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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这是父亲打拼下来的企业,这么多年的付出,秦慎不能让它毁在自己手上。
医院的房门开启声音格外的轻,但秦慎还是听到了,他快速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门口的杨聪。
“什么事?”
“秦总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家。”助理杨聪小声说道,口中的“秦总”是秦慎的父亲。
“告诉他我出差了。”秦慎不敢说实话,更不敢自己去说,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委屈的哭出来的。
“秦总问今晚的事情……”
“谈好了。”秦慎淡淡说道:“告诉他不用担心,我都已经谈好了。”
他明天会再跑一趟,就算是给孟总跪下他也一定要谈下来。
“告诉他让他早点休息。”父亲身体不好,秦慎不想让他担心。
杨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出去打电话汇报了。
在房门重新闭合的一瞬,秦慎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该怎么办呢?就算他跪着去求孟总,孟总也不一定会原谅他。被泼了一杯酒又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他去了说不定会被保安赶出来。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或许是因为哭得眼睛发涩,秦慎以为自己会苦恼的一晚上都睡不着,但其实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仿佛听到了开门声,他却身体发沉,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了。
比昨天醒的更晚,甚至是有些任性地晚,原本敞着的窗帘被拉上了,以至于没有阳光与闹钟的呼唤让他直到大正午才醒过来。
秦慎的眼神迷蒙了一瞬,很快就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脑袋一阵眩晕,却仍是双手摁着床垫开始下床。
痛,刺骨的痛让秦慎忍不住喊出了声。
门外不知道守了多久的杨聪听到立刻跑了进来,看着他满手的鲜血顿时被吓到了,连忙大喊找医生过来重新包扎。
仿佛在血中浸泡过的绷带被换了下来,雪白的绷带里面裹了药物,麻麻的感觉传来反倒让手部的痛楚少了许多,秦慎也没等医生包扎完,稍恢复一些便询问杨聪。
“公司如何?”
这个时间,如果孟总要讨债的话,这会儿恐怕已经去过公司了。
这样一来,肯定又要让父亲操心了。
“钱已经还上了。”杨聪的回答却透着喜意,“不只是孟总的,其他的几份欠款也都还上了!”
秦慎表情一呆,还上了?
“是方总帮忙还的!”杨聪紧接着解释:“他昨晚来看过总裁后就找我要了名单,然后一个个把钱给他们了。”
“他来看过我?”秦慎表情狐疑,问:“为什么没喊醒我?”
“大概是看你睡得沉吧,总之我们公司好起来了!”杨聪欢天喜地。
杨聪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秦氏实习了,现在更是成了秦慎的助理,当然不想公司倒闭后换工作,公司能好起来他也非常高兴。
“这样啊……”秦慎长舒出一口气,眼前的难关总算是度过去了。
但……
方霁宇到底有什么企图?
医生包扎完离开,杨聪却并没有走,他眼神担忧,几欲开口。
“还有什么事?”
“如果总裁你不想见他,我就出面和他道个谢好了。”杨聪低声说道。
方霁宇帮了秦家这么大的忙,按理说无论如何秦慎也该出面道谢,但杨聪实在是担心,昨晚受伤的绷带可还没拆呢。
“不用,我自己去。”秦慎摇了摇头,方霁宇的做法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人到底是想害秦家还是真的在帮忙,不确定清楚是不行的。
白墙绿树,几层楼的小别墅伫立在郊区,傅峥不太喜欢家里的高宅大院,索性按着他的性子在郊区安了个小家,整栋别墅都按着他的喜好来,堪称一处巨大的娱乐场。
他为人沉稳,在员工面前不怒自威,私下里却最是好玩,没太多狐朋狗友,却有一个臭味相投的发小。
只是,今天的发小似乎情绪很不对劲儿。
“你是把我这里当酒吧了吗?”傅家大少很不满地夺走了他的杯子。
方霁宇也并没有抢过来,只是朝吧台上一靠,轻轻敲了敲响声清脆的吧台,反问:“你这里不是酒吧吗?”
