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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99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春花
“你都不在了,我没义务再管顾家。”
这七年里,他一边等待她的同时,又一边拒绝与她相关的人和事。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多嘴,他也刻意躲避,所以即使身处同一座城市,顾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一概不知。知道顾宝贝留在了国外,还是因为顾宝贝每年过年的时候,会给他发一封电子邮件道一句新年快乐。
不是特意发送,而是群发的那种。
他才知道顾宝贝一直在国外,并没有回来。
所以他便没有中断每个月都固定向顾宝贝的账户上,汇去一笔不多不少的生活费。
“……经历了那些事,小雅怎么样都该懂事了才对。”
“女儿……”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叶特助,这时候也犹豫了,“女儿她,很怨我么?”
“她更爱你。”
“那你……?”
“很爱你。”停下脚步,目光直直的望着他,平静的道:“也很恨你。”
望着她的眼睛,叶承枢动了动喉结,没说话,只是从鼻尖儿嗯了一声。
她爱他,他知道。
不然,她就不会带着女儿回来了。
她恨他,他也知道。
因为,他也恨他自己的无能。
江边的夜风吹气,带着丝丝的凉意。
他垂眸,不意外的看到了她被风吹起的衣衫下的肌肤。
她还是跟记忆里一样好看。
可岁月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痕迹。不重,却无法掩饰。
除了眼角嘴角的皱纹,她的肌肤还是那么的柔软光滑。
唯独——
小腹上一道深深的伤疤。
大掌,带着微颤的抚摸了上去。
“很痛么?”
“剖腹产挨了一刀,你说痛不痛?”
“对不起。”
顾灵色不自在的后退一步,尴尬的笑笑,“叶承枢,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感觉很别扭。”
这辈子都没跟人说过对不起的男人,今天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搞的她都想跟他道歉了。
对不起,她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叶特助,变成了这幅德行。
对不起,她让叶承枢露出了这幅表情。
“我很痛。”
“柚子又不是你生的,你痛什么。”
“心痛。”
“……叶承枢,甜言蜜语说多了,效果就打折扣了。”
“老婆,我——”
“二位!要不要划船呀?可便宜了!一个小时八十块钱!”
忽然从旁边跳出来的大婶,打断了叶承枢酝酿了很久的话。
“啧啧,划一个吧?!又不贵,在江边划船欣赏夜景,多浪漫呀!这样,天儿挺晚了,我就五十块钱给你们划一次咯!”
大婶滔滔不绝的推销着,叶承枢面无表情,但顾灵色就是知道这男人不耐烦了。
连忙抓住他的手腕,“站着也怪累的,不然就划一下吧。”
因为她也这样在街头推销过东西,所以很明白这其中的辛酸。于是就能帮就帮了。
不管顾灵色说什么,叶承枢都只有一个回答。
“好。”
大神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连忙招呼着他们两人上了船。
并不是豪华的游轮,而是恨简陋的,也很幼稚的——
天鹅船。
付了钱,坐上了船。
顾灵色有些哭笑不得。
“全手动的啊!”
再一侧头,不厚道的笑了。
叶承枢身高的优势,在今天真的完全都变成了劣势!
先是在烤鱼店因为腿太长做的很憋屈,现在又是坐的很憋屈。
看那两条犯规的大长腿可怜巴巴的踩在脚踏板上,顾灵色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辛苦你了。”
叶承枢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的踩踏板,幼稚的天鹅船发出吭吭的响声,起航了!
多亏了叶承枢有常年坚持锻炼的习惯,不然这船踩到一半,就真该累死个人了。
望了望四周,他们已经距离江边有不断的距离了,旁边倒是有几个跟他们一样深夜来划船的情侣,把船划到江边,然后就停下来谈情说爱了。
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
顾灵色怕他累着,连忙道:“这儿景色挺好的,先休息一下吧!”
叶承枢又使劲儿蹬了几下踏板,远离了谈情说爱的情侣,这才停下。
“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吧。”顾灵色随口戏谑了一句,将他的方格手帕又拿了出来,侧身,撩开他的黑发,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享受着她的照顾,鼻尖儿下,一缕他熟悉的芳香钻了进来,挠的心痒痒的。
叶承枢轻笑,“四十岁的男人是什么?”
“叶特助,别害怕。四十岁的男人,也还是一枝花。你是咱们江南省的一枝梨花压海棠,放心吧。你永远是同年龄层里最帅的那一个。就是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比也不差。”
“顾经理,你这算安慰我么?”
“我也在安慰自己。”顾灵色叹气,将手帕塞进了他的手心,“怎么一转眼,就奔四了呢!”
