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之书

“现在可没时间休息了，我不知道亚娜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中断……然后真的死掉，这个风险不是我们能冒得起的，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出去吧，我继续找找。”莱特现在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不过依然显得炯炯有神，脸色有些疲惫，不过行动倒是依然迅捷，反应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海纹石无法反驳莱特的话，她也知道时间紧急，所以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收拾了一下餐具，端着出去了。
只留下莱特一个人，在里面，继续查阅着文献馆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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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海纹石？”克劳苏斯走在船的甲板上，看见海纹石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盯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走上去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好做的事情而已。”海纹石抬起头，她早就听到了克劳苏斯走过来的脚步声，因为克劳苏斯的鞋子是硬跟的，踩在木质甲板上，声音咔哒咔哒的，非常引人瞩目。
“不过，克劳苏斯先生，在行驶的小船上，穿这种鞋是会摔倒的哦，还是换一下吧。”海纹石指着克劳苏斯的尖头皮鞋。
“放心吧，我可不会……”克劳苏斯话还没说完，突然船一阵晃荡，似乎是水底的暗流起了波动，震动之下，克劳苏斯的尖头鞋果然站不稳，一下摔倒在地。
“……被你说中了啊。”克劳苏斯倒在地上，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话都还没说完就中招了。
“因为我察觉到了啊，水底的暗流。”海纹石温柔的笑着，指了指水面。
“水底的暗流？你没有激活纹章对吧？”克劳苏斯有些奇怪，海纹石应该要激活纹章才能使用超强感知才对，没有激活纹章，她是靠什么知道有波动的暗流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永夜之地回来之后，我就感觉，我对水有了一种……特殊的触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这是海妖的天赋？”海纹石笑着说道。
“海妖……？”克劳苏斯皱着眉头站起身，他知道海纹石是特别讨厌自己身上的……另一半血统的，就算温柔如她，也发自内心的憎恶着自己的父亲，所以，这份感触一定让她非常非常不舒服。
所以克劳苏斯一如既往的打算岔开话题，尽量不要提到让别人伤心的事情，于是他转换了脸色：“海妖吗？我可不认为那个物种存在，毕竟，如果他们真的存在的话，怎么可能数千年来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我倒是没兴趣讨论这种神话生物，我更有兴趣的话题的话，比如说今天的晚饭？哈哈，我就是比较现实，不要见怪，其实我就连跟着莱特，也是为了他一周五十个金币的高薪呐。”克劳苏斯爽朗的笑着，配合他英俊的容貌，给人一种格外的坦诚可爱的感觉。
“克劳苏斯先生，是遇到过很多事情吗？明明你还这么年轻。”海纹石却没有在意他的话题，而是转而莫名其妙的问道。
“很多事情？为什么这么问？”龙术士面色僵硬了起来。
“因为，你总是在试图讨好周围的人啊……不管是做什么，虽然不能说阿谀奉承吧……可是你一直在迎合周围的人啊，说话做事也好，全都是为了让别人不讨厌你而做的吧？”海纹石似乎观察克劳苏斯挺久了，理所当然的说着。
“……”克劳苏斯的眼神锐利了起来，脸色也从一如既往的老好人般的轻松神色变的冷漠起来，不过这只是一瞬间，马上，他就苦笑起来：“这一段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因为纹章暴走，杀了同学和尊敬的教授，所以有点心理阴影而已。”
“这个事情我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不止这个才对，不然，肯定不会让你留下这么大的阴影的，甚至让你以后的生活中，都不由自主的去讨好别人。”海纹石有些畏畏缩缩的说着，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刨根问底，有些不太好……
“海纹石，有时候，对人类来说，装傻比较好。”克劳苏斯微笑着，似乎并没有什么芥蒂，而是提醒了海纹石一下。
“这样吗……我明白了。”海纹石决定不再追问，毕竟，揭人伤疤，终究是一件惹人厌的事情，海纹石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克劳苏斯，可不想伤害到这个她认为是朋友的人。
