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林七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龙散人
“丞相夫人?是那个残花败柳的尔朱蔷薇吧,父亲竟然娶这个贱人!”高皇后怒火中烧地瞪了粉鸢一眼。
“娘娘,这个尔朱蔷薇,当年跟馨妃在宫里就有仇怨,这次她来给娘娘请安,其实是想联合娘娘,一同好好的整那个无耻的馨妃!”粉鸢小声对高皇后说道。
“好,粉鸢,请丞相夫人进来吧!”高皇后突然凤目露出了诡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须臾,珠光宝气,丽质娉婷的尔朱蔷薇,穿着华丽的丝绸深衣,袅袅婷婷地向高皇后道了万福。
“哎呀,后娘,粉鸢,还不搀扶夫人起来!”高皇后一见尔朱蔷薇,赶紧眉目欣喜地让粉鸢扶起了尔朱蔷薇。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就是要感谢丞相和娘娘对臣妾的大恩,臣妾为了保恩,听说在宫里,有一个狐媚子胆敢与娘娘势不两立,所以臣妾建议娘娘,断不可有妇人之仁!”尔朱蔷薇,柔媚地诡笑道。
“夫人,你说的是馨妃吧,这个贱人,用美色怂恿皇上,迷得皇上糊里糊涂的,这种贱人,后宫里人人都恨,可是本宫只要对这个贱人有几句处置,皇上就训斥本宫是歧视她,真是贱人!”高皇后一听尔朱蔷薇说馨玉,顿时气得咬碎银牙。
“娘娘,这个贱人,当年武贵妃在的时候,就是被这个贱人害死,这个贱人,仗着一脸娇娇滴滴的狐媚样,在皇上面前蛊惑皇上,让皇上专宠这个贱人,还有,皇后娘娘,你应该也听说关于这个馨妃的流言了吧,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竟然和她的哥哥甄宝程藕断丝连!”尔朱蔷薇凤目圆睁,对着高皇后,激愤地骂了一顿。
“夫人,本宫知道这个狐媚子,就会用她那可怜的眼神骗人,听说当年,武贵妃也派人到处造谣,传播这个贱人的谣言来虐待她,可是后来,武贵妃却被这个贱人害死了!”高皇后怒视着尔朱蔷薇道。
“皇后娘娘,这个狐媚子最怕造谣,皇后娘娘要想好好的整这个贱人,就要派人日夜监视着这个贱人,并且派人日夜辱骂,在各地传播这个贱人的谣言,气得这个贱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这个贱人,虽然皇上最宠她,但她却只爱那个甄宝程,娘娘要想搞死这个贱人,就一定要派人虐待甄宝程,劝丞相杀了这个甄宝程!”尔朱蔷薇丧心病狂地建议高皇后道。
“夫人,你我都是一种人,就是惩善扬恶,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个贱人,越是那么天真浪漫,本宫就越是看她可恨,一定要她死!”高皇后柳眉倒竖,勃然大怒道。
晋云宫,馨玉双眉紧蹙,凝视着窗外的弯月,心中思恋着在九边血战敌人的甄宝程。
“宝程哥哥,馨儿的心中只有你,皇上虽然对馨儿很好,但是馨儿只当皇上是最好的朋友,皇上也从来没有动过馨儿!馨儿想,只要心中有阳光,有理想,日后我们一定能够比翼双飞,虽然在两地,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九边,大军的辕门前,悲恸的甄宝程,吹着竹笛,心中想着弱眼横波颦眉黯然的馨玉,顿时心如刀绞。
“馨儿,宝程的心里,只有你,但是现在宝程要为大魏的百姓和自己打下一片自由的山河,日后,等到宝程回京的时候,宝程一定向皇上请求,宝程只要你和宝程一起隐居南山!”
“大哥,在这里茕茕孑立地吹笛子,是不是在想馨儿呀?”这时,笑嘻嘻的贺拔荣和庞超,步到了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目视着贺拔荣和庞超,欣然道:“是,从前馨儿小的时候,只要和我这个哥哥离开几天,她就会大哭,现在大家都大了,但是馨儿在我的心中,还是那个俏皮的丫头,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想她,担心她在宫里被人欺负!”
