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总裁,该喂猪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花焕酒
女人把人送到门口转身离开。
罗冠杰一推门,屋里黑漆漆,他后悔了,这里看起来更适合拍鬼片了,气氛烘托十分到位,罗冠杰真怕一只脚迈进去,前面就出现一张血盆大口。
“杰哥,进去吧,没事儿。”
索兰图不怕什么,看见罗冠杰还犹豫,他拉着人就进了屋。
好在这屋子通电了,拉开高达二十瓦的白炽灯泡,混黄的灯光下,屋里环境更是惨不忍睹。
调料瓶子东倒西歪,锅朝天,碗朝底,事实证明,这屋里确实有人住,只是看着干巴在碗上的面条,证明人出去很久了,一直没回来。
“杰哥,委屈你一宿,咱们就在这呆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好吗?”索兰图知道罗冠杰娇贵,这场景别说罗冠杰接受不了,连他都感觉无处下脚。
“说什么呢,我怎么都行,我是怕你受不了,还在生着病呢,行了,去屋里看看。”
一进屋竟然比屋外好不少,可能是因为没人住,除了有不少浮灰,倒也算立整。
俩人简单打扫了一下,屋里一点取暖都没有,只有一个冰凉的炉子。
罗冠杰长这么大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玩意儿,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沦落到竟然需要自己生炉子,他鼓捣半天连个屁大的火星都没有。
索兰图也没搞过,但是他知道硬点肯定是没戏,他在屋里转悠几圈,终于找到半瓶不知道开封多久的白酒:
“我来吧。”
果然有了白酒的助燃,这炉子渐渐有了热气。
俩人连腰都没直起来,就听见屋外有人骂骂咧咧:
“哪个兔崽子敢偷我的酒?”
※※※※※※※※※※※※※※※※※※※※
呵,昨天情人节,我忘记祝大家节日快乐!
“杰哥,对不起,昨天是情人节,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真的?”
“当然没有什么比你珍贵”
“你也是”





总裁,该喂猪了 误打误撞
罗冠杰闻声出了屋子,堂屋中间正站着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男人,看不清年纪,眉毛胡子白了也是因为外面太冷挂的霜,手里还提溜着一瓶酒。
“狗日的,你们怎么进来的?”老者出言不逊。
“嘿,老头儿,你这人怎么回事,是前院的那个女人带我们过来的。”
罗冠杰以为自己被坑了,要是这老头不认账,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总不能赖在人家不走吧,没想到提到那个女人,老头似乎表情有一丝动容,尽管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但是,一转身就去了对面屋子。
罗冠杰悬着的一颗心进了肚子,索兰图把房间打扫的能住人,这屋子虽然简陋,但是还有点简单的行李,看来这里偶尔还是有人来住的。
“杰哥,怎么了?”索兰图一探头。
“没事儿,主人回来了,是个老头儿,不管了,咱们就在这儿对付一宿,明天一早就走。”
罗冠杰进屋顺手把门栓上,他总觉得那个老头儿神经兮兮的,路过的时候还一身酒味儿,他可不想半夜跟酒鬼有什么牵扯。
今夜真是难熬,屋外刮大风,屋里刮小风,罗冠杰和索兰图都不敢脱衣服,主要是太冷了,只把羽绒服脱下来搭在被子上。
“今天不该带你出来,让你跟我受苦。”罗冠杰心疼的把人搂得更紧了。
“杰哥,跟你在一起就不苦,要是你自己在外面,我肯定一夜睡不着。”
索兰图住在最破的屋子里,却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以前他真的很少生病,即使病了,索兰澜也忙于工作,或者忙着照顾他妈,他只能自生自灭。
如今有了罗冠杰,他才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捧在手心儿,放在心尖儿的滋味,迟到的依赖,却更加汹涌。
“睡吧。”
罗冠杰给索兰图又塞了塞被子,轻轻亲了一下脸颊。
罗冠杰半睡半醒,他几次想推开索兰图下去看看炉子是不是灭了,谁知道索兰图把自己抱的都快透不过气,罗冠杰感觉屋子好像又冷了,他生怕把索兰图冻得病情加重,他轻轻拍了拍索兰图的后背:
“我下去添添柴火。”
“冷。”索兰图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含混地呓语道。
罗冠杰怕什么来什么,他急忙伸手摸了摸索兰图的额头,糟了,真的又烧起来了。
罗冠杰急忙摸了摸身上带的药,好巧不巧中午出门前就已经吃完了。
罗冠杰穿好衣服,就来到堂屋,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像民国年间的水壶,就算没有药,至少得给索兰图烧点热水。
罗冠杰打开水缸傻眼了,这屋里冷的的水都冻住了。
罗冠杰找了个铲子,胡乱擦了擦,就开始凿冰。
他好不容易凿开一角,但是远不够烧水,他心里急得很,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吵什么吵。”老头儿似乎被吵醒了,屋里不满意的吼道。
“你这什么破屋子,水缸都冻住了。”罗冠杰之前还能保持冷静,现在索兰图病了,他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还在继续凿冰,对屋门一开,老头子身上披着一件露着棉花瓤子的袄子,腿脚不太利索走到跟前:
“大晚上不睡觉,你要干什么?”
