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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我的混世魔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语道
她的手忽然紧紧地一握,然后猛地发觉,自己还握着迟悟的手呢。
她一怔,迟悟也是一怔。
绮罗立时便想起来了,她睡着的时候,梦里一片漆黑,她冷的不行,却怎么也动不了,想来是入了梦魇,迷糊了。
她只记得自己拼了命地抓住什么东西,当作救命的稻草一般。
原来一直都是在抓着他的手。
刚才醒来,竟然也忘了松开。
绮罗:“……”
其实么,摸摸小手也没关系的吧。迟悟是个男孩子,又不是小丫头,肯定不会这么注意这个的,绮罗心里想着。
但关键是,她不想让迟悟知道她刚刚魇着了。
堂堂大魔头做了噩梦被吓得不轻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混?还怎么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还怎么叱咤风云?
“咳。”绮罗轻咳了一声,松开了迟悟的手,厚颜无耻地道:“你抓着我干什么?”
迟悟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绮罗道:“你想抵赖么?”
迟悟:“我……”
绮罗认真道:“我知道,我这人呢比较容易招人喜欢,你正值年少,会有此举动也实属正常。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迟悟:“……”
锅从天上来。
-
绮罗的内心戏甚是丰富,但这股妖劲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她转而想起了当时与那黑衣人对峙的场景,对迟悟道:“说来奇怪,挂在我脖子上的点绛珠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径直就朝那人飞过去了。”
迟悟凝视着她,问到:“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感受到什么力量牵引着点绛珠了么,比如说……”
他顿了顿,“类似于风。”
“风?”绮罗一愣,思衬道,“你是说那人会御风?”
能御风的修者,她还真听说过,好像当今的皇族就有这样的本事。而那人凭空将豆官儿给抓过去的手法,倒也是很像那些御风者的做派。
不过她转念一想,就把思路给岔开了去:“不对,当时点绛珠挂在我脖子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强大的风流。若真是有风流靠近了我脖颈的位置……那么危险的位置,我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她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若真要说的话,我感觉……更像是那珠子自己飞过去了,像是被什么吸引了过去一般。它当时忽然间就变得烫得厉害。”
“你是说那珠子感应到了什么?”
“应该是吧。”
迟悟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么?魂魄的碎片之间是会相互感应的。”
“你什么意思?”绮罗觉得迟悟话里有话,可一时间又没有抓住那个点。她细细地琢磨着,忽然醒悟:
“你是说那个人手里面本来就有我爹的残魂?”绮罗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迟悟望着她,未置予否。
“对,你说的对,肯定是这样的!”,绮罗眼中出现了一点异样的光芒,她眉头紧锁自言自语地喃道,“我就说,我就说那个人为什么可以控制火,是因为他的手里有我爹的魂魄!他手里有我爹的魂魄!可……我爹的魂魄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
她抬起头来望向了迟悟,仿佛在等着迟悟给她答案似的。
可迟悟也只是看着她,眼里有一点点温柔而又无奈的光亮。
他也不知。
“可恶!”绮罗坐起身来,在床板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那人,收集她爹爹的魂魄,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那是她爹的魂魄,是承载着她爹记忆和执念的东西,怎么可以被旁人拿来当作工具一样使用?
“混蛋啊!”她心里闷的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正在骂人呢,却把刚从外面进来的人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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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幻泪成雪小可爱的地雷~(≧3≦)
我会继续加油的~





你做我的混世魔王 火凤凰(八)
一个神态和蔼的妇人端了茶水走了进来,被她突然喊出来的一句“混蛋”给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茶水差点打翻。
绮罗偏头看她,微微疑惑了一下便认出来了,这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
原本来说,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了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寻常人家应该是对她避而远之的。
此时竟然还有人愿意收留她,而不是直接上报给官府,难得,难得。
那妇人显然对她还是有些怕的,不过还是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谢英雄救了吾儿性命,大恩大德,奴家永世不忘。”她说着便微笑着向绮罗福了一福。
“你儿子……”绮罗这才想起来了,豆官是这家客栈老板的儿子,“豆官呢,他怎么样了?”
