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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糖雪球啊
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作者:糖雪球啊

关于朕以为他弱小可人#朕以为他们弱小可人,后来才知道,整个大燕最可人的是朕#容煜原本是小说里被主角五马分尸的反派暴君,但阴差阳错,从出生起就绑定了好皇帝系统。礼遇群臣,善待质子,选拔贤能。懵懂的小皇帝九岁登基,十几岁就御驾亲征,战无不胜。第一次见到来做人质的小太子时,小太子满身的伤痕,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十足可怜。作为一个好皇帝,容煜决定好好安顿这个可怜的孩子。小太子日渐长大,从弱小可人的包子,变成了权倾朝野的西云王。





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第1章
飞雪连天,北风不绝。
从关外来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入了大燕皇城。
宣华殿,灯下的人正垂眸看着手里的密信。
少年披着墨狐裘,一眸子盛着微弱的烛光。修长的手指往纸上轻轻一落,薄唇轻启:“西云前来借兵,居然这么快就同意把太子送来做质子了。”
坐在对侧的梁洛川略略笑了一笑,低声道:“陛下,西云国乃是戚太后掌权,小太子非太后心仪的储君,只怕这太子之位不过是个虚名。”
“如此……”容煜也是年少时便挑起了大梁,对这小太子的遭遇不禁有几分感触,他看着案上的白纸黑字,思量了片刻,道,“那就借给他们,小国而已,四处借兵才足以保全自己。你告诉苏将军,让他安排这件事。”
面前的烛火晃了一晃,容煜起身,将手中的密信丢进了碳炉子。
有些年头的炉子,炉柄雕成了麒麟样式。纸落下去,燃起了些火焰,瑞兽吐火,看着颇为别致。
“陛下仁慈,臣也正是这个意思。”梁洛川说到此处,略略勾了勾唇角,“听说那小太子模样好得很,只怕西云的戚太后让他过来,也没有接回去的意思,陛下后宫除了几个歌姬,还没有旁人侍奉,不如……”
“诶,梁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少年的眸中带着几分明媚,稳稳将火炉的盖子合上。
大燕向来不避讳男风,不是他容煜不爱美人,而是这小太子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况且叫人家屈于他身下,弄个心不甘情不愿,迟早会酿成祸端。
“陛下圣明。”
梁洛川说罢,兀自在心下叹了口气。
当今天下燕国、黎国两国势力最盛。
黎国的君主子孙绵延,可他们的陛下十七岁后宫里都没个称心的人,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只怕再过几年,即使太后不担心,满朝文武都要担心容煜的后宫。
皇后不曾立,姬妾不曾有。
坊间因为这个,流传着不少关于容煜后宫无人的说头,一说小皇帝痴情,要学先帝一生只爱一个。另一种便是说小皇帝年少丧父,伤心欲绝,心中再无男欢女爱之事。无论是哪种,对于江山社稷,都断无益处。
容煜继续与他说着密信上的事。
梁洛川的心思却不在这西云小国之上,凭他送过来的是什么人,总入不了容煜的眼就是。
晚些时候,梁洛川告退时,容煜亲自起身去殿外送了送人。他年少时得梁洛川辅佐,两人不是血亲,但之间的情分远比血亲更重上一些。
明月下,腰间系着的玉佩亮了一亮,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好皇帝系统温馨提示:明君手册第三百一十六条,善待质子。】
“朕记得。”容煜看着梁洛川渐渐远去的背影,沉声道了一句。
去年梁国的质子来燕国时,系统也这么说过。
大部分时候这玉佩只会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却从不会说具体应该怎么做。
早些年头一次听见这种声音,容煜被吓了一跳。
那个声音告诉他,未来的自己会成为一个十恶不赦,四处征伐,夺人|妻女的暴君。
那时候他只有四岁,父皇刚刚继位,很难相信自己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将来会沾满别人的鲜血。
容煜站在殿前,垂眸看着已与往昔大不相同的手。
白净修长,指节分明,好得很。
.