老头子酒气下去不少,语气没那么冲,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对不住了,我朋友病了,发烧,我得烧点水,打扰你休息了。”
罗冠杰知道人在屋檐下,他语气也缓和下来。
老头子没理他,找了个凿子,三下五除二就凿下一大块冰,一转身就要回屋。
罗冠杰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张嘴问道:
“大爷,您家有感冒药么?我朋友病了,身上的吃完了,现在烧起来,您看能不能给我点药,我给您钱?”
大爷身形一顿,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进屋了。
罗冠杰感觉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嘴,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老头子,就算给自己送药他几个胆子敢吃?
罗冠杰提着冰水壶回到屋子里,好在炉子里还有微弱的火苗,罗冠杰急忙填了些炭火。
冰块太大还支棱在水壶口上,他只好把水壶坐在炉子边儿上,等着冰块融化。
罗冠杰担心的摸了摸索兰图的额头,滚烫,不比昨天好哪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叹了口气,他后悔今天出来,更后悔还带着索兰图:
“对不起,不该带你出来跟我遭罪,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门突然被人大力拉开。
老头儿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破棉袄,看都不看罗冠杰,直接来到索兰图身边。
探了探索兰图的温度,还有模有样的摸了摸他的手腕,看样子是号脉?
“风寒入体,身体底子不错,别一惊一乍的,这个熬了,喝下去,别再出声了,如果温度太高,给他用凉手巾擦擦就好了。”
老头子说完丢下几根树根一样的东西,就又出去了。
罗冠杰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他拿起来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中药味,他有点儿害怕,这玩意能吃么?要是吃坏了咋办?
他将信将疑自己啃了一口,有点儿甜,细品还有点儿苦涩。
他干嚼了一根儿,吃完发现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估计吃不好也吃不坏
冰块也化的差不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他按照老头儿的嘱咐,把剩下的树根子,一股脑儿连带冰块扔进水壶。
罗冠杰找了张报纸扇炉子,不一会儿,水就开了,还散发着淡淡的药味,罗冠杰打开盖子闻了闻,这味道倒是似曾相识。
索兰图本来就没好利索,跑了一天,加上屋子里实在是太冷了,他高热不退,平时白净的面皮,现在已经烧的红热起来。
罗冠杰熬了碗不知道什么药,找了个碗就端到索兰图面前。
轻轻拍了拍索兰图的脸:
“起来,喝药了。”
罗冠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里出现的是水浒传。
以防万一,他还是先试了一口,没啥怪味,等着温度差不多,他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索兰图这次真的烧迷糊了,加上屋里冷,他现在有点儿热乎的汤药,倒是不用灌,一下子就喝了下去。
罗冠杰刚才摸了索兰图滚烫的脸,他急忙把自己专用的小手绢翻出来,沁到冰水里,拧干敷在索兰图头上。
反复几次,也不知道是药见效了,还是冰手绢降温了,索兰图终于不在难受的皱着眉了,脸也没那么红了。
罗冠杰折腾半宿终于能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炉子最终还是灭了,屋里冷的像冰窖。
罗冠杰抬头看见炉子没了火星,刚要起来,索兰图也醒了。
“冷不冷,昨晚你又烧起来了,你别动,我下去去生火,等暖和你再起来。”
“杰哥,别忙了,一起起来吧。”
索兰图隐约记得昨晚自己又病了,但是却记不清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直到看见炉子上的水壶还有旁边的碗。
“杰哥,昨晚是你给我喂药了?”
