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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好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厘
说起钱,她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尤其是对着许星摇,说完后她就忍不住回屋去了。
许离弹了弹手里的红色纸币,一脸稀奇,“我可以去买几本我想要的漫画了。姐,我去超市买盒肥牛,再买点菜,回来煮火锅怎么样?”
他听他同桌说起过肥牛,一直念着想买来尝尝是啥味儿的,但手里一直没钱。
许星摇点头,“随你。”
“再买点五花肉回来炒好了,妈其实也是挺久没吃肉了。”许离嘀嘀咕咕地,安排好了手里的钱的去处。
许星摇的话——
她还真想不到买什么。有想要的东西吗?好像没有。
她的物质欲望一直很低,低到几乎为零。
还是去书店逛逛吧。
而那枚被周淑兰当掉的玉佩,周淑兰怕是死也想不到,只过了短短五六个小时,它就出现在了陆家的桌上。
陆家,玉石行业的龙头老大,垄断了全国大半的玉石产业。
此刻——晚上十一点,陆家的老爷子老夫人、现如今的掌舵人陆为修、陆夫人,全都围在了主厅的桌边。
桌上赫然放着那枚今天傍晚五六点刚被周淑兰当掉的玉佩。
陆夫人早已端详过数次,笃定道:“这就是当年我们丢了的玉佩。”
玉里有个“陆”字,通过不同的光线折射才能看出来。
当年陆家把一块上好的玉石雕刻成两枚玉佩,还请了大师开过光,祈过福,专门就是要给当时还在陆夫人腹中的孩子的。双胞胎刚出生陆老就亲自给戴上了。
一枚在陆星旖身上,一枚在陆星媛身上。但是姐妹俩出生当天,大抵是太过慌乱,没多久保姆就来报玉佩丢了。
而且即使是查监控也查不到什么,小小一块玉戴在脖子上,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既如此,丢了也就丢了吧,他们除了惋惜也别无办法。可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这枚玉佩竟再次出现。
陆老的神情很严峻,看得出来他也很重视这枚玉佩。他看向陆为修:“查到是谁当的了吗?”
“查到了,住在贫民窟的一个中年女人。”陆为修把查到的资料递给他们,“你们看看。”
一个普通至极的女人,为了给丈夫治腿,从安镇刚来沂市。她手里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陆老:“她来过沂市吗?”
陆星旖和陆星媛是在沂市最好的医院出生的,玉佩也是在那个医院丢的。
“来过。旖旖媛媛出生前三年就来这边务工,期间生下了一个女儿,生完孩子才回去安镇的。巧的是,他们女儿跟旖旖媛媛的生日是同一天,而且也是在那个医院生的,我估摸着应该是他们生完孩子后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媛媛戴着的玉佩,然后就给偷了。”陆为修说出自己的推理。
仅仅五六个小时的时间,玉佩能到手里,还能查清当玉佩的人的底细,这就是陆家的底蕴和势力。
陆老脸色一肃,偷东西还偷到陆家头上来了?
但时隔十七年,这个没头没尾的案子终于算是水落石出。
他摩挲着玉佩,又是熟悉又是陌生。想当年,这可是他一刀一刀亲自雕琢的,满心都是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期望和喜爱。当时他还不小心给手割了个口子,流了不少血哩。
陆老道:“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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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离: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厘厘:你看对了(摊手
昨天延延理由是懒得动,摇摇:有本事你永远懒得动
景延:…我不





她真的不好哄 不好哄
陆家人对陆老的决定毫无意见。
这个报警晚了十七年,但偷东西的人该有的下场不会少。
陆老吩咐陆为修明日一早就去报警后,搀着腿脚不好的陆老夫人起身,“我们去看看旖旖媛媛。”
陆家这一辈,这对双胞胎姐妹花可真是占尽宠爱,不论是头上的哥哥,还是底下的弟弟,无一人能比得上半分宠爱。
陆老素来严肃,唯独在妻子和孙女面前才有几分柔情。
陆星旖在做数学题,为数学竞赛做准备,陆星媛在练琴,为钢琴比赛决赛做准备。这一对姐妹,各有其长,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他让保姆温好牛奶,亲自给她们端来。
“旖旖,媛媛,不早了,来喝牛奶,睡觉了。”陆老笑道。
老夫人摸了摸陆星旖的头发,长长的,乌黑乌黑的,养的很好,“旖旖,做得怎么样了?有把握吗?”
