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99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春花
叶承枢莞尔一笑,说不出的好看,“我以为,在外省那几年的麻烦,已经是爸给我吃的苦头了。没有爸的授意。想来也没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来找我晦气。”
叶南川哈哈的大笑几声,“那算是什么苦头。不过是爸爸给你的一点小小考验罢了。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头。这次的乱子出的好,叫你吃点苦头不是坏事情。你怎么应付,爸爸拭目以待。”
“那爸是不打算回来了?”叶承枢微微皱眉,“你一个人在那边,其他都好说,我只怕妈担心你。毕竟妈都不愿意看到我太锋芒毕露,你一个人留在那边,妈妈肯定要担心死了。爸若是觉得有自信说服妈,那就留下吧。正好也能帮我留意些蛛丝马迹。”
一提起自家夫人,叶南川语气中的磅礴威严,瞬间荡然无存。感觉连声音都柔软了许多,“既然如此,那爸爸就听你的,今晚就回家吧。出来了这么久,我也想她了。”
“妈也想你。”提起家人,叶承枢也笑的温柔了许多。
“好了,你还有事要忙,爸爸就不耽误你了。挂了。”
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叶承枢便迅速的接听了二线。
“子爵。”
“打电话了?刚才在吃饭,没接到。再打,你就一直占线了。”
叶承枢没时间客套,直接问道:“子诺什么时候离开的?”
白子爵在官场的时间比叶承枢更久一些,他立刻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等等,这里有些点吵。五分钟,我打给你。”
试婚99天 630 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当白子爵的电话重新打过来的时候,叶承枢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呢。
他没有搭乘电梯,而是一层一层的走楼梯,这样,他就会路过许多人的办公室。而有些事情,他也想做一本帐出来。
一路上,他没有忽略掉某些人眼底的精光与诡谲。
以往看到他,都是怯怯诺诺的眼神,今天却多了一层洋洋得意的暗暗窃喜。
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胆小如鼠的闪烁眼神。
而大部分,则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恭恭敬敬的带着畏惧。
叶承枢满意的眯眼。
很好,老鼠只有那么寥寥几个。江南省的官场,还是铁板一块。在他的意料之中。
要是可以控制江南省官场大半,那些人怕是早就直接对他下手了。
看了爱一次大洗牌还是不足够,需要有第二次的大洗牌了。
第一次大洗牌,洗干净了迪曼集团的走狗。而这一次的大洗牌,就该洗干净所有人的走狗了。江南省的官场,也该下场雨清洗清洗了。
这血雨,希望他们能够承受吧。可别吓破了胆子,那就没的玩了。
越是紧迫的时刻,叶承枢就越是气定神闲。
他的这番姿态,自然也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只是不知道叶特助的这般胸有成竹看在他们眼中,又是怎样的一番五味杂陈?
门,猛地被人从里边推开,露出温汉生略显紧张的脸,“特助!我听到大提琴的旋律就知道了,果然是您。”
叶承枢摆摆手,示意温汉生先别自乱阵脚。
不缓不急的进入办公室,端坐于他的皮椅之上,叶承枢这才接听了电话,也不避着温汉生跟黄小明,大大方方的按下了扬声器。
“子爵,你说。”
“真慢。”白子爵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后才道:“你刚才问我子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嗯。”
“子诺只在我这里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回去了。只说你事情多,身边离不开人,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走了。拦都拦不住。怎么,我弟弟在你手里边出事了?”
叶承枢并不遮掩,有一说一的道;“嗯。调查子诺的命令,是江南省省厅下发的。”
说到这里,叶承枢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自温汉生身上一闪而过。只是这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差点就让温汉生丢盔弃甲!
省厅出事,那就是他的问题!
不管是给他一个监督不力的罪名,还是驭下无能的罪名,又或者是失察渎职的罪名,他都无话可说,无法辩解!
他做了这个省长,省厅就该是铁板一块,就该是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控制下!不然,叶特助何必要把这个位置给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帮自己控制好省厅么。
可他呢?他却眼睁睁的看着火苗是从省厅冒起来的!