“可不是,那个老头儿给我的草根子,我也不知道是啥,又怕毒死你,给你端药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跟潘金莲似的。”
索兰图终于好起来,罗冠杰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索兰图打开壶盖闻了闻简单辨认一下,道:
“应该是板蓝根。”
“哟,那我错怪人家了,我还以为他是庸医呢。”
索兰图拿起被冻得噔硬的手绢,揣进兜里。
罗冠杰以为自己起的够早,结果,老头儿也不知道昨晚睡没睡,院子里一角搭着一顶棚子已经开始冒烟。
罗冠杰环顾四周,这房子竟然是附近唯一的建筑,最近的那个旅店也在几百米之外,看样子这个老头子性格不太合群。
老头子步履蹒跚从后院拖着一大捆树枝,罗冠杰看他搬得实在是太费力了,绕到身后,就帮着抬了过去。
“大爷,早啊,昨晚谢谢了。”
罗冠杰没想到这个老头儿看着怪怪的,倒是个面冷心善的,要不是他给的板蓝根,昨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头儿依旧没给罗冠杰好脸,哼了一声,继续开始劈柴。
罗冠杰是个自来熟,人家越不理他,他就越上赶着。
“大爷,你看你这么大岁数还自己干这个,你家……”
罗冠杰还没把话说完,索兰图急忙拉了罗冠杰一把,轻轻摇了摇头。
罗冠杰说话经常不走脑子,幸亏索兰图拉了自己一下,否则他下一句就是“老伴儿,儿子”,但是目前来看,这老头子肯定是个孤家寡人。
罗冠杰本来想起床就走,但是他还得先加油,而且昨晚欠了大爷一个人情,即使大爷不给他好脸色,他也得报答一下。
他学着大爷劈柴,在一边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大爷也从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终于抬起头,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罗冠杰被问懵了,他要做什么?他要学雷锋,还要知恩图报,不过他已经领教过大爷的古怪脾气,解释道:
“你看这么多柴火,自己什么时候能劈完,昨晚你救了我朋友,我给你干点活理所应当。”
罗冠杰现在变化很大,唯一不变的就是这脸皮,索兰图也没闲着,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喝的灵丹妙药,连日以来的酸痛一扫而空。
他转身回了房子,把屋子打扫干净,打了些水,顺便把灶火生了起来,一顿忙活之下,这冷冷清清的小院子有了烟火气。
罗冠杰正忙的满头汗珠,昨晚的龅牙女人,又穿着那身花里胡哨的棉袄,来到院门口,冲里面大喊:
“快点,这肉在不做好,东家又得催。”
老头儿忙活一早上连口饭都没吃,罗冠杰也不知道二人什么关系,看起来至少是个亲戚。
老头一转身就进了院子里搭的那处棚子,一掀帘,罗冠杰发现里面挂的是一排排的腊肉。
※※※※※※※※※※※※※※※※※※※※
破五,北方讲究包饺子。
杰哥,兰兰祝大家有钱花,有人爱。
“咱是遇见世外高人了吗”
“主要是武侠剧都是这样误打误撞的”




总裁,该喂猪了 赌徒
罗冠杰愣在原地,这回他感觉自己演的不是水浒传,而是倚天屠龙记。
“大爷,大爷……” 罗冠杰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追了上去。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老头子依旧没什么耐心。
“走,走,肯定走,但是,不是现在。”罗冠杰一顿讪笑。
索拉图从屋里出来就看见罗冠杰低眉顺眼的跟在老头儿身后,还提着劈材斧子:
“怎么回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罗冠杰神神秘秘的耳语道。
“大爷,您是不是姓许?”罗冠杰紧跟几步,索兰图也彻底恍然大悟。
“你到底什么事?”老头儿也被磨得没了脾气,站在原地呼着白汽。
