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继母带来的女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点花开
沈兰茵已经拜见过义父义母了,也早做好准备和周晋成亲前搬过去,但现在周琼出了这样的事,她真没法只顾自己去幸福。
“大哥哥,我有个事一直瞒着你,今儿是真不能不说了。”沈兰茵面有愧色,将怎么发现周琼和薛延的事,以及周琼拜托她保密,而她发现周琼居然喝避子汤,全都告诉了周晋。
周晋惊的很久都没说话。
他真是没想到,周琼竟然背着他干这种事!
不过他比沈兰茵接受的要容易些:“她既已和离,又不想再嫁,这般找个人也正常。只你说得对,避子汤这种东西确实不能长期喝,不想要孩子可以想别的办法,这般损伤自己可不行。”
沈兰茵也惊的说不出话了,她还以为周晋会怪她不说,哪知周晋竟这么轻松接受了,难道是她太小题大做了?
“你说那人姓薛,叫薛什么?”周晋又问。
沈兰茵摇头:“不知道,大姐姐一直称呼他为薛公子。不过他没有正妻,且母亲也早逝,父亲似乎身体还不太好。听大姐姐说,他应该很快能掌家,是在家里说话算话的人。”
薛是国姓,周晋在知道的宗室子弟里想了一圈,没想到能对上号的,便猜此人要么是没什么权力的不入流宗室,要么就是同姓薛的普通人。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大姐喜欢就行,周晋不在意这些,只道:“我回头去找相熟的太医问问,看可有别的不伤身的避子法子,你别管了,问好后我给大姐送来。”
沈兰茵这才想到周琼说的大夫新研制的药,将之说了,对周晋道:“不然你问大姐要一下这个药,拿给太医看看。”
周晋点头应下。
为了给周晋和周琼说话时间,沈兰茵很快辞别周琼,先回自己房间帮着整理行李了。不过周晋再开放,也觉得和周琼说这种事不合适,因此只悄悄问翠缕要了药,并未跟周琼挑明。
第99章 给周晋退亲!并且我要你……
沈兰茵以义女的身份住进了永安公主府。
周晋则回家, 告知了安平侯和周老夫人,自己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又说那位沈姑娘虽是义女,但却很得永安公主的疼爱, 不仅如此,她还性子柔顺模样姣好, 于管家上也是一把好手。
周老夫人起先还有些看不上, 但一想周晋年纪确实不小了, 且周家再没人站出来管家, 她要么自己管,要么就要被三夫人的胡来给气死了,所以这位虽然有着她不喜欢的姓, 但又貌美又性子好还会管家的永安公主义女,还是得了她的首肯。
是的,二老爷成了活死人, 周老夫人心疼儿子, 便连问都没问二夫人,就安排她日日贴身伺候二老爷了。
不过二夫人也是真被伤了心, 安平侯知道周弘身世已经快三个月了,结果除了给周弘升了份例外再无表现, 对她更是连面都不肯见一次,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不然,她怕她忍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她简直想跟周晋同归于尽, 看看到那时安平侯没了选择, 会不会让她的弘哥儿来继承侯府!