绮罗把那姓罗的汉子和豆官一起撇出去,其实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他们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只会伤得更重。
“他还好,只是有些被吓着了,现在正睡着呢。”那妇人和气地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绮罗面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心里面恶魔一般疯狂地腹诽。
小兔崽子,坏我大事!要不是因为他突然拦路,我肯定早就把点绛珠给夺回来了!
她心里恶毒地想到,要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她肯定毫不犹豫地一爪子就把这小子拍死!
“我是妇道人家,也不能报答你什么,但你可以尽管在我这小客栈里住着。”那妇人又道。
这一点倒是听的绮罗挺舒心。
好家伙,她把她爹的魂魄都弄丢了,阴差阳错地却把之前的饭钱问题给解决了。
她苦笑了一下,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吧。
-
绮罗的身体毕竟异于常人,恢复起来快得很,没一会工夫便能下地,像蚂蚱一样蹦跶来蹦跶去了。在那妇人的带领下,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看见了正熟睡的豆官和当时救了他的汉子。
豆官儿睡着了倒是显得很乖觉,虎头虎脑的让人很想揉一揉。那汉子则没睡在床上,就靠在墙角休息着。
豆官儿他娘出了房间去了,绮罗便绕到这汉子跟前来了,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这汉子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奇高奇壮,面皮较常人来看竟有些发紫,紫里透着蓝,甚是诡异。活像是有什么病似的。
一头乱发,像枯草一般,呈现出一种橙红的颜色,被束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揪。
他叫什么来着,豆官好像跟她说过……哦,想起来了,叫罗汉。
啧,跟相貌真是配的紧。
绮罗弯着腰,就快把脸怼到他跟前了。
没错,就是这个家伙给她惹的麻烦!
旁人看见危险都是拔腿就跑,他倒好,上赶着去送死!早知道就该成全他,一巴掌下去,把这一老一小给拍成人肉馅的烧饼!
她这厢正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却在这时悠悠然地醒转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绮罗:“……”
罗汉:“……”
绮罗此刻没叫迟悟帮她遮挡瞳色,一双眸子艳红如血。
她本想把罗汉吓得哇哇大叫才痛快的,却没想到,罗汉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现出了一抹懵懂的神色。
半晌,他喃喃地开口道:“媳……妇儿?”
绮罗:“……”
迟悟:“……”
绮罗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面部有些抽筋的眯眼笑着,然后“砰”地释放出了三头八臂的修罗法相。
“你家媳妇儿长这样?!”
三个脑袋,八只爪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怼上前去,刚刚醒过来的罗汉被吓得眼角飙泪:“噫呀啊啊啊!!!”
“你坏了我的大事你还占我便宜?!我爹都让你给弄没了你还占我便宜?!我特么的踩死你!”绮罗一抬脚就往他脸上踩去,得亏迟悟在她后面拦腰抱住了她:“冷静,冷静,别冲动!”
绮罗最终还是没能在罗汉的脸上留下一个鞋印,然而罗汉却这妖精吓的一口气没倒上来,又晕死了过去。
绮罗被气的不行,越想越气,自己这些天来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怎么想怎么烦,怎么想怎么窝囊,她一时半刻也不想在屋里呆着了,当即便换了一身男装,把头发干净利落的束了起来,要迟悟故技重施,用薄荷叶子抹了她的瞳色,然后就拖着他大摇大摆地出去透气了。
这间小客栈已经被她一把小火烧的差不多了,老板娘也是个实在人,看她救了他儿子,不仅没要赔偿,临出门的时候,还塞给了她好些碎银子,叫她出去散心的时候用着。
她连推脱都没推脱就塞进了腰里,出了这破烂的小客栈就奔着浮屠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去了。
-
虽说之前的一场大乱闹得浮屠城里面鸡飞狗跳的,但城里的人也没有因此而人心惶惶。
他们是在屠龙宫脚底下生活的人,受仙人庇佑,害怕什么妖魔鬼怪?
