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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汽车回六零最新章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平山客的小说
宋大嫂一走,几个孩子都不客气了,一筷子夹起面条就吃起来,两三口就吃完了,望着苏烟不好意思的笑。
吃完了,几个孩子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等干完活了,又拿出书来看,连最小的那个也被姐姐拿了识字卡片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书桌的玻璃板下面压着一副地图,苏烟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这是地图吗?还有彩色的地图呢?”
那老三是个话匣子:“地图当然有彩色的,这是咱们中国的地图。”
苏烟用手指着瞧了半天:“那青原在哪儿,我怎么半天也没瞧见?”
老三摇摇头:“真笨啊。”又指了指一个小红点:“在这儿,这里是青原,这里是江州,江州是省城。”
苏烟指着这一条线:“这是什么铁路?”
老三果然像看白痴一样的表情,嫌弃道:“你没看见这是连接上海和江州的铁路吗?”
苏烟点点头:“行吧!”
现在苏烟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身份,凭空从天上掉下来,就算她自己脑子疯掉了,告诉警察自己是从21世纪过来的,只怕警察只会当她是精神病人,或者是间谍特务的狡辩,不说别的,就开那种车,妥妥的资本主义作风。因此,苏烟是绝对不能说实话的,不但不能说实话,还要给自己找一个身份。
她刚刚在这个家里看到撕掉的日历,明确了现在是1961年7月12号。她曾经听她的数学老师说过,苏烟和她的一个大学同学非常像。那个女同学姓陆,名叫英子,是江州人,在上海念大学,她大学三年级的接到家里的电报,也就是1961年6月2号,说是父亲意外去世,叫她赶快回家奔丧。
这位女同学匆忙请好假,从学校离开了。等过了两个月,女同学却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常常有读书读到一半,因为家里有事便不去读的情况发生,因此也没有人怀疑。
过了半年,她母亲找到学校来,说是陆英子根本没有回家去,学校这才报警,只是杳无音讯,二十多年以后抓住了一个强奸犯,这才招供出来多年前在上海,杀了一个女大学生叫陆英子,瞧了陆英子的照片,说:是她,是这女娃娃,本来我没想杀她的,这女娃娃坚决不从,还说自己是大学生,要去派出所告他,那犯人一脸无所谓的道:那我只好把她杀了嘛!那天是我生日呢,6月4号,她寻我晦气嘛!
陆英子的母亲眼睛都哭瞎了,几十年都没有搬家,依旧住在原来的单位宿舍里边,苏烟跟着老师去看望过她,买了水果提进去。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老师同她说话,也不理人。邻居说,现在政策好了,要把老太太送去养老院,也有人照顾,只是这老太太看着糊涂了,却怎么也不肯搬走。苏烟问,她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邻居摇头,本来有两个孙子孙女的,不过六十年代都过世了,打那儿起,老太太精神就不大好了,吃饭什么的也都是街坊邻居帮衬着来。
苏烟的老师叹气,见不得这幅惨样,留下一点钱,就匆匆走了。





开着汽车回六零最新章节 第4章 第 4 章

苏烟的数学老师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毕业宴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对苏烟讲:“你还真是很像那位女同学的。”
苏烟故意惊奇道:“老师,您年轻的时候不会是喜欢这位女同学吧?”
他摆手:“我们那时候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很淳朴的……”
苏烟在心里双手合十:“陆英子前辈,晚辈实在是没办法,莫名其妙来到六十年代,晚辈实在六神无主,不敢说实话,现在假借您的身份,希望您不要怪罪我。晚辈一定找出来那个凶手,替您讨回公道。”
苏烟心不在焉,把这前后的说辞细细的推了一遍,她心里是不太担心的,陆英子现在家里面就应该只有她的老母亲一个人,而且她母亲眼睛不大好,接近于全然看不见的状态,而且她记得老师说过,那个时候大家的家境都不大好,一个班有大半同学都不回家,特别是陆英子更是四年都没有回过家。到了晚上八点钟,宋大嫂才回家了,见家里的几个孩子还没有睡觉,发脾气:“一个个的在这儿精神什么呢?明儿你们不上课啊?”
