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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拔刀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田曲张的小说
“在花街,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我还知道,李剑仙偏爱怡红楼的秋瑶花魁久已,只要李剑仙肯帮我,在下愿牵线搭桥,为您引荐。”
“你能见到秋瑶?”
旋即,李谦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冯云的大名已经在花街传开,他在逍遥楼开创的女体宴,被几大名楼争相学习。
在鸨嬷嬷眼里,冯云就是人气和业绩的保障,想见区区一名花魁,岂不是信手拈来?
“李剑仙若不帮我,我就让勾栏说书人将您的短小疲软编成评书,早中晚三班开讲,让您在花街再无立足之地。”
话罢,冯云双臂抱于胸前,等着李谦表态。
他看着李谦阴晴不定的脸色,便知道自己已经将李谦的短处拿捏得死死的。
毕竟李剑仙是个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的体面人。
社会性死亡比生理性死亡更加难以承受。
“算你狠,成交。”李谦咬牙切齿道。
听到这里,周围侧耳细听的冯家众人重燃希望。
本来见冯云和李谦剑拔弩张,以为这事已经凉了。
没想到自家少爷和李谦一番攀谈交心之后,两人又达成共识。
不知不觉间,冯家众人已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冯云身上。
“要怎么帮你?”李谦重回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
“李剑仙能见到二皇子曹温禹殿下吗?”
“可,几位皇子皇女常来格物院走动,李某与殿下们关系尚佳。”
冯云闻言,心中一振。
第一个条件达成。
“爹,这么些年,您与范大人的书信,账簿可有保存,只要能证明此事的书面证据皆可。”
“书信往来有是有,但都阅后即焚。至于账簿,估计已经被拿走了吧?”
也对,既然将冯家一窝端了,没理由留下把柄。
这就不好办了啊!
“少爷莫慌,老夫为冯家记了这么多年账,早已过目不忘,老夫可将账簿复原一份。”账房先生急中献智。
很好,第二个条件搞定。
“爹,等出去了记得给刘叔涨工钱。”
“一定,一定!”冯征忙不迭应承下来。
看儿子与大剑仙攀谈这么久,他愣是插不上话,这一家之主的存在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有劳李剑仙找一趟二殿下,告诉他,只要保全我冯家上下,我冯云可助他清洗户部,换上其心腹。”
“若二殿下不信呢?”
“那莫怪冯云不讲仁义道德,将他的丑事广而告之。”
李谦:???
好熟悉的威胁,是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我这就去办,莫要忘记你的承诺!”李谦调转脚下飞剑,如狂风般掠出地牢。
冯征缓过神来,问道:“这就成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冯云说道。
“你认识四品武者?还认识二殿下?爹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有这等人脉?”
冯云嘴角扬起笑意:“只要会讨青楼的花魁小娘子们欢心,她们什么秘密都愿意说。”





废话少说,拔刀吧 第3章 啊这……啊这……

冯征是个莽夫,见事态有了转机,立刻变成了乐天派,乐呵道:“云儿,等此事了,再去花街时,带爹一个。”
“老爷敢去那种污秽之地,我便悬梁自尽!”孙婉茹尖声叫道。
冯云敢确定,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正娘你若自尽,那老爹顺势就给花魁娘子赎身迎娶进门,红事白事攒一块就办了。
双喜临门的节奏啊!
