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之书

随后，他张开嘴，发出一串不明意义的字符：“#@￥%…… *（*……”
莱特心里一紧！结合刚刚这个叫梅塔因的老人的话，不难猜测出！这是强制控制星纺的密钥！
然而，等他说完，却什么没都没发生。
“我的控制单元没有反应？可可，扫一下，该不是失效了吧？”梅塔因对着旁边的私人ai说道，他有些奇怪，他只是想躲过巨兽而已，所以把自己封进了冬眠仓。
谁知道……这一睡，就是整整五千多年。
昔日辉煌的人类文明已经灭绝，所有的痕迹似乎都被巨兽湮灭了。
但是他似乎运气不错，居然活了下来，所以他立刻着手开始研究外界，却发现了神奇的一点。
人类文明断绝了，但是人类本身却没有断绝，仅存的一小撮人类从刀耕火种到封建帝国，甚至到了现在，贵族议会的出现，文明进程已经快要从封建帝国进入到了君主立宪制，在他们发展出来的以符文和术士为主要生产力的社会结构中，已经出现了相当一些自动化的东西，连工厂都已经大规模竖立！
人类的坚韧可见一斑！即使几乎被灭绝，依然从绝望之中诞生了新的火种！在没有任何知识流传下来的情况，硬生生从头开始，重新建造了一个崭新的文化！相信再过最多一千年！就能重回曾经的辉煌！
不过比起这些，梅塔因更想看看，现在的人类，经过了五千年的进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现在的生物圈，经受了巨兽的蹂躏，诞生了怎样的新结构。
“失败，实验体身上没有控制单元，但是找到了编码。”名叫可可的ai对梅塔因回答道。
“没有控制单元？怎么可能？探测器虽然走不远，但是能看出现在的人类技术水平并不高，他们连抗生素都没发现，还处在低级文明的时代，出行也在用马车，怎么可能没有控制单元，这东西需要用很精妙的外科手术才行，这可是直接植入大脑的。”梅塔因奇怪的说着，但是手上的活也没放下，把复制的灰夫人拆开看了之后，直接将复制体杀了丢掉了。
不过，或许是大意，也或许是根本不在乎对方怎么看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莱特一行人看的清清楚楚，因为他大大咧咧的把投影开着。
“控制单元……是被阿格列夫摘除掉的那个机械……！”莱特立刻反应过来。
星纺曾经狂暴过，因为她主动违反了命令，控制单元就得到了反应，让她变成一台杀戮机器。
从以前到现在，因为梅塔因一句话，莱特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莱特摸着星纺的头，一边安抚她，一边对着上面梅塔因，想要说什么。
“你明白什么了？”灰夫人眼睁睁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被拆开，肢解，然后变成一堆死肉，虽然依旧保持镇定，但是仍然能看出，她有些犯恶心。
“我明白梅塔因的目的了，我也明白为什么会有星纺这样的人造人被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了。”莱特将星纺勉强安慰下来，然后站起身，对着投影屏幕说道：“梅塔因教授，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噢噢，你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吧，恩，当然可以，你可以称呼我博士，随便什么都可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梅塔因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虽然面不改色的将一个人，虽然是复制人拆成碎块丢掉是有些血腥就是了……
“我叫莱特塔拉，我有个问题……我想知道，你，醒了多久了？”莱特在世界里侧遇到黑夜的时候，星纺的灵魂曾经被黑夜整个抽了出来，并用星纺的记忆制造了幻境，把她困在里面。
然后莱特自己闯了进去，把星纺救了出来。
那时候，在星纺的记忆里，看到的梅塔因，是一个面色阴沉消瘦的人，约莫六十多岁，头发是花白的。
然而这个梅塔因，不仅有些发福，胖了许多，而且头发雪白，比之前那个人看起来要老上许多，要不是眉眼有些相似，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我？我醒了十年左右吧，怎么了？”梅塔因继续捡起莉莉丝的那个复制人，故技重施，一样拆开了她的身体，检查起器官来。
好了，现在最后一块拼图齐了，莱特已经推测出整个事件的原委了。
星纺也好，其他也好，数量巨大的复制人！被梅塔因投入了人类世界，包括星纺，还有那个奴隶少女，以及不知道数量，不知道去处，也不知道长相的人造人，都被这个梅塔因因为某个理由投入了现在的人类世界，而且他们每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控制单元，保证梅塔因可以随时控制他们。
而这个冒出来的遗迹……纯粹就是个陷阱，梅塔因想要获得现代的知识和情报，就必须要现代人来告诉他，而，之前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动作……？恐怕是在积蓄力量。
从在星纺的生命维持装置里，莱特找到过星纺是原型体的语句，那时候的梅塔因，的的确确认为星纺是原型体，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人造人技术已经完全成熟了！现在的梅塔因，已经万事俱备，只有一个疑点了。
所以莱特张口把最后一个疑点问出了口：“梅塔因博士，为什么你十年来都蜷缩在这里呢？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人类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
梅塔因瞥了莱特一眼，停下了手里的活，把因为痛楚而哭喊的莉莉丝复制体暂时放了下来：“因为我没办法出去啊，还有什么原因？”说到这里，他有些烦闷。
“五千年了，足够让沧海变成桑田，这颗星球的大气组成已经变了，现在，这里的空气对我来说是有毒性的，我已经很老了，人造人可以依靠自己强大的改造身体承受，但是我却不行，所以我只能躲在封闭舱室内，靠生态循环机活着。”梅塔因居然没有隐瞒的告诉了莱特。
这倒是让莱特吃了一惊，他已经对梅塔因给他的答案有所猜测，五千年的时间的确太长了，环境出现变化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没想到，梅塔因居然会如实告诉他。
