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白牙牙牙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第3节
下方众人与她对视上时,莫名心虚地哑了嗓子。
府门前挂着的白幡掉落下来,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
衡玉弯腰捡起白幡,拍打干净白幡上的鞋印,将目光落在贺府来人身上。
打量一圈,衡玉发现她的未婚夫贺瑾并没有亲自前来,贺大夫人‘病重’,自然也没有过来,现在来的是贺家旁支的贺三夫人和几个家仆。
贺三夫人出身小门小户,性情刁钻泼辣,贺府将她派过来的用意不言而喻。
“贺三夫人。”衡玉浅浅微笑,“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贺三夫人刚刚被衡玉的眼神震住,自觉丢脸,但看衡玉现在是一副温温柔柔的作派,于是又硬气起来:“既然听到了,还望容姑娘能够体谅瑾少爷,将庚帖退还。”
衡玉说:“退婚并非什么好事,贺三夫人这是打算在府门口与我聊下去?”
贺三夫人点头应是。
她来之前已经得到交代,他们贺府是已经完全倒向乐府的,而且瑾少爷还和乐府大小姐暗生情愫。
昨日那枚玉佩送到贺府府上,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为了避免乐家产生膈应,贺大夫人命她今日要当众好好羞辱这位容姑娘。
“也好,那我们就在府门口谈论此事吧。”衡玉眸光陡然转厉,朝身后招手。
侍卫长早已守在这里,瞧见衡玉的举动,他持刀上前。
周围有几个侍卫还没离去,也纷纷上前,将贺三夫人和贺家家仆围堵住。
贺三夫人吓得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荏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贺三夫人莫怪。只是我想着,你在他人府门前这么尖酸刻薄,实在是失礼。未免你丢了贺家的颜面,我只好想些办法让你保持安静。”
衡玉垂眸轻笑,配着她苍白的神色,整个人显得非常无害。
“贺三夫人不必承我的情,只要安安分分站在那里听我说几句话就好了。”
衡玉是表现得非常温和无害了,但贺三夫人清晰感受到那几个侍卫身上透过来的杀意。
这些侍卫都是从战场退下来的,想要震慑住一个内宅夫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见贺三夫人识时务地闭了嘴,衡玉轻咳两声:“我听我祖父说过,贺家当年出了些事,全家人连个像样的屋子都住不起。是我祖父念着同朝为官的情谊,派人送去了银子。”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凡事不能这么论,这可是雪中送炭的恩情。后来也是我祖父为贺大老爷争取到起复机会,他因此对我祖父感恩戴德,时不时过来容府拜访我祖父。”
“再后来我出生,贺老爷说自己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个女儿,只生了两个儿子。他哄得我祖父为我与贺瑾交换庚帖,定下婚事。”
”在容家未出事前,贺大夫人待我如亲女一般,之前并未嫌我命硬,现在贺大夫人倒是觉得我克了她了。”
衡玉幽深的瞳孔沉了下去,并非疾言厉色,却带着直透人心的威势。
“我容家对贺家,只有恩情,绝对没有半分亏欠之举。”
“但贺家又是怎么对我家的?”
“想想贺家也是名门世家,贺瑾自幼学的是道德文章,但怎么就教出了这种薄情寡义兼而厚颜无耻之徒?学不会雪中送炭,倒是把落井下石的本领学了个十足十。”
贺瑾是贺家未来的继承人,疯狂踩贺瑾、扒掉他的脸皮绝对是对贺家的一大打击。
正巧这时,管家拿着贺瑾的庚帖急匆匆赶到。
还没等管家站定,衡玉动作利落,已是飞快抽走庚帖,用力摔在贺三夫人怀里。
“啪——”
一声脆响,震在当场的贺三夫人和围观百姓们缓缓回神。
衡玉连连咳嗽起来,刚刚那番对话几乎抽掉她身体的力气。
悄悄倚着婢女借力,衡玉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今日,是我瞧不起贺瑾这等鼠辈,主动与贺家退去婚约,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话落,衡玉朝侍卫长投去一个眼神,侍卫长福至心灵,快步上前,将衡玉本人的庚贴取走,毕恭毕敬递给衡玉。
衡玉将自己的庚帖贴身放好,凝视贺三夫人,微微一笑:“贺家如今依附于乐家,但是,我想乐家一定不知道一件事——”
她声音放柔下来,宛若魔鬼的低吟,兵不血刃间就将敌人逼上绝路:“五年前,我祖父苦于陛下包庇乐成言。贺大老爷为我祖父献计,告诉我祖父可以直接堵在乐家门口打杀乐成言。”
“我祖父心肠软,对贺大老爷的话只是听了一半,亲自去乐家废掉乐成言的三条腿。”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府门外的这份寂静,既是因为衡玉透露出来的隐情,也是因为她所说的‘废掉三条腿’。
这言下之意,不是说那位早就不行了吗!