安平侯可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想的,他不见二夫人是因为觉得恶心。除了升份例再无别的表现,倒不是他不想对周弘好一点, 他已经把周弘和二夫人分开看了,虽然不可能认周弘也不可能把爵位给周弘,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多给点好处他也是愿意的。但周弘因为二老爷现在算是恨上了他,虽然强压着,但他能看得出来,因此给好处这事儿只能暂且放下。
说回现在,对于周晋说的那位永安公主的义女,听说那女孩长得漂亮又姓沈的时候,安平侯心下就有些毛毛的。不过他很快又想,不能吧?且不提周晋没门路让永安公主主动认义女,就光说因沈兰茵二弟彻底成了活死人,他就不敢把沈兰茵娶进门。
毕竟男子无法时刻盯着后宅,沈兰茵进门无疑是羊入虎口。
自觉自己想多了,安平侯对此便也没什么意见,只道:“回头我去见见永安公主和驸马,尽快将你们的亲事办了,一个义女而已,料想他们不会反对。”
周晋也想早点成亲,便无视了安平侯言语中的轻视。
将这事儿说了,他便吩咐郑平把从翠缕那拿的保胎药送去给太医看。却没想到郑平带回消息,那药并不是烈性的避子汤药,那只是寻常的调养身子的药,喝着不仅没坏处,甚至还好处多多。
周晋一想,便猜到可能是那位薛公子买通的大夫了。
而这么做的原因,是想要让周琼有个孩子不得不嫁给他,还是仅仅担心周琼的身体?周晋决定得空会一会那薛公子,了解下具体情况。至于避子汤药,他从太医那讨了不太伤身子的,只却想等见过那薛公子后,再决定要不要给周琼。
不过在见薛公子之前,他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
安排安平侯见过永安公主和驸马,挑定了最近一个黄道吉日作为成亲的日子后,两家便迅速走起流程来。
二夫人是在沈兰茵的嫁妆抬进周家大门的当天得知周晋要娶妻的,不仅得知周晋未来的妻子是永安公主非常疼爱的义女,她还得知那义女不是旁人,正是沈兰茵。
二夫人是阖府上下第一个得知这消息的,而得了这消息后,不出周晋所料,她果然气疯了。气疯了的她心中涌着数不清的怨和恨,得知彼时安平侯在荣安堂后,她丢下二老爷,一路毫不顾忌形象的小跑着闯进了荣安堂上房。
二夫人的狼狈模样把安平侯和周老夫人都吓到了,这两个多月成日躲在屋里,二夫人人瘦了一圈,脸也苍白的像得了场大病似的,再这么一路跑过来,那模样当真是骇人得紧。
周老夫人还以为是二老爷出什么事了,忙紧张道:“怎么了?是老二……”
没等周老夫人把话说完,二夫人就冲着安平侯怒吼道:“周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就是这么对弘哥儿的?你眼底心里,难道真就没有半点我们母子的位置吗?!”
二夫人吼得安平侯脸色大变,怒得猛一起身,喝骂道:“方氏!你发什么疯?”
发疯?
是,她是发疯了,要不是发疯,她怎么会心心念念这个男人那么多年,甚至还给他生了孩子!她要是不发疯,这么多年又何苦帮他在内打理家事,在外逢迎交际,顶着个二夫人的名头,做的却比侯夫人还要多!
“周振,你当真要这样吗?你当真要这样?!”
安平侯只恨自己心慈手软,怎么没早早弄死二夫人,要不然何至于面对现在这场面,若真叫这女人什么都说了,这安平侯府还不乱套,他还不成京中人人的笑柄!
疾步走到二夫人面前,他一把攥住二夫人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攥着,他咬牙道:“你跟我走!”
早在二夫人开口时周老夫人就觉得不对了,再看现在事态发展,她又不瞎不聋,哪里还看不出安平侯和二夫人之间不清不楚。想着次子如今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可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仅不照顾他,竟还和大伯子勾勾缠缠。她气得猛喝一声,手重重拍在了桌案上:“站住!走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平侯心头轻轻一颤,忙道:“娘,没什么事,您……”
“我不聋!也不瞎!”事态严重,周老夫人便半点也不肯退了。
二夫人已经豁出去了,半点不怕周老夫人的怒火,只紧紧盯着安平侯,低声道:“周振,你要我说吗?”
安平侯几乎要把二夫人手上骨头捏碎了:“方氏,你想怎样?!”
“给周晋退亲!并且我要你上奏,夺了周晋的世子之位!”二夫人忍疼道。
周老夫人直接气笑了,这两人当她是死的么?
再有晋哥儿侯府正经的嫡长子,又是御赐的世子之位,方氏怎敢提这样的要求?
至于退亲,更是做梦,她的晋哥儿好不容易愿意娶妻,她欢喜还来不及!
“方氏!你少胡言乱语!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晋哥儿的世子之位和亲事,任你说破大天去,我也绝不会让你半步!”
安平侯也不想再给方氏开口的机会,因此果断的一手捂她嘴一手攥她手,就这么要大庭广众把她拖出去。
方氏见状彻底疯魔,狠狠咬了安平侯的手一口,趁安平侯吃痛松开之际,忙大喊道:“那要是伤二老爷的就是周晋,母亲也不管吗?”
周老夫人满脸厉色直接僵住,抖着嘴唇道:“你、你胡说什么!”