他可没见有谁在家里弄个调酒室的。
极光绿的吧台,水晶面的台面反射着屋顶红红绿绿的灯光,吧台的左侧是几个调酒专用的器具,右侧则靠墙放着一个银灰色的音响,dj舞曲却在刚冒出的时候便被方霁宇掐灭在了音响中。
“倒是很久不见你喝的这么凶了。”傅峥在一旁抱胸看着,上次方霁宇喝这么凶的时候,还是他和秦慎分手的时候。
所以这次……
“你联系秦慎了?”
“是他联系我。”方霁宇低头看着脚下仿木纹的地砖,语气恹恹。
“干嘛?”
“借钱。”
傅峥笑了,“那你就借呗!”
方霁宇抬头瞪了他一眼,说借就借,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尔后又烦躁地挠了挠头,现在已经不是借不借钱的问题了。
“到底怎么了?”傅峥见方霁宇还是闷闷不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霁宇将他的手拿开,颓然说道:“我毁了他的手。”
“啊?”
“他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终被他打落尘埃,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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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骗人!”
医院中,才办完出院手续的秦慎满脸焦急,对面的助理更是满脸羞愧,眼神惶惶。
“当时方总气势汹汹的,我怕他找茬,所以就说你手残废了。”杨聪低着头,声音也弱弱的。
“怪不得他会帮忙还钱。”秦慎表情抑郁,感情是赔偿费啊。
那完了,现在他手没毁,方霁宇那暴脾气知道还不吃了他?
秦慎瞪视着自己的小助理,想骂上几句又忍住了,说到底杨聪都是为了他。
但是……现在他要怎么给方霁宇解释啊!
秦慎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缠满绷带的右手上,这动作着实是将杨聪吓了一跳。
“总裁,你冷静点,你不会真想把自己手弄残吧?”
“我看着那么疯吗?”秦慎抬头翻了个白眼,心里头却更加郁闷,不弄残自己的手,方霁宇知道上当受骗估计要闹了。
那家伙要是闹起来……天啊,上房揭瓦都是小事,不会针对他们秦家做点什么吧?
“要不我去和他说,反正都是我骗了他!”杨聪一咬牙,将一切都担了起来:“他要找茬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
秦慎看着他却仿佛看着一个傻子,真以为方霁宇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糊弄的吗?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杨聪搞出来的,但看在方霁宇眼里还是他教出来的啊!
“你就别添乱了,这样,你去买两瓶威士忌,挑度数高了买。”秦慎吩咐杨聪。
“威士忌啊?你想干什么?”
“我站他面前直接喝下去!”秦慎一脚踹在杨聪小腿上,催促:“快去吧!”
事情宜早不宜迟,他手没毁这件事情是不可能永远瞒得住的,拖的时间越久对方肯定越生气。方霁宇想消火其实也挺简单的,他曾经在酒吧里面逼一个得罪了他的富二代灌了一整瓶伏特加,直接将那人喝进了医院洗胃,但方霁宇也的确没再找他的麻烦。
一旁的杨聪却有点不太敢:“你手还有伤,不能喝酒……”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秦慎一脚踹在杨聪小腿上,催促:“快去!”
杨聪顿时跑了出去,秦慎也满脸无奈的先坐进了车子里,这下子可真不知道对方帮忙还钱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太阳从正中央缓缓西落,秦慎在方霁宇的家门口等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在暮光初现的时候见到了他。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停在了玛莎拉蒂车旁,方霁宇没有降下玻璃,但显然已经从他的车牌上知道了他的身份。
“等下送我去医院。”秦慎用完好的手拍了拍杨聪肩膀,便拎起两瓶蓝方威士忌下了车。
杨聪办事,颇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担心。
两瓶威士忌虽然度数不低,却也仅仅属于威士忌中的中档偏上,并不是最高的度数。但,饶是如此,这两瓶酒灌下去之后不用说也只能喊救护车了。
秦慎将两瓶酒在车前盖上放稳,这才又敲了敲车前的玻璃,朝里面神色莫测的方霁宇说:“方总,下来聊聊?”
