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美人与悍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话到最后,云蕾脸上没了笑意。玉棠隐约听出了云蕾会和离的原因,但也不好过问,只能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的安慰。
云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莫要担心我,我只是不小心又说了些没用的,总之小嫂子你与我大哥必然是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
云蕾以为自家大哥是新婚夜粗鲁蛮横被小嫂子嫌弃了,所以今日才会从里到外都黑着一张脸。
以为知道了缘由,也就不再说这件事了。
闲聊了一会,温玉棠想起要开镖局的事情,因眼前的云蕾也是女子,有些想法可能是一样的,便与她提起了这事。
云蕾:“我倒是听大哥提了提,但我也不大懂这些,该怎么做?”
温玉棠想了想:“现下得先寻一个合适的大宅子,但也不是我来做决定,毕竟以后都是那些弟兄们长期待的地方,所以我想让管家安排人寻几处宅子。等寻好后阿蕾你再带几个人去瞧瞧,若是瞧好了便敲定了。”
云蕾疑惑:“这事其实小嫂子也可让大哥去忙活的。”
玉棠:“等找好后,再让他去安排。”主要是他这人随便,不如女子心细。谁知道他来定的话,最后定下的是个什么样的宅子。
云蕾也没推托:“那这事我就揽下了。”
*
云震一下午都待在北院,等到了晚膳又回来了。
自温成病了,大夫就建议说他得自己一个人用饭,不能与旁一块用饭。所以自那后,玉棠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饭桌上皆是冷冷清清的。
现在多了个云震,虽然还是安静,可却多了些人气。
云震看了几眼对面低着头吃饭的温玉棠,几番欲言又止,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棠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眼眸对了个正着。
对上了片刻,云震夹了个丸子进了她的碗中:“多吃些,你早膳和午膳都没怎么吃。”
中午回来后,她没吃多少就回房睡觉了。
玉棠看了眼碗中的丸子,知晓他这是在服软了。
下午的事,只是那一会又气又恼,但现在也清醒过来了。他们是夫妻,才成婚第一天就闹起来了,像什么话呢?
且再回想他这一个多月来都是说得少做得多,心里边也明白自己到底是欠了他许多。
想到这便什么气都没了。
先前她是怕他,所以才会一直坚持一年之期,十个月之期。可现在又不是先前了,所以她得正一正自个的心态了。
该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维持这夫妻和睦了,那十个月之期,也不一定真得坚持。
他若是想亲近,那她就偶尔迁就一下他。等他哪天扛不住毁约的话,那她也就顺了他的意,但前提是她不会主动提起,毕竟她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想通后,玉棠表情温和了许多。也礼尚往来的夹了块肉放进他的碗中。
云震略一怔愣,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她。
这是气消了?
怎消得这么快?
还是说想通了,不再拒绝他的亲近了?又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云震略有所思,食不知味。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初夏端来了一碗汤:“这是厨房特意为小姐做的养神汤。”
玉棠听闻是养神汤,想到昨晚一宿没休息好,精神确实有些差,便也就喝了大半。
饭后玉棠去了一趟父亲那,云震等得无聊,也去北院练了一套拳消食。
天色也黑了,云震却迟迟未回房。
成婚前他承诺过,若她不同意,就不会亲近她,如今这才第一日就失言了。若是她继续生闷气,他尚且觉得心里舒服些,可现在这……忽然好转了,倒是让人揣测不清了。
天色也不早了,云震收了拳去沐浴。想着回去后,她定然是把自己往那软榻上赶的,心中也暗暗的开始想着对策。
等沐浴后回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纱幔垂下,远远看去也不知她睡着了没有。
但一会后,纱幔中传来轻声:“你上来的时候,顺便把灯熄了。”
云震一怔。这是让他上床的意思?
真不生气了?