“大爷,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也不绕了,我是来拜师学艺的。”此刻罗冠杰感觉自己是已经张无忌上身,只不过与剧本不同的是,他得上赶着拜师。
“学什么?我一个孤老头子,什么都没有。”老许头背着手,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大爷,不瞒你,我在一个大哥家吃过您做的腊肉,回味无穷,我自己有个养猪场,想跟您学做腊肉。”
罗冠杰也不知道今天有多少把握能成功,但是就算困难再多,他也得迎难而上。
老头子理都不理,转身就走,罗冠杰毫不气馁,反正他也没打算一次成功,今天已经找到人了,他就算耗也得耗死在这。
老头子进了棚子开始往外搬腊肉,他腿脚不太利索,年纪太大,加上穿的厚重,动作很慢。
罗冠杰很有眼力见儿,也跑过去帮忙,一边搬嘴也不闲着,老头儿被他烦的不行,终于开始三问一答。
“大爷,你看这么多东西,你自己搬肯定搬不过来,而且你也没什么运输工具,今天我给你当免费得司机苦力,咱们一会儿去哪儿呀?”
“不用你管。”
“大爷,你可不要任性,你看这么多肉,别说你一个老人家,就算我这种年富力强的也不见得能搬动,反正我也要出去,我顺路。”
罗冠杰不由分说给索兰图使了个眼色,俩人合伙把腊肉直接搬到后备箱,有些放不进去的,只好塞到后座。
老头子抢不过两个年轻人,被架着上了车。
“大爷,去哪呀?”
罗冠杰一早没吃饭还干了半天活,车也快没油了,他必须尽快找个加油站。
“县城。”老头儿没办法只好报了地址。
罗冠杰开上车,第一站来到加油站,路过早餐铺子,买了三份早餐。
索兰图把牛奶还有粗粮包子递给大爷,自己手里是普通的白面包子和豆浆:
“大爷,你这个痛风已经很严重了,不要再喝酒了,这是牛奶和粗粮包子,低嘌呤。”
索兰图刚才干活的时候就观察到老许头的关节有点不太对劲儿,加上他行动迟缓,还有家里四散的酒瓶子,他估计这老头十有八|九是痛风。
老头子也饿了,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罗冠杰看见老头有所动容,故意开始搭岔:
“大爷,这么远,这么多肉,以前你自己都是怎么搬来的啊?”
老头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索兰图却接了过来:
“大爷,家里的牲口呢?”
“卖了。”
索兰图在干活的时候就发现,这家里其实是有牲畜的,屋后还堆着些草料,想必卖了没多久。
“啊?卖了?为什么呀?这么多东西,没有马车,光靠你自己肯定弄不出来呀。”
老头子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只把牛奶喝完了。
“大爷,今天我们帮你把肉送到,你别担心。”
索兰图看得出老头儿对他们有所保留,他觉得这个人很难突破,走一步算一步,就当做好事了。
几个人把肉送到地方,买家很好说话,不仅痛快结了账,还给了些碎掉的腊肉让带回去自己吃。
罗冠杰本来想原路把人送回去,没想到,老头子走在半路就要下车,罗冠杰不解:
“您老是要去哪呀?这不是回家的路。”
“还债。”
老头子苍老的声音背后好像有很多情绪,但是他却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罗冠杰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老头儿要下车,他就把车停好,跟着人也一起出来了。
三人东绕西绕竟然来到一个看似农家院里,老头子还没开始叫门,院子里的狗早就叫了起来,从屋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的横肉:“来了。”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推开屋门,屋里云雾缭绕,吆五喝六,罗冠杰恨不得让烟味呛一跟头,这是个农村的麻将舍。
“老许头,你说你是不是欠他家的,给人家养儿子就算了,还他妈替他还债,你快点去看看吧,这地方不带你儿子玩,你那个败家子儿,去村头的老王家,那家可黑啊,咱这就小打小闹的。”
罗冠杰扒拉开眼前的烟雾,都没分清说话的是哪个,老许头从怀里掏出还没揣热乎的钱,问道:
“小二又来了?”