方氏还要再说,安平侯抬手就打了过去。
却没料到有人快一步截了他手,将方氏护了下来。
安平侯怒瞪过去,傻眼了:“周晋,你这是干什么?!”
周晋松开手退到一边,看方氏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不过语气却是轻描淡写惹人恼怒的:“爹何必着急,二婶这般污蔑我,自是得给个教训,爹急急想将她打晕,你一个大伯这么护着弟媳,怕是不太好吧?”
安平侯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继母带来的女儿 第91节
尤其是,这离谱的话还是他那混账儿子说的!
他这些日子护着的难不成是旁人?
方氏则笑了,笑安平侯白白护着的竟是个小狼崽子,也笑周晋竟直接挑明了她和安平侯的关系。她已经彻底忘记什么是害怕了,瞪着周晋,恶狠狠道:“污蔑?你跟那沈兰茵不清不楚,当没人知道?你二叔是好色,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会叔侄争一个女人,最后做侄儿的竟还把做二叔的给打成活死人?周晋,你可真是厉害啊,先是觊觎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后又把嫡亲的二叔打成活死人,我真想知道,若这些事传了出去,你还有资格做安平侯府的世子吗?!”
周晋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反问道:“证据呢?”
证据?
方氏笑:“将你那未婚妻,永宁公主的义女叫出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安平侯惊讶问。
周晋没答,也没给方氏回答的时间,只道:“二婶,我若是没资格做安平侯府的世子,那谁有资格?你跟我爹……生的孽种周弘吗?”
“你胡说!弘哥儿不是!弘哥儿才不是!”孽种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二夫人的心,她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
周晋却没看她,转而看向上首已经起身,这会儿正被他的话惊的目龇欲裂摇摇欲坠的周老夫人,疾走两步上前扶住了老人家,道:“祖母,周弘不是二叔的亲生儿子,他是方氏跟我爹生的孽种,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来验!”
周老夫人浑浊的双眼里不断有泪滚出来,她浑身颤抖,不断的摇着头,却一句不信的话都说不出。
周晋继续道:“祖母,我已经找到证据,我娘当年之所以会难产,全是拜方氏所赐!不仅是我娘,还有如今的母亲孕时肚大如箩,生产时险些一尸两命,也是被方氏下了药导致!甚至……”他转而看了眼下首站着的已经呆滞的安平侯,道:“甚至爹自打周茜之后再无子嗣,也是因方氏嫉妒,给爹下了绝子药!”
周老夫人再也撑不住,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双眼一番,彻底昏死过去。
安平侯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还撑着没昏,却已经惊怒交加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像看恶鬼又像是看恨不得踩死的蝼蚁般看着方氏,嘴唇剧烈抖着,最终也只问出一句:“你……你当真给我下了药?”
方氏是打算豁出去什么都说了,但并没打算把自己曾经干的这些好事说出来,没想到周晋一件一件全说了出来,她吓得整个人像被塞进了冰窖里似的,冷的直哆嗦。
她知道不能承认,这任何一条,她只要承认,只怕就没命了!
“胡……胡说!他、他胡说!”方氏冲安平侯摇头,又看向周晋,“血口喷人,证……证据呢?你……你有证据吗?”
周晋将昏死过去的周老夫人放在圈椅里,冷冷道:“你想要证据是吗?好,来人,将刘嬷嬷带上来!”
刘嬷嬷!
她干过什么事,刘嬷嬷可是全是都知道的,但她……她怎么会背叛她?
二夫人知道今儿肯定逃不脱了,绝望的瘫在了地上。
第100章 她亲口说的,心心念念……
周晋进荣安堂的时候, 着人打发了下人。
因此虽然上房闹成这样,但听到的无非也就是本就在上房的一个老嬷嬷。不用周晋开口,那老嬷嬷就浑身颤抖的跪下发了誓, 因此倒不必担心这一堆乱事传出去。
周老夫人被扶去内室,安平侯则被送去宜安堂。
至于二夫人, 周晋直接命人挑断了她的手筋, 并灌下了一碗哑药。倒不是怕她还有胆子乱说话, 而是原本想要杀了她给亲娘报仇的, 但看了一回她对安平侯爱而不得的好戏,周晋忽然觉得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因此便决定留她一命, 好叫她日日受罪。
太医是早就请好了的,分别给周老夫人和安平侯看过,周晋便亲自送二夫人去了二房。他前脚刚进上房的门, 周弘后脚就满额头汗的冲了进来。
亲爹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 亲娘满身狼狈的昏死在地,再看周晋衣衫整齐悠闲的坐在一侧, 怒意直冲周弘天灵感:“周晋!!!”
