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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是极品[七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嗑金
“是我想的不周。”韩副主任边认错边对林青芸说,“你啊,好好学你的习,采访的事情别插手。”
林青芸:“……”
她来办公室只想拿钱!
事到如今,她只能点头说道:“嗯,好的。”
……
林三柱晚上回到家时,三轮车完成了,只是模样长得……一言难尽。
前面车头,一个轮,后面车斗,四个轮子,原先两轮车的轱辘被林青莱拆下来,安到了三轮车上。
准确来说,三轮车有五个轮子。
林三柱一本正经道:“闺女,你这个可不能叫三轮车,真要叫了三轮车,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可不行,做人得实事求是,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可不能胡编乱造。”他领导的派头拿起来似乎放不下了。
林青莱:“……”
林秋阳抢答道:“我知道它是啥,是五轮车!”两个轮子叫两轮车,三个轮子叫三轮车,以此类推,五个轮子叫五轮车,林秋阳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林青莱:“……”
林三柱琢磨了一会儿,“人家两轮车可不叫两轮车,叫自行车,所以五轮车,我们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40节
他和林秋阳站在五轮车前,激烈地讨论着,直到屋那边传来封兴修“吃饭了”的声音。
林三柱总结说:“先去吃饭,至于车的名字,暂时定为五轮车。”
“好哇!”林秋阳高兴地欢呼着,两只小手摇来摇去,激动不已。
林青莱默默跟在后面,这车子从诞生以来就承担了很多不该承担的东西,从早晨封兴修,到晚上林三柱……她向封景铄求证道:“真的很……丑吗?”
旁边许燕火上浇油,“闺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丑的标准没有这么低。”
狠人!封景铄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他给林青莱捏了捏肩膀,“有句话说得好,无论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同理得出,无论是三轮车还是五轮车,能载人的就是好车。”
这个安慰……林青莱接受了。
她得意道:“我这个车子,载人能力突出,五个、六个、挤挤说不定能到八个。”
封景铄鼓掌。
林青莱跟林三柱说:“爸,你不是说要去岭上大队表演节目吗?骑我的车子,坐拖拉机的钱就能省下了。”
“好主意!”林三柱下午的时候就在想如何去岭上大队,表演班子加上他一共七个人,三轮车坐不下,拖拉机一趟太贵,医院报销额度有限,“闺女,你可帮我大忙了!”
他拍着胸膛,抑扬顿挫道:“闺女,爸掏心窝子跟你说,这个五轮车设计的非常好!它英俊潇洒,风流不羁,你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的话蒙蔽了双眼,尤其是许燕子,瞧瞧她刚才说得那话,‘丑的标准没这么低’,多恶毒!多歹毒!多狠毒!”
林青莱:“……”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燕:“……”靠!坏人让她做,好人自己当?啥玩意儿!于是她说道:“闺女,我的意思是你的车不丑,不仅不丑还很好看,你可不能听信谗言污蔑我啊!”
林青莱:“……”
吃完饭,林三柱对许燕说:“我们要开家庭会议,你作为一个外人,去崖下面烧水吧,晚上客流量不比白天少。”
澡堂虽然没有公开,但你一嘴,我一耳朵,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那就不知道了。
像林斧头这样的人,一般喜欢晚上出来活动,洗个澡,约个会,快乐似神仙。
许燕没反驳,她这个人最务实了,现在林三柱说一不二,旁边还有一个封兴修坐镇,她关上门,心里憋着气,总有一天,她会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她也要进屋开会!