比起陆老的一视同仁,她更偏爱大孙女。
陆星旖皱皱鼻子,“一半一半。孙老师也是说让我去体验体验,不管过没过都放平心态。”
“已经很好了呀,全国的数学竞赛,能有一半的把握已经很棒了,我们又不当数学家。”老夫人笑眯眯地抚平她皱起的眉尖,“喝完牛奶睡觉吧旖旖,很晚了,还要早起呢。”
她看向陆星媛,“媛媛,你也是。”
陆星媛有些怕她,赶忙颔首,“这就收起来睡觉了。”
陆老对她们疼爱,但也严格,仔细问了她们今天的学习后才让她们回屋休息。
等她们一走,他熟稔地拉住老夫人的手,给她借力:“我们也回去歇了,今天怪累的。”
老夫人颔首,忍不住嘀咕:“旖旖越长大越长开了,好看得呀,跟我年轻时可真像。但媛媛怎么越长越……放到人群里我都认不出来了。”
陆老不喜欢她说这种话,斥道:“快别说了,当心孩子听到。我看啊,媛媛长得没问题,是你的心长偏了。”
老夫人哼道:“才没有,是你瞎了!爱信不信。”
她甩开他的手,自个儿走了。
陆星旖和陆星媛这对双胞胎只在刚出生的时候长得像过,因为都是刚出生的红红丑丑的婴儿。
过了几天后他们就发现这俩孩子长得不像。一个精致得像洋娃娃,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完全得靠打扮才能撑起来。
可是都是自己的孙女,陆老断断不会把这种话说出口的,不然陆星媛还不得难过得掉眼泪珠子。
他摇着头回屋哄人去了。这老婆子,真是说不得了。
-
本来青藤班以为毛鸿运的折磨仅止于测验,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是抱着卷子进班级的。
毛鸿运:“昨天的题只是热身,所以不追究对错,今天这个卷子都好好做,是要挑选数学竞赛的参赛人选的。当然,有些同学不要认为与我无关哈,分数最低的三个人就承包三天这楼层的厕所吧。”
“卧槽……”
有人脱口而出,被毛鸿运一瞪,又赶紧捂住嘴。
柯明文往桌上一趴:“老大,老毛是不是针对你啊?”
“怎么说?”
“这还不明显吗?”
景延很不爽地挑起眼皮瞥他:“会不会说话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考卷分了下来,许星摇传给他。
景延看她,她脸上很淡定,除了淡定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
他伸手接过了试卷。
柯明文怂恿他跟许星摇商量商量,“参考”一下。景延瞥他一眼,淡定地,趴下,睡觉。
柯明文:“……”
“不是吧老大,洗厕所的欸!”
景延理都没理他。
柯明文苦了脸。
他旁边的女生主动道:“柯明文,我给你抄吧,景延……你抄吗?”
