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之不落凡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之璎珞
张家主母牵着张怀柔的小手,急步向前,“老身张兰素,携张府上下恭迎揭谛城仙使大驾。”
静候片刻,玉輦中才传出一个轻亮悦耳的男声,“家主不必多礼。”说着,一只白净的手从玉輦中伸出,这手修长白皙,若不是之前那个男声,定让人以为是这手的主人是女子。旁边一名女婢赶紧上前,牵出玉輦中之人。
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缓缓步出玉輦,他身着水蓝色锦衣,俊秀飘逸,头束同系色发带,随风起舞,一袭青丝,乌黑晶亮。面若冠玉,星眉朗目,虽是男子却有着比女子还要清丽的容颜,身姿挺拔,气宇宣昂,又不似女子的柔美,带着男性特有的魅力。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秀俊俏,光鲜夺目,只是他的嘴角微扬,眼波流转,让人初看竟有股轻眺之色。
此时他威压外放,竟是积溪六层修为,比之张家主母还高。他这是给张家一点威慑,在场的张府众人无不在他的威压下,把头低得更低,却忽视了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
张兰素见他出来,面露恭敬之色,上前说道:“仙使远来,快请进府休息。”
男子点头,脸上的笑变成灿烂的微笑:“在下莫言,奉揭谛城城主之命前来迎接贵府四小姐张怀柔。”说着,便收敛威压。
张府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少城主到来,老身有礼了。”张家主母说着,向男子深深一礼,毫无身为老者与小辈见礼的尴尬。揭谛城少城主,那是何等的身份,能亲自来迎接自家小辈,已是给足了张府面子。
莫言还礼,看向张家主母的身旁,张家主母见他望来,忙将张怀柔拉前一步,介绍道:“这就是我家小四儿张怀柔。”转向张四小姐,“柔儿,快见过仙使大人。”
张怀柔那可爱的小脸上此时晕开一抹娇羞,俯身一礼,轻声细语地道:“小女张怀柔见过仙使大人。”
莫言见她行礼,脸上的轻眺之色更浓,笑嘻嘻地道:“四小姐不必多礼。”伸手虚扶了一下,他不开口还好,开了口整个就破坏了他之前的完美形象。张怀柔小脸上更红了,悄悄退到祖母身边,小手拽着张家主母的衣角。
此时,张家主母转身道:“少城主里面请。”莫言颌首,收起笑容,率先带着四婢女,随张家主母进张府。众人见他们进去,也都跟随在后。
张府主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颇有大家族的气势。张家主母引着莫言一行人在张府主厅落座,张家子弟陪侍在侧,仆役们都散去后,便有使女奉上灵茶。
“少城主稍后请先到客院休息,晚上老身将设宴,给少城主接风洗尘。”张家主母出声道。
莫言颌首,“家主客气了。”端起灵茶,饮了一口。
“哪里,少城主能亲来,实乃令张府蓬荜生辉,”张家主母随后又道:“少城主可在张府休息几日,让老身的小辈们陪少城主逛逛般若城,三日后老身陪同少城主一起前往揭谛城可好?”
“如此堪好。”莫言放下茶碗,面露喜色。
张家主母见他应允,便唤来张怀玉,“玉儿,请少城主到客院休憩,明日你带柔儿陪少城主去随处逛逛。”
“是,祖母,”张怀玉应下,随后转身向着莫言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少城主请随在下来。”
“多谢,”莫言起身,带着四婢走了。
客院里,莫言安顿好,接过婢女使琴递来的灵茶,慢慢饮着。此时他面露威严,神情肃然,早已没了在外人面前的轻眺之色。使琴见弄画带着提诗和落棋二人在收拾床铺被褥,房里已无外人,便对主人道:“主子,主上为何要主子向城主讨要这份差事?”
“师父只是说,此次来张府,可遇我应劫之人,却不知是何人。”莫言大感郁闷,要不然,他堂堂揭谛城少城主,也无需做这种跑腿之事。
“主子,可有发现张府异常?”使琴继续问。使琴四人是莫言师父拨给他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
莫言摇头,“我已用神识探查过张府上下,并未发现所寻之人。”
“难道就是那位张四小姐?”使琴是四婢之首,聪慧过人,颇得莫少城主的赏识。
“不是”,莫言摇头否定,“我在她向没有感应到有何特殊之处。”
“主上可有说那人有何特征?”
“未曾,只是说我见到便会知道。”莫言无奈,这张府上下可有几十口人,难道要他一个个找?师父也没给个明确的说明。凭感觉?他如何感应得到?
