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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99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春花
可是叶承枢,就这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孩子,只为了,让她平平安安。
所以当章医生问她,从叶承枢身边离开,她有没有后悔。
她不后悔。但她,却很心痛。
这个男人的深情厚爱,简直苛求到了极点。谁能得到他的偏宠三千,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方能得此殊荣。
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她就这么轻易的放手了。而且,是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她甚至,都没有能再看到叶承枢一面。
她心痛到无以复加。可是没有办法,她不离开,她会死。同时,她也会慢慢熬死叶承枢。
熬死,他们之间的爱情。
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人相看两相厌的画面。她不想看到,她与叶承枢日日同床而眠,却将对方恨之入骨。唯有这样的画面,她不想看到。
孩子,已经没了。而她,这一生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她,更是没有资格再留在叶承枢的身边。
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怎能成为叶承枢唯一的妻?
所以,当她还拥有意识的时候,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必须要离开。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留下了。
“后悔,我也要离开。不离开,我会死,他更会生不如死。”
“少夫人,容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章医生轻轻的提了口气,“少夫人,如果,如果没有发生这次车祸,如果这孩子平安无事,你又被叶特助抓了回去,你还会想要逃跑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吧。”顾灵色虚弱的靠在游轮的墙壁上,笑的凄凉。
若是还有一个孩子,她跟叶承枢就还有转机吧?因为,孩子是联系他们二人的纽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开他们联系的存在。
“可是孩子,已经没了。现在再谈论这些,太晚了。”
“如果我说,事情还有转机呢?”章医生像个能蛊惑人心的巫者,带着诱惑的问道:“如果,你跟叶特助还能拥有你们的孩子呢,你要选择回去吗?”
这时候,眼睛已经稍微的适应了这漆黑,顾灵色眨了眨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的轮廓。
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压根,不让自己抱有太大的希望。
因为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希望的落空了。
“少夫人,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江南省医术最顶尖的医生,更是放眼全国,我也是数一数一的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章医生难免流露出了些许的骄傲来。
他说:“拥有最顶尖的设备,最齐全的资源,最精湛医术的我,少夫人,你难道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吗?”





试婚99天 669 叶特助,我来找你打一架
“特助……!您!”白子诺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道熟悉的身影,有些反应不过来。
少夫人从医院莫名失踪,叶特助不忙着找少夫人的下落,这时候还跑来省厅做什么!省厅的工作再忙,这点子体谅大家也还是有的!今天他一到省厅,温省长与几位常务副省长便主动找到了他,说他们几个人一人分担一点,把叶特助的工作交接过去。让叶特助可以后枕无忧的去处理家事。
少夫人是前天晚上从医院消失的。昨天一天,叶特助并没有来到省厅。电话也是关机,白子诺让未婚妻秦连翘联系了叶家,回复说是叶特助有事外出,还托白子诺帮他跟省厅打个招呼请几天假期呢。
谁成想,在少夫人失踪的第二天,叶特助竟然就回到了省厅!
面对秘书惊讶的眼神,叶承枢笑的优雅,“难得抽空休息了一天,养足了精神工作可不能耽误。”
难道说……少夫人找到了?不然,特助哪里来的心情工作哦!
白子诺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过问不多嘴特助的家事了。他迅速的整理了心情,表现出了一个经验老道的秘书应有的风范。
“特助,是这样的。”一边将叶承枢迎进办公室里,白子诺一边汇报道:“家里说您会请假许多天,所以温省长他们便主动分担了您的工作。大部分的文件都已经被送到了温省长等人的手中,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由我来处理。”
“嗯。”叶承枢满意的颔首,从他一踏入就感觉到了,省厅并没有因为他的请假有任何的紊乱,省厅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转动着它巨大的齿轮。温省长与几位常务副省长的表现,他也十分满意。
“特助,那我跟您汇报一下您今天的行程。因为有很多行程都交接给了温省长他们,所以——”
叶承枢笑着打断白子诺的话,淡淡的道:“子诺,你看着安排就好。安排好了,把行程报告拿来给我。”
“知道了。”白子诺应了一声,习惯性的拿过叶承枢的保温杯,打算给他泡咖啡。
“子诺。”
“特助?”
“市里的公路建设,怎么样了?”
