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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半生孽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韶西岳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转过身要上楼的时候,身子一顿,突然扭过身,看着文姨:“她呢?”
文姨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有些忐忑,最后才开口:“江小姐还在房里,估计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文姨在他身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哀伤。
顾珩弈上楼,径直走到房门,而后扭开,还没等他走进去,就突然被惊了下。
“回来了?”一个人影突然出现,而后顿住,因为处在阴影位置,倒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突然扑到他怀里,蹭了蹭。
“我等了你好久,”撒娇一般,仰起头,正好是一张熟悉的脸,“差点就要睡着了。”
他揉了揉她的发,问道:“洗澡了?”
江南点点头,像只小猫一样蜷起身体,轻轻蹭了蹭他的身体,而后嘟起了嘴,邀功一般:“好闻吗?”
顾珩弈点点头,一时之间,突然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应该说些什么。
他目光深沉,看着身上的江南,软软的,真的有点像他小时候的一个堂妹养的一只猫,他这个人本来就感情淡薄,对于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可是当时对于那只猫,却是头一次地柔了心绪。
后来遇到江南,才是第二次。
他轻轻推开江南,不着痕迹一般,而后朝前方走去,按亮了不甚明亮的灯。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一切都空旷无比。
江南看着他。
眼神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从小到大有很多个女人都想上他的床,他偶尔会接受,偶尔会拒绝,可是那些女人也很聪明,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真心,所以一旦下了床,和顾珩弈上过床的这个名号,也能给自己带来不少利益。
所以……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江南。
那目光里面没有丝毫情欲,江南被他看着,突然心里就一慌。
江南,所以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南南,”他开口,看向她,“你爱我吗?”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江南到底爱不爱他,到底喜欢不习惯他,只是当时,见面了,合自己胃口了,觉得能对上眼了,那就是真的了。
他这个人对感情很淡薄。
所以好不容易能遇到一个和自己想法一样,长相也好看的,自然就倾心过去,觉得她就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
可是今天,他突然就迷惑了。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仅是从动作神态语言表现出来的,而是在一定的时候,看向那个女人,有不有欲望。
是单纯的欲望,还是怜惜的欲望。
他以前会想亲吻她,会想和她上,床,可是现在他看见她,却发现自己丝毫欲望都没有。
清心寡欲地,就像是圆寂多年的苦行僧一样。
“我,”江南顿了顿,唇角处努力扯出一个笑,看向他。
爱?
喜欢?
她不知道,她连想嫁的那个人都不是他,如果说当初年少和这个人在一起,误以为是喜欢的话,那后面遇到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爱了。
她不知道。
所以她只能微笑,用着自己平生最温柔的笑,而后告诉他:“我爱的。”
顾珩弈突然笑了笑。
而后走过去,看着她,轻轻抚摸上她的脸,手指在她眼皮处轻轻摩挲着。江南只觉得那手有些冷,有属于男人的粗糙,摩挲着自己的眼皮有些疼。
她穿的是低胸装。
顾珩弈轻轻低头,停在了离她几厘米的地方。





许你半生孽缘 第九十章 腥风血雨
江南以为他会亲上来,可是没有。
她是个女人,她知道他的正常需求,以前不是没有做过,不过是当时年纪小,顾珩弈又顾及着她的身体,所以并没有多少次。
后来她遇到了那个人,就是顾珩弈主动提出来了,她也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拒绝他。
所以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会拒绝了她。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们的新婚之夜,他也不可能拒绝她。
“南南,”他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脸上,热热的,让人浮想联翩,“我也爱你。”
江南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顾珩弈就抽身开来,高大的身子直起,挡住了一部分的光线,倒让她一时有了压迫感。
“你身体不好,这事不急,”他这样说着,一时也有些犹豫,可是还是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两把,以示安慰的样子,“你先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我还要去洗个澡。”
“今晚你就睡这里,我去睡别的房间。”说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没有丝毫情欲,抽身开来。
重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空气很冷,呼吸在鼻腔里面,还有些像刀割一般的疼。
顾珩弈有些后知后觉一般想起来,好像入秋了。
已经四个月了吗?