“主子这几日可要好好留意了。”使琴出言安慰。
莫言点头,“你和弄画她们也要在张府下人中好生留意下。”
使琴点头应下,随后便伺候他家主子休憩。
张府书房,张家主母坐在书案边,张怀柔伺候身侧,她看向正对着张家主母躬身禀告的张怀玉,面露轻蔑之色。
“玉儿,仙使可有安顿好。”张家主母询问。
“是,已经安顿好。”张怀玉恭敬地答。
他在张家地位尴尬,家主虽对他重视,事事都交于他处理,但在修炼物资上却得不到重视,张家自从张怀柔展现修炼天赋后,倾尽张家所有财力培养张怀柔,而自己却得到不应有的物资。
要不然,就算他资质平庸,若是将投注在张怀柔身上的物资分他十分之一,他便能早早晋阶,也不会至今还只是个初泉二层的小修士。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滋生叛心,他要开启先祖宝库,离开张府,去给自己谋个好前程。
神殇之不落凡尘 第24章 夜探张府
“仙使可有其它吩咐?”张家主母的声音再度响起,唤回他的心神。
“未有,赏了一袋玉石给孙儿,就让孙儿离开了,吩咐晚饭前都不要去打扰。”张怀玉说着把一袋上等玉石恭敬地奉上。
“既然是赏赐给你的,你拿着,”以张家的财力,张家主母还看不上一袋上等玉石,“你下去吧,去好好准备晚宴。”张家主母挥手,打发张怀玉下去。
张怀玉退出书房,替里面的两人关好房门。
“祖母,明日真要柔儿跟怀玉哥哥一起去陪那位仙使大人吗?”张怀柔见张怀玉出去,便开口询问。
“嗯,”张家主母点头,“你还小,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仙使,你去揭谛城的事可就险了。你怀玉哥哥为人谨慎,处事小心,你在外可要好好听他的。”
小姑娘嘟起小嘴,“不要嘛,人家想独自陪那位仙使。祖母,柔儿会小心的。你就不要让怀玉哥哥去了。”
“怎么,小丫头春心动了?”张家主母面露浅笑,打趣道。
“祖母!”张怀柔作娇羞状,拉着张家主母的衣袖,撒娇。
“傻丫头,莫言是揭谛城的少城主,等到了揭谛城,你还怕没机会接近他吗?在这之前,你要小心应对,可不要得罪他,祖母让你怀玉哥哥陪同也是为了你好。”
“那好吧,”张怀柔只好妥协。心里却在想,晚宴该穿哪件衣服呢,可要叫自己的贴身丫环春香好好准备,将自己打扮得漂亮点。
而刚走出书房的张怀玉,故意放慢速度,慢慢踱步向院门走去。方才三妹张怀柔与自己祖母的对话,她们并没有压低声音,在他有意偷听之下,自然一句不露地落在他的耳里,他面不动色,却紧咬嘴唇,藏在衣袖里的左手握紧拳头,颤抖着泄露出他的情绪来。
夜晚的张府,张灯结彩,华灯璀璨,仆从杂役静候主厅院外。一排使女,手端各色佳肴鱼贯而入。主院大厅内,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景象。坐在主位上的揭谛城少城主莫言,端起酒盏饮下由张府主母敬进来的酒,脸上浮现出浅淡的微笑。他的四婢左右随侍,神情肃静,静静守候,使琴手持酒壶,不时为自己家主子斟上一杯。
坐在下首坐位上的张家主母,面带春意,笑意盈盈,威压外放,尽显家主风范。坐在她身旁的张怀柔,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粉色牡丹,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双眸似水,朱唇语笑若嫣然,尽显少女娇羞姿态。
却说张府前厅主宾把酒言欢,后院却悄起波澜。张府后院,一处偏僻小院此时落下一抹纤细的身影。来人红衣蒙面,身材窈窕,丰胸细腰,一看便知是女子。只是一双娇媚的大眼闪动着清纯灵动的光芒,此人便是假扮红玉的骆瑛,她用化形符幻化成红玉,拔高了身材,改变了容貌。不过单靠化形符还不足以瞒过与她同阶或比她高阶的修士,有了凡尘珠的加持才足以让她无所顾忌。她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隐匿自身气息,借此躲过张府高阶修士的神识探查。
在她落下后,院门处闪出一个身影来。来人正是久候在这里的张怀玉。骆瑛向他点头示意,用密语传音道:“三少,怎么样,方公子到了吗?”
