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99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春花
“你说呢?”权胤笑眯眯的反问。
“不瞒你说,在南川退下,承枢又没能及时回来的这几年,叶家在江南省的权利,已经开始动摇了。有些鼠辈,还真以为叶家气数已尽。趁着这次机会,展现一下叶家的实力,也是件好事。总不能,让某些人的错误一直继续下去吧?总得有人出面,告诉告诉他们,叶家,永远是江南省的一座高墙,没人可以逾越。妄图比肩,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说嘛,你们叶家人,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权胤摊手,一脸的复杂,“我家那臭小子,若是有承枢一半的魄力,这江南省,也不会是你们叶家一家独大的局面。权家,多少也能分杯羹。”
“得了吧。你少把小墨说的那么不堪。他不是没有承枢的魄力,他是志不在此。小墨若是愿意,成就不会比承枢差。”更何况权家的没落,也不全是权子墨的责任。从权子墨他爸起,权家就注定后继无人了。权胤也勉强支持了几年,见儿子孙子都是无心于此,所以就心灰意冷,才去了京城养老。
免得触景伤情。在他们那一辈,权家的势力丝毫不必他们叶家差。
“我恨就恨在这儿啊!”权胤捶胸顿足,“他若是个败家子,是个纨绔子弟。那我也认了!可他不是啊,明明不比承枢差,却一心只流连美色,我总有一天得给这混小子活活气死!”
“好了,我上次都给你说过了。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搞。最多,就是他们搞不定了,咱们老头子再出面帮一帮就是了。其实我倒挺羡慕你的,小墨不搀和政事,也落得个清闲。你瞧我家承枢,天天麻烦事不断。这次还得我老头子出面帮他周旋,累!”
“老叶,你这就不厚道了啊!”权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炫耀起来了。成心气我是吧?我到希望那兔崽子来麻烦我呢,可我没机会啊。我能帮他什么?帮他处理烂桃花啊。”
叶震裘的表情明显是很高兴的,虽然他嘴上总是在骂叶承枢给他添麻烦。
“喝茶,喝茶,不说这些了。”
“哼。你再说啊,我就得跟你拼命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好心来陪你。你还嫌我话多?那成,我走,你自己一个人等吧。”
“老权。你有意思没意思。”叶震裘连忙伸手拉住了人,笑呵呵的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一个人等着结果,多煎熬,你陪陪我。我等下让秦雯给你做好吃的。”
“又炫耀!”权胤彻底怒了,“你这人,真是没意思!欺负我儿子儿媳不在身边是吧!”
“你才是没意思!我做什么你都能误解出别的意思来,我看你才是太敏感了!”
“你以为呢。”权胤哼哼两声,重新坐了回去,“孤巢老人,本就敏感。所以我告诉你,别惹我啊。我敏感!”
“对对对,你敏感!”叶震裘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的人,还撒娇,你可真是——”
“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挺好的。来,喝茶,喝茶。”
“老叶,这次闹的这么大。得缓好一阵子吧?”顿了顿,权胤补充,“江南省的官场。”
叶震裘端茶茶盏的手一滞,而后不轻不重的将茶盏放在茶桌上,一字一句的道:“格局定了,也时候洗洗牌了!”
总得有人下去,有人上来吧?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些位置,一个人坐的久了,总得换换。
试婚99天 296 棋差一步
“死老头,你在哪儿呢?说话支支吾吾的,你还有不方便说话的时候?真是奇了怪了。说,是不是在叶家。”
“那你知道还问。怎么了,啥事啊?”
“我刚跟叶承枢见了面,觉得不太对味儿。我想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告诉我不?”
“告诉你?成啊,你拿什么交换。”
“你跟自个儿孙子还要讨价还价!死老头,你真是要死了!”
“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个晚辈的模样了你!”
“得,我懒得跟你废话。我问你,叶承枢可不仅仅是立威那么简单吧。他背后,还打什么主意呢?”
“我先问你,你在哪儿呢?”