他扭头看向房门,黑漆色的房门,一如像他这个人,非黑即白,凌冽。
不再看身后的一切,他提步,朝前方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顾家很大,可是随意他走,可是他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最后要走到哪里去。
“她已经睡下了。”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突然异常清晰地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地下室去,走到酒窖,拿出一瓶酒,八二年的拉菲,外面有钱也买不到到的珍藏。
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放开了那瓶酒,有些颓废的样子,又慢慢地走了出去。
顾珩弈,你是疯了不成。
他在心底嘲弄着自己,而后抬起来,看向天上的星子。
很亮。
心里骤然就涌上来一股暖流,他转过身,开始朝那间熟悉的房间里走去。
江北在那里。
他慢慢定在门口,伸手,像是在推开。
而后猛的一用力,黑暗,涌入。
床边开着一盏小灯,柔柔的,带着温暖,却让他一直忐忑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那个人躺在床上睡觉,很安详,没有一点动作,被子微微耷拉下来,在那么黑暗的环境里他甚至都可以看到她微微歪过脑袋,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在这安静的地方清晰可闻。
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至少以前都不是,可是如今处在这个地方,却又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
上一次见她,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样。
明明只是三天而已。
他站定在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床上的人,目光带着深沉,看着她,而后,慢慢蹲下。
一旁还挂着药水,针头直接打在她的手背上,那么纤细的一双手,短短几天,却有了好几个的针头印子。
上次见她时候的场景,好像还浮现在他面前,她泪眼婆娑,跪在地上,第一次低下了头,只为恳求他放过自己。
可是放过,又怎么可能呢?
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她而起的,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目光转向一旁的药水,应该挂的是葡萄糖,她这几天瘦了不少,没好好吃饭,没好好休息,又一直被他刺激着……
昏黄的灯光下,他慢慢蹲下身,坐在了一旁。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的一切。
顾珩弈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会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守着他,一边又想着是哪个医生这么不尽责,病人还挂着药水就让她睡觉,也不怕药水打完之后会回血。
明天一定要揪出他,好好教训一顿。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大半,从他进门到现在,动作都放得轻柔极了,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他看着她。
其实她长得一点都不像江南,这么仔细望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眼角处是有一颗小痣的,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着,可是就是这么小的一颗痣,还是被他看见了。
一时情绪有些恍惚。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而又认真地去看她。
是泪痣吧?
听说有这种痣的人都很爱哭,全身都像是水做的一样,但是在他面前,至少他看到的,只有她上一次哭。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在他面前真真切切地哭出来。
不同于以往的折磨,那是从身理上留下的眼泪,而不是从心底,哀哀戚戚地落下来的泪。
还有她长长的睫毛,小巧而又挺巧的鼻子,以及薄薄的一张唇。
因为还在生病,颜色还有些灰暗。
他目光深沉,看着所到的地方。
墙上的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
正在恍惚间,床上的江北突然轻微地动了动,他猛的一惊,瞬间回神,转头看向一旁挂着的钟的时候,顺带着目光略过挂着的药水瓶,才发现药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轻轻握住她的手,冰冷,或许是因为打了药水的缘故,抓起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上。
而后才站起身,帮她重新换了一瓶药水。
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顾珩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珩弈?”
他背对着那人,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后顿了好一会,直到那人重新看着他,唤了一句他的名字:“珩弈。”
顾珩弈转过身,门口站着的,正是江南。
江北还沉浸在梦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腥风血雨。
他看着江南,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才问道,那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到了什么一样的轻:“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去睡觉吗?”
江南一愣。
而后眼眶处迅速积满了泪水,大滴大滴地打在地上。




许你半生孽缘 第九十一章 演戏
那泪落在地上,溅起来一片小小的水花,顾珩弈皱着眉头看着她,就在这片诡异而又安静的环境中,听到了江南抽抽噎噎问出来的话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珩弈皱了皱眉。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人有个通病,你要是好好得问他话,他都可以耐着性子告诉你答案,可是你要是带着质问一样的语气去问他,那就是死,也不可能听到他说些什么。
在他看来,江南问出来的这句话,就带满了质问。
可是对方是江南,他的妻子,今天才嫁给了他的人,所以他也不得不按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走过去,盯着她的眼睛,带着一丝冷,江南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他伸手抱住她,以一种略带强迫性的姿势,没有多用力,可又正好让她也动弹不得。
“回去吧。”
江南微微一怔。
她进门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后面的人竟然是顾珩弈。
被拒绝之后的她心有不甘,可又什么办法都没有,于是就来了江北的房间里,想来看看她。
顺便“慰问”一下自己的这位亲姐姐。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珩弈竟然也会在她的房间里。
她还穿着当时薄纱一样的衣服,走廊上的风顺着被打开的门吹进去,吹在她裸露着的肩头,她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听见顾珩弈带着微微警告的声音:“回去吧,听话。”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冷淡的声音。
说不委屈是假的,绕是她演技再高超,此时的眼泪也是真的,迅速就积满了眼眶,快得让她都来不及反应,就大滴大滴地落了下去。
房间里很黑,如果说刚才两个人之间还有些距离,可以让顾珩弈看清她的眼泪,而此时两个人挨得极近,只能看到一旁的人肩头不住耸动,似乎在想着什么伤心的事。
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身后就又传来一道声音,带着震惊,不知为何,竟让他还听到了里面夹杂着的愤怒:“你们干什么?”
