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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是极品[七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嗑金
老队长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操作是可以操作,不过你——”
“我怎么了?”
“你咋会修东西了呢?”
林青莱早有准备,“老队长可听说过久病成医?”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30节
“听说过呀,你病了?”
林青莱缓缓道来:“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老是破坏东西?”
老队长想了下,说道:“确实是,你以前脾气大的呀,又是掀桌子又是摔东西的,谁也管不了。”
“所以啊,我破坏的东西越多,修理的本事越强。”
老队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林青莱点头,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就是这个样子。”
老队长信了这套说法,认真的问道:“我孙子林福,他既不生病也不破坏东西,能会啥本事?”
林青莱:“……”
……
报告的事情完成了。
晚上林三柱回家,封兴修把作业本交给他,“老弟,你先看看。”
林三柱乐滋滋接过本子,一瞅,字挺好看,就是不认识,他嚷道:“老哥,你先跟我说说,让我大体了解了解。”
封兴修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这广播的内容,分成三个板块,第一个最简单,是歌曲。”
“这我熟。”林三柱仰着脸,自信道,“我唱歌可好听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先了解医院会唱歌的人,然后询问他们一下,想不想录到广播里……”
林三柱立马明白了,高兴地拍手道:“这主意好,大家都能参与进来!”
封兴修放下杯子,说:“这第二个板块,是小故事,比如计划生育的故事,再比如男女平等的故事……这些都和医院息息相关,通过小故事的形式,告诉大家上面的政策,还有一些正确的做法,像不随地吐痰,不随地大小便……”
林三柱皱着眉头,“这个好是好,但我写不出来啊。”
封兴修笑道:“和唱歌一样,你弄个投稿箱,谁会写故事就投稿,广播的时候,一块把名字念出来,这样以来,投稿的人就会增加,每个周或者每个月,你都数一下谁投稿最多,给他发奖励,例如搪瓷缸子啊、毛巾啊,如果领导觉得这些太贵,就弄证书,反正得让他们觉得投稿这件事很光荣,很骄傲。”
林三柱频频点头,“老哥,你太厉害了!”
封兴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这第三个板块,是人物纪实,医院这么多工作人员,无论是干部,医生,还是护士,卫生员,身上肯定有故事,与病人的,与家人的,与组织的……把他们的故事写下来,再广播出来,不仅起到宣传作用,还能增加医院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林三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封兴修,“老哥,我今天才发现你肚子里全是墨水啊,怪不得这么大啊!”
封兴修:“……”害,这夸人的方式!
他把本子放到林三柱手里,“草稿给打出来了,你呢,拿张空白纸抄一遍。”
“啊?抄一遍?”林三柱哭丧着脸,“拿你写的不就行了?”
封兴修摇头,“第一,咱们俩的字不一样,第二,有些字你得亲自写一遍,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啊。”
林三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扁着嘴,听东西他行,写东西他完全不靠谱,尤其是他的字,跟螃蟹一样,又丑又大。
但封兴修说得对,字和人得一致,不然露馅了!
林青莱从外边进来,见林三柱面色郁郁,便问道:“爸,你咋了?”
林三柱打起精神来,把封兴修讲的东西,重述了一遍,随后说道:“老哥,牛。”
林青莱想得多一点,按照这样一个搞法,她爸在医院的地位绝对要提高,从第一个唱歌,到最后一个人物纪实,医院各种人,一网打尽,领导高兴,同事高兴,大家高兴,这消无声息笼络人,并提高自己声望的方式,牛逼!
她朝封兴修举了个大拇指,“封伯伯,牛。”
封兴修让林秋阳拿铅笔给林三柱,嘴上又说:“我建议你组织一个演出小组,或者是表演小组,从医院所有员工里面筛选,唱歌的、跳舞的、朗诵的、乐器的、运动的、写东西的……你就当组长,每个周表演一两次,选一个空闲的时间,就在篮球场。”
“可我……不会啊。”林三柱有点小担心,但是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封兴修回道:“你是组长,把握方向就好,细节方面,你提拔一个副组长,让他协助你,每周不用花太多时间,排练几次,大家肯定都喜欢。”
林青莱:“……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43章
另一边,澡堂前。蔡晓蝶绞着手,两眼直勾勾盯地封景铄,“我要洗澡。”
“几锅水?”