半月后,明安殿。
苏将军带着西云太子已在殿内等候多时。
容煜记得西云使者的队伍应该是午后到才对,没想到提前了半日,不到卯时就递了折子进宫。
匆匆登了靴子,一旁的宫人侍奉着洗漱穿衣。
织着金丝暗纹的锦衣穿在人身上,端的是俊朗贵气。
“陛下这一身好看极了。”侍奉的宫女银月道了一句。
容煜浅浅勾了勾唇,道:“平日里都是这么穿的,也不见你说两句,怎么今日换上,倒说起这些恭维话?”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从不说违心话。容煜也一惯会打趣儿,主仆之间并不拘束。
银月闻言,将玉佩从锦盒中取出来,俯身系在容煜的腰上,浅笑道:“陛下今日高兴,便愈发瞧着好看。”
往日里总是匆匆上朝去,没有今日看着可亲。
“要见西云的使者,冷着脸色倒叫他们为难。”
少年的音色十分清澈,十七岁的年纪身上负着这么大的担子,从来没有道过一句累,发过一次脾气。
银月抚顺了宽大衣摆上的皱褶后,起身带着其余洒扫的宫女退出了宣华殿。
步辇在宫门口。
夜里下了雪,宫人们还在打扫,路上皆是白茫茫的,瞧着纯白一片,干净的很。
容煜上了步辇,一队人浩浩荡荡往明安殿去。
准备这许多,却并未见到西云的使者。
偌大的殿上,除了內侍便只有苏名里将军和一个小小少年。
少年只到苏将军的胸口处,一张小脸苍白的很,像是久久不曾见过日光。精致的眸子蕴着幽光,衣裳明显不合身,露出来一截腕子来,带着些殷红色的痕迹。
梁相说的不错,这孩子在西云的境遇确实不怎么样。
容煜正打算过去,只听“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幽幽响起。
【主角好感度绑定,目前好感度值为:0】
前行的步子滞了一滞,容煜忍着心中的困惑,问苏名里道:“这位便是西云的太子?”
殿中没有多少人,左不过几个內侍,也都是容煜的亲信。
苏名里闻言,即刻拱手道:“回陛下,正是。西云使者一路而来,不过十人,皆已安置在驿馆。众位使者初到大燕身子不适要将养些时日,微臣便先行带着太子殿下入宫了。”
“是这么回事……”他垂眸看着殿上的小太子,肃声道,“既已经来了,就寻个地方先安置下。”
江逸白是王族的血脉,这雏凤落难,无论无何都要好生待着,难保他日会不会有凤凰高飞的那一天。
阿四听见要安排住处,忙定了定神,仔细听着吩咐。
容煜起了身,走到小太子面前。
那少年见他,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在怕他。
容煜思量了片刻,也没什么动作,只道:“大燕从不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来了,就安置在……鸿鸣馆。”
那是随园先帝喜欢的一处地方,清净幽微,翠竹摇曳,风景甚好。
这孩子看起来不是个喜欢热闹的,鸿鸣馆正合适。
少年也不说话,只是抬眸看着他,一双眼睛带着不少血丝。
容煜估摸着,从西云到大燕的十多日,这孩子是未曾阖过眼的。这样小的年纪,属实不容易。
既没有其他使者前来,容煜今日的准备也算是落了空。
落空好,也省心。昨儿递上来的折子他还没看完,正好接着看。
站在远处的内侍阿四见容煜有要回去的意思,忙走近了几步,俯身道:“苏将军,将这孩子交给奴才就是了。”
“有劳。”苏名里道了一句,行过礼后退出了明安殿。
少年的双眉微蹙,一双眼睛深潭水一般,回眸看了一眼殿上玄袍金冠的人。
做质子便要寄人篱下。他记得两年前西云的一位郡主,前往越国作质子。人回来之后大着肚子,整个人都疯疯癫癫,最后腹中的孩子和自身都未曾保全。
虽然男人不会有身孕,但是如果容煜要他做那种事肮脏龌龊之事。
他一定,先杀了容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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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第2章
