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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请入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国
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叶锦苏在那坟前站定,弯腰蹲了下来。将手里的伞往前倾了倾,借着伞的遮挡,叶锦苏点燃了香烛,又点燃了纸钱。栗子糕是她生前最爱吃的,叶锦苏这回也一并带过来了。
叶锦苏看着那根光秃秃的棍子,突然就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也是命苦,本以为跟着个嫡出小姐有好日子过。谁知道这京城官家小姐那么多,还真就有我这样混的比一个庶出还差的。”
“当日你就是太傻了,何必呢。她们又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等我翻个身,你和小红就有好日子过。怎么就脑子那么想不开……”
说完,叶锦苏又叹了一口气。
有些雨丝打在她的身上,发丝变的有点湿粘,脸颊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水滴。叶锦苏干脆一屁股坐下,盘腿开始自顾自说起来了话。
“我知道你其实心里特别在意叶锦苏,当初她落水那会,还是你跪着去求叶秉洐才求来的大夫。可是我说出来你也别伤心,叶锦苏其实那时候就死了。”
“我和那个叶锦苏不一样,我没她那么好欺负也那么惨。不过我上辈子没爹没妈的,她还是比我幸运点,至少有你。我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上辈子太可怜了,所以至少让你在我身边。”
“后来你也没了……”
叶锦苏垂着头,手边烧着一沓沓的纸钱,声音低沉沙哑。雨飘在她的脸上聚成水滴,犹如泪滴的滑落下来。叶锦苏突然如鲠在喉,沉默了良久。
“不过我现在替你报仇了。”叶锦苏突然笑了一下说,眼前突然有些朦胧。声线却开始颤抖,几近哽咽的开口:“你说你要是活到现在,谢氏完了,叶锦茹也没气候了。这时候你还不是府里最气派的嬷嬷?”
可是寂静的山岭里,没有人回答。
叶锦苏垂着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逼回去些眼泪。
入目却是一把油纸伞,和一双熟悉的眼眸。
宁云敛站在她的身后,撑伞低头看着她,“我以为你去祭奠你母亲了,找了半天,原来在这里。”
叶锦苏继续低头烧手边的纸钱,自顾自的开口:“我五岁之后都是乳母在带我。”
“五岁之前……”叶锦苏突然停顿了一下,复而有些微嘲的开口:“我和你说过的吧,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只不过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罢了。”
宁云敛没说话,只是静静替她打着伞,站在他身后。
叶锦苏把头靠在膝盖上,目光好似在看地上的火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其实大家都觉得我是为我娘报仇,但其实我更介意乳母的死。”
“我娘死的时候我没见着,是我乳母把我眼睛耳朵统统捂住了来着。我眼前一亮一黑,我娘就没了。”
“但其实有没有都区别不大,她的心思本也就不在我身上。”叶锦苏轻笑着说。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听说年少时几多恣意,嫁给我那个爹之后,守起了千般万般的规矩,耍的枪弄不得剑,还得受着他整日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亲热。好不容易生个孩子,还不是个男孩。”
“早该被逼疯了。”





狂后请入怀 第二百零三章:距离
耳畔风萧萧,入了夜之后就越发冷了。
宁云敛解下自己肩头的披风,搭上了叶锦苏的身上,扶着她的肩头站起来,“地上凉,别坐了。”
叶锦苏长叹出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枯草。四周已经悄无声息的暗下来,夜色笼罩里,这座山显得越发孤寂。
“回去吧。”叶锦苏抓着身上的披风道。
宁云敛站在叶锦苏的身侧,握紧了叶锦苏有些颤抖的手。比起叶锦苏冰凉刺骨的手指,宁云敛的手心极其温暖。叶锦苏又一次感到了心安。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宁云敛就总是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贪恋他身上的沉香气息,其实自己不过是贪恋他这整个人罢了。
叶锦苏微微侧头,透过几缕发丝看他。他的侧脸一半隐入夜色里,叶锦苏看的不太真切。许是最近事有点多,叶锦苏多愁善感的想起些之前的事情。
谁能料到当初她不过随口一言的调戏,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个麻烦呢。
叶锦苏转过头,轻叹了口气。
宁云敛转头看她,目光柔和,“在想什么?”