不过,正娘说青楼是污秽之地,这一点冯云不敢苟同。
这个世界的勾栏青楼,讲究一个高雅情致,从业女子从小就要学习琴棋书画舞乐弹唱,那些才艺双馨的清倌名伶才会受到文人雅客的追捧。
那让四品虚实境的李谦念念不忘的秋瑶花魁,便是怡红院的头牌名伶。
花街的鸨嬷嬷们招揽客人时,都会说:“这丫头年方二八,知书达理,多才多艺,来给大爷弹个曲儿。”
哪像前世的会所,妈妈桑只会把姑娘们叫来,站成一排,说:“老板,这几个姑娘波大活儿好,您摸摸看。”
呸,传统文化缺失令人痛心。
反倒是冯云这两个月时间内,搞出的各种新花样让花街变了味。
孙婉茹脾气发完了,扭头不再看冯征和冯云,眼不见心不烦,却看到一进来就躺在破草席上呼呼大睡的儿子冯山,气不打一处来,隔着栏杆揪着儿子头发一顿训。
被强行开机的冯山一脸懵逼。
……
一晃三天过去了。
地牢里分不清昼夜变换,冯云只能通过狱卒送饭的间隔来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冯家众人又陷入绝望和沮丧的情绪中。
正娘的骂骂咧咧,冯征的唉声叹气,女眷的哭泣,男丁的无能狂怒……
阴暗的地牢像一个毒蛊,让每个人都变得如野兽般敏感又脆弱。
冯云心里也没底,他这招驱狼吞虎不知道能不能成。
他也只是从花魁娘子口中听闻二皇子对权利有渴望。
而户部上下都是太子殿下的忠实拥趸。
现在户部与圣教私自贩运一种有问题的丹药,不得不舍弃冯家来自保,可见事情已经有了败露的迹象。
只要二皇子双商在线,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太子殿下的绝佳机会。
哐当——
走廊尽头的铁门打开,一众衙役气势汹汹地涌进来。
这回不是巡逻送饭的狱卒,冯征意识到,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站起来,掸干净身上的稻草和灰尘,将灰白凌乱的头发捋到脑后,神情分外平静。
毕竟是当年上过战场的勇夫,多年富贵并未磨灭他的骨气。
正所谓,势倒人不怂。
冯征坦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罪责,我冯征一人承担,只求放我妻儿家眷一条生路。”
“老爷……”孙婉茹哀声道。
“爹爹……”冯山也带了哭腔。
冯家众人闻言,莫不眼红落泪。
“哭哭啼啼作甚?不准哭,看着老子英勇就义,你们更要好好活下去。”冯征怒声呵斥。
老卒余威,慷慨陈词,风骨凛然。
然后,衙役举起了杀威棍。
一棍捅在冯征后臀上,捅得他一个趔趄跪坐在地。
“轮到你说话了?装什么大头葱?”
衙役骂骂咧咧,他对照着画像,指向冯云:“你,起来,跟我们走。”
冯家众人皆一脸愕然,看着冯云被套上头套押走。
尤其是冯征,本来连死的决心都准备好了,结果却被一棍捅回去。
就像空大了般窝囊。
“大家往好处想,兴许是云儿的救兵来了。”冯征宽慰大家道。
“呵,果然是个小白眼狼,自个出去,留我们在这里遭罪。”孙婉茹尖刻道。
地牢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又有脚步声传来。
来者披着暗红色的大麾,蓄着两撇八字胡,眉头紧皱,似有心事。
冯征一眼就认出此人,虽然为了避嫌,他们已有十年未见。
“范老弟?范老弟救我冯家!”冯征激动道。
“冯老哥。”户部左侍郎范童急迫道:“我时间不多,你听我说。”
冯征以及冯家众人皆屏住呼吸。
“底儿掉了,兜不住,我前后奔波运筹,才换来一丝转机。”
“当年在战场上,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和家眷的命,我一定会保。但必须得有人顶这个罪,你有两个儿子,嫡子继承家业,传递香火,就让庶子去顶吧。”
范童挤出一丝笑,宽慰道:“舍弃一个妾室生的儿子,保全家性命,保我的性命,保圣教大人们的性命,这笔账,值得。”
冯征也低低地笑出声来。
“范大人,上前一步,容我好好谢你。”
范童刚一上前,冯征就隔着栏杆伸出手,手指弯曲如鹰爪,掐在范童脖子上,死命摇晃。
他面目狰狞,须发怒张,吼道:
“我冯征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老子捅的窟窿,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让我儿去补?凭什么?”
范童被掐得喘不过气,脸涨红成猪肝色,他连掐带拧,才从冯征手里挣脱。
“咳咳……凭什么?孰轻孰重你看不出?莽夫一个,迟早坏事。”
范童怒容满面,啐了一口痰,满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愤懑。
他边退边说:“此事诸位大人们已有定夺,等尘埃落定,送你和家眷离开京城,永远别回来。”
走廊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
冯征抓着栏杆,狂怒嘶吼,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怒狮。
孙婉茹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冯云本就是一个从小就没了娘的孩子,现在又要被牺牲掉保全大家。
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是不是再也没机会了?