七年前,魔族大军压境都没能破了这浮屠小城,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说,离动.乱也才过了那么半天不到的功夫,小城就又平静了下来。长夜将至,夜市已经准备好开张,酒楼里面也准备好歌舞升平了。
绮罗上了酒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菜,便等着。迟悟就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懒懒散散地坐着,一手搭在支起的那条腿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台上的说书人说书。
浮屠城里面的酒楼,说书人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道无情。
“且说这,道无情道宫主怒而发神威,仗剑便朝那炽炀砍去,那炽炀魔头见状大惊,反手便操起他那把三尺长的魔刀,挡于身前。只听得‘砰’的一声,刀剑相交,霎时间,天昏地暗,山河变色,闪电划破长空,周遭亮如白昼,众仙魔只听见九重天有雷声轰然炸响——这两人争斗,竟是把那天雷都引来了!”
那说书人说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唾沫星子横飞,倒像是他亲眼见过似的。
迟悟听着,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朝绮罗那边看去,却发现她双眼望着那说书人,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敲着碗沿,面上神情淡淡的。
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那说书人说到精彩处,故意停了下来,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大口水润嗓子,叫下边有些不耐烦的人开始叫起来:“快接着说啊,别吊人胃口行不行。”
“这有什么胃口可吊的,他那点老掉牙的东西都讲了七年了,我背都快背下来了。后边不就是道宫主收拾了炽炀那个魔头么。”
“我就是喜欢听这一段,怎么听怎么痛快,百听不厌!”
“哈哈哈,我也是。”
那说书人笑着继续喝茶,又有其他人开始说起来了:“你能不能别老讲这个了,说点新鲜的行不行?”
说书人托着茶杯,眯眼笑了:“哦,你想听什么?”
“我们都知道道宫主和炽炀有仇,却不知道这仇到底是怎么结的,这个你可能讲的出来?”
那说书人听罢,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腔:“这其中的事情么,我到还真有些耳闻,只不过有些事情,说不得。”
这说书人越是卖关子,便越引得人好奇。酒楼里坐的这些个人,原本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被他这么一弄,反倒全部都来了劲,起哄让他说下去。
不断有铜板被扔到说书人的钵里,甚至有人直接往里面扔了几锭蚕豆大的银锭子。把那说书人看的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遮都遮不住。
“此事可就说来话长了。”说书人这才纸扇轻摇地说道,“在座的诸位都知道炽炀是天下最大的魔头,与魔族私通,引得天下战火纷争,那你们可知,他未成魔头之前,师承何处?”
这一问,简直是白问,炽炀师出藏山寺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藏山寺抹不掉的污点。
。堂堂天下第一寺,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护国寺,江湖中一呼百应的正道魁首,竟然教出了个天下第一的大魔头。
那说书人道:“不错,正是藏山寺。那诸位可知,前任屠龙宫主,师承何处?”
有人笑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屠龙宫主,不是师承屠龙宫,还能师承哪里?”
那说书人露出了颇为得意的笑容:“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道无情的确是屠龙宫的宫主不错,可谁规定他就只能修习屠龙宫自家的法术呢?这屠龙宫祖上与皇族关系密切,与藏山寺更是互通有无。道无情的父亲与当今藏山寺的掌门莫凭风,与姬太子的父亲,即曾经的皇上三人,乃是莫逆之交。所以道无情小的时候曾到藏山寺修行过一段时间。按照这个辈分来说,炽炀、姬太子和道无情都是莫凭风的徒弟,三人是一师所传的师兄弟。”
“哦,这三人竟是师兄弟,这我之前倒是不曾听说。”台下有人议论道。
“是啊,我只知道姬太子是炽炀的师兄,被他害的那么惨,没想到道宫主也和炽炀有这样的关系。”
说书人道:“诸位可知,道宫主的妻子,原本是姬太子的胞妹,名叫姬如意。她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与道宫主可谓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的屠龙宫主道长生和他妹妹,都是她的儿女。无情道长与如意公主,原本是最幸福美满的一对,可是……现如今,这位如意公主早已经不在人世啦!”
