪一只手里才真正藏有糖果呢?
最终她决定......伸出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抓着艾尔两边的手指。
“糖果!糖果!”
艾尔倒也没有为难她,将握有水果糖的那只手摊开,任由小露易丝去拿。
“真是聪明的孩子。”艾尔夸奖道。
小露易丝骄傲地挺直了胸。
布莱克女士好笑地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小露易丝伸出两只握拳的小手,睁大的眼睛示意他做个选择。
艾尔眉眼弯弯,双手抵在唇边,克制住了爆笑的冲动。
“左边......还是右边呢?”艾尔故意停顿了一下。
小女孩马上反应说:“艾尔叔叔,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不能耍赖。”
“我觉得左边——”
闻言小女孩收回右手。
“不太好,我选择右边。”艾尔的语速放得很慢,说完还冲懊恼的小露易丝得意地笑了笑。
小女孩这次特意停了几秒,确定没有反转才收回手。
“艾尔叔叔选择了右手的秘密。嘿嘿,你过来,我要悄悄说给你听。”
艾尔纵容般地凑近小露易丝,听她说,“这里的十字和伦敦的不一样哦,我看到十字架上的两条棍子一模一样。”
托马斯在一座古老的拜占庭式教堂前停下了。雨后的空气中充盈着草木的清香,眼前这幢建筑的墙壁上装饰着潮湿的苔藓和一些南方州常见的裸子植物。
他们尚在半坡时就望见了特征鲜明的“正方形”十字架及圆形穹顶。只不过两人那时候正处于某种紧绷的氛围里,像是在较量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虫鸣声渐重,晚上是虫蛇活动最为频繁的时间段,他们必须得找个合适的落脚点。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这个有魅力的伴娘可把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都看呆了。”
“真的吗?”爱丽丝将信将疑。
“亲爱的,我丝毫不怀疑你对我的吸引力。”托马斯信誓旦旦。男人的花言巧语此时发挥了极大的用处,他深情地和爱丽丝对视,“我还记得在圣菲索亚大教堂的那天,也是站在与今天这座教堂相似风格的建筑下,我的同伴不小心撞到了你,这就是我们之间冥冥中产生的缘分。”
爱丽丝被乔伊撞倒在他身上,他们对视的那一眼,一场浪漫的邂逅就开始了。
两人似乎都沉浸在那个美好的时刻,再相处时气氛也变得温情。
半空中摩擦出的电光照耀着他们微笑的脸庞以及四周墨绿的藤蔓。
它们视线的焦点存在于上方——漆黑的棺椁被巨大的锁链吊住,它们是真正忠诚的守卫,效忠于它们的造物。在闪电将要消失的瞬间,它们朝着教堂正门的方向咧开猩红的嘴唇。
紧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它们齐齐转头发出声响,塑型的脸上保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托马斯轻松道,“在野外生存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更习惯倾向于自我保护,这不是你的错。”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加强沟通,毕竟我们以后将携手一生。”
爱丽丝赞同他。
与此同时,悬于上方的爆鸣声巧合地掩盖住教堂深处异常的响动。
请原谅它们的急性子,今天来了客人,它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主人的好客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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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述人冲下来像狼入羊栏
紫色军团披铠甲金光闪闪
夜晚蓝色波滔涌入加利利深谷
矛枪恰似海上的星星闪光飞舞
像夏天绿色森林里的树叶
王者的战旗在落日下摇曳
像秋风吹落森林里的树叶
次日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筋疲力竭。——节选自《拜伦诗集》翻译片段
不会取名字,标题就随意一点好啦qaq。
再强调一遍哈,跟这个故事有关的历史并不完全还原现实,有想象加编。
只是个想写好故事的小人物罢了,笑:-d。
还有死寂故事背景的设定是漂亮国,我设定的偏向欧洲风格,但是由于历史学的不到家对这方面很欠缺,只会浅浅一笔带过。当我以后有空了()再找资料写新的故事,这也算变相圆了小可爱的西幻梦叭(超小声)。
今天发现又加了两个收藏,好开心。
乌拉!!!
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个故事之间的变化呢。
有太太吐槽说你怎么不去写散文哇......