另外几个孩子不吭声,老三最得宠:“妈,我饿了,咱煮面条吃吧?”
宋大嫂抬手就磕了他脑袋一下:“饿死鬼投胎啊,面条是你顿顿都吃的?赶紧洗脸洗脚了,睡觉去。”
老三捂着脑袋:“不给吃就不给吃呗,打人干嘛?”
宋大嫂从衣柜里面抱了被子出来,对苏烟道:“妹子,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你今天晚上就跟我们家大丫头将就一晚上,就是她睡觉不老实,你多担待。”
苏烟笑笑,帮忙铺被子:“大嫂哪儿的话,您是活雷锋,做好事,我要是挑剔就是恩将仇报了。”
宋大嫂笑:“哪儿的话!”
苏烟洗了洗脸,她用不了别人的毛巾,这个时候家家都困难也没有新的毛巾,她仰着头晾了晾。这家里的老大看见了,笑:“你咋不用毛巾,晾衣服吗?”
苏烟笑笑,不回答,上了床,那大丫头撇撇嘴:“没意思!”
一会儿她躺在床上:“你这衬衣是哪里买的?得几块钱吧?”苏烟不回答,又听见她念叨:“你扎头发的手绢也挺好看的,要不卖给我吧?”
苏烟把头上的手绢拉下来:“给,一块钱买来的,用了三个月,七毛钱给你,要不要?”
大丫头震惊了:“你这手绢金子做的,七毛钱?我一双皮鞋也才五块钱呢?”
苏烟把手绢拿着,手里转圈:“我这是在江州买的,你坐车去江州,路费都不只一块钱?”
大丫头撇嘴:“不就是江州吗,当谁没去过?从我们青原火车站,直达票,八个小时就到了,火车票三块两毛钱。”
苏烟收回手,懒得废话:“不要算了,睡觉了,别说话了。”
大丫头哼一声:“不就是一条手绢吗?谁稀罕?”气哼哼转过身去,背着苏烟,不过一会儿就听见微微的鼾声。
苏烟叹了口气,精神还是紧绷状态,闭着眼睛大半天,还是睡不着。她没有身份证明,没有介绍信,身上只有这个年代的几块钱,是回不去江州的,她想了想明天还是要去派出所,说自己坐火车,东西都被偷了,回不去家了。又把陆英子家的情况在心里面,仔仔细细的复习了一遍。明天去派出所求助,警察会问哪些问题,也提前想了一遍,准备好自己的答案。
这样想了大半夜。苏烟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门开了,宋大嫂开了灯,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苏烟立刻警觉,清醒起来:“查案子呢?”
宋大嫂问:“饿了没,今天路上遇见个卖面条的姑娘,我给你留了一碗面条。”
接着就听见男人拍桌子的声音:“胡闹,你是熊胆子啊,这个时候还敢去黑市上买粮食,被人家知道了,我这身警服还穿不穿?”
苏烟听见面碗被宋大嫂重重放在桌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一家子饿得打飘,裤腰带系得两指长,迟早饿死一个才算完。上个月老三在学校饿得走路都坐不稳,一头磕在楼梯上,差点就没了。”
男人半晌不说话,叹了口气:“你别翻老账,这个年头,大家都没多余的粮食。”
宋大嫂带着哭音:“是呀,这年头谁家都没有多余的粮食,谁家不饿得半死,跟往年间饿得吃观音土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啊?是吧,咱们家还没吃观音土呢?”
男人不说话了,只听得见宋大嫂的哭声,也过她大概是怕吵醒几个孩子,忍着哭了两声,就止住了。
苏烟听到后面,迷迷糊糊,心里直感叹:真惨啊!