“谢谢。”克劳苏斯重新挂上一副真诚的笑容，一如既往。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克劳苏斯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看得出来，刚刚海纹石挑起的话题，让他有些不适，甚至连平时亲切友好的面具都带不稳了。
“克劳苏斯先生……”海纹石略有些沮丧，她只是想更了解克劳苏斯而已，没想到却让对方这么无所适从，这让温柔的巨龙有些自责。
“下次见面，和他道个歉吧。”海纹石心里这么想着，又开始盯着水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巨龙发现，只要默默感受着水流的波动，那么，她就会感觉心平静下来，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有些舒服。





纹章之书 第三百九十一章 忧郁
“衔尾蛇是神话传说中曾经出现过的物种，围绕着世界运行的奇特生物，只有一条，当他环绕着世界运行一圈，世界就是一天过去，每当他首尾交换一次位置，世界就会展开一次新的轮回，也就是四季运过，新的一年。”
“所以，这种生物被称为新生与轮回的象征，不过，通过我们发射的卫星研究发现，这只不过是一条环绕着星球运行的小行星带，类似于星环一样的存在，古代人类所构想的幻想物种，终究只是人类幼小时期对自己不了解事物的猜测而已。”
莱特读到了很多关于衔尾蛇的记录，基本也都是这个说法。
然而，他打开窗户，往天上看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见在文献馆记载的录像和图片里，那一轮横亘天际的长蛇。
“文献馆，这个星环，去哪儿了？为什么在天上看不见？”莱特关上窗户，询问文献馆。
“根据15426-5961号文件，人类将星环采集，用于矿产和能量生产，现在星环已经被人类采集殆尽了。”文献馆说道。
“……古代人类的资源很紧缺吗，为什么会连这种东西都拿来当矿产啊……”莱特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就算是他现在也开始感觉头疼了。
“资源是永远都不可能够用的。”文献馆言简意赅的说着，“我们曾经试图拆解星球，守望塔就是这一技术的体现。”
“……”莱特沉默了，有些苦闷的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他到现在，依然没有找到关于亚娜的纹章可能的线索，就连衔尾蛇本体……那个环绕着世界的星环，也被古代人类给拆了炼矿石了……
“不对，一定是我想的方向错了，亚娜没有死，说明衔尾蛇的寓意‘轮回与新生’是有可能存在的，如果从这方面入手……”莱特陷入了沉思，开始观察亚娜的纹章，并在图上绘制出纹章上的细微导路，每一个纹章上都有这种东西，可以说……每个纹章，都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符文阵列，最初的符文，也是从纹章能够控制现实这种情况，被人模拟纹章所发现出来的。
所以，如果从符文方面入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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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先生，已经四天了，马上我们就要到飞艇站了。”海纹石敲敲门，不过却没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些担心莱特猝死在船上，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
然后海纹石就立刻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莱特睡的很香甜，看起来这是他四天以来第一次睡觉，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散发出之前完全没有的放松气氛。
桌子上摆满了草稿纸，地面上也撒了一地的被揉搓过的纸团，草稿纸上画着无数的阵列设计图和数学计算公式，但是从被糊成一团的桌面上来看，他仍然没能找到救出亚娜的方法。
海纹石轻轻走过去，收拾起地上的纸团，带着莫名心疼的眼神看着莱特。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莱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是巨龙吹口气就能弄死的蝼蚁。
然而，海纹石突然发现，他在自己心目中居然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觉得这个连纹章都没办法激活的人，是无所不能的，能够让自己如此信任他，相信他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呢？
不过，海纹石想不明白，不过，巨龙也没打算去想明白。
她只要相信，莱特能一如既往的解决掉所有事情，就行了。就和之前一样，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哪怕是面对黑夜这位神灵……哪怕是面对自己光是看着就脚软的奥拉金长老，他都带着自己走了过去。