卓惜悦紧张地看着景延。
她胆子小,说出这话已经是深思熟虑了半天的了。
景延没理。
柯明文挠头,也不敢应。这明显是冲着景延来的,景延没应,他应个鬼。
算了,不就是洗厕所吗。
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景延这个臭狗逼。
卓惜悦没被理会,咬咬唇,落寞地收回了视线,开始答题。
她的数学虽然不顶尖,但、但至少不会让他垫底去洗厕所呀……
几乎是在景延接过去考卷的第三秒,许星摇就提笔开始写。她做题很专注,一题一题下来,速度还很快。明明是难度加大的竞赛题,在她这里却仿佛是难度一般的普通题目。
付以听看得稀奇,她看着许星摇的侧颜都有些回不过神。
除了她,还有人也在看着许星摇。
辛玥的数学成绩一向是班级第一,比数学课代表都要好一些。要不是她觉得班委的事情太多太麻烦,数学课代表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可是许星摇的到来,让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坐不稳第一名宝座的危机感。而且,全班都知道许星摇跟她不对付,甚至还打过她,她要是连最擅长的考试都输给许星摇,那……那她也不用活了!
为什么她觉得会输?
她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她的。
直觉告诉她,许星摇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辛玥咬着牙看了许星摇几眼,见她一点理会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咬的牙不由更紧了些。
直到她的同桌扯了扯她,“快写了,待会写不完哦。”
辛玥才收回目光。
数学是她的强项,这次考试她一定会赢,数学竞赛她也参加定了!
许星摇可不知道辛玥心里想了那么多,她做着题,做到一半笔芯没了墨,她还能不紧不慢地换笔芯,而不是换支笔。
等她做完所有题目,她还能仔细地检查两遍,才交上试卷。
交完卷子,毛鸿运一走,全班立即就炸了。
“妈耶,这是什么魔鬼题?!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长的公式,这么长是怕被我看懂吗?!”
“别提了,五道大题我做出来两道,最简单也是分数最低的那两道!!”
“选择题最后一题选什么?a还是b啊?我纠结死了。”
“卧槽?我选d啊!”
“……”
各种声音围绕在许星摇周围,她觉得他们……还挺好玩。
像是一群无知的,人类幼崽。
她伸手拿水杯,拧开,喝了一口。
这时候景延也醒了,懒懒地摘下降噪耳机,正好看到她把水杯放回原位。——淡蓝色的水杯,杯身透明。别的女孩子很少用的颜色。
可是好像也不丑。
景延看了眼自己的纯黑色水杯,从上到下的黑。
-
许是在赶着什么事,年段里改卷改得飞快,把所有没在上课的老师都叫去帮忙改卷了。第一节课考的试,第三节课各班班主任就去班级找人了。
找谁?
找有资格参加数学竞赛的人。
清北班三个,特长班一个,青藤班一个。这次云十一中高二年段只有五个名额,多了没有。
毛鸿运红光满面地走过来,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这次是按照分数来选的人,选的所有学生中分数最高的五个人。往常,分数最高的都在清北班,要么是宋言北,要么是岑晨。可是今年,岑晨第二,宋言北第三,第一反而是在他们青藤班!虽然仅仅高了岑晨一分,但是一分就是胜利啊!高考的战场上,一分那能杀死多少人呢。
趁着他们刚下课,任课老师刚走,下节课老师还没来,毛鸿运拍了拍桌子:“都静静!我宣布一下,成绩已经出来了,景延,柯明文,宁杨,都给我去洗厕所!从下周开始,直到下次考试结束!”
虽然柯明文认真做了,但是——
他视死如归地哀嚎了一声。
洗厕所,天,他柯大少爷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他愤愤不平地趴在桌上,丧气地哀叹。看到景延,他忽然就……心里没那么堵了,景大爷都洗了,他洗就洗呗!
柯明文忽然又乐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还能看到景延洗厕所!
宣布完惩罚的,该宣布有资格参加数学竞赛的人了。
辛玥第一次如此期待成绩的公布。
许星摇很厉害她知道,不然许星摇也进不来云十一中,进不来青藤班。但到底有多厉害,她心里却是没底的。
她的同桌握住她出汗的手,“别紧张,你肯定可以的!你都不行的话,那还有谁行嘛?”