江北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最讨厌的两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搂搂抱抱,一个伤心一个哄,就是要搭台子唱戏,也没必要把台子搭到她这里来,在她面前上演这出好戏吧?
她对这种戏又不感兴趣,何况演戏的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两个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他们两个结婚的日子,早上的时候还有顾家的下人特意告诉了她,想着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在她们眼里,她江北就是他顾珩弈养的一只玩物,没有自由,没有一切,就是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金丝雀是被养的人喜欢的,而她,则是顾珩弈放在心上去痛恨的人。
同理,顾珩弈也是她真正痛恨的人。
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同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就是再好的性子,此时也挤不出一个笑来面对他们。
她认不出再次开口,带着嘲讽:“怎么,你们两个不好好享受新婚之夜,难道还有在别人面前表演的爱好?”
话一出口,江南就忍不住收紧了身子,恨不得给床上的人一巴掌。
回顾家之前白蓝心打来的那个电话,此时异常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耳侧。
“江小姐,你觉得顾先生的心,还放在你身上吗?”
心?
就算她喜欢的人不是顾珩弈,想嫁的人不是顾珩弈,可是却也早早在心里,将顾珩弈归根为自己的一样东西了。
没有人可以夺走他。
她是她放在心上的宝贝,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更不可能会不喜欢她。
都是江北!
她狠狠地盯着面前和自己有着一样脸庞的人,江北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像是在较量一样。
江南顿时像被吓到了的小动物,猛的一瑟缩,窝在顾珩弈的怀里,虚弱地喊了一句:“姐姐。”
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江北斗忍不住在心底为她这可以拿到奥斯卡的演技鼓掌。
如果顾珩弈不喜欢她了,那她就是毁了,也不可能让给别人,更不可能让给江北!
顾珩弈依旧没有动作。
江北忍不住嗤笑一声,抬起左手,正好是扎着针头的那只手,指向门口,不想再看那两个人一眼:“现在,麻烦请你们两个人离开这间房!”
江南猛的一瑟缩,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江北会这么严厉。
“姐姐,你手里还挂着针,小心……”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冲上去,像是要制止她的行为。可是只有江北才知道,从她举起手的那一瞬间,江南扑过来,是想将她手上的针头拔掉。
她心猛的一颤,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来,这一来二去的,江南就好像魔怔了一样,自顾自地突然向后一倒,这一切的都很迅速,甚至她口中的那两个“一点”都还没有说出来,她就已经扑倒在了地上。
就像是她亲手推的一样。
江北斗忍不住在心底为她鼓掌。
如果当事人不是她的话,她还真的想。
顾珩弈的目光瞬间变冷,提步走上去,慌乱至极,扶起了在地上的江南,正好看见她手肘处磕在地板上,磕出来的一道淤青。
目光瞬间变冷。
望向一旁江北的目光,都好像夹杂着寒冰,像是要扎死她一样。
江北毫不示弱,高昂了头,看着他。
她这人最受不得冤枉,竟然不是她做的,那就是打死了她,她也不会承认,如果让她解释的话,她也只会解释给配听她解释的人听,而顾珩弈,不配!