鸿鸣馆是个好地方,以往先帝还在时,常常在那里教容煜射箭写字。
先帝一辈子只有容煜的母亲一个女人。从太子和太子妃,再到皇帝和皇后,两人伉俪情深,从未有过半分猜忌。
容煜还记得六岁那年,他父皇的死讯从关外传到盛京后,他的母后哭了整整三日。
世间最令人唏嘘之事,想来便是阴阳两隔。
“陛下先去宣华殿吗?”耳畔传来银月的声音。
晨起雪下的大了些,天气越发冷起来。容煜穿的薄,银月特意来给他送御寒的大氅。
容煜回神,接过东西随意披在身上,道:“昨儿夜里下的雪不小,咱们先去长乐宫一趟。”
便是太后所在,容煜的心除了在朝堂便是在长乐宫。
当年皇叔们对皇位虎视眈眈,是太后和几位老臣保全了他的皇位,如今的皇城有多太平,当年的皇城便有多波涛汹涌。
银月点了点头,快走几步告诉前面抬步辇的人。
雪照旧纷纷扬扬的落,宫人们收拾了许久都没停下手里的活计。
长乐宫的大门是一直为容煜留着的。
殿内熏着香,一进门便能闻见淡淡的檀香味。
先帝在时,长乐宫是皇后所居,容煜继位后,为了留存这份念想,便不曾按照旧历让太后迁宫。
“母后……”
容煜站在内殿的屏风之后唤了一声。
太后正在梳妆,一旁的宫女听见容煜的声音,忙停下手上的活儿,撤了屏风。
“今日不是说见西云的使者么,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坐着的人不过三十几岁,一双眉眼仍如往日艳丽。深色的衣裳有些肃穆,但愈发衬得人贵气。
容煜解了身上的墨狐裘,道:“见过了,使者没来,倒是那小太子先到了。不愧是南方的人,人生的水灵极了,就是看着瘦了些。您要是见到,一定喜欢。”
太后闻言,放下手中的宝石钗子,略略叹了声气,道:“西云国内忧外患,已然自顾不暇,这孩子早年丧母,也是个可怜人。他今年多大了?”
容煜道:“梁相说这孩子今年有十一了,看着可不像。”
今早刚进殿的时候,瞧见小鸡似的一个娃娃站在苏名里的身侧,容煜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只有七八岁。
“年纪既然这样小,你且待他好些。”太后道了一句。
容煜浅浅笑了笑,“自然,儿子把鸿鸣馆那几间屋子给他了,那地方人少。定然不会有人打扰,待他安顿好了,我带他来见见您。”
容煜有一个亲生的弟弟,可惜身体羸弱,没有熬过一岁便就夭折。倘若他现在还活着,应该也如这西云来的小太子差不多大了。
太后颔首,伸手又取来方才的宝石钗子。
先是丧子,再是丧夫。
镜子里的人,一如多年前。岁月不曾薄待人的容颜,却叫人不知留着这幅容颜给谁看。
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容煜用过午膳后才回了宣华殿。
西云国地方太小,却是土壤肥沃之地,没有足够的兵力,自然成了他国眼中的肥肉。此次他们愿意向大燕投诚,以后也就不用四处借兵了。
容煜看着折子,又想起了白日在殿里见到的小太子,那时候玉佩跟他说什么好感度,他还没来得及问一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思及此处,容煜将腰间的玉佩解了放在桌上,问它道:“玉卿,白日里,你所说的好感度是什么?”
容煜待人一向客气,什么玉卿,裴郎,听着亲切的很。
系统的声音很快响起,【好感度即主角江逸白对您的感情,转化而成的数值。】
“感情,意思就是他现在与朕没有感情。”
容煜大概能理解这意思。两个人初次相遇,互不相识,好感度就该是零,若是相处下来,成为朋友亦或是知己,那么这个数就会涨一些。
可是为什么,唯独他和江逸白要有好感度。
难道是因为,江逸白今后也可能成为一国之君么。
容煜眯了眯眼睛,问道:“朕要这好感度做什么呢?”