闻言,辛玥悄悄地勾了下嘴角。
对啊,她肯定可以。她的数学,一直是青藤班的第一欸,维持了两年的成绩,哪里是说没就没的。
辛玥悄悄深呼吸着,平复着心情。
相比起辛玥的紧张,许星摇则是没什么反应,甚至手里还在翻着一本英文名著。
这本书是付以听的,她借来看看。
她以前就想看,但是安镇的小书店不给借,只卖。而全英文版的要一百多,她的经济情况不允许她说买就买。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现在,没想到倒是在付以听的手上见到了。
什么数学成绩,这时候在她眼里,还真没有手上这本书来得重要。
毛鸿运偷偷瞥着许星摇,却挫败地发现许星摇根本没看他。他有些尴尬地握拳轻咳,温声道:“星摇,你跟我来下办公室。”
意思很明显了。
去参加数学竞赛的人选就是许星摇了。
全班寂静。
辛玥和她的同桌更是直接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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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好哄 不好哄
辛玥的数学成绩全班都是知道的,她第一的位置坐了太久,以至于所有人都在心里形成了一种默认,默认第一就是她的。
可是今天这种默认被打破了,还是被一个新来的转校生打破的。
许星摇颔首跟毛鸿运说“好”的时候,所有人齐齐看着她,隐隐有交头接耳的声音。
他们的目光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嫉妒,亦或者是羡慕。
她却淡然地忽视掉所有的目光,径直跟着毛鸿运走去办公室。
神色淡淡,似乎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
毛鸿运走了。
许星摇跟着走了。
——辛玥崩溃了。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哭声惨戚戚。
怎么会这样!
她考的没有许星摇好!许星摇占了她的名额!
她心心念念的数学竞赛就这样与她失之交臂!
——这样的认知让她哭得几欲晕厥。
她同桌还一脸懵逼呢,压根不知怎么安慰。
这反转,猝不及防。
刚刚她的话现在反而打在了自己脸上,还打在了辛玥脸上。这就很……尴尬。她只能庆幸她没去许星摇面前嚣张放话了,不然今天脸就全交代在这了。
柯明文可不管什么辛玥不辛玥的,他一脸喜色地扭头跟景延说:“牛逼啊。老大你后悔了吧?你说你,要是愿意抄,随便抄点,怎么也不至于去洗厕所啊。”
景延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凉到柯明文直接感觉后背一冷。
他的求生欲促使他立即改口:“咳咳咳,不就是洗厕所吗?我喜欢洗厕所——”
“那你多、洗、洗、哈。”景延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狭长的眼眸里含着恶意。
“……”柯明文快哭了,把书往脸上一盖,遮着脸往后遁。
毛鸿运把许星摇的成绩跟她说了。可是这孩子太淡定了,即使是听到考了全班第一也依然淡定得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相比之下,他的激动就显得……很不成熟。
毛鸿运握拳轻咳:“星摇,你的成绩直接压倒了整个年段所有的同学,老师对你寄予厚望啊!这次的数学竞赛很重要,国家级别的,只要能拿奖,对今后的前途那可是大大的有利!老师很希望你可以报名参加——”
对于其他人,毛鸿运真是直接给张报名表就行,因为他就不信还有人会不想参加的,但对于许星摇,他还真没把握,真是有点害怕这孩子给他来一句“对不起,我不想参加”。
要知道,他从教多年,这可是他见过的最淡定最平静的孩子,没有之一。
所以吧,他没敢二话不说给报名表,而是先行把好处都给说一说,给这孩子分析掰扯清楚。万一这孩子不懂呢?对吧?毕竟安镇那小地方可没有这种竞赛名额哎。
许星摇点点头,问道:“可以看看具体的奖励吗?”
毛鸿运赶紧给掏出来,一边往前递一边解说:“当然有!第一名那不用说了,保送清北数学专业,第二名第三名有面试清北的资格,奖金的话那更是丰厚了,国家给奖金,省里也给,市里也给,学校也给!”