洛阳,仪鸾殿,馨玉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但是仪鸾殿的大门,却完全没有打开,跟在馨玉后面跪下的尔朱牡丹,已经面色苍白。
“两位小主,皇后娘娘今日身体不爽,你们不用来请安了!”突然大门一开,气焰嚣张的粉鸢来到两人的面前,十分鄙夷地对两人说道。
尔朱牡丹昏厥在地上,被宝镜和宫人扶回了寝宫,馨玉一个个悻悻然走在宫墙下,过来的宫人,都一脸鄙夷地瞪着馨玉,然后回头故意冷嘲热讽一顿,馨玉的身后,传来了恐怖的嘲笑声。
“什么东西,一张狐媚子脸狐媚皇上,以为骗了皇上自己就是宠妃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你的!”毒妇凶恶的辱骂,让馨玉又气又愤。
“小主!”这时,下雨了,喜月拿着雨伞,关切地站在馨玉的眼前,呜咽着凝视着馨玉。
“喜月,回去吧!”馨玉冲着喜月悠然一笑道。
“馨儿!”就在这时,宫墙的甬道上,凄然站着一名打着雨伞的男子。
“皇上!”馨玉见元月把手中拿的雨伞摔在地上,赶紧冲上去,将雨伞打在元月的头上。
“馨玉,淋雨会感冒的,我们回晋云宫!”元月婉约地目视着馨玉,执着馨玉的芊芊玉指,拉着馨玉,一同跑回了晋云宫。
寝宫,虽然大家都被雨淋得像疯子,但是元月,还是喜悦地目视着馨玉,温柔地大笑,用他的手,暖着馨玉的柔荑。
“馨儿,你不要怕,这些家伙造谣虐待你,但是朕还是皇上,只要朕是皇上,朕就不会让这些厚颜无耻的东西害你!”元月凝视着馨玉,用手轻轻地拭了拭弱眼横波的馨玉眸子上的泪点。
“皇上,馨儿不怕,馨儿和皇上一起勇敢的站着,这些厚颜无耻的败类,虽然这么猖狂,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皇上一定可以亲自掌权的!”馨玉目视着元月,莞尔一笑。
仪鸾殿,气愤愤的高皇后坐在软榻上,得意洋洋的粉鸢,立刻向高皇后禀报了自己迫害馨玉的捷报:“娘娘,晋云宫那个狐媚子,现在给娘娘虐待惨了,我们的人,日夜在晋云宫臭骂,她们晋云宫的丫头,一出来就被人吐口水,那丢人的样子,想起来就乐不可支,如今是丞相大人控制朝廷,满朝文武,哪个不拍丞相大人的马屁,那个狐媚子,被我们的人到处传播谣言,没有人相信她,也没有人不笑,皇上知道这个贱人和甄宝程,必定会勃然大怒,最后彻底痛恨这个狐媚子,只喜爱娘娘一人!”
“粉鸢,命令后宫的所有妃嫔,每个人都要歧视诋毁这个贱人!”高皇后睁了凤目,命令粉鸢道。
晋云宫,尔朱牡丹的病终于渐渐好了,馨玉不由得大喜过望,眉目欣喜地来到尔朱牡丹的面,执着尔朱牡丹的皓腕,嫣然一笑。
女侠林七九 第48章 痛心疾首
丞相高欢,今年的秋日,坐着香车,搂着夫人尔朱蔷薇,气焰嚣张地离开了洛阳,带着投降的兕甲军,秋狩咸阳,水龙书人殿,大魏皇帝元月坐在龙座上,目视着满朝都是高欢的臣子,不由得目光愤懑。
“皇上,镇南王元精忠,来京城叩见皇上!”养性殿,欣喜若狂的尚书曹闵义,跪在元月的脚下。
“皇叔终于回洛阳了!”元月顿时大喜。
水龙书人殿,镇南王元精忠,跪在元月的面前,叩首对元月说道:“皇上,去岁反贼挟持老臣造反,燕州刺史贺拔大人,保护老臣去了燕州,现在大魏国泰民安,老臣便回洛阳,为皇上死而后已!”
