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娇气小福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析
冯茗还想多说些话,徐卫东已经道:“冯茗,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那头的冯茗可能是愣了下,然后说:“好像是有点累了。”
徐卫东对她说:“我回中州后,请你吃饭,我有话对你说。”
冯茗的声音略带愉悦:“嗯,那等你回中州再聊。”
徐卫东挂了电话,长长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起接个冯茗的电话比跑十圈还累。
他暗自盘算着,今天的事还是不能让韩玉珠知道,幸好他来的一路上没有遇到熟人。
一转身,看见身后人,徐卫东好似一扇玻璃皲裂了。
“玉珠,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打来电话的是她。”徐卫东拉着韩玉珠的手,追在她身后解释。
韩玉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以为她是有事情,才和她聊了几句。我想告诉她我要结婚了,但是她又生病了。”
韩玉珠听到这儿,猛地停住了脚步,她冷笑一声:“你总有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都听见了,他说他留在老家是为了他妈,他甚至都不敢让他的心上人知道有其他人的存在。多么可笑,她这个未婚妻竟像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徐卫东被她说得一愣,一秒后,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大力拖着她走。
“你发什么疯?”韩玉珠惊叫。
徐卫东像个煞神,没有感情地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韩玉珠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韩玉珠被他跳脱的思维惊到了:“干嘛要领证?”
徐卫东认真解释:“既然我的话你不信,那法律上的证书你总该会信。”
说完,他又来拉韩玉珠的手,韩玉珠连忙闪躲开,伸手一挡,让徐卫东别再靠近。
韩玉珠冷静说:“的确,我以前是很想嫁给你。但是,你总和你的白月光情人纠缠不清。”
“我不是……”徐卫东皱眉开口,显然非常不认同韩玉珠单方面断章取义的话。
“你不用解释了,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韩玉珠低下头道:“你们总断不清,我怕,即使将来我们结婚,我还要担心你是不是还在悄悄喜欢她。”
徐卫东颓然无力,极为疲惫:“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韩玉珠没有回答,她看了一眼难受又委屈的徐卫东,强压下心里的不忍,无情地扭头道:“就这样吧,你再找别的好姑娘结婚吧。”
徐卫东看着韩玉珠转身走了,他伸手想挽留她,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收回来捏成拳。
“卫东,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样子?”徐母看着外出一趟回来就满脸苍白的儿子,担忧问道。
“妈,”徐卫东喊了一声,然后极为艰难道:“玉珠和我分手了。”
徐母身子一震,有点站不稳。
她了解儿子的个性,天大的事情他都独自承担,不会让家人操心。他现在这么说,两人就是真结束了,挽留都挽留不回的那种。
徐母反而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们大约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重生七零娇气小福妻 第7节
徐卫东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我有点累了,去后面休息了。”
“你去吧。”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徐母才敢目露担忧。
徐卫东才坐在自己床边脱了鞋,徐卫西就悄悄溜进来了,她问:“哥,你真跟嫂,跟那谁分了?”
徐卫东说:“你没事,就出去。”
徐卫西像是鼓起天大的勇气说:“你宝贝的那张照片,其实不是韩玉珠弄脏的,而是我不小心掉在水坑上的。”
徐卫东听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徐卫西还想再仔细观察下,就听到徐卫东说:“说完了,就出去。”
徐卫西只能失望地离开了,她不解,他们俩不就是为了这张照片吵架吗?怎么她都帮韩玉珠辟谣了,她哥哥的脸上连一丝欣喜都没有?
