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市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查很想赢的小说
见秋少爷盯着魏主簿的背影发呆阿福有了些奇怪的想法,想法在阿福的脑瓜子转啊转,阿福眼神也不自觉在自家少爷身上转起来。
从魏主簿手下那边套出点话的阿宝也适时靠过来,看了一眼丢了神的二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小秋少爷,我已经打听过了死者叫徐文先,是京兆府尹为女儿所寻婚配,原也是此届春闱考生之一。”
“发现尸首的是极乐坊万艳厅的花魁清婉,当时屋内只有少爷与她二人,据其证词当时她与徐文先在藏字房饮酒作乐喝的有些醉了,死者扶她上榻之后她就失去意识了,之后……”说到这儿阿宝有些难以启齿,低着头不敢看锦秋。
锦秋示意其继续说,阿宝憋红了脸也没憋出一个字,一旁阿福拽了拽阿宝衣袖催促其赶紧说。
阿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清婉说醒来后便闻到一股酒味和血腥味,睁眼便看见少爷双手沾着血躺在她边上,而她衣衫不整盖着一床薄被。就在疑惑之际便看见了躺在床边腹部中刀的徐文先了。秦捕头他们到场发现凶刀上有血指纹一枚当场比对确认是少爷的。”
“阿福你拿我的扇子去城西请吴老爷子来验尸,整个上京就属他细致。阿宝你回极乐坊帮我看看现场有哪些奇怪的痕迹,尤其帮我看看香炉,如果有粉末就请取点带来到时让吴老爷子验验。”分派完任务的锦秋正了正腰带向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后堂,只见一人高坐案上办公。魏瑜不见那白衣询问:“攸然呢,去见李少爷了?”
案上低头看案卷的少卿大人撇了一眼桌上未下完的棋盘笑着回道:“你刚走不过半盏茶他也走了,搪塞我的说辞是家里走水了。”
窗边那盘棋子黑子本已被围剿回天乏术,只是不知为何白子落偏一步黑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细看棋盘映衬着日光还带着水珠闪闪发亮。
“那这案少卿大人去审可要小心了,一旦除了差错说不定他这次会手抖到把整壶茶泼你身上,哈哈哈。”魏瑜笑着拿起架子上的布擦拭自己仍有些湿润的袖口。
“那我可要离那混小子远些。把堂前证词与我看看,准备升堂吧。”少卿大人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案上的官帽随着魏瑜去往堂前。
快步拦住元少卿先一步掀起门帘的魏瑜努嘴示意了一下堂上负手而立的少年对元少卿交代道:“这李少爷不容小觑,刚才我去府尹大堂他就是粗粗一看便知我身份,他绝不会傻到杀人留下多处证据还心安理得留在房内,此案定有隐情。”
元少卿思索一刻拍了拍魏瑜的肩膀回道:“知道了,这次就有劳魏主簿替我记录供词了。”
后堂走出来两人都是锦秋眼里的生面孔,一个是刚才认识的魏主簿,而另一个人是从未见过的,不过刚从魏主簿替他开路来看定是个大官,未见大理寺卿前来,应是这玄色官服的人审此案,想必定是口口相传的元逸尘元少卿大人吧。
上京曾流传过一段时间这位少卿大人的传闻,他是陛下亲点的状元,放弃了翰林院肥差请命来大理寺,成了坊间那段日子最热的话题。锦秋也曾讨论过这位大人,称他是少有的聪明人。
堂上端坐的元逸尘拍下惊堂木问道:“下跪嫌犯李锦秋,可知因何时拘你至此。”
“知,不过草民无罪。”说着话锦秋掀开了放在一旁的尸首腹部的白布一角。
“哦,你到说说何来无罪,人赃并获藏字房还有什么可狡辩?”元逸尘看着跪坐在堂下锦秋举动不甚在意地问道。
“我原在如意厅享乐,只因家人来寻慌不择路躲藏进一屋内衣柜,谁知竟昏睡其中,待我醒转已经被京兆府捕快锁至大堂,未有犯案时机,请大人明查。”
刚想询问一二的元逸尘被堂外的通报声打断,京兆府尹何大人赶至。
锦秋有些疑惑这个京兆府尹大人还真来了,自己不过是想激一下他,若是要脸面定不会来。
这是大理寺他这来就是在怀疑大理寺的办案能力,这一来很有可能会引反感。还未等元逸尘有请,何大人已经急步踏入堂上,锦秋有些带着怀疑回头去看。
何大人脚步甚急,行至堂前没注意门槛被拌了一下险些摔倒,明明是做轿子而来脸颊两侧却都挂着汗滴,他真有如此岳婿情深,锦秋可是不信。
想借机试探的锦秋,立刻迎上去扶住了何大人,故作神秘说道:“未曾想何大人到的这么快,是怕事迹败露吗?”