“医院。”顿了顿,权子墨补充,“张德亮所在的医院。”
“啧啧……”权胤冲对面的叶震裘眨了眨眼睛,无奈的摇摇头,“你都去医院了,那就说明你已经会帮承枢了,那你还问个屁。不管我回答了什么,你总不能搁半道撒手不管吧?”
“事关色妞儿,我不可能撒手不管。可我总觉得,叶承枢的背后,还另有深意。一句话,你说不说!”
“说,肯定要说。但不该由我来跟你说。臭小子,你等等啊。”权胤扬了扬眉头,“老叶,你来跟我家的兔崽子说。我懒得跟他废话。连这点东西也看不明白,他真让我失望。”
叶震裘笑呵呵的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等待着权子墨的下文。
权子墨眯了眯眼睛,语气立刻恭敬了不少,态度也收敛了不少,他问道:“老爷子,您救告诉我吧。叶承枢把事情闹这么大,除了要立威,要杀鸡儆猴。他还想做什么?或者说,他还想达到什么目的?”
叶震裘并未直接给权子墨解答,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小墨,你该是明白的。在你叶叔叔退下,承枢又没能及时回来的时候,江南省的格局,已经不太受叶家的控制了。现在很多的基层干部,都不是叶家提拔上来的,而是由张德亮他们提拔上来的。你说,承枢把事情闹大,他想要什么?”
沉默了很久,权子墨才轻轻的道:“老爷子,我明白了。”
他想要什么?再简单不过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叶承枢想要的,还真不是那么简单!他要让江南省官场发生一次大地震,上演一出大洗牌的戏码!只有借着色妞儿这件事,他才能把张德亮派系的官员全部一网打尽。他看重的干部,才能有出头之日。
一网打尽。呵……权子墨冷笑连连。人叶特助还真没骗他!他可不就是要一网打尽。是他把叶承枢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他一网打尽的,只是张德亮。好一招借力使力,四两拨千斤!
“小墨,我就知道你一点就透。现在,你已经知道承枢想做什么了。那我问你一句,你还愿意鼎力相助么?”
“老爷子,您真是说笑了。他叶承枢是谁,是站在江南省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我能帮他什么,无非是跑跑腿,传个话罢了。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我听出来了,你这心里边呐,有气。”
“我没气,我哪儿敢有气?那顾灵色是他的老婆,他都不管他老婆的死活,我瞎担心什么劲儿啊。没趣!”
“小墨。”叶震裘放缓了语调,试图说服这个脾气上来了就谁也不认的家伙,“承枢的辛苦,你是明白的。如果不是叶家的势力不如从前,他也不会被张德亮搞的处处很拘束。他也是将计就计,并不是说他就不关心顾家丫头了。你可千万莫要生承枢的气。顾家丫头,安全着呢。出不了事。”
“我知道色妞儿出不了事。有他叶承枢在,色妞儿一定平安无事。我只是不爽叶承枢先把他的仕途摆在第一位,而将色妞儿摆在了第二位。”他视若珍宝的女人,在他面前,居然被齐之以鼻。亏他还以为叶承枢是色妞儿的良人,他可真是瞎了狗眼了!
“你与承枢从小玩到大。他的脾气性格,你还能不清楚了?他就是那德行,别说是顾家丫头了,就是我这个老头子,恐怕也排在了他的仕途之后。甚至,连他自己的安危,也排在了他的仕途之后。所以,你还有什么好不爽的。就算是不爽,那也轮不到你。人家顾家丫头还没说一个字呢。”
权子墨硬着脖子反驳,“我心疼色妞儿,帮她抱怨一下也不成啊?”
“成。我知道你对顾家丫头的心思。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既然你将顾家丫头放在心上,那你要做的,就不是在这个跟我磨磨唧唧。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去尽快帮承枢稳定江南省的官场,好还顾灵色一片安宁么?”
这个道理权子墨怎会不明白?还是那句话,只有叶承枢好了,他的色妞儿才会好。
“老爷子,不耽误您跟我家死老头喝茶下棋了。我就先挂了。”
权子墨不继续刚才的话题,叶震裘也没揪着不放,他呵呵的问道:“怎么,不跟你爷爷多聊两句?”