他不会相信,所以她也从来都不会解释。
身下的江南突然一个抽噎,手一瑟缩,委委屈屈地,也不看顾珩弈,而是将目光投向江北,像是受到了什么冤枉一样,带着不可置信,唤了一句:“姐姐。”
江北冷冷地看着她。
“滚出我的房间!”她猛的一声大喝,竟然她江南做出了这场戏,她要是不配合,那也委实是不识趣。




许你半生孽缘 第九十二章 泪痣
话一出口,顾珩弈本来就冷的神色,瞬间就更冷了。
江北也毫不示弱,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看。
而后,突然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笑:“怎么,顾珩弈,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病,结婚的日子不去上,床,跑到我这里来算什么事,还是你们更喜欢做事的时候旁边有人看?这样吧,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不如让你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起来,好好看看你们两个人的这出戏,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为轻蔑,好像说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眼神里都透露着鄙夷。
顾珩弈脸色已经气得快发黑了,死死得盯住江北,好像下一秒,他就能直接扑上去,像狼一样咬断她的脖子。
可是江北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盯着她,不甘示弱,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肌肉都紧绷着,深怕等下顾珩弈一个上来,就给她一巴掌。
这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她觉得下一秒顾珩弈绝对要冲上来给自己一巴掌,所以才这么紧张地盯着他。
可是顾珩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而后抱起地上的江南,走了出去。
他这样一来,倒是让江北有些看不懂了。
顾珩弈怎么会就这么走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也确确实实告诉了她,顾珩弈真的走了。
没有责骂她,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顾珩弈抱着江南,径直从江北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江南就一直窝在他怀里,像是小猫一样。
顾珩弈抱着江南,一路径直去了房间里,而后把房间里的灯打开,把江南放在了床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江南就好像小猫一样,丝毫都没有动作,除了眼角的泪簌簌地落下来,滴在他的掌心里,濡湿来一片衣襟。
顾珩弈还以为是刚才摔倒在地上的痛才让她落下了泪,有些小心翼翼的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很黑,像是没有星子的夜,在这亮堂的地方,里面的泪分外明亮。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伤口太痛,我要不要叫医生来帮你瞧一瞧,没有事吧?”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江南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
而后撸起袖子,看向刚才被撞到的地方。
唇轻轻一撇,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抬起头,看向顾珩弈:“珩弈……”
顾珩弈愣了愣。
以前江南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再用上这样撒娇的语气来问他,他都会觉得心就会变得柔软无比,好像喝了一大杯柠檬水的滋味,恨不得把她拥在怀里面放入自己的体内,安慰她,告诉她的身边还有自己。
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都送给她,只要她能笑,只要她能开心。
可是现在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以前的那个心思了。
他不想再去哄江南,他也不想再和以前的自己一样,去那么用心的安慰她的了。
是心境不同了吗?
顾珩弈不得而知。
他安慰一般拍了拍她的头,摸了摸他柔软的发,然后抬起头看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没事。”
“珩弈,”江南开口,声音极为委屈,“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就留下来,什么都不做,睡在我旁边就好了。”
顾珩弈一愣。
只是留下来陪他睡觉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抗拒感,不想住在这间房子里,不想睡在这个人的身边。
这估计不是他了。
要是换做以前的他,怎么样都是开心的,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以前的他喜欢江南,看见他会想亲吻,想拥抱,可是现在就是她穿着暴露的衣服站在他面前,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他都不一定能提的起欲望。
他这个人不滥交,生平过去也有不少女人想爬他的床,一直都是认为欲望和爱都是可以分开的,没有爱一样可以做,有了爱不过可以做的更高兴一样。
他想亲吻江南,想拥抱她,想给她一个男人能给的一切,却不是现在的顾珩弈能做到的了。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他们的婚礼,虽然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民政局上他顾珩弈依旧是个未婚人士,可是有了这个仪式,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是真正的夫妻。
谁在在乎那张纸呢?
那么虚无缥缈的纸,在他看来,如果是真心的话,有不有那张纸,都是无所谓的。他身边有多少人,家里放着原配,婚姻受法律保护,可是自己在外面养的女人跑到家里来闹的时候,却夹着尾巴连个屁都不敢放,冷眼看着自己的原配被别人辱骂,殴打。
什么话都不会说。
如果是他的话,只要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怕他落魄在了什么程度,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可以欺辱到她。
江南曾经对于他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可是事到如今,他却迷茫了……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江南,为什么会答应她的结婚?
他很多年以前,认识了这个人,喜欢她,看对了眼,然后见了面,就觉得这辈子都会喜欢这么一个人,不会改变,也不会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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