叶锦苏撇了撇嘴,开口道:“在想你我见过这么多次,外界传闻你不近人情不爱多言,怎么我偏偏就没看出来。”
倒是一肚子坏水。
宁云敛轻轻笑了一声,像是看透了叶锦苏未出口的话,极是好听嗓子低沉的开口:“跟苏苏学的。”
叶锦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风袭来时又紧了紧衣服。她那点嘴上功夫早被宁云敛超过不知多少倍了,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锦苏懒的和他说话,便低着头沉默不言。
宁云敛伸手抚过叶锦苏额上有些湿的发丝,捻出些水来,宁云敛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他们和苏苏,不一样。”
当真是万般柔情。
彼时刮来一阵北风,刮在纸糊的油纸伞上,和着雨声,耳边一时嘈杂。宁云敛的声音不大,叶锦苏却听的格外真切。
一个字都没落下。
悄无声息的,叶锦苏低头抿嘴偷笑了一下。
可惜这段路程短,叶锦苏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府后门,终是收起了嘴角,开口:“你别跟着我了,别被发现了。”
伸手将肩上的披风取下,内侧还沾了些湿意。
宁云敛点头接过,叶锦苏这才发现,宁云敛手里的竟然倾了大半,大半都倾向了叶锦苏。他站在风口,替叶锦苏挡了些寒风,伸手留恋似的触了一下叶锦苏的额间。
“以后别夜里出来,不安全。”
叶锦苏哈出一口热气,在眼前瞬间腾飞成雾,挡着宁云敛的神情有一瞬间朦胧。叶锦苏垂下头点了两下。她今日格外话少,肚子里存的东西多了,嘴上自然就少了。
抬腿上了台阶,叶锦苏突然就想转身,问问宁云敛和玉家女儿到底如何。
可宁云敛站在那里,矜贵敖岸的身影融入一声夜色里,转眼叶锦苏觉得自己离他很远。远的就像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和自己的距离。
张张嘴,叶锦苏突然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转过头,叶锦苏一头扎进了叶府。
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都和她没有关系。
换掉一身湿衣服,叶锦苏搓了搓冻红的手,烤着炭火暖身子。门外几声轻叩,梦兰端着姜汤过来,开口道:“夫人的事,府上消息已经出来了。尸体现在放在祠堂。”
叶锦苏点头,过不了几天就该发丧了。
“刚刚管家过来了一趟,说老爷要见小姐一趟。我推辞说小姐你身体不舒服,晚点就过去,不知是何事。”梦兰开口道。幸好那管家没有多追究,否则偷跑出府这事,要是被人挑出来讲免不得又得受罚。
叶锦苏喝着一口热茶,目光随意,“还能是为什么,大概是找我商量怎么把谢氏发丧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叶秉洐一个工具。叶秉洐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就来找自己,遇到难题了也来找自己,什么事都推给自己。
叶锦苏揉了揉眉心,无所谓的开口:“既然都推辞了一阵,那就晚点再过去好了,我再烤会。”
直烤了好一会,叶锦苏觉得全身热了起来,才百般不情愿的起身。换了身厚实的衣服,又抱上了暖壶,叶锦苏这才慢吞吞的出门。
这天气瞧着,不久就要下今年第一场雪了。
梦兰提着灯走在叶锦苏前面,柔和的灯光拨开一点夜色,叶锦苏踩着有些湿的石板路前行。夜里静谧无声,所以任何声音都会极其明显。
比如远处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
叶锦苏脚步一顿,迎面便冲过来一个人影,飞扑了过来。
叶锦苏下意识往后一退,梦兰伸手抱住了她,那人空了手。突然又一把抓住叶锦苏的衣襟,扬手要打叶锦苏,“贱人!”
是叶锦茹。
叶锦苏得了一点空,看清了来人,一把拦下了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叶锦苏面无表情的开口。
叶锦茹红着眼,显然是刚哭过的模样。然而眼里却不是伤心,而是浓浓的憎恨和杀意,看着叶锦苏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她竟然是跟着府里的下人们,一起知道她娘的死讯的。
等她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谢氏已经躺进棺材里了。
叶锦茹从来没这么恨过叶锦苏,恨不得她永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叶锦茹居然甩开了叶锦苏,叶锦茹沙哑的声音朝叶锦苏低吼:“是你杀了我娘。”
当真是被逼急了。
叶锦苏看着她眯了眯眼,“你倒现在还是不知道你娘为什么被关起来吗?”