他会发问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是现在看起来，梅塔因完全对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基本上算是有问必答了，这个在星纺记忆中残酷至极的老人，为什么现在居然可以称得上一句和蔼可亲？
“你……似乎对我们没有敌意？”莱特试探性的问着。
“敌意？我为什么要对你们有敌意？我专门把研究所从地底升到了地面上，就是为了让你们发现之后来找我，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你们知道，我只是想让你们告诉我而已，就这么简单。”





纹章之书 第四百一十八章 亚空间
“仅仅如此而已？”莱特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梅塔因的目的就这么单纯？这不合常理。
“当然不是仅仅如此。”梅塔因把所有人全都解剖完毕之后，把尸体一丢，一些像是蜘蛛一样的机械将残肢碎片收集起来之后离开。
“我正缺一些实验素材，复制体终究只是复制体，还是研究原型更有意义，如果吃透了你们的基因，搞不好我还能有机会改造自己的肺，重新踏上真正的大地。”梅塔因一如既往的笑着说道，还是和盘托出，只是，相同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透出来的却是一股……深深的寒意。
灰夫人背后一激灵，直接朝着已经关上的门全力攻击，然而，强化之后达到了传奇级别的力量，轰在能量壁障上，却毫无波动，连一丁点涟漪都没泛起。
“咦，居然是个八级术士，晋升了传奇，真有意思，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话说到这里，梅塔因压根就没有让灰夫人回答，一瞬间，灰夫人就消失了，似乎是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
莱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衰弱了下来，刚刚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消失无踪，很明显，是灰夫人的强化断掉了。
莱特一下就感觉到了背后冒汗，他远远低估了梅塔因！灰夫人在他和他的机械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几乎是一瞬间就被丢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灰夫人如此，其他人……当然也是如此。
灰夫人没走多久，莉莉丝发出一声尖叫，也消失了，莱特抓紧了自己的布袋，眼睁睁看着自己消失，房间里只留下自断了五感的星纺，已经挖出眼睛，戳聋耳朵的星纺，缩在原地，瑟瑟发抖，恐怕，梅塔因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远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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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发现……自己来到了地狱。
不是传说中那个地狱，而是……人间地狱，他站在血泊之中，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这里是一个黑暗的房间，仅仅有轻轻掩着的门，门缝里透出的点点光芒，让人能勉强视物。
这些光亮让莱特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况。
一具具面容相似但年龄不同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她们有的被夺去四肢，有的则被拦腰斩断，而另一些则以更加残忍的手段被摧毁，有的被压成一团模糊不清，只能看清脸的肉丸，有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蜷缩在一起。
而这些所有尸体，面容相似到就好像一个人的不同年龄段一样，而这个人……正好是星纺。
这么多的尸体，形成了一股死亡的恐惧感，不停的压迫着莱特的神智。
“看起来这些就是实验的失败品了，真是……恶心。”莱特吐了口口水，踏着地上的血水，往前走去，试图打开门。
门没有锁，莱特轻而易举的拉开了门，外面是柔和而洁白的光，以及那种奇特的白色地板组成的走廊，整个走廊空无一物，没有门，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莱特深呼吸了一口，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不会有人保护他，没人会为他争取一分多钟的刻画符文的机会，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那怕是从小到大一直都陪在身边的星纺，此刻都已经不在身边。
莱特感到了一股由衷的恐惧，然而他的脚步却依然沉稳，一步一步的朝着决定的方向走过去，恐惧打不垮他，他会害怕，也会发抖，但是这些阻止不了他，莱特明白，自己或许会感到恐惧，但是理智告诉他，因为恐惧而却步是愚蠢的。
继续走着，莱特突然发现了……前面有一具白骨。
白骨穿着一身白大褂和一条黑裤子，材质不像棉的或者麻布，更不像丝绸，或许是曾经人类世界的衣物。
在这个白骨身旁，有一个投影屏幕，过去了五千年，它仍然在工作，上面写着似乎是遗言的东西。
这种古文字莱特认识，翻译一下，上面写着：“智慧和知识通向疯狂，梅塔因是我们中间最有学识和天赋的，但是他已经疯了，他背叛了我们……”
“智慧和知识通向疯狂……？”莱特疑惑的思考了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这具白骨的衣物。
过了五千年，这些衣物早就已经变成粉末了，只是勉强维持着形状而已，这一碰，衣物彻底碎掉，变成一捧灰灰，但却从这捧灰灰里，掉出来一张卡片。
“这是……？”莱特俯下身，捡起卡片。
“金属，这是机械？等等……文献馆的机械篇章里有写过这个。”莱特仔细查看着这张卡片。
“对……这是id卡，用来获得某种权限的凭证，和私人印章一样的东西。”莱特确定，这肯定是那个叫做id卡的机械，这种东西能够起到证明身份的作用，还能获得对应身份的权限。
或许能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莱特心里这么想着，捡起来放在包里，然后离开了这具白骨。
