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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悍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云震未到大门,就见荣旺把玉棠从外院迎进内院。
玉棠披着浅色斗篷,因今晚风大又冷得刺骨,所以她的一张白嫩的脸都被冻红了。
见到云震,荣旺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大冷的天,今夜更是没有月色,黑漆漆的。
因要戒备,所以镖局通宿都四处点了灯。
看见快步朝着自己走来的云震,玉棠脸上顿时绽放了笑颜。
苦闷了一整日的心情,一瞬间一扫而空。
*
夫妻二人回了屋中。
云震所宿的屋子简便,除了床外,便是一个柜子,连张桌子都没有,更别说是暖炉了。
屋里的冷竟和外边差不了多少,外边是风大,屋里是寒冷。
入了屋子,玉棠的脖子都是缩着的,“你这好冷。”
她在他们那屋,就是只穿一件小棉衣都不觉得冷,现在便是穿了厚棉衣,又披着斗篷,都觉得冷得慌。
云震伸出自己掌温尚暖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脸:“这样可暖和了些”
玉棠羞答答的点了点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怎么就跑过来了?”
“想你了,睡不着。”若是以往,玉棠定然嘴硬不会说实话的,但今日就是想把心里边的话说出来。
云震眼眸蓦地一闪。低眸看向她,有些诧异她今晚的诚实,还这么的……可爱。
不仅因为她的诚实,更因为向来都是他主动去寻她,而这次是她主动,让他喜出望外。
“你便是不过来,过几日我也会搬回去。”说这话的时候,云震嘴角抑扬不住的往上扬。
“悬赏令撤销了?!”
云震低应了一声“嗯”。
“今日中午,弟兄们出去买菜,有人在他的那把菜中放了纸条。”
“可你怎么相信真的是撤销了,没准是骗你,让你放松警惕的呢?”
云震笑了笑:“所以我先观望,过一段时间再搬回去。”
听到这,玉棠朝着他微微眨眼:“若你想我陪你的话,我便过来与你住一段时日,若有危险,我便躲得远远的,你看如何?”
其实云震已有九成九是信了的,只是为了谨慎而已。
但现今她说要来陪他,那自然是好的。
“这里可没有你那海棠院舒适,你能习惯得了?”
玉棠心想就算习惯不了,也总好比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来得强。
今日心底空落落的,现在却是满满当当的。
“习惯不了,那不是还有你?”
云震眉头微调,笑道:“你今日这小嘴怎的这般甜?”
玉棠拿下了脸颊两旁的手,然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笑吟吟的问:“甜吗?”
这何止是甜了,简直就是甜化了。
搁谁谁都扛不住。
云震正打算进一步亲热的时候,玉棠蓦地打了个小喷嚏。
顿时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了。
二人四目相对,玉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太冷了。”
云震:……
到底还是怕她受风寒,所以让人去把炉子给寻来。
镖局住的都是糙爷们,大家都是从冰天雪地中扛过来的。南边气候温暖如春,他们就是连大氅都用不上,更别说是暖炉了。
好在先前玉棠担心云震受冷,便让人送了炉子和碳过来。





美人与悍匪 第66节
只是被云震丢在库房中了。
他便让人把那些自己压根用不上的玩意从库房中翻了出来。
也好在现在镖局尚未开张,货物也没有积压在库房,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起了炉子,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暖和起来。
玉棠就入了被窝中,拉上了云震。
云震身子温度高,只窝在他怀中不到片刻,玉棠便睡了过去。
云震看了眼怀中的人,眸中覆着一层淡淡的柔光,嘴角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淡下去。
第64章 意外 云蕾失踪
温玉棠搬到了镖局, 每两日回一次府邸去看父亲。
父亲养病,得静养。就是在家中的时候,也并非日日过去。
从主宅回镖局之时路过扬州城街道时, 掀开厢帘子往外看去。
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府衙的衙役。最近几日街上的衙役比平日多了二倍不止。
这些衙役走街串巷的,看似在维护治安, 但也极有可能在抓些什么人, 或者是在搜寻些什么。
玉棠放下了帷帘, 没有再往外看。
四天已过,仍然没有钦差到来的消息, 同时温家和云震这边也没有关于沈霁的消息。
沈霁就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再说云蕾这回出去, 玉棠虽然没有问云震, 但隐约也知道是去寻先前与她一块来的那个叫沐莲女子了。
那个女子刚来不久,便被云震派遣了出去,在之前剿猛虎寨的时候,她也有出力。
可猛虎寨已剿,她却还未回来……
玉棠虽也没有过问, 但心底也做了几番猜想。
猛虎寨已经剿了,但也未曾听到过那山贼头子被擒获的消息。
沐莲尚未回来,山贼头子也没有被擒获,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两人在一块?