白子诺稍作思考便熟悉的回答,“快要竣工了。最多再有十五天吧。”
“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今天我就出发去市里。”叶承枢笑的与平常并无二异,优雅疏离,“这是省里的重点规划项目,不能轻视。”
“好。我这就去跟市里联络安排。”
“辛苦了。”
“没事。”白子诺手脚麻利的帮叶承枢泡好了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打了个招呼,便下去与市里的干部联络了。
毕竟是叶特助出行视察,再怎么临时决定,该有的规格也不能落下。估计市里光是做准备的接待工作就得半天的时间呢。
简单的向市里的干部表达了叶特助想要下去市里的消息,并且明确表示了特助只是去慰问,让他们别担心。当即,白子诺便与市里敲定了行程与时间。
很快,他便敲开了叶承枢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白子诺走进,便看到了平常他一推开门不相符的画面。
以前他一推开门,特助一定是坐在皮椅上头也不抬的在处理文件。而今天,他没有送文件过来,特助便背对着他,面相窗外。不知道为什么,白子诺总觉得今天特助的背影,格外的寂寞。
“子诺。”叶承枢清冷的,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的嗓音,轻飘飘的提醒着白子诺。
白子诺连忙回神,甩了甩脑袋,收敛了心思,汇报道:“已经与市里敲定好了。我考虑到为了不给市里增加负担,便擅自决定咱们吃了午饭再过去。这样市里就不必为了特助的午餐而大摆筵席了。”
“你做的很好。”叶承枢的声音十分飘渺,“我们随便点就能解决午饭,到了市里,劳师动众。”
“那么,咱们三点出发可以吗?”
“可以。”
“特助,还有件事。”
“说。”
“因为咱们下午三点才出发,到了市里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了。不管是视察还是慰问,时间上肯定都来不及。这样的话,咱们就得在市里住一晚了。”白子诺一五一十的汇报着,做着秘书最本职的工作,帮领导优化某些选项。
他说,“与其浪费一天的时间,我们不如明天一早出发去市里。这样是最节省时间的方案。”
宽大的皮椅,甚至连叶承枢的脑袋都露不出来,白子诺只看到皮椅之后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腕在空中摆了摆。
“那就在市里住一晚也好。”叶特助如此回答。
白子诺闻言点点头,“那我下去安排了。”
“去吧。”
白子诺恭敬的退了出去,刚准备合起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另一双手给按住了。
“权大少……?”
权子墨笑的轻佻,嘴角一勾,随意的摆摆手,“你下去忙吧,我有点话跟你们叶特助说。不介意吧?”
白子诺连忙摇头,“权大少您说,我不打扰您跟特助。”
权子墨手一推,就把白子诺给推了出去,手再一甩,办公室的房门被粗鲁的合起。
“如何?亲手把她送走的滋味,怎么样。”
叶承枢甚至都没有转身,从权子墨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宽大的皮椅,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像是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样,权子墨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咂舌一边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然,你何苦要亲自去市里,还要在市里住一晚。你是害怕回答家里,一个人寂寞吧。”
“权子墨。”叶承枢似是叹气的说道,“知道我心里不好受你还来,没瞧见诸游他们都躲得远远地,生怕被我逮住发泄么。”
“巧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的很。所以嘛,我就来撩骚你了。谁让,色妞儿是你亲自送走的呢。”
叶承枢表情不变,淡淡的望着窗外树枝上的一对麻雀,冷静的反驳:“她走,是高兰与高山这对姐弟的杰作。”
“这话,你拿去糊弄别人哈。搁我这儿,你少来。”权子墨眉头一挑,轻佻的桃花眼充满了阴鹫,“高山就不说了,他有点能耐。可高兰那点子小心思,我就不信她能瞒过你。你要是一点都没察觉,老子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我现在很克制。”
“我也很克制。”
“所以,你就这样像来时一样离开便好。我不希望在我的办公室,你我打上一架给外人看笑话。”
“叶承枢,如果我说,我今儿就是来找你打架的,怎么办?”
叶承枢忽然笑了,皮椅转动,露出那张英俊的,却病态般苍白的脸庞。
他掀唇一笑,“不怎么办。你要打,我奉陪到底。也算是你今天来得巧,我现在闲得很,文件都给温汉生他们分担去了。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打架。”
“很好!”权子墨两手一拍,“那走吧,省厅天台是现成的,装备我都替你备好了。”说着,权子墨还轻轻拍打着沙发上放着的蛇皮袋。
“提前说明,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下手不分轻重。伤残自负。”叶承枢从皮椅上起身,慵懒的活动着手腕。
“这话,是我要说给你听的。”权子墨冷笑。
“特助……这是上哪儿去?”白子诺的办公室就在叶承枢办公室的旁边,他要去哪里,肯定要经过白子诺的办公室。
“你家叶特助跟我有点私事要去天台解决。你安静待着就好。”权子墨笑的轻佻,却也阴险,“记着,做好随时打120急救叫救护车的准备。”
白子诺愣在原地,眼睛眨了又眨。
怎么就还得做准备随时叫救护车了?
这两个人,是打算做什么哦!