海纹石知道，她明白梦想并不总能成真，事情也不总是会按照好的方向发展，就像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就像自己之前数百年的生命，不过，现在她却发自内心的相信，这个人，能够做到，因为，他理应是无所不能的。这个想法不可思议，甚至不合情理，到了荒谬的地步，不过，她相信，只是单纯的相信。
凝视着莱特的憔悴的睡颜，海纹石从未发觉自己有如此入神，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摇摇头，露出自嘲的微笑，自己什么也帮不到他，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了吧。
“好好休息吧。”她轻声说道，带着收拾好的垃圾，废纸，轻轻的带出了房门，让莱特静静的享受久违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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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街道上，莱特依然紧蹙着眉头，在船上的几天时间几乎没有丝毫的进展，只是对衔尾蛇还有亚娜的纹章有了一定的认知和猜测而已，但是对于如何让亚娜苏醒过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帮助。
“唉，居然浪费了整整五个小时，海纹石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莱特有点蛋疼，自己居然睡着了。
“可是，莱特先生你睡的很香嘛……感觉打扰你肯定会被雷劈的。”海纹石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们到飞艇站了。”克劳苏斯提醒道。
现在众人正在一座普通的小城市里面，这里有一座飞艇站，能够抵达斯卡拉德。
等到了斯卡拉德，那么，去辉光城的路，要多少有多少，两座商业大城市，互相之间的沟通是非常紧密的。
“行吧，上去之后再继续，或许换个环境就能有所突破了。”莱特叹了口气，转头看着背后的黑色背包。
里面装的是亚娜……因为那身光茧实在是过于瞩目，所以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莱特决定自己背着亚娜走。
而服用了生命冻结药剂的莉蒂亚，则是交给了星纺。
莱特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老老实实的掏出金币为一行人买了普通舱的票。
“普通舱？老板，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你受得了吗？”克劳苏斯有些惊讶，莱特这种娇生惯养的人，居然会主动选择坐普通舱。
“低调嘛。”莱特笑了笑，拿了票根，在候机厅静静的等待着，趁着这点时间闭上眼睛眯一下。
不过一会，飞艇到了。
一行人排着队上去，来到了飞艇下层的普通舱。
下层舱十分嘈杂，充满了一种十分特殊的气氛，虽然布置单调，灰暗，灰尘遍地，但是周围的人倒是十分活泼，有些第一次乘坐飞艇的开心的交谈，有些则被起飞的震动吓的哇哇大叫，也有某些并不是第一次乘坐的乘客在吹嘘自己曾经旅行的经历，比起贵宾区的那种沉稳的安静，普通舱似乎更有人情味，然而也更有寒酸的意思……
莱特等人的舱室是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一间五六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有整整六张床，就是莱特买的六张票，因为这样他们就不会被每个人都分到其他舱室去了。
“虽然有点窄，但是这趟旅行只有一天两夜，勉强一下应该够了，抱歉，因为我自己的考虑让你们也得被迫住在这种地方。”莱特一边把亚娜平稳的放在床上，一边带着歉意说着。
“没什么，毕竟这都是为了安全考虑嘛。”海纹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开始为众人铺床。
“恩，那克劳苏斯你呢？今天的你，意外的话少啊。”莱特转头看着克劳苏斯，他正在注视着门外的走廊，这个舱室没有窗户，想要透气的话，就只能去走廊外面，看起来克劳苏斯是很想离开这里。
“没什么……”克劳苏斯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纹章之书 第三百九十二 劫掠
克劳苏斯似乎在这种狭窄又阴暗沉闷的环境中待着有些难受，所以站起身打算走到外面的走廊去。
“恩，你们去吧，我继续试试看，能不能推断出这个纹章的用途。”莱特点点头，拿出一叠草稿纸，上面记载的东西勉强还有些用处，他打算继续推算。
“对了，那个……克劳苏斯先生。”海纹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站起来，脸带歉意，鞠躬说道：“对不起……上次，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揭了你的伤疤。”
“没有，不用在意，你不说我都忘了。”克劳苏斯倒是一脸无事，不在意的摆摆手，推开了舱门，快步走了出去，然后顺手把门带上了。
“呃……莱特先生，克劳苏斯先生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海纹石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克劳苏斯只是回答了一句之后，立马就摔门出去了。