第二天早上,七点一家人就起床了,苏烟没有见到男主人,同宋大嫂告辞了,宋大嫂叮嘱她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倒是没有留苏烟吃早饭,毕竟这个年代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口粮。
苏烟来到了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她躲到偏僻的巷子,见一个人都没有,便钻到空间里面去了,空间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苏烟自己是没数的,平时她什么东西都往里边扔,久而久之,这里边就什么东西都有了,吃的穿的用的,甚至还有两床蚕丝被,不过现在这个年代苏烟是万万不敢拿出来用的。这蚕丝被也是苏烟的母亲寄过来的,不过是一米八的尺寸,苏烟在支教小学的床才一米二呢,这两床被子就被她仍进空间了。
不过东西实在是又多又杂,她意外发现了几瓶青霉素的吊瓶,这是她上县城医院开给学生的,没想到也留在空间里面了。
大米、面条、猪肉、水果,这些都是给学校食堂买的,不过那学校规模不大,总共也才一百人左右,就是一个月的份量也没多少。不过,要是苏烟一个人吃,也能吃上三年五载了,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历史上的三年□□时期是没有问题的。
占据空间最多的,就是苏烟自己的各种杂物,以零食居多,她拆了一大箱快递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大箱子巧克力,她拿出一块来填肚子,又拿出一大袋辣条,吃得痛快了,到处找水喝。只是这里面各种各样的酒倒是不缺,没有矿泉水,她只好开了一瓶果汁,解解渴。
吃饱喝足,苏烟找来纸笔,把昨天晚上回想起来陆英子的信息,仔仔细细的誊写在白纸上,又把手机拿出来,查看同老师的微信,她记得老师似乎给她发过一张同陆英子的合照来着。虽然手机没有网络,但是在文件管理里边,苏烟还是找到了这张照片,照片里面的陆英子看起来和苏烟真的是像极了,除了眉毛里面的小痣,陆英子看起来更温婉含蓄,整个人的气质和苏烟大为不同。
苏烟看了照片,定下心来。出了空间,在街上闲逛到中午快到饭点儿的时候,便问路,往派出所去了。大约是其他人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在值班。
苏烟同门卫说自己有事找警察同志,自己要报案,行李和钱都被偷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很淳朴的,立马领了苏烟进去,那年轻警察问:“什么东西丢了?”
苏烟坐下来,接过搪瓷水杯:“警察同志,我什么东西都丢了,我是坐火车回江州的。在火车上,我就睡了一小会儿,醒过来行李都不见了。我看见一个人拿着跟我行李相似的包裹下火车,慌忙追出来,谁知道并不是我的行李。”
警察同志皱眉:“那你这可有点麻烦,谁知道偷你东西的到底是下火车了,还是在火车上,你怎么看见个人自己就追出来了,你当时就该叫人的。”
苏烟点点头,垂头丧气:“哎,我以前也没被偷过东西,谁知道火车上能把我整个行李都偷走了。”
警察同志拿了纸笔来,做记录,感叹:“年景不好,小偷小摸的不就多起来了么”一边又问:”行李里有什么东西?”
苏烟想了想:“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七八块钱,三斤馒头,还有就是几件衣裳了,还有就是学校给我开的介绍信了。”
警察同志听了,嘿一声:“怪不得偷你呢,三斤馒头,可不得眼红吗?学校开的介绍信,哪个学校啊?”
苏烟回答:“师范大学!”
这倒是叫人吃惊,警察同志抬起头来,语气有了些变化:“大学生啊!”
苏烟点头:“是,师范大学俄语系的。”




开着汽车回六零最新章节 第5章 第 5 章

警察同志听了,又埋头往纸上刷刷写了几笔,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师范大学,好学校啊。不过,这时候大学放假了吗?”
苏烟回答:“我父亲出了意外,我接到母亲的电报,叫我立刻回家,我这才赶忙买火车票回家的。”
警察同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父亲出了意外,赶紧买票回家去吧。这案子,我已经给了登记了,赶明儿有了消息通知你。不过希望也不大。”
接着又问了火车的列次,苏烟说自己没记住,火车票也丢了,只记得大概是中午到的青原。问苏烟的住址,苏烟便写了陆英子在江州的家庭住址——江州市重华区江州机械厂家属院三号楼205,苏烟是探望过陆英子母亲的,后来也给她寄过东西,这个地址是不会搞错的。
警察同志写好了,请苏烟签字按手印,一边说:“行了,你买票回家去吧!”