贺三夫人被衡玉这连番话吓得险些晕眩过去。
她就是过来退婚的,怎么会突然听到这种隐情。
贺三夫人一下就慌了神,顾不得侍卫长的威胁,迭口否认:“容姑娘,我念你病着,好声好气与你沟通,你怎么能给贺家泼污水!”
已经达成目的,衡玉不再与对方废话,声音顿时转冷道:“无论如何,我祖父都刚逝世。外人在府门外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把他们打走!”
言罢,衡玉懒得再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走进府里。
只是在转身之间,跟侍卫长交换了个眼神:下手不必留情。
她容氏一族就算落魄了,也不能让这些曾经极力讨好容家的人爬到头上。
侍卫长下手非常有技巧,既能让贺家这些人嗷嗷痛哭嚎叫,又不在他们身上留下明显的外伤。
解决掉这些人后,侍卫长站在原地欣赏了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回府向衡玉禀告此事。
随着当事人尽数离开,容府门口又恢复了安静。
只是,在容府门口的动静,以飓风席卷般的速度传往四方。
不多时,贺家的人就听说了此事。
贺家家主当场神色大变,失手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在这之前,贺家家主心中有多得意,现在他就有多害怕。
他身体微微一抖,几乎遏制不住内心涌上来的惶恐:“我们贺家……日后完了。”
“爹,她说的事是真的?”贺瑾脸色煞白。
就在一刻钟前,贺谨还在想跟容衡玉顺利退婚后,就与乐家大姑娘交换庚帖定下婚事,随后,背靠乐家和乐贵妃,他能带领家族更上一层楼。
贺家家主苦笑不语,显然默认。
“爹!我们可以否认这件事!”贺瑾脑中灵光一闪,急切道,“对,我们可以否认的!那容氏女恨毒了我们贺家,就说她是在特意污蔑我们!”
“没用的,没用的。”贺家家主唇角发苦。
他们可以否认,这也要乐成言愿意相信才行啊。
容氏女这招,致命,太致命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容家最难对付的居然是这个小丫头呢。
随后不久,乐家大厅里,一个锦衣男人坐在轮椅上。
他长相不错,但面容间的阴沉刁辣扭曲了他的长相,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
“贺家!”锦衣男人猛地摔了手中的茶杯,神情彻底扭曲。
好啊,他就说容家那愚忠的老匹夫怎么会违背皇上的旨意,来乐家堵他废掉他,原来是贺家在里面怂恿和作梗。
当时极力附庸容家,知晓容家危机后,又悄悄依附他们乐家,并且将容家卖了个好价钱。
好!
当真是好!
“成言……”乐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嫡子,轻叹口气,不得不安抚,“贺家手里握有我们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动。”
乐成言神色狰狞:“……我知道,反正来日方长。倒是那容氏女竟敢折辱于我,我已经等不到三司会审那时候了,我现在就要带入去容家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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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里,衡玉命婢女从库房里取出百年人参:“熬煮好后送来给我。”
婢女领命退下,衡玉取来蜡烛烧灼银针,依次在重要穴位上扎针,慢慢转动针身刺到合适的深度。
不一会儿,衡玉的手掌扎满了针,苍白脸色慢慢转好,唇间甚至多了几分血色。
等婢女端着人参回来时,衡玉已经收好银针。
衡玉伸手接过参汤,轻声问:“要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婢女春冬肯定道:“小姐放心。”
喝下参汤,衡玉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不少。
她刚起身走下床活动,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外面又出事了。乐家的人正在砸毁大将军府的牌匾。”
衡玉起身,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府中的人都遣散完了吗?”