徐卫东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像被人挖空了。
他和玉珠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他回来的那天,他没看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虽然帮他捡了橘子,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被这么多男的追在屁股后的女孩子。
再就是相亲那天,第一眼看到了她的正脸,那是真漂亮,漂亮到他一想到这么个美人能嫁给他,他心里有自己都无法隐瞒的暗喜。
第二眼,心却凉了。人长得再美,若是生活不检点,他时刻担心头上多顶帽子,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再看到她在长辈面前被夸,矜持乖巧,娇滴滴,他心里更气了,矫揉造作,偏偏揭发不得。
母亲问他对这姑娘感觉如何,他知道母亲应该是满意,但他像终于能呼吸般说:“以后别找这样的了。”母亲再问哪样的,他就不肯多说了。
不知是否母亲以为他不喜此类美丽娇弱的,他相看姑娘再难遇见能瞧的了,更觉第一个是珍玉宝珠的美,男人这点恶劣的色//欲之腹,他也免不了俗。偶尔会有,如果她婚前能同那些野男人断得干干净净,他是不是能闭一只眼的念头,想完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那日在豆花馆,他如何不知这是她设计的“偶遇”。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她一次。滑稽的是,她还在找“下家”。
他坚信她是自己的,那种笃定他也觉得莫名。特别是上天像是不断制造机会,把她推向他的身边,他自然欣然接受。两人走到一起,如同水到渠成。
可笑的是,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她轻易就踢他出局了……
第8章
韩玉珠和徐卫东刚分手,消息就传出去了,村里喜欢做媒的大婶们又上了徐家的门。
按理说,徐母之前那么喜欢韩玉珠,应该一口回绝才是。但是一想到过完年,徐卫东都二十五了……徐母不知如何拿主意了,就去问徐卫东的想法。
徐卫东自被韩玉珠甩了后,很少说话,只忙着修整徐家里里外外。徐母找到他时,他正在后院砌水泥池子,听了徐母的话,他直皱眉,当没听见的。
徐母便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了,心下叹了口气,维持着笑意出去回绝了热心的婶子。
徐卫西放学回家,看见专门做媒的婶子从自家门里走出,略一思索,她脑洞大开,跑去韩家找韩玉珠。
“完了,我哥被你伤心到自暴自弃。我今天看到媒人上我家了,过两天我哥就要和别人见面,我就有新嫂子。”徐卫西唯恐天下不乱般对韩玉珠散步自己脑补的谣言。
韩玉珠半信半疑:“你哥真要和别人见面了?”
徐卫西眼珠子转了转,点头肯定道:“是真的!”
韩玉珠说:“好,你等一下。”
说完,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她抱着一堆标签都没撕的衣服,塞到徐卫西怀里。
“把这些带回去给你哥。他应该不会要,那你就自己留着。”
徐卫西看韩玉珠的表情不像生气,她迷糊地问:“嫂子,你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韩玉珠拍了拍她的肩,“没什么。再有什么情况,你记得来告诉我。”
徐卫西点点头,抱着一堆东西回家,堆放在了徐卫东面前。
徐母先不解地开口:“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卫西没回答,只面向徐卫东说:“她不要,还给你了。”
徐卫东只扫了那些东西一眼,最上面的就是那件白色毛衣。他皱眉开口:“我不需要,你抱回去给她。”
徐卫西说:“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说了,那这些就归我了。”
徐卫东张了张嘴,最后眼不见为净般说:“随你。”
徐卫东连带着都不想理徐卫西了,起身就走了。他走后,徐卫西真打算把东西往自己房间抱。
徐母拉住了她:“你懂事一点,先不要动这些东西,好好保管着。”
徐卫西嘟嘴说:“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韩玉珠这种“一刀两断”的举动让徐卫东以为她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他便识趣地很少出门,避免她遇见了他会尴尬。但是,再怎么避,村子就这么大一点,还是免不了碰上。
徐卫东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后了好几步,专门给她让路。
韩玉珠一开始没动,停下步子看着他。直到小姐妹拉她,“你到底走不走?”
“走吧。”韩玉珠才挽着小姐妹的手臂走了。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他回头。
“失望吧?现在台阶没了,你怎么下?你就不该把事情做得太绝,小闹一下就该见好就收的。”小姐妹半是责怪半是担心道。
韩玉珠不在意地笑笑。
大年二十九这天,徐卫东把回来时带的旅行包找出来,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
徐母正好有事来他房里找他,一见这个阵势愣了,问:“你把东西都翻出来干什么?”