这样一想,她干劲十足,灶膛里火舌拖着大锅,星火四溅。
看许燕走了,一家人围绕表演一事展开了讨论。
之所以选择岭上大队,原因有三,第一,从结扎事件看,岭上大队计划生育政策落实不到位,再有,一些男社员把结扎视为洪水猛兽,觉得结扎就是没命根子,第二,有肖小玲这个人脉在,不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起码让心里有底,之后的一些事情也好安排,第三,越是艰苦越能体现出成效,林三柱刚拿到任务,还没有成绩,拿岭上大队试验,无论成绩好坏都有说法。
最后得出结论:林四柱开车。
……
明天一早,是个艳阳天,太阳像是刚从金粉里捞出来一样,蛋黄似的淌油的核,核外是膨胀的金黄。
“芽子,你快点。”
林青芽一大早就被林四柱从床上拖起来,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用手抠掉眼屎,打了个哈欠,不满道:“爸,你又要给你那个干爹送吃的啊。”
林青芽做饭的手艺不错,大概因为会吃,林四柱经常让她做些蒸糕,然后送礼用。
林四柱之所以能认下干爹,多亏了蒸糕,但这次不是,他甩甩头,“不是,给莱子吃的,你细心点做,千万不能做坏了,之前我让你给我蒸个金鱼糕,好家伙,你给我整成了乌龟糕,差点让我下不来台,好在乌龟有长寿的寓意,不然话都圆不回来。”
林青芽洗漱完,她撇嘴道:“给莱子?爸,你又干了啥事惹着莱子姐了?”
她对林青莱敬谢不敏,一来林青莱战斗力非同一般,她是能避则避,不然被林青莱逮着了,别说一块糕,一盘糕都会不翼而飞,二来她爸都怕的人物,她要是犯在林青莱手上,到时候没人能救她,林青芽都能想象出她爸大义灭亲的模样了!
“你这说的啥话?”林四柱照着镜子剔了剔牙,他得意一笑,过几天他就要进运输队了。
这般好事,按理说应该大肆宣传,但周小海特意嘱咐道,不能把这事透露出去,林四柱这人虽然爱显摆,但拎得清轻重,运货的事他谁也没告诉。
他进运输队的事情多亏了林青莱,林四柱打算表示一番,于是就有了刚才的场面。
林青芽蒸完糕,端给林四柱,“爸,这是莱子姐最爱吃的枣糕。”说完后,她揉着眼睛继续回去睡觉了。
林四柱东西在手,夸道:“芽子,等爸有本事了,爸就让你去国营饭店做大厨,拿工资,吃商品粮。”
林青芽翻了个白眼,这话她从小听到大,瞅瞅现在,她进国营饭店了没?没有!
等林四柱有本事?她还不如等自己有本事!
她现在都怀疑林四柱老说这具话的涵义了,莫非是为了锻炼她做饭的能力?
林青芽耸了耸肩,扯嘴角道:“爸,等你有本事了再说!”
林四柱一时语塞,感觉自己的威严日渐消失。
到山脚下,林四柱往屋里喊去,“莱子,是四叔啊!四叔给你带好吃的了!”他边喊边看,这树,这草,这石头……弄得挺好,比老屋敞亮。
林三柱和林青莱还没有出发,开门一看,是林四柱!
这还没叫,司机就来了。
林青莱接过东西,笑着喊了一声,“四叔。”
林四柱刚想跟林青莱表示一番,林三柱就凑上来。
林四柱:“……”
他和莱子有私房话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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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从医院接上人,天上的太阳又大了一圈,林四柱抬头望着,心道要是有双筷子在,他一定把太阳夹起来,吃进嘴里,原因无他,临走前林三柱故意在他面前吃了一个煎蛋,而那蛋的模样和太阳一模一样,都是黄的,圆的,亮的。
家里的母鸡在许燕手底下精神抖擞,有窝,有虫,它每天都能下一个鸡蛋。
林三柱早晨吃的是封兴修做的,里白外黄,油光水滑,点缀上一点翠绿的芫荽,模样煞是喜人。林三柱想吃蛋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早是他吃的第一个蛋。
表演班子的人都到齐了,一共六人,为了让队伍多元化,林三柱在选择时,凑齐了男女老少,老男人,年轻男人,男娃,老女人,年轻女人,女娃。
林青莱跟着林三柱一起,她招呼大家上车。
“车上有凳子,大家挨着坐。”
表演班子的人点头应着,他们知道林青莱是林三柱的闺女。
话说今天这辆车让他们开了眼界,说三轮车?不是,说拖拉机?更不是,几人在心里纳闷,但没有人问。
男娃心思单纯,他两只黑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这是什么车?我从来没见过。”
林三柱最后一个上车,他坐到林青莱旁边,不着不急回道:“五轮车”,然后又对林四柱说,“老四,开车吧。”
男娃的注意力被“老四”拐跑了,“老四?叔叔你姓司是吗?”