玉棠想到了一个词:卧底。
知府的罪证大概还在山贼头子的手中, 所以沐莲才会一直跟着山贼头子。
或许山贼头子已经在扬州城了,而知府也收到了消息, 所以才会这般加派人手在大街小巷的搜寻。
想到真的有可能如她猜测的这般,玉棠暗暗地为云蕾他们提起了一口气。
*
温玉棠虽为云蕾她们担忧,但是未曾表现出来,所以这该继续进行的年议和年宴还是得继续。
尚有十日便到正月了,与各大商铺掌柜的年议和年饭也定在了今日。
因玉棠近来都住在镖局, 所以各行各铺的掌柜都要到镖局开年议,吃年饭。
虽说大家伙都已经不再为温家兄弟二人效力了,但说到底要对一个比他们差了一个辈的女子言听计从,心底还是有些不服的。
若是在温家开年议,在年议上难免会有不同的意见,又或者是有一二个故意闹些小意见。
但现今可却不是在温家开年议,而是在镖局!
是住有悍猛如洪水猛兽般的山贼大爷们的镖局呀!
年议上。
那个只在那成亲之时在他们面前露过脸的匪首,如今扬州城人人称赞的温家女婿,现如今正坐在上座……
“年后镖局便要开张了,我对从商之事一窍不通,恰巧夫人年议,我也就过来学习一番,请诸位不要介意。”云震神色寡淡地说了这一番话。
随之淡淡地扫了一眼座下个个都背脊挺直,面色都维持着如出一辙微笑的众掌柜。
“不介意不介意,云寨主能与我们一块议事,是我们的荣幸。”
“对对对,确是我们的荣幸!”
十几个掌柜,纷纷附和。
玉棠看着他们和和气气,嘴角微扬。她就知道有云震坐镇,今日的年议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年议整整议了一日,直到临入夜的时候才议完。因现在还得谨慎,所以并未在外边宴请掌柜们,只是让主宅的厨子过来了。
玉棠虽然现在是温家的当家,但到底是妇人,与一桌子的男人同桌饮酒,有些不合适,也就让云震招待他们。
虽然,他们宁愿不要这般的盛情款待。
因知道自己会落下,所以玉棠也请了掌柜们的夫人。
与她们打好交情也必不可少。
起初大家都有所拘谨,但杯觥交错后,聊起家事,聊起各自儿女,皆有说不完的话。
虽是亲近了不少,但听他们说着自家儿女,后宅小妾,玉棠忽然就插不进话了。
小妾这一块,玉棠也不好插嘴,而孩子这一块,她与云震意见一致,暂时先不要。
云震与她说她年纪尚小,而她则刚刚开始学经商,也不宜这个时候有孩子。
虽然尚未打算要孩子,可玉棠听着他们说自家的孩子和孙儿如何机灵可爱讨巧的时候,她忍不住就多想了些。
想她和云震往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无论男孩女孩的模样都幻想了一遍,但无外乎都是一样粉粉嫩嫩招人喜爱的。
越想,嘴角就越忍不住微微勾起。
正想着时,桌上的一些妇人多喝了几杯酒,聊的话题也大胆了许多,竟也聊到了知府的后宅了。
“也不知怎的,我们这扬州知府后宅有正妻,也有几个美妾,怎一个孩子都没有?”