“放心吧，克劳苏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可能只是不习惯这种寒酸的小房间而已。”莱特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总觉得，不太对。”海纹石有些担忧，一种直觉让她觉得……克劳苏斯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并不只是他嘴上说的这样而已。
“那你可以出去看看。”莱特并不怎么在意，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依然是让亚娜醒过来，克劳苏斯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恩……我明白了。”海纹石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克劳苏斯先生是一个好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她还是担心被克劳苏斯厌恶，的确，现在克劳苏斯一直如同往常一样。
不过……海纹石却一直无法感觉到，一直以来与克劳苏斯的那种朋友间的感觉。自从上次自己说了那些话以来，克劳苏斯的态度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不那么自然了。
肯定是自己说错话吧……明明活了几百年……但是，自己还真是蠢啊……海纹石有些自责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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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敏锐的感觉啊，海纹石。”克劳苏斯在走廊上，平静的盯着窗外。
拉开衣服，看着自己的纹章，克劳苏斯忍不住想起了这东西的来历，这样强大的纹章，原本……并不是属于他的。
“从那时候开始，我才在世界上拥有了属于我的一席之地。”龙术士的心里默默的想着。
但是，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不……我有，一定有，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纹章之一，不管在哪里，我都能受到礼遇！”他似乎是在强调这一点，不停的对着自己强调这一点，就像是在……自我催眠。
“不用想这么多，莱特塔拉需要我的力量，这些贵族不会管这力量是怎么来的，我，也不需要去管这个。”他忍不住握紧拳头，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注视着自己胸口的纹章。
纹章处……那个巨龙头颅和身周的火焰显得异常显眼，彰显着这个纹章的不凡，能和巨龙扯上关系的纹章，少之又少，而每一个，都和巨龙一样，其存在本身就是强大的象征，巨龙甚至都不需要锻炼，只要随着时间长大，就能成为传奇级的战斗力，稍微锻炼一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碾压普通传奇，精通战斗的巨龙更是强大的代名词，和元素巨灵一样，是在人类的骑士小说中一般担当最终boss一样的存在。
而拥有彰显巨龙力量的纹章的术士，通常都能成长为传奇，克劳苏斯这种虽然算得上天赋异禀，但是到现在却一直只是耀阳级的反而比较少见。
莱特也曾经做出过判断，克劳苏斯想要解锁下一阶段的纹章力量，进阶传奇并非做不到，不过似乎是他本人不太愿意到达传奇，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
“等找到了控制的办法，就试着提升吧，我已经在这里困了很久了。”心里下定了决心，克劳苏斯终于抬起头，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是谁给的纹章，在我身上，那就是我的，这是属于我的力量，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谁也……抢不走。”说完，他潇洒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堆惊讶于这个金发男子美貌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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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克劳苏斯带着轻松愉快的语气回到了船舱里，对着其他人打着招呼。“咦，海纹石呢？”他回来发现房间里只有昏迷的莉蒂亚和亚娜，以及照顾两个人的星纺，还有埋头在桌子上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测算的莱特。
而之前还在的巨龙却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刚刚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莱特手指迅速的在纸张上挪动，进行着阵列的计算和设计，随口回答了克劳苏斯一句。