毛鸿运暗搓搓地想,要是这孩子真给他拿个奖回来,别说她了,连他都有奖金嘞!最关键的是,那是大大的增光啊,清北班特长班的班主任在他面前的威风他都能给好好地杀一杀!
书生也得折于五斗米,许星摇缓慢地点了下头,“好,我参加。”
她很清醒地分析完了利弊。她需要这笔钱,很需要。而且附带可以得到的那些东西好像也不错。
毛鸿运腾地站起来,欣喜若狂地把被他紧张地攥出折痕的报名表往前一递:“好、好!来,报名表在这——”
他乐得哟,嘴都合不拢了。
其他两个班级的班主任看上去是在一边忙事情,实际上眼睛都在往这边瞟,他们都好奇这个几乎可以称为青藤班的创世纪者的人。
——以前青藤班再厉害,也不过一个辛玥在排名榜的末尾吊着,现在呢?直接来了个压死了所有人的“第一名”。堂堂清北班和特长班被青藤班压,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啊!
见她同意参加,他们的心情更复杂了。
他们当即决定去好好跟自己班里的小兔崽子叮嘱叮嘱,培训和竞赛可得好好把握,不能再被这个青藤班的压了!!
这次一定只是运气!
一个安镇来的,怎么可能比这一群在沂市接受最高级最前进的教育的孩子们都强?
别怪他们地域歧视,这就是现实!
许星摇在办公室直接报完了名,因为毛鸿运提供了一系列极为周到的“服务”,热情至极。她原来还以为得回家去用电子设备报名,没想到毛鸿运一条龙服务到结束,大有一副她不报完名别想走的架势,生怕她出了门就反悔似的。
不过她既然点了头,就不会再把头摇走。要是能得奖,这笔钱她能用来做很多事情。要是不能,就当是一次经历了,明年她还会报。
今年不中就算了,明年还没中……那一定是出考卷或者改考卷的老师有问题。
许星摇心态挺好,也没见什么起伏,回到教室继续看书。
直到付以听的小圆脸凑过来:“摇摇,老毛叫你做什么呀?”
这问题,虽然是付以听问的,但周围几乎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许星摇的指尖轻动,又翻过一页,“填了个竞赛的报名表。”
付以听噎了噎。
宁这么云淡风轻,我要是吃一大惊,是不是显得很没见识?
她忍了忍,学着许星摇的淡定,慢慢收回倾过来的身体。
一秒。
两秒。
三秒——
“啊啊啊你好棒啊啊啊——”付以听尖叫出声。
柯明文:“……”
他捂着耳朵,嫌弃付以听:“你就出息了三秒钟!”
付以听抱着许星摇不肯放:“我要吸吸欧气,说不定我数学能进步十分!三秒钟怎么了,你可别小看这三秒,这可是感天动地的三秒!再说了,这么大个事我惊讶一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柯明文捂着耳朵躲开,“行行行你对你对都你对,你厉害,行了吧。”
“哼,比你一个洗厕所的厉害!”
柯明文:“……”
他表示很想掐死付以听。
咬牙的声音隐隐可闻。
付以听继续挑衅地做鬼脸。
柯明文忍了又忍——没忍住,一把掐住她耳朵。
“嗷嗷嗷……轻轻轻点!!”
许星摇无奈极了,摇了摇头。但倒是丝毫不影响她看书,她一边看一边围观他们玩闹。
付以听说过她家跟柯家关系不错,所以班里其他人不敢跟柯明文闹,她倒是敢的,而且肆无忌惮。
虽然许星摇也不怕,不过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个会玩的性子。
景延熟稔地趴在桌上,戴着降噪耳机,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的声音。他的眼睛一抬,眼眸中映出的,刚好是她的侧颜。白白的静静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嘴角动了动。
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上挠。
她……极少这样笑。嘴角永远是平的,难得地会弯——即使只是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也很难得了。
景延把书摊开,往脸上一盖。
过了几秒,像是对自己妥协一般地又把书拿下来,视线明晃晃地继续落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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