乘坐电梯只能达到省厅的最高层,想要到达天台,就只能步行了。
叶承枢步伐一如既往的优雅,脊背挺得笔直,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用直尺精确测量过的一样。权子墨跟在他身后,望着那欣长的背影,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窝火。
他就最厌恶叶承枢这种处事不惊的死德性了!每次看,都特手痒。
看一次,就想揍他一次!
不管他心里是如何翻江云涌,表面上,叶承枢从来都不肯表现出一丁点。永永远远,都是这幅死样子。在别人看来,他这叫处事不惊,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是优雅,是从容,是淡定。可在权子墨看来,这就是装/逼!
迟早有一天,叶承枢得把他自个儿逼死!
老婆都跑的没影子了,他还能从容优雅。容个狗屁!雅个锤子!
看他今天不把那张虚伪的令人作呕的面具给叶承枢撕下来!
叶承枢站定,转身,面无表情的脸庞,英俊依旧,却少了几分生气。有些死气沉沉的灰暗。
权子墨一瞧他这模样,心中的怒气更是噌噌的向上猛蹿。
他猛地将天台的铁门摔起,拳头死死的捏成一团。
叶承枢挑眉,“权子墨你——”
“叫你再给我装平静!”权子墨低吼一声的同时,拳头也已经砸了出去。
叶承枢没想到他会不打招呼的耍流氓,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旁边摇摇晃晃的栽去。一连退了好几步,叶承枢这才重新稳住身体站稳脚跟。
可是,权子墨的第二拳也随之而来。
“叫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装淡定!”
“叫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装冷静!”
权子墨没吼一句,便出拳一次。
叶承枢微微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那狭长的丹凤眼,却挡不住他周身凌厉的气息。
“你为了她着想,为了不再一次伤害她,放任的看着她离开。你心里难受,说句难受会死么!你他妈再给老子憋着,老子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叶承枢的沉默与无动于衷,更加让权子墨愤怒。
他低吼一声,捏着拳头就扑了上去。
“打够了吧。”低沉的,含着笑的声音。叶承枢一手便挡下了权子墨的拳头,抬起头,笑的诡异,“权子墨,不要逼人太甚。”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他叶特助呢?




试婚99天 670 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欺人太甚?叶承枢,是你他妈欺人太甚吧!”权子墨怒气点燃,一拳又砸了过去。
叶承枢不闪不躲,生生挨下了这一拳,但,他的拳头,同一时间也已经砸出。
砰——
砰——
两记低沉的,夹裹着细微骨头响动的闷响,一前一后的响起。
天台上的两个身影,根本毫无套路可言。杂乱无章的,就像是两个菜场打架的泼皮无赖。不管是叶承枢还是权子墨,都没有使用拳击套,更没有使出自己矫健的身姿。
他们只是你一拳,我一拳,这样站在原地相互暴打对方。
不闪也不躲,你打完我一拳,我便打你一拳。
什么技术技巧,都不需要!只要使尽全力就可以了。
最后的同时出拳,不偏不倚都砸在了对方的下颚上。叶承枢与权子墨同时向后栽去。
“差,差不多了吧……”权子墨睁着半肿的眼睛,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望着格外干净的天空轻轻的笑了。
叶特助今天是彻底撕下了他优雅的面具,当真是什么形象也不要了。与权子墨一起,脑袋微微挨着脑袋,同样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出神。
小说里每每到主人公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都会阴雨连天么?为何今天的江南省,天空干净的出奇。干净的啊,他权子墨都有点,不太敢认这个天空了。
“人真是贱。过习惯了雾霾天,忽然出现晴空万里,我还不适应了。”
叶承枢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嘴角刚一动,便抽着疼,“我将环境……嘶——我将环境治理规划为了江南省之后十年发展的长久计划。每年,省厅将拨款最低一个亿治理环境,款项上不封顶。”
“环境挺重要的。这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为了下一代,挺好的。”
“你刚才说的对。”
“什么?”
“人真是贱。”
权子墨哈哈大笑,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原本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难看极了。
一边倒抽娘气,一边说风凉话,“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把人家往外边送。现在人走了,你才知道难受。叶承枢,你何必呢。”
叶承枢转动漆黑的眼珠,一字一句的问道:“不让她走,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么?”
心思莫大于哀。
心思了,那比什么都可怕。
顾灵色的心,已经死了。跟着他们的孩子,一起死了。
当他在医院看到高兰的一瞬间,他就猜到了她想要靠高兰离开的想法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怒的。即使付出的代价使他们的孩子,她还是依旧要逃!这让他怒不可遏。可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在舒昊天解决掉那个酒鬼来到花园之前,他已经在那里站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
他跟顾灵色,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他们之间,还有没有转机的可能?
