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之书

“停一下，你口口声声的真理到底是什么？说那么含糊有什么用？”阿尔塔纳打断了奥拉金的话，皱着眉头，一脸很不舒服的表情。
“阿尔塔纳，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塞拉面色不善的提醒着阿尔塔纳。
“难道我们还能跑吗？别傻了，好好听着吧。”阿尔塔纳说着，继续看向奥拉金。
奥拉金露出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尴尬深色，然后转眼又回复正常：“咳咳，我有些激动了，不过说道真理，你难道还没有看到吗？”
“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律，火焰为什么是热的，物体为什么会向下坠，色彩是什么？能量是什么？物体是如何影响的？最基础的粒子是如何组合成物质的，我们研究的一切，这个世界正常运行的所有规律，星辰如何移动，能量为何扩散？为什么我们有有意识？种种种种，这一切的答案，就是真理！我几曾何时，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但之前我失败了……可是现在，我不会失败了，加入我吧，阿尔塔纳，你身为学者的求知欲难道不想得到满足吗？”
“最简单的一点，你不想知道一个完全不依靠符文就能完成能量封锁的装置的运行原理吗？”奥拉金抛着手里的金属圆球，他感觉自己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我很想知道，作为一个学者，我似乎没有拒绝你的理由。”阿尔塔纳的确看着那个金属圆球有些入神，他很想把这个东西拆开看看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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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搞什么……！事情脱离掌控了，星纺！带着亚娜走！”莱特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听着前面奥拉金的发言，就连他也忍不住被吸引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样的条件对于一个学者而言的确是难以抗拒的。
星纺闻言，立马扛着愣神的亚娜，转身离开。
“放开我！放开！”亚娜不知所措的被直接扛走了，她拍打着星纺的手臂，不过很明显，星纺不能她能撼动的，她也只能无力的咒骂着莱特，“你又想把我送走吗？混账，仪式还没完呢！我可不是花瓶……停……停下！”但是不多时，声音就已经小到听不见了，看起来她们已经走远了。
“我俩可能会死，克劳苏斯，现在跟着她们一起跑还来得及。”莱特喘了一口气，今天这事儿可以说关乎塔拉家，甚至说整个帝国的命运，他可不能一走了之，但是克劳苏斯不一样，他只是被雇佣者，没有理由陪莱特一起去拿命冒险。
“这我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对吧？”克劳苏斯看着附近尸横遍野的情况，脸色阴郁。
“我哪儿知道你最讨厌什么？最讨厌我让你工作？”莱特耸耸肩，勉强顶着腹部的贯通伤站了起来。
“我最讨厌眼前这样的情况啊……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平静稳定的生活了。”克劳苏斯注视着附近的尸山血海，外面的喊杀声还没能停止，很明显杀戮仍在继续。
“所以，我不能原谅他，因为他让我想起来了，以前。”克劳苏斯说明了自己的理由，所以对莱特说道：“关键时刻我会跑路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不能走。”
“那就随你高兴好了。”莱特咳嗽了一下，“不过现在我可就要去解放我们的战力了。”
“什么意思？”克劳苏斯没听懂。
“当然是冲进去让我的老师能激活纹章啊。”莱特悄悄的说着。
“我们冲进去找死吗？你老师都摆不平，我还以为你的计划更加迂回曲折一点。”克劳苏斯有些不了解莱特的意思。
“他摆不平，不代表我不行啊……你以为我在永夜之地拿到的文献馆，我看都不看的吗？逃也不过慢性死亡，如果阿尔塔纳死了，我们从哪儿找到对抗十二个圣印的圣骑士的人选？虽然不知道他那个十二个圣印……到底是不是真的。”莱特有些怀疑，因为他之前在永夜之地看过，白昼亲自说过，十二个圣印集齐之后，会导致白昼的意志降临，可是卡尔斯半点这个迹象都没有。
不过这些他都不是很了解，也不需要关注，当务之急……还是救出阿尔塔纳和塞拉！
就在他们说话这个空挡，塞拉手下的两个元素领主，那个软泥怪一样的元素领主，已经被抽出了核心。