不适合写小说嘛。
思考中.jpg
无敌的她[文风成谜] 4.玛丽之家
管家应承了叁位女士的要求,下车往充满着丰收喜悦的田野走去。
老太太的裙子连缀着几朵蕾丝,光滑的银发被整齐盘在脑后,艳丽活泼的芍药花带茎折下牢牢地固定在一侧卷曲的鬓发中。随着她一锄下去,地上就多出个浅坑,没几个功夫地上就垒出一行土坝来。
中年管家先行礼以示尊重,随后叫到这位“质朴的女士”。
“外乡人,你有什么疑惑嘛?我和格林可是一同长大的兄妹。”老太太弯腰拔除地上的杂草,脸上的皱纹就好像泥土里蜿蜒前行的蚯蚓,她一掀唇就露出叁颗空缺的洁白牙齿。“你来的时间可不怎么好,我正打算干完活去玛利亚那镶假牙。”
“日安,女士。请原谅我的冒昧叨扰,允许我向您提问,格林镇除了主道是否还有其他出口?”这位忠诚的绅士恳切道。
倒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虽然“年轻”也是相对而言,但这并不妨碍辛勤劳作的老太太对他心生好感。老太太望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表情在那张年老的脸上显得和蔼可亲,“年轻人,格林只有叁条与外界沟通相连的路。第一条是在西北方向,路口有能够停歇的‘休息站’,想必你们就是从那进来的吧?第二条就是你说的主道了,接连几天的大雨使得河水上涨,现在已经淹没了大桥。第叁条在与之相反的正东方向,穿过一公里的峡谷后顺着国道就能开往市中心,那里可以容纳五辆小轿车并行,但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去。”
面善的绅士郑重地向她行礼以示感谢,补充道:“我们有很急迫的事情必须完成。”紧接着便匆匆赶回去。瞥见年轻人上车发动车子,老太太感慨,“果然年轻人还是容易莽撞啊。”太阳渐渐下坠,辛苦劳动一天的农人也该收拾作物和农具回家犒劳自己。
老太太望着天空飘来的乌云连连叹气,“真是阴晴不定的老天啊。”老太太戴起斗笠,没走几步路就听见背后响起越来越重的车鸣声,于是她放缓了脚步。不一会儿,中年绅士略显尴尬和焦急地喊住她。“女士,请问你家里还允许人住吗?我们这里有五位男士四位女士,男士们可以挤一挤。”
老太太和善,笑着答应了,她说:“家中叁楼是我和家人的居所;二楼有客房,现在那里居住着些家仆,除他们占据的还有几间客房。不过你大可以放心,给你们安排一个舒适的环境还是绰绰有余的。”男人思考了几秒后爽快地和老妇人继续攀谈。老妇人叮嘱他需要他们的团队收住自己,其余一切物质需求她都会为他们提供。
“那实在太感谢您了!”
“你们就不怀疑我是骗子吗?专门等在这里好把你们骗走敲诈勒索。”老妇人盯着他的眼睛,期待他的答案。
男人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一位有涵养的太太决意耍弄我们,恐怕我们只能被骗的团团转了。”
老太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真是一位幽默的绅士,要是你愿意以后一直陪着我,想必我会多出很多乐趣。”
绅士狡黠回应:“要是我舍弃了原来几十年的主人投奔您,您肯定也不会安心吧?为了让您安心,恐怕需要我一直效忠老主人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走在前面带路,“真是漂亮的答案,你是个称职的好管家,我向来最喜欢忠诚的下属。好吧,跟我来吧。”绅士伴随老人身侧,悄然给后面的人打手势。副座驾的年轻人看到了连忙换到另一侧按了声喇叭。
两人在前面走,后面叁辆车慢慢跟着他们。
“安洁莉卡,你在看什么?”辛迪好奇道。
安洁莉卡懒于解释,自从离开蝴蝶夫人的府邸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倒是莉莎怕冷场才出来解围道:“乡下的景色果真更亲近,空气也比城里清新得多,难怪安洁莉卡也‘流连忘返’呢。”
这次不消辛迪开口,莉莎兀自道:“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嘛,我的好辛迪?”莉莎嘴上脸上挂着非常甜美的笑意,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她。辛迪怕她又提之前的事,忙顺着台阶下了。
“滴嗒——,滴嗒——”
挂针在寂静的空间里摆动,因着时间拿捏住了它的尾巴,然而它仍是倔强着、对抗着,剧烈地在密闭的小盒子里跳动。好似凝滞了的时间被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打破了。这双手无疑是极其美丽的,皮肤比查理独自在冬季等来的落雪还要晶莹剔透,他笃定只有玛丽的神秘藏品室才拥有这些奇异却又美妙的东西。但它并不是完美的,相反,它可见的丑陋。流淌着血液的青筋大范围地显露在表皮,让人见了就不由得为这位素未谋面的美人忧心。
他想转过头盯着另一边的设计室,又大又圆的脑袋才转到一半就被狠狠地敲打。
“查理,你又在偷懒了。噢,你这该死的坏小子。”
“别敲了!别敲了!别敲了!”坏小子痛呼出声,他大声吼道,“你只不过是一块桐木制成的模型,而我,我是主人最珍视的木偶。论资历,我陪伴主人的时间更长久。怎么敢?你这嚣张的、粗制滥造的家伙!”