不过走之前，出于恻隐之心，他还是对白骨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帮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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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夫人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她的身边，莉莉丝也被注入了某种药物，躺在一张金属床上。
“咦，怎么只有两个，还有一个呢？”一道投影打下来，梅塔因的脸出现在了两个人面前，仍然是在投影上，仍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到底沾染了多少血腥。
灰夫人不能说话，只能皱起眉头继续观察，她发现自己的纹章完全没有反应，根本激活不了，这和莱特口中帝都之乱里，奥拉金压制阿尔塔纳纹章的装置产生的效果一模一样。
“精准的短途传送居然会出错……这些土著人难道还有什么高能量反应的东西，足够干扰空间坐标定位吗？可可，在基地里找找刚才那个男人，我要去看看留下来的那个人造人是第几号复制体。”梅塔因的投影说完就消失了。
“莱特……你自求多福吧……这次果然是栽了啊……没想到就连我都在古代帝国的这些机械面前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力，真是……糗大了。”灰夫人在心里苦笑着，默默祝莱特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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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这种感觉可以帮助人类提神醒脑。
莱特现在就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提醒一下自己并非在做梦。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嘶——！”莱特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掏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给自己轻轻来了一下，戳破了自己的皮肤，很疼，非常疼！
所以效果出众，他十分确信现在的自己非常清醒，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看见了不知道多少，少说也有五六万培养舱，里面还躺着无数的星纺。
“这里……是人造人培养中心？为什么，全都是星纺？因为她是原型体？这个基地到底有多大？我是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什么玩意儿！”莱特有些急躁了起来，事情越来越脱出掌控了，他预料到了这一切，在斯卡拉德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存在一支星纺大军。
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只觉得慌乱和急躁。
这是一支可以毁灭整个帝国的军事力量，而且……不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这个空间太大了，强正能量导向波动炮一次炸不干净，要从其他方面入手。”莱特勉强镇定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纹章之书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亚空间
这个地方太过于邪门了，莱特初步判断这里是一个亚空间，而且是由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技术构成的亚空间。
因为这个地方……太大了。
莱特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却依然没有发现边际，周围无边无际的培养舱，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尽头，莱特发现自己之前对星纺的复制体的数量错估了……
以这个大小来看，翻上十倍也很有可能，这个亚空间的面积很有可能有一个街区大小，里面全部装着星纺的复制体，莱特不敢触动这些，所以他只好接着前进。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怎么总是遇到这种情况？”莱特感觉有点头疼，他感觉最近一年内自己总是遇到生命危机，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如果是亚空间的话，假如，自己让这个地方的数学逻辑崩溃的话……构成世界的基石是不是就会崩塌了？
现实世界无比强韧，想要做到这点难如登天，但是如果是脆弱的亚空间，搞不好能让自己成功……至于崩溃之后的后果，到时候再说吧，只要等梅塔因发现自己，自己肯定是没有活路的，还不如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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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基地里，只有一个地方有生态维持系统，是为了保证世界末日之后，研究所的十九名研究员们能够渡过五年的时间，为后人留下足够的资料。
理论上，每个研究所都有这么一个保险系统，理论维持时常只有二十年。
五千年过去，这些系统理所当然的大部分都失效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梅塔因的确是个天才，不仅是在熟悉的基因工程学上，他居然靠自学，学会如何制造和维护机械，然后利用随身ai可可，篡夺了基地主机的控制权，将自己封入人造人的生命维护装置，一直活到了十年之前。
不过，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依靠着自律机械的确保持了生态舱的完好，但是也仅仅只确保了生态舱而已。
