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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99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春花
计划,叶特助是一早便知道的。
从她第一次用橘子皮跟总监传达消息的时候,她们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小心思,都在叶特助的注视之下。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佛,冷眼旁观着她们的自以为是的丑态。却还能不动声色的饮茶,笑看这一场于他而言,完完全全是闹剧的蹩脚戏。
“白晶晶,咱们前前后后明着暗着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就是不长点心。我从没见过子爵跟谁废话,可他却耐着性子跟你废话了那么久,为啥?不就是为了让你及时幡然醒悟,回头是岸么。可你是咋做的,你非要一意孤行的陪着色妞儿挑战叶承枢的底线。这下好了吧,不止是你,咱们全都给你连累了!”
毫无形象的冲地面啐了一口,权子墨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瞅瞅,瞅瞅,你倒是瞅瞅啊。老子先被叶承枢一根麻绳绑了,现在又彻底给他软禁了起来。白晶晶,你真是能耐啊!”
白晶晶表情不变,淡定的问道:“权董,解释解释。我还有点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输了。”
如果可以忽略白晶晶身处的环境,那么她现在的姿态,简直优雅极了。就好像欧洲贵妇人,悠闲地坐在自家的古堡里,正在喝下午茶呢。
可现实却是,白晶晶不是坐在古堡的花园里,面前也没有一杯下午茶。她是坐在一个铁笼子里,在她面前的,是同样两个铁笼。左边翘着二郎腿的人是权子墨,右边哭丧着脸的人则是诸游。
至于白子爵,待遇比他们三个人稍微好点,但也绝好不了太多。
大家都是被关在了一个仓库里,无非就是白子爵没有在笼子里,这唯一的区别罢了。
坐在仓库破旧的沙发上,白子爵面无表情的道:“从一开始,你就输了。这还不明白吗,白秘书。”
白晶晶抿唇,点头,“明白。我就想知道,爵爷跟权董是一早就在配合叶特助的吗?装作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旁敲侧击的在提醒我。”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权子墨靠在笼子上,懒洋洋的道:“那次咱们是真怕色妞儿出什么事,所以才让你好好照顾着点她。没想到,你却把人给照顾跑了。”
白晶晶目光一挪,轻飘飘的定格在诸游的身上,“你呢?”
诸游连连摇头,叹气,“我跟你一样,被关在这破笼子里的时候才明白我给承枢算计利用了。”
“那我整理一下吧。”白晶晶耸了耸肩膀,显得十分淡定,“我的计划,叶特助一早就知道了。”
权子墨点头,“没错儿。我所有的人脉网都被承枢监视了起来,我不能帮色妞儿的话,那么能帮她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承枢早就防着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承枢的监视之下。跑不了呗。”
“因为幕卉秋的死而震怒,甚至动了要挑起战争的念头,叶特助也不是作假。”
“晶晶,不是我说你哈。你凭什么让叶承枢给你唱这么一台戏?你那点手腕,能玩的过咱们谁,除了诸游。”权子墨撇嘴,咂舌,“承枢是打算要动手了。咱们缠着他在度假山庄也是为了要劝他。这点你不用怀疑了,没人拿这个骗你。”
不搭理权子墨的冷嘲热讽,白晶晶淡定的叙述,“诸游今天早上给我打的那通电话,其实是叶特助授意的。他是最后一次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对不对?”
“可你没珍惜呗。”权子墨耸肩,一脸的无赖模样,“到了今天早上,我跟子爵才知道承枢的打算。至于诸游,他就是个二愣子。我跟子爵两句话,他就乖乖给你打电话了。咱们都特意让诸游告诉你承枢忽然离开了,你咋愣是不开窍呢!”
手掌在大腿上轻轻的摩擦,白晶晶眨了眨眼睛,“原来,被瓮中捉鳖的人,是我。”
“实话告诉你吧。承枢放任你跟色妞儿到现在,也不是为了别的。不听话的孩子嘛,不狠狠揍一顿的话就是不知道疼,不知道怕。承枢不狠狠的打击一次色妞儿,她想要逃跑的决心就不会消失。让你们去玩花样,最后再一次性收拾掉你们。这个教训,够不够大?”