何大人脚步一顿有些怒意推开锦秋自己走到了少卿大人面前行礼而后落座于堂侧。
何大人走得急如风,一阵奇异的味道送到锦秋鼻间,轻轻一嗅有些熟悉但又哽在喉咙说不出是什么。
“少卿大人,门外有人求见。他说是李少爷请来相助此案的。”门外的人进来通报。
元逸尘有些讶异,挥手宣入。
一粗布麻衣的老者领着一个提箱小厮进了堂内,堂前众人皆认出老者正是上京第一仵作吴老先生,而帮衬提箱的正是阿福。元逸尘免了礼,请吴老爷先验尸。
“慢着,此人是嫌犯寻来,让他验尸有失公正吧。”刚掀开白布就被何大人出声阻拦。
接过阿福递来的扇子锦秋抚着扇越发觉得奇怪,向吴老爷子递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继续验尸。
见无人阻止何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能明着硬来回头向师爷求助,却也只是听到耳畔四字稍安勿躁。
片刻,吴老爷子合上白布接过阿福递过手巾后上前几步作揖回复少卿道:“回禀大人,已经验查完毕。死者是被一刀毙命却未伤及要害应是失血过度而死。死者遇害至此已过一个时辰却未呈尸僵此处有异,我观死者嘴角泛紫,口中淡淡酒味怀疑酒中被人下了药。”
在吴老爷子讲述过程锦秋有意无意关注何大人面上反应,只见说到尸体不僵之时将双手交叉抓住双臂呼吸变得有些急。
元逸尘听至此处微微点头,宣带清婉入堂。
清婉是个娇艳的女子,走路如迎风柳絮般,姿态万千一进堂便吸引了对数人的视线,除了锦秋和那人。
阿福摇了摇头把眼神收了回来,有悄悄抬眼去看自家少爷,看自家少爷没去看来人,松了口气。
“小女子清婉,参见少卿大人。”清婉娇滴滴的声音如黄鹂之声传遍堂上,元逸尘只觉得骨头有些酥像被人牵起飘在空中,直觉让他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打量眼前女子。
一个异样的动作映入了眼睑。清婉姑娘回完话就低下了头见四周无声悄悄抬起头环顾四周,当看到堂侧之人双手捏紧衣袖马上低下头。
元逸尘顺着方向看去就见何大人的师爷正一脸荡漾盯着清婉姑娘,心下顿时了然刚才那个眼神,收回目光再次投在堂前两人却收获了李锦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元逸尘轻咳表示不满,继而示意清婉陈述所知。
原来徐文先因仰慕清婉姑娘也是万艳厅常客,不过他一直是包下四层雅间私会清婉,所以少有人知其风流本性。
徐文先有些文采渐渐迷住了清婉,两人两情相悦,只可惜去年年末传出徐文先要与府尹千金定下婚约,清婉伤心难过不再见他。
只是一个月前徐文先又找上清婉,甜言蜜语糊弄两人又重归于好,徐文先许诺定会迎娶清婉让她放宽心,等春闱过后定会娶她。
昨日清婉接到四层侍奉小厮转告说有熟人在藏字房等候,去后才发现是徐文先,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燃气熏香,两人多时未见有许多言语,一边饮酒吃菜一边互诉衷肠,可酒未过三巡两人却都有了些醉意,徐文先便扶清婉歇息,之后等清婉醒来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陌生人手中沾血,而自己情郎却倒在床边腹部中刀没了呼吸。
听完证词的元逸尘对照着之前从京兆府拿来的证词证物,在面前的白纸上执笔画了起来,不久后将画纸交于魏主簿。
魏主簿将图交于清婉辨认,清婉接过一看画上画着藏字房里的陈设以及当时在场的三人模样,画得对极了像是亲临过现场。
锦秋也凑过去看了看那张图,观后大为惊叹,画上所呈现与锦秋醒后所见房屋别无一二,这等画工真是了得,刚想开口夸赞的锦秋脑海中划过线索,接过画与自己脑中的场景多次比对发现了不同,锦秋双手将画转回给魏瑜,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却又转瞬即逝。
“大人,我想重返现场,我有法子自证清白。”李锦秋打定了主意要一探究竟证实自己的想法。
元逸尘还在思考便听见何大人大声呵斥:“大胆狂徒竟然想回现场毁灭罪证,少卿大人聪慧怎会中你诡计。”
元逸尘原本的准许这下被堵在了嘴里无法说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响起。
“不用去了,你想看的我已经替你看过了。”
灯市行 第四章 二人联手破案 真凶浮出水面
魏瑜看着声音主人愣住了,余光带到李锦秋瞬间明白了过来嘴角上扬,迎上前将手上的画递给这人问道:“既然从现场来,攸然你看看元大人画得可有差错。”