“咔哒”,车锁打开,方霁宇开门下车。
对方幽邃的目光在秦慎缠满绷带的右手上停留片刻,很快转移视线,静静落到车前盖的威士忌上。
“李钰?”声音低沉,格外压抑。
当时被方霁宇逼着灌酒的富二代就叫李钰。
秦慎严肃地点了点头,他来此,就是学李钰来找他道歉的。
“好。”方霁宇开口,毫不犹豫的抓起酒瓶,用开瓶器打开。
威士忌味道浓烈,带着炙热的“火焰”,仿佛要燃尽一切。
秦慎却愣住了,眼见方霁宇已经喝下一口,他这才手忙脚乱双手抢夺,被碰到的伤手顿时又伤口开裂渗出血来。
方霁宇也连忙停下,将酒瓶一丢托住了秦慎的手。
他张着手掌,宛如双手托着一个刚出生的鸡仔,小心翼翼,乃至于不敢触碰。
“我不是让你喝……”
“哗啦”,另一瓶酒也被方霁宇从车前盖上扫了下去,方霁宇抓着秦慎的胳膊将他扯进了车里,迅速开车朝医院的方向而去。
嗯?
嗯?!!
另一辆车子里,打算等下开车送秦慎洗胃的小助理呆掉了,迅速发动车子跟上前面的黑色豪车。
方总生气归生气,这怎么还把总裁给绑架了呢!
“方霁宇,我是来道歉的!”秦慎坐在副驾驶上面神色焦急:“助理说我的手毁了,其实没有。”
方霁宇目光直视前方,对他的道歉充耳不闻。
“我可以把酒都喝了,或者你让我喝什么都可以,是我错了,对不起。”
方霁宇一踩油门,车子加速。
“你的钱我也一定会还给你,你给我点时间……”
“闭嘴!”终于,方霁宇格外不满地一声斥责,瞬间吓得秦慎不敢说话了。
鲜血渗出绷带,红色的面积开始侵蚀那片洁白,血液越流越多,鲜红的地盘越来越大。
在安静下来之后,秦慎剧烈的喘息声便清晰可闻。
方霁宇扭头,那个瘦削的青年正格外紧张地抬着自己的手,鲜血滴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却是半点都不敢弄到车上。
那么卑微,那么小心翼翼。
方霁宇的呼吸也一下子粗重起来,脸色越来越沉,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压抑着,再压抑着……
一声闷哼微不可察地响起,方霁宇也似乎终于无法再忍耐,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猛然扭头,眼神凶恶。
秦慎顿时身子一颤,眼神也更加惶恐了。
“疼吗?”
明明是很冷硬的声音,冷硬的仿佛一声威胁,又像是在说“我要弄死你”一般凶狠。
落入秦慎的耳中,却瞬间消融了他的恐惧。
这不是凶恶,也并非冰冷,这是他曾经依赖过的,如今已经许久都没有再感受过的……来自这个别扭大男孩的关怀。
强装出的镇定消失了,那明明混杂着紧张却依旧要淡定的表情瞬间崩坏,那双澄澈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连带着那漂亮狭长的眼尾也泛起红晕。
“方霁宇,我好疼啊。”
秦慎声音软糯,带着依赖,又有些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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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不止,要重新包扎。
速度要快,动作要轻,找最好的医生。
最好能够住院,不住院的话必须要买点止疼药。
一路匆匆忙忙,等到秦慎的手再次被包扎好,方霁宇也拿到了医院开的一大堆外伤药物,连带着关于对方手掌的具体情况也打听清楚了。
划伤了手指,划破了虎口肌肉,但并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好好休养绝对不会有残疾的风险。
原来……杨聪在骗他啊,秦慎真是个小骗子!
从取药的窗口转回去,秦慎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待他了,酒红色的风衣立领挡住了他的一半面容,整个人站在门口宛如一只鹌鹑,呆呆的,憨憨的。
而在医院的外面,杨聪正透过玻璃门朝秦慎打着手势,似乎是想带着他的老板逃之夭夭。
想逃?方霁宇嗤笑一声,跑得了和尚还能把庙搬走吗?