白晶晶叹气,苦笑,“教训够大了。”
“所以呗,来这么一次狠的。色妞儿想要逃跑的决心就消失了,以后呢,也没人再敢帮她了。承枢这次倒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了他老婆想逃跑的问题。”
“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且不可违抗。”白子爵忽然开口,冷冷的道:“可这,却是你们一早原本就该知道的事。”
诸游苦笑连连,“老婆,你干嘛要去触叶承枢的霉头。你不怕死,好歹也考虑考虑你老公我的处境吧?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权子墨瞪眼睛,“你情何以堪?我才情何以堪呢!”
被绑了一次还不算,这次又直接给关进了笼子了。靠,叶承枢当他是条狗么!
简直过分!
白子爵敏锐的觉察到了权子墨眼底的阴鹫,不咸不淡的提醒,“不要再激怒一头已经暴怒的狮子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不是害怕,只是没有必要。
诸游也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只要嫂子上了飞机,这件事就到底为止了。可不要再劳民伤财伤及无辜了。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权子墨嘿嘿一笑,轻佻又风流,“我哪儿敢哟。得,就当我狗笼一日游呗。老婆一心要跑的郁闷,我能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日后的麻烦,他也不会少给叶承枢找!
不找点本钱回来,他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大麻烦不能找,小麻烦总无伤大雅了吧?他非得郁闷死叶承枢不可!竟然三番两次的关他!这口气不出,他就不叫权子墨!
“哼。”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权子墨眼睛一闭,“累了,睡觉!”
白晶晶却还有疑问,“等总监坐上飞机?这是怎么回事,叶特助不是已经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么。他怎么还会任由总监坐上飞机离开啊。”
“你以为顾灵色一路能到机场,都是你的计划吗?”一向面无表情的白子爵也露出了明显的轻蔑,“太天真了。哪里有这么一帆风顺,照你们的计划,根本不必承枢出手,陈枫就能把顾灵色的车给拦下来。”
“老婆,告诉你啊,从检查室里的护士,到出租车司机,再到整个旅行团,早就都给承枢卖命了。至于那架飞机,抱歉了,也不是飞往米兰的。目的地是位于南太平洋的一座私人小岛。”诸游愁得脸上褶子都多了起来,“嫂子会顺顺利利坐上飞机,但她会彻底被承枢关起来。名副其实,一只被承枢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那私人小岛,在秦氏集团的名下。也就是叶承枢的私人领地。
四面环海,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飞机,嫂子这次想跑?哼,往哪儿跑!除非承枢点头,不然,嫂子这辈子都只能在小岛上度过了。
“你说,这都图啥呢。”诸游唉声叹气的躺在笼子里,撇撇嘴,“非要把事情做绝,也逼得承枢把事情做绝才高兴啊?还有,我这是图啥呢。招谁惹谁了我!”
最委屈的人,就是他了吧?
他老婆的计划,他一概不知。承枢的打算,他也一点没猜到。
到头来,他到成了第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
普通人家夫妻俩吵吵架,无非也就是闹闹分居,再不然就是到法庭上打一架呗。怎么到了承枢这里,夫妻吵架也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好嘛,他跟晶晶被关起来就算了,连子墨跟子爵都没能幸免。
他们这些人,何其无辜?!