玉棠闻言,在心底默默地回了句:约莫是亏心事做多了。
“不过近来知府后宅倒也不平静。”
说起这事,大家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玉棠也凑着一块听了。
“听说是有个小妾偷了家传之宝跑了,故这段时日知府大人又要忙着接待钦差,更要费心派人追查小妾的去处。”
小妾偷了家传之宝,知府还费心思的如搜寻?
玉棠不信。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家之宝哪里有全家人的性命重要。
稍有不慎,被钦差发现了他与山贼勾结,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大概,知府是以这个借口来搜捕在逃的山贼头子。
因有女眷,所以这顿年饭散得快。再者就算没有女眷在,那群掌柜都巴不得早点走。
玉棠也喝了几杯酒,坐在床上有些呆呆憨憨的。
婢女把给她洗脸的热水端进来,云震接过,让婢女下去了。
把热水端进了屋中,湿了棉巾拧干,走到床前。
见她呆呆憨憨的,便问:“你在想什么?”
玉棠有些迟钝地看向他,看了好半晌,才憨憨地笑了笑:“是你呀,我在想、想我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后,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云震微微怔了怔,趁着帕子还是温的,边给她擦脸,边问:“你想要孩子了?”
喝了几杯酒的玉棠,极为温顺,乖乖的给把脸凑上去给他擦。
擦好后,摇头:“不是,只是在想会长什么样。”
云震无奈的笑了笑,洗了洗帕子,继而给她擦手:“今日在年饭,是不是席上的人说了什么?”
玉棠重重的“嗯”了声,“还有个掌柜夫人带了个两岁的小娃娃过来,粉粉嫩嫩的,软乎乎的一团,笑着喊人的时候,很是可人。”
云震抬头看向她酡红的小脸蛋,还有憨憨的模样,他倒觉得她更可人些。
手擦完后,云震出去倒水。回来只见刚刚还在说孩子有多可人的玉棠,现在却睡得极为香甜。
醒着的时候安分,睡着了之后却是七颠八倒的。
云震过去摆正了她的睡姿,掖好了被子后才出了屋子。
方才晚宴到一半的时候,与云蕾一块外出接应沐莲的弟兄回来了,传话的人还说是负了伤回来的。
云震没有中途退出年饭,更是半点端倪露都不曾露出来。
从屋中出来后,从回廊一路走过,走出了院子,到了弟兄们居住的院子。
荣旺早早就在院子外等着了。
“那个弟兄如何了?”云震边走入院子边问道。
荣旺:“只是伤了手臂,但因回来报信时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厥过去,现如今已经醒了。”
“云蕾呢?”云震停在了屋子的门外。
荣旺一默:“寨主还是进去问他吧。”
说着,荣旺推开门。
云震进了屋子,荣旺关上了门,在门外边看着。
床上正在喝粥的弟兄见云震进来,正要起身,云震道:“不必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弟兄的面色苍白,声音微弱的道:“我们原先打算去接应沐莲,在出城时遇上了姑爷……不,是遇见了那沈霁,不知二当家与沈霁说了什么,然后就决定一块去接应沐莲了。”
云蕾会遇上沈霁,完全出乎云震的意外。
云震眉头紧蹙,“然后呢?”
“我们准备接到人的时候,被埋伏了。为了逃走,我们的人加上沈霁的人,共二十个人分成了几拨逃走,我和两个弟兄,二当家,还与沈霁一拨,但最后我们还是被迫分散了。”
云震听到了重点,问:“云蕾和沈霁在一块?”
弟兄有些不确定的回:“当时混乱,不敢肯定。”




美人与悍匪 第67节
“那沐莲呢?”