权子墨哼哼两声,“他懒得跟我废话,我还没心情跟他废话呢。您帮我转告他一声,等手头上的事情一结束,不必他找我,我自然会找他说个清楚。给他一个交代。”
“好,我会向你爷爷转达。”
“那么,老爷子再见。”
“嗯。”叶震裘收起电话,递给了权胤。
权胤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个兔崽子,在你前面人五人六的。怎么偏偏在我面前,就那么没大没小。我都怀疑了,他究竟是你孙子还是我孙子。”
叶震裘捏了捏鼻梁,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从小你就严厉的对待小墨,他能喜欢才有鬼了。你还跟我吃醋呢?”
“能不吃醋嘛。我孙子,待你比待我还亲,我没揍你一顿那都是咱们交情硬,你知道不?”权胤翻了白眼,怒了努嘴,问道:“兔崽子说什么了?”
“小墨说等手头上的事情一结束,他会主动来给你一个交代。”
权胤明显是很高兴的模样,口中却要道:“哼,谁要他的交代了。爱谁谁,我才不管他那点破事呢!他就是一辈子单着,我也不管!”
“瞧瞧,又说气话了吧。人小墨都已经退让了,你也退一步。听我的,别着急。这段时间江南省确实是动荡的厉害,你再等等,等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了,小墨的婚事,你不催他,我都会帮你催他。可成?”
“说定了?”
“嗯,说定了!”叶震裘富有深意的闭了闭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连承枢那块难啃的骨头,我都给他啃掉了。小墨还算个事么?明年之内,小墨一定会结婚的!”
“老叶,这事真要能成,你说,只要我能拿得出手,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别。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你呀,以后就少给我孙媳妇找点麻烦就好。别的要求我也没有,就这一个。你看你能不能接受吧。”
权胤一咬牙,“成!只要小墨能结婚,我什么都答应你!反正那顾灵色也已经成了你们叶家的媳妇,我也没啥好担心的了。”
“这就对了。来,继续下棋。我估计,等这盘棋下完,承枢那边就该有结果了。”
“快点来!看我不把你杀的个片甲不留!”
“就你?还想杀我片甲不留?老权,莫要说大话才好。”
“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
“只要承枢那边成了,我就是输给你一次,那也无妨。”叶震裘眼睛一眯,白子重重的落下,在翡翠的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局势,因一子的落下,而大变!本是奄奄一息的白龙,蓦地绝处逢生,双翼展开,龙爪锋利,翱翔于棋盘之上!龙眸睁开的一瞬间,棋局,已然尘埃落定。黑龙,再无回天乏力之势。任你如何机关算计,步步为营,棋差一步,就是一败涂地!白龙已隐隐成了围合之势,黑龙已成瓮中之鳖。
断其羽翼,斩其手脚,毁其心智,摧其利爪,势必,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很多时候,成败并不是多么大的实力差距。反而,往往是在一件极其细微的事情上,又或者,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的身上。
棋局变幻莫测,江南省的局势,又何尝不是如此?
谁能料到,方立文的奋力一击,非但没能以卵击石,反而,还将自己一派的官员悉数赔了进去呢?不仅如此,连他自己,也命丧黄泉,最终落的个连尸骨都找不到的下场。
“叶承枢!你……”方立文捂着胸口,可那殷红的鲜血,似乎怎么捂也捂不住,倔强的向外流逝。流逝的不止是他的鲜血,还有,他的生命。
一向是西装笔挺,头发梳的紧贴在脑袋上的人,此刻也是一身的狼狈不说,连表情也扭曲僵硬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不可置信,方立文的脸上,不断的抽搐着,很细微,却也很骇人。
他的额前的碎发,堪堪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眼睛中的恶毒。
“叶承枢!”这个名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你,你竟然……咳咳咳!”喉头一痒,狂喷出一口鲜血,洒在他白色的衬衣上,分外狰狞。
“我怎么?”男人孤冷的眯起那丹凤眼,狭长的眸子中,折射着并不冰冷反而还沾染着几分温度的光芒,他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步伐依旧是那般的优雅,还带着几分慵懒,一步一步,缓缓的朝方立文走去。
“叶特助,危险!”