“皇叔快起来!你是大魏的中流砥柱,你回来,大魏的中兴了!”元月眉目欣喜地下了玉阶亲自把元精忠搀扶起来。
下朝后,元月喜滋滋地把元精忠请到养性殿,郑重对元精忠说道:“皇叔,如今虽然尔朱氏已经灭门,但是那丞相高欢,仗着势力,在朝中专横跋扈,朕现在都是他的傀儡,现在朝中的文武百官,大多是高欢死党,高欢再这么气焰嚣张,我大魏将又有一个王莽了!”
“皇上,高欢野心,他现在控制了朝廷手中又有尔朱氏的兕甲军,臣认为,朝廷应该进行以将治将,现在可以羁绊高欢的人,只有燕州刺史贺拔岳,臣请皇上。立刻加封贺拔岳为大将军,请贺拔岳进入朝廷!”镇南王元精忠建议元月道。
“好,皇叔所言甚好,朕立刻下旨!让贺拔岳入朝!”元月顿时大喜道。
燕州,司马宇文泰今日进入贺拔岳的书房,对贺拔岳拱手言道:“主公,在下听说高欢带着美人,得意洋洋地去了咸阳秋狩,那高欢,野心勃勃,一直妄想控制朝廷,独断专行,皇上现在是高欢的傀儡,若是朝廷变成了高家的朝廷,高欢可能会登基篡位,若是高欢当了皇帝,主公的性命就被高欢挟持了,所以在下劝大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率兵勤王!”
“宇文泰,今日你为何说如此谋反的话?”贺拔岳目视着宇文泰,不由得十分惊愕地问道。
“主公,大魏已经是外强中干,日后必然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主公现在起兵,学晋文之事,大魏江山就为主公所得!主公必须趁其不备!”宇文泰拱手进谏道。
“宇文泰,我贺拔岳是大魏的忠臣,现在高欢出了洛阳,去咸阳秋狩,我若此时勤王起兵,天下定然认为我妄想造反,岂不是饮鸩止渴?”贺拔岳目视着宇文泰,目光如炬道。
这日深夜,贺拔岳想了想白日宇文泰的建议,心中十分的矛盾,他突然皱眉,命令燕州的将领来将军府商议,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外杀声动地,贺拔岳顿时心中大惊,拿着宝剑走出府邸,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太原刺史侯莫。
“侯大人,今夜为何来老夫的府邸?”贺拔岳惊讶地质问侯莫道。
侯莫怒视着贺拔岳,突然狡狯一笑,拿出了皇帝的圣旨。
“皇上圣旨,燕州刺史贺拔岳,暗中谋反,命本将带人,将其立斩!”
“侯莫,是不是高欢派你来杀老夫?”贺拔岳突然心中大惊,怒视着侯莫愤懑质问道。
“杀!”刺史府,血肉横飞。
“大哥,我父亲被太原刺史侯莫杀了!”再说九边,心如刀绞,悲痛怔忡的贺拔荣,愤懑地冲进了甄宝程的书房,冲着甄宝程大哭跪下道。
“什么?贺拔叔父被侯莫杀害了?”甄宝程顿时十分惊骇。
“公子,这是朝廷的邸报,前几日,太原刺史侯莫,拿着圣旨,派人刺杀了贺拔将军,后来燕州的司马宇文泰,率领燕州的军队,与侯莫在城内大战,宇文泰率领燕州大军,现已逃到了长安!”庞超焦急地进了书房,拱手禀报甄宝程道。
“叔父被害,一定时候高欢暗中怂恿侯莫,贺拔荣,高欢老贼的确妄想篡位造反!”甄宝程怒发冲冠执着贺拔荣的手厉声道。