“还不是因为你!”叶锦茹几乎是立刻吼过来。脚下一步步逼近了叶锦苏,面对面之时,叶锦茹的身子还是抖的。
可是她藏在袖里的手却是握的死死的。
叶锦茹一字一句的开口:“如果不是你从中挑拨,我爹怎么会罚我娘。若不是你暗中杀了我娘,我娘怎么会死。”
说完,叶锦茹竟然突然扬起左手,衣袖里竟然藏着一把寒刀。
“你去死吧!给我娘赔命!”叶锦茹当真嘶吼着,手里刀尖直直逼向叶锦苏的胸膛。




狂后请入怀 第二百零四章:吃错药了
叶锦苏猛地睁大眼,抬腿欲往后躲,却被叶锦茹拉的死死的。
梦兰一声尖叫,扑过来想拉开叶锦苏,但是显然晚了一步。叶锦茹手里的刀直接逼着叶锦苏而去,逼的叶锦苏没办法,直接伸手抓住了她拿刀的手。
推搡间,刀尖还是摁进了叶锦苏的腹部。
叶锦苏腿一软,扶着梦兰差点站不稳。血液隐隐渗了出来,肚子上一片湿粘,空气里弥漫了些血腥味。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大吼,叶秉洐竟然从另一侧疾步过来,瞪着叶锦茹大喊。
气的风度都顾不上了,直接出来大吼。
他不过是听说叶锦苏病了,便想着过来看看。谁知竟然让她看到这种场面,他的女儿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拿刀子捅人!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了这么个女儿!
叶锦茹见到叶秉洐,吓的手里的刀瞬间丢了出去,立刻摇头否认:“不,不是我,爹爹不是我。”
叶秉洐都看的一清二楚,如何不是她?眼见着她这时候还在狡辩,叶秉洐气的双手颤抖,狠狠拂了一下袖。
“你!”
叶秉洐气的胸口直疼,他叶家是造了什么孽,真是没有一天的安宁日子!
梦兰扶着叶锦苏,被这场面吓的哭了出来,顾不得那么多礼仪尊卑就朝着叶锦茹大喊:“怎么不是你,我们家大小姐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二小姐突然冲过来就要杀我家小姐。”
“老爷都看见了!我家小姐怎么你了,二小姐竟然这么记恨我家小姐!”
叶锦茹脸上又气又慌,脸色红了白,白了青。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秉洐竟然会到后院这种地方来。
这个叶锦苏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叶锦茹气红了眼,死死瞪着梦兰,看看叶秉洐的眼神却是又委屈又愤怒,“她杀了我娘,我只是叫她赔命而已!爹您难道不清楚吗?”
“不要被这个贱人给骗了!”
提起谢氏,叶秉洐的脸色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看了几分。
叶秉洐没说话,叶锦茹只当是叶秉洐默认了这件事的确是叶锦苏做的,气的越发没有理智,哭着开口:“她才是杀人凶手,爹你为什么坐视不理!”
叶锦苏捂着肚子瘫软下身子,血液透过厚实的冬衣已经有些渗到手上来了。所幸叶锦苏这会还算清醒,只是疼的有些抽气。
说话的力气都顾不上了。
叶秉洐瞧着叶锦茹蛮不讲理,愤怒至极的模样,终于看不下去冷着脸狠狠斥了一句:“闭嘴!”
“哭哭啼啼毫无礼仪,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小姐的样子!”
“你娘的事和叶锦苏没有关系,你何必以小心之心揣测。当真这么多年,在你娘身边带坏了是吗!小小年纪怎么就怀这么恶毒的心肠!”
叶锦茹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突然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秉洐。
连叶锦苏听着也忍不住惊讶的看着叶秉洐,叶秉洐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居然会向着她说话?