林四柱:“……”
路越走越窄,快到岭上大队的时候,路颠簸不平,屁股在木板上摩擦着,似乎下一步就要冒出青烟来。
林三柱疼得龇牙咧嘴,他朝林四柱说:“你能不能开稳点!”
林四柱脑门有汗,鼻头有汗,手心有汗,他嘴唇上翻,露出一口牙,“三哥,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没开稳,是路不稳!”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行人下车后,纷纷挠腚,男女老少各挠各的,面子啥的都不要了,林四柱开车时还没觉得疼,现在一下车,两瓣肉火辣辣地疼,跟洒了辣椒面似的。
肖小玲带着一伙人过来迎接,“林组长,你的到来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林三柱目前的职业是门卫,兼任表演小组的组长,两者取其一,很明显,组长更庄重严肃一些。
挠着腚的林三柱表情秒变,他把手背在后面,谦虚道:“一般一般。”
跟随肖小玲的社员瞪大眼睛看着表演班子的人,互相叽叽喳喳。
“这就是演员?”
“看着不太像啊!”
“我瞅着这个林组长挺俊的。”
“还真是,不知道有对象了没?”
“……”
表演班子的几位演员确实不像正经演员,无论是站立的形态,还是走路的架势,百般模样,一看就没有接受过训练。
林三柱作为小组长,为了减少工作,特意强调道:“我们是给人民表演节目,我们从人民中来,最后还要到人民中去,如果进行专业训练,那他们身上带有的人民气味就会少,所以不训练是正确导向,只要这样,人民才会感同身受。”
领导审批了,因为训练还要花钱……不是,是因为林三柱说的非常对。
路是土路,上面还有冒着热气的羊屎蛋子,一颗一颗,一坨一坨,林青莱绕道而行。
队里有台子,一个长方体土块,队里开会一般在这,肖小玲走了遍流程,最后长臂一挥,“社员们,让我们欢迎南峪公社医院为我们表演节目!”
底下欢呼声一篇,吹口哨的,扯着喉咙呐喊的,尖叫的,凑热闹拉呱的,还有趁着声大放响屁的……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一共五个节目。
以歌开场,以舞结尾。
首位……不呼应。
唱歌是老女人,她青蛙似的腮帮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越过山,爬上天的高音,一声接着一声,一音高过一音,不绝于耳。
岭上大队的人哪有听过这样高亢的声音,他们眼睛迷离,似乎已经裹挟在了音乐洪流里,晕头转向,不辨西东。
老女人貌不惊人,但声音让她浑身发着光,等她唱完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欢呼声,久久不停。
老女人没有报名,是林三柱拉到群里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林三柱听到了老女人吵架的声音,声音浑厚的,像钟,像鼓,一锤子砸到地上,溅出土来。
于是,老女人成了表演班子的一员,林三柱给自己这出想了个响亮的名字——三柱循声识人才。
第二个节目,是生孩子。
还是原先的故事,一个女人从嫁人起一直生到不能再生。
底下有两个腻腻歪歪的姐妹花,两人面色土黄,像蘸过泥一样。
一人说:“这女人命好,嫁进来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另一人符合道:“是啊,我咋没这命呢!”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41节
不光这姐妹花这样想的,其他人一样,孩子是根,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根,大家朴实的脸上洋溢着欢乐。
可是等到男娃仰着小脸说:“我现在有十二个弟弟妹妹。”
人群沉默了,那俩老姐妹瞠目结舌。
“我的娘勒,这女人咋这么能生?这都十二个上了,咋还没停呢!”
“是呀,这么些孩子能养活吗?”
“我瞅着那男人不是好东西!拿自己媳妇当畜生!比兔子还能生!真要这么生的话,不得累死!”