摇摇头,白子爵也十分无奈,“我觉得,承枢不仅仅是想彻底打消顾灵色逃跑的念头。他也想让顾灵色自己放弃这个念头吧。”
毕竟,用这种办法把心爱的女人关起来,并不是承枢的本意。如果可以的话,他相信承枢更愿意选择一种平和的方式来解决。
可是无奈,他跟顾灵色的问题,似乎是没办法用平和的方式来解决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
心里都有伤,不能触碰的伤。
顾灵色也会因此恨透了叶承枢吧?承枢呢,他心里也有一块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深爱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也要离开他的身边。对男人,尤其是对叶承枢这样倨傲的男人而言,这个伤,恐怕是无法愈合的才对。
“我倒是觉得,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蛮在我意料之中的。”说了要睡觉的权子墨忽然开口,他闭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承枢性格里有偏执的一面。色妞儿又是个眼睛里揉不下啥子的人。他们的问题是死结,打不开。”
所以当初,他再三犹豫之后,才决定要帮助色妞儿离开。
不是要破坏他们的感情,而是为了让他们之间的死结打开。
这两个人,互相深爱着,却又带给了对方无尽的负担。
权子墨当初想,或许,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也是件好事。
只要他们还彼此相爱,分开的这段时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只会让他们更加思念并且深爱对方。
分开的岁月里,会让他们备受折磨,因为思念且深爱对方的这份心思。
备受折磨之后的再次相见,承枢与色妞儿都会发现,他们现在认为打不开的死结,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说白了,他们的死结,就是自己心里拿到过不去的坎儿罢了!
只是可惜了,承枢太偏执。他明白这点,却无法容忍色妞儿从他身边离开哪怕一天。
所以,他们才发展成了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
权子墨望了望脏兮兮的铁笼,喃喃自语——
“这一次,才是真正打不开的死结了吧?”





试婚99天 659 那是骨头生生折断的声音
‘噔噔噔——’
象征性的敲门声过后,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露出白子诺那张令人捧腹大笑的脸庞来。
他浑身上下,一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连脸庞,也没能幸免。如果仔细的话就会发现,白子诺的十根指尖,都已经残破不堪,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手指。
白子诺被关起来审讯的一个月又十七天的时间里,他到底遭受了怎样的酷刑,或许从这点就不难判断。以这样残破的身躯还在坚持岗位,也不见得是白子诺有多么的忘我。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白子爵罢了。
白子爵可以幸免不被关入铁笼中,白子诺功不可没。若不是他执意出院想要帮助叶承枢处理后续事件,叶承枢不会网开一面。
看到叶承枢毫不犹豫的就把权子墨跟诸游都一起关了起来,白子诺当时便知道,这一次,特助是真真正正的震怒了。即使他心里恨透了剥夺了他自由与尊严的白子爵,却还是无法放任不管。他想用这种办法像叶特助表明,他白子诺绝对不会背叛他。所以,希望叶特助能看在他的这份忠诚心上,可以高抬贵手,不要太让白子爵没有面子。
而叶承枢呢,明白白子诺的心思。他也想借此修补一下白子爵与白子诺这两兄弟的关系,所以便没有拒绝。反正白子诺受的伤,更得多的也都是精神与心理上的创伤,至于身上上的伤,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罢了。
于是,白子诺当天被送入医院,当天就出了院。
“特助,陈上校到了。”白子诺说着,向旁边侧了一步,露出身后如临大敌的陈枫。
叶承枢此刻正端坐于机场贵宾休息室内,毫不意外的,沙发两边堆满了小山丘似得文件夹,手中也正捏着一份文件夹迅速的浏览着。听到白子诺的话,他连头也没抬起,只是随口嗯了一声,没有表态。
白子诺想了想,低声道;“陈上校,你跟特助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枫有些感激的冲白子诺点点头,“谢谢。”
他被叶特助责罚肯定是跑不掉了的,而他也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委屈。是他没能完成叶特助交代给他的任务,被责罚,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那无聊的自尊心。让他当着白子诺等人的面被叶特助责罚,他心里还真是有够难受的。子诺秘书看似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是在维护他仅有的尊严。
一个称职的专业秘书,与黄小明那种半路出家的门外汉,就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差距啊!
陈枫毫不怀疑,如果今天在场的人是黄小明,那他的惩罚或许会更严重!因为,黄小明与他有些交情,那家伙肯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特助放过他一次。本就是盛怒之下的特助,听到黄小明帮他求情,那还不是更怒不可遏了?
而白子诺的做法,就绝对不会更加激怒叶特助,同时也保全了他们这些办事不利的废物的颜面。
想到这里,陈枫连忙冲身后的下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也跟子诺秘书道谢!