“三锅……不……四锅。”
正值晚上,星星眨眼,蔡晓蝶内心小鹿乱跳,方才封景铄的模样直直刺进她脑海里,她两手捧脸,心想自己的腮帮子肯定通红。
外头有灯。
是林青莱做的,澡堂前一个,屋门口一个,有光,不很亮。
封景铄坐在木凳上,两条笔直大长腿往外斜伸,上面是一件长袖,流畅的肌理若隐若现,袖子卷到胳膊肘那里,露出漂亮的小臂,手指纤长而有力,握着一个铁铲子。
蔡晓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自从门市部一事后,她打算放弃这段单恋,可内心还有所不甘,于是趁着傍晚,借着洗澡的名义,她想和封景铄开诚布公,却没想到“出身未捷心先动”。
与之前不一样,蔡晓蝶用水沾着头发,心里想,以前的封景铄,很死板,身上有一股执拗的劲儿,她很喜欢,但现在,她觉得封景铄哪哪都吸引人,莫名其妙的吸引人。
她往澡篮子一摸,发现没带洗发膏!她捂着胸,大着胆子往外喊去,“封景铄,你在吗?我没带洗头膏!能不能麻烦你——”
过了好长时间都没人回答,蔡晓蝶抠着手,心里有些委屈,突然,她听到了林青莱的声音,她说:“我们家没洗头膏!”
蔡晓蝶有些生气,不是生气洗头膏的事,而是生气林青莱和封景铄的关系。
憋着一口气洗完澡,四大锅水竟然只用了两大锅,她擦干头发,穿上白色的袜子,一出来就找封景铄。
“你一直在这吗?”蔡晓蝶低着头问。
“嗯。”
蔡晓蝶心里很高兴,她含情脉脉看向封景铄,“我原谅你了。”
封景铄:“?”
“门市部的事情。”
封景铄:“!”
林青莱没有发觉出这里诡异的气氛,她从崖上下来,径直走到封景铄旁,“给,酱鸡爪。”
封景铄眼睛清亮,嘴角弯起,他接过饭盒,甫一打开,香味扑鼻。
微亮的灯光以及耀眼的火光下,饭盒里躺着两只酱红油亮的鸡爪。
林青莱往锅里看去,问:“还有水吗?”
“有啊,你要洗吗?”
林青莱把澡堂的水拖干净,说道:“不是,是我爸要洗。”
为了见领导,林三柱准备沐浴更衣,好好清洁一下自己。
蔡晓蝶完全插不进话去,她跺了跺脚,幽怨地看了眼封景铄,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青莱眉梢一蹙,张嘴问道:“跑这么快?给钱了吗?”
封景铄啃着一个鸡爪,嘻嘻一笑,说道:“给了,四锅的钱洗了两锅。”
“姐姐,哥哥——”林秋阳大喊道。
“你不是在屋里学习吗?”林青莱拿板凳坐下。
“爸在抄东西,他说我打扰他了。”林秋阳跑下来,“封伯伯让我来找你们。”
封景铄舔了下嘴唇上的酱汁,扭头问道:“你吃酱鸡爪了?”
“吃了。”林秋阳咧着嘴巴说道。
屋里,林三柱拿着铅笔,一个字一个字往本子上写,遇到不会的,封兴修拿粉笔头在黑板上一笔一划教,一遍不会,那教两遍,两遍不会,那教三遍,三遍不会,那教四遍……直到教会为止,耐心的程度令人咋舌。
林三柱像个小学生一样,伏在桌子前,一手拿铅笔,一手按住本子,他说:“以前我二嫂教我二哥写字,那个场面你没见着啊,一个字写错了,就打一下手掌,两个字写错了,就打两下手掌……到最后,我二哥的手,肿的像馍馍头一样。”
马芬芳刚嫁进老林家的时候,曾教过林二柱认字,可惜林二柱不是那块材料,咋学也不会,把马芬芳气得够呛。
“你二嫂?”封兴修给林三柱倒了杯凉白开。
“我二嫂马芬芳,她是城市来的知青,会念书,会写字。要我说,我二哥娶的不是媳妇,是老师,还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老师!”林二柱边抄边说,“我二哥成天干活,手上的茧子老大一个,铅笔那么细那么短,他握都握不住,还写啥字呀?”