再拘泥于如何避免车祸的悲剧,实在太可笑了。事情已经发生,除非时间倒流,不然就没办法办法。他当时脑海中想的,唯有一件事——
他跟顾灵色,还有没有复合的转机这种可能?
很可惜的是,不管他用了多少种推算方法,也不管他设想了几千种可能。都没有一种是可以让他们复合的方法与可能。
人人都说他心沉如海,可他知道上千种怎么弄权的办法,但他,却不知道怎么跟妻子和好的办法。
他当然可以把顾灵色留下,这并不困难。可是,他已经执意要留下她一次了,结局是什么?很惨烈。付出的代价是他们的爱情,以及,他们的孩子。还有,他老婆成为母亲的资格。
叶承枢想,这一次,他或许不能再执意下去了。
一心要走的人,他留不住。
“终究是,留住了人,却留不住心。而我,不想看到她的心,在我这里死去。”
“你终于学会替她考虑了。可是,不觉得太晚了点么。你要是能早点学会这一点,你们也不会发展成这样的结局了。”权子墨闭了闭眼睛,感受着微风从身上划过的舒爽,他说:“叶承枢,我其实想要感谢你来着。”
“感谢我?”玩味的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语气。
“感谢你,在最后的关头,放了色妞儿一条生路。我明白的,你要想留她,只需要动动小拇指罢了。可你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放她离开。”
“嗯。”
“但是呢,我也很想揍你。”
“你已经揍过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打架不?”
“我以为,你是来撕下我面具的。”
“有这个原因。但不止是这样。你呢,竟然把我绑起来软禁了两次。这口气不出,我实在难受的睡不着觉。其实你关关我,也没什么。我这人脸皮厚,也不在乎面子什么的。反正是被你叶特助关起来,又不是被别人关起来。想想看,其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叶承枢啊,你让我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你不觉得,对我有点残忍了一些?”
“我也没有看到她最后一眼。”在手术陪着她的人,是高兰。
“所以咯,我想了想,又释然了。”权子墨将右手身在空中,阳光洒下,照的他血管都清清楚楚,“叶承枢,我呢,要是不来找你打一架。你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把自己逼疯吧。从小你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有事,你越是不吭声。害周围的人,都很揪心。但你呢,一直很自律,也很克制。也从没出过事,久而久之,大家都忘记了,你也是有情绪的人。你也会伤心,会难过,会想要哭。”
你说,他要是不来找叶承枢打一架,给他一个发泄的出口。叶承枢的心里的苦该怎么办呢。
沉默了很久,久到权子墨都以为他睡着了,叶承枢这才终于开口。
他舔了舔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轻轻的道:“权子墨,谢谢你。”
如此替他着想。
权子墨玩弄勾唇,“从你嘴巴里听到一句感谢的话,我受宠若惊的很。”
“因为难道你不怕死的来找我打架。”叶承枢也笑,却笑的很诡异,也很孤单,他说:“不止诸游绕着我走,连我爸妈都轻易不敢与我联系。”
唯独权子墨,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哎,没办法。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情干的多了,也就不怎么会感觉到怕了。你叶承枢,可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你呀,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有理由要害怕你吗?”
叶承枢勾了勾嘴角,不说话了。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更让人感动。
唯独权子墨的这份心意,他不会忘记。
归根究底,他跟权子墨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权子墨来找他打架,对他来说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对权子墨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来抚平那小白兔逃跑的伤口。
“真心想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哪一点?”
“你说的,我也有情绪,我也会伤心,会难受,会想哭。”
“呀呀呀,叶承枢。你今天一反常态的弱势了。”
“因为是腹黑,所以更脆弱。”叶承枢漫不经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权子墨背靠着坐在地上,“有烟么?”
权子墨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香烟,只摸出了他的鼻息剂,“这玩意,你不碰的吧?”
“不碰。”
“那就忍忍吧。反正你原本也不爱抽烟的。”权子墨说着,顺手就把那鼻息剂给丢了出去,“想想看,我也快三十岁了。这种东西,还是早早戒了吧。我惜命,怕猝死。”
“是啊,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一事无成。到头来,连自己的老婆都给丢了。真是丢人。”
“别多想了你。”权子墨叹气,“已经决定要放她走了,再想也没用。徒增烦恼。”
“权子墨,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喉结剧烈的颤动几下,叶承枢终究是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没事。”
权子墨向下滑了滑,把自己的脑袋毫不客气的枕在叶承枢的减半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发生的事,你无力改变。承枢,别再想了。她,你不要再想了,你们的孩子,也不要再想了。没了就是没了,你想再多,他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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