“顾经理,别害怕。你永远是同年龄层里最美的那一个,就是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比也不差。”
她拿来安慰他的话,又被他原封不动的回敬了回来。
顾灵色轻笑,拢了拢被夜风吹散的长发,“我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比什么,哪里能比过人家。我啊,能在你心里是最美的,就足够了。”
“你当然是。”
不知道是这里的气氛太美妙了一点,还是这里的气氛太浪漫了一点。
很自然的,叶承枢就搂住了她,压了下来。
当被亲吻的一刻,顾灵色才意识到。
这样一个吻,她怀念了多久,也期待了多久。





试婚99天 694 他们的孩子,本该有两个
一个吻的情绪,可以很复杂。
这是个很干净很纯粹的吻。只是为了传达长达七年之久的思念。与其说这是吻,不如说,这是——
再多的语言都已经苍白无力,唯有用这种方法传达传达出自己的思念。
这样来形容,更为贴切。
他的嘴唇只是压在她的嘴唇上,便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了。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
眨了眨眼睛,借着江上游轮霓虹灯的亮光,她浅浅的月牙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
都说接吻的时候,闭着眼睛的人爱的比较深。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谈过恋爱没爱过的混账东西说的话。
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要睁开眼睛看着他,因为少看他一秒,都觉得像是被人偷取了什么东西。
“唉……”
也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叹息。
带着暖气温度的大掌,覆盖在了她的眼皮上。
“好好地,又哭什么。”
深深的无奈,夹杂着心疼跟宠溺。
她哭了么?
不应该啊,她笑的挺灿烂的啊。
“别笑了,丑。”
大掌将她的脑袋霸道的按在他的胸前。
他轻轻的叹息,“不哭了,好不好?”
“脑子里积的水,不是眼泪。”
“嗯,那就流干吧。”
从最开的无声落泪,到低声啜泣,再到最后的放声大哭。
顾灵色哭的撕声力竭,哭的毫无形象,哭的无所顾忌。
叶承枢心疼的给她擦眼泪,可那豆大的泪珠像不要钱似得,怎么擦也擦不完。
抽了抽鼻子,顾灵色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哭了。
可能,只是单纯的发泄吧。
姓叶的懂得个屁,她等了七年,才等到他的怀抱。不管在国外的日子有多苦有煎熬,她都不哭。因为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了,她不能哭。她要是哭了,叶柚子怎么办?
她自作主张的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
唯有,在他的怀里,她才可以放肆的哭一场。
“顾灵色,你再哭,我就把你扒光。”
眼泪一抹,不理,继续哭。
“然后把你扔进江里。”
威胁她?那她就哭更大声给他瞧瞧!
“然后,我也跳进江里陪你一起丢人。”
“噗……”
闻言,顾灵色破涕为笑。
“叶,叶承枢。你现在,真,真是太无耻了!”
哭的太厉害,说话都一抽一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叶承枢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奈两个字怎么写。
长臂一捞,将她扯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过了七年独居生活男人的生理需求,远超过你的想象。”
“噗——”
她简直不敢认了,这男人,还是那优雅无双翩翩贵公子么?
压根就是个色鬼么。
“知道你心里委屈,适当哭一哭也好。你这样哭,伤身。”他说。
他说:“再缓缓,我送你回酒店。别让女儿看到顶着个金鱼眼。不然,女儿又该埋怨我欺负你了。”
一早就知道叶承枢喜欢女儿的很,可真当他疼女儿胜过疼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嫉妒。不过,却是高兴的嫉妒。
他说:“其实,柚子已经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了。我不会也不敢再奢求什么。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绝后的准备,柚子的降临,真的是老天爷优待我。我有柚子,有你,此生无憾。”
没错,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柚子,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礼物。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所以,才给她取名柚子。谐音保佑的佑。也是庇佑的佑。
希望这孩子能一声被庇佑,平平安安的。
他说:“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补偿你们母女。连同……那孩子的一份。”
后半句话,几乎听不到。
可顾灵色还是听到了。
她心尖猛地一抽,疼的她眼泪又溢了出来。
那孩子……
她跟叶承枢的孩子。另一个孩子。
她跟叶承枢,本该是有两个孩子的。可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叶柚子,那孩子,没了。
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颤,顾灵色搂紧了他,也被自己深深的塞了进去。
“叶承枢,我——”
“别抬头!”