张怀玉摇头,正要开口回她,就见院墙外,又翻见一人,两人转身相望,看到正是方卢吉。方公子也是黑衣蒙面,身上隐匿了气息,若不是他们约好,定然不会认出他来。三人碰面,互相点头招呼,张怀玉随后指了指院中一处隐蔽之所,那里正有口废井,用一堆大石压着井口。
张怀玉和方卢吉二人上前,合力将井口的大石挪开,三人又互相看了看,用眼神示意谁先上。骆瑛是女子,当然不可能她先来,方卢吉圆滑,张怀玉精明,二人虽是好友,此时却见异心。呆愣了片刻,张怀玉用密语传音道:“在下先进,你们跟上。”说罢先跳了进去。
方卢吉和骆瑛互望,方卢吉嘴唇微启,密语道:“在下先行,红玉姑娘压后。”
骆瑛点头应下,这样最好,也不怕他们两合谋坑她。对他们,她还是怀有戒心。张怀玉见商量完毕,便运去轻身术,轻松跃下。方卢吉紧随其后,骆瑛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也跟着跳了下去。
井口离井底很深,若没有轻身术,定会摔伤。好在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轻松落下,方卢吉从怀里摸出一个硕大的夜明珠来,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可以看见一条幽深的通道,通向黑暗的前方。
骆瑛见方卢吉拿出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不禁砸舌,这方公子真是财大气粗,这么大的夜明珠仅是拿来当照明工具,真是暴殄天物。想到他有可能是方家的人,便也释然了。论起方家的财力,可不比张家差。
方卢吉示意张怀玉前头带路,自己则是跟在后面,骆瑛也紧随其后。三人慢慢摸索着前进,没走片刻,骆瑛突然感动一缕神识扫过,这缕神识很微弱,似有若无,若不细心留意很容易被忽略过。
骆瑛悄悄看向走在她前头的方卢吉见他毫无察觉,有些意外。照理说方卢吉与她同是初泉三层修为,连她都发现这抹神识的存在,不可能方卢吉没反应。骆瑛悄悄运行起凡尘珠,将自己的气息更加隐蔽。
就在她运行凡尘珠时,照在她身上的神念突然加强,凡尘珠的力量与之碰撞,双方力量爆涨,骆瑛握在手里的凡尘珠光亮一闪而逝。走在前放的两人转身,都看向骆瑛。
方卢吉传音道:“红玉姑娘怎么回事?”
“无事,”骆瑛遮掩地将手里的凡尘珠藏在衣袖里,向着方张二人道,“咱们快些,此地不谊久留。”骆瑛感觉那抹神识并无恶意,不然方才那一下碰撞,对方定然已经发现,却没有行动,足以证明此人没有恶意,至少是对她没有。
张怀玉点头,同样传音:“揭谛城仙使乃是积溪六层修为,咱们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骆瑛猜想,难道方才那人就是揭谛城仙使?
张府大厅内,斜坐在主位上的揭谛城仙使莫言,此时突然张开原本微眯的双眼,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站在他身旁一直为他斟酒的婢女使琴发现了他的异常,用眼神询问。莫言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张家主母此时也似有察觉,转头向着厅门望去。莫言收回神识,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子,向着张家主母道:“张家主,在下也敬家主一杯。”
张家主母闻言,连忙收回注意力,回头,端起放在席上的酒盏,回应道:“少城主客气了,老身愧不敢当,先干为敬。”语毕,拂袖遮杯,仰头饮下。
莫言见她喝下,自己也将酒盏凑到嘴边,一口饮下。放下杯子,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他想起离城前日,师尊将他唤到跟前,嘱咐道:“言儿你此去,若遇可疑之事切莫插手。”
“师父,这是为何?”以他的个性,巴不得有什么事发生,好让他打发无聊的日子。
“很可能你的应劫之人就在张府。”
“那徒弟是将他杀了还是带回来?”莫言来了兴致。
“不可,你若动了杀念,此劫定然过不了,且会累及后世,有损你仙修之路。若能带回最好,倘若不能也不可强求,你们命运相系,他日定能重逢。”
“那徒弟此去有何意义。”莫言郁闷。
“此去你能遇到应劫之人便是应劫的开始。”
“师父,你老人家就开开金口,告诉徒弟,我这劫到底是什么劫吧。”莫言在他师父面前倒是去了伪装,露出真性情来,他先前也问过这问题,只是他的师尊大人对此讳莫如深。。
“不可说,你且去吧。”
莫言无奈,只好退出师父的修炼室。