【好感度每上升到一个阶段,系统会为宿主提解锁江逸白相关的副本。】
“副本?”
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容煜不在乎这些,不过对于他国未来的君主,交好总比交恶要稳妥些。
况且对方还个孩子,那么一个瘦弱的人,不知在这异国他乡养不养的活。
瞧那一身的红痕,只怕是新伤叠旧伤日日累积的。
容煜的眸子动了一动,叫阿四传旨从太医院调几个太医去鸿鸣馆。
阿四正坐在外殿的地上打盹,听见这一声,一下醒了过来。忙起了身快步向殿外去。
不多时,人又喘着气跑了回来。
“如何了?”容煜问了一句。
阿四道:“回陛下,去是去了,可是那小殿下紧闭房门,太医也没什么办法。”
“有这样的傲骨。”容煜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道,“摆驾,不,就你一个跟我去趟鸿鸣馆。”
“是。”
.
鸿鸣馆在宣华殿以西的地方,地方安静,却一点也不偏僻。
阿四估摸着,容煜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论哪国的质子,只要一副可怜怜的样貌,不论是真是假,容煜总会格外照顾一下。
今日殿里那小太子,天生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只怕宫里又得出些事。
两个人未走近,便能瞧见月夜下大片大片的翠竹,有些竹叶上还盛着雪。月光洒落,两色相映,如同置身画中。
阿四俯着身子,替容煜扒开倒在路上的竹子。
“这地方宫人们一直都费心收拾着,您瞧,跟往日一样。”
容煜看着四下的景色,道:“到底是不一样,人不同了。”
“哟,奴才说错了。”阿四轻轻打了下自己的脸。
“你说的也不错,费心了,收拾成这样。”
便是冬日里被雪压折的竹子,也同往年的情形相似。阿四做的很好,叫他挑不出一点错处。
两人沿着小路,接着往前走。
容煜停在园中,太医、内侍们站了满院子。
“人怎么样了?”阿四替容煜问了一问。
内侍走过来,轻轻蹙眉,低声道:“回总管的话,小太子不肯吃饭,也不太医进去,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开门,奴才们也没什么法子。”
“不肯吃饭?”容煜往回廊处看了一眼。
这孩子是怕他下毒么。
就那身子板儿,只怕用不着几天,不用他动手,自己就归西了。
“先带上吃食,随朕去瞧瞧。”容煜道了一句。
一旁的内侍忙端起一边的食盒跟着进去。
鸿鸣馆地方不大,但给一个小孩儿住绰绰有余。
容煜穿过回廊,停紧闭的大门外。
阿四正要跟里面说一声,容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他站在门外,肃声道:“太子殿下尊贵无比,看不上我等小国的吃食,但也请为了自己的身子吃点东西。自古以来谁不是卧薪尝胆,苟且偷生,后来得以扭转乾坤。您也只有活着回去,才能有谈将来的机会。”
他的话刚落下,身后站着的阿四问他道:“殿下,这卧薪尝胆是什么典故。”
容煜回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卧薪尝胆,是那系统小时候告诉他的,他答应了系统,不能把它的存在告诉旁人。
不多时,面前的大门开了一条缝。
少年的面容在月光的印衬下格外阴沉。很漂亮的一张脸,漆色的眸子盛着天上的月色一般。
他看了容煜一眼,后退几步,才将大门打开,让容煜等人进来。这人说得对,只有活着有回去才有谈以后的机会,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屋内打扫得很干净,一切如同往日纤尘不染。
先帝驾崩之后,容煜就很少来鸿鸣馆了。
阿四帮着身后的内侍将菜摆在桌上。
容煜兀自先坐在桌前,道:“门都打开了,太子殿下不如吃点东西,你远道而来,不论如何也要尝尝我燕国的美食。”
他见那小太子还站着,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取来筷子,夹了块肉又盛了些汤,自顾自吃起来。
少年见状,这才坐下来开始吃东西。他吃的很小心,叫容煜想起了幼时在猎场救下的一头小鹿,那鹿眼眸清澈,也是这般谨小慎微地吃他给他的果子。
容煜对阿四道:“你们先出去,朕用过晚膳就来。”
“这……”阿四看了少年一眼。
容煜道:“无妨,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阿四听容煜这么说,这才带着内侍退了出去。