小手,把他的衬衣都快抓破了。乖乖听他的话,没有抬头。
高傲如叶承枢,肯定不愿意让人看到他没出息掉眼泪的画面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现在的叶承枢,是到了伤心处吧。
哭了,叶承枢他……
哭了。
滚烫的泪滴,从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后脖子,很烫,是能灼伤肌肤的滚烫。
他皱一皱眉头,她都不忍心再去看。
而现在,他哭了。
“叶承枢,我不恨你了。也不怨你了。好不好?”
所以,你别哭了。
“傻丫头。”
头顶,传来一记低沉的声音。
大掌狠狠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才别哭了。”
顾灵色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他的眼眶通红,却没有眼泪。鼻尖儿也红红的。
她都有点怀疑了,刚才那灼热的眼泪,是她的错觉么?
两双通红的眸子,四目相对。
一个比一个像红眼兔子。
顾灵色想笑,却笑不出来。
“跟我说说那孩子,好么?”
微颤的声音,却已经找回了冷静。
顾灵色不愿谈及,便冷冷的道:“你手下的强兵悍将没有调查出来么?”
知道那是她心底最痛的创伤,叶承枢并没有强迫她揭开伤口。
报告上写的很清楚,那孩子平安的在她腹中存在了八个月又十七天。然后,那孩子就……就没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当她抱着那浑身是血的孩子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不敢去想,那孩子的小身体在她怀里一点点没了温度,她是种怎样的心情。
他更不敢去想,当她亲手把那孩子葬在土中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他不敢去想,因为,连他都快要无法呼吸的窒息了,她的心情,他没办法去想。
“都过去了,好么?”
他会把那孩子的一份全部都疼爱在叶柚子的身上。让柚子代替她的哥哥,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的活下去。
“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那个夜晚,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安慰着。
可他的眼眶,却比她更通红。但,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顾灵色想,哭不出,才更难受吧。
那幻觉一般的一滴灼热泪,已经是这高傲的男人最痛苦的表达了。
她尚且能够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可叶承枢他,却连眼泪都不能流。
他是男人,是丈夫,是父亲,所以咬牙也得坚持。
他不可以,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要不然,她得哭成一条狗。
虽然,她现在已经哭成一条狗了。
划船到岸边的时候,顾灵色是没脸见人的。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有多可笑。
索性叶特助是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知她没脸见人,他便用西服外套罩在她的脑袋上,一路抱着她,直到坐上出租车。
刚才那卖力推销的大姐,还很诧异的望着他们的背影自言自语。
“好好的划个船,多浪漫的事儿,咋还红了眼眶呢?!”
缩在他怀里的顾灵色,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叶特助不自觉抽搐的嘴角。
给人看到自个儿通红的眼睛,叶承枢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真难为他还要面无表情的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可那脚步,却明显加速了。
原来,叶承枢也怕丢人呢。
“章叔很自责。他一直觉得,是他的无能才没能救下那孩子。他一直说,如果,如果他的医术能再高明一点的话,那孩子就不会死了。”
“可我知道,那不怪章叔。也不怪任何人。我想,或许是因为我跟那孩子没缘分吧。所以他才不肯留在我身边。再不然,就是我没福气,没能留住那孩子。”
“别胡说。”叶承枢面无表情的将她的脑袋重新按在自己的怀中,“就算是没福气,也是我没福气,没能留住那孩子。”
哽咽了一下,顾灵色却坚持的说道:“其实那孩子一生下来,就……”
“是死婴。”叶承枢强忍着,也残忍的说道。
不迈过这道坎,她的心魔就驱除不了。会一辈子被折磨的。
“没,没错!”咬咬牙,顾灵色道:“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心跳。可章医生没有告诉我。因为那时候,柚子还在我肚子里没有生出来。章医生怕刺激我,继而再有更大的危险,就没有告诉我。后来又折腾了六七个小时,柚子才出生。柚子一出生,我就虚脱的昏厥了过去。”
心里是极其不愿意在回忆当时那个场面的,但顾灵色认为,叶承枢身为父亲,他有权利知道。
她没资格,隐瞒着他。
他手下的精明悍将可以把她这七年的经历调查的一清二楚,可这些事,他们调查不出来。而叶承枢,有权利知道。
强忍着痛苦,顾灵色一字一句的叙述着。
“大出血。我差点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等到了章医生的一句话。他说,男孩死了。女孩在保温箱,还未脱离危险。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昏厥了过去。再次,再次醒——”
说到这里,顾灵色已经说不下去了。
语气颤抖的,让叶承枢随着她心抽着疼。
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咬牙道:“别说了。我可以不知道。”
那是他的儿子,没了。他痛苦,顾灵色比他更痛苦一千倍,都不止!