心中虽有满腹疑惑,但还是去熄了灯,然后上了床。
静默片刻,他开了口:“今日下午,着实是我不对。”
身旁的玉棠轻骂了声:“自然是你不对,若有下次偷摸着干这种荒唐事,我定不理会你了。”
云震一噎,真想解释他还真不是那等乘人之危的人。但这事不好解释,一解释了没准比下午做了那事还要严重,所以也就只能默认了。
“决然不会如此了。”
身旁的人低低应了一声“嗯”之后屋中又开始静悄悄的了。
身旁有个娇滴滴的女子躺在一旁,若有若无的馨香飘入鼻息之间,让云震喉头一紧。
许是晚上那晚安神汤起了作用,不一会身侧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没半晌,身旁的人转了个身,面向云震。一会后,她的手乱抓了几下,抓到了云震的手,便当成了被子抱入了怀中。
触及温软,云震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喉头更是滚了又滚,一身的火气全部往下涌去。
云震只觉得身上似乎着了火。
方才就应该多练几套拳,等精力都耍完了,现下肯定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想其他事。





美人与悍匪 第37节
深呼吸了几下,云震又暗暗的恼起了自个嘴快。
当初怎就脱口而出一年时间?怎就不是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
瞪着昏暗的帐顶。一想到十个月才过了第一日,心情就极其复杂,半点睡意都没有。
第37章 来客 冷落
新婚过后, 玉棠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一边是店铺的事情,一边是镖局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以至于冷落了新婚的丈夫。
因先前胭脂铺子的事情,也因前些日子听说有贼人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戏弄了一番温家兄弟二人, 他们许是都猜到了是云震这边的人做的, 所以等二人成亲后, 便也就光明正大的来温家了。
最重要的还是温玉棠承诺过他们,若是温家兄弟俩找他们麻烦, 温家必定庇护他们。
掌柜们在新婚三日都没有来打扰, 过了三日后, 才陆续的找上门来。
相对比起玉棠来,云震估摸着成了最闲的人。
每日回院子时,都不见玉棠的人影,就是见着了人,她都是在书房看账本。
现下更是一心扎在账本上边, 愣是一眼都没瞧边上坐着的云震。
云震眉头紧锁的看着桌前的人。面上毫无表情,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这么坐了半个时辰。
初夏端茶进来就普通看到了望妻石。恭敬的给姑爷换了一盏茶, 接着把新茶添到小姐的杯中。
想了想, 初夏还是附在小姐耳边提醒了一声。
玉棠听到她说云震已经在书房中坐了半个时辰后,愣了愣。
抬起头就与他云震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初夏欠了欠身, 然后退了出去,把书房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玉棠想了想,试探的问:“你等我这么久,有事要与我说?”
这话把云震给气笑了。
他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成婚才几日,我来寻你说说话, 还需要有事才能来?”
玉棠摇头:“自然是不需要。”可他这分明是一副她冷落了他的表情……
她还是阖上了账册,边起身边解释:“最近掌柜和镖局的事情都堆在一块了,我对这些事情本就不太熟练,等过些时日就会好了。”
现在才成婚不过四五日,自己就以事情忙碌冷落的新婚丈夫,这怎么看着都和那等负心男是一样的。
觉得心虚,便问:“天气凉爽,若不然我们去荷院走走?”
听到她说要陪自己了,云震的脸色才好了些。
站了起来:“那现在就去。”
二人才到荷院,那边就有下人来说布庄的掌柜来了。
玉棠默默了瞧了眼云震,底气不足:“让人家一直等着也不大好,你觉得是不是?”
云震:……
沉默了半晌,他低下头在她耳侧低声说:“那晚上你该如何补偿?”
玉棠:……
脸色微红,佯装淡定看他:“你想怎么样?”