林二柱干活是一把好手,但写字对他而言,十分困难,他当时就嚷嚷说他又不上学,又不考试,学认字干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下地干会儿活呢!
封兴修皱眉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二哥跟我二嫂说他不是学习的料,与其让他写字,还不如让他干活,于是认字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三柱喝了口水,又说:“这事以后,我二嫂就再没给过我二哥好脸色,她直接把我二哥当牲口使,可劲儿地糟蹋,我二哥傻不拉几的,受欺负了也不说,有一次我看不下去了,想跟马芬芳吵吵两句,我二哥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说让我不要管。”
封兴修点头,笑道:“人家是两口子,不管是对的。”
林三柱扁嘴说:“他们是两口子,那我还和他是兄弟呢!哼!”
封兴修见说不通,没再理论,他微微向前伸了伸脖子,问道:“写到哪了?”
林三柱翻了翻后面,“还有一张半就写完了。”
封兴违心修夸道:“写的挺快啊。”就两张纸的篇幅,写了大半天才一半!以这个速度,写完还需要一大段时间。
林三柱乐滋滋道:“那是当然啦,写完这个我去洗澡。”
封兴修把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他一般早晨洗澡,特别醒脑,他微微抿了一口,说道:“那你得抓紧了,写完这个,再洗个澡,我看都到后半夜了,明天你还要上班见领导呢!”
……
明早林三柱骑着车迎着风,往公社奔去。
他刚换好工作服,就听见外面有人闹事,在医院门口,他作为门卫,有必要上前管一管。
“你们几个,吵吵嚷嚷啥?不知道这是医院啊!”林三柱背着手,板着脸,一顿批评。
有个留着胡兰头的妇女说道:“同志,抱歉哈,我是岭上大队卫生院的主任,根据公社这边的指示,我们队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可惜有些不听话的分子不服从组织要求,想要逃避结扎手术。”
林三柱愣了会儿,结扎手术?他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问道:“他?”
胡兰头说:“是,就是他。”
男人哭天喊地,朝林三柱爬去,撕心裂肺道:“同志!你可要救我!我不想当太监啊!你可千万别让这个女人把我抓了去!我家里还有老婆,我要是成了太监,我老婆咋办啊?”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31节
林三柱摇头叹气:没文化真可怕。
崖前大队前几年就有这个宣传,广播说结扎的男人可以补助十块钱营养费。为了钱,林三柱成为了队里第一个做手术的男人,并且赖在大队医务室了两个周,理由是看看有没有后遗症。
他解释道:“同志,结扎后你还是男人,不是太监!”
“不,我不信!”男人抱着林三柱的一根腿,哇哇大叫道。
林三柱学着封兴修不急不躁的样子,沉声道:“同志,实话跟你说,我就做过结扎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就能结束,不出血,没后遗症,多好的事啊,你还不用出钱,大队给你交这个手术费。”
他把男人的手从自己腿上撸下来,“看你的样子,没做过啥手术吧。”
男人点头又摇头,说:“没。”
林三柱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正好趁这次机会,做个手术体验一把,重点是不用花钱,机会难得啊。”
他转头问胡兰头,“你们大队做结扎手术有没有补助啊?”
胡兰头点头说:“有,十个鸡蛋。”
林三柱朝男人说道:“这手术不但不往外拿钱,还能往家里拿钱,你老婆肯定高兴,十个鸡蛋呢,能吃好几天呐,有孩子的话,给孩子蒸个蛋,一家人吃一顿,多好的事啊!”
男人有点被说服了,“那我……先进去瞧瞧。”
“这就对了。”
胡兰头让旁边一小姑娘送男人进医院,她过来跟林三柱道谢,“同志,谢谢你帮了我大忙啊!我叫肖小玲,是岭上大队卫生院主任。”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交个朋友怎么样?”