如果不是他能力不够,就是他怀有二心!
否则,他的手下调查谁,为何他一概不知?为何能瞒过他这个最高长官?
在温汉生胆战心惊的时候,叶承枢与白子爵的谈话也临近了尾声。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唇角,叶承枢点头应下了,“也好。我本来是不打算这么早就让你插手的,还不到时候。不过……你说的也对,出事的毕竟是白家人。你毫无行动,会更让那些人心生错觉,觉得白家也怕了他们,不敢保自家人平安了。那就由你出面去施压,子诺也能少受些罪。虽然我爸一直说吃点苦受点罪是好事情,可没有这样让子诺受罪的道理。”
就算要受罪吃苦,也该跟他当年一样。这个波折,是来自于自己人,而不是白白送出去给别人折磨。
“师父当年也没少给我找苦头吃。”白子爵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又道:“施压到什么程度?我这边得配合你不是。”
“差不多,点到为止吧。”
“诶承枢说的没错,你别真给老爷爷们吓趴下了,那咱可担不起不尊老爱幼的名声呢!”轻佻的声音,还伴随着懒洋洋的喘气声。
叶承枢眼皮一掀,淡淡的扫了一眼僵在原地跟木头人一样的黄小明,“给权董倒杯水。”
黄小明连连点头,一杯水送到权子墨的手中。
“子墨也来了?”白子爵的声音沾着笑意,“我猜等下是不是二愣子也该出现了?”
叶承枢轻笑,用眼神指挥着黄小明可以离开了,口中同时戏谑道:“诸家做主的人还不是他,叫诸游过来也是没用。他没办法替诸家拿主意,所以这事儿我就没告诉他。”
“那是你没告诉他。”白子爵显然不赞同,“你要是告诉诸游了,他肯定能把诸家大权夺过来。他爸不同意他也会拼了命的站在你这一边。”
叶承枢处处维护诸游,这曾经一度让他们都有些嫉妒。可后来,也就不觉得嫉妒了。叶承枢对诸游的好,是诸游应得的。因为他可以为了叶承枢付出一切,包括,他们诸家。诸游也能毫不犹豫的牺牲,只为了能够给叶承枢当个踏脚石。
所以相对的,叶承枢也才会处处替诸游着想。
他摇摇头,否决了白子爵的提议。
“挺小的事情,没必要让诸游跟家里闹翻。我们三个人若还不能解决,那败了也没脸觉得丢人。”
权子墨牛饮了好几杯水,终于喘的没那么厉害了,他轻佻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叶承枢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副大老爷子的模样真是让温汉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早有耳闻权大少风流不羁,轻佻张狂。却没想到,他在叶特助面前也是这幅模样,多少他也稍微收敛一点吧?
“行了,再芝麻小的事儿也系着你宝贝弟弟的安危呢。别废话了,快去施你的压吧。我找承枢有话说。”
“我不能听?”白子爵显然不高兴了。
“你听了也没用呀,你人又不在江南省,屁用都没有。”权子墨不耐烦的摆手,“咱们各办各的事儿,早点把事情解决了不好啊?你抱得美人归,咱叶特助可还正闹分居呢。你总得给咱们叶特助喘口气的时间,让他好好的去把他老婆给追回来呀,白家爵爷,您说对不?”
什么事到了权子墨的嘴里,都会变得阴阳怪气。白子爵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你话多,小心叶特助背后打击报复你。”
“那不能够!他想追回他老婆,少不得我从中出力呢。”
叶承枢蜷起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桌面上敲了一下,“注意场合。”
若只有他们三个开开玩笑也是无妨,可这儿还有个温汉生呢。有些玩笑,还是得避着点外人。
白子爵一愣,“有人?”