莫言回过神来,看到张家主母转头对着身旁的张怀柔轻声地说着什么,随后张怀柔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面带娇羞地道:“仙使大人,请让小女子为仙使大人斟上一杯,以尽地主之谊。”莫言点头,只见张怀柔缓缓离开位置,婷婷袅袅地向主位走来。使琴向前,递过手里的玉壶,张怀柔微笑地接过,对着莫言手里的酒杯慢慢倒下。
此时的莫言,眼里虽看着眼前的娇俏少女,神识却再次悄无声息地追随着之前那抹神念。嘴角一扬,暗道:“找到了,一只会钻地洞的小老鼠,有趣。”
张怀柔见莫言那比女人还美的俊脸,对她展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心头一喜,一抹红晕瞬间在俏脸上晕开。连忙娇羞地将酒壶递还给使琴,对着主位上的莫言躬身一礼,退了下去。次位上的张家主母见此情景,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神殇之不落凡尘 第25章 险中求胜
密道里的骆瑛又察觉到那抹似有若无的神识,追随着她而来。这回这缕神识不再掩饰,而是光明正大地覆盖在她的身上。骆瑛再次悄悄运起凡尘珠抵抗,没办法,对方的修为高过她太多,神识强大到可以将她瞬间抹杀。此时的骆瑛已是香汗淋漓,在对方的威压下,连开口提醒前面的二人都无力。她暗自思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以后得加强神识的训练,仅是积溪中期的神念,对她造成的威压也令她无从抵抗,实在是太令人恐惧。
“到了,”前方传来张怀玉的声音,只见一扇玄铁大门,挡在前方。方卢吉向前,掏出一件法宝来,却见是个小巧的玉制骷髅形状的吊坠,探出一抹神识,玉制骷髅缓缓射出一层白光,紧闭的玄铁大门在白光的笼罩下缓缓打开,露出一个修炼室来。
只见那修炼室,布置的简洁干净,一个圆形的方台微微突起,方台中间摆放着一个蒲团,四周燃放着百余支粗棍似的蜡烛。整个修炼室是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然,靠墙的一排书架上放满了书籍,下面还有一个丹炉,边上放着些药材,不愧是积溪期的修炼室,简单而不奢华。
三人分头翻找,并没有发现异常之物。骆瑛环顾四周,发现书架上有只玉盒子在一堆书籍略显突兀。骆瑛示意方张二人看,张怀玉走过去,伸手将要碰触书架上一个玉盒子。骆瑛急忙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了。笼罩在玉盒上的结界被触动,“快走,”骆瑛转身就跑,边跑边招呼方张二人,后面的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张怀玉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抓起玉盒子,跟着也跑。
三人按原路跑去,方才张怀玉触动的定是张家主母设在玉盒上的防护禁制,此时张家主母不可能没发现,三人只是初泉境界,对上积溪期修士毫无胜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张府主厅里的张家主母突然跃起,飞身向着张府后院掠去。而主位上的莫言也振袖而起,转身对四婢道,“走”,说着追着张家主母的身影而去,四婢紧随其后,厅内的其他张家子弟,见主母仓促离席,定是哪里发生变故,也匆忙跟上,只是他们追不上先前的两位,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哪来的小贼,胆敢来我张府放肆!”张府废弃小院里,张家主母人未到,声先道。
此时,骆瑛他们三人已飞身出了废井口,既然被发现,也不必再隐藏形迹,各自祭出保命手段,向着张府外循逃。方卢吉对着骆瑛和张怀玉传音道,“分头行事。”祭出一个玉尺,运起法力,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竟是千里缩地尺,传说中的缩地成寸的保命法宝。看来方卢吉的身家颇厚,法器法宝随手拈来。
张怀玉对自家祖母自是了解,此次他伙同外人,欲图谋自家宝库,当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匆促间,对骆瑛密语道:“红玉姑娘,我们郊外南山坡汇合。”说罢,也拿出一个保命法器,紫宵玉葫芦,法器光芒一闪,瞬间将他连人带玉葫芦一起消失在原地。