于是,方霁宇大步走了过去,直接站到门口冷冷看着杨聪,吓得对方一缩脖子钻回车里逃走了。
“对不起,方霁宇。”秦慎迟钝地挪到了方霁宇身边,小声道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怕我找你麻烦?”
“你会吗?”
方霁宇一把摁在秦慎的肩膀上,冷道:“我凭什么不找你麻烦?”
秦慎顿时一缩脑袋,完蛋了,方霁宇真的生气了。
“你是招惹我没够是不是?”方霁宇抬手扒拉着秦慎的脑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这样不知死活地凑上来,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还是说……
“我告诉你,我没那么简单和你复合。”方霁宇冷哼一声,偏开头摆出一副“我才不原谅你”的冷漠脸。
秦慎小心翼翼解释:“不是,我没想复合……”
“自己拿着!”方霁宇气得将拎着的药砸给了他,也打断了他的话。
秦慎连忙抱好,便见方霁宇直接出门,也连忙追了上去。
“跟着我做什么?”方霁宇不高兴了,“找杨聪来接你,还指望我送你回家吗?”
“你帮我还了钱……”
方霁宇听到就气,闹这么一出还想着那点钱,这蠢货脑子里能有点别的东西吗?钱钱钱,他钻钱眼里了?
之前睡觉是,现在还是,真让方霁宇恨不得……
“你还不起是不是?”方霁宇转身,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秦慎,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从明天开始每晚来我家,我手把手教你还钱。”
秦慎被他盯得后退了一步,脸也有些发烫。
方霁宇见他这模样嗤笑一声,上车便离开了。
“总裁。”杨聪一直盯着方霁宇的车子驶远,这才敢跑到秦慎边上,眼神关心,“方总没把你怎么样吧?”
秦慎摇了摇头。
“那骗了他的事情……”
秦慎又摇了摇头。
杨聪一下子就急了,别总是摇头啊,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我……”秦慎才说出一个字便不再说了,一只手挡脸钻进了车子里面。
方霁宇要他明晚过去,这种事情怎么好往外面说!
经过一夜的休整,秦慎显然已经平复了心神,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方霁宇,而是先回了公司一趟。
因为秦氏负债累累的原因,这段时间公司员工一直都显得恹恹的,但这次回公司之后,秦慎立刻便感觉公司的氛围不一样了。
朝气,蓬勃,重获新生。
这种状态,简直是重回半年前,那个时候秦氏欣欣向荣,结果只半年的时间便到了几乎破产的境地。
而这一切,都和自己父亲的大病以及他经营不善有关,但最重要的却并不是这个。
“杨聪,通知大家八点开会。”秦慎语气冷淡,眼神冷漠。
秦氏,是时候该做出一点改变了。
半小时后,八点。
秦慎神色如常的坐在会议室的主位,长长的会议桌两旁稀稀落落坐着几个部门经理,整个会议室宛如刚出炉的奶酪一般,“坑坑洼洼”地空着很多个座位。
少数准时到来的几个经理都没有任何异样,显然这样的事情大家见怪不怪,秦慎却并未如以往一般流露出多愤怒的表情,更没有焦急地催促杨聪打电话喊人。
他的右手缠着绷带,一身黑色的修身长款西装,那张微笑唇时时带笑,此刻眼神却带着凛然的冷意。
时间到了,秦慎朝杨聪使了个眼色。
杨聪虽然紧张,却依旧快速走到门边,将会议室的房门落锁。
没有人说话,但会议室却出现了几声突兀的吸气声,显然秦慎的这个决定让这些人都吓了一跳。
“现在开会。”秦慎冷冷说道。
下手处的一个人小声喊了句:“可是蒋总还没来。”
蒋庆是秦慎父亲的结拜兄弟,也是公司的副总,目前在公司对方的威望要比秦慎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大多了,他不来这会议一般是没法开的。
“没关系,我们自己开会。另外……”秦慎面无表情的说道,突然提高音量:“杨聪!”