黑晶依靠着坚硬的身体勉强抵抗着，但是他已经缩水了一圈，周围全是他身体的碎屑，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正当卡尔斯和莉蒂亚收割着在场其他人的生命的时候，周围除了莱特和克劳苏斯，其他人已经基本撤离了，塔拉公爵早就被护卫保护着远离了战场，现在应该是在寻找破局的方法。
不过破局的方法，莱特倒是有，只不过……得赌一把命而已。
赌命这种事情，莱特已经很习惯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步入了战场中心。
一进入那个金属圆球的笼罩范围，莱特就感觉大脑一阵眩晕，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忘记了好多东西。
等等……！自己忘记了东西！莱特惊悚的发现了一件事。
我的纹章的加护能够自己让自己过目不忘，永远不会忘记看过的东西！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装置，不止能阻止纹章的激活，甚至连加护都能屏蔽掉！
而克劳苏斯也是如此……他那一头辉煌灿烂的金发此刻迅速枯萎，变成了枯黄色，失去了以前流光溢彩的模样，他的皮肤也开始萎缩，帅哥样子顿时变的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丑陋。
“这个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得多啊……”莱特看着那个金属圆球，这玩意儿居然是直接删除纹章的效果！
“我感觉有些虚弱。”克劳苏斯眼睛无神，语气有些不太冷静，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没有纹章的感觉：“我也没办法看到灵魂了，现在的我们就是待宰羔羊……”
“过一会就好了，还好我虽然忘记了许多东西，不过专业知识倒是没忘……应该还有用。”莱特没有因为纹章失效就退缩，继续往里走着。
奥拉金撇了一眼莱特：“噢？是你这只老鼠，你不赶快逃走，还敢来我面前？”
“小星星！离开这！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快走！”塞拉急了，莱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送死？！
“不妨看看他想要做什么。”阿尔塔纳拦住了塞拉。
不过塞拉才懒得管阿尔塔纳的劝告，她直接飞奔过去，想要用手捞起莱特，送他们出去，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塞拉阿姨，我有个想法。”莱特轻轻的对塞拉笑着，让她不禁慢了下来。
“你……”塞拉在莱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气势，似曾相识，“你还真是……和你爸爸一个样子，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塞拉想起了许多，但是……在以前的塔拉公爵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如今出现在他的儿子身上，也再正常不过了。
“奥拉金，你所说的是真的吗？掌控世界的所有力量？而且无尽星空里还有无数的世界，甚至可以寻找到真理？”莱特对奥拉金问道。
“当然……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奥拉金理所当然的回复道，在他身旁，是严肃认真的莉蒂亚，还有……卡尔斯背后的十二个圣印。





纹章之书 第三百四十三章 出手
在外面，一座临时征用的大厅中，“利安德尔，你什么意思？”塔拉公爵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出来，就开始号召众人共同对敌，呼吁各大家族优先贡献力量，铲除制造混乱者，生擒奥拉金。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制造混乱者，很明显是所有贵族的敌人，贵族的利益是建立在社会的井然秩序之上，现在的情况是不符合大家所有人的利益的，平时怎么内斗也好，此刻尽心尽力共抗外敌，将帝国的危机消弭于无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塔拉公爵说出口才发现，这些贵族似乎并不这么想，他们一门心思旁观，压根不打算插手。
“公爵大人，我的主要实力离帝都还有一个半月的路程，此刻……实在是出不上力啊。”这种是推辞的。
“很抱歉，公爵，这件事，我们可能帮不了您了。”这是直截了当连借口都不找的拒绝。
“此事与我无关，塔拉家的烂摊子，当然是你们自己收拾。”这是幸灾乐祸。
塔拉公爵气的胡子一撇一撇的，但是依然勉强保持着冷静，继续朝利安德尔公爵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斯普利·塔拉，我会好好享用你的遗产的。”利安德尔公爵十分露骨，压根不考虑任何优雅的拒绝，而是直接表示了要坐等塔拉家崩溃。