……
冯云方一摘下头套,眯着眼,发现自己身处刑部衙门的内堂中,一块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悬挂正中。
数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刑部尚书闫鹤之、户部尚书郑康明,两位二品大员端坐高台,皆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还有位穿着纯白镶金边的教士长袍的男人,与两位尚书并排而座。
而冯云,只觉得自己像被狼群包围的小白兔。
白袍教士一挥手,淡漠道:“跪下。”
冯云陡然觉得肩头犹有千钧重,噗通一声跪下去。
他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连张嘴说话都不能。
“这般处理,陛下那儿,说得过去吗?”户部尚书蹙眉道。
“陛下日理万机,政务操劳,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刑部尚书抚了抚胡须,老谋深算道。
“可是……”
“郑大人莫要多虑,陛下要的是结果,我们给他结果。至于何为结果,何为真相,重要么?”
“就按闫大人说的办,我身为圣教辅祭也会出面为证。”圣教辅祭沉声道。
“放心,辅祭大人用血魂丹将之转化为根众,他便对您言听计从,只要口供证词一致,让他在罪状上签字画押即可,就算都察院事后核查,有证词和账簿在,也好交代。至于冯家其他人,流放到塞北开荒罢了。”刑部尚书轻描淡写道。
“在流放途中做成马匪截杀,斩草要除根。”户部尚书狞声道。
“哦,看来郑大人已经深谙此道了。”刑部尚书揶揄道。
“哼,我那左侍郎,苦苦哀求,要保冯征一命,本官怕他狗急跳墙,应承下了。”户部尚书冷笑道:
“可杀冯征全家的是马匪,与本官何干?既然入了局,就别想活着出局。”
“辅祭大人以为呢?”刑部尚书征询道。
辅祭思量片刻,满意地点点头:“万无一失了,开始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瓷瓶,倒出一粒血红色药丸,走下高台。
冯云暗忖一声:危。
这个世界的官场好黑暗。
或者说,不管哪个世界,人性与权利糅合在一起,都会变成厚重的黑。
可他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身体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辅祭捏着药丸走来。
大郎,该吃药了?
越到危急时刻,冯云脑洞反而愈发天马行空。
辅祭居高临下审视冯云,漠然道:“张嘴。”
他的声音犹如直透脑壳的命令,冯云果然乖乖张开嘴。
刑部尚书饶有兴趣道:“辅祭大人好手段,若我们刑部官员会这一招,审问犯人可就轻松多了。”
“这是圣教五阶‘戒律’境的小手段,只能命令目标做些简单动作罢了。”辅祭将血魂丹送入冯云口中,看着他吞下肚。
“血魂丹是圣教转化教徒的秘药,若身体能承受血魂丹的侵蚀,则会晋升为教徒,若无法承受,就会变成根众。”
“若他承受住侵蚀了呢?”户部尚书隐隐担忧。
辅祭嗤笑一声:“这只是圣教为扩充根众炼制的最劣等血魂丹,就算极品血魂丹,也不过两成几率能造就教徒,这劣等血魂丹,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若能靠一颗劣等血魂丹成就阶位,本辅祭就把头拧下来,给两位大人当球踢。”
嗯?
辅祭瞪圆了眼,怔怔盯着冯云。
只见冯云的身体突然挣脱了戒律的束缚,悬浮于半空中。
双眼和口鼻激射出一尺长的血色光芒,周身每个毛孔都透出血光。
血光密密麻麻交织在冯云周围,形成一个球状的血茧。
咚咚咚——
血茧中传来一声声规律的搏动,像巨龙的心脏,像滚滚的闷雷,以刑部衙门为中心,传至整座京城。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听到这澎湃有力的律动声。
首当其冲的辅祭和两位尚书大人皆瞪圆了眼,不知所措。
“不会吧?不会吧?”
“说好的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呢?”