“她死了?”在座有人问道,“怎么死的?”
“自然是那万恶的大魔头炽炀做的好事!”那说书人道。
“那炽炀,本就是个贪婪好色之辈,早在藏山寺的时候,就对如意公主的美貌垂涎三尺了,只可惜公主早已心有所属,对他根本不屑一顾。他求而不得,便心生怨毒,打算要拆散了这对鸳鸯。”
“如意公主嫁到屠龙宫之后,炽炀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下手。直到大约七年前,北疆动乱,姬太子邀无情宫主前往藏山寺议事,只留下了如意公主一个人在屠龙宫。炽炀便趁着这个时候闯入了屠龙宫。”
“他那时候已经成了魔了,无所顾忌,对如意公主百般调戏,最后更是做出了禽兽不如的行径!他……嗐!”说书人说到这里,一声长叹,引得在座的人一片哗然。
“嘿呦!我的天哪,他不会对公主……这这这还是人么?这是畜生啊!”
“不,就是畜生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啊!”
“……”
“啪!”的一声脆响,压过了在座众人的议论声,引得四下注目。
绮罗把手中的杯子拍在了桌上,再抬手时那杯子已经碎成了十几瓣了。瓷片划得她手掌出了血,流到了桌子上。
众人均是怔愣,声音尽皆小了,回过头来看向了这个坐在角落里的两个年轻人。
绮罗默然了片刻,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小二,杯子不小心被我弄碎了,麻烦换一个。”
她面上神色淡淡,好像就真的只是杯子不小心烂了,要人来换一下这么简单。
小二听到了声响,赶忙过来换杯子,看见了杯子上有血迹,吓了一跳:“客官,伤的可厉害,要不要去前头的医馆瞧一瞧。”
却没人理他。
他转头看向四下里,却发现只剩迟悟一个坐在那里了,绮罗早已经起身离席了。
众人看也无甚大事,便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那说书人继续道:“炽炀玷污了公主之后还将其强行掳走,道无情回到屠龙宫后寻人不得,令人四处搜捕,最后才找到了炽炀。可惜那时,如意公主已经香消玉殒了。唉,可怜这一对璧人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道无情后来要去找炽炀算账。他在冰火城约占炽炀,将其打得大败而逃。炽炀败逃,把女儿当作挡箭牌丢下。他女儿那时候不过十几岁,却也已经做了不少恶事了,在江湖上是让人胆寒的妖女了。道宫主宅心仁厚,念在她年纪小,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将她关了起来,镇在屠龙宫底思过。”
“这些事情,本来不应当流传出来的,我也是曾经,因为机缘巧合,才了解到了一些真相。在此说出来,给众位听听。”
他说到这里,故事差不多也讲完了。在座的众人,有的大骂那炽炀禽兽不如,有的赞叹道宫主慈悲仁义,有的人还叫嚷着,当年道无情就不应该饶过那个妖女。
那是妖魔之后,是禽兽之后,直接处死才是最让人痛快的。
议论纷纷之中,迟悟也站起了身,向小二付了银钱,离席而去。
迟悟经过说书人的身旁的时候,还朝他颔首一笑。那说书人看见这么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也点点头回了一个礼。
他今日收获颇丰,心情畅快,乐滋滋地起身,收拾了自己的茶杯、醒木和纸扇,准备回家。可他去拿钱钵的时候,却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原本堆得满满的钱钵里,现在一个子儿都没了。




你做我的混世魔王 火凤凰(九)
长街之上,绮罗一个人走着,跟随着人流,漫无目的。
她踢到了一块石头,便飞起一脚把它踢得老远,然后……觉得更加的不痛快了。
他妈的,瞧瞧你出狱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滚回去成天睡大觉呢。
她走的累了,便猴子一样地蹲到了街边上,支着脑袋看街上的小孩子玩。
这街上行人少,地方大,一群小孩玩的正欢,他们在玩跳格子的游戏,一边跳一边唱着有节奏的歌谣。
“碧落山,碧落山,碧落山上遇神仙;黄泉海,黄泉海,黄泉海里镇妖邪。”
妖邪本邪炽绮罗:“……”