云震挑眉。
这几日身旁都睡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还爱乱动,不是把脚搭在他的身上,就是箍着他的手臂,他的腰。
云震算是信了她先前说自己睡相不好的话了。并非是为了搪塞他,而是真的。
这些动作,愣是把云震这些年来做梦的火气都勾了起来。
这几日即使也喝了安神汤,但依旧是没有一觉好睡。
想到了这几日的折磨,云震脸上露出思索。沉吟半晌,抬眸瞥了眼她,随即勾了勾嘴唇:“不过分的。”
温玉棠有些不信,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红着耳根子转了身去前厅见布庄掌柜。
温玉棠前脚才走,荣旺就过来寻云震,低声道:“是猛虎寨那边的事情。”
云震闻言,便沉着脸一块出了温府。
从那两个山贼口中逼问得知他们是从猛虎寨来的。早在七八年前猛虎寨就和温家兄弟二人有所勾结了。
他们兄弟二人这些年来提供一些扬州城商户运货的消息,这其中也有温家往外或者往内运货的消息,然后猛虎寨的山贼去劫。所劫财物,温家兄弟二人又会托关系送到其他地方出售,所得钱财四五分账,山贼五,他们四。
山贼有利可图,且得利多,自然会一直合作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知道温家兄弟俩到底和那山贼到底牟利了多少。
而这山贼猖狂了这么多年,扬州城不知多少个县都被这山贼祸害过,但知府这些年来都没有有效剿匪的法子。
若是那猛虎寨本身就是个强悍的也说得过去,但云震派去调查的人得知五年前还没有这个猛虎寨。
五年前还没有这个山寨,但温家兄弟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合作了,这便说明刚开始时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不起眼且居无定所的匪徒。
若是在还没有壮大的时候就他们一网打尽,绝非难事。这知府没有参与其中的话,那猛虎寨很难能壮大到现今的扬州一霸。
荣旺来寻,主要说的是被关押那二人的供词。
他们二人只招供了这些年来抢劫过的村子,与关于寨中的人物,最后便是与温家兄弟二人勾结的事情,至于知府那边一个字都没有涉及。
而那两个人今日想要逃跑,门都还没跑出来就被抓了回来。
云震去了关押着二人的地方。
那地方是温家的地盘,原本是放粮食的,后来建了新粮仓,那旧粮仓就用来放杂物,平时也没有人凑近,也算清净。
那二人被关了十日,瘦得脱了相,眼神更是浑浊。
云震当山贼那些年,明文严令不准残害百姓,更不准掠夺平民百姓之财。他们虽如此,但其他山贼可没有良心可言。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猛虎寨就是其中之一,这五年来不知奸.淫了多少的良家妇人,又杀了多少的无辜百姓。因此云震对待这些俘虏,可没有什么怀柔政策,便是杀了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云震到了之后,那二人见到了他,神色都极其恐慌。
他们那日亲眼看到同伙被砍了手,再被活生生的抹了脖子,因此让他们对这个男人由内而外的生出了恐惧。
二人被绑在柱子上,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云震屈膝半蹲下来,面色冷冽,眼神锐利。
冷声问:“你们的寨主和扬州知府到底有没有勾结?”
“我、我们真不知道……”其中一个山贼白着脸,声音颤抖。
云震拿出了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边划了两下,透露出丝丝血丝,声音透着杀意:“真不知道?”
山贼的表情惊恐得扭曲了起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寨主和温家的二爷三爷有联系。”
一旁的山贼也慌急的附和:“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若是我们为了活命谎称知道的话,爷你要是问我们细节,我们答不出所以然,那下场岂不是更惨,我们都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不敢说谎呀!”