“咳咳咳……”梅塔因手颤抖着，连忙从抽屉里拿了一针药剂，注射进身体里，这才好多了。
“可可，自律机器还要多久才能搜索整个基地？”他勉强平静下来，询问私人ai可可。
“亚空间被封闭了，实际上，发生了那件事后，我们就对研究所下层的所有培养舱失去了控制，那个消失的人，很有可能被传送到你那里，他生还的可能性是0.71%，几乎不可能生还，下层没有出来的出口，除非他能关掉亚空间发生器，然后顶住关闭一瞬间的空间风暴。”可可如实回答。
“很好……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活着，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苟活到了五千年前，不然，没有密钥和权限，什么人也没办法激活守望塔，虽然他那一下散发出来的干扰电波让这里的机械都失控了，不过……我还是很想见到同胞，你明白吗，可可？”梅塔因神经质的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算了……你只是一个ai，不可能理解我的……”梅塔因叹了口气。
“生态舱的的面积只有十七平方米，十年来，我所有的空间就是这十七平方米，甚至还没人和我说话，我差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老实说，我开始后悔在五千年前，没有随大流为私人ai做一个定制的机械身体了，这样起码能让我觉得有个伴。”
“不算沉睡，我今年也已经八十七岁了，基因工程还没能到让人类延长寿命的程度，我没多久好活了，你说我能在有生之年再看看青山绿水吗？再看看这颗星球吗？”梅塔因的声音有些寂寥，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苦闷的老人，对着一台电脑倾诉着。
“根据现有的资源计算，你能让自己成功适应现在的大气环境的概率是61%，强行改造的话，让你拥有最新世代的人造人身体，成功率在3%左右。”可可说道。
“我不是在让你计算概率。”梅塔因有些恼怒。
“但你问了我能否成功。”可可的声音就和机械一样冰冷，不对……她本身就是机械。
“……算了，这就是机械和人类的区别吧，可可，继续搜查，然后把投影调过去，我要看看那个实验体，不知道她是我放出去的几号实验体。”
“可可，检查完成了吗？”梅塔因把监控放在了之前那个房间内，星纺被困在了实验舱内，被迫陷入了沉睡。
“已经完成了，这并非是这一批次的实验体，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一管如同融化的黄金一样的液体，似乎是从星纺体内抽出来的。
看到这管液体，梅塔因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可可，你确定这是……从她身上抽出来的？”梅塔因问道。
“非常确定，我不会对你说谎，管理员。”或许是幻觉，梅塔因甚至从可可的声音里听出来了娇嗔的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梅塔因立刻对着可可说道：“快点，把那东西送到我这里来！”
很快，通过一道特殊的管道，那个试管被送到了梅塔因手里。
“这是……巨龙的骨髓，我只在一个型号上设置了这个东西。”梅塔因观察了一会之后，抬起头。
“原型体，我的数据库里，有这些完整改造的，只有原型体，这并不是我们这一批次的型号，她也没有控制核心，所以，几乎可以确定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但这是原型体，博士你最早制作的战斗型人造人原型。”可可报告说道。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高兴了，梅塔因甚至感觉到了可可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喜意，不过这肯定是错觉，可可只是个ai而已。
“原型体……这是个机会，我有可能成功了！虽然毁灭掉原型体有些不忍，但是，这能让我重回世界，可可，准备手术台。”梅塔因站起身，开始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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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一下可把带在身上的菱砂石全都用光了，这样都不行的话，我可真的没辙了……”莱特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刻下了最后一笔。
刻下的同时，莱特连忙后退，撑开了防御壁障，把强正能量导向波动炮的核心扣了下来，装在了防御壁障的阵列上面。
“好了，接下来就祈祷我运气不错吧。”莱特闭上了眼睛，开始疯狂的回忆起自己，用自己无与伦比的记忆力，把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全部记住，然后在脑海里不停的重复，希望自己能够将自己的定义保持成原样。
然后，莱特布置的阵列开始收缩，他开始感觉脚步轻盈了起来，因为他修改了亚空间的引力常数。
正常世界的引力来源于大地的巨大质量，或者叫……星球的巨大的质量，这点莱特是知道的，他对古代帝国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了，通过文献馆得知的情报并不算小。
但是这个地方不一样，亚空间的重力……完全来自虚无，完全就是“规则说这里有重力，所以这里就有。”
这种建立在虚无之上的规则，十分脆弱，这也是亚空间容易崩溃的原因，有些亚空间甚至根本就不自洽！规则互相冲突，比如亚空间最高温度，规则规定只能到一千度，但是，另外一条规定这里的铁可以融化，除非重新定义铁，不然铁融化的话，亚空间就会因为高温的互相冲突而自己炸掉……
莱特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纹章之书 第四百二十章 魔灵
只是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个亚空间的设定十分精妙又符合逻辑，想要从中找到漏洞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莱特依靠自己的学识，仍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比如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