京城,尚书曹闵义禀报,燕州刺史贺拔岳在府邸被害,元月顿时痛心疾首,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贺拔将军在燕州,听说是被太原刺史侯莫矫诏刺杀,刺史一定是丞相高欢暗中奸计,老臣请皇上,迅速派人命丞相回京!”愤怒的镇南王元精忠,跪下举笏愤慨道。
“皇上,丞相现在在咸阳,贺拔将军突然被刺,丞相怎么会知道,再说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侯莫是丞相暗中命令矫诏!”右仆射杨昭对元月说道。
“皇上,丞相为了大魏江山,力挽狂澜,忠心报国,但镇南王,却胡说八道,污蔑丞相,臣请皇上,立刻贬黜镇南王!”勃然大怒的左仆射高力,暴跳如雷地指着镇南王元精忠,拱手大声道。
“好了,退朝!”元月心中愤怒,但是见朝廷之上,都是高欢的心腹,黯然命令众臣退朝,自己回到了养性殿。
“谁叫那个贱人得罪了丞相?真是找死!听说她仙子病恹恹的,装个病西施,日夜捂着胸颦眉,装可怜蛊惑皇上,还说是娘娘害得,谁信她?”晋云宫的宫墙外,突然又传来了几声卑鄙的嘲笑声。
义愤填膺的喜月,狠狠地把窗户关了起来。
“喜月,别生气,这种小人,狐假虎威,他主子派他来我们晋云宫臭骂骚扰,若是生气,他们更加疯狂!”馨玉双眉紧蹙,目视着喜月叮嘱道。
这时,元月愤懑地进了晋云宫,喜月和汀草桃华立刻欠身请安。
“起来,喜月,那些小人在外面如此厚颜无耻地散布谣言,诋毁你们小主,你们怎么不出去会骂?”元月目视着战栗的喜月,气愤地问道。
“皇上,奴婢心中恨死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了,但是我们小主不让奴婢们和那些小人对骂,所以奴婢们只有忍!”喜月撅着小嘴气愤懑道。
“馨儿,朕听说你心口疼,所以下朝后,就让太医来看你,太医看了吗?”元月凝视着馨玉的弱眼横波,不由得十分的疼爱道。
“皇上,太医已经把过脉了,臣妾好着!”馨玉目视着心如刀绞的元月,忽然嫣然一笑道。
“馨儿,你竟然也要瞒着朕,高雪那个毒妇,竟然暗中派人监视晋云宫,还妄想用巫蛊鬼术装神弄鬼,暗害你的身子,朕已经抓到仪鸾殿的奸细了,现在在刑部拷打!”元月执着馨玉冷冷的芊芊玉指,凝视着馨玉柔声道。
“皇上,丞相专权,皇后娘娘又是丞相的女儿,臣妾劝皇上,为了大魏后宫的安全,暂时不要在追查此事了!”馨玉凝视着愤怒的元月,劝慰元月道。
“皇上,馨儿妹妹就是太善良了,再让高皇后和仪鸾殿的那些悍奴暗中虐待馨儿妹妹,臣妾担心,馨儿妹妹回被这些奸贼害死的!”这时,哭得如桃华带雨的尔朱牡丹,郑重跪在元月的脚下。
“牡丹,快起来,高欢那老贼,在朝中飞扬跋扈,控制朝廷,朕可以忍,但是他们高家要害朕的馨儿,朕绝对不会忍!谁要是敢害馨儿,朕必然要把他凌迟处死!”元月搀扶起尔朱牡丹,龙颜大怒道。
刑部,刑部尚书曹闵义,义愤填膺地瞪着巫蛊暗害馨玉的仪鸾殿太监宋贵,大声质问道:“你这个奴才,说,是谁派你暗害馨妃娘娘的?”
宋贵被狱卒打得全身是血,听闵义说要杀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跪下道:“大人,小的冤枉,是仪鸾殿的皇后娘娘命令小的害馨妃娘娘的。”
养性殿,闵义呈上了宋贵的招供案卷,元月愤怒地看了案卷后,顿时怒气填膺,迅速站了起来,目视着闵义愤慨道:“高皇后真是狗胆包天,传旨,朕要废后!”