已经十八个小孩了,全场肃静。
年轻女人变成了老女人,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说:“我这辈子只干了一件事,生孩子。”说完这句话,她闭眼了。
大家伙吓坏了,这人不会真没气了吧。
肖小玲扯不出一抹笑来,她浑身笼罩着一股悲凉之意,这种直冲天灵盖的郁闷难以言说,她一直在卫生院工作,从十七八到现在二十七八。
早先结扎时,有女人过来闹事,说不要她男人结扎,她要怀孕,她要生孩子,她要生十七八个孩子……
嬉皮笑脸的人耷拉下嘴角,难受互相传染,大家不知道咋张口表达,但是心里闷,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但关于他们的故事永远没有尽头。
第二个故事调动了大家的情绪。
全是女娃的人家和全是男娃的人家对比。
由于人数有限,所以改成了一户人家有一个女娃,一户人家有一个男娃。
一开始大家喊道:“我选男娃!有男娃的那户人家肯定过得更好。”
事情的发展往往让人预料不到,是女娃的那户人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她刻苦学习,在队里谋了一份差事,到后来,被公社的主任看重了,于是一步一步,成了女干部,而是男娃的那户人家,全家人宠着,到头来一事无成,最后成了啃老族,年迈的父母还要干活养活自己年轻力壮的儿子。
老姐妹说着话。
“为啥养女娃的那户人家过的好啊?”
“过得好又咋样,家里没根!”
“没根就没根吧,要是我儿子这样,让我老的时候干活,我不一巴掌把他拍死才怪!”
“可是……没根!”
“去你的没根,过得好才是真的!”
这个故事给岭上大队的人带来了争论,大家各执一词,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第三个节目是临时加上的。
一个关于“核心竞争力”的话题。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个人有个人的本事,你会养鸡,我会喂猪……总之,学一门手艺,有一门本事,造化无穷。
最后一个节目是跳舞,大家扭起腰来唱起歌,为了加强与群众的交流,林三柱借鉴“杨子荣狂追座山雕”的戏码,让表演队的人下来,和群众一起欢声笑语。
林四柱一开始还坐在石头上,到后来气氛过于火热,他站起来,跟着几位大娘,一起燥起来。
林四柱朝肖小玲示意。
“社员们,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请各生产队有秩序带回。”
有人表示没看够。
“再表演一个!”
“对,再演一个,我要听歌!”
“我要看生孩子!”
“我要看女娃当干部!”
“我要看……”
肖小玲拍手,让大家静一静,林三柱整理领子上去发表讲话。
“父老乡亲们,这次演出到此为止,有机会我们再会。”见群众表达不舍之意,林三柱一停顿,接着说,“但是,任务还没有结束,我和肖主任经过商讨,打算在岭上大队举办一个‘感悟’比赛,大家可以把这次表演的感想写下来,有不会写字的朋友不要着急,可以让人代写,时间截止xx月xx号,到时候我们会选出这次‘感悟’比赛的一二三等奖。”
有人问:“获得了一二三等奖有啥好处?”
肖小玲过来说:“大家不要急,好处是有的,第一个是证书,第二个是登上公社医院宣传栏,第三个是大队这边发奖品,一等奖发搪瓷杯子,二等奖发毛巾,三等奖发本子铅笔和橡皮。”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
“有奖品发!我要试试!”
“我不行,但我家狗蛋上小学了,回去让他试试,等等,狗蛋去哪了?狗蛋!”
演员留在台子上,和群众交流。
肖小玲带着林三柱逛了几户思想上有问题的人家,林青莱随行。
第54章
“这户人家——”肖小玲欲言又止。她顿了顿又说:“这户人家情况有些复杂,一个寡妇给自己傻儿子买回来一个媳妇,之前媳妇怀不上孩子,寡妇使劲了土方法,就是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寡妇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媳妇肚子里是女娃,寡妇这下不高兴了,她原以为可以抱上大孙子呢!”