“可不,一早上就来了,我们看你可怜就不让他玩,这十里八村都不带他,但是老王家可是吃人不吐骨头,他肯定去那了。”
老头子急忙把钱放在桌子上,就要出去。
“大爷,别急,上车,你带路我送你过去。”
罗冠杰开车没有五分钟就到了村头,老头儿迫不及待就要下车,罗冠杰看得出他着急,腿脚还不好,搀着人就往屋里走。
都是一样的农家院,这次门口养了一条恶犬,正在狂吠。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音。
“这不是咱们财神爷他爹么?”
门口一个吊梢女人磕着瓜子调笑道。
老许头脸色很难看,呼着白汽,说道:“小二呢?你怎么让他进来了。”
“哟,瞧您这话说的,咱开门做生意的,来的都是上帝,我哪敢把上帝往外推。”
老许头儿根本听不完女人的话,已经冲到里屋,一样的烟味,一样的嘈杂无序。
罗冠杰索兰图也跟在后面,屋里有个年轻男人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擀毡一样支棱在脑袋上,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此刻正在牌桌上大显身手。
老许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冲到牌桌上,一把推倒了所有人的麻将,大吼道:
“小二,你怎么就不学好!家底都让你输了,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措手不及,牌桌上其他几个人纷纷侧目,那个叫小二的男人,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怒不可遏:
“老不死的,你他妈都追到这儿来了,老子就说一早上这么晦气,都是你这老不死咒的。”
小二说着不过瘾,挥着拳头就要动手,罗冠杰一步就冲到跟前,一把拉住小二的手腕,厉声喝道:
“你他妈也算是个人,他是你爸,你人不人鬼不鬼在这儿赌钱,你爹天不亮就在干活,刚拿到点钱都给你还债了,你他妈还有没有点儿廉耻心。”
小二牌局被搅了,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转脸冲着罗冠杰就去了:
“这老不死欠我的,他活该,他愿意,你他妈什么东西来教训我。”
罗冠杰哪里见过这样的混蛋,气的他使劲儿一推,把小二推到在地,顺便也把牌桌上的麻将牌带着散落在地。
罗冠杰气红了眼,想去揪着小二脖领子挥拳还想继续揍,结果身后牌桌上的那些人不愿意了:
“小二啊,小二,怪不得别人都不愿意带你玩,你看你,你上哪就跟瘟神一样,搞得我们这把牌都废了,我这清一色呢。”
小二即使被揍倒在地,还没忘了赌:
“这几个装几把灯的,我马上就打发了,一会儿咱们继续,我把我家老马卖了,我还有钱,继续继续。”
老许头激动的过来,就想抢夺牌桌上的钱,那是陪伴他十几年的老马的卖身钱,也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老不死的,你敢动我钱,那是我的钱,你他妈给我放那儿。”
小二起身就想抢夺,罗冠杰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打人的冲动,一拳直接把小二揍得趴在地上好几分钟都没起来。
屋里乱糟糟,这个麻将舍老板终于出面了:
“哟,这是干嘛,我就这么点儿家当,都被你们霍霍了。”
索兰图看的出这是农村惯用的讹人伎俩,他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屋里多呆一秒,拦在面前,道:
“多钱,我赔,人我带走了。”
“哟,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把我东西砸了,这是钱的事儿么?以后谁还敢来我这玩呀?”
老板看的出这俩年轻人是两只肥羊,不宰白不宰。
身后三个赌徒也附和道:“就是,我刚才那把要是自摸就得两千块呢,叫你们搅和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罗冠杰把人揍得解气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道:
“行啊,赔钱不要是吧,你说想怎么办?报警?我倒要看看你们聚众赌博,能不能说出理来!”
1...3031323334...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