权子墨笑的花枝乱颤,指着温汉生就是一阵落井下石,“那可不。你弟弟就是在他手下出的事。爵爷,这事能忍?搁我我可忍不了呢。”
“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叶承枢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淡淡的道:“温省长也是一时失察,谁的手下都会有几个不安分的东西。”
白子爵冷哼一声,那冷若刺骨的冰霜,隔着电话都能清晰的传来。
与跟叶承枢他们玩笑戏谑不同,对陌生人来说,白子爵就是终南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冷的刺骨,寒的渗心。
对于丰海省白家爵爷的名字,温汉生也是一点都不陌生。甚至,还一度十分的熟悉。
“爵爷。”温汉生弓着身子,语气恭恭敬敬中还带着颤抖。
“温市长,白家当初力荐你去江南省当副省长,可不是让你一时失察去的。你这么丢人,让我面子往哪儿搁,嗯?你这样,叶特助怕是要看我笑话的。我们白家手底下出去的人,就是这么无能?”
温汉生不敢辩解,只是硬着头皮道:“当年老省长厚爱,帮我更进一步。这份恩情,汉生不敢忘。”
“不敢忘?”白子爵怒极反笑,“不敢忘的结果,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动了我弟弟。是这样么,温市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爸对你的知遇之恩?”
温汉生当年在丰海省的时候,白子爵还是个不谙世事学生娃儿。可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白家的小伙子,现如今早已位极人臣,成了杀伐果决的封疆大吏。他的狠,犹在这位叶特助之上!
温汉生是不怕白子爵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白子爵还是个身高不足他肩膀上的小男娃。可温汉生怕白家,畏惧白家。他更畏惧,白子爵这些年在官场上积攒下来的血腥手腕。
经白子爵之手的血腥,够说书人侃侃而谈上三天三夜!
“子爵。”叶承枢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温汉生现在是叶家的人,早就不是白家的人了。白子爵这样当着他的面呵斥温汉生,不但是对温汉生责难,更是对叶家不尊重。
想了想,叶承枢还是出面帮温汉生挡了过去,淡淡的提醒着,“你晚一分钟,子诺就多吃一分钟的苦头。”
“哼!”白子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管温汉生以前如何,现在,他是叶承枢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总得给叶承枢点面子。
“记住,我弟弟出一点事,我唯你是问。哪怕是叶特助来了,也保不住你。听明白了没有!”毕竟是事关白子诺,这个白子爵唯一的弟弟,再如何克制,怒火也总是泄露而出。
温汉生脊背躬的更厉害了,“听明白了,爵爷放心,明天之前,我总有个答复给你。”
“很好,记住你的话。那么承枢,我先挂了,有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好。”
放下手机,叶承枢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抵着下巴,不咸不淡的目光挪了过去。温汉生顿时又是一抖。
温汉生越是惴惴不安的颤抖,权子墨就笑的越是灿烂。
哟哟哟,多久没看见叶特助亲自出面教训人了?
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试婚99天 631 风,往哪儿吹
“温省长。”叶承枢隐了隐唇边的笑意,过分锐利的眸子轻飘飘的挪了过去。
温汉生眼皮一抖,姿态越发的恭敬起来,“特助您说。”
“知道我当初为何选择你么?”
“还请特助明示。”
“白老爷子瞧上眼的人,不会太差。”
温汉生不明白这位心思诡谲的封疆大吏是什么意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装老僧入定。只是心中,却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难不成……特助对他当年受了白家的恩惠,有所不满?
也对,特助对此有不满也是应该。不管在哪儿,一人侍二主,都是大忌。念及于此,温汉生不免有些委屈了起来。
他若真的是白家一手提拔出来的人,也不会被前任省长张德亮打压这么多年了。他与白家的关系,不能用主仆来形容,用一桩交易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才对。
“我记着温省长的口味与子墨相似,都蛮喜欢吃甜食?”叶承枢说着,伸手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银质的小勺在咖啡杯里缓缓的搅动着。
温汉生小心翼翼的点头,“是蛮喜欢的。”
叶承枢优雅颔首,伸手拈了两块砂糖放入咖啡杯中,笑眯眯的伸了出去,“那温省长尝尝,合不合胃口。”
温汉生像极了古时候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躬身身子恭顺的双手接过了那咖啡杯,顾不上滚烫的咖啡,仰头便是一大口。
末了,还能脸色如常的道一句,“谢谢特助,很好喝。”
“好喝?”叶承枢笑的亲切,“那温省长以后每天都来喝吧。我亲自给你泡。”
什么意思?