“一个半死的人,有什么可危险的。”叶承枢轻蔑的勾唇,嗤笑一声。
“您是省里的特别行政长官,你的安危,关系着成万上亿的人。我不能拿您的安全开玩笑。就算您要去,也请让我——”
不耐烦的勾勾手指,不咸不淡的目光从自己的保镖队长身上划过,“我说,你在这儿站着。”
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但就是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在。
可那人也是铮铮军人,他笔直的挡在叶承枢面前,一动不动。
“陈枫,够了。”温副书记,不,是温汉生温省长拉了拉那人的袖子,冲他轻轻的摇摇头。陈枫咬了咬牙,向旁边迈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
“谢谢温省长。”叶承枢侧头,绕有礼貌的冲温汉生点点头,扬了扬手指,“你们,站远点。有些话,我得单独跟方秘书说。”
“知道了。”温汉生在陈枫开口之前,就已经将人扯到了一边。
叶承枢抬步,不缓不慢的走了过去,轻描淡写的目光自方立文胸口的伤口上划过,摇摇头,叹气,“方秘书,知道你输在哪儿了么?”
“咳咳咳……”方立文努力将喉头的血腥咽了回去,虽然气气若游丝,但语气中的恶毒丝毫未曾减少,“我知道,我输在了方力显的身上!我竟真的以为他成了个废人,却没想到,他早就成了你叶承枢的人!”
“不,你错了。你不是输在漏算了方力显,你是输在了你的愚蠢和白痴上。方秘书,你若还想再与我说完你要说的话,那你就听我一句劝。别捂着胸口了,那伤痕虽然最痛,但却不是致命伤。你的致命伤,在这儿。”说着,叶承枢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方立文的小腹,“你的肺叶,已经被方力显用军/刀刺破。”
闻言,方立文立刻将双手挪到了方才叶承枢所指的地方。
“所以我为什么说你愚蠢呢,你瞧,连你自己哪儿是致命伤你都不知道。方秘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叶承枢,我活不长了,你废话少说。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现的!你又是怎么猜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方秘书,你又错了。知道你会出现的人,不是我。知道你在这里的人,也不是我。”
咬了咬牙,方立文一字一句的道:“方力显!”
“没错,是他。”叶承枢笑的格外灿烂,“知子莫若父,知弟莫若兄。你的一言一行,方力显一清二楚。你会做什么,去哪里,方力显动动手指头就猜到了。你想瞒过我,简单。可你想瞒过方力显,恐怕不会简单。”
“所以,我才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对么!”方立文一双通红的眸子,仿佛是从血海中走出的一般,“你早就从方力显口中得知了我的一切计划,所以你任由我将顾灵色掳走,为的,就是能给方力显一个光明正大杀了我,却也不会被法律制裁的机会,对不对!”
试婚99天 297 抢了他英雄救美的风头
“叶特助!”
在看到叶承枢又上前几步的时候,身为他保镖队长的陈枫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想要将他从那天台的边缘拉扯回来。可陈枫的速度快,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你疯了么!”温汉生怒斥一声,“表忠心也不分分场合地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也不瞧瞧你的身份,不自量力!若是论起单打独斗,怕你不是叶特助的对手!你连给他当沙包的分量也不够!风头还没出够是吧?我将你拔擢上来,让你给叶特助做保镖,不是让你出风头的!我,是让你保护他安全的!你给我长点心眼,滚回去!”
“继父,我——”
“你什么你!”温汉生冷冷的拂袖,“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以为,你刚才飞身将少夫人救了下来,是功臣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快别傻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还不够你看清楚叶特助手段么?有什么事,是他没有计算到的?你给我滚回去,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陈枫被骂的狗血淋头,也迷茫到了极点。他不明白,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刻,他飞身冲过去,将少夫人拦在了身后,从方立文的手中夺下了那把军/刀,究竟有何错!难道,他救了少夫人也是错么?
“白痴,愚蠢!”温汉生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齿,“叶特助连方立文藏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他会猜不到方立文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没脑子的白痴,居然敢抢了叶特助英雄救美的功劳。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继父,我,我……”陈枫方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低着头,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接受责骂。看起来,似乎有些滑稽?