“去去去,吵死了,你们这群蠢小孩,赶紧滚回家去,大晚上的不回家,你娘喊你回家吃饭啦。”她没好气地嚷嚷着,那群小孩却不怕她,还朝她扔石子,扮鬼脸。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她把脸一板,一下子蹦到他们跟前去,一低头,一左一右又冒出两个脑袋来,那群小孩看到了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便做鸟兽散了。
望着一群小孩一个个的哭爹喊娘地逃跑,她这才咧开嘴来邪邪地笑了。这才是妖女该干的事情好么。
她妖女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吓唬路边小孩子这种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小的时候,她跟着老爹到处跑,无论到哪,附近的小孩都不跟她玩。因为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她就气不过,经常大晚上跑到别的小孩子家里面吓唬他。
以前,一次吓一个,现在,一次吓一群。进步神速,可喜可贺。
“嘁,天下第二的大魔头,你们也敢惹,有眼不识泰山。”她一晃脑袋,收了法相,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上。
烦啊,烦啊,烦死啦!绮罗抱着脑袋使劲地摇着,却听到身边有动静:“再摇下去,头发可都要摇没了。”
少年的声音里戏谑却温柔,含着笑意,很是动听。
“那我摇你的好了。”绮罗扭过头去看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迅速地伸出两只狗爪子捧住了迟悟的两只耳朵,摇了起来。
“欸,要被你摇晕了诶。”迟悟很配合地表演着,任她把自己的脑袋一会歪倒这边一会歪到那边。
绮罗也忍不住笑了,收回了爪子又坐了回去。
“没再接着听书么?”绮罗道。
迟悟沉默了片刻。
他忽而对绮罗说了声:“喏。”示意她伸出手来。
绮罗不知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迟悟把手放到了她手掌的上方,紧接着就有很多个铜板从他手里面掉了出来,还混带着几个蚕豆大小的银锭子。
“哇!你从哪弄来的,发财了欸!”绮罗捧着一把的铜板,两只眼睛都放出了绿光。
她一个魔头,穷到了这种地步,也是让人唏嘘的事了。
“从说书的大哥那里借来的。”迟悟仰头道。
“借……的?”,绮罗的声调拉的老长,“啧啧啧,你小子,啊?……干的太漂亮了吧!”
绮罗一边乐呵,一边把手里面的银子一块一块地都给咬了一下。
“你咬它作什么?”迟悟觉得有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银子是没主的东西,万一被别人拿走了,要都要不回来,有理都讲不清。所以我在这上面留下牙印,万一以后被人偷了抢了,我还能认出来,要回来。”
迟悟听罢,不禁哑然失笑。
“不愧是我的徒弟!颇得我的真传,做坏事进步真快。”绮罗给每块大点的银子都做了记号,一时间只觉得喜不自胜。她甚是欣慰地拍着迟悟的后背,“我就说嘛,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你跟着我混,早晚会飞黄腾达哒!哈哈哈哈哈哈!”
迟悟笑道:“是呢,以后还指望着师父教教我还怎么吓唬小孩子。”
还在笑着的绮罗:“哈哈哈哈……咳、咳、咳……”
迟悟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在踢石子后一刻就能哈哈大笑的姑娘,一时间觉得又有趣又无奈。
这所谓的妖魔,与他想象中的,可不太一样。
玩笑开过了之后,两人便都沉默了。热闹过后的安静,才是最寂寞的安静。
绮罗就是这样的人,觉得高兴,就笑,没觉得高兴了,就不笑。在这方面她不想勉强自己。
所以现在她觉得烦恼了,就不笑了。
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街头几乎没有人了,绮罗抬起了脑袋,感受着风的流动。
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星星一闪一闪的,月亮看起来很好吃。她想起以前也常和她老爹看,在野外的芦苇荡里。一边闻着芦花香,一边看着月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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