“啊这……啊这……”




废话少说,拔刀吧 第4章 异象

“辅祭大人,想想办法。”刑部尚书捂住双耳叫道。
“京畿重地,引起如此异动,惊扰陛下,怪罪下来,咱们都没好下场。”户部尚书体质差些,无法承受这沉重的律动,已然瘫坐在地。
辅祭盯着血茧,神情惊恐又迷茫,喃喃道:“此等异象,即便是晋入四阶威能境,也不可能这般惊天动地,怪哉,怪哉。”
刑部当值的衙役纷纷涌入堂中,看到这诡异的血球,不敢轻举妄动。
刑部尚书闫鹤之是一名七品武者,他一把扯掉头顶官帽,伸手一摄,气机牵引下,一名衙役的佩刀‘咻’得从鞘中飞出,被他握在手中。
他低吼一声,腾空跃起,双手高举过头,居高临下,以力劈山岳之势朝血茧劈去。
锵——半截断刃旋转着插入朱红柱子中。
大刀像劈在坚硬的岩石上,连条痕迹都没留下,却将自身崩断。
刑部尚书握刀的虎口也被反震之力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扫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衙役,吼道:“别傻站着,都给本官上。”
话音刚落,血茧骤然膨胀到十丈大小,衙门内堂已容不下它,两人合抱之粗的顶梁柱被挤垮,连带着屋顶都被掀翻。
同时,这心脏搏动般的律动声愈来愈响,节奏愈来愈快,凡是听到这律动之音的生灵,皆感到气血翻涌,犹如沸腾,甚至连栖身砖石缝隙的虫豸蚁蝎都在仓皇逃窜。
两位尚书和辅祭大人在如此威压下,不得不趴伏在地,双手抱头,以抵御气血沸腾带来的晕眩。
血茧突破房屋的桎梏后,扩张更加迅猛,也变得更加巨大。
几个呼吸间,直径已膨胀到三十余里,足足遮蔽了小半个京城。
仿佛一轮血色的太阳坠落大地。
京城及近郊的所有百姓都目睹了这一奇观,不少体质稍差的人,在律动之音的冲击下昏厥过去。
距离刑部衙门不远处的皇宫,皇室蓄养的宫廷炼气士们跃上琉璃金顶,张开双臂,联手布下阵法,将皇宫守护起来。
数道强大至极的气息从京城各个方位拔地而起,朝血茧飞掠而来。
血茧最终扩张到直径四十余里才露出颓势,开始剧烈坍缩,又在几个呼吸间,缩小到堪堪容纳一人大小。
这一张一缩间,排挤开的空气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填补空缺。
一时间狂风大作,狂暴的气流将房顶掀飞,街市上人仰马翻,体重不过百的瘦小者被狂风卷起又粗暴摔下。
花街沿畔的河流怒涛汹涌,狂啸着扑向两岸,停泊在岸边的几艘花船也被巨浪打碎,正在船中羞羞的歌姬娘子和客人们落入水中,在大浪中沉沉浮浮。
动荡持续了一刻钟才缓缓消停,小半座京城已面目全非。
血茧悬浮在高空,表面开始皲裂。
一道浑身赤红的身影从血茧中挣扎而出,长发似火焰般向上缭绕升腾,双目不见眼白,整个眼眶都透着鲜血般猩红的光。
从五官看,依然能看出冯云的面容轮廓。
‘冯云’站在渐渐黯淡的血茧上,俯瞰整座京城。
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嘴角一直裂开到耳边,露出细密锋利的牙齿和带着倒刺的舌头。
这啸叫声中透着兴奋与喜悦,仿佛新生的神魔对世界充满好奇。
与此同时。
遥远的西域十万大山以西。
西圣教总坛。
几名执事盘腿围坐在一棵参天大树旁,这棵树并没有实体,由光质化构成,是象征圣教的图腾,被称作圣树。
密密麻麻的根系支撑着丈许粗的树干,而树冠的位置,却有三分之一都呈枯萎状态,露出光秃秃的枝干。
执事们本在闭目冥想,眼皮突然被一阵强光照射,忍不住睁开眼。
在那枯萎的一侧,赫然出现一颗鲜红色的果实,果实表面镌刻着一个繁复的‘噬’字。
一名执事愣了一瞬,忽得站起:“快,找总主教大人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匆匆远去。
须臾间,头戴华贵冠冕的圣教总主教一个闪现出现在圣树脚下。
他苍老的面庞被果实散发的光芒照亮。
震惊、骇然、狂喜、迷惑、狰狞……
无数情绪交织在他皱纹纵横的脸上。
“三阶……那叛出的一支,怎可能诞生一名三阶英灵?”