“行了,你给我乖乖的滚到一边站着去。别碍眼。”温汉生眼睛一瞪,“滚!”
他是陈枫的养父,更是陈枫的老师,对于陈枫来说,温汉生是比叶特助还不容反抗的存在。他委屈的捏了捏拳头,却乖乖的退到了一边,不再多说一个字。
另一边,叶承枢已经走到了天台的边缘。再向前走一步,怕就是要摔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方立文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可他还是怕了叶承枢眼中的肃杀。随着他的逼近,慢慢的向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叶承枢,你还想如何!”方立文脑袋一扬,心有余悸的扫了一眼脚下的高耸。
电视塔,整个江南省最高的建筑物。共一百层,高三百一十米。而他,此刻就站在电视塔顶层天台的边缘。
进一步,万丈深渊。退一步,同样也是万丈深渊。
叶承枢不会放过他,法律,更加不会放过他!
“方秘书,别担心,我从不痛打落水狗。更何况,你还是只苟延残喘的狗。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是想要解答的你疑问罢了。”
“我没有疑问!”他都是个要死的人了,还能有什么疑问?就算有,那也不重要了。人都死了,知道真相,还有意思么?
“有。你一定有。”叶承枢死死的盯着方立文,一字一句的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张逸轩会临时反戈,站在了我这一边么?”
方立文已经完全被叶承枢所控制,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低估了顾佩娅与张逸轩的感情。外人都以为他们是狼狈为奸,肉体情感罢了。甚至连我,也一度这么认为。可我们终究是错了。那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为了张逸轩,顾宝贝可以连家人也不顾,为了顾宝贝,张逸轩也可以放弃向我报复。”
“是顾佩娅说服了张逸轩。”
“没有错。张逸轩很爱顾宝贝,所以他不管做了什么决定,都会告诉顾宝贝。顾宝贝在知道张逸轩会绑架她姐姐的时候,她慌了,也怕了。顾宝贝最开始试图阻止过张逸轩,可是张逸轩从来不会反驳你的话,你说什么,张逸轩都如同听圣旨一般。所以,顾宝贝没能阻止张逸轩。不过,好在顾宝贝还算是有点人性未泯。她无法阻止张逸轩,便想要给顾灵色打电话,通知她这个消息。不过很可惜,我老婆一看起电视,就什么也顾不上了。顾宝贝的电话,没有打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走到这一步,也是意料之外。”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灵色早点接通了顾宝贝的电话,你甚至连她的人影也抓不到。也就不会落的如今这个下场。”
“明白了,叶承枢,这下我就全明白了。”方立文想笑,但伤口的痛已经让他连站稳也很勉强了,他半依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虚弱的道:“你早有机会将顾灵色救出来的。可你没有那么做,因为,你要给方力显安排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杀我也理由充分的机会。”
“方力显比你聪明一千倍,让他为了你去死,我不忍心。”叶承枢这么回答。
“因为你不忍心让方力显因我而死,所以你就硬是让顾灵色在我手中过了一个晚上。而不是立刻将她救出去。叶承枢我真是好奇,在你的心中,你老婆,还不如一个方力显来的重要么?一个晚上,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让你戴顶绿帽子。或者,找很多没有妻子的流浪汉来,让你戴很多顶绿帽子。”
叶承枢自信的勾唇,“你不会的。灵色对你的用处,显然不是用来发泄你兽欲的。在你看到我之前,在我将你逼上绝路之前,你一丁点要伤害灵色的念头,也不会有。”
“叶特助,你如此自信,难道就真的能掌控全局了么?”方立文鄙夷的摇摇头,“你太骄傲了,叶承枢,你的骄傲会害死你的。”
“你一个将死之人对我说这种话,怕是不合适。”
“你以为,你说了这些话,就会激怒我么?不会的,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你想激怒我,让我从这里跳下去,自己跳下去。这样一来,方力显就不算是杀了我的凶手,他会逍遥法外。你不光是要保方力显的性命,你还要他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我说的对么,叶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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