林三柱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他从容收下烟,眯起眼睛笑道:“肖主任,你好,我是林三柱,在公社医院当门卫。”
两人随便聊了会儿,肖小玲转身进医院了。
回到屋里,林三柱把玩着烟盒,自言自语道:“当门卫还有这样的好处啊。”
到了交报告的时间,林三柱整装待发,提前十五分钟到李书记办公室门口。
秘书见到后,同林三柱打了个招呼,“林三柱同志,来的这么早啊。”说完,他跟李书记说了一声。
李书记揉了揉眉心,让林三柱进来。
林三柱踏进办公室,把稿子递给李书记,大声道:“李书记,这是我写的材料,请审阅!”
李书记被这高嗓门吓得一激灵,倦意顿时没了,他接过来一看,字迹还算工整,于是说道:“你大体说一下吧。”
林三柱把封兴修的那一套理论一说,又灵机一动,结合了方才大门口发生的事,说:“我觉得大部分人的观念不到位,像我刚才遇到的结扎一事,有些男同志心理上不认可,我们公社医院必须多多宣传。”
他越说越来劲儿,“我之前还没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这方面的素养,我可是我们大队第一个做结扎手术的人!”
李书记笑着点头,“很不错哦。”
林三柱腼腆一笑,“主席说了,人类应该控制自己,做到有计划的增长,我觉得很对,如果我们连自己都控制不了,那和畜生有啥区别啊。”
李书记对林三柱说:“报告我看完了,写的很不错,你大胆去做,有问题就跟秘书说。”
“好嘞,谢谢书记!”
第44章
老林家,林二柱拧着眉毛问马芬芳,“你和芸子真要走啊。”
马芬芳坐在床边,一手拿线,一手拿针,呛声道:“又不是现在走!你急啥?这么想赶我们娘俩走啊!”
林二柱连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芸子能不能不去县城啊,我和苗子……”他越说声音越小。
马芬芳用牙咬断线头,鼻子哼了一声,“我和我闺女必须走!”她闺女有读书的天赋,将来是干大事的人,必须去县城读书。
林二柱挠头,低头小声说:“很多知青返城后……都不回来了。”
自从上面发出文件说下乡知青可以返城后,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回了城,其中包括一些在农村结婚有娃的人,毕竟城市比农村生活条件好,与其在乡下熬,还不如回城市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
林二柱一直知道自家媳妇看不上农村人,很想返城,之前他媳妇还偷偷摸摸联系过娘家人,但没啥结果,现在有了一个进城的机会,他很怕他媳妇从此以后不再回来。
马芬芳放下针线,站起来指着林二柱的鼻子骂道:“呵,好你个林二柱,早知道你这么不信我,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
林二柱跟着站起来,屁股上坐着的板凳跟着倒了,他急得满头是汗,连忙说道:“媳妇,我没不信你,是我害怕你离开……”
“我和闺女只是去县城读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马芬芳重新坐下,拿起针线来继续缝,嘴里吵吵道,“闺女去县城读书是好事,你嫌弃啥?整个大队就没有像你闺女一样出息的孩子!”
林二柱低着头,坐到马芬芳旁边,哼哼道:“我没嫌弃。”
“没嫌弃?那你就支持!我跟你说,芸子当你闺女,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你掰着指头,好好想想,老林家有比你闺女争气的人?老大家的就知道谈对象,老三家的不用说,小小年纪就耍流氓不要脸,老四家的,就知道吃……”
马芬芳边缝边哼道:“现在闺女要去城里上学,我们当父母的必须支持,以后闺女当上了啥干部,你作为闺女她爸,脸上不有光吗?”
林二柱点了点头,憨憨一笑,“有光,有光,我闺女聪明我知道。”
“知道就好。”马芬芳白了林二柱一眼。
等林二柱走了,马芬芳翻出柜子里的红糖,叫林青芸过来。
她把红糖水递给林青芸,“芸子,妈按照你教的跟你爸说了,你爸没再反对咱娘俩去县城的事。”
林青芸微微抿了一小口红糖水,嘴角上扬,林二柱这个人,眼皮子浅,马芬芳大饼一画,这事算解决了。
马芬芳凑到林青芸旁边,一脸担忧,“你奶那边咋办?”林奶奶给她的原话是芸子上学可以,她跟着一起去县城没门儿。“你奶到时候不让我跟着去咋办?”