温汉生眉头下意识的拧成一团。特助的心思,他越发的琢磨不透了。
“嘿嘿……”轻佻的笑声,很让人讨厌,权子墨起身慢吞吞的走到温汉生身边,伸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一脸贱样的道:“温省长,咖啡也喝了,出去干活吧。省厅不是挺忙的么,你不回去,合适?”
眨了眨眼睛,温汉生此刻迷茫极了。
望了望端坐于皮椅之上的叶特助,又望了望身边笑靥如花的权大少,温汉生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
“啧啧,温省长年纪大了,脑袋也不好使了?”权子墨撇嘴,“有句老话怎么的说的来着?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咱叶特助亲手泡的咖啡,岂是那么好喝的?喝了人家的咖啡,就得给人家办事。”顿了顿,权子墨补充,“玩命的办事。”
温汉生敛眉低头,“这是自然的。给特助办事,是我的荣幸。”
“别说漂亮话嘛,温省长。你得拿出点真材实料给咱们看看,不然,岂不是空口说大话了?”叶承枢笑的高深莫测,“当年温省长跟白家做了什么交易,咱们管不上。一是年代太久远,二是老黄历的事儿再提没劲儿对不?”
温汉生不明白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附和的点点头,“是没劲儿。”
“不过呢,子爵他爹的眼光是很毒辣。既然当年白老爹选了温省长做那笔交易,就说明温省长的能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不止是我,连承枢也很相信白老爹的眼光呢。温省长,明白了没?”
皱了皱眉头,温汉生明白了,却又更迷茫了。
一看他那蠢样,权子墨就不耐烦了,“笨!”
没好气的甩了甩黑发,权子墨一屁股坐在叶承枢的办公桌上,一字一句的道:“承枢信任温省长你的能力,所以才把省厅交给你去打理。结果呢,结果是什么。温省长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承枢对你的信任么?乱子,他就不能从自己人身上出现!”
温汉生点点头,明白了。
一杯亲自泡的咖啡,表明了叶特助还没打算把他当个弃子。他对叶特助来说,还有用处。喝了人家的咖啡,就得给人家办事,玩命的办事。这是叶特助给他吃的一颗定心丸,要他不用担心别的,只要好好善后就行。
至于他跟白家的交易,叶特助更是点到为止。叶特助知道当年他跟白家做了什么交易,才让白老爷子亲自给他做了推荐人,让他官升三级,来到江南省做了个高官。可叶特助并不打算深究,因为那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而显然,叶特助没把他当做是白家的心腹。
只是一桩交易,各取所需罢了。他替白家做事,白家许他高官厚禄。就这么简单。
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仅仅只是在提醒他。错,可以犯。但绝不能连续犯错两次。
脑袋一点,温汉生下了军令状,“特助放心,明天我再来讨杯咖啡喝的时候,会搞清楚一切来龙去脉。”
至于乱子具体是从哪个人身上出的,就算特助不说,他也会查的清清楚楚!在他眼皮子底下找晦气,他温汉生也不是个泥菩萨!
叶承枢笑的满意,“那温省长去忙吧,我不耽误你。”
权子墨笑的更是舒畅,“承枢,瞧,我说过了吧。温省长身上当年那股子戾气,没被磨去呢。”
“那我就期待一下了。”叶承枢优雅的勾唇。
温汉生点点头,坦然的退了出去。
当年的戾气?早在张德亮手下憋屈的这些年里给磨平了!那是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无可奈何。只能敛尽锋芒,本本分分的度日。
而权大少说,他的戾气犹在。叶特助也说,他想要期待一下。
那么——
眸子猛地一眯,露出点凶光来。
温汉生挺了挺腰板,昂首阔步的迎上了自己的私人秘书。
“去,通知警卫处,纪检部的人,连清洁工人都不许离开省厅!我倒要看看,是谁给我触霉头!”