这紫宵玉葫芦乃是一级法器,张家主母亲自制炼,原是赠于张怀柔,给她作护身法器的,不想被张怀玉顺来用做逃命手段。随后赶到的张家主母只见紫宵玉葫芦的紫光在小院中一闪而过,已认出是自己炼制的紫宵玉葫芦,初始还以为是张怀柔在此,却看到张怀柔紧随其后,不及细想也不去追用紫宵玉葫芦逃离之人,而是铺展神识,将整个张府笼罩,发动张府防御结界,将整个张府笼罩在结界内,誓要将所剩之人留下,守卫也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骆瑛没有逃命法器,匆忙地从乾坤袋里拿千里循行符,准备千里循行,只是符纸拍在身上后,就被一抹神念深深禁锢住,连发动法术的机会都没有,这是在密道中一直追寻着她的那道神念。
骆瑛放弃循逃了,既然逃不了,那就拼死一战好了。虽然很可能是要对上两名积溪期修士,其中一名还是六层修为,对她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殊死一搏。她已死过一次,并不是没有对面死亡的勇气。
骆瑛将乾坤袋里的符纸全数抓在手上,都是红玉留下的火系符禄,爆破符,烈焰符,聚焱符全都不要钱地往外砸,瞬间小院被冲天火光笼罩,张家主母一时间面对这漫天烈焰竟无从下手,只用神识捕捉到对方那抹苗条的身影,在火光烈焰中镇静自若。
随后慢悠悠而来的莫言一派悠闲地悬浮在空中,低头看着下方冲天火光中那一抹娇俏的身影,嘴角泛起笑意,“原来就是这只小老鼠吗,倒是想看看她要怎样逃出这天罗地网。”他用神识探查,只见对方只有初泉三层修为,此时气息外放,已没了之前在密道里那样隐藏气息。“不知她之前用了什么密法,竟然能躲过张家主母的神识探索,若不是本公子有师傅密术在身,定也会被她瞒过了。”
下方的骆瑛可没了他那样的悠闲,她知道张府现今两位积溪期修士已然在前,只是那位空中的积溪中期,明显是持着旁观的态度,还没有出手的迹象。单是如此,对面张家主母积溪二层的修为,她也无力抵抗。现在只能依靠身上符禄挣脱一丝生机。
然而此时,张家主母动了,一道“水波洌滟”冲天而降,竟然是水系法术,张家主母修炼的就是火系术法的克星水系功法,漫天的水波将火光烈焰的小院瞬间熄灭,只留下大火过后,烟雾弥漫的破旧庭院。骆瑛瞬间张开防御结界,手握凡尘珠,整个人笼罩在水绿色光罩里,一道“千叶枯木”迎敌而上。
“区区小儿,也敢在老身面前放肆!”张家主母一声断喝,一记“水声漫天”生生竭住了“千叶枯木”的迎头一击。
“千叶枯木”的片片枯黄的落叶,淹没在了漫天水龙之中,与骆瑛的靠灵气凝结而成的枯叶不同,张家主母的“水声漫天”是凝结空气中的水元素,形成了真正的实体,漫天的水龙是真实的水柱,也就是因为如此,之前才能浇灭烈焰符等符禄引发的火势。
二人的术法的光芒在半空中交际、爆裂,整个小院瞬间被余波扫荡、冲垮,轰隆声过后,只剩下断垣残壁。
一张灵网铺开,犹如一张由灵气组成的蜘蛛网,灵光闪烁,气势磅礴,漫天撒下,向着骆瑛扑罩而去。骆瑛不想坐以待毙,但在张家主母积溪期强大神识的覆盖下,她连逃跑的力量都没有,方才能使出那记“千叶枯木”已是靠了凡尘珠的力量才得以发挥。眼看将束手就擒,上方空中却落下一道剑气,看似是要击向无力反抗的娇俏女子,却将张家主母的灵网阻了一阻,把灵网破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骆瑛见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激起体内全部灵液,向着剑气破开的洞冲去。而她之前身上那道锁住她的神念,早在张家主母向她发动进攻时就已撤去。
只见一道绿光闪出,骆瑛手里的凡尘珠爆涨绿光,裹住那她纤细的身影,向着张府院外飞循而出。张家主母见就要网住的小鱼突然挣脱束缚,滑溜而去,心中大恼,化作一道循光紧追而去。
半空中那道悠闲的身影,手握一把古朴巨剑,剑身通体泛着水蓝光芒,烈焰炎炎,却是蓝色幽光,没有任何温度,这正是一直观战的揭谛城少主莫言,此时他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四名身着蛾黄罗衣的少女,翩然落下,为首的少女问道:“主子,为何要放了那小贼?”来人正是莫言的四个婢女,问话的是婢女之首使琴。
“这么有趣的人,就这样抓了岂不是无趣?”莫言此时的双眼正闪说着即将恶作剧的光芒。“本公子倒要看看,她如何作为。”
使琴摇头,主子这是又找到好玩的了,“那我们要不要追?”
“当然要追了。”说着,人已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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