林青芸捧着杯子暖手,“我奶是不是想给林五柱买房子?”
马芬芳重重哼了一声,“你奶这个人,就是偏心,你现在都要去县城读书了,她除了出去吹牛外,还做过啥事?林五柱在公社读高中,能比得上你吗?你奶一听他想买房子,就翻出家里的钱,我看你奶很可能给他买!”
林青芸笑了笑,“那我们先住到五叔家。”
“啥意思?”马芬芳愣了愣,“你是说你奶买完房子后,咱们娘俩先去住。”
林青芸点头,“妈,五叔还在公社住校,房子买了也是白买,还不如我们住进去,等我考上大学了,到时候咱们就去京市。”
十月份国家发放恢复高考的通知,十二月份考试,她肯定能考上京市的大学,至于林五柱,学习不错是不错,但有个作天作地的对象,就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了。
马芬芳激动地拍掌,“去京市?芸子,你真是妈的骄傲!”
“妈,这个你就先别管了,我跟你说的点心方子你弄会了吗?”林青芸打算让她妈去卖点心挣钱。
马芬芳往外看了眼,没人后,她小声说:“会了,就是长得不太好看,等我多练习几次,肯定能做成你说的样子。”
“妈,你别紧张。”林青芸安抚道,“你想啊,钱在奶那,我们两个没有,以后去了县里,如果你想买衣服买雪花膏怎么办?”
马芬芳点头,“妈不紧张,芸子,到县里后,你好好上学,妈去黑市挣钱。”
林青芸握住马芬芳的手,哄道:“妈,这个家里只有你疼我。”
马芬芳有些感动,“傻芸子,妈不疼你疼谁?”
堂屋里,林奶奶翘着腿,笑得合不拢嘴,她对林爷爷说:“芸子这孩子真长脸啊!”
林爷爷吧嗒吧嗒抽了一口旱烟,褶子笑成一团,说:“是啊,芸子去县城读书了,好事啊!”
“要是我生的儿子都像芸子一样就好了,不用我操心不说,还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唉。”林奶奶长吁短叹,开始抱怨起几个儿子的不是来,“老大好是好,就是太听媳妇的话,整天琢磨自己的小日子,根本不关心我这个当妈的,老二听话是听话,就是太愣,没心眼儿,就知道埋头干活,好处不知道拿,净是被人欺负,尤其是他那个媳妇……”
林爷爷还是吧嗒吧嗒抽旱烟,眼睛看着地,不知道想啥。
林奶奶继续说:“老三更别提了,从小就惹事,干活不行,种地不行,上工不行,到头来娶的媳妇也不行,养的闺女也不行,他啊,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当小子的时候一样,瞎逛!好玩!愁人呐!老四虽说比老三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仗着一张会叭叭的嘴,天不怕地不怕,眼睛竟往天上看去了,娶的媳妇也不是个好的,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
再就是老五,林五柱,她的宝贝小儿子,林奶奶叹了一口气。
“家里的钱,我数了好几遍,一共七百五十六。”
“真买?”
“我找人打听过了,能行。”
林爷爷皱着眉,苦着脸说:“这是咱们一大家子的钱呐。”
林奶奶长叹一口气,像是老了好几岁,“我想了好几个晚上,这房子先买下,等老五结婚后,再给老五。”
林爷爷咳嗽了一声,“我以为你会让老五跟那个柳……啥断了呢,没想到你真要给他买房子。”
“是柳晓艳,这搅家精!还没进门就作!”林奶奶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想啊,可五柱跟我说,他和她……唉。”
“到底咋了?”林爷爷纳闷,“你说啊,咋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呢?”
林奶奶眉心皱出一道褶子,“柳晓艳怀孕了,老五说是他的!”
柳晓艳在知道林奶奶能买得起筒子楼后,就想套牢林五柱,啥方法好呢?想来想去,孩子最有用。
林爷爷吓得烟杆子直接掉到地上,“这事是真的?你为啥不跟我说呢?”
“不是真的,我能买房子?”林奶奶瞅了林爷爷一眼,“跟你说有啥用?你是能让这孩子消失不见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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