跟了温汉生七八年的中年男人一愣,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温汉生眼皮一掀,儒儒雅雅的问道:“是我说的不够清楚的吗?还是你没有听明白?”
秘书垂下眼皮,“很清楚,我这就去办。”
刚才那一幕,是他眼花了吧?
一向儒雅亲切的温省长眼中,怎会出现那般嗜血骇人的眼神来。
那充满了戾气与凶狠的眼神,自从跟着温省长来到江南省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了。
不是没有看到过,而是一点点的看着那光彩,从那双眼睛里一点点的消褪。先是克制的隐忍,再是克制的敛去,最后,那光彩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素秋。”
“嗯?省长吩咐。”
温汉生笑着伸出手,已经泛黄的夕阳映照在他的手上,那已经是上了年纪的手,不但皱纹细细密密的布满,甚至还出现了淡淡的老年斑。手背上,突兀的血管也能看的清楚。似乎连血管里流淌的血液,也在阳光的映射下暴露无遗。
“老了吧?”
中年男子笑笑,“省长说的哪里话,您才五十出头,老什么呀。”
“是老了,老了。”回头望了一眼那平平整整的办公楼,不高耸,外表也不华贵,简简单单的五层楼房而已。甚至从外观看起来还有些老旧的感觉。
可这里,就是江南省的中枢。每一道大大小小的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然后才能遍布全省。
眼睛一闭,就能描绘出这样一幅景象来——
那间宽敞的办公室,视野是最好的。一天四季,阳光都不吝啬的照耀进那间办公室。那个办公室一直都是站在权利顶峰的人的私有物品。
那个年轻的封疆大吏,姿态优雅的端坐于那办公桌后。阳光从身后的玻璃床射进,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又不真切。
对他印象,大部分都是他坐在那里,手里飞速的处理着各类文件,同时还可以一心二用,听着他们的汇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就能做出最优化的决定。
“想到叶特助他们,怎么不会感觉自己老了啊!”温汉生感叹的摇摇头,“老东西们,已经无法适应这里的残酷法则了。”
秘书一惊,“省长,您该不会是……?”
温省长轻轻一笑,率先向外边走去,“素秋啊,有多少年,你没有畅快淋漓过了?”
中年秘书苦笑一声,“省长,您别吓唬我了。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
“咱们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只求个平安度日,善始善终。可总有那么些个下作的玩意儿,要给咱们惹麻烦,要给咱们触霉头。你说,咱们再这样下去,可还能活?”
“能活。”秘书斩钉截铁的道:“怎么不能活了?好活赖活,都是活。只要想活,怎么着都能活下去。就看省长您想怎么活了。”
他们之前在张德亮的手下,不也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了么?不是能不能活的问题,而是选择怎么活的问题。
温省长眯着眼睛,笑的亲切,“素秋,还是你了解我。”
“省长这次想怎么选?”
“既然那位主子给了咱们畅快淋漓活一次的机会,咱们可不能不识趣对吧?多年阴郁在心口的恶气,是该出一出了!寻咱们晦气的人,这次一个都不许放过!”
中年男人觉得,他当年追随的那个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却又笑眼眯眯的温省长,又回来了。
“是,一切听从省长的命令。”
“纪检部只是个开头,这一次,我要彻彻底底的大洗牌!让省厅,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彻头彻尾的成为铁板一块。一块,我手中的铁板!”
中年男人忍耐胸口狂跳不已的心脏,“叶特助……?”
“素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几天前的骚动,算是江南省官场的劫难?错了!这一次,才是劫难的开始!你且瞧好看了,经此一役,这江南省的风,究竟会吹响哪里!”
中年男人下意识抬头望了望天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夕阳已经快要落山。那猩红的颜色,染头了半边天。叫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江南省的天,要大变。
是不是就可以理解,这一次,叶特助是真真正正的动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句话,印刻在每一个聪明人的心里。
试婚99天 632 一时间,人人自危
而那个被人们以为是江南省新一轮漩涡的中心决策者,似乎有些被人们误解了。什么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叶特助是在办公室跟人进行一场十分严肃的话题不假,可是主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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