“这对我们两方而言，都没什么好处，这样很不明智。”塔拉公爵尽管面色难看，但是保持着平静，试图继续利益交涉。
“那我就告诉你一点吧，作为曾经的盟友。”利安德尔公爵捋捋胡须，高高在上的说道：“帝国，要变天了。”
“你们知道些什么……？”塔拉公爵眯着眼睛，自己似乎被整个贵族圈子蒙在了鼓里，他们似乎都知道些什么，而自己还一无所知。
但是利安德尔公爵并没有多说，只是单纯的摇摇头，在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现场。
“瓦尔德公爵，你怎么看？似乎这就叫众叛亲离？”塔拉公爵看着身旁的瓦尔德公爵。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敢打赌，奥拉金一定是幕后推手，帝都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我建议撤回去，你的大本营在南方，我有三座军事要塞与你接壤，我会把我能控制的所有兵力都调过去。以你的财力……加上我的军力，应该可以自保无虞，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或者琢磨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瓦尔德公爵提议道。
“好主意，我去让塞拉带我们撤离，远离帝都，静观其变。”塔拉公爵也明白了，此刻的帝都暗流涌动，不宜久留，自己还不了解背后发生了什么，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
两个人商议之后，正要打算回去召集塞拉和留守的其他术士打算回防，但是这时候，第一皇子恩希尔·托维尔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两位公爵大人，你有什么头绪吗？”恩希尔一脸焦急的神色。
“你是指什么？”瓦尔德公爵和塔拉公爵对视一眼，看这样眼前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皇子。
“皇帝出事了，我不管怎么通报，大喊，皇帝也纹丝不动，甚至于我跑到他面前，他也就和木偶一样呆立着，就好像牵着他的线断了一样，可是还有呼吸，也会眨眼！”恩希尔大声喊道，把周围还在隔岸观火的其他贵族吓了一跳。
这一下，众人心中开始纷纷起了小心思了，因为这个消息……在几周前，有人事先通知过他们了……
塔拉公爵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和开始不一样起来，如果是之前是疏远的话，现在这些人就是……恶意了，
让他背脊发凉的恶意笼罩着他，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恩希尔又惊慌的喊道：“难道奥拉金对您和阿尔塔纳的指控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合谋策划了制作人偶皇帝，将真皇帝杀了？”
“胡说八道！”瓦尔德公爵连忙喊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说之前奥拉金说这些话，其他贵族还是完全不信的话，现在这句话从第一皇子口中冒出来，这句话就变成将信将疑了。
而对贵族们而言，将信将疑就已经足够让他们疏远某个人了。
事情糟糕了。塔拉公爵心里冒出这句话，紧接着，他连忙否认：“绝不可能，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技术能做到这种事情。”
“塔拉家族和瓦尔德家族或许没有，但是阿尔塔纳教授也没有吗？”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帮煽风点火的垃圾！塔拉公爵怒意盛起，这些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如果他们的确没有做，那么此刻只要全力否定便是，可是问题就在于……
这件事情是真的……
可是他心知肚明，皇帝是突发怪病，当时几位皇子正在争夺皇位，甚至出现了某位皇子暗杀了其他候选者的情况。如果直接让皇帝就这么死去，帝国肯定大乱，甚至可能会爆发内战，所以出于权宜之计，由塔拉家出资，阿尔塔纳制造，斯克拉西辅助，做出了现在这个皇帝的人偶。
但是这个理由说出去……别人会信吗？
在他人看来，这也不过是操纵帝国的奸计，所谓的理由也就是狡辩……是为了抹除责任的说辞而已。
本来他们打算的是在帝国形式稳定之后，起码是在五年之后销毁人偶，杀死真的皇帝，让某一位皇子继位。
但是还没等他们等到时机，这时候，奥拉金的突然发难，真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不管如何，这件事绝不可能承认，绝对不可能！