管家微愣:“基本都走光了。”
“那就好。”衡玉说,“陈叔若有什么舍不得的物件,就去收好带在身上吧。”
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接下来就要开始逃亡了,现在也是时候将消息透露给管家。
管家的瞳孔微微睁大,慢慢地,他恢复常色:“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小姐的安危最重要。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刚刚安静下来不久的容府门口,又再次喧闹。
乐贵妃的亲哥哥乐成言坐在轮椅上,面色狰狞,指着刻有‘大将军府’的牌匾,招呼他身边的下人:“给我砸,狠狠砸碎这个牌匾!”
衡玉和管家赶到府门外时,正好瞧见沉重的锤头落到牌匾上,根本容不得人阻拦。
这块牌匾,是她祖父一生功勋的写照。
当年她祖父北击匈奴,又克鲜卑,再平羌人,战功赫赫,先帝亲笔书写‘大将军府’四字,制成牌匾送给她祖父。
这块牌匾一挂就是十几年岁月。
只第一下,这挂了数十载的牌匾就破裂开。
第二下,牌匾四分五裂。
然后,几个锤头同时落下,牌匾彻底粉碎,就像是在昭示着容家的衰败。
“小姐!”管家悲愤,瞬间老泪纵横。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第4节
衡玉将一切纳入眼底,有些惋惜地一叹。
她叹的是这让忠臣蒙冤的世道,而非这块牌匾。
衡玉来到这个世界后,思考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事,唯独没想过要保住这块牌匾。
并非无能为力,而是没有必要。
这块牌匾,是皇家赐给容家的荣光。
容家令在她手里,现在她就是容家家主。
与其让他人主宰,让他人赋予家族荣光,家族的荣辱自然该握于她的手。
当王朝都因她而兴替之时,她还需要雍宁帝的赦免吗?她还需要任何人为她的家族洗刷污名、赐予功勋吗?
整个容家,会因她显赫。
千秋史书,尽为她俯首。
第3章 王朝因我兴替3
“哟,容姑娘出来了。”
乐成言坐在轮椅上,语气戏谑。
“容姑娘今日逞口舌之快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衡玉回神。
即使不站在高处,她也能轻易俯视乐成言。
她眼神轻蔑得好像在看地上的一滩淤泥:“你竟敢砸毁这块牌匾?”
乐成言被她的眼神激怒:“陛下已经下旨收回这块牌匾,我为何不能砸毁?我就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过来的。”
衡玉觉得好笑:“这是先帝御赐的牌匾,就算是皇上也只能派人收回,却不能砸毁。你这番狡辩,是在指责皇上不孝吗?”
乐成言眼睛微微眯起,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只是从上往下,用那种露骨而下流的视线来打量她,有意羞辱道:“说起来,以前倒是没发现,容家的姑娘居然如此美艳动人。穿着孝服就更好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看来果然没说错。原本是想到了三司会审再见见容姑娘,现在提前过来,才发现果然没白来。”
衡玉语气讥讽,平静反驳:“是吗?既然你喜欢孝服,不如请乐大人直接赴死吧,如此,你可为他守孝三年。”
话音落下,衡玉突然笑了下,笑容里蕴满苍凉无助之感。
她立于风雪之间,明明瘦削到好像随时都会倒下,背脊却挺直得如同一柄标枪,带着容家后人特有的傲气。
“我身上这身孝服全是拜你们乐家和贺家所赐。五年前你害我父亲身死,我祖父悲愤得废了你的腿,你就此记恨上容家。这几年里,你和你爹时刻找容家的麻烦,乐贵妃在宫中也处处与我姑姑作对。”
“三月前,你父亲上书指责我小叔与鲜卑、羌人勾结,陛下轻信你们,于是派了乐家人赶赴北境调查此事。”
衡玉冷笑,声音猛地拔高。
这番话,是对乐成言说,也是对在场所有围观百姓说——
“我们容家镇守北境,容氏儿郎几乎全部战死,与鲜卑和羌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二叔的尸骨还在鲜卑的主帐边上挂着,五年,整整五年他都没办法入土为安。这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轻易抹平,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可能勾结异族,唯独我们容家人绝无可能!”