“然后呢?”林青莱问。
肖小玲脸色铁青说道:“这寡妇非要媳妇打掉孩子。”
寡妇年轻时以一当三,十分泼辣,肖小玲劝过好几次,但都未果。寡妇一家住在一间土坯房子里,没有院墙,周围是栅栏,里面有一个槐树,十分高大。
一个颠着三角粽子小脚的老女人摸了摸驴耳朵,嘴里念念有词,“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生了个傻子,五岁多了才会叫娘,后来我花了家里一半积蓄给他找了个媳妇,可这媳妇成天和我对着干,一天到晚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是就让她打掉肚里的孩子吗,这有啥难的?一包药喝进去就完事了,等喝完了药,再养几天,我就有大孙子了。”
驴动了动耳朵,老女人脸上一喜,“你听懂了?你啊,比我儿媳妇机灵,你知道啥是大孙子吗?大孙子就是……”
林三柱眯眼一瞧,又一个犯了大孙子病的。
肖小玲叫了一声,“廖大娘。”
林青莱一愣。
老女人抬起头,喜色立马没了,她瞪起三角眼,板着丝瓜瓤子一样的脸,“肖主任,你咋又来了?我都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啊别管了。”这个肖主任,廖大娘鼓着气,她就想要个大孙子,犯了啥罪?有本事把她抓进牢里!整天过来找她,也不嫌烦,明明她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家驴都能听懂了!
“这两位是——”
对着林三柱面无表情的脸,廖大娘有些发憷。
肖小玲介绍道:“这位是公社医院的林组长,旁边这位是他的女儿。”
女儿?廖大娘心里的憷意顿时没了,她张开干瘪的嘴,问林三柱:“你有儿子没?”
未等林三柱回答,屋里出来一个卷毛女人,她一见林三柱和林青莱,立即笑脸相迎,“小妖精,三柱同志!”
果然,林青莱在心里想到,方才肖小玲说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户人家的媳妇就是廖兰花。
廖大娘心中警铃大作,廖兰花认识这俩人?
她儿子脑子有坑,种地没问题,但出去挣钱不行。廖兰花没怀孕的时候,赶着驴,天还没亮就出发,晚上有时候月亮在头顶了,还没回来,一趟下来,能挣不少钱。廖大娘很担心自己儿媳妇乱交朋友,她儿子可不能戴绿帽子!
廖兰花那天回到家,发现自己有了,上卫生院一检查,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下赶驴不行了,只能在家呆着。这都好些天了,她整个人都憋坏了!
“林组长?你升官了?”廖兰花叽叽喳喳,“我记得你是演员来着昂?咋成了组长?还有小妖精,你咋来了?这上班还能带家属啊?那个大胖子和帅小伙呢?咋没来?”
“在家呢。”林三柱顺口一说。
肖小玲和廖大娘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
“大娘——”
廖大娘剜了林青莱一眼,“你叫我干啥?”
廖兰花噗嗤一笑,“娘,小妖精可没叫你,叫的是我,你别自作多情了!还有按照辈分,她应该叫你廖婆子,嘿嘿。”
廖兰花被廖大娘买回家时,拐子说廖兰花没有名字,廖大娘看廖兰花脖子后面有块胎记,挺像兰花,于是有了这个名字。
这个臭儿媳,廖大娘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自己很年轻吗?你瞅瞅你眼角的细纹,比我都多,你还说我老?我看你才老呢!哼!”
老?廖兰花气得喘不过气来,肖小玲在旁边劝道:“你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生气,生气伤身,对孩子不好。”
孩子可不能伤着了!廖兰花缓过气来后挑眉道:“娘,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你就别用雪花膏了。”
这个臭儿媳!廖大娘怼道:“你说不用就不用啊?我偏要用!气死你!”
“气死我?”廖兰花阴森森道,“娘,你下一月的零花钱没了!不不不,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
廖大娘被金钱扼住了咽喉,一时间啥也说不出来。
她要悄悄挣钱,不然一辈子都摆不了婆婆的谱!
廖兰花得意地挺着胸膛,让大家进屋。
廖大娘落寞地摸着驴脑袋,自言自语道:“老伙计,家里只有你能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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