“这样啊。”克劳苏斯点点头，似乎并没有打算出去寻找的样子，而是干脆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没有在意床单是用粗厚简陋的帆布制成的，直接就躺了上去，似乎是想休息一下。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过去，指望普通舱有船员提供食物是不可能的，所有的普通舱乘客都是自备干粮，莱特等人当然也是，不过今晚似乎没人有食欲的样子……
星纺待在一旁发呆，时不时的眨眨眼睛，除此之外再无动作，怎么看也不像要吃东西的样子。
克劳苏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不过看起来也不算太饿。
莱特已经在计算中全神贯注了，没人提醒的话，他可能要等饿死才会发现自己没吃饭。
海纹石则不知道这时候跑到哪里去了，巨龙的好奇心很重，所以时不时的就往外走，看看自己在几百年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的东西。所以这点倒是不奇怪。
正当时间缓缓流逝的时候，突然，飞艇的上层区发生了一阵爆炸声和喊杀声！
上层区，也就是贵宾区，在哪儿的都是有钱人和贵族们住的地方，这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艘飞艇，遭遇到了劫持事件。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发生了这种事，普通舱室有些人开始忍不住慌乱起来，外面充满了嘈杂的叫喊声，讨饶声。
以及上层区的护卫们和劫匪们战斗的声音，术士纹章造成的破坏声，明明是深夜，整艘飞艇却热闹非常。
“唉……有什么毛病啊，我运气有这么差吗！”莱特把手里的笔摔在桌子上，表情变成了因为思路被嘈杂的声音打断而满脸的不爽。
“要上去看看吗？”克劳苏斯从床上起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上面。
“我就不去了，你想去的话就去看看吧。”莱特对克劳苏斯说道。
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一般的劫匪根本不会管下层的这些平民们……
贵宾区的商人贵族们随便漏一点东西，就比得上普通舱室的住客所有人身上的财物加起来还多，怎么想也是找贵族们比较划算，所以普通舱室一般不会被找上门来。
“恩，我上去解决一下这帮蟊贼。”克劳苏斯站起身，打算走上去帮忙。
对于他的选择莱特倒是没怎么惊讶，克劳苏斯本来就属于老好人那样的，这时候会去帮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所以他点点头，对着星纺说道：“星纺也去帮忙吧，速战速决。”
星纺立刻答应下来：“我明白了。”随后跟着克劳苏斯离去。
现在，莱特好奇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海纹石去哪儿了。




纹章之书 第三百九十三章 诡异
不过思考了一会，莱特果断放弃了这个问题，以海纹石的性格肯定会去帮忙，巨龙的实力摆在这里，她只要现出龙形态，站着不动都能让飞艇上所有人吓懵，站着让他们攻击都破不了龙鳞，完全没什么意义。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巨龙的安危，就算要担心，也只需要担心海纹石会不会被某人惹火了而出手把飞艇打沉下去，毕竟……海纹石虽然脾气比较好，但也是一条龙，虽然没见过她发火，但是巨龙的脾气都不算太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继续吧。”莱特晃了晃头，把杂念甩出去，继续开始他的工作，毕竟，且不说那些贵族和大商人的护卫们，单单有克劳苏斯，星纺和海纹石在，就算里面有传奇术士也是一拳撂倒，更何况传奇术士怎么会自降身份去飞贼团？他做什么不好……去任意一座城市都会被奉如上宾，何必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莱特毫不在意这艘船的安危，不管从任何方面计算，都不存在飞贼们胜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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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一个女仆模样的人，连忙催促着一个姑娘想要赶紧离开甲板，回房间躲着。
“……可是……父兄都在上面搏杀，我怎么能……”这个大小姐似乎有些担忧，一直注视着甲板上，她的哥哥和父亲都不是那种肥头大耳的贵族，实际上，父亲是城防军官，哥哥则是一位有名的冒险者，两个人都是战斗狂人一样的性格，让她忍不住有些担忧。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甲板上，一老一少两个巨剑战士正在肆意屠戮着飞贼团。
“小子！该不会现在就没力了吧！”一个看起来老当益壮的老贵族，身上虽然还穿着礼服，但是虬扎的肌肉和手上比人还高的巨剑，以及上面滴下的血，彰显着这个老人可不好惹！
“臭老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旁边另外一个穿着皮甲，但是手里的剑半点都不比老人手里的小，挥舞的虎虎生风，十几个空贼居然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