谢攸然接过画仔细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答:“丝毫不差,细致到仿佛到过现场。”转手把画扔到锦秋眼前。眼疾手快的锦秋接画又认真看起来,试图以画回忆起案发现场,来刺激大脑发现更多可疑之处。
魏瑜看看两人,随即抓住谢攸然手臂拉到一边耳语问到:“你怎么去了趟现场还把官服换了,难道想和他比……”
可疑的红晕浮现在谢攸然脸颊,挥手打掉魏瑜的手,看了眼低头研究的某人又把头撇到一边悄声回复:“胡言乱语。”
“回禀大人,我在现场有了新的发现。”谢攸然快步走到锦秋身侧跪下。
“怎么是你啊,幽幽。”锦秋刚放下图便看见了跪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讶异的问道。
“闭嘴,什么幽幽。要不是你请人来求我,我才不会搅和你这趟浑水。”谢攸然嫌弃的向左一挪远离了李锦秋。
“我请你,我看你是早上见鬼了,我堂堂上京小神探需要求你?”锦秋抖了抖身子,也向右挪去,两人之间就这样凭空出现了一大条横沟。
两人谁也不看谁,一个翻着白眼一个扭过头,让堂上气氛古怪了起来。元逸尘作势咳嗽了下,试图刷存在感。
“少爷,是我请谢少爷来相助的。谢少爷怎么说也是探案高手,而且还是少爷的青梅竹马。”跟着谢攸然一起来的阿宝见此气氛立刻跪到二人中间,当起了两边的和事佬。
“慢着,我和你家少爷怎么会是青梅竹马,我二人可是生死之交啊,差点就是阴阳相隔的我死他生的生死之交。”谢攸然拍了下阿宝的头瞪着锦秋阴阳怪气地纠正道。
“和你这样,比女子还柔弱的瓷娃娃当然要叫青梅竹马了,是吧幽幽。”不甘示弱的锦秋回敬一个白眼,还特意加重了幽幽二字的读音。
阿宝看着少爷眯着眼笑嘻嘻的嘴脸,一副已经踩到谢少爷尾巴气得对方直跳脚的模样,阿宝就怪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阿宝拉住了自家少爷苦着一张脸说:“少爷别说了,等证了清白您在怪阿宝就好。现在就请谢少爷将真相公之于众,去过现场能还您清白的就谢少爷一人啊。”
爹爹没来,老祖宗也没派罗叔再来,说明阿宝没有回家求助,现在自己是案件头号嫌疑人自是无缘再临现场,目前最有用的肯定是谢攸然的证词,毕竟他是自己的竹马,而且他也是大理寺丞之一,他说的话必有公信。
想至此锦秋换了一副模样,轻松提起阿宝的衣领将其移到后头,自己一个大挪步滑到谢攸然身边,讨好的搓搓手说道:“幽幽,那你说说看到了什么。”
谢攸然看着那张笑脸满眼嫌弃,原本想一只手点开某人杵在面前的脑袋,转念想到某人力大无比、铜皮铁骨,手停留在空中不前不退。
“少爷……”阿宝拉着锦秋的袖子示意其表示表示。
李锦秋深吸一口气,想着为了早点破案忍了,不过是要讨好一下这家伙罢了,让他赢一次算了。想到此处闭着眼将自己的脑袋贴上前去碰谢攸然的手。
可手比锦秋想象的好像离脑袋远一点,一直挪也没碰到他的手,锦秋睁眼去看却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谢攸然的胸膛。
锦秋看着眼前人白绸滚着金色边的衣领和细长的脖颈,这是长大后二人第一次靠这么近,两人原本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孩子,只因为自己年少成名这家伙就追着自己比个不停,小时候因为娘说要礼让朋友一直不把比试放在心上,直到生死之交那件事发生后变成见面就掐,自是不会如此亲昵。
原以为长大后自己落下个荒唐名声他就不会在追着自己比试,可他真是执着誓要比出个高低。
锦秋叹了口气回想小时候,将脑袋轻柔撞进谢攸然怀里,用只有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幽幽最好了,谢谢幽幽。”
谢攸然只觉得胸口有面鼓被狠狠敲击,被那无赖纨绔子枕着的地方热得发烫,血气向下翻涌,一股热浪从头浇了下来。鼻尖传来的胭脂香又把谢攸然拉回了十五年前初见的李家后院。
元逸尘看着眼前场面心中之划过四字,世间罕见。为了做好剧情推动机适时拍下惊堂木将某人飞出去的神拍回来
回神后的谢攸然轻轻推开锦秋,声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哑说道:“那我们就对对想法。我去了现场,现场和这张图一样少的东西想必你也发现了。”
锦秋看着从刚进来时争锋相对突变成现在这样的谢攸然,庆幸自己赌对了,这家伙果然还是念旧情的。
“对,我发现了地上少了最重要的血迹,死者因失血过多而死地上却没有对等的血迹很不对劲,京兆府的人没注意到这点很奇怪,看那位何大人的样子此事必有隐情。”锦秋指着画上死者倒地之处说道。