“小孩儿,这一路走来,可喜欢我燕国的风土人情?”这小太子十一岁,容煜只比他大了六岁。比起他国来的质子,容煜还是更喜欢拿他当个孩子。
少年闻言,停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叫江逸白。”
言下之意,是让容煜别再叫他小孩儿。
容煜略略挑眉,道:“江逸白,好名字,有那么些风流雅士的味道。”
江逸白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桌上的东西。
风流雅士?他不要做风流雅士,他要做厉兵秣马、称霸天下的帝王。
少年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野心。
容煜看着他纤瘦的腰肢和苍白的面色,觉得这人能活下来,独善其身就不错了。
心中的报复,大概也是这孩子在燕国活下去的希望。
容煜看了他许久,蓦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江逸白愣了一愣,左手不动声色地向背后去。
※※※※※※※※※※※※※※※※※※※※
来了~




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第3章
只见容煜从怀中取了一个小巧的瓷瓶放在桌上,道:“苏将军府上制的伤药,涂在身上管用的很,你试试。”
“……”
虚惊一场。
江逸白松了手,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吃碗中的菜。
一顿饭的功夫,这孩子的手放在腰侧不下三次,想来是藏了短兵在衣裳里头。
容煜本来想亲手给这小子上药的,但看他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也就没了什么心思。
十来岁的人,应该能自己做好这种事,不然也不能在那西云皇宫活那么久。
容煜起了身,理了理衣袖,道:“燕国皇宫不是你所想象的人间炼狱,明日若是在屋里呆着嫌闷,就叫门口的內侍带你出去转转。不能去的地方,他们会避开。太医院和內侍们送来的其他东西都在外头放着,你不喜欢人进来,就自个儿去拿吧。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这孩子的眸子深潭水一般,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浪漫。
投身于帝王家,又是他这样的境地,必然会对旁人立起一道心防,实在可叹。
容煜心下正思量着,系统的声音蓦地在脑海中响起。
【好感度+1】
容煜听见这一声,忍不住勾了勾唇。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之前系统说的“主角”是什么意思,他还是不太明白。
“陛下。”
阿四见容煜出来,忙迎了过去。
容煜看他满面写着“担忧”二字,不禁道:“一个孩子而已,用不着这么担心。走吧,回宫去,明日早些上朝。”
“是。”
阿四跟在着容煜身后,站在院内的內侍皆行了礼,送容煜出鸿鸣馆。
容煜走后,江逸白才又打开了房门,石阶上齐齐整整的摆着药箱,衣裳和几盘小点心。
他抬眸,入眼的只有鸿鸣馆郁郁葱葱的竹子,早已没有容煜的身影。
翌日一大早,前往西云的探子终于回朝。
容煜衣裳还没穿好就宣了人进殿来。
顾云一进内殿,便单腿跪在地上,道:“陛下,梁相说的不错,那西云确实是太后掌权。数年前西云王大婚,太后原定的人是自己亲侄女,谁知西云王一意孤行,非娶了自己中意的人。再后来王后产子,落下病,便一命呜呼了。”
容煜穿上靴子,垂眸看了顾云一眼,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只问道:“那西云王当初一心要娶的人,怎么如今护不住了?”
顾云闻言,抬眸看了看站在一边侍奉的银月。
银月会意,忙带着殿里的宫人退出了宣华殿。
顾云这才道:“爱人之心,人皆有之,护人之力,可不是谁都有的。那西云王非太后所生,在王后去了没多久也去了。只是诸多年来,为了安抚百姓,秘不发丧罢了。”
容煜闻言,拿着锦衣的手滞了一滞。不曾想那小小的一个西云皇城,境况竟是如此复杂。
他轻叹了口气,道:“怪不得那孩子,看起来心中颇多怨气,看来早已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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