杨聪会意,打开投影仪将一份名单的投影投到了大幕上,那是一份会议时迟到的记录,这半年来的记录都在。
“大家都看到了,技术部的何经理这半年来几乎次次都迟到,我看他实在是太忙了,也该好好休个假了。季呈,今后你就是技术部的经理。”秦慎说完,一挥手杨聪便将名单关闭。
季呈是技术部的副经理,听到这话惊得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推拒:“我不行的,技术部我带不起来。”
“你没技术吗?”秦慎问。
“我有,但是……”
“那就够了。”秦慎的态度很随意,一摆手示意他坐下,不容置疑:“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让我们正式开始会议……”
会议进行,在场的人却都是神色惶惶,心思各异。
少数到场的几个人纷纷将视线落在站起来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青年总裁身上,后知后觉的感到,秦氏似乎又要变天了。
会议室内的人人心惶惶,没有去参加会议的人却一个个惬意的很,似乎根本就没当回事,反倒由蒋庆挑头一群人去了饭店聚餐。
至于季呈上位的事情……
技术部的何经理不以为然,有技术就可以上位?果然秦家大少只适合在学校里过家家,公司可不是这样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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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中午的时候,留在公司中的员工几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大熔炉,公司自然也一样,人与人一旦聚集在一起,要拼的便不只是自身的专业素养了。
交际,情商,这是每个人都必不可少的。
季呈没去公司食堂,虽然升了职,但他现在心中却无比烦躁,秦慎在他看来还是太嫩了,根本就斗不过蒋庆那只老狐狸。
公司是怎么没落的季呈会不知道吗?其他的高层会不知道吗?
蒋庆在公司一家独大,故意将公司拖垮,甚至之前的资金链断裂都和他脱不了关系,这个虽然基层员工可能不知道,但他们稍微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得到。
一直以来大家都没说什么,也没人敢对蒋庆的势力动手,这一切秦总就不会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吗?
“总裁,你还是把何经理请回来吧。”季呈敲了门进入秦慎的办公室,秦慎也没有吃午饭,依旧埋头于工作。
可惜,没用的。
季呈要比秦慎大上几岁,是老秦总还没有生病住院的时候特地从名牌大学挖来公司的,为的就是给秦慎培养一批只属于他的班子。可现在,季呈却觉得自己在这里工作不下去了,秦慎这样搞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说不定再过上几天他就要被挤出公司了。
秦慎将文件合好,抬头声音平静地朝季呈说:“技术部向来是最重要的部门,掌管产品的研发与更新换代,秦氏主要经营电器,所以你们的重要程度又要提上一层。”
季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有技术就可以当经理这当然是玩笑话,但是技术部现在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秦慎叹了口气,有些惭愧地朝季呈说道:“季经理,你也清楚,技术部多半都是蒋庆的人,之前的何经理也是,我想动蒋庆就只能先把他卸了。”
季呈有些惊讶,“现在动手?”
显然,对于季呈来说,现在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点。
“你觉得我现在处于劣势,但我什么时候占过优势?”秦慎站了起来,直面自己的失败,“现在欠款还清,你觉得我应该休养生息,但你觉得蒋庆会给我这个机会吗?公司的形势被他掌控,拖得越久对我就越是不利,现在欠款突然还清他也猝不及防,这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了。”
虽然这个时机依旧是蒋庆占优。
季呈诧异地望着秦慎,秦家大少似乎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他可从来都没这么激进过。但季呈依旧没抱太大希望,这件事情太容易一败涂地了,到了那个时候公司可不一定还能有秦慎的位置,怕是真的要成为一个被完全架空的花架子只能吃股份红利了。更有甚者,蒋庆连最后的活路都不会给秦慎留。
这样的豪赌,秦慎真的不怕输吗?
“这是秦家的公司。”秦慎看着季呈,眼神中仿佛有熊熊烈火燃烧:“父亲曾经犯下的错误,该由我来纠正!”
季呈怔怔地望着那双眼睛,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刚勇,也是孤注一掷的破釜沉舟。
“叩叩”,敲门声唤回了季呈的思绪,秦慎让杨聪进来,对方已经整理好了一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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