回忆那时,为了躲避罗叔锦秋躲入了无人看守的四层一屋内衣柜。当时周围出奇的安静,只是没过多久房内便飘起一阵清香,锦秋还以为是木柜子的味道,没一会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二人将所想回禀少卿,元逸尘拿回画也意识到了异样,给了个眼神示意二人起身继续。
谢攸然先一步起身回复:“我已问过四层管事,四层雅间虽独立各有命名但内设无二,都是一致的。我也去亲自去看了,每一间的确一样。”
“地上无血迹说明定是有人清理,若我真为凶手何故不将凶刀和尸体都藏匿,单单清理地上血迹。”跪着的锦秋接着说道。
原本随着尸体退下的仵作吴老先生再上堂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对着堂上众人说:“少卿大人,割开死者肚子从胃中残渣中发现一些淡黄色粉末,经辨认后是迷魂散下在酒菜中被死者食入后未被消化的部分。”
“果然如我所料,死者毫无挣扎痕迹吴老爷子说刀口切面平整无反复刺杀的痕迹,我便猜想是有什么方法让死者无法反抗。吴老爷子另一处可有异处?”锦秋向揉揉腿问到。
吴老爷子点点头,拿出另一个纸包说道:“秋少爷让我检查的鼻腔我也看了,有暗紫色的粉末沉淀,阿宝找来的济世堂掌柜辨认后,证实了此物是一种名为忘忧香的由六种草药所制成的专门使人四肢无力的香料,大量吸入会陷入昏睡,功效类似迷魂散,但因为副作用会使人四肢乃至身体绵软,我想这也是死者死后不僵的原因。”
元逸尘听到此处发现了问题,就算凶手再谨慎也不至于用两种类似的方式要迷晕一个人。
“酒菜的来源我已询问清楚,是徐先文亲自点的,送菜至屋内时只有徐先文一人。”谢攸然挥手后一个小厮的人上前答话。此人正是送酒菜上去的小厮,还收了徐先文一枚碎银子,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叫过菜。
锦秋将一切线索再次梳理后有些明朗,回头问谢攸然到:“每个屋子都有香炉吗,还有死者来带了什么吗?”
谢攸然摇摇头接着说道:“你问的都没有,不过隔壁屋内床下有条被扯断的床帘,还系着结。另外回禀少卿大人,我们还去死者住所搜查,却发现死者独居的家中有一暗格,在其中取出了此物。”
手下将证物呈上,元逸尘见此物震怒拍桌而起:“竟是春闱的考题!”
堂上众人皆惊,只有何大人身后的师爷提起左手袖擦汗,而何大人只是拍了拍大腿那师爷竟然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跪在一旁的清婉也有些不自然的偷看那份考题,两手不自觉将身前的衣摆搅成一团。
“不仅是考题,还有个上了锁的箱子,开箱后里头是整箱白银。”谢攸然瞥了眼行为诡异的那二位主仆后示意手下抬上箱子。
箱子打开,一股光晃得高挂的明镜高悬四字都有些黯淡失色。元逸尘看到此处联想因果也明白了这人为何而死,却没有证据,他将希望寄托于谢攸然,却见谢攸然摇摇头。
谢攸然找到的线索只能证明真凶另有其人,却没找到任何真凶留下的线索,现在死者还牵涉盗取春闱考题,联想关系下手之人必是他未来岳父京兆府尹,可没有证据,就算能释放李锦秋,这案子也会变成无头公案。
“你怎么还跪着,你何时这么懂规矩了。”谢攸然看着还跪着的锦秋,不自然的伸出了手。
“跪久了腿麻,谢谢幽幽。”以人为支柱锦秋终于站了起来。
两重迷药,春闱考题,反常的何大人主仆……
还差线索,能连贯起来的线索,到底还有什么没有被发现。锦秋突然看见被众人遗忘的花魁清婉,突然线索串联在了一起。
锦秋向吴老爷子靠过来,开口问:“匕首可有异常。”
“这么说起来,我接手尸体时刀已经被拔了,但我记得那刀很有特色,刀柄有类似五指的样式,应该是为了更好握住。”
“那伤口呢,能不能辨认出刀刃的朝向。”锦秋追问。
吴老爷子拍拍胸脯告诉锦秋:“你这是要考我老头子?我吴有三怎么会漏掉这点细节,自然是……”吴老爷子卖起了关子,笑着不肯继续说。
锦秋扶额急切地回道:“您快说,事后玉壶春我买十壶孝敬您。”
“孺子可教。”吴老笑没了眼睛,把答案告诉了锦秋。
锦秋心中将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凶手作案的手法和动机以及证据都有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这狐狸尾巴定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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