叶锦茹含泪的眼看着叶秉洐,受了好大一个委屈。涨红了脸瞪着叶锦苏,拳头握的死紧。这口气她咽不下,怎么都咽不下。
“分明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我娘,我只不过让她偿命而已,我有什么错!”叶锦茹瞪着叶锦苏低吼。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些下人,幸好是夜里,来的下人不多。
眼瞧着下人越来越多,叶秉洐的脸色越来越差,简直黑到了极点。
“你!”叶秉洐怒视着叶锦茹,气的突然狠狠扬起了手,颤抖着差点就要落在叶锦茹脸上。
叶锦茹被吓着了,往后躲了一下。
到底那巴掌没落下来,叶秉洐颤抖着手挥了个空,指着叶锦茹大骂:“你眼里还有没有半分规矩!”
叶锦茹恢复了些理智,意识到叶秉洐当真是发了大脾气了,也不敢倔了。
腿一软,叶锦茹跪了下去。
“女儿……女儿一时糊涂……女儿错了。”叶锦茹含着泪说,眼里却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余光只死死盯着叶锦苏,恨不得将她彻底捅死。
叶锦苏扶着梦兰站起来,想着自己要再在这拖下去,怕是要完。
“爹……”叶锦苏捂着伤口叫了一声叶秉洐。
叶秉洐这才如梦初醒,叶锦苏这还伤着呢。
“你没事吧?”叶秉洐突然凑上来,关切的看着叶锦苏,看见叶锦苏手上的血迹时,更是吓了一跳。
叶锦苏看着叶秉洐故意演出来的几分关心,满脸生硬和夸张,看着叶锦苏直想冷笑。可惜她现在疼的不行,实在笑不出来。
她现在可以确定,叶秉洐当真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没事,先回院子里了。”叶锦苏扯着嘴角说。幸好她出门时穿的衣服够厚,叶锦茹这一下也没使出多少力气,伤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再这么在这对父女眼皮子底下拖着,怕没事也要变有事了。
叶锦苏当真是服了叶秉洐了,口口声声演着为自己着想的好父亲,却把受了伤的女儿丢在一边,完全忘了这回事似的。
她懒的看叶秉洐在这虚情假意。
叶秉洐僵硬着脸,连连点头,“好,我替你找个好大夫。”
见叶锦苏走了,叶锦茹这才赶起来,哭哭啼啼在叶秉洐面前摆出了惯用的那一套,“爹,母亲死的冤枉,您不能放过叶锦苏。”
说起这个,叶秉洐的脸色又不好了。
叶锦茹真是句句话都戳在他恼怒的点!
叶秉洐终于忍不住,一把甩开她的手,“胡闹!”
“我跟你说过了,你娘是病死的,和叶锦苏没有任何关系!”叶秉洐彻底拉下脸,指着叶锦茹咬牙切齿的说着。
“反倒是你,整天不在院子里好好待着,每日怀恶毒心肠去揣测你的嫡姐。如今还敢拿刀伤了她,你简直疯魔了!”
叶锦茹被吓的又跪了回去,怔怔的看着叶秉洐。叶秉洐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强调过叶锦苏是嫡这回事,如今这般是非要向着叶锦苏了是吗?
叶锦茹含着泪,哽咽着开口:“我娘才是这个府里的正夫人!”
言下之意,她也是嫡出,和叶锦苏差不了多少。
可叶秉洐冷着脸,毫无感情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娘只是我后扶上来的续弦!我叶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来的,是叶锦苏的母亲!”




狂后请入怀 第二百零五章:无事献殷勤
叶锦茹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夕之间,叶秉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种话,在他的眼里,只有母亲是他的夫人。
那个早就死了的女人在他心里不是毫无分量吗!
可叶秉洐这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她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听的她像被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凉水,忍不住浑身发抖。
叶锦茹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秉洐。
见着叶锦茹失魂落魄的表情,叶秉洐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说重了。不过内心的愧疚叶只有一瞬,很快叶秉洐便恢复了冷漠的脸。
叶锦茹今天做的事情是太过分了。
且谢氏的真面目一被捅开,更多的,是叶秉洐对那个女人的愧疚。
那个早就死了的女人,他才应该愧疚。
谢氏骗了他这么久,简直死不足惜!她的分量在叶秉洐心里一落千丈,连带着叶锦茹的地位。
叶锦茹今天当着下人的面,居然对叶锦苏动了手。这么大的过,他再怎么罚也不为过,叶锦茹还敢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提谢氏,反复打他的脸。
叶锦茹吞下一口血泪,终于咬牙切齿的低头,“是,是女儿逾矩了。”
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却握的死紧,叶锦茹恨不得叶锦苏从此消失。若是没有叶锦苏,她现在还是整个府里最受宠爱的小姐,她娘是最得宠的夫人!