所以塔拉公爵一脸气的发抖的表情故作姿态：“一派胡言！我这就去找皇帝！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症状！”
说完，他砸碎了手里的握着的杯子，和瓦尔德公爵转身摔门而去，给众人留下一种被诬蔑之后气急败坏的印象。
然而，出了门，塔拉公爵和瓦尔德公爵就直接奔着战场去了，必须尽快召回所存的战力！把塞拉和其他传奇全部集合在一起，回辉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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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战场这边，莱特还在和奥拉金交涉，莱特用大片大片的废话拖延着时间，但是时不时又穿插一些有用的信息让奥拉金有耐心继续听下去。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说，你也想要跟着我，一起追寻真理？”奥拉金终于是听烦了，他打断了莱特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说的没错。”莱特看见自己拖了五六分钟，一边暗自使用着自己在文献馆中学到的知识，一边继续试图拖延时间。
“你有什么资本加入？你的身份对我而言毫无意义，而论学识，你也不是你老师的对手。”奥拉金询问着，他知道莱特在拖延时间，但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不管他的援军是什么，自己都能轻易的碾碎，况且……莱特在拖延时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当然，我观察了一下，你那个铁球，并非是用符文，而是用电流驱动的吧？”莱特稍稍爆了一下料。
奥拉金瞳孔紧缩，巨龙的竖瞳几乎缩成一个点，可以想象他心里有多震撼。
“所以说，能看穿这点，能不能证明……”莱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大喊：“老师！动手！”
说着，他往地下猛的摔碎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但是这东西碎裂之后，那颗金属球！失效了！
“轰！”一股猛烈的空间风暴席卷而来，将众人全部裹挟着拖入世界里侧！这是阿尔塔纳的纹章！




纹章之书 第三百四十四章 撕破脸
全力爆发的阿尔塔纳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拖入了他自己创建的小世界。
他本来想直接杀死奥拉金的，但是又有些忌惮卡尔斯，他的确不清楚十二个圣印有什么效果，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失效。
阿尔塔纳的纹章能力是修改现实，但是准确的说，是“影响现实。”
世界不止一层，凡人所看见的只是表象，虽然表象并不代表是假货，这些表象也的的确确是真实的。
可是……内里的东西，更接近某种意义上的“真实”。
世界究竟是什么？空间和时间又是什么？物质是什么？能量又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能够通过影响某些东西来达到修改现实表象的存在？
这些问题，自觉醒了纹章之后，就一直困扰着阿尔塔纳，正是这些疑问促使他步入了学者的道路，一直想要探索着这些的答案。
在探索的过程中……他逐渐发现了世界的上级构成，开始试着构建其他世界。
在融合了亚空间技术之后，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小世界，这是他这十年来一直努力的方向。
这次……还是第一次拿出来见人，而第一次使用的对象，就是曾经的盟友，卷册之龙奥拉金。
“噢，一个完备的亚空间？真厉害。”奥拉金并没有惊慌，他施施然的晃动着爪子。“你的学生也挺厉害的，我都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破坏了我的能量封锁设备。”
“人类还真是一个充满了奇思妙想的种族，就和你们的祖先一样，你们也值得我敬重。”奥拉金毫不紧张，一点都没有落入敌人手中的慌乱感。
这个世界空旷无一物，没有地面，只有空气，一种奇妙的失重感笼罩着莱特，让他感觉有些新奇。
“奥拉金，现在说说你的意图吧。”阿尔塔纳轻轻摆了摆手指，把想要攻过来的卡尔斯扔了回去，然后直接把莉蒂亚打晕了丢在一边，他不喜欢杀人。
圣骑士想要发挥力量还是需要一个基础，能够供他发力的平台，但是此处空无一物，他有力无处使，尽管充满了强力的威势，但是却无法对阿尔塔纳造成丝毫威胁。
而阿尔塔纳，看见奥拉金不说话，纹章激活，空气爆流，折断了他的一边翅膀。
奥拉金瞬间眼珠充血，龙族对疼痛的敏感让他险些痛嚎出声，不过还是保持了安静，输人不输阵，阿尔塔纳刚刚被他压制的时候都那么冷静，他现在叫出声可就丢大人了。