弟兄道:“沐莲并未出现,大概是察觉到有埋伏,所以又藏了起来。”
云震沉思了许久,才道:“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我来安排。”
嘱咐了之后,云震便出屋子出来了。
门外的荣旺问:“寨主,现下怎么办?”
云震手暗暗使劲收紧,沉着脸道:“暗中去找云蕾和沈霁,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荣旺点头,随即推下去安排。
云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随即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房。
第65章 六十五章 沐莲
临近年关, 温玉棠除了在镖局和温家二者之间来回走动外,要忙的事情就是给牧云寨弟兄们准备年礼。
他们与温家的下人不同,也与普通的下属不同。比起下属, 云震更把他们当成兄弟,所以玉棠就打算把准备给掌柜们的年礼也都给他们准备一份。
就是在花销上边会多花许多, 但也无所谓。
那些都是云震交命的兄弟, 花销大些也无可厚非。
年礼吩咐了下去, 只等发到弟兄们手上便可。
从镖局回温家,玉棠便觉得奇怪。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等从温家返回镖局的路上, 也是一样的感觉。
初夏掀开厢帘往外看去, 皱眉说道:“这前后两次回府, 奴婢怎就觉得官差衙役越发多了起来?”
初夏这么一提醒,玉棠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有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了。
是了,官差衙役好似都在她马车附近徘徊。
沉思了片刻,玉棠觉着这事还是与云震说一声比较好。
到了镖局后,与云震说了这件事。
云震听闻她说有府衙的官差盯着她的马车, 眉头紧蹙了起来。
思索了一晌,下了决定:“也该回主宅过年了。”
玉棠知晓他是担心她,她也没有劝他, 只是问:“近来可有阿蕾的消息?”
云震抬眉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玉棠垂眸捂着自己的胸口:“心口近来都有些慌闷, 就容易多想。”
顿了顿,抬眸看向云震:“沈霁自从来过一趟温家后, 就没有了任何音信,如今也过了七八日了,而且最近扬州城的官差衙役多了许多,我就想是不是与阿蕾有些关系。”
云震并不打算把云蕾与沈霁失踪的消息告诉她,以免让她担心。
云震道:“我收到消息, 说是沐莲带着那猛虎寨的寨主潜入了扬州城,大概知府也收到了消息,所以才会派人搜寻扬州城。他或许怕猛虎寨的人会与我们勾结,便紧盯着我们,不仅是你的马车,就是近来镖局外也多了许多官差。”
玉棠早几日也是这么猜想的,所以也不惊讶,无语道:“亏得他会有这种想法,那猛虎寨被你所破,又怎可能会抛开恩怨与你合作?”
云震轻嗤:“现在这种地步了,他只会草木皆兵,只当是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云震所言,玉棠也明白,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别的。
“可云蕾不是去接应沐莲了吗?沐莲他们都进扬州城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云震诧异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玉棠:“你怎什么都猜到了?”
玉棠唇角微弯,杏眸清透:“你有时做事也不瞒我,我自己做了几番推想,也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云震听到她的解释,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倒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云棠轻笑了一声,但还是继续追问:“阿蕾无事吧?”
云震应:“她还能有什么事,沈霁不是失踪了么?所以云蕾接应沐莲他们到了扬州城后,我便让她去调查沈霁的事情了。”
玉棠听到他这么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又不解:“那沐莲回来到扬州城的事情,这知府又是怎知道的?”
云震坦言:“大概是走露了风声,现在还不到时候,沐莲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待她做完就会回来。”
*
入夜,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秀气男子入了偏僻的巷子中。
巷中住着的大多是扬州城较为贫穷的百姓。
男子一路走到巷尾,入了一家破败的屋子。
才进院子,就听到从里边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男人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出声询问:“是阿木兄弟回来了吗?”