徐卫东笑着说:“我打算过完年,大年初一走。”
徐母心里一阵失落:“非要这么急吗?初一,这年都没过完,就要走了。下次回来又得一年多。”
徐母何尝不明白儿子的心?要不是等着韩玉珠,等着事情有转机,只怕儿子都不会拖到初一。只是韩玉珠那边,这么久了再没音了。
徐卫东起身,走到母亲身前,抱了母亲一下。他笑着安慰道:“您别难过了,下次回来,我一定争取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
徐母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又抹了泪说:“我现在不想这么多了,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够了。”
徐卫东既难过又内疚。这趟回家本是疗伤的,结果反倒教会他什么是真正的情伤。他不想让母亲再看自己难受了,才想及早回中州的。
但是一想到去了中州,他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他的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疼。
下午,整个中午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妹妹回来了。徐卫东系着围裙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妈要晚点回来,晚饭我做给你吃。”
“哥,韩玉珠要走了,今天下午的火车!”徐卫西面上焦急道。
徐卫东笑了:“别玩了,她能走到哪里去?”她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徐卫西说:“她去投奔南方她妈那边的亲戚,我没开玩笑,她都到火车站了,韩家大门上挂着锁,里面都是空的。”
徐卫东的笑容消失,他跌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拿起一壶水直接往嘴里灌,猛喝了几口水,他终于平静下来。
徐卫西目瞪口呆:“哥,你不去挽留她吗?”
徐卫东像听笑话那样笑了,“我拿什么留?她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徐卫西说:“你别这么绝望嘛。”
见徐卫东无动于衷,徐卫西忽然记起来:“这是韩玉珠走之前托我给你的,她还是关心你的,怕你冷,特意给你打了一件黑色的毛衣……”
徐卫东看了徐卫西拿出的东西一眼,突然脱下身上的围裙,拔腿就往外跑。
走之前,他急问:“她几点的火车?什么站?”
徐卫西又没坐过火车,哪里懂什么站,只道:“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时间好像是四点五十多……”
什么都不知道,简直两眼抹黑,怎么找人?徐卫东却还是拼命赶往县城的小火车站。
他赶到候车大厅的时候,时间刚刚五点,已经有一批人进到里面的火车站台了,两区分割的玻璃门已经被一把大铁锁锁上了。
徐卫东眼睛都红了,竟然想徒手掰开上面的锁,活像个情绪失控的疯子,周围等车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徐卫东,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徐卫东才停下自己愚蠢疯狂的行为。
他转身,提着行李的韩玉珠正站在他的身后。徐卫东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扇玻璃门,像是不明白她为何不在门里面。
韩玉珠笑笑:“运气不好,火车晚点了,我还要等一个小时。”
徐卫东听了,眼睛一下子恢复了神采,他一手夺过韩玉珠的行李,另一手攥住韩玉珠的胳膊,拉着她就往火车站外面走。
韩玉珠被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家招待所,看他掏出钱找服务人员说开一间房。
服务人员看了下徐卫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韩玉珠,例行公事地板着脸问:“有结婚证吗?没有结婚证,不能住同一间。”
韩玉珠的脸一下子红了,就想往外走。
徐卫东却死死扯着她的胳膊,他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开两间。”
服务人员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他们办了入住手续。
徐卫东拿了钥匙,根本无视开多的另一间,直接带着韩玉珠挤进了一间房。
“碰”一声,房门被徐卫东大力关上,韩玉珠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徐卫东将行李包扔在她坐的沙发旁边,韩玉珠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她就被徐卫东禁锢在他展开的两臂间。
“你别这样,我害怕。”韩玉珠率先示弱,她知道徐卫东最吃这套。
果然,徐卫东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了,他改而蹲在韩玉珠腿边,直直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他说:“我们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好吗?”
“好。”韩玉珠点头答应。
徐卫东问:“你还愿意嫁给我,,和我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吗?”