“传令,所有潜伏在东土的暗子,找到这名三阶教徒,不惜一切代价。”
他握着权杖的手在颤抖,低声自语:“伴生言灵竟然为‘噬’,圣主啊,这寓意究竟为何?”
……
大罗皇朝,京城。
一名身着太学博士长袍的女子腾入空中,与如神似魔的‘冯云’遥遥对峙。
她周围的虚空中,浮现出七柄镌刻着星斗的长剑,每一柄宝剑的剑身都蚀刻着由点线构成的星斗,与宇宙中的星象遥相呼应。
她一挥手,七柄宝剑交错着朝‘冯云’斩去,每一柄宝剑似乎都有将这片虚空斩开的威力。
‘冯云’睁着猩红的眼眶,左突右闪,避开锋芒,想朝那胆敢对自己动手的女子飞去,却像撞在一道看不见的墙上,任凭他如何捶打,也无法突破。
他试图换个方向杀去,发现每个方位都被无形的墙壁封死。
只能张嘴发出尖锐的嘶吼声,无能狂怒,但连声音也无法穿透出去。
女子飞近冯云,她面容清秀素雅,未施粉黛,黑发在头上一丝不苟地绾了个发髻,身着太学博士才有资格穿的玄色褂袍。
透着一股明悟大道至理的内敛淡然。
“别挣扎了,我的剑不斩肉身,只断虚空。你所在的空间,已经被我分割出去,我们之间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墨台博士好手段,不愧为大罗皇朝的至强者之一。”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也出现在虚空中。
他与那名辅祭一般,披着纯白镶金边的长袍,气质更为尊贵。
被唤作墨台的女子瞥了他一眼,不喜不怒,淡漠道:“西门主教。”
东圣教的主教,西门庆安。八十年前,便是他率领一众教徒反出圣教,打破了大罗与圣教之间的战力平衡,才结束了那场持续二十年的战争。
“此子是我圣教新晋教徒,给京城带来如此灾难,让本座收了他,严加惩处,给陛下和京城百姓一个交代。”西门主教笑容和煦道。
“西门主教好大的脸,我格物院直属陛下,鉴查天下奇异怪象,此人此事当归我格物院管,待我将之格查详尽,再禀明陛下,由陛下做定夺。”
西门主教的笑容僵了一瞬,也仅仅是一瞬,便温和道:“墨台博士,莫要为难本座,我们这一支已经多年没有新晋教徒了。”
“关我何事?不服来抢。”墨台看着他,朝‘冯云’伸手一抓,将他连同那片空间压缩成巴掌大小,揣入怀中。
同时七柄宝剑的剑尖指向西门庆安,锋芒隐现,共振之下,传出铿锵有力的蜂鸣声。
“本座是二阶圣灵境,您为道门二品渡劫境,你我交手,恐怕要波及天下,确定要打?”
“这么多年,我一直提议陛下,将你逐出大罗。舍弃一座京城,剜去你这块毒瘤,这笔账,血赚不亏。”
西门庆安与墨台针锋相对。
东圣教主教与道门二品之间的战斗,足以将这片天地打碎。
不少遥遥观望的吃瓜群众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他们级别太低,连插话的资格都没有。
西门庆安转眼间恢复春风满面的温和模样,道:“罢了,既然墨台博士心意已决,本座便忍痛割爱好了。”
墨台清冷地看了他一眼,隐隐有些失望和鄙夷。
一挥手,七柄长剑隐入虚空。
然后化为一道流光,掠向远方。




废话少说,拔刀吧 第5章 为官奥义之见风使舵

刑部衙门。
刑部尚书披头散发地站起来,望着满目狼藉的大院衙门,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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