都是因为她!
叶锦茹气的几乎要吐血,眼下却也只能开口:“女儿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请爹爹恕罪。”
见叶锦茹服软,叶秉洐的脸色终于缓解了一些。
这件事不是小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但是也不能随便处理了,叶秉洐思量再三,忽然冷冷瞪了叶锦茹一眼。
“既然知错了,就跪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吧。跪到明天这个时辰,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完,叶秉洐一甩袖,转身离开。
叶锦茹瞪大眼,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叶秉洐让她在这里跪上一天?
他当真要这么罚自己?
叶秉洐已经走远,空留管家在旁边监督催促:“二小姐,您还是跪下领罚吧,别让老爷知道了又生气。”
握紧拳头,叶锦茹的眼里再次冒出滔天的怒火,瞪着叶锦茹院子的方向,梗着脖子跪了下来。
叶锦苏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任梦兰细细检查了一遍伤口。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呼出一口气。
伤口并不深,只是出了点血,看着吓人。如今血也止住了,药也上了,疼都不怎么疼了。
没想到叶锦茹竟然这么疯,敢直接拔刀过来找自己。
当真是在这个府里给惯的无法无天了。
叶锦苏摸了摸腹部的纱布,听见梦兰生闷气的声音:“大小姐以后还是避着点二小姐走,我看二小姐当真是疯了。”
刚刚那场面,吓的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小红也跑了过来,担心的开口:“对,小姐以后千万别和二小姐在一块了,鬼知道二小姐还会干出些什么来。”
叶锦苏揉了一下眉心,不自觉的想起来刚刚的叶秉洐,竟然那么向着自己说话。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锦苏思索了一会,突然问:“这都入夜了,叶秉洐过来后院做什么?”
梦兰正在收拾药罐,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呢。”
“你去打听一下,”叶锦苏突然开口吩咐,“顺便看看,叶秉洐是怎么处置的叶锦茹。”
她倒要看看,这个叶秉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梦兰心存疑惑,但还是点头走了出去。在外面打听了一圈,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震惊,梦兰跑回屋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小姐,听管家说,老爷是听说小姐身体不适,想过来看看小姐。”
叶锦苏正好在喝茶,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你继续说。”擦了擦嘴,叶锦苏干脆放下手里的茶,继续问。
“还有就是,老爷罚二小姐在后院那处跪着,足足跪一天反省!”梦兰不可置信的说。
跪一天事小。
可是在哪里跪事大。
那可是人来人往,所有下人都会经过的后院。叶锦茹在那里跪一天,只怕不过半日,这叶府里的传满了叶锦茹受罚的消息。
叶锦茹从小娇生惯养,脸皮自然是薄的很。
如此这般羞辱,叶秉洐当真是下了狠心。
要叫叶锦茹在所有下人面前丢人。
叶锦苏挑眉,来了些兴趣,短促的笑了一声。叶秉洐不仅有鬼,这鬼还大的很。
他就算因为谢氏的缘故,对叶锦茹不再像往常那样喜爱,可到底是十几年的感觉,一朝说变就变?就算叶锦茹说了那么多冒犯的话,可她终究是不知情者,瞒在鼓里也是可怜。
叶秉洐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这行为,倒像是……在向自己讨好。
叶锦苏一时想不明白。
梦兰和小红也想不明白,怎么老爷的转变突然变这么大。不过怎么说,对叶锦苏来说这都算是好事,她们只当叶秉洐终于良心发现了。
闲聊间,叶秉洐叫的大夫终于到了。
叶锦苏跳了一下眼皮,差点就忘记这茬子事了。这会已经是深夜了,距离她伤口处理完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她都准备上床睡觉了。
叶秉洐这会给她请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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