“那些与异族来往的书信,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凭空伪造。我想这件事你会比我清楚。”
衡玉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里,有寥寥数人点头。
就算是那些坚定相信朝堂判决的人,也都露出迟疑之色。
乐成言眼看着不好,就要命他家下人上前阻拦衡玉继续说话。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刀架在他的脖颈处。顺着那宝刀往上看,侍卫长一脸冷淡。
衡玉压根不搭理乐成言,语速越发加快:“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乐家为什么要急着上书污蔑我小叔?后来我想明白了,定然是因为我小叔掌握了乐家勾结鲜卑和羌人的罪证!所以他们先发制人,往小叔身上泼污水!”
“你血口喷人!”乐成言顾不得那柄寒刀,怒吼出声。
别说他们乐家没做,就算真的做了,也是绝对不可能认的。
他们乐家现在再得陛下的宠信,这样的话语传扬开,乐家也绝对讨不得好。
龙椅上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疑心重!
衡玉趁势上前,朝着乐成言的某个穴位重重劈了一手刀:是啊,血口喷人。容家就是因这样的血口喷人覆灭的,她如今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乐成言下意识就要张嘴痛呼,却震惊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衡玉。
暂时让对方说不了话,衡玉才继续道:“那敢问,这满京城,哪家与容家有血仇大恨?容家倒下后,哪家获利最大?你们与异族勾结,却反手把那些书信栽赃到我小叔身上,当真是好图谋啊。”
给乐家泼完脏水,衡玉开始扒乐贵妃的脸皮。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半真半假,有关乐贵妃的这些可全都是真的。
“说起来,宫中贵妃娘娘的手段真是跟乐大人一脉相承。我在这里敢问贵妃娘娘一句,为什么自贵妃进宫以后,这宫中就再也没有子嗣出生了?那莫名其妙病逝的淑妃、难产而死的景嫔,还有自尽的昭嫔,贵妃真不怕她们的鬼魂回来报复吗?”
鬼魂不会回来报复。
但是没有关系,淑妃、景嫔和昭嫔的家族都是势力非常大的士族。
乐成言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是他带来的仆从里,有几个比较机灵的已经上前。
不过这些仆从在乐家游手好闲惯了,根本没有一个能打的,衡玉再不舒服,身体底子还在,想要解决他们并不难。
“大家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凭着乐贵妃和乐大人,怎么可能污蔑得了朝中重臣?”
不少看热闹的人顺着衡玉的思路往下想,瞳孔微微睁大。
衡玉的语速越来越快:“有些人,为人主上,不能信任下属,不能让百姓喜乐安康,任人唯亲,大兴土木以至国库空虚;为人丈夫,不能信任和庇护自己的结发妻子,宠妾灭妻,更逼得发妻走投无路。”
这整件事里,她不知道雍宁帝充当了什么角色。
但雍宁帝绝对也不无辜!
只要他想,他绝对能调查清楚那些证据是真的还是伪造的。但是他没有,他几乎是以一种默许的态度纵容了一切的发生。
正是他这种态度,让容家万劫不复。
“我容家上事君臣,下抚将士,外御异族,内镇起义。容家的名声是靠所有容家人的血挣出来的,因此决不能受此污名!”