大家都是叶特助身边办事的人,以后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与这位子诺秘书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得到头儿的示意,十多个壮汉齐齐冲白子诺点头,却不敢出声。
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白子诺勾勾手指,将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让休息室内,只剩下陈枫与叶承枢。
白子诺是离开了,可叶承枢却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处理着数量同样让常人难以想象的文件。
很长一段时间内,贵宾休息室内是安静的可以令人发疯的窒息。
除了偶尔有钢笔在纸面上沙沙写着什么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就在陈枫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这份寂静吞噬的时候,休息室内终于响起了叶特助的声音。
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的嗓音,优雅含笑,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呵……竟然还有脸回来。”
陈枫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背后,一片冷汗入骨。
“看来我给你的位置太过于轻松了,所以得来全不费工夫便不加珍惜了。吴婶口口声声那个可以胜任我左膀右臂的人,竟然被白晶晶玩弄于鼓掌之上。她那点子能耐,为何可以瞒天过海。究竟是白晶晶太技高一筹,还是你陈枫压根就没有把我的命令当回事,嗯?”
拖长的尾音,不似以往透着戏谑,那是怒极反笑的危险。
“叶特助,我错了。您责罚我吧!”陈枫心一横,上前两步,隐隐挡住了自己的下属,“一切都是我失职,是我无能。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其他人,都是听我的命令而已,他们——”
“呵——”一声冷笑,嘲弄又讥讽。
叶承枢终于将目光从文件上挪开,眼皮一掀,说不出的危险阴森。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指慵懒的转动着那支金色钢笔,叶承枢莞尔一笑,“罚?当然要罚,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但是……”
陈枫心尖一颤,斜斜的望了过去,“但是……?”
“你愿意代替你的下属承担所有的责罚,是这样么,陈上校。”叶承枢不经意的问道。
“是!”陈枫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所有的惩罚,我愿意一力承担!”
“很好,很好,非常好。”看来叶承枢真的是气急了,一连说了三个很好,狭长的丹凤眼猛地一眯,手中的金色钢笔如旋风一般凌厉的飞了出去。
直直的打在了陈枫的膝盖上。
在陈枫看来,那力道也不见得有多重,却让他难以承受,脚下一软,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直击在贵宾室内每一个人的心头。
“一力承担?”叶承枢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周身凌厉且迫人的气压,像是无数的柳叶飞刀,能割破人心一样。
“好大的口气!陈枫,你可知道如果顾灵色如果真的一跑了之,我的怒气岂是区区一个你可以承担的!一力承担?不自量力!就凭你,还妄想在我面前逞英雄说什么一力承担的漂亮话,陈枫,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说着,叶承枢抬腿便是一脚。漆黑的,锃亮的皮鞋,狠狠的割在陈枫的脖颈上,这一击,直接让陈枫半昏厥过去。嘴角的鲜血流下,模糊了陈枫的脸庞,他蜷缩在地板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像是一块残破的抹布一样,就这么躺在了贵宾休息室内华丽的地毯上。
口中吐出的一口鲜血,落入暗红色的地毯,并不觉得有多么突兀。
叶承枢的一脚有多可怕,如果陈枫等人几个月之前有幸亲眼看过叶承枢在酒店里的身手,或许就会了解一二。
优雅的叶特助,很少亲自动手。居上位者,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勾勾手指,便多的是人争先恐后的替他卖命。至于叶承枢,他亲自动手的次数就更少了,少的可怜。
他是自持身份的,更是优雅华贵的。
能逼得叶承枢亲自动手,足以说明他心中有多么的愤怒。即使,此刻,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抹优雅无双的微笑来。
陈枫侧躺在地毯上,视线因为鲜血变得有些模糊。他看不到叶特助的表情,却能看到自己下属的表情。
是在担心他吗?
不需要的。
如果叶特助想,这一脚就会要去他半条命。可现在,他还能思考,叶特助显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只是刚刚那一脚……
陈枫心中苦涩起来。他一向以自己的身手自傲,却没想到,在他警惕万分的情况下,叶特助刚才的那一脚,他还是躲不过去!