看他们这样子 ,确实是不知道。官匪勾结是诛九族的大罪,知府若是勾结的话,自然不会亲自出面。
也有可能是由温家兄弟二人出面,所得的牟利从他们的手中给知府送去。
想到这里,云震起了身,冷睨了一眼他们二人:“你们二人若是再次逃跑,断脚。”
被云震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吓得他冷汗直流。他们可是半点也不怀疑他会砍断他们的脚。
云震自小房中出来,吩咐看守的人:“他们要是再逃,把他们的脚给折了,人活着就好。”
声音传到窄小的屋子中,两人瑟瑟发抖。
离得远了,云震把荣旺和云蕾,还有沐莲喊来。
云震看了眼荣旺,荣旺会意,便道:“他们二人招供说他们的二当家会每隔两个月去一趟陈家村,届时寨主会安排人去埋伏,只会要那二当家半条命,待差不多的时候,沐莲出来把那二当家救走。”
沐莲点头:“我明白了。”
云震看向云蕾:“你带人去,适度让沐莲受些伤。”
云蕾和沐莲对视一眼,一笑:“这事我在行。”
安排妥当,云震便回了温府。
下了马,才到温府门前,就迎面来了一行人。
见回府的云震,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顿时面露喜意,笑意讨好的快步走到了云震的面前:“侄女婿你可算回来了!”
云震对她并无印象。脚步一顿,看向她身旁的温家下人。
温家下人忙道:“这是外家亲家大姨母。”
这大姨母小半个时辰前来的,玉棠直接让他们等着。在等着的时候,大姨母打探到姑爷不在,便也没了耐心继续等下去。
也不见玉棠,带着人就离开。没曾想到府门前就遇上了回府的云震。
对于温家的这些亲戚,云震也是了解过的,心里对这个大姨母也了然,她也不是什么省事的。
云震神色冷漠,“何事?”
大姨母似乎不知道对方的冷漠似的,忙把她身后畏畏缩缩的姑娘拉到前边来,介绍:“这是我府中的庶女,名叫慧珠,才十五岁,从小就乖巧懂事,人人都夸好性子。”
大姨母催促身旁的女子:“快喊表姐夫!”
女子怯怯的喊了声“表姐夫”,然后就一直低着头。
云震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逐渐冷却了下来。
冷冽的目光落在大姨母的身上,声音深沉:“谁让你们来的?”
大姨母原想这山贼头子长了这么一幅好皮囊,那应当也会讲些道理,可他这冷厉的态度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就是一旁的女子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大姨母咽了咽口水,想起她先前也和玉棠那丫头打过招呼了,她便道:“是玉棠让我们过来的,就亲戚间窜窜门。”
她可没傻到第一回 过来就把来意说清楚。
听到是温玉棠让她们来的,云震想起先前玉棠说要给她寻通房的话。面色顿时一黑,冷声低缓:“你再说说看,是谁让你们来的?”




美人与悍匪 第38节
大姨母硬着头皮说:“就先前玉棠在柳家时,我与她打过招呼了,我们亲戚会过来窜……”
话还没说完,云震就大步略过了她们,面色森然阴沉得可怕。
见人一走,大姨母吓得快步走出温府,生怕那人转身追来。
第38章 小闹 和好
温玉棠其实早就与布庄的掌柜谈完了, 但听说自己的大姨母过府了,她不想见,就故意让下人说她在待客。
等大姨母离开了, 婢女才来通报。
招待大姨母的婢女如实把方才的情况说了出来:“刚刚亲家大姨母还带了一个年轻的姑娘过来,有几分姿色, 那姑娘喊她主母, 想是府中的庶女。对了, 亲家大姨母还一直打听姑爷的事。”
玉棠闻言,明白了大姨母的意思, 随即眉头紧蹙, 脸色极为不悦:“吩咐下去, 下次我大姨母再来,就直接说我和姑爷都不在。”
婢女应下。
玉棠原本心情便被商行和要开镖局的事情烦得不行,如今又来了个大姨母,心情便更差了。
这大姨母到底几个意思,玉棠一清二楚。只是着实不明白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想给她父亲塞填房塞小妾, 说是想生个一儿半女来抢家产也说得通。可如今她又想给云震塞小妾,到底是想要抢家产,还是想让他们家鸡犬不宁?