“阿尔塔纳，你这样，就是拒绝我了吗？”卡尔斯询问道，引起了阿尔塔纳的疑惑。
“噢，抱歉，控制身体有些疏忽了，同时控制两个身体时不时就会出现这种问题，见谅。”奥拉金解释道。
“……你杀了他？”阿尔塔纳问道。
“不能算杀，我只是夺取了他的身体而已，他还活着。”奥拉金说着，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好吧，和我走一趟吧，我要拷问一下你了。”阿尔塔纳说完，奥拉金的另外一边翅膀也被整个折成了九十度，让人看着就发疼。
“那……老师，先放我们出去，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莱特看着阿尔塔纳正在试图从奥拉金嘴里撬出些什么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没错，小星星和我可没兴趣和你在这里折磨别人。”塞拉恢复了人类形态，对阿尔塔纳说道。
“好的，那你们先出去把帝都的混乱整治一下，我得到有用的信息就出来找你们。”阿尔塔纳点点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莱特知道，依他对老师的了解，现在的阿尔塔纳恐怕已经气疯了，不然他平时是从来不会动用暴力的。
“不用了，我们等会一起出去。”阿尔塔纳耷拉着翅膀，对阿尔塔纳说道。
“你什么意思？”阿尔塔纳皱着眉头，心里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你的学生会拖延时间，难道我就不是利用他在拖延时间了吗？”奥拉金说着，“算算时间，差不多到时候了。”
“有人能破解我的小世界？”阿尔塔纳稍稍有些想笑，但是一想到奥拉金刚刚封禁了他的纹章，他就笑不出来了，眼前的奥拉金……值得他重视！
“我会小心应对的，你们快走。”阿尔塔纳提醒着莱特，塞拉和克劳苏斯，然后全力激活了纹章，不知道在修改一些什么参数。
莱特点点头，等待着阿尔塔纳送他们出去。
伴随着白光一闪，莱特等人回到了外面的世界，周围是阿尔塔纳，还有远处的卡尔斯……他旁边已经晕过去的莉蒂亚，以及……奥拉金。
“老师，送我们出来就行了，怎么还把他们带上来了？”莱特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做的。”阿尔塔纳急促的往前踏步，激活了纹章，刚刚想要重新把奥拉金拉进去，但是天空中的一道雷霆劈下，中断了他的动作。
一头比奥拉金还要巨大的龙盘旋在天上，发出能让地面都感到噼里啪啦的电光。
“巨龙之王……巨龙是要和人类撕破脸皮吗？！”阿尔塔纳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眼前这头巨大的蓝龙的出现，彰显着帝国和巨龙正式开战！
“你们人类杀害了我的女儿，还好意思和我说开战？”那头蓝龙暴躁的扇动着翅膀。
莱特心里一阵恶心，奥拉金把艾尔芙丢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激怒一无所知的龙王，促使他指挥巨龙攻打人类！
随着他这句话，奥拉金擅长的短距离空间传送……大范围的启动了！
天空中瞬间出现了数十头龙！颜色各异，但是全部都是成年的巨龙！也就是说！全是传奇级以上的战力！
“阿尔塔纳……这份礼物还不错吧，不过你的小世界的确厉害……七十五万种参数，就连我也只能在你送人进出的时候才能临时动点手脚啊。”奥拉金缓缓站起身，对阿尔塔纳说道。
“……龙族彻底反了吗？很好。”阿尔塔纳说着，摆手让莱特和塞拉赶紧离开。
“不……老师，你应付的来吗？”莱特有点担心，如果只是奥拉金还好……但是这里除了奥拉金，还有巨龙王，以及数十头成年巨龙！甚至还有卡尔斯！
“交给我吧。”阿尔塔纳一如既往的淡定，把莱特丢了出去，对着塞拉说道：“帝国以后会很危急，莱特很有才能，或许可以帮到你们，还有，疏散平民和无辜者，尽可能保全帝国的实力，把所有龙族列为最大的敌人。”
“……我知道了。”塞拉抱起莱特，还没等莱特反应过来，就转身迅速离开了。
克劳苏斯见状，立马跟上，他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连忙跟着塞拉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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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个人面对我们吗？”奥拉金和卡尔斯异口同声的说道，现在他们两个的确是一个人。
“试试吧。”阿尔塔纳一如既往的沉静，然后……身体飘了起来。
“你大可以接受我的条件，我们可以合作的。”奥拉金语气有些惋惜。
“我忠于帝国。”阿尔塔纳言简意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