他是很想知道,但如果这是建立在她痛苦回忆的基础上,他可以不知道。
就像他刚才说的,柚子能平平安安,已经是老天爷恩赐他。
没了,就是没了。他们再痛苦也于事无补。
他能做的,唯有珍惜眼前人!




试婚99天 695 呐,再结一次婚好不好?
“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出租车司机狠狠的吐出一口烟圈,望着自己的车,以及在他车上的一男一女。蹲在马路牙子上,良久无语。
要不是口袋里的白花花大洋,他才不大晚上的来这儿吹冷风呢!
这俩人,说要到酒店,到了酒店门口吧,又不下车。反而是给了他钱,让他下车。
都到酒店门口啦,他俩就不能上去说么?
给他的钱,够开个挺豪华的套间了呢!
舒舒服服的在酒店里,爱怎么聊怎么聊,想怎么聊怎么聊。何苦要窝在他的车里聊?
所以才说,有钱人的想法,怪!他们想不来!
车厢内。
“不!”
顾灵色却很坚定的摇头。
她说,“叶承枢,你该知道。”
见她笃定,叶承枢虽然心疼,却也顺着她没有组织。
“好。”他点头,“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停止。”
随着顾灵色轻轻的声音,她这七年的生活,慢慢在叶承枢眼前拉开序幕。
……
七年前。
她乘坐江南省军方的货轮,整整五天,过着见不到太阳的日子。幸好一路有章医生的悉心照顾,再加上有高政委的打了招呼,货轮上执行任务的官兵们对她与章医生也多加照顾,日子到也不算太难过。
当她最开始听到章医生说孩子没事的时候,她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那是章医生再安慰她。可当她抚摸到自己鼓起的肚子,她知道,这是事实,不是她的幻觉!
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在她肚子里!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第一反应是——
回去!
告诉叶承枢这个消息,不然,他该多悲伤啊!
孩子没了,她也跑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在茫茫的大海上,她回不去。
等消化了这个事实,她冷静下来了。要回去的念头,自然被打消。
孩子,平安无事,当然好了。可她跟叶承枢之间的问题,最大的原因也并不是孩子。孩子的‘没了’只是一个点火索而已。
章医生都已经告诉她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她当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上!如果没有那辆忽然出现的三轮车,她是不是已经被他送去了他的私人小岛上,完完全全成了被他养起来的金丝雀!
这让顾灵色怒不可遏起来。
她当时就知道,她跟叶承枢之间完了。彻底的完了。
章医生甚至都没有说服她,便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因为,她腹中怀的是叶家的孩子,他要照顾叶家的孩子,不能让叶家这一辈第一个孩子出事。
五天后,货轮到了某岛进行补给。在那里,她与章医生下了船。换搭乘英国的游轮,然后便前往到了英国。临走的时候,一直负责照顾她跟章医生的军官,给了她一笔不小的钱。只说是高政委让给的,顾灵色也没矫情便收下了。
出门在外,她又怀有身孕,没有钱怎么生活。
最初在英国的几个月,她的生活还算优渥。高政委给的那笔钱数目不小,章医生那边高兰女士也给了他一笔钱。
如果,没有难产这件事,她跟章医生不至于为生计发愁。
分水岭,就是分娩的那一天。
分娩之前,她跟章医生租住在一间还算不错的公寓里。分娩之后,她跟章医生就成了难民,绝对意义上的难民。
因为难产,她在医院住了将近三个月才能下地走路。而叶柚子,也因为早产身体十分虚弱,一度在保温箱里差点死去。在这期间,花费数额巨大。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她跟女儿,是被赶出医院的,因为交不起高昂的住院费与医疗费。
幸好身边还有章医生,而她跟叶柚子也度过了危险期。有章医生在身边悉心照顾,母女俩身体总算是没有大碍。
可顾灵色,却一蹶不振的换上了抑郁症。
她的一个孩子,死了。
她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的孩子,死了。
她甚至,都没能看到那孩子一眼!
她甚至,都没有能抱那孩子一下!
她所看到的,只有一座冰冷的坟墓。
那里边,睡着她的儿子。
她哭过,她闹过,她甚至还一度酗酒。可她的儿子,回不来了。
她儿子,没了!
那段日子,顾灵色现在回想起来都触目惊心,不忍回忆。
是章医生的一巴掌,将她打醒了。
他说,她要再这么下去,别说儿子回不来了,她的女儿也得死!
当章医生把小小的肉球放在她怀里的时候,她哭了。抱着叶柚子,哭的嘶声裂肺。
整整一夜,她哭了睡,睡醒了又哭。在梦里都在哭。
她用了一夜的时间,祭奠她死去的儿子。然后在第二天,封尘这段回忆,遗忘这个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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