母亲在世时, 与大姨母的关系如何, 她也没听父亲提起过。但从父亲以前对待大姨母的态度来看,姐妹二人的关系应当不大好。
思索之后, 玉棠去了父亲的院子中。向父亲打听关于大姨母的事情。
毕竟得知道有什么问题,才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向父亲打听后,便一路琢磨的回了海棠院。
回到海棠院中,才听到下人说姑爷已经回来了,但神色似乎比平时还要冷若冰霜, 黑着一张脸直接去了北院。
云震平日里面对旁人时皆是一副冷漠之色,但却是不会让人看出他的心思。可现在下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那就是真的非常的不好了。
可他这忽然是怎么了?是因为她没陪他继续逛荷园生气了?
可离开前不是已经商量过了吗?那他现在又是闹哪门子的心情不好?
玉棠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近来太冷落人了,又不与他亲近,他定时在外边听到了些什么话,所以才会这么的不高兴。
琢磨了半晌,还是先吩咐厨房做了好些吃的送去北院,服个软。
北院那边的两个院子毕竟住了将近六十个男人,她也不方便多过去。
她顺道让送吃食过去的下人传话给云震,说她现在得空了。
余下的意思没有明说,但玉棠心想她意思也够明显了,云震应该是能明白的。
可是吃食送过去后又过了许久,也不见云震回来。
温玉棠把送吃食过去的小厮喊来问话:“你送吃食到北院的时候,可有见到姑爷?”
小厮回道:“见是见到了,但姑爷一直在和旁人切磋,奴才想要传话,一直没有插上嘴,等插上嘴后,姑爷却只说知道了。”
玉棠愣了愣:“没说别的了吗?”
小厮摇头:“没说别的了。”
温玉棠“嗯”了声,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去。
人离开后,玉棠坐在座上,思索了好一会还是不明所以云震是怎么回事。
云震无疑是真的生气了。
到了晚膳,他都是让荣旺过来传话,说是寨主在北院将就着用饭了,让她不用等了。
饭桌上了冷冷清清的,玉棠就是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桌子佳肴,也顿时没了胃口。
“撤了。”吩咐后也起了身,出了膳厅。
她都如此服软了,他看都不看一眼,让人气闷。
什么都没吃,沐浴后径自地回了屋子。
也不知云震到底在做些什么,还是打算今晚都不回房了。现在已是亥时了,他竟还未回房。
躺在床上的温玉棠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最后坐起身,往门口看去。
云震这举动,似乎不像是因为这几日她的冷落,因他不是这种小气的人。会不会是他今日出去的时候,真的听到了旁人说了些什么?
有了这个疑惑,温玉棠打算让初夏拍个人去把荣旺喊来,看看今日都有些什么人在云震的面前嚼了舌根。
撩开帐子正要下床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守夜的婢女恭敬喊了声姑爷。她忙的把帐幔放下躺回了床上,双眼紧闭,装出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样,但一双耳朵却是竖着听着屋中的动静。
云震走路几乎无声,所以她只能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旁的也听不到,更不知晓他现在什么地方。
但过了一会,即便不知道云震站在什么地方,她还是感觉到了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是云震在盯着她。
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便是呼吸都缓慢了起来。
玉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要这样,就只是有种一危机的意识。今日的云震不大对劲,有些危险,她选择静观其变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半晌后,感觉到了帐幔被掀开,随之身旁的位置微微一塌陷。
是云震躺到床上了。
她想,像现在这种情况,今晚他应该不会做什么了。
这个念头才落,她的手臂蓦地被抓住,一拉一扯她竟就到了那结实厚实的胸膛之中。
惊愕地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他沉暗的脸色,还有那他那双带了几分红意的眼眸。
“不装睡了?”云震粗沉地问。
说话的时候还有几分酒气窜入玉棠的鼻息之间。
——他喝酒了。
温玉棠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但前些天成亲的时候,他似乎还是清明的,但现在他似乎有几分的失控,那定然比先前喝得还多。
他那手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铁臂还紧紧地压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1...1617181920...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