“皇上,万万不可呀,高皇后是丞相的女儿,皇上下旨废后,高丞相一定会愤怒!”闵义叩首劝道。
“闵义,高皇后有如此大罪,难道朕尚不能废她?难道高欢才是大魏的皇帝吗?”元月怒发冲冠道。
“娘娘,不好了,宋贵那个狗奴才已经在刑部招了,皇上如今已经查出,暗害馨妃的就是娘娘,听说皇上在养性殿大怒,要废娘娘的皇后之位!”粉鸢吓得战战兢兢,跪在高皇后的脚下叩首道。
“皇上知道是本宫命宋贵害晋云宫的?”高皇后顿时心中有些惊愕。
“娘娘不必害怕,虽然宋贵那狗奴才已经招了,但是娘娘的父亲是大魏丞相,大魏的中流砥柱,就算皇上宠那个狐媚子,要为那个狐媚子报仇,但是皇上要废娘娘,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谁会领旨?若是丞相知道了这事,皇上也保不了那个狐媚子!”芳妃目视着心中战栗的高皇后,谄媚地欠身道。
“好,本宫就要这个贱人死,皇上又敢对本宫如何?喜贵,派几个刺客,索性今夜就潜入晋云宫,杀了那个贱人,大家都乐不可支!”高皇后把朱唇一咬,突然又疯狂跋扈道。
“娘娘,万万不能派刺客呀,如今皇上已经调查处巫蛊是娘娘暗中命令的,若是娘娘这时再派人刺杀,皇上就必然会保护馨妃,奴才建议,娘娘还是派人四处传播那馨妃和甄宝程的谣言,让馨妃名声全坏,千夫所指,娘娘派人刺杀,这馨妃立刻死了,娘娘不是放了这个贱人,奴才觉得,娘娘应当狠狠地虐待这个贱人,让这个贱人活不了也死不了,这样娘娘的仇才算报了!”狡诈的喜贵,如同魔鬼一样,建议高皇后道。
“皇上,臣听说,馨妃娘娘突然害心疼病,是因为,她日夜思恋甄宝程,外面早就有传说,说馨妃和甄宝程藕断丝连,如今馨妃突然生病,臣以为,正是说明,这些谣言是真的!”次日,在水龙书人殿,凶恶的尚书曹王御,举笏禀报元月,疯狂地诬陷了馨玉一顿。
元月顿时怒火万丈,朝廷上,正直的文武大臣也是人人激怒,指着王御厉声斥责道:“王御,你小子真是颠倒黑白,馨妃生病,正是后宫有小人,秘密用毒手陷害,后宫巫蛊,是历代的大恶,但是后宫中,竟然有人用蛊毒,虐害妃嫔,真是罪恶滔天!”
“王御,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外面那些谣言,你竟然敢在大殿一派胡言,来人把他押出大殿!”元月怒视着王御,顿时怒发冲冠。
晋云宫,喜月禀报元月,馨玉昏厥,元月顿时震惊,迅速从水龙书人殿跑到了晋云宫的寝宫,打开帷幕,但见馨玉,罥烟眉蹙,捂着心口,面色发白。
“太医,立刻救治!”元月又惊又怒道。
须臾,太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寝宫,立刻救助,过了一个时辰,太医禀报,馨妃已经醒了。
元月凝视着蹙眉的馨玉,不由得心如刀绞。
女侠林七九 第49章 六宫无颜色
馨妃患了心疼病,元月在晋云宫日夜看护馨玉,竟然罢朝数日,顿时朝中文武百官,纷纷议论,人人自危。
“皇上竟如此宠这个贱人,外面的谣言这么狠,皇上竟然仍然护着她?为了她辍朝三日?”仪鸾殿,凤目圆睁,万分愤怒的高皇后,带着粉鸢,气冲冲地出了养性殿,在烟雨中黯然回到寝宫。
“娘娘,皇上为了专宠馨妃,竟然罢朝,奴才认为,可以借这个事,怂恿朝中的文武百官,群情愤怒,上书弹劾,娘娘也可以派人接着在外面传播谣言,把声音越搞越大,奴才认为,皇上就算不听,也会谣言挟持的!”狡狯的御前总管喜贵,谄媚地建议高皇后道。
“皇后娘娘,喜贵所言甚善,如今关于馨妃的谣言,里里外外,人人都知,虽然皇上为馨妃洗冤,但是没有任何人信圣旨,臣妾觉得,我们应当把事情越闹越厉害,煽动京城的士族臭骂馨妃!娘娘应该在这个棋局中,把馨妃给弄死!”妖里妖气的芳妃,瞧着高皇后气得脸色发白,奸笑着对高皇后说道。
“本宫这次一定要把馨妃弄死,但是这京城中,有皇上护着这个贱人,京外还有她那个哥哥甄宝程,本宫要杀这个贱人,一定要保护这个贱人的人,全部搞死!”高皇后咬碎银牙,狰狞着脸道。