小厮打扮的人正是沐莲。
沐莲推门进了屋,应了声:“我抓药回来了。”
屋中并未有什么隔间,就一间屋子。屋子的床上躺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左边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
本该是凶神恶煞的一个男人,但现在却是满脸病气的躺在床上。
这个男人就是被沐莲救走的猛虎寨寨主,郭琥。
郭琥焦急撑着床坐起来,看向她:“可打听到寨中兄弟的消息了?”
沐莲进了屋子,把药放到了桌面上,起了小炭炉,把茶壶放到上边温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回:“我在城中打探了消息,此前知府为云震设下庆功宴,把三当家他们全都放了出来,想利用他们解决云震,但不料却被云震识破,又重新被关押了起来。”
提起云震,郭琥脸上一变,脸上满是愤恨之色:“云震,我郭琥与他不共戴天!”
背对着他的沐莲,眼中闪过一分讥讽。
水温了,倒了一杯水,转身端过去给郭琥。
表情清冷,没有过多的情绪,“但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已不是云震了,而是知府。”
说起知府,郭琥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愤愤道:“这么多年来,我郭琥为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到了现在竟然想要我的命!”
从猛虎寨被剿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他们二人也逃亡了一个月。
在逃亡的期间一直有人追杀他们,起初他们以为是云震派来的人,直到郭琥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他才知道要杀他的是知府何之洲!
沐莲把水递给了他,郭琥接过,恨恨的一口饮进,但因身上有伤,情绪一激烈,被呛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张脸都咳得变了色。
缓过来之后,他咬牙切齿道:“云震和何之洲这个老狐狸,我决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郭琥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副败寇的落魄样说出这一话,根本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沐莲并未出声附和他,只道:“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官差,也不知道是谁散布了我们在扬州城的风声,便是连药堂都有府衙的人,所以只得跑了几个药堂分开来抓药。”
郭琥知道那知府根本就不打算再给他一分活路了。
“还有被抓进天牢的弟兄,我听闻昨日,三当家被知府绑在菜市口当场剐杀了。”
听到这里,郭琥双目一睁,瞳孔一缩,极为震惊:“何之洲那老匹夫竟这般歹毒!!!”
沐莲心道:论歹毒,你们二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郭琥为猛虎寨的山贼头子时,杀人掠财,奸.淫女子,更把男人当成取乐的畜牲,这些一样歹毒。
而这些事情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沐莲:“如今有两方人想要寨主的命,这事难以全身而退。”
郭琥用力的一锤床板,暗恨:“想我郭琥也是风光无限过的人,如今却落到了丧家之犬人人喊打的境地!”
“其实,寨主还是有可翻盘的机会的。”沐莲出声道。
郭琥闻言,不解的看向她。
在霍郭琥的心底,这阿木已经是交过命的弟兄了。
为了救他,这阿木好几次都以身涉险,他所提议的,郭琥没有任何的怀疑。
现下郭琥只信眼前的沐莲了,更是把知府的证据都交给她藏了起来。
“怎么翻盘?”
沐莲把想法全盘托出:“我听闻钦差要到扬州城,我打听过了,那钦差是现在朝中新贵大理寺少卿,此人刚正不阿,是个好官。”
郭琥紧紧皱眉,“好官?那又如何?”
“如今只要有知府在一日,我们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且寨主现在是被满天下通缉,去哪哪都不安生,不如这样,我们拦了钦差的轿子,把知府这些年勾结的事情都说出来……”
郭琥眼一瞪:“这都什么馊主意,我要是拦了钦差的轿子,哪里还有命在?!”
“寨主别急,且先听我说。现在的困局只能铤而走险了,到时候拦了钦差的轿子,寨主便把所有的罪责都往知府身上推,再做出一副痛改前非之色,到时候就说自己愿意将功赎过,投军报效朝廷。”
郭琥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沐莲继续道:“那寨主好好想想,那云震曾经也是一个山贼匪首,可今日为什么能这么嚣张连知府都不必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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