韩玉珠的眼睛湿润了。上辈子,她的四个孩子多乖呀,她是一个那么不称职的母亲,她的愚昧任性害得孩子们个个悲惨,她还没来得及弥补。
她又想起,她病重时头发大把地掉,手脚软到生活无法自理,这人明明已经是功成名就的大企业家,还亲自照顾她的吃喝拉撒。即便在他们那段不愉快的婚姻内,他其实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韩玉珠点点头,“我愿意的。”
徐卫东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
韩玉珠问徐卫东:“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她吗?”
徐卫东很坚定地回答:“不!甚至于,我害怕,因为她,我们再有任何的争执。我已完全放下了她,这点我以后会向你证明。”
韩玉珠说:“我选择相信你,你不要让我失望。”
徐卫东把她搂入怀中,紧紧揽着她的肩膀,两人坐在床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韩玉珠开口提醒:“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重生七零娇气小福妻 第8节
徐卫东却说:“我们今晚不回去,就住在这里了。”
韩玉珠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睛里充满不可思议。
徐卫东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害怕有任何变故,即使婚期只有八天,我也无法放心。你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好吗?”
韩玉珠怎么可能不相信他,这是她两世的爱人。
她点头:“嗯。”
徐卫东欣喜若狂,怕招待所的床单不干净,他把自己的毛衣衬衫垫在了床上,抱着韩玉珠躺到上面。
第9章
大年三十的下午,徐卫东才带着韩玉珠回到徐家。
徐母一看徐卫东一手提着包,一手牵着韩玉珠,就明白这两人是和好了。但是昨天两人一夜未归,又是今天下午才回……她却什么话也没问,只欣慰地说:“你们回来了就好。”
大年夜三十那顿饭可能是农村人一年吃的最丰盛的一餐了,徐母从早上就开始忙和了,两个炉子里炖的都是热汤,冒着呼呼的白气。
徐卫东把韩玉珠的包放到自己房里后,出来和她说了一声,“我去厨房帮帮妈”。韩玉珠也要起身去帮忙,被他按住了说:“你就别去了,休息一会儿。”
话语中的别样含义只有二人才懂,韩玉珠面红耳赤。
徐卫东挑逗了韩玉珠就走,徐卫西凑到韩玉珠身边,和她说悄悄话:“嫂子,你们俩能和好,我可是大功臣。”
韩玉珠掐掐她的脸,“是啊,倒是麻烦了你两边跑传话,明天发个大红包给你。”
徐卫西说:“我可不是贪图这个的人,不过还是谢谢嫂子了。”
徐卫东到厨房帮忙弄了几个盘,徐母之前也炖了两道汤,做年夜饭是够了的。
徐卫东一看都是荤腥的,吃多了难免腻人。他临时说:“再弄个红枣银耳汤,我妹她们肯定爱喝。”
徐母看破也说破了:“到底是你妹爱喝,还是玉珠爱喝?”
徐卫东说:“随便,她们肯定都爱喝。”
徐母就不说他了。
一顿忙完,天昏昏沉沉快黑了,都听见村里其他家放的炮竹了。徐家的进度有点慢了,徐卫东拿出了之前就买好的对联,徐母再给了他一碗浆糊。
徐卫东拿着对联和浆糊去了堂屋,韩玉珠和徐卫西在翻花绳玩。徐卫东喊韩玉珠:“珠珠,帮我贴贴对联。”
韩玉珠“哦”了一声,放下了翻花绳的手。
徐卫西拉住了她:“他为什么喊你珠珠,这不是在骂你猪吗,你不生气啊?”