话音落下,衡玉猛地上前一步,夺走侍卫长手中那柄寒刀。
刀锋凛凛,利得让人胆颤,衡玉只用了小小力度,就轻而易举劈进乐成言的左肩。
刀太快了。
以至于等到刀从血肉里退出来,鲜血才随之喷溅而出。
废掉乐成言的左手后,衡玉再废他右手。
她的动作极快,快到连乐成言这个当事人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已经被衡玉打晕踢翻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这番举动震住了。
在他们发愣时,衡玉、侍卫长已经退进容府大门,早已等候在里面的管家连忙将府门关上。
“啊——”
看热闹的少女发出短促高昂的尖叫声,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大变,腿一软就险些要栽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乐家的仆人们方才回过神来。
“少爷!”
“快快,快来个人去请大夫!还有血,快想办法止住这些血啊!”
“赶紧去将这件事告诉老爷!!!”
府门外顿时陷入慌乱之中。
惊呼的,乱跑的,给乐成言捂着伤口的……几乎毫无秩序。
另一边,容府大门关上后,衡玉随手把长刀递回给侍卫长。对方没有擦拭长刀,只是沉默接过,将刀重新送回刀鞘,两者撞击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衡玉出声招呼。
三人不再交流,快速跑回衡玉的院子。
院子里,她的贴身婢女春冬背着包袱,毕恭毕敬等着她到来。
一行人快步走进里屋。
那条通往城外的逃生密道已经开启,管家第一个走进密道里探路,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婢女春冬第二个进去,在进去前,春冬把容家人的牌位全部递给衡玉。
是的,衡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除了几身衣服、做伪装用的胭脂水粉和银票外,最占地方的就是长辈们的牌位。
小心翼翼抱着这些牌位,衡玉第三个走进密道。
随后,侍卫长也跳了进来。
他将密道重新关上,与管家一人提着一个灯笼,照亮这黑暗的密道。
容府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府邸,后来被先帝赐给容老将军。
那时候府邸已经荒废许久,需要重新修葺。修葺时意外发现这条密道,容老将军思虑片刻,还是选择留下这条密道,以作不时之需。
这条密道作为容家人的撤退路线,除非必要,不然是绝对不能开启的。所以密道里面积水有些严重,泥土的气息很刺鼻。
一行人沉默着赶路,衡玉突然说:“怎么都没人出声。”
“小姐……”侍卫长苦笑,“属下是太震惊,也太高兴了。”
“震惊我能理解,为何高兴?”衡玉轻叹,两人的交流并不影响前行速度,“我那番话传出去,可以让人感觉到其中蹊跷。但一日不翻案,污名就还是没能彻底洗刷。”
留给她的时间太短。
现在,她只能做到这一步。
“小姐大才,所以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
管家微笑道,眼眶微微湿润。
以前他就听老将军夸小姐聪慧,但怕是连老将军都不会想到,小姐会如此出色吧。
衡玉摇头苦笑。
密室里又再次沉寂下去。
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条密道终于彻底到底。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第5节
侍卫长越过他们走到最前面,用刀强行将密道出口顶开。
这时候天色已暗,侍卫长稍等片刻,确定外面没什么危险后,才从密道里爬出来,随后将衡玉他们一一拉出来。
他们从密道一路通到了城外,这周围是个没什么人烟的小树林。
衡玉拍掉裙摆的浮尘,这个密道出口距离城郊那个废弃的城隍庙不远,大概是一里地的路程。
“往城隍庙方向走。”衡玉出声。
距离城隍庙大概还有一百米左右时,树林里突然传出清脆的鸟叫声。
这是容家军通信的暗号,衡玉和侍卫长对视一眼,侍卫长会意点头,用另一种鸟叫声予以回应。
很快,陈退一行人跟衡玉顺利汇合。
陈退行礼后,解释道:“城隍庙虽然废弃,但偶尔会有乞丐在里面休息,我们怕撞见其他人,就在这隐蔽性比较好的林子里藏着,若是小姐赶到,也不会错过。”
“暗卫一共三十人,未免人多导致行踪暴露,其中二十七人已先行离去,到时候在路上与我们汇合。”
衡玉微微一笑,赞许道:“你考虑得很周到。”
她喜欢这样不需要她多提点,就能将绝大多数事情考虑周全的手下。
马匹已经备好,衡玉握住马缰,身手利落翻身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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