“甄宝程?娘娘派一些奸细,去九边暗中把馨妃生病被虐的事告诉甄宝程,甄宝程那么爱馨玉,一定疯狂地回来,娘娘便写一封信笺,劝说丞相,将甄宝程杀了!”芳妃丧心病狂地奸笑道。
再说九边,甄宝程与林荣庞超等将领,与柔然铁骑大战,柔然军看见了林荣的军旗,立即禀告王爷突,柔然立刻派人议和,双方撤兵,就在这时,贺拔岳被侯莫刺杀的事情传到了大军中,贺拔荣怒发冲冠,痛哭入帐,请甄宝程起兵替父亲报仇。
“贺拔贤弟,贺拔叔父被侯莫刺杀,暗中唆令之人,就是高欢,如今高欢秘密派人刺杀边关刺史,足见其狼子野心,但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如今高欢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堂堂正正的大魏丞相,而侯莫刺杀叔父,却没有任何指认高欢是凶手的证明,我们现在起兵,高欢一定会颠倒黑白,反过来诋毁我们谋反!”甄宝程劝说贺拔荣道。
“大哥所言甚善,但是高欢老贼,我贺拔荣一定和他不共戴天!”贺拔荣心如刀绞道。
秋夜,甄宝程想着贺拔岳被高欢暗杀,心中十分的愤懑,他拂着凛冽的秋风,在军营外遛弯,突然,他听见荆棘里,有人在暗暗议论,不由得心中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馨妃娘娘在京城被高皇后虐待的真倒霉,京城内外,满城风雨,人人都在笑那个谣言。”
“什么谣言?”
“我们大人和馨妃娘娘!”
“馨妃娘娘在京城已经被千夫所指,那个高皇后真是歹毒,命令宫里所有的妃嫔都要歧视嘲笑她,听说馨妃娘娘已经被害得生了心疼病,躺在床上昏厥了!”
“馨儿!”甄宝程顿时心中一动,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如刀绞,他迅速跑到荆棘那,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岂有此理,何人在那里胡说八道,故意装神弄鬼吓公子!”这时,愤怒的庞超,跑到甄宝程的面前。
甄宝程呆若木鸡,目视着庞超,战栗地回到了军营。
“大哥,你要回京城?”贺拔荣和庞超林荣等人,听说甄宝程要率兵回洛阳,顿时都十分惊骇。
“大家,馨儿在京城被人虐害,我一定要回京!”甄宝程毅然目视着众将。
“宝程,我军现在已经击败柔然,我们在九边,已经有精兵数万,那高欢现在在咸阳秋狩,我们趁机回京,扳倒高欢在京城的死党,拥立皇上亲政,在兵法上是攻其不备!”林荣点头道。
“好,林荣葛湘,你们带兵驻守九边,我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率领一万大军回京,拥立皇上亲政!”甄宝程目视着林荣,镇定道。
再说咸阳,高欢正带着尔朱蔷薇,在乐不可支的秋狩围猎,此时,管家刘廷焦急地跑来,跪在高欢的脚下报告道:“主公,皇后娘娘在京城的信!”
“皇后?”高欢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打开信笺,仔细一瞧,不由得勃然大怒。
“主公,娘娘说了什么?”刘廷惊讶道。
“皇后说,甄宝程在九边和贺拔荣庞超等人,企图趁老夫在咸阳狩猎,趁机谋反!”高欢暴跳如雷道。
“主公,臣听说,皇上在京城宠爱馨妃,皇后娘娘非常吃馨妃的醋,是不是皇后娘娘想搞死馨妃,故意骗主公除掉甄宝程?”刘廷猜道。
“刘廷,从前你在尔朱兆的帐下,你晓不晓得,尔朱兆为何失去江山吗?”高欢目视着刘廷问道。
“在下不晓得。”刘廷拱手道。
“尔朱兆没有杀老夫,所以最后他是作法自毙,现在这个甄宝程,就是当年的老夫,老夫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管他是真的反还是假的反,老夫万万不能养虎遗患!”高欢仰面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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