苏烟站在那里不动,吞吞吐吐:“警察同志,我的介绍信也在行李里边,丢了,而且我也没有钱。您能不能借我一点,等我回家之后一定给你寄过来?”
那年轻警察喔一声,这才明白过来,他摸了摸裤兜,掏出来一叠零钱,数了数:“介绍信倒是好办,我可以马上给你开一份,别的干不了,拿着去买火车票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钱,这都到月末了,我这个月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一块五了。”
一边又朝着窗户外的门卫道:“徐哥,借两块钱呗。”
苏烟拿着钱和介绍信走出派出所的时候还有点发懵,不知道是那个年轻警察刚参加工作所以很热心,还是因为这个年代的人太过淳朴。苏烟原本想拿到介绍信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拿了三块钱,而且过程远比她想象中容易,准备的好多说辞根本没有用上。最后要了哪个年轻警察的联系方式,等去了江州之后,一定给他寄点吃的过来,这年头粮食比钱值钱。
她拿了介绍信,就匆忙去火车站买票,只是已经没有卧铺和坐票了,只有站票,售票员问:“买不买?”
路上要站八个小时?苏烟犹豫,还是咬咬牙:“买,我买。”递了钱和介绍信过去,售票员拿过来,看了,问:“怎么是派出所的介绍信?你这不行,得去区里边的公安局开”一面叫苏烟等着,拿着介绍信往后边请示领导去了。
苏烟紧张极了,派出所的那个警察显然是刚刚参加工作,情况询问也不是很详细,要是再去区里边的公安局,苏烟是不敢保证自己没有破绽的,陆英子的大学具体在上海哪个地方,班主任是谁,家里的父母都加什么名字,苏烟是一概不知道的,坐火车到青原具体是哪一列火车,又是几节车厢,要是问到了,苏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
她故意等到中午的时候去派出所,就是想着人少,又遇到了一个年轻警察,这才比较顺利。
苏烟站在购票窗口,不知道等了多久,见那售票员走过来,嘴巴一张一合。苏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完全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手心冒汗,愣了会儿,后面排队的在催了:“买好票了就赶紧拿着走,后面还很多人呢?磨蹭什么?有没有素质?”
苏烟回过神儿来,从窗口上拿起火车票,连连向身后的人说对不起:“对不住,对不住!”
她拿着票退出来,见这个时候的火车票是没有自己那个年代的大的,也没有身份证号码,写着“青原——江州”,整个是浅红色,车票票面印有一条红线,二指头宽,两寸长,不比某些邮票大多少。除了起始站之外,还写了经停的火车站,不像现在经停得多,苏烟的这辆火车路上只停两个站,车票最下方是售票员手写的日期,注明:“五日内到达有效”
苏烟吐了口气,心里吐槽:什么火车能误时间到五天啊?那这趟列车早就被取消了。火车是晚上七点钟开,现在是一点钟,自己倒是有一点时间去偏僻的地方,把空间里的东西取一点出来,不说路上找机会换一点钱之类的,就是这八个小时自己也是要吃东西的。
整个火车站比苏烟见过的那些偏远地区的火车站还要破旧,人也不多,这个时候贸易往来少,人流通也不平凡,又加上去什么地方都要有介绍信,坐火车的人不大多,火车站四周也没有现代卖各种小吃的店铺。
苏烟肚子不舒服,花了两分钱去公共厕所,又花了两分钱买来草纸,厕所里的卫生情况非常不好,都是一排排的大蹲坑,没有任何的遮挡,走过去还能看见墙角的蛆虫在扭动。
苏烟恶心得想吐,思考是在这里蹲坑,还是憋着,她屏住呼吸,还是接受不了,憋着就憋着吧,到火车上在上厕所,火车上再脏总没有蛆吧?