并不是他不敢躲,而是他根本躲不过去!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只感觉一阵凌厉的能撕开空间的飓风迎面扑来,随后,他的大脑就陷入了暂时的麻痹当中。
“起来,我还没用上一半的力气。”叶承枢居高临下的望着陈枫,冷冷的呵斥。
陈枫捏了捏拳头,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这才终于稍微找回了点清醒。他死死咬住牙根,利落的且毫不迟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不等陈枫直起身子,叶承枢的第二脚,却也已经来到面前!
“上校!”
“上校!”
如果说叶承枢第一脚是脚下留情,那么这第二脚,则是十成十的力道,一点都没有留情。
‘咯吱——’
清晰的,也清脆的声音,在华丽的贵宾休息室上空绽放。
那是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陈枫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成了一块残破的抹布。他抽搐着身体,口中不住的溢出隐隐鲜血。
叶承枢冷漠的眸子自脚边的一滩鲜血与几颗牙齿上滑过,厌恶的撇开目光,“不是说了要一力承担,这才哪儿跟哪儿就装死了。陈上校,果然我不该对你再有期待。”
“唔呕……”
当那锃亮的漆黑皮鞋踩在陈枫脸颊上的时候,那些颤颤巍巍身体抖动的跟筛子一样的汉子们忍不下去了。
“叶特助!”
为首一人扑上来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叶承枢的脚边,抱住了他的小腿,苦苦的哀求道:“叶特助!咱们知道错了,别让上校一力承担,咱们愿意接受自己的惩罚!您——”
将近两米满身肌肉的壮汉,看到陈枫的惨状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您就放过上校一次吧。咱们,愿意承担惩罚!”
叶承枢眉头一挑,丹凤眼一眯,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但那抱着他小腿的壮汉,却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屑,如同一只蝴蝶,就那么飞了出去。
究竟有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一个将近两米的壮汉飞在了空中?
“咱们?”叶承枢怒极反笑,“来,给这些不懂规矩的废物讲讲规矩。跟谁面前敢自称咱们呢,嗯?”




试婚99天 660 sss级别授权
舒昊天。
当陈枫跟他的下属看到舒昊天的时候,心中的恐惧,甚至盖过了叶承枢亲自动手的震怒。
只要身在军方的人,就不会不知道舒昊天的名字。也不会不知道舒昊天做过的那些事情。更加没有人,是不畏惧舒昊天的。
舒昊天这个名字,对军方中人施压的威严,其实更在叶承枢之上。
因为世人只知道叶特助的优雅无双,却很少有人亲眼目睹过他的嗜血与阴鹫。
但舒昊天不同,他的事迹,早就在军方被传的神乎其神。哪怕是刚进入部队的新兵蛋/子,都能信手拈来几句舒昊天的‘丰功伟绩’。舒昊天在军方,早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就像——
叶承枢在官场的位置一样。
是带着强势姿态的霸道与不可违抗。
“你此刻还未辞职吧?那么,这些人就还算是你的属下。属下办事不利,你这个做长官的责无旁贷。”叶承枢冷冷一笑,优雅的面具终于被撕下一角,“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允许他一力承担,那么,其他人就稍微教教规矩便可。”
舒昊天咧嘴一笑,长筒靴狠狠的挤压在了陈枫的脸颊上,毫不意外的,又是一阵鲜血直流。
“叶特助,给个底线吧。”
“不出人命,即可。”
六个字,等同于给了舒昊天最大的权利。让他可以稍微的玩一玩了,至于尽兴?
不玩出人命,对舒昊天而言,算什么尽兴?连开胃小菜都称不上罢了。
舒昊天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的陈枫,“我在欧洲这段时间玩的很高兴,也学到了不少新的玩法。不如,咱们今儿就来试一试?”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了特质的马鞭。长长的马鞭上,每隔半掌的距离,便钉着一个银质倒刺。只是想想这马鞭鞭挞在人身上的画面,那些还清醒的壮汉便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那些银质倒刺,是会深深刺入肉里的!马鞭一挥,带走的,就是他们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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