木桌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表面是一层闪闪发亮的桃红色纹理。据说在神秘的东方还作为一种名贵的香料,它的第一代主人想必花费了不少心思才得到它。精致可爱的木偶娃娃坐在上面,无论他移动到哪里,那双手都跟随着他。
“我是主人的化身,自然象征着主人对你们至高无上的掌控权。”手高傲地翘起它的小拇指,一副颐气使指的模样。
它满怀恶意地对木偶说:“现在,我命令你,把那只手搬到机械室去,让锋利的金属剥离她腐朽的皮肉,让机器搅碎她的骨头,然后把她扔到外面,任喜鹊去啄、任野狼去撕咬。”
这双刻着13的手太狠毒了,查理心生怜悯,若真如此,它简直不敢想那晶莹剔透的人儿会遭受怎样痛苦的折磨,还不如让她死的痛快!
13号是嫉妒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它想。嫉妒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伴随生灵的一声,是它曾经见过最令人恐惧的感情。但是它又不敢违抗13号的命令,13号的确拥有部分支配它们的能力。比起以往它们私藏的那些,抛弃展露在地表上才是最令人费解的,查理疑惑地问:“你不再需要她的脑袋了?我觉得如果失去了手,她肯定会很难过。要是失去的是四肢,她的躯干完好的保存下来,说不定她看见这么完美的设计就能一时忘却失去四肢的痛苦。”
“你是笨蛋吗?主人需要的是个活人,如果砍去她的四肢让她出血过多死去该怎么办?你毕竟不像它们那样具有豁免权,到时候主人发现尸体身上不对称的砍痕是你造成的,肯定会在盛怒之下把你投进搅碎机。而我,如果主人发现是我怂恿你这么做,我肯定会死得极为惨烈。”手变得颓丧起来,无所不知的主人一旦了解它们所做的事,肯定会把它劈成两半放进壁炉里当柴火烧。
“真是烦死了、烦死了!”手暴怒地又敲了查理的榆木脑袋,它命令道,“你!你现在给我去拿润滑油,我的零件又要开始生锈了。”
查理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像婴孩啼哭道:“才不要。”
邪恶的手威胁它:“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主人——你想背叛我们伟大的机械师、全知全能的造物!”
查理这下‘眼泪’流得更凶了,它狠狠摇头,“才不是呢,查理才不会背叛主人。”边哭边伸展四肢爬了下去。
看着查理出去关上门,它还在懊恼该怎么处置那双比它更美丽的双手。
“137号,你在烦恼什么?”手听到了一道声音,她在引诱它,“说出来,也许我能解决你的疑惑。看这里!你可以在旁边的17号橱窗找到我。”
137号猛然转了个方向,钟盘对面有一排靠墙的柜展,柜身是刺目的鲜红色,下面的底盘像是凝结在一起的黑色血迹。
“燃烧!”137号首先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给予的咒语,木偶养护经常需要多重蜡质的混合物——它们的燃点较低。它当然失败了,木偶吸收的黑暗力量比它想象中还要多。13号凝重的气氛似乎让整个空间停滞,只有指针仍旧走马观花般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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