对周弘,从前周晋无感。
现在么, 倒是挺厌恶的。
因此他长话短说:“我来,是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你的身世,实际上你并不是二叔亲生, 你是你娘和我爹, □□生下的孽种。第二,或许你知道,那就是你娘曾干过的三件恶事, 她曾在我娘孕期的饮食中下了药,导致我娘早产加难产,早早丧了命。母亲生小安险些一尸两命,同样也是出自你娘的手。还有最后一件,或许并不算恶事吧,那就是我爹之所以自周茜之后再无子嗣,也是你娘给他下了绝子药。”
两件事说完,周晋起身:“你若是想要证据,便去问刘嬷嬷,也可问你娘。”
周弘得了下人传信说二夫人有危险,急匆匆赶回了家,却怎么都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晴天霹雳。若说关于身世他还不信,但之后周晋说的二夫人曾做的三件事,给魏氏下药时他还没出生,自是不知道。但给江氏下药,虽不是他亲自去办的,但却一清二楚。至于给安平侯下绝子药,他想都不敢想,但联想到这段时间安平侯突然给他升了不少份例,若他真是安平侯的亲生儿子,那这或许也有可能。
他娘从来都看不上他爹,从前他没多想,但现在……
或许是他娘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大伯吧,所以才那般看不上他爹。
看着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二老爷,纵内心也从未看得起过,但这一刻,周弘还是为之悲哀。他没有出声叫住周晋,他只呆呆站立片刻,叫了下人来扶起二夫人。
·
因着这般天大的丑闻暴露,周老夫人气得中风了。
被人扶着勉强能起身,但却嘴歪眼斜,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安平侯年纪轻轻身体又好,虽狠气了回,但本该是没事的,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得知了两个坏消息。一个是周弘带着二老爷二夫人以及周丹趁夜悄悄离开了侯府,另一个让他气得吐了口血的,则是江氏和小安不见了。不仅如此,江氏还留下了一份和离书,而那和离书上,不仅有他亲笔写的名字,还有他的私章!
这是江氏早早就有谋划,趁他没防备时候骗取的!
亲生儿子不肯认他,他捏着鼻子娶的女人也要离开他!
安平侯气得吐了口血厥了过去,待清醒后吩咐人去找江氏和周弘,却得知周晋已经将安平侯围的像个铁桶,他堂堂侯爷别说出门,竟连个消息都无法往外送!
周晋避而不见。
倒是周琼,因周晋要娶妻需要人操持,便回来帮忙,寻了时间去见了安平侯。
消失三个月的女儿再次出现,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一瞧就是这三个月过得极好。但安平侯也顾不上计较这女儿让他受王家的那些气了,他急急上前握了周琼的手,道:“琼姐儿你回来的正好,你可知你弟弟……”
“我不知。”周琼直接打断安平侯,道:“但我知你和方氏做的丑事,知周弘是你的孽种,知我娘之所以会早早去了,全跟你和方氏有关!”
周琼没忍住落了泪。
哭自己小小年纪没了那么疼爱自己的亲娘,哭自己的亲爹,竟是这种人。
安平侯被周琼的疾言厉色惊的连退两步,站稳后却是大怒:“我再如何,也是生你养你的亲爹!你要和周晋一样,做那等连孝顺二字如何写都不知道的畜生吗?!”
这话对周琼来说,不痛不痒。
她看着安平侯,只是有些失望:“你竟半点不知愧疚吗?”
安平侯还真不知。
他和方氏,那是他醉酒后方氏的设计,就算他没忍住又如何,他后院那么多女人,醉酒的情况下他能认出谁是谁,他堂堂侯爷,难道睡个女人的权力都没有?