不过浪费了四分钱,导致苏烟窘迫的口袋里只剩一块五毛钱了。等到了下午两点钟,大多数职工都午休完,上班去了,这才从火车站出来。她不敢直接在火车站周围进入空间,愣是走了两三里路,到偏僻的地方,没有一个人了这才进入空间。
那些零食,膨化食品,苏烟是不敢带出来,只敢自己躲在空间里面吃的。能够带出来,无非是一些面粉面条,这些她现在是做不了的,期待路上能够换一点钱。火车上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坐火车的家庭条件普遍还可以,下了火车就安全了。
苏烟找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装了两斤面粉,两斤面条,她也不敢拿得太多。空间的书包、箱子倒是有,不过在这个时代无疑是太另类了,她不敢用,只好寻了一块素布包裹起来。这块儿布,是她有段时间对汉服感兴趣,向自己照着古画打版,才买的,非常的素净。
火车站后面是一片田野,苏烟不敢去,只好回火车站,索性一直都没有意外,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上了火车。这列火车只有几节,车厢不多,苏烟没有位置,只好打听去餐车厢,只是没想到火车上吃东西也是要饭票肉票的,苏烟脸皮薄,问了两句,见列车员不耐烦,就在一边坐着。
谁知道那女列车员立马赶她:“嘿,不吃饭,别坐在这儿啊,待会儿吃饭的旅客来了都没座位了。”
苏烟看着位置都是空的,并没有一个人来吃饭,商量道:“同志,我就坐一会儿,我家里出了意外,急着回去,没买到坐票。您帮帮忙,待会儿有人来吃饭,我保证立马让位置。”
那列车员哼哼两声:“那怎么行,这有规定的,不吃饭就不能坐,你这头一次坐火车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苏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她在空间里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生产日期,这才敢拿出来,她把糖塞给列车员:“您帮帮忙,实在是我腿不好,摔了一跤。”
六十年代的大白兔奶糖每天只能生产八百公斤,是要票要钱才能买得到的,普通职工人家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买上一斤,平时都是不舍得买。城市普通职工每个月就一斤的糖票,过年会多发一点,要是没有票的,有钱也买不到大白兔奶糖。在这个年代,大白兔奶糖可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而且只有在大城市才能买得到,还曾经出现过多个城市排队购买的盛况。那列车员接过来,看了看,足足有十颗,她当下态度变了,小声道:“大白兔奶糖今年包装倒是变了哈!”一面把糖装进制服口袋里边,一面给苏烟指了个位置:“你就坐那边吧!不过,要是吃饭的人多,你最好还是站起来一会儿。”
苏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谢谢同志了!”苏烟正准备坐回去,就被列车员叫住:“嘿,你这糖多少钱一斤买的?糖票怎么弄的?”
苏烟想了想,道:“没有票,是我姑妈匀给我的,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
苏烟回到座位,终于得了安静,这个时候的火车还是烧煤的,大抵是这餐车车厢靠近火车头,一打开,就飘过煤炭渣滓。虽然摇摇晃晃很不舒服,苏烟也不敢打开窗户吹吹风。坐了一会儿,就立刻去火车上的厕所,一走进就一大股尿骚味儿,不过虽然恶心,但是也勉强可以接受,苏烟火速上了厕所,心里暗暗道:可不能再吃东西喝水了,还是回了江州再去厕所吧!家里的厕所应该还好吧?
苏烟坐在座位上,陆陆续续有人来吃饭,不过也不多,总共加起来也就不过二十来个人,苏烟也就没有让位置的机会。她抱着自己的包裹,迷迷糊糊迷瞪起来,半夜被一阵婴儿啼哭声吵醒。她抬起头,就见一个妇女抱着个小孩子,看起来估计还不满一岁:“同志,你帮帮忙,这孩子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我有粮票,有钱,你帮帮忙?”
列车员挥挥手:“你有粮票有什么用,你要的是麦乳精,这是副食,粮票买不到,更何况,你这钱也不够啊。这都是有规定的,你没票,我卖给你了,那这短了的票我自己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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