韩玉珠又脸红了,她想起昨天在招待所,这人一遍遍咬她喊她猪猪,出了招待所还改了口头的称呼成这个。她抗议也没用,他说没人知道这个含义的。
“你咋又脸红了?”徐卫西不解。
韩玉珠羞恼道:“我不知道,你问你哥去。”说完,她就跑了。
徐卫东正站在门边比对对联,见韩玉珠跑出来了,他问:“你和小西在屋里说什么呢?说了这么长时间。”
韩玉珠羞恼地复述了一遍,徐卫东大笑了两声说:“你应该告诉她,她结婚就知道了。”
韩玉珠掐了他的手臂一把说:“你好不正经。”
徐卫东怕她羞恼到生气了,就哄道:“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干正事吧。”
他踩着□□站到了和屋顶齐平,再刷了一层浆糊到木门上,最后取过对联一点点按压上去。韩玉珠就负责在下面给他递东西。
徐卫西也走过来,“哥,我也会这个,我来帮你。”
徐卫东拒绝:“我不要你帮,你去厨房帮妈吧。”
徐卫西哼了一声,“重色轻妹。”
徐卫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就想什么事都和韩玉珠一起干,两人只要待在一起,他就开心。
贴完整个屋子的对联,徐母把所有的菜都摆上了大桌。徐卫东问:“没有人要出门了吧?那我去放鞭炮了?”
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放完鞭炮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踏出家门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后,徐卫东从院子进到堂屋来,他关上大门,隔绝外面的烟火味。
他们坐的是四方桌,徐母坐在最上首的位子。徐卫东和韩玉珠坐在她左右手,徐卫西坐在徐母对面。
徐卫西忽然叫道:“哥,你忘了买饮料!”
徐卫东不慌不忙拿上来一个写着洋文的瓶子,说:“我们今天喝红酒。”
“耶。”徐卫西很兴奋。
徐卫东又补充:“小孩子要少喝一点。”他看向对面的韩玉珠:“你也要少喝。”
徐卫西咬着嘴里的鸡爪说:“嫂子为什么要少喝?她不是满十八,快十九了嘛?”
韩玉珠真怕她当众来句肉麻情话,如“你嫂子在我眼里也是孩子”之类的。
徐卫东却说:“……因为喝多了不好。”
徐卫西尝了一口就说喝不惯,徐母更是连尝都不愿尝。韩玉珠喝了两口后,却非常喜欢。
徐卫东起初还拦着,怕她喝多了难受。到后面禁不住韩玉珠嘴馋央求,让她不知不觉都灌下一瓶了。
徐卫东一惊,怕她喝醉了。韩玉珠却异常清醒,说话动作都和之前无异,他才放下心来。只是这饭菜,韩玉珠吃得很少。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再洗漱完,大家又坐在堂屋聊了会儿天。之后,徐母熬不住了先去睡了。又过了一会儿,徐卫西也回房睡了。
徐卫西和徐母住的是一间大房,另外两间小点的房间给了徐卫东和韩玉珠。
整个宽敞的堂屋只有徐卫东和韩玉珠两个人。徐卫东今晚还要守夜,得十二点以后才能回房睡觉,韩玉珠陪着他。
两人躺在板凳拼成的小榻上,韩玉珠缩在徐卫东怀里,两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面前的桌上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夜里特别安静。
徐卫东从背后搂着韩玉珠,在她头发上吻了下,说:“你晚饭吃得特别少?要我再去给你煮碗面吗?”
“我不想吃面,你白天的那酒……还有吗?”韩玉珠委婉地暗示道。
徐卫东轻笑一声,开她的玩笑道:“我这是抱着一个女酒鬼吗?”
韩玉珠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满地撒娇:“我就要,我知道你肯定还有的。”
徐卫东拿她没办法,捏了下她的脸,求饶道:“好了,小姑奶奶,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来。”
他趿拉着地上拖鞋走了,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两瓶了。他对韩玉珠说:“这是我全部库存了,喝完了都没地方能买的。”
韩玉珠不听他废话,让他起了瓶盖,直接拿着瓶子喝,“咕噜咕噜”……过一会儿,两个空瓶子都被她扔到地上了。
徐卫东观察她的脸,没什么异样,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韩玉珠没什么力气地摇了摇头,然后说:“我有点热。”
徐卫东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差不多,就给她扇了扇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