至于魏氏的死,他真是不清楚,若是他知道,他绝不会纵容方氏的。
眼看着安平侯当真是半点愧疚都没有的模样,周琼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琼姐儿!”安平侯再次上前抓住周琼的手,力气极大。
周琼疼得微微变了脸色,但出口的话却依然冷漠绝情:“你死了那个心吧,我是不可能帮你的。晋哥儿做的决定,我完全支持。”
安平侯怒意冲天,几乎要把周琼的手骨捏断。
“你当我真的没有后手吗?这侯府在我手下二十多年,你当我真没法子治服周晋?我不过念在你们是我的亲生骨肉,不忍罢了!琼姐儿,你若是不帮我,便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周琼微微变了脸色,随即却浅浅笑了。
若是周晋一个,她当真不放心,但如今周晋身后站着的可是薛延。
她便凑近安平侯耳边,低声道:“爹,你可知这三个月,女儿是在哪里,又是和谁在一起?”她摸了摸肚子,明明一直喝避子汤药的,这会儿非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道:“我这肚子里,揣着的,又是谁的孩子?”
安平侯被问的发懵,只本能道:“你……你不知廉耻!”
周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不知廉耻?我已经和离了,是自由身!可不像你和方氏,一个有妇一个有夫,却偏偏有了孽种,你们才是不知廉耻!”
安平侯被骂的几欲崩溃:“我是被她设计的!是她害了我!”
那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不慎重!
何况做了那事后,这么多年你避嫌过吗?就算你字里行间看不上方氏,但你可是请方氏帮你管着家,任她捞了不知多少好处呢!
更何况,你还被她下了绝子药!
周琼忽然有些同情安平侯,不过很快她就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只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爹,咱们家早就和太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便是出去,不论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皆容不下你。所以你若是聪明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里享福,盼着我和晋哥儿心想事成的好。”
太子殿下的?
安平侯看着周琼平坦的腹部,不敢置信道:“周晋把你卖给了太子?!”
这跟晋哥儿有什么关系,晋哥儿根本就不知道!
周琼不想再跟安平侯浪费时间了,但为了弟弟的名声,违心道:“你想多了,我跟太子殿下是真心相爱,跟晋哥儿无关。行了,我走了,你若是短了什么缺了什么,记得叫下人跟我说,我和晋哥儿在这点上是不会亏待你的。”
安平侯知道这个女儿是不肯帮他了,便退而求其次提最后一个要求:“想来我叫你们请周弘回来,你们定是不愿的了。那么把江氏抓回来,这你们总能同意吧?”
周琼摇了摇头,道:“爹,你又不是真心喜欢她,何必呢?再说,她从不曾喜欢过你,能离开你她欢喜得紧,你便放过她吧!”
她从不曾喜欢过你。
安平侯虽没想过自己对江氏到底是怎样的喜欢,又有多喜欢,但听到周琼说江氏从不曾喜欢过他,还是觉得心口突然没来由的揪在一起疼了下。
他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对她那样好,她……”
“她亲口说的,心心念念亡夫,对你无一丝一毫情义。”打断安平侯的话,周琼说完,转身走了。
心心念念亡夫,对他无一丝一毫情义!
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安平侯突然紧皱眉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来。下一刻则猛地弯腰,吐出了一口血。
·
周晋直到成亲前一晚才踏足宜安堂,没了江氏小安以及沈兰茵的宜安堂,虽厢房里有安置过来照顾安平侯的妾室,但宜安堂仍是冷冷清清,便因他要成婚处处布置了大红,仍是半点瞧不见热闹的感觉。
不过这些周晋并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安平侯。
人才中年的安平侯,从前也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美大叔,但短短两月时间,美大叔不仅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了,人也整整瘦了一圈。
看见周晋,安平侯难得的竟很平静,他靠在软榻上没起来,甚至原本半眯着的眼仍半眯着,只不过语气却有些不好:“你来干什么?新安平侯?”
周晋没理会安平侯的嘲讽,语气平淡说明来意:“明日我成亲,祖母身子不适且还是守寡之人,不便出面。但你若是不强撑病体出面,这事儿在大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安平侯身上的戾气像是被磨平了般,呵呵冷笑一声道:“强撑病体出面?我强撑不起来了,病的太严重,怕是大限将至。至于你好不好看,与我何干?”
周晋道:“不知周弘,周